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进去吧!”马裕博轻拍她的肩,将暖意输送给她。
她鼓起勇气望着他,“裕博,你确定柯梅仪有说要见我吗?’
他笑了笑,“嗯。”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见我?”
“没事的,梅仪说想跟你单独谈谈,所以你一个人进去,我到别处去走走,待会儿再过来。”说完,带着神秘笑意离开。
“喂!裕博!”搞不懂他那笑容的含意,许姿洁一颗心再度不安起来。
猿然甩了甩头,没事的,别再乱想了!她深吸口气,缓缓推开病房的门。
柯梅仪听见声音,将望向窗外的视线移向她,淡然笑道:“你是许姿洁吧!进来这边坐吧!”她指了指病床旁的椅子。
许姿洁轻点头,坐上椅子后,关心地问道:“你……身子好多了吗?”
“没事了!医生说,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真的?!那太好了!”她微笑道。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许姿洁正感到气氛有些尴尬时,柯梅仪开口道:“裕博已经跟我说了你们相遇的种种经过。”
“啊!”她吃惊极了。
“你跟他相遇的经过很特别,跟我完全不一样。”柯梅仪垂下眼睑。
许姿洁干笑几声;“你一定觉得很好笑吧?”真是的.想起她跟裕博相遇的过程就觉得好丢脸。
柯梅仪摇了摇头,“不会,而且还很羡慕你。”
许姿洁诧异地望着她。羡慕,怎么会?“其实我跟裕博老是意见不合,动不动就吵嘴,实在没什么好羡慕的。”
“裕博他……对我很好,我们从来没吵过架、斗过嘴。”柯梅仪的神情仿佛陷进沉思中。
“什么?!你们从来没吵过架?”许姿洁杏眼圆睁。
柯梅仪笑了笑,“我在高三那年认识他,然后开始交往,他很体贴、很温柔,对我百般呵护,不管什么事都会以我为主,所以就算我跟他发脾气,他也不会骂我,反而一直向我陪不是。”停了会儿,她轻叹口气,“就是因为他这个性,周遭的朋友都称他是好好先生,就连我背叛他,跟别人发生关系、怀了别人的孩子,甚至要跟他解除婚约,他都只是难过地看着我,什么话都不说。天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傻的男人啊!”愈说愈激动,泪水还是进出眼眶。
许姿洁无法置信,“怎么可能?那根本不像裕博啊!他虽然体贴、温柔,但是绝对不会压抑自己的感情。”打从与马裕博相识开始,他对她一直十分坦白,从不压抑或掩饰自己的感情啊!有时候她做错事,裕博就会指正她,然后罗哩罗唆地教训起她来。
柯梅仪擦拭着泪水望着她,“这就是我羡慕你的地方,你完全抓住了裕博的心。”
闻言,许姿洁一怔。
“是你改变了裕博,如果要再说得更正确一点,应该说你才是裕博真正的理想伴侣吧!”
她还是不懂地摇了摇头。
柯梅仪再度轻叹口气,“裕博他总是为了不伤害对方而压抑自己的感情,说他是为别人着想,倒不如说他不信任对方吧!但你就不一样了,他信任你,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信任,信任到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和感情全表现出来。”说到这里,她露出笑容,“那天裕博被我爸骗来这儿,结果我要求跟他重新来过这件事,他有跟你说吗?”
许姿洁点头,“他说你是因为情绪失控,才会那样……”
“对不起,那天把他留太久了。裕博为了不伤害我,拼命地安慰我,最后你猜,他说了什么?”柯梅仪笑意更深。
许姿洁摇头,对呀!裕博到最后是怎么让柯梅仪冷静下来的呢?这点无论她如何逼问,他硬是不肯说。“他……说了什么吗?”
“他说……”柯梅仪顿了一下。
许姿洁整个人紧张起来,杏跟睁得大大的。
“他说他爱上了有点笨又不太笨、有点迟钝又不太迟钝,但是心地善良、个性又好的女子。每次见到她,他整颗心就无法平静下来,他还说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如此强烈的欲望,想独占那名女子,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一辈子保护她、爱她,无论将来会有多少阻碍,他都要得到她!”柯梅仪字字清楚地说。
霎时,许姿洁双颊红得快烧起来。那个笨蛋,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丢死人了!
