这该死的女人,他老哥为什么不在翠安身上栓条链子,难道他不晓得他纵容自己的妻子已经到了过分的地步吗?赛瑞斯愤怒的看着薇卡那张揉合着震惊与受伤的脸,他用膝盖想也知道翠安必定是说了什么。他以为尽快宣布婚事可以让翠安清醒一点,没想到反而让她抢先伤害了薇卡。
"把这茶喝下去,你会舒服些。" 赛瑞斯把茶递给薇卡时,她几乎视而不见他。还是他硬把她的手拉过来!将茶杯塞入她手里,强迫她喝一口,她才有点木然地反应着,举起茶杯。
趁着薇卡喝水的时候,赛瑞斯在心中揣摩着,该如何自薇卡口中套出翠安究竟说了些什么话!究竟说了多少……
该死,他不禁再三诅咒着,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好不容易他能走出那段过去的阴霾日子,好不容易他寻到了薇卡,他不允许任何人事物再夺走她。不论如何,薇卡是属于他的,谁都不能改变。
"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薇卡突然抬头,用一双平静的眼直视着他。赛瑞斯不安地搜索她的脸,希望能得到一点暗示,让他知道究竟翠安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但,没有,一点都没有。
"你累了?" 薇卡点点头,放下茶杯,"如果你还没要走,我可以自己先离开,只要告诉我该怎么使用……使用你们的移转。" "我和你一起离开。"他断然的说:"不过离开之前,我必须先和父王及母后说一声。你也一起来吧!" 薇卡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作罢的闭上,只是站起来,面无表情的随着他走向佛西陛下的席位旁。
"父亲大人,薇卡与我要先行告退了。" "哦?"佛西自谈笑的众人前转身面对他儿子,"这么快?宴会还没结束呢!况且我们还没有好好庆祝你们俩的喜事,总要决定一下结婚的日子,宴客的细节也都没讨论。你的母后可是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薇卡觉得累了,她还不习惯。"赛瑞斯特意搂紧她的肩说:"我不希望累坏她,父亲大人。" "当然、当然。"佛西眉开眼笑的说:"我相信你的房间已经整理好,你们可以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谈正事。" 佛西王后出现在丈夫身后,微笑的说:"儿子,你父亲与我都衷心祝福你们。薇卡,欢迎你加入我们德玛家族,孩子。"她抱抱薇卡,"我非常高兴能见到你。" 赛瑞斯听见薇卡小声地回答:"我也是。" 只有天知道,这是不是薇卡善意的谎言了。
赛瑞斯与父母道完晚安,暂时把薇卡交给母亲,把一旁的达伦多拉到角落,"你知道翠安人在哪里吗?老哥。" "有什么事吗?"达伦多冷静的抬高一眉。
"她不知道与薇卡说了些什么。现在我先带薇卡离开,如果你看到你那位老婆,请把她栓在你身边,我不想再见到她,不然我可能会决定掐死她。"他烦躁的抓抓头发,"无意冒犯,但是你真的该对她做点什么了,再这样下去谁都不得安宁。" "我会的。"达伦多淡淡的应允。
赛瑞斯看一眼他老哥凝重的神情,摇摇头,用力拍一下达伦多的肩膀后,回到母亲身边,握住薇卡的手离去。
达伦多啜日浓烈的白垩酒,"你打算藏多久?我亲爱的妻子。" 翠安的脸自他座位后方的垂帘中现出,她双手揽住达伦多的颈,撒娇的在他耳边说:"你不会怪我吧?达伦多,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人家不过心理不平衡,凭什么那个丑女有资格嫁给赛瑞斯?赛瑞斯与她根本一点都不配。对不对?" 达伦多阴郁的神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翠安的娇嗲攻势下瓦解,他又喝下一口酒,"你白己听见赛瑞斯说的话,离他与薇卡小姐远一点,否则……" "你想怎么样?"翠安嘟起嘴来不驯的叫道。
他摇摇酒杯,不回答。但翠安已经自他冷硬的神情读出他的意思。他会把她送回去,那个她最痛恨的地方。
