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勇从容地开启房门,示意手下将她的行李搬至车上,五个人瞠大了眼,目光迟疑的在行李与他俩间移动。
帮主进房四个小时,连人打包带走吗?
而韩烈勇一脸的冷硬,不容有异议的瞥向他们,吓得他们连忙移开目光。瞧受害者一脸甜甜的笑意,没有任何委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动手?”韩烈勇怒哼出声,不悦在场五人的目光不时飘向陈静怡,心中暗自诅咒著。
哼!她本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样,旁人现身旋即以娇美甜笑示人,这算什么?
五人收敛好奇的眸光,认命的提起行李当搬运工,这事若传入旁人的耳中,知道天地帮中的主要菁英竟沦落至此,恐怕会笑掉他们的大牙。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陈静怡柔声的向五人道谢。
“哪儿话!”两位黑衣男子忙应著,笑咧著嘴,搔搔头,乐坏了的模样。
大块头包仲强脸庞有些尴尬不自在,重重的点头后,抢过女子手中的皮箱,率先离去。女子愕然的察觉手已空,有丝怔忡瞥向抢掠者大步迈开的身影,秀眉有著不易察觉的细微震动,自以为隐藏完美,不料却被一双黑眸瞧见。
其余的行李由三个男人拿走,鱼贯的走出后,女子尾随其后。
陈静怡眸光扫过四周,检查有无遗漏后,才随著韩烈勇的步子离开。五人四下的散著,卓胜利在柜台办理退房手续。
片刻,卓胜利步至韩烈勇的身侧,低声的道:“房钱早已付清。”
韩烈勇目光飘向陈静怡。
“预付呀!一星期一星期付,明日到期,要我再上去住一晚,免得浪费?”陈静怡无辜的眨著眼,笑吟吟的问道。
韩烈勇冷著脸不吭声,强自捏著拳头,这小狐狸非激起他的火花吗?
他大步往外移动,陈静怡与他步入同一辆车,旋即示意司机将女子叫上车,女子与司机同坐,车队往前移动。
腾空出来的大门口,霎时多了几道人影,火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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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烈勇瞥向陈静怡,她笑得多甜蜜可人,明知是假象却忍著不破坏,烦躁得有股冲动想撕裂她的假笑,渴望看她打心底发出的笑意,而不是伪装。
他双拳紧握,几个深呼吸后气息已顺,平静的脸庞看向前方,面对属下他向来不假辞色。“若盈,往后就跟著她,她的安全由你负责。”
田若盈微微一楞,逃过正后方韩烈勇的视线,却落入陈静怡含笑的眸中。好微妙的关系!恶作剧的笑意浮上她眼底。
“属下遵命。”田若盈恭敬的接令。
“传令下去,从今天起天地帮内,见她如见我。”韩烈勇冷著声下令,眸光瞥向陈静怡,要她明白他的承诺绝非戏言。
陈静怡状似看著韩烈勇,眸尾却扫向田若盈,瞧她身子又是一楞,恶作剧的笑意更浓烈。
呵!未来的日子想必不寂寞。
“帮主……”田若盈诧异的转过头来,凝视著韩烈勇严肃的脸庞,霎时明白他的话绝非戏言,那眸中的掠夺和占有狂烈骇人。
“有违者,帮规论处。”韩烈勇浑厚的声音铿锵有力的响起。
“是!”田若盈颔首应允,纵使有满怀的疑惑也不敢追问,眼一抬不解的瞥向无邪纯真的陈静怡,不懂韩烈勇为何会做此决断。回首坐好,她沉入自己的思绪中。
韩烈勇目光瞬也不瞬的盯著陈静怡,她无邪的笑意缓缓变质,邪肆和诡异尽落入他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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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开进北投区,在一处巨宅前停下。
陈静怡眼一瞟,约五层楼的外表简单朴素,毫不花俏,俨如一栋学生宿舍。屋子的建地约四百多坪,前方有偌大的草地和停车位,粗略估计可停上百辆的车子。
韩烈勇率先领著陈静怡进屋,大手强势的拉著她,她不推拒也不反抗,清灵的脸庞挂著甜甜的笑。两人步入屋内时,站岗的兄弟们个个目瞪口呆,猛揉眼,再瞪著那两人的身影,直呼看错人。
陈静怡含著无邪的笑意,同经过的人亲切的招呼、奉送甜笑,韩烈勇脸上的乌云更沉更密。
进入大厅后,屋内一分为二,分左右两翼。
她还来不及参观就被他拉上二楼左翼,开放式的空间后有三道门笔直矗立。他松开对她的钳制,迳自往吧台靠近为自己倒杯酒镇定浮躁心绪,一仰而尽后幽深的目光才瞥向她。
“喝点什么?”