许姿洁虽然抱怨着马裕博,但整颗心却涨满兴奋与喜悦,眼眶忍不住湿润起来。
柯梅仪伸手抚上她的手。“姿洁,裕博真的很爱你,我第一次见到他流露真情的模样,虽然我有些嫉妒,但还是真心祝福你。”语毕,双眸染着真心与诚恳。
许姿洁也抚上她的手,“我也爱他,这辈子除了他,再也没有任何男人能打动我的心了!”
柯梅仪明白地点头,“真好,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会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找到理想的另一半。”
柯梅仪轻点头,流下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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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裕博在医院四处走走,来到转角的电梯时,猛然煞住身子,侧身一躲。
陈义名一手提着水果,一手拿着花,轻吹着口哨步出电梯门。
“嗨!美丽的护士们,好久不见!”他朝值班的护士们打招呼,接着朝妇产科病房走去。
护士们无奈地摇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马裕博感到诧异,等到陈义名消失在一间病房的门后,立刻出现,询问其中一名护士,“护土小姐,请问刚刚那位先生是来探望谁的?”
护士笑了笑,“你说那陈义名先生啊?他是来探望他老婆的,他老婆快生了,听说是第二胎。”
“他不是离婚了吗?”马裕博明明记得姿洁告诉过他,陈义名半年前才跟王娟离婚的啁!
“没有啊!他老婆叫王娟,是我们院长的好朋友的女儿。”
听到这儿,马裕博脸色翻白,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起来。
护士瞧见他那模样,紧张地问道:“先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呃……没有……没有……”马裕博连忙压抑怒气,扯动唇角笑道,很快转身离去。
该死的王八蛋!居然骗姿洁说他离婚了,还说什么无法忘记她,想跟她重新来过,这个大烂人,连禽兽都不如的烂东西。马裕博愈想愈气愤,怒意直窜胸口。
这时,许姿洁正好来到。“裕博,原来你在这儿啊!害我到处在找你,人家梅仪有话要跟你说,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发现他全身不停颤动,令她担忧。
他气愤地叫道:“姿洁,你被骗了!陈义名根本没跟王娟离婚,他对你说的那些全是谎话!”
许姿洁一怔,“裕博,你……怎么知道他……”
“他老婆在这间医院待产!”他喊道。
“啊?!真的假的?王娟在这儿厂许姿洁吃惊不已。
他点头,“你跟我来吧!”拉起她的手就朝刚刚来的方向走去。
许姿洁明白他生气的原因,无奈地摇摇头。这呆瓜,她都打算忘了陈义名这个人了,他干嘛还生气呢?这……会是担心跟嫉妒吗?忍不住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许姿洁感受到受宠的美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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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裕博带着许姿洁推开病房的门,迳自走了进去。
“这么快就……姿洁?!”刚下床的王娟被她吓了一跳,身子无法动弹地僵住,红润的脸庞萎时转为苍白。
许姿洁望着大腹便便的王娟,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缓缓走近她。“好久不见了,小娟!”
面对许姿洁毫无敌意的笑容,王娟内心更加愧疚,她避开视线,微颤道:“好……好久不见……”
许姿洁明白她内心的紧张,笑了笑,“恭喜你,听说是第二胎吧!”
“嗯……是第二胎。”王娟还是无法面对她,毕竟是她背叛许姿洁在先,如今碰面了,她根本没有勇气见她。
许姿洁轻叹口气,接着将马裕博拉到身旁。“小娟,跟你介绍,他叫马裕博,是我男朋友。”
王娟诧异地望着他们,“姿洁,你……有男朋友了?”
“嗯。”她笑着点头。
见到她笑靥中带着幸福的喜悦,王娟才稍微平静下来,勉强扬起唇角,“那……太好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许姿洁望了望马裕博,“裕博说他见到义名,所以——”
“王小姐,你知不知道陈义名在外面的所作所为?”马裕博已经愤怒到极点,连声招呼也不打,单刀直人地问道。
王娟一惊,“义名……”然后望着许姿洁,“你……跟阿名见面了?”
