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看看常薇薇、司马星辰之後,再盯著白子伶。「有没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
「你们会换心手术吗?」白子伶故作冷漠的问。
「不会!」
「换脑的手术呢?」
「拜托!」
「那么你们帮不上忙。」白子伶挤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姜杰这个人需要换心、换脑,最好是让他突然失去记忆,然後我再来灌输他一些美好、正确的东西,不知道市面上有没有在卖让人失忆的药。」
「没有!」司马星辰阻止她再继续天马行空。「所以你最好想点比较可行的方式。
「我放弃了。」
「放弃?!」夏真觉得挺可惜的。「不要啦!姜杰会比当初的雷汉宇冷酷无情吗?你看看现在。」
「夏真,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像雷汉宇。」
「子伶,你是我们四个人之中最有女性特质、最有企图心的,还有多少时间?」常薇薇已过预产期,现在是小心翼翼在过日子。
「一个月。」
「子伶,整整两个月的时间让你们孤男寡女的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居然什么事都没发生?」夏真实在不能理解。「姜杰有没有问题啊?」
「他曾问我……如果我和他发生关系,要不要再多付我钱。」白子伶一叹。
「可恶!」
「给他一巴掌。」
「叫他去找那种在『卖』的。」
「我也是这意思!」白子伶觉得这会嘴里的咖啡特别苦涩、难以入喉。「有时我觉得他对我明明有点什么,但马上我们又会一言不合的起争执。」
「吵架也是一种沟通。」夏真马上说。
「他甚至怀疑我和他表弟有一腿。」白子伶把头枕在手臂上,懒洋洋的一点也不带劲。「他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你和姜杰的表弟?」常薇薇吓了一跳。
「没什么啦。」
「如果他会吃醋……」司马星辰低吟。
「他只是怕没面子。」白子伶冷哼。
「子伶,不管他是什么心态,只要他在乎就是一种好事,起码他不是漠不关心,男人有时表达他们感觉的方式很奇怪,我不是曾被雷汉宇扫地出门,并且成为弃妇吗?」夏真眨眨眼。
「那是因为你竟然敢擅自去拿掉他的小孩!」司马星辰想到仍觉得恐怖。「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耶!」
「当时……」夏真想要辩解。
「错就是错!」常薇薇也加入围剿夏真的行列。
「我以为他不想要小孩,我是怕小孩来到人世只有娘疼,那有多可怜啊!」夏真也有她的考量与万般不忍。「你们不是我。」
「喂!你们扯这些是不是有些离题了?」白子伶替夏真解围。「放心,我绝不会有这种困扰。」
「姜杰真是令人难以捉摸。」司马星辰开口。
「对!不按牌理出牌。」常薇薇补充。
「这才是挑战!」夏真激昂的说。
白子伶说:「只是我已经累了,或许我好好用这三百万来炒股票或是投资,搞不好我根本不需要金龟婿,靠我自己就行了!」
「子伶,那是三百万,不是三千万。」
「是三百万台币,不是三百万美金。」
「你连买一辆法拉利都不够。」
白子伶当然知道,但至少她有三百万,花了三个月……她起码不是毫无所获。
「子伶,你也认识裘豹,他存了不少钱,而且很酷,目前他还没有固定对象。」司马星辰想要作媒。
「星辰,裘豹是不错,只是他老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我心里怕怕的,真不知道你怎么有办法和他成为哥儿们?」白子伶啧啧称奇。
「我也有这疑问。」夏真马上说。
「我也是!」常薇薇不落人後的附和。
「就是你们常说的嘛,只要了解了这人的个性、心理,还有什么好不能相处的。」司马星辰看著白子伶。「你们住在一起长达两个月了,但是你有深入去了解过他吗?你知道他心里、脑子里都是在想什么吗?」
「我说过我很累了……」