“真没诚意!”陈静怡冷哼著,目光扫向四周,打量著令人闻名丧胆的天地帮总坛。
约六十多坪的空间,粗简的吧台占据左边,酒柜杂乱不堪,零乱的酒瓶胡乱摆放,几张高脚椅像塞衣服的地方,细看吧台与四下皆有污垢和灰尘。
她秀眉微微的拧紧,虽然她没有洁癖却见不得脏乱。
目光瞟向另一侧,右边有组约二十多人可坐的L型黑色沙发,怪异的光泽引起她的注意力,小指轻触有层油油的污渍,还有被割破的痕迹,露出米白色的海绵。桌上用过的点心餐盘,吸引蚊蝇聚集相会。
她轻声的呻吟著,不屑的目光瞟向这里的主人。
“要我住在这种毫无品味、脏乱不堪的地方,有碍健康,会妨碍身心发展。”她不苟同的抗议,挥挥手,转头想回饭店。
“站住!”韩烈勇低喝著。
她回过头来,板起脸瞪著他,毫不妥协。
“我说过,天地帮由你作主,你想怎样就怎样,花多少钱、动用多少的人力,我都不在乎,重要的是你安分的待在这里。”他低沉的语调中,包含浓浓的纵容。
天地帮的成立是意外,是他逞凶斗狠、打抱不平下的意外收获,自知自己是个狂野的掠夺者,不是个安内的管理者,包仲强、卓胜利两人在各方面辅佐他掠夺,驰骋于争地盘中,从不花精力在此。
唯一称得上最靠近他的女子是田若盈,守在他的身后如一道影子,根本无心于内部的管理。
天地帮内女子身分皆列属情妇或女仆。情妇来来去去,无人示意或要求,根本不会花时间进行改革,女仆身分更为低劣,自无能力担起重任。内部乱成一团,幸而众人忠诚度够强,不至于产生纠纷。
在楼下听田若盈宣布韩烈勇的口头命令后,众人瞠大了眼不敢置信,纷纷奔上楼要他亲口证实,岂料问题尚未开口,他那纵容的口吻和宣言,全让他们跌破眼镜。
包仲强和卓胜利对望了一眼,帮主与陈静怡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这种结果让他们难以接受。
他们衷心盼望狂野如虎的帮主能寻获真爱,辅佐帮主成就大事,但无邪天真的娇娇女陈静怡,是朵娇贵的花朵,无法在腥风血雨里生存!
陈静怡听见脚步声,收敛起高傲反骨的态度,盈盈笑意像变魔术挂在无邪的脸蛋上,重重的点著头,大玩双面游戏。
“真的吗?我想怎么做都可以吗?不可以骗人喔!”她娇滴滴的口吻像骄纵的千金大小姐。
后方的人马,有人跌倒、有人傻眼,更有人惊叫出声无法置信,英明神武的帮主,号称最强悍的男人的帮主,发生什么重大的变故吗?数十个人拉著包仲强和卓胜利,一脸凶恶的要求解释清楚。
韩烈勇背对著后方的人,耳尖的他也听见惨叫声,谴责的目光飘向她,看穿她眼底的故意。
“真的。”他顺著她的话,有丝无奈的点头,看来天地帮最新的消息,近日内会传遍江湖。
陈静怡甜甜的笑著,接著问:“那我住哪里呢?”
他手往上面一指。“五楼。”
后方传来更剧烈的抽气声,那是帮主私人的空间,除了田若盈和女仆打扫外,根本不许任何女子靠近。
“哪一间?”
“我隔壁。”
后方有人脸色白成一片,禁不住巨大的惊吓极力的吸气、吐气。五楼左翼有五间房,帮主不曾让任何人住过。特别是帮主房的隔壁,那是……
所有人狐疑的目光全瞥向那个笑似天使般灿烂的少女。
难道帮主他想……
老牛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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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任的贴身保镖田若盈,花了整个早上陪陈静怡检视天地帮总坛,遵照她的意思,午餐后召集无所事事的人,男子六十七人,女仆十人,厨师五名,副厨十名。
陈静怡如天真无邪的少女误坐帮主大位,有人差点跳起来骂她不像话。
但帮主的命令让人气在心头口难开,众人只好捺住性子,看眼下的情况发展,再行定夺。
陈静怡清澄的目光飘过众人,甜甜的娇声道:“不好意思,我近期会在天地帮打扰数日,由于个人小小的毛病,不得不劳烦各位弟兄帮帮忙。”
柔柔的口吻旋即让众人的火气消下数分。
“陈小姐,言重了,请吩咐。”数名中级以上的干部,恭敬的颔首。
“可不可以麻烦十位小姐到五楼仔细的打扫干净!”
