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她看过的连续剧法则里,那种变态的爱慕者角色就该是这副模样才对。
而雷焰遇上的这一个,除了这些既定的印象之外,因为是西方女性,所以还得再加上一个身形高大的条件,毕竟是西方人种嘛!吃得比较营养,普遍来讲,是比东方女性要大只一点点。
罗娜妲已经都想象过,也已经有了基本的认定了,因此,当她看见传闻中的、深具攻击性跟杀伤力的人物时,她吃惊的张大了眼,觉得这一定是搞错了!
也许表情是有点合格,凶巴巴的,太过吓人的眼神也算是合格,但是……没有套装!没有那种营造强悍气势的套装啊!
不但不是套装,还是蕾丝边的,那种给芭比娃娃穿的可爱小礼服,在那样礼服之下的,当然不会是她想象中的高大强悍体格,而是比例很合宜的纤细苗条。
如此的衣服、如此的体态,看起来极为年轻的脸庞配着皙白的肤色,西方人特有的深邃五宫及迷蒙的大眼睛,然后顶着一头绝不可不提的卷卷卷,不像常人会用的法国卷发型……
这人,简直是芭比娃娃的真人版!
有误会,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不然就是她认错人了!
罗娜妲四处张望,但房间里,唯二的两个女性生物,除了她,也就只剩下那个真人版的芭比……
「焰。」芭比惊恐的看着半边脸覆着纱布的雷焰,努力使用为心上人学来的中文,「你怎么,变成这样?」
虽然有点怪声怪调,又虽然断句的地方很奇怪,但也足以让人明白她的话,肯定了一些事。
「就是她?」罗娜妲瞪大眼,吃惊得大叫,「她就是那个疯狂的爱慕者?」
「容我为妳介绍……」雷焰放下她的动作极其小心轻柔,跟他半脸阴郁的表情全然格格不入,只见他没好气的说道:「这位就是号称我的头号爱慕者、大名鼎鼎的珍纳·埃维里小姐。」
「你没搞错吧?」对着那真人版的芭比,罗娜妲说什么也不信,「她看起来没几岁耶!有没有十八啊?」
「正确的来说,是十二岁。」珍纳·埃维里的身后,某个牢头似的年轻男人代为回答。
「十二岁?!」罗娜妲忍不住怪叫一声。
这已经不是外表上早不早熟的问题,而是更严重的那种。
罗娜妲瞪向雷焰,质问道:「你不是说她会开车撞人?」
「是啊!」雷焰不否认。
「你唬我啊!十二岁开车撞人?」她只觉得自己被要了。
「我没讲清楚,是授意。」雷焰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意思都一样,随口更正了一下,「是她大小姐授的权,叫司机撞人的。」
也是,授意的人就是主谋,也就是说撞人的事全是她的主意,跟她也脱不掉干系,只是,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么暴力又无法无天的十二岁少女,到底是谁教养出来的啊?
罗娜妲好奇的再打量一次,只见真人版芭比露出很狰狞的表情,尖叫着,「说话,焰,你跟我说话。」
「在妳做了这些事之后,妳以为我跟妳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雷焰看她的表情,冷得几乎可冻结地狱里的冰。
「什么?」芭比没反应过来,但这不是她注意的重点,只重复先前的问题,「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妳说呢?」雷焰冷笑,倒要看看她能装傻到什么地步?
「是谁?是谁让你,变成这样?」要不是因为被绑在椅子上,暴力芭比一副要冲起来找人算帐的狠样。
现场中,罗娜妲不是跟人装高深的料,觉得她真是莫名其妙,沉不住气,直觉脱口而出,「啊不就是妳害我们变这样的?」
「我?!」暴力芭比怔了一下。
「对啊!妳叫人丢汽油弹,还叫人开车撞我们,妳知不知道这很危险?」忍不住叨念起来,「丢汽油弹也就算了,撞车那个真的很危险耶!要不是我们命大,雷焰的开车技术够好,我们早就没命了,妳是有没有了解这个严重性?」
「她要是能了解这个明白,还会是埃维里家的人吗?」雷焰哼了一声。
「了解这个明白?」如仲裁者一般,沉默坐在一旁的雷行韬开了尊口,对这奇妙的文句流露出玩味的神情。
「这句子的组成,不可思议的程度,类似『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另一个像牢头一样,守在暴力芭比身后的年轻男子也开了口。
扬眉,雷行韬举一反三,「也就是说,『白天不懂夜的黑』这一种?」
雷焰狠狠的瞪向一搭一唱的两个人,罗娜妲好奇的打量着他们,也是到这时才有空注意这两个陌生男子。
「那个是行韬,雷行韬。」雷焰很随便的为她介绍雷家的影子制度以来,最完美兼之优秀的代表人物,然后指向暴力芭比身后的年轻男子,「行隐,雷行隐。」
然后呢?