"你这个没心没肺没血没肉的人,我当初怎么会选你?我真是犯下最大的错,如果我选的是赛瑞斯,他会把我捧得像手中的明珠,我说什么他绝不会违抗我的。"翠安跳起来,刺耳的嘶声低吼。
达伦多举高酒杯像是朝她敬酒,"你选的不是我,翠安王妃。你选中的是我的王位,所以不要弄错这一点,我选中你才是最大的悲哀。" 翠安的脸色发白又转青接着呈现红色,"哼,你如果送走我,我也不是没有法宝的。达伦多,听好了,我有了你的孩子,是的,北海国的正统断承人就在我的肚子里,如果你还想要看到他,我劝你从现在起不要想把我送走,也不要干涉我做任何事。" 她说完后!笑得非常邪恶地离开了,达伦多注视着自己杯中酒,良久都没有说半句话。
+++++++++++++++++++++++++++++++++++++++++++++++++++++++++++++++++++++++++++++++++++++++++++++++++++++++ 薇卡站在落地窗前,双臂交叉在胸前,手摩拳着手臂。
"你冷吗?"赛瑞斯在她身后问道。
那股寒冷与室内无关,它来自内心的世界,阴暗的深处,幽深的谷底。无关任何的天气,只是单纯的一种心寒。
他弯下头俯身把唇印在她的颈项上,暖热的双唇是如此的撩动她的感官,但她却没有办法动弹,她僵立着,希望他能走开。内心的怀疑就像一滴毒药浸入她的血液中,让她失去所有的感觉与感受,只留下麻木在扩散。
他的手自后向前搂住了她,身体更亲密的贴住她,双唇向上合住了她的小耳朵,舌头挑逗的卷入并玩耍着。过去这向来能让她失去自持,但今天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她只能想到……他在利用你,赛瑞斯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他开始轻轻的咬嚼着她的耳朵,"薇卡宝贝,我需要你。" 过去这句话总能令她感受到需要的美丽,盈满自信与快乐的感受,但现在它只留下一句伤痛的话:赛瑞斯爱的不是你,他一直爱我,你只是个幌子罢了。
他似乎发现事情有所不一样了,他停止他的亲吻,沉默地注视着她。他俩的影子透过室内照明清晰地反映在落地窗前,他站在她身后的模样,就像是屹立不摇的巨石一样。
"她对你说了什么?"他终于问出口。
薇卡从没发现他们间的距离如此遥远过,他的神情木然,声音冷漠,像在武装自己面对些什么……如果翠安说的是事实,那么她该怎么办才好?如果他能解释翠安所说的事,她又是不是该相信?
头一次,薇卡难以下定决心。
"说,薇卡。"他直率地命令,握着她双肩转过身来,"如果你决定先相信她,至少让我知道你相信了什么?" "为什么……"薇卡搜索着他蹙眉的表情,"不由你把该说的事说出来,让我自己决定相信或不相信。" 他放下双手,蓝眼毅然扯离她的视线,执起拳头在窗格上一敲,震动了整扇落地窗,"该死的,薇卡。" "真相是什么呢?赛瑞斯。"她没有退缩在他的怒火下,坚定的问着。
赛瑞斯背对着她注视着窗外的夜空,两轮银色明月正互相辉映着,月色的魔力呼唤着过去,那段他极力抛到脑后的过去。
"哥哥和我有段年少轻狂的日子,我们彼此较量,无所不比,举凡是武艺、学业、拼酒、赌术与女人,没有一样不属于我们一比高下的东西。你可以说那是很傻气的事,不过我们两个都还很年轻,从没有想过什么事不应该做。多半的时间,我们都是平分秋色,没有输赢,直到有一天……她出现了。
"翠安,她是南方某个小国的公主,即使现在你也可以看得出来,她很……漂亮。不过十年前她的模样更是纯洁不凡,美丽得如同一尊摆在博物馆的搪瓷娃娃。第一眼见到她,我就……爱上她了。" 薇卡心中强烈的刺痛着。但她强压下那股妒意,她要知道接下来的事。