「子伶,稍稍有点野心的女人早就把姜杰给『收服』了,你不要这么逊!」夏真故意激她。
「我阵亡了。」
「子伶,你一向对自己很有自信。」
「还有别的男人。」白子伶佯装不在乎。
「这一点也不像你。」
「你们不是我。」白子伶仍像是战败的公鸡般,有点心灰意冷的。「昨天我接到我姊姊的电话,说我妈最近身体不太好,老是胃口不佳,而且常常喊肚子痛,不知道有没有大碍。」
「那你回去看看啊!」
「我怕我若回家了就不会再回姜杰那!」
「你……真的不抱希望了?」常薇薇再次确认。
「天底下没有勉强来的感情,姜杰只是为了他外公的遗产才娶我,他对我没有感情,我只是他花钱『租』来的工具,我快要『流产』了,你们知道吗?」白子伶觉得很好笑。「我连做爱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却已经要尝到流产的命运。」
她们三人闻言苦笑,突然之间,常薇薇尖叫了起来,「我……我感觉我的羊水破了……」她尖著嗓子,兴奋又害怕。
「怎么办?!」司马星辰和白子伶因为没有经验而手足无措。「要叫救护车吗?」
「第一胎没有这么快,先打电话给韩泽,告诉他他的小公主终於要出来见人了,还有拿好薇薇已经准备妥的那个大袋子,我开车,我们一起送薇薇去医院!」夏真庆幸没把宝贝儿子带来。
「我要当妈妈了……」常薇薇又哭又笑的。
「先别高兴,你还有得痛呢!」夏真提醒她。
司马星辰和白子伶互看一眼。
「我看我晚点再怀孕。」司马星辰恐惧的说。
「我也不要生了。」白子伶也露出怕怕的眼神。
「你……你要生还早呢!」她们三人同时对白子伶说:「先『真正』结婚了,婚後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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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杰不知道白子伶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她算不算失踪,他是不是该报警,因为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半多,天差不多都要亮了,而白子伶的人影……却还不知道在那里呢!
他去找过她的房间,大哥大跟一些名牌皮包都在,被子也没叠,茶几上还有一包她吃了一半的营养饼乾,这不像是不告而别,而且她还有一百五十万没有拿到,她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啊!
那么她是在哪里?
现在天都要亮了,她这一夜是去哪?
他舅舅已在今天把那五亿汇进他公司的户头,所以即使白子伶「离家出走」对他也没有损失,只是他为什么还会这么担心?她到底是怎么了?!
本想打个电话给表弟,但是他若打了,就表示他不信任白子伶,那么他和她之问的最後一丝希望也会破灭,更会叫表弟看笑话,他不能打……
本来和于思绮碰过面之後,他已决定要调整自己的心态,但是现在……他只想掐死白子伶,如果这会她站在他面前的话。
过了凌晨五点,一夜没睡的姜杰决定打电话到各个医院急诊室,或许她出了什么意外?或许她现在正奄奄一息?或许她根本没有办法再打电话……所有不好的事,姜杰全想到了。
当姜杰拿起电话,正要向查号台询问各大医院急诊室的电话时,大门开了……
白子伶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也没有这么兴奋过,她和夏真、司马星辰一起陪常薇薇待产,当常薇薇痛到不行时,她们要宝、说笑话逗她,只怕她会把韩泽掐死,因为连一些文雅女子都不会讲的三宇经,常薇薇都不知骂了多少遍。
而当她们四个人一起苦撑了十几个小时之後,小公主终於诞生了,一个重达三千五百克的小美人,不只是韩泽、常薇薇喜极而泣,连她和夏真、司马星辰都跟著哭了。
但这会白子伶看著拿起电话正要拨号的姜杰,她的心突然一沉,他没有睡著?!他那仿佛见到什么杀父仇人的凶狠状令她非常的害怕。
她是不是该打通电话回来?