罗娜妲等着其它的说明,打量的目光不住的往雷行隐的方向看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明明就站在那里,但不特别注意的话,就觉得他不是站在那里,存在感低到让她感到错愕。
「放开我!」不满意被置身话题之外,更不满意被这样绑着,暴力芭比在椅子上张牙舞爪的扭动着,「绑架,你们这是绑架,我们埃维里家会让你们好看。」
「小鬼,我的耐性是有限的。」站在她身后的雷行隐朝她的耳朵重弹了一下。
「你打我?」疼得龇牙咧嘴,暴力芭比怒目相向,「你是谁?我要让我爹地派人杀了你,我一定要。」
她的话又招来一记重弹,白嫩的耳垂火红一片,雷行隐毫不在乎。
「在妳做了这些事之后……」冷笑,毫不客气的揪起她的脸颊,实行他早就想做的事,「就算在妳埃维里家族的地盘上,说这个话我也只当是参考。」
「啊……」脸颊被扯得好痛,要不是强烈的自尊心撑着,珍纳·埃维里只怕要哭了出来。
「现在妳人在我的手上,我没直接杀了妳填海,妳就要感激上帝对妳的恩宠了,还发什么小姐脾气、撂什么狠话?」手劲不减,还很故意的左右拧动,雷行隐是被彻底惹毛了。
「行隐。」一连串只能称之为幼稚的行动,让向来总是被规劝的雷焰有点傻眼,「你不是常劝我,以和为贵,要多忍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鬼?」
「那是在人家的地盘上。」雷行隐说得理所当然,「为了顾全大局,不得已只能忍气吞声、以和为贵。」
没说出口的意思是,现在可是在自家地盘上,大爷一口恶气早憋很久了。
「……」雷焰说不出话来,而雷行韬则是轻笑出声。
「埃维里小姐,基于绅士风度,我应该要制止行隐。」清清喉咙,现场中看起来最成熟,最稳如泰山的雷行韬开了口,但却是没帮助的那种,「但很抱歉,妳做的事已经彻底惹毛了他,焰受伤的事已经让他抓狂,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抓狂的何止是我。」雷行隐轻哼了一下,总算是松了手,「下令不计任何代价也要抓她回来的人可不是我。」
那句不计任何代价让雷焰皱眉,「行韬,没必要搞这么大吧?」
「我也这么觉得。」雷行韬两手一摊,也无可奈何,「但下这个命令的人不是我。」
不是行韬?
那还有谁可以有那么大的权力下这种命令?
而且,还是指使行韬接受,不得不执行这命令?
雷焰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权利,但直觉又否定了这个答案,因为,他不信那个人会做这种事。
「给行隐撑腰的人是凛。」雷行韬直接公布答案,「听见你出事,他恼到失去理智,亲自下令要我授权给行隐,让行隐放手去做,把人给劫回来。」
凛?
雷冬凛?
那个从小就恨他们母子、孤僻到让人发指的雷冬凛?