隶属于服侍萧翎翎的女仆,春儿不悦的仰著头,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陈小姐,帮主的房里,我们固定每两天打扫一次。”言下之意,就是请她不要刁难。
“是吗?”陈静怡笑意更加灿烂,太顺从的人不好玩,多来几只叫嚣的鼠儿才有趣!“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对灰尘过敏,所以……”
“今天我们才打扫!”春儿伙同其他的女仆出声抗议,在女仆间春儿的主子萧翎翎最有势力,相对的她就变成老大姊的样子。
“是吗?”陈静怡眨眨眼。
“对!我们已经做好分内的工作,请陈小姐不要故意找麻烦。”春儿自视甚高的喝道。
“分内的工作?故意刁难?”陈静怡很无辜的轻声复诵著,有些纳闷的追问道:“请问你们的分内工作是什么?故意刁难的标准在哪儿?”
春儿理直气壮的一一解说,“我负责萧小姐的房间,夏儿负责陆小姐,她们三个负责五楼跟四楼,另外两个负责三楼跟二楼,最后三个负责一楼跟庭园。”
“哦!你们只要做好工作就好了吗?”陈静怡含笑的看著她们。
“那是当然。”
“可是好奇怪哦!”陈静怡目光瞥向身旁的田若盈。“怎么屋里屋外都有人负责,还这么脏乱呀?是谁负责指导工作呀?”她的话让十个女仆脸一沉。
“我们有打扫干净。”十人仅剩下三分之二出声。
“有干净吗?”陈静怡笑问著田若盈,一派天真自然。
“很脏!”依田若盈的标准是过得去,脏乱有余却无碍。依陈静怡的标准,手上拭得起油腻和灰尘,桌上有垃圾,窗外有蜘蛛丝,确是不及格。
“我们……有打扫!”春儿的声音增高,身旁的援兵仅剩下夏儿。其余的皆低著头,自知马虎了。
“还有件事,我觉得好奇怪。”陈静怡疑惑的再问。
女仆们有些畏惧的看著她。
“帮主都没有人特别照料,怎么萧小姐和陆小姐有呀?她们的地位比帮主还高吗?”听似平常的话语一出,春儿和夏儿脸色一白,低著头不敢吭声。
田若盈不自觉的摇头,错愕的暗想这个小女孩看似天真无邪,怎么轻而易举便搞定刁奴,真是误打误撞吗?她目光瞥向一旁,看向来看戏的包仲强和卓胜利。
卓胜利接获暗示,清清喉咙让众人注意倚在暗处的他,斯文有礼的道:“本来天地帮有管家,后来管家离职,女仆们就自动自发分配工作。”言下之意,春儿和夏儿是自己拿主意。
“没有管家呀!简单,明天我找一个来。”陈静怡娇语一出,众人楞住,女仆们个个惊慌失色。
“陈小姐,我们知错了……”十个人排成一列,低著头,悠闲的日子怕到现在为止了。
“咦,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呀!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那个意思,先前我就说过了,我讨厌灰尘和脏乱嘛!你们不做也没有关系,我不勉强,我另外找人好了。”陈静怡柔声的说,以退为进。
“我们现在去打扫,马上去打扫,绝对会很干净的,包陈小姐满意。”十个人连滚带爬的奔出去,乒乒乓乓上楼去。
其余的人傻傻的盯著那个自头至尾笑吟吟的小女生,听不出她有凶恶的话语,怎么会让女仆们……
陈静怡目光一转瞥向他们,柔声笑了笑。“麻烦厨房的师傅休息两天,彻底打扫厨房可以吗?”
厨师们猛点头,自知厨房很脏,哪好意思说声不字。
“接下来,既然你们很闲,咱们就来劳动劳动好吗?”
众人被动的纷纷点头,她似乎有魔力,让人自然的顺著她的意思走。
能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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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横眉竖眼的黑道分子们,全挽起袖子,拿著工具,投入清洁总坛的工程中,一扫往日的霸气,成为居家型的好男人。
展开苦哈哈的笑脸,目送帮主冷著脸拥著笑容甜美的陈静怡踏出总坛,当车子远离他们的视线外,平日威震四海的黑道分子们,认命的瞥向一旁两肋插刀的兄弟们,生硬地继续方才的清洁动作,心中暗暗诅咒著。
若是让人知道平素在外威震一方的他们此时此刻的行为,他们的脸该往哪里搁呀?