但现在才去想这个——好像太迟了。
姜杰放下电话,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步伐缓慢而且沉重,好像是在考虑他该怎么处置她似的。
「姜杰,我……」
「天亮了。」令人窒息的冰冷语调响起。
「我在医院!」她马上说,她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因为姜杰一副要宰了她的表情。
「医院?!」他仔细的看她,从头到脚,由上到下。
「薇薇生了!」
「又不是你生。」
「我在医院陪她待产!」白子伶不敢要嘴皮子,她怕她会被姜杰大卸八块,现在最好是有话赶快说。「第一眙……通常要比较久的时间,我和司马星辰、夏真都在,我们亲眼看到小宝宝……」
「白子伶,告诉我……」姜杰似乎打算让她死得瞑目似的。「夏真有没有打电话回家交代一声?」
「有。」
「司马星辰呢?」
「也有,她老公还来接她回去,我是搭他们的车……」白子伶想交代清楚。
「那你打了吗?」姜杰冷声问。
「我……」
「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他终於爆发的对她大吼大叫。「有很多可能,你可能被绑架、被杀,也可能出了车祸、受了重伤,更可能不知道躺在哪一处正等待救援!」
「我以为你不在乎。」她低声。
「你——」他一僵。
「我以为你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不在。」
「我……」他仍是瞪著她。
「如果我知道你会担心,那么我会打电话回来。」白子伶像是小媳妇般的,这会她不敢造次。
「我是你的丈夫,我有责任……」
「全是假的。」她淡淡的说。
本来想要海扁她一顿的姜杰,这会似乎失去了藉口也没有立场,她是在陪她的好朋友生小孩,她以为他不在乎,所以她不自找钉子碰,他能怪她吗?他有权利去指责她吗?
「我很累了,我可以去洗澡睡觉吗?」白子伶有点楚楚可怜的问:「很抱歉,害你担心了。」
「五亿……我已经收到了。」姜杰突然说。
「那么……」她的心一震。「要提早结束我们的婚姻吗?我无所谓,如果你不想付尾款一百五十万,我也没有关系。」
「我会付!」他冷冷的道。
「不然你给我五十万好了。」
「白子伶,我没打算要提早结束我们的婚姻。」姜杰怒气冲冲的说:「三个月就是三个月,我不要我舅舅起疑心!」
「三个月……结婚、怀孕、流产、离婚。」白子伶虽然疲倦,但是脑子还是非常的清晰。「姜杰,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全都会怀疑的,不要把别人都当白痴,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聪明人。」
姜杰不语。
「我妈的身体不太好,我也想早点回去陪她,所以如果你的钱已经到手,那么……」
「你可以回去看你妈,但是……我们的约定照旧。」姜杰依然表情顽固。
「真有这必要吗?」她怀疑。
「我高兴!」他冷然道。
「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白子伶淡淡一笑。「你真的会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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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瓶好酒,姜杰并没有事先知会的就出现在狄志伟的门前,对著开门的表弟,姜杰晃了下他手中的酒,表情有些抱歉。
「里面有没有美女,我没打扰到你什么吧?」姜杰站在门口道。
「里面只有一个寂寞的男人。」狄志伟也幽默的说:「现在正站在你面前。」
「寂寞?你?」姜杰嗤之以鼻。
「表哥,只要是人都会寂寞。」
「但你不是普通男人,你是花花公子、生活玩家。」姜杰走了进去,心情不是很好。
狄志伟当然看得出来,他表哥已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姜杰现在不但烦乱、六神无主,还会没由来的愤怒。
「志伟,陪我喝两杯!」姜杰霸气的说。
「喝酒伤肝。」
「不喝伤心。」
「表哥,你现在有伤心的感觉吗?」
姜杰当然不会承认,他自己走向了狄志伟放酒杯的玻璃橱柜,然後拿了两个酒杯,接著将酒瓶往桌上一放,旋开了瓶盖,倒了两杯九分满的酒,一杯交给他表弟,一杯自己拿在手上。