许姿洁点头。马裕博继续说道:“何止见过面,那个混蛋居然欺骗姿洁说什么跟你已经离婚,还想跟她重新来过。”他毫不保留地将陈义名的罪状一一道出。
王娟的身子朝后一退。“什么?!他……唉!又来了!他就改不了那该死的坏毛病。”
许姿洁与马裕博一惊,面面相觑。
“小娟,听你的意思,义名这行为已经不止一次罗!”许姿洁诧异地问。
“唉!狗改不了吃屎,每次都这样,一到外头就花天酒地到处骗女孩子,说也说不听,真是气死人了。”王娟气愤地握紧拳头,细眉全纠结在一块儿。
“怎么会这样?他个性没那么坏吧!而且……他还很爱你的,不是吗?”许姿洁简直无法相信。
“哼!爱我?他爱的是我家的钱。”王娟大声喝道,“自从他败光他父亲的产业之后,就一直依靠我父亲的帮忙,然后一天到晚在外面找女人,动不动就对那些女人说跟老婆已经离婚,他……”想起陈义名的种种卑劣行为,王娟气得快说不下去。
天呀!难道这就是陈义名的真面目吗?许姿洁猛摇着头,“可是……以前的他……”
“以前你也被他骗了!”王娟望着她苦涩一笑,“幸好你没跟他结婚,否则这辈子就完了!”就像她啊!被他的甜言蜜语给欺骗,甚至背叛了多年的好友。
“既然他那么糟,你为什么还跟他在一起呢?”许姿洁为她着急。没想到陈义名竟是如此差劲的男人!
王娟望着许姿洁那为她着想的神情,以及为她打抱不平的话语,多年来的不安与愧疚逐渐消失。姿洁没变,她还是那么善良,这点自己根本无法相比。
“我……谁教我那么傻!”王娟苦涩地说道。爱上陈义名的刹那,她就有心理准备了!
“小娟!”
王娟看着她,换上淡然的笑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一切都太迟了。当初爱上他、愿意嫁给他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开了,虽然他喜欢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他对我真的很好,无论如何风流,终究会回到我身边。尽管我知道他是看在我父亲的钱上面,不过我—点都不在乎,只要能将他留在身边,我都无所谓。”这就是她爱人的方式,也注定她将痛苦一生吧!
这真的是她认识的王娟吗?难道爱情真的如此厉害,甚至能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吗?许姿洁对于王娟的话无言以对,毕竟……她是心甘情愿留在陈义名身边的啊!
顷刻间,许姿洁感到庆幸,却也忍不住替王娟惋惜。
王娟明白她眼中的怜悯,轻笑一声,“姿洁,别觉得我可怜,其实我过得很快乐,只是老要应付那些找上门的女人有点累罢了!”她无奈地摊了一下手。
“小娟……”许姿洁面对她,什么话也道不出来啊!
马裕博听着她们的对话,简直无法认同陈义名这种败类,更无法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心甘情愿为那种败类付出的女人。望着王娟的无奈与许姿洁的莫可奈何,他压抑的怒火就快爆发。
他无法原谅如此差劲的人,不但昧着良心背着老婆到处勾引人,还到处欺骗其他女人,这样的人居然能在这社会生存下去?!
“真想不到你对陈义名如此痴心,像那种差劲的人早该下地狱去了!”马裕博朝王娟大声喊道。
话声刚落,就见陈义名提着饮料,开心地进门,“小娟,我带了你最喜欢喝的……姿洁引”见到许姿洁与马裕博,陈义名当场怔住,吓得猛吞口水。
“你们……姿洁……我……”他慌张地笑道,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
“很惊讶见到我们吧?没想到我们会出现在你‘离婚’的老婆病房吧?”许姿洁见到陈义名那傻笑的模样,心里充满不屑,忍不住勾起唇角嘲讽他。
陈义名再度傻笑,耸耸肩,“别这样嘛!开开玩笑罢了!”接着一脸不知羞耻地望着王娟,“小娟,你千万别误会,我——”
“够了!你还想骗我吗?”王娟打断他的话,气愤地喝道:“陈义名,我真没想到你连姿洁都想欺骗,三年前我们就伤害过她了,三年后你居然还去招惹她;你……是想气死我吗?”
“小娟,你别相信他们,我根本没对姿洁怎样,我只是去找她,跟她叙叙旧罢了!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相信我啊!”陈义名慌张地跟王娟解释。
许姿洁无法责信地愣在原地,马裕博的怒火却已经燃到顶峰,那天陈义名想侵犯许姿洁的情景浮现在他脑海,再也忍不住了!“陈义名,你这混蛋!”他冲了上去,一把扯住陈义名的领子,毫不客气地挥出一拳。
陈义名的身子直飞向门口,正好撞上值班护士的推车,车上的东西散了一地,引起一阵骚动。
“啊……”陈义名在地上挣扎着,脸颊上的痛楚令他火冒三丈,猛瞪着马裕博。
马裕博怒不可遏地再度冲出门,直扑陈义名。
“不要!不可以,裕博!”许姿洁惊骇地冲出去,只见他们两人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让谁地互殴起来。
她急得不知所措,想过去又过去不了,最后只能站在一旁用声音阻止,“别打了!裕博!求求你,别打了!快住手啊!”天呀!谁来分开他们两人?!