"其实,那时的我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毛头,我哥哥则已经二十了,他已经步入成年的阶段,他逐渐转变得成熟而具有男人风味,他也不再同我胡闹嬉戏,甚至不再与我较量任何东西。他的水准已经超越与十七岁小毛头较量的程度,他的目光必须放在更远的地方,他将继承的北海之国,他必须尽的责任。" "另一方面我则没有任何束缚的责任,有段日子我就像只脱缰野马,自由自在的到处闯事惹祸,赢得一堆乱七八糟的可怕声名,让所有的人都敬而远之。除了翠安,她主动的与我微笑讲话。" "度过十七岁的生命中我从没有看过像翠安那样的女孩,她是那么的雅致,就连说话声也都是细声细气的,我完全着迷在她的身上,可以说是崇拜她,跟在她的身后为她做任何事,只要是她的吩咐,我就像忠心不二的小狗,替她奋力做到底。不许任何人伤害翠安或是碰她半根汗毛,她则不断的以笑容鼓励着我,偶尔给我一个颊上的亲吻以示鼓励,让我存有幻想,认为她也爱着我。" "那个幻想在我二十岁的那一年就破灭了。翠安利用我作为认识哥哥的工具,后来由他人口中我才得知,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她常常带着羞怯的笑容到王宫中找我,假装巧遇上哥哥。她那种揉合天真与成熟的美同样掳获我大哥的眼,她真正想要的是赢得我哥哥的心,我只是顺道让她利用的无知男孩罢了。" "他们在我生日宴会上宣布了订婚,我才恍然大悟。我非常愤怒的跑去质问翠安,她以温柔纯洁的笑告诉我,她爱着大哥,她要和他结婚。可是她也同样爱着我,她要我就像从前一样,留在她的身边。" "那时我就认清楚她的面貌。她是一个喜欢受目的女人,她喜欢男人爱慕的眼光,越多越好。" "你可以说我从那一天开始,就不可能再爱着她了。因为爱在她身上,不过是锦上添花的项目,她喜欢把男人踩在脚下的征服感。隔天我便整理行囊到各处去流浪,我必须远离开优渥的环境,让自己成长,不再受父母的保护。为了生存,我什么工作都做过,只差没有去杀人放火。"赛瑞斯转过身来,蓝眸中有一缕从没出现的脆弱,因为她把儿子错的一面呈现在她眼前?因为他害怕她会有所不能接受而伤害他吗?
薇卡轻轻的说:"现在我知道,为什幺你像条变色龙,永远能适应不同的环竟了,因为你流浪过。" "变色龙?"他自嘲的笑笑,"或许吧。" "既然你认清了翠安的面目,她又怎么会成为你的嫂子,你难道没把这件事告诉你大哥吗?" "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我有多迷恋翠安,"赛瑞斯咬牙说:"所有我说的话,关于翠安的黑黑的扮。我以为只要我去流浪,远离开她,或许她也会安分守己的做大哥的妃子。" "可是她没有?"薇卡小心的问。
"见鬼,她一尝到自己成为王妃的滋味后,就变本加厉,我流浪多年后,大哥与她结婚也差不多有六、七年了,两人之间简直是相敬如'冰',大哥从来不提他婚姻的问题,但我知道他夜夜都睡在自己的寝宫,至于我们那位翠安……她日以继夜的参加派对,就像个交际花似的。" 难怪达伦多身上总有股阴郁的气质,冷漠得让人无法接近,困在这样的婚姻中,他会有这种神情也不能怪他。薇卡不觉同情起达伦多来。
"那么,翠安看见你回来的时候,她没有收敛一点吗?毕竟你是知道她真面目的人啊!" 这次赛瑞斯更加不齿的冷笑,"收敛?她已经放荡成性了。我接下海盗任务的另一个理由,也是因为她。" "她做了什么?" 赛瑞斯没有马上回答,他先清了清喉咙,然后掉开目光,又转回来面对她。"一年多前我回到王宫,她马上就暗示我们可以重修旧好,她坚持我一定非常爱她,所以才会为了她而四处流浪。她说她也爱着我,希望我们能……成为真正的爱人。" "什么?"这算什么?嫂嫂与小叔--薇卡摇摇头。
"我自然拒绝了。但是她并不死心,一直寻找机会接近我,甚至故意对付我身边的女人,只为满足她的自尊。最后……有天夜里她不知找到什么法子,混进我的寝宫,试图……"赛瑞斯挥挥手,"就这样,我知道这儿我不能再待下去了,迟早有一天不是我杀了她,就是她会毁了我与我哥哥的兄弟之情。" "但是我第一眼看见你们时,并不像有这么大的过节。"薇卡不觉说出心中话。
"你指她前来'欢迎'我?在我父母面前,我不希望让他们察觉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他们或许听过一些翠安的风声,但她仍然是他们的媳妇儿,那是唯一能让我不去推开她的理由。"他浓浓的嘲讽,说明了一切。