这回,雷焰是真的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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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看吧!我就说你一定有所误会。」罗娜妲用手指头戳戳他,听半天后,就后半段这个当靠山的话题让她听懂了。
雷焰抓下她放肆的手指,就此扣住紧握住不放,露出的半边脸上流露的神情是很犹豫兼之困惑的那种。
信仰多时的信念在这一时之间有所动摇,而他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放开他!」好不容易熬过疼痛也熬过泪意,勉强保住骄傲的暴力芭比,一回神看见雷焰紧握着不知名女人的手,气得尖叫,「妳不要碰我的雷焰!」
「你的?」这字眼让罗娜妲感到稀奇,一下忘了要害臊,也就没挣开雷焰的握执。
「焰,她是谁?你为什么,握她的手?」曾多次出席同样的社交场合,她从没见雷焰跟谁这样亲近过,这让她感到很生气。
雷焰是故意的,很故意的抬起两人交握的手,刺激性的在她面前晃一晃,「妳说呢?」
瞪着罗娜妲,对那一身平民的穿著打扮,特别是上了石膏的一条腿,她下意识的分等起来,直接判定到平民的那一栏去。
「罗小姐是焰的女朋友。」雷行隐的坏心眼是正面直击的那种,「他们现在住在一起。」
「NO!」尖叫,说什么也不信,「那个女人,平民,配不起雷焰,她没资格,我不要、不准,我不准!」
「小妹妹,这种事不是妳准不准就能决定的吧?」罗娜妲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卢」的人,感到很惊奇。
「妳闭嘴。」恶狠狠的咆哮,「妳没资格,跟我说话。」
「注意妳的态度。」雷行隐又捏住她的颊。
「呃……」看着暴力芭比再次被捏成变形的脸,罗娜妲觉得这情况真是古怪到一种极致,但又不得不说,「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捏她啦!」
「她这样害妳,妳还帮她说话?」雷焰翻白眼。
「她毕竟还小啊!也许是没人教,才会误会,以为不择手段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不愿意把人想得太坏,罗娜妲握着他的手,天马行空的胡乱猜测。
「听到没?」平行隐松了手,却是改往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讽道:「就算妳让人丢汽油弹、烧了她的店,还试图让人开车把他们撞下山,害得她一条腿骨折,她却还是好心肠的要帮妳说情,妳啊妳,多学着点吧!」
「我没有!」好气,这些人从刚刚就一直在诬赖她,「没有火,没有让人开车撞她,不是我。」
「妳以为我会相信妳的话?」雷焰冷笑。
「是真的,我没有。」好气,真是冤死她了,「爹地有派人护送,但没有很多,只有管家巴鲁先生,还有两个保镳,其它,没有了。」
中文程度有限,但意思是,这么少的人手,她哪有那个人力去搞他们说的那些花样?
「行隐,她说的是真的?」雷行韬观察她的神色后,发现事情有异。
「确实是这三人送她来的,但以她埃维里家的财力跟人脉,要找人来办事并不难。」雷行隐是属于人性本恶论的支持者。
「你乱讲话,一直乱讲话。」龇牙咧嘴,要不是距离太远,一副要咬雷行隐的模样,「我没有做那个,没有、没有,你不要乱怀疑我。」
她的气愤并不像是伪装,让人足以判定她话中的可信度。
只是……
「不是她的话,会是谁啊?」罗娜妲问出所有人心中的问号。
「别太信她,也许只是想帮她自己脱罪的说词。」坚信人性本恶,雷行隐的怀疑不轻易消去。「如果她真有那么无辜,就不会让我在两个村落外的民宿里逮到人,那一定是想要就近监视,才会住得那么样近。」
「珍纳·埃维里小姐,行隐的怀疑确实有他的道理。」雷行韬介入询问,「如果妳说的话全是真的,那么妳能不能解释,为什么妳会出现在距离这里不到几十公里的村落当中?」
「因为我想见雷焰。」毫不迟疑的的回答,「所以我上山,为了要见他。」
「见他?」很大的破绽,雷行隐冷笑直指出,「以妳的个性,要见早就冲上来见了,有哪个道理会多做停留,特意在两个村落外住下。」
「那是因为……」顿了顿,觉得有点难堪,但实在是气不过,两害取其轻,只好小小声的说了,「我晕车。」
「什么?!」太过离谱的答案让雷行隐愣了愣,以为听错了。