现场除了惊吓到的护士,还有看热闹的人,没人有勇气上前阻止。
马裕博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恨的烂人,再想到许姿洁差点就嫁给他,更如火上加油,想灭都灭不了!
”你这该死的东西!到处骗人,还装无辜,真是混蛋!”语毕,一拳击中陈义名的腹部。
听见陈义名痛苦的哀号声,就知道那拳下手有多重。
陈义名抱着肚子,怒视着他,上次是因为吓到才没有机会还手,现在他可没那么好对付。陡然眼角瞄见一旁的锐利大剪刀,他上前抓起,朝马裕博刺去。“你这王八蛋,居然敢打我,去死吧!”他失去理智地大吼。
在场观望的人一阵尖叫,马裕博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就抢走那把剪刀。陈义名见状,另一手握拳准备偷袭;没想到马裕博下意识地反击,忘了手中还握着剪刀,“刷”的一声,划过了陈义名的手臂。
白色衣袖瞬间裂开,一道红色液体乍然喷了出来。“啊……啊……血……血……我流血了……”陈义名仿佛见鬼似的尖叫出来。
许姿洁倒抽口气,马裕博全身一僵,连忙将沾血的剪刀朝地上一丢,脑海陷入一片空白。
“杀人啊!救命啊!杀人啊!我要死了!救命,医生,快叫医生啊!”陈义名脸色惨白地大吼大叫。
现场尖叫声不断,“快叫医生!还有报警叫警察!”
听见“警察”两字,马裕博终于回过神来,许姿洁也从惊吓中清醒。裕博伤了人,天呀!完了!他还在假释当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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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拓杰急急忙忙赶到警察局。“警察先生,我是马裕博的律师,请问他现在人在哪儿?”
“马裕博呜?正在里面做笔录,你自己进去吧!”警察指了个方向。
周拓杰一踏进笔录室,就听见陈义名的怒吼声。
“我要告他伤害罪!”他抚着受伤的手对正在做笔录的警察喊道。
许姿洁与马裕博坐在一块儿,两人都不理会他的咆哮。
“姿洁、裕博。”周拓杰气喘吁吁地唤道。
“阿杰!”两人异口同声。
周拓杰轻点头,表示明白,接着朝警察说道:“警察先生你好,我是马裕博的辩护律师周拓杰,我想跟我的当事人谈谈可以吗?’’
警察望了望他,轻点头,“到后面的房间,五分钟后出来。”
周拓杰道谢后,立刻和许姿洁与马裕博进到小房间。
陈义名见状,不悦地吼道:“有律师了不起吗?我也请得起,我有的是钱……”
“安静,吵什么吵?你给我坐好,小心我告你妨碍公务。”警察受不了地瞪着他。
从刚刚就不断听他鬼吼鬼叫,动不动就喊着钱钱钱,听得那名警察对他印象恶劣、反感至极。
陈义名一惊,“哼”了一声就坐回位子。
周拓杰一进小房间便骂道:“裕博,你假释出狱的时候我是怎么告诉你的?叫你要处处小心、凡事忍耐,千万别惹事啊!”
“对不起!”马裕博低着头道歉。
“现在说对不起也不能解决问题了!”周拓杰懊恼地喊道。天呀!还在假释期间就伤了人,这……
“阿杰,你别骂裕博,那是意外,裕博不是故意的。你想想办法帮帮他。”许姿洁紧张地为他辩护。都怪她,当时别跟裕博去找王娟,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啊!
周拓杰气愤地朝墙上打去。“该死!问题不在裕博是不是故意的,只要他伤人就违反假释规定了,他会被关回牢里的。”面对这种情况,法官根本不会听任何人的辩解啊!
闻言,两人全身一僵,“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天呀!裕博会坐牢,他会被关,他会离开她……不!不要,她不要,许姿洁身子猛然颤抖起来,脑袋无法思考。
“但是陈义名的确是裕博刺伤的,光这点,法官就可以撤销假释了。”周拓杰无能为力地摇头。
马裕博脸色苍白地咬紧下唇。撤销假释就表示他得继续坐牢罗!