"达伦多怎幺能忍受下来?"薇卡皱着眉,"他不像是纵容与姑息的人。" "他不是,但我知道他的难处。"赛瑞斯走过来,抱着薇卡的腰,低头在她发榜上亲吻,"在格拉玛星球上,婚姻是一生的。你娶了谁,她就会是你此生的唯一伴侣,与星联合则来不合则去的作风,完全不同。" 薇卡抬头看他,"你说的是真的?" "嗯,哥哥没有办法解除婚姻,他必须接受他的妻子。"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们可以分居、可以各自寻找秘密情人,总之除了解除婚姻外,未公开的方法有很多。我哥哥与翠安已形同分居,他被困住并不是他的错。" "他是统洽者,总可以对这点想个办法,比方说制定新法--" "那等于是对我父母承认他无力维持婚姻,这对我哥来讲是难以忍受的。格拉玛星上只有最无能的人,才会无法履行婚的的拘束力,大部分的人谨慎的选择伴侣,一生只与一人共度。" "即使他们选错了?" "即使他们选错。"他强调的点点头,"婚约就是婚约,互信互爱,至死不渝、至死方休的婚姻誓言,属于我们传统之一,这是没有选择的。" "多么惊人又可怕的事。"薇卡喃喃的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呢!" "你已经接受了。"赛瑞斯执起她下巴,"你说要嫁给我,你就已经属于我了,这一生一世,我们俩都要紧紧的与彼此联系在一起,此生不渝。" 薇卡心中窜起一阵颤抖,"不,我还没有准备好。" "你选择了我,还需要准备什么?" 他直率的目光专注得让她无处可闪躲,热情的狂野执着,霸道的侵占她的意识与思想。薇卡从来没有被逼到这么深的角落,她知道他想做什么,甚至早在他的唇覆下来前,她就已经洞悉他的心意。
当他们两唇相触,薇卡轻叹一声,"这……不应该……" "你的爱是属于我的,你也是属于我的,还有什么不应该呢?"他加深这一吻,深得像要触及她的灵魂与全部的身心。
薇卡有成千上百个该拒绝他的理由,却只有一个呐喊着留下,透过她身体的每个细胞、每个毛孔、每个意识与每个纤维都高高的喊着,她需要他。
虽然她没有透过言语表达,但他却如此直觉的抱起她穿过幽暗的大室,进入另一个隐密的空间,她陷入他柔情的怀抱中,缠绵的吻、激情的话语、低喃的喘息、沙嘎的呻吟,他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了她的归属,一次又一次的烙下他的占有,宣布她的所有权只能独属于他。
"说,薇卡,说你爱我,你属于我的。" 她攀升在激情的高点,她迷失于爆发的情欲,她的宇宙只有他一人是真实的,因此她说了,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他所想听的话,然后与他共同奔上星辰都无法触及的璀璨缤纷。
气息平稳后,他仍紧搂着她不放。
"我以为我这辈子会单身到老,薇卡,但你改变我的想法。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晓得我一定要得到你,让你成为我这一生唯一的伴侣,我很高兴我劫掠到的人是你。" 薇卡没有回答,她双眼宁静的合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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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薇卡小姐--不,或许该称呼你为未来的少妃了。" 她惊惶的发现屋内有人的时候,头一个动作便是把被褥拉起来裹住自己。
"我是赛瑞斯阁下的女管家,锺阿澄,如果你有任何事只管吩咐我。"说话的是一位年约四十上下的和蔼中年妇人。
薇卡微红着脸说:"谢谢你阿澄。请问一下……赛瑞斯去哪里了?" "少主说他去见达伦多殿下,很快就回来。他吩咐我们让你多休息休息,如果你想用早餐的话,我们立刻就为你准备。" "呃,我可以知道沐浴的地方在哪里吗?" 阿澄走向寝室的后方,一处以长布帘幕所遮起来的地方,轻轻一扯长拉穗,就露出一个充满异国风情的美丽池子,两层楼高的水瀑自雕刻着女神的水瓶中倾泄而下,注入池子内,四周栽满了许多不知名香气浓郁的花朵。