「晕车!」好气,被掳上山来,一路的车程就让她人很不舒服了,她一路强忍到现在,还被人这样糟蹋她的人格,她哪能忍得住?放大了音量,「我晕车,这里的路,很弯、很绕,所以每天只能走一点点,不然,我受不了!」
「妳说谎!」雷行隐不愿意相信这么荒谬的答案。
「你再说我说谎,我就要吐,吐在你身上。」
她威胁,而且,她真这么做了。
原来,她脸色的皙白,不全然是种族的肤色关系,也是因为晕车而苍白……
罗娜妲得此结论,跟着所有的人一起眼睁睁的看着她吐出来,就吐在雷行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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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飘,不染人间尘事的飘啊飘……
「痛不痛啊?」每日一问,下意识的吹气呼一呼。
其实,伤口已经没几天前那么样的恐怖,但习惯成自然,每次帮忙上药换纱布,罗娜妲对着伤口总要问上一问,然后小心翼翼的呼上几口。
温温软软的气息吹抚在脸颊上,枕着她完好的那条腿,一直闭目养神的雷焰哼了一哼,也不知道是在响应什么。
「还很痛吗?」虽然都已结痂,但毕竟是伤口,罗娜妲看着看着总觉得心惊。
「很痒。」他随口应道,而实际上是与其关心痛不痛,他更在意,她身上怎么会那么香,让他好想……好想做点什么。
「这样好吗?」包扎后,隔着防护的纱布,她用指尖轻轻搔着。
没说话,枕着她的腿,他满足的用手怀抱住她的纤腰。
「别这样。」她轻笑,觉得好痒。
也不知道是怎么演变的,总之一切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当罗娜妲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捧着她的脸在轻吻。
而她,不自觉的承受他的索吻,被亲得晕陶陶,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直到……
「做什么?」尖叫,愤怒的质问:「你们在做什么?」
罗娜妲涨红了脸,内心的OS只有点点点的符号,没想到会被看见这一幕,真是要羞死她了。
而雷焰,则是火大的看着这一群小鬼,考虑在店门上加个锁头,直接锁着门,省得三不五时跑出来碍他的好事。
两个大人的表情都属僵硬的那种,没想到出面响应这愤怒质问的,是阙宁封超不屑的冷嗤,「白痴!那么明显的事,妳还看不出来吗?」
「亲亲。」凤儿兴高采烈的公布正解。
「姨跟叔叔亲亲。」米米露出不相上下的大大笑容。
两个小娃娃公布的正解,让阙宁封看人的表情更加不屑,明明没再开口多说什么,可光光是那副表情就气得珍纳·埃维里直发抖。
珍纳·埃维里?
多么奇怪的一件事,但是它就是这么的发生了!
只因为判断错误,雷家人掳错人在先,于情于理,都得让晕车症状严重的暴力芭比先行住下休息。
之后,就因为有错在先,因此,当她提出住下的要求,雷家实在不好推拒,再加上也是希望她住一阵子之后,自动自发的对雷焰死心,因此还真的让她住了下来,拉开了鸡飞狗跳、吵吵闹闹从无止境的序幕。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长得人模人样,标标致致的一个女孩儿家,但就是跟每个人都过不去,特别是跟同龄的阙宁封,两个人只要处在一起,就一定有纷争。
如同现在,明明是两个漂亮的孩子,却是大眼瞪小眼,仿若两只斗志旺盛的公鸡一样,谁也不肯让人……
「亲亲。」米米搞不清状况,有样学样,正要往凤儿亲去。
「你做什么?」宁封眼明手快,一把堵住米米的小嘴。
「你看不出来吗?」为雷焰而学的中文在这几日的磨练后,进步程度一日千里,珍纳·埃维里反击得很快。
阙宁封狠狠瞪她一眼。
「看什么看?你这个……这个……恋童症!」想半天才挤出那个字汇,珍纳·埃维里露出一脸得意之色。
「我恋童,也比妳恋老男人,死不要脸的巴住我焰叔叔来得好。」要刮人,阙宁封可不怕她。
「你恋童!」
「妳这个恋老男人的死变态!」
「你矮子,长不高的矮子乐。」
「白痴,是不知道男孩子发育比较慢吗?」是很介意同龄却没她发育得快速,但清俊的小脸上波澜不兴的立即反击回去,「妳这个没脑子只长个子的女金刚。」
「女、金、刚?」倒抽一口凉气,怒喊,「我才不是金刚,是你长不高,你才是猴子……」