「乾了!」姜杰豪爽的说,然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大有不乾不快的气魄。
狄志伟就没有这么做,他把酒杯一放,一向不喝「闷酒」的他,现在也不打算破例。
「志伟,不喝是小狗。」姜杰故意激他表弟。
「表哥,情况已经这么槽了吗?」狄志伟得意的笑著。「我真给了你这么大的威胁吗?」
「狄志伟,我不担心你。」姜杰突然一笑。
「那么……」
「我是担心我自己!」
「你自己?!」
「我已经收到了舅舅汇来的五亿元。」姜杰认为这是重点,照常理,他可以摆脱白子伶了,即使不到三个月,但他要的东西已经得到,留她并没有什么意义,可是……可是他竟三心两意的下不了决定。
「那白子伶可以自由了?」狄志伟也笑著说。
「志伟,你到底是来真的,还是在耍我?」姜杰非常的不悦。「你真的看上了白子伶?我承认她漂亮又有个性,但是……」
「不只漂亮、有个性。」狄志伟咧嘴笑。
「你认为你成功的机会有多大?」姜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没有马上喝,他拿著这杯酒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好像定不下心似的。「志伟,白子伶可不是那么好搞定的。」
「表哥,你这是『经验之谈』吗?」狄志伟嘲讽道。
「她还是我老婆!」姜杰强调。
「快不是了,你已经不需要她了,不是吗?」狄志伟很悠闲的坐著,把双脚搁在一张椅子上。「表哥,该让她自由时你就得让她自由。」
姜杰又一口气喝完一杯酒,然後瞪著他。「如果我就不让她自由呢?」
「你和她有约定——」
「约定是可以变的,只要我不签字离婚,她就是我的老婆。」姜杰有点蛮横的说。
「表哥……你爱上白子伶了?」狄志伟试探的问。
「我根本不相信爱这东西。」姜杰一哼。
「那这算什么?!」
「我爽。」
「你毕竟不是神、不是上帝,表哥,你也得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狄志伟的眼神也有些冷峻起来。「如果你没爱上她,那就还她自由,让想爱她的人去爱她,毕竟她又没有欠你什么。」
姜杰知道,但是为什么和她「离婚」会变得这么的叫他痛苦、百般不愿。
「表哥,我知道你很气于思绮当年选择岑石,因为你怎么也无法理解,一个孤儿画家竟从你手中抢走大家心目中的公主,所以你讨厌女人,你也不想了解女人,可是白子伶不一样,两个月下来,她已困扰你,已走进你的心中,所以你乱了方寸,你根本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狄志伟的分析百分之百正确。
「前两天……我去找过于思绮。」姜杰说了出来,又再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她看起来如何?」
「很快乐。」
「真的快乐吗?」
「我确定她是发自内心的。」
「表哥,这难道没有给你一点启示吗?」狄志伟希望点醒他。「于思绮认为岑石比你更适合她,所以她做了选择。」
「你认为白子伶和于思绮一样?」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白子伶认为她不会在你的身上找到幸福。」狄志伟老实道。
「她这么告诉你的?!」姜杰眼神一紧。
「她给我这感觉。」
「所以她已经把你当『继任人选』。」姜杰又喝了一杯,杯子里一滴酒都不剩。「她一点时间都不浪费啊!」
「她没这意思。」
「所以她现在想从我这里得到的只是自由?」姜杰已略有酒意,情绪也愈来愈糟。
「表哥,你好像非把她想偏不可似的。」
「她要自由……那么她得付出点代价。」
「是你还欠她一百五十万!」狄志伟抗议。
「谁欠谁……」姜杰打了个酒嗝。「已经很难算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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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正要进入梦乡,但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白子伶给吵醒,她先是瞄了一眼床头的时钟,再看看窗外的天色,明明是大半夜的,这姜杰到底是什么意思?!扰人清梦!