真是太浪费了。薇卡叹息着!在星联就算是饮用水都是计秒收费,而这里却……无疑地,水资源在这星球不过是众多资源之一。
"需要我协助您更衣沐浴吗?" "噢,不需要。"薇卡立刻摇头,"我可以自己做。" 阿澄微微失望的神情,让她有点不忍心,"或许,你可以帮我准备一点早餐,好吗?" "当然。"阿澄随即精神再起的说;"您想用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只要是能吃就行了,我不怎幺挑食的。北海国的人吃些什么当早餐,我就吃些什么好了。" 结果薇卡神清气爽的洗完前所未有的奢侈热"水"澡后,她面对的就是一大桌的"早"餐。管家阿澄在落地窗前摆上的丰盛早餐,足足可以喂饱一班十二个警事的小队。
不忍心拒绝管家的好意,她先在盘内盛上一碗汤,里面飘浮着绿色的"菜"尝起来却非常鲜美特别,陆续也用下许多不知名的奇特水果与点心。
"谢谢你,阿澄,我真的吃得很饱了。" "您就吃这幺一点点。"阿澄不满的说着。
"比起我平常只喝一杯茶当早餐,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薇卡笑了笑,"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 "尽管问吧,小姐。您不用跟我客气的。" 薇卡看着外面的美丽花园,从刚才就一直吸引着她下去。不过,总觉得用走路似乎要走上好一阵子,如果她可以用瞬间移转的话……"请教我如何应用瞬间移转的工具,到外面去。" "什么?您要离开这儿?" "不是的,我是想到外面的花园去逛逛。"薇卡银起眉,"难道我不能离开这个房间一步吗?" "不,怎么会呢。"阿澄快速的笑着说:"您可以到处走动的。" "走动?"难道她不能用瞬间移转?因为她是个客人吗?
"恐怕您不知道,在北海国……木,我想每个国家的习惯都差不多,只有男人才有使用瞬间移转的传输中介器,没有男人陪在一旁,是不可能用瞬间移转到远距离的地方去的。" 这一次可真的让薇卡目瞪口呆了。"你是说这里的每个女人,如果缺少了男人就不能到别的地方去?" "近的地方,脚程以内的地方,只要愿意步行也会到达的。不过,通常也没什么人会用走路到别的地方去。事实上找到男伴护同行,并不是很难的事啊!" 太离谱了,这不是完全成了女人被囚禁于男人的身边吗?木论她想到什么地方去,除非用两条腿走到断掉,否则就永远别想一个人出门?
"你们怎能忍受这种毫无道理的事?" "毫无道理?"阿澄反过来不能了解的问她,"薇卡小姐,瞬间移转是件很危险的事,因为你如果突然出现在对方眼前,有时当场的情况不是女人所能掌控的,单身的女子很容易被攻击,但是有男人做护卫就安全多了。怎么会是毫无道理的事呢?" "可是你们却失去了一个人来去自如的自由啊!" "我不懂。"阿澄显然觉得薇卡的气愤很奇怪。她当然不能明白,星联上到处都是来去自如的女人,驾着高速飞行跑车,独立自主的掌握自我行踪。没有男人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们也同样能安全的活着。
薇卡突然想到,一旦她嫁给赛瑞斯,是否也意味着她同样要成为一个没有男人,就不能四处行动的女人了。
昨夜赛瑞斯没有给她许多时间去想,但天色明亮的现在,所有的问题似乎都在阳光底下摊呈开来。
她怎幺能够嫁给一个风俗文化与生活处处都不同的异星人?
她怎么能够留在一片她完全陌生的土地上?
她怎么能够放弃她自己在星联上的事业,只为了嫁给一个她认识不到三个礼拜的男人?
她不能。她不可能。她绝绝对对千千万万不能也不可以这么做。
"薇卡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要走了。"她抛下这句话,直朝大门走去。
是的,哪怕她要走到腿断,她也要走出这楝王宫、走出这个地方、走出这个国家与这个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