谁也不让谁,两个大孩于吵了起来;至于两个小的早自己找乐子去,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显得十分快活,还听得「米米」、「凤凤」的叫唤声传得满屋子都是。
雷焰头痛,被吵得头很痛,完全不懂这些孩子们是来干嘛的,而且看情势,是叫也叫不住的那种,索性起身抱起脚伤下便的罗娜妲,准备让出这个空间任他们闹去。
「啊?」突然被抱起,罗娜妲吓了一跳。
「你要去哪里?」停住与阙宁封的争吵,珍纳·埃维里可是十分注意他们的动向。
「去哪里也不关妳的事。」阙宁封哼她。
「才怪。」反驳得理直气壮,说道:「焰他以后,会是我的丈夫,是我埃维里家族的一份子,要是被知道,他在这里,每天都跑去帮人修理房子,多难堪?」
「成为妳埃维里家族的一份子?」挑眉,雷焰看了她一眼,不屑的表情跟宁封如出一辙,冷嗤道:「妳再等八百年,说不定会有那个可能。」
「你站住!」暴力芭比冲过去,挡在路口,满脸的愤怒,「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明、明明就不属于这里。」
「哦?」这么好笑的话,让雷焰愿意问上一问:「那么请问一下,在妳的眼中,我的归属是在哪里?」
「当然是在美国那边。」她说得理所当然,「那里的社交圈才是你的世界,那么多的设计师每个都抢着帮你订制最新款的衣服,让你成为上流社会中最亮眼的一个,你应该是要那样子才对。」
「可是,我觉得雷焰现在这样也很好啊!」罗娜妲直觉开口。
虽然她没见过上流社会,也没见过雷焰穿什么设计师的衣服,无法想象雷焰华丽的出入盛宴的模样。
但是,在看惯了平常牛仔裤搭一件贴身上衣的他,她真心的认为,现在自然又简单的打扮,就让他很有魅力了啊!慵懒随意的模样,很有西部牛仔那种粗犷的风味,让人看了就觉得很可口……咦?她怎么会联想到这个形容词的啊?
自己想得太认真,也忍不住害羞得很认真,罗娜妲涨红了脸,不明白她怎么会用可口来形容雷焰?
「妳懂什么?」暴力芭比打一开始就没把罗娜妲放眼里,哼道:「焰在这里,穿的像平民、行为像平民……说到我就生气,他为什么住在妳这边?」
「妳白痴啊?是没看见罗阿姨的脚受伤了,行动不方便吗?」势同水火,阙宁封逮着了机会就是要刺她两句,「焰叔叔又不像妳没血没泪,当然要留下来照顾她。」
「为什么是他留?」以为可以在雷园共处一室,因而厚脸皮要求住下的暴力芭比没想到愿望会落了空,愤恨不平,「他再住下去,被这个乡下女人传染,就要变成一个平民了……」瞪着罗娜妲,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恨意,「这全是妳害的,乡下人!」
「珍纳·埃维里。」雷焰冷声警告,「注意妳的发言,不要让我为妳破例,动手打女人。」
「别这样。」扯扯他,并不似他的恼怒,罗娜妲没放在心上。
而且,她觉得这小女孩真是古怪极了,「平民有什么不好?」
因为想不通,她无视那怒目相向,很认真的问回去,「这是雷焰的人生,要当上流人、平民还是乡下人,他高兴就好了,不是吗?」
顿了顿,还是想不通,「我听说西方的教育,都是很讲究个人隐私跟人身自由的,怎么妳那么奇怪,硬要干涉他的生活啊?妳都没觉得妳的问题很超过吗?比我们乡下人的三姑六婆还要不讲理。」
「妳……」没想到她会反击,珍纳·埃维里一下被问住。
「妳什么?」雷焰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态度很恶劣,「妳闭嘴啦!」
就算她才十二岁,但他的耐性跟容忍度是有限的。
「之前要不是娜妲求情,要我看在妳年纪小的份上不跟妳计较,我早轰妳走,叫妳回妳的上流社会,哪可能让妳闹这么多天?」不顾那受伤的神情,雷焰憋了数日的恶气一口气爆发。
这时别想要他跟她讲什么风度,只见他撂话道:「我无权干涉妳的自由,妳爱做白日梦就尽管做,但不要妄想我会配合。」
哼了一哼,目光转向怀中人的时候,化为一种他自己也没发现的温柔,即使口气仍然强硬,「娜妲说得很对,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高兴就好。」
这句话不知道让他联想到什么,只见他眉宇间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
「我不管妳是要发疯到什么时候,但是,我是不会回美国去了。」既然想到了,索性一次说个明白。
微笑,忍不住在罗娜妲的额角处亲了一亲,雷焰态度十分坚定的宣布——
「我已经决定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