许姿洁不愿相信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阿杰,你帮帮裕博,别让他再坐牢,求求你!我相信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能有什么办法?除非……除非我们说出真相。”周拓杰惊醒地喊道。没错,现在除了替马裕博翻案外,没有其他办法了!
“你是说……只要柯梅仪说出真相,裕博就可以不用坐牢了!”许姿洁喊道。
“不可以!千万不可以!我答应过梅仪不说出真相的。”马裕博立刻阻止。
周拓杰无法置信地望着他,“裕博,都到了紧要关头了,你还说这种话?!”该死!他真想掐死马裕博,如此一来一了白了,让他直接上天去做天使好了!
登时,马裕博陷人为难之中。“不行,我……做不到,我不能害梅仪!”他紧握拳头、闭起眼。
许姿洁终于受不了,泪水夺眶而出,紧握的拳头猛朝马裕博胸膛捶去。“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如此固执?你处处为柯梅仪着想、为柯梅仪担心,那我呢?你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就忍心离开我吗?你这笨蛋、傻瓜、呆子……”她愈喊愈激动,身子一个不稳就跪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马裕博心疼地蹲下去,将她紧紧抱住。“姿沽,别这样,求求你别哭,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不能逼梅仪啁!她身子好不容易才康复,要是我们逼她道出真相,她会崩溃的。”
周拓杰抓住机会,“裕博,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要逼她,我们是要劝她,劝她出面说出所有真相。”
一丝希望燃起,许姿洁抓住他的手,含泪凝视他,“是呀!裕博,我们劝她,我们不逼她,我们用劝的好不好?如果……如果她真的还是不愿意,那就……那就……”天呀!她不要,她不要离开他啊!许姿洁实在说不出“算了”这句话,她无法想像失去马裕博的日子。好不容易她终于遇到能相伴一生的人,对马裕博所付出的不只是她的感情,还包括她的身、她的心啊!
天呀!求求你别将他从我身边夺走,否则我会崩溃的!
许姿洁泪流满面,全身颤抖得不能自己。马裕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整颗心纠结在一块儿,就连呼吸也无法顺畅。
“对不起,姿洁,我答应伯父跟伯母不会让你哭泣的。”他拼命为她擦拭泪水,双眸布满不舍与怜惜。
许姿沽拼命摇头,泪水依旧不停滑落。
这时,传来警察的声音,“时间到了!快出来吧!”
许姿洁猛然抱住马裕博。“不要!我不要离开你厂她呐喊着。
“姿洁!”他紧紧抱着她,两人难分难舍。
周拓杰望着他们依依不舍的模样,心中下了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还马裕博清白。
“好了!姿洁,别再哭了!你先跟阿杰回去吧!我没事的。”马裕博好不容易压抑下对她的不舍轻声说道。
许姿洁一惊,“为什么?你不跟我回去吗?”
“裕博不能回去,他必须待在这儿等上面的决定。”周拓杰说明。
“你是说,他要一直待在这儿等坐牢吗?”不,不可能!这不就表示,她只要一离开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裕博了吗?“我……我要待在这儿,我要陪裕博!”许姿洁激动地喊道。
“姿洁,你冷静点,先回去好吗?也许事情没那么糟,说不定法官不会撤销我的假释啊!对不对,阿杰?”马裕博为了安抚许姿洁,带着充满自信的神情望向周拓杰,尽管他知道希望渺茫。
周拓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勉强点头,“嗯,我会尽我的力量请求法官的。”唉!虽然希望不大,但也只能如此想了。
好不容易,许姿洁终于展露笑容,“真的?!阿杰,你真的有办法?”
“嗯。”他再度违背心意地点头。
马裕博投给周拓杰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对着许姿洁哄道:“姿洁,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她迟疑着,直到外面再度传来催促声,她才点头,“我等你,裕博,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会等你。”她坚强的双眼凝视着他。
马裕博怔了怔,忍往感动的泪水微笑道:“嗯。”这辈子除了她,再也没有人值得他付出真心了!
“好了!我们快出去吧!还有许多手续要办理。”说完,周拓杰转身先离去,希望能再让他们多相处一会儿。
许姿洁与马裕博深情相望。半晌,许姿洁环住他的颈项,送上朱唇,炽热狂野的吻瞬间展开。
“我爱你!”她趁喘息之际轻喊。
马裕博轻吻着她的娇唇回应,“我也爱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