有些生气的下了床,然後用力的拉开房门,他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失火了吗?」白子伶不悦的说。
姜杰只是眯著眼看她,一身的酒气,还有危险与狂野混合的气息。
白子伶有点慌、有点怕,有点不清楚状况,但是她仍冷静的面对他,毕竟姜杰是一个君子,从头到尾,他都不曾有任何对她不礼貌的地方,虽然他浑身酒味,可是她相信他。
「干么?」她镇定的又问。
「有东西给你。」他的声音沙哑。
「什么东西?大半夜的,不能明天早上……」
姜杰把支票交给了她,然後看著她的反应。
白子伶看著支票,一百五十万元,他付了她尾款,那么现在呢?「姜杰,这……」
「尾款。」
「我知道,你要我现在就走吗?」她有些感伤的问,毕竟也在这里待了两个多月,这男人……她想要却要不到,说她可以潇洒离开,那真的是谎话。
姜杰略把房门推开一些,走进了她的房间。「你可以明天走。」
「明天……」唇一咬,白子伶坚强的没再多说什么。
「我有一个要求。」姜杰看著她的脸。
「要求?」
「你可以拒绝。」
「你想要什么?」白子伶又惊又怒的问。
「我要你!」
「你……」她果然没有想错。
「我不会来硬的,不会对你用强。」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显然酒精并没有麻痹他的理智、他的人性。「我要你心甘情愿。」
「你作梦!」她把支票朝他的身上扔去。「我可以不要这尾款,我现在就走。」
但是姜杰只是抓著她的双肩,强迫她直视他的双眼。「一晚就好。」
「你下地狱——」
「你作恶梦的那一夜……我抱著你入睡,你睡得好沉、好香,我从来没有想过可以那样单纯的抱著一个女性的躯体而不和她做爱,你似乎是那么的信任我,那么轻易的就把你自己交给我。」他轻轻的说。
「我只是……」她很难自圆其说。
「你……对我有感情的。」他一笑。
「我才不会笨到……」她否认,她才不要给他伤害她的机会。「姜杰,你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我只是要赚这三百万!」
「白子伶,我可以给你更多,只要你……」他的眼底满是炽人的欲望,原本抓著她双肩的手这会来到了她的颈项,他的手指按摩著她的颈部,似乎想要使她放松心情。
「我说过我不『卖』的!」她的声音中已没有任何的怒气,反而显得脆弱。
「你不必『卖』,你只是把你自己『给』我。」
「我不要……」她像是撒娇的对他说:「你对我没有感情,你只是想要当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是你的丈夫。」
「假的丈夫!」
「那就让我变成你真的丈夫。」他哄著她。「白子伶,至少我对你很诚实,我让你明白状况。」
白子伶有点动摇。「那明天呢?」
「你如果给我,明天就可以带著支票离开,不然我们就这样拖下去。」
没有崩溃、没有哭泣,只是白子伶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这男人诚实对她,他只要她的初夜,天一亮……她就能带著支票离开,提早了快一个月,只花了两个多月时间,她就赚到了三百万。
「你不是想回家陪你妈妈吗?」
「姜杰,你甚至连藉口都帮我找好了。」白子伶苦笑,她的眼中只有一片冰冷。「我不知道日後我还会碰上多少男人,但是我敢肯定你绝对是最冷血、最无情、最没心没肺的那一个!」
姜杰没有任何反击或是回答,他只是盯著她,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他要这个女孩。
「一夜!」她忽然凶恶的问。
「就一夜。」
「好!我给你!」她冷声。
「白子伶……」他真服了这女孩的率性和直接。「你想清楚了?」
「不是你,也是别的男人,我不可能当一辈子的处女。」她拿开了他在她颈部的手。「要从哪里开始?我该先做什么?」
姜杰没有说话,他只是先脱去他的西装。
「先脱衣是吗?」白子伶毫不考虑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剥去了自己的睡衣,由於她没有穿内衣睡觉的习惯,所以这会除了一条贴身的内裤,她是赤裸的。
姜杰的眼睛看到发直,但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再来呢?」她倍受屈辱的问。
「躺上床。」他命令。
白子伶照做了,但她撂下一句话。「我会恨你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