气愤和恼怒的目光一一射向恭送帮主离去的身影,让包仲强和卓胜利顿感遍体生寒。
浩浩荡荡的车队住台北市区前进,陈静怡展开除旧布新的购物行动,韩烈勇伴随在身侧放任她大肆购物,钱如流水的砸下,有人帮忙提货、付钱,任时光的流去,甜美的笑意依旧,灼热的视线也不变。
当晚,采购的物品一一送上楼,不少心不甘情不愿的兄弟们挽起袖子,当起搬运工。明明他们有心反抗这让人生怒的命令,面对她无邪的笑意,又板不起脸来,傻傻的应好。
等打点的工作告一段落后,韩烈勇回到五楼,目光一扫先前空洞的空间,增添生气也添诗意,他专注的审视客厅中的画,不懂画却感受得到其中的意境。
包仲强和卓胜利楞楞地站在大门的左右两侧,脸部表情僵硬。
田若盈则目不转睛的盯著焕然一新的厅堂,与先前有天差地别的悬殊。
韩烈勇挥手示意要身后的人各自回房后,旋即步入陈静怡的房内。
屋内的摆饰全然不同,充满女子的柔性气息,典雅而温馨。听见浴室中的水声,他眉眼泛起淡笑,从隐密的侧旁打开一扇门,直通自己的房间。
二十分钟过后,沐浴后的他再次开启门房,目不转睛的直瞧她解下重重的面具,真实的表情挂在沉睡的脸庞,他不由分说躺在她的身侧。
沉睡中的陈静怡因他的碰触而惊醒,不悦的想推开他温热而紧贴的胸膛,嘟嚷著道:“走开啦!”
“睡吧。”粗哑的男性嗓音,性感而迷人。
黑黝黝的眸底闪动著深层的情欲,危险的跳动著。
他将她的双手握入大手中,柔软的身子嵌入怀中,怡悦的轻叹出声。
“放开啦!”她不满的低斥,眨著满含睡意的双眼而流露几分小女儿的娇态,一别在外的假象。
“睡!”低沉的语调命令著,韩烈勇大手抚著她柔顺的发丝,如丝的触感挑动他的心弦。
瞧出她眼底的疲惫,深知一日的忙碌费尽她的体力。瞧出她体内的反抗想冲出头,却不敌身体的疲惫,眼皮缓缓的眨了两下,像猫儿腻进他的怀里,磨磨蹭蹭的言弭找最舒适的位子,沉沉入睡。
久久之后,他才满足的伴她入睡。
天色乍亮,如同猫儿慵懒的蠕动,下意识挨著温暖的窝,恬适的睡意让她流连他的怀抱,许久未曾有这般无忧无虑的睡眠,忘却恩怨是非。
家人惨死过后,血债压在心头,化成夜夜的梦魇提醒她勿忘血海深仇。
他爱怜的目光瞥向像只无尾熊挂在他身上的她,沉沉入睡的娇态让心防的冰墙缓缓融化,温热的吻印向她洁净的额头,灼热的鼻息与她相应合,粗哑低语著,“早。”
看出她半梦半醒间的赖床举动,著实令人感到疼惜。
这才是她,真实的她。
集天真与慵懒于一身。
嘤咛一声,如扇的眼睫轻轻眨动,迷迷糊糊间黑白分明的明眸初启,眸中掺杂著迷蒙,直到望入那双带著戏谑的幽深黑瞳,惊愕与震惊冲进心中,一瞬间眸中变化万千,带上对峙的面具,她娇唇一抿。
“你又在做什么?”她冷著声问。
“你说呢?”温热的吻往下移动,印在她俏挺的鼻头上。
陈静怡明眸眯起,两秒后飞快的捂住红唇避开狼吻的危机,气呼呼的蹦出口齿不清的话语。“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你说过……你不会对我……不会强迫我!”
韩烈勇集性感与危险的眸光坏坏地挑勾著她,笑声从他上下震动的胸腔内传出,沙哑而迷人。
两掌分别在她肩侧,壮硕的身子紧压著她,两腿相磨,身躯相依,两掌分去他大半的力道与重量,适当的重量让彼此紧紧相依。
胸腔的笑意持续,震动透过身躯传入她的心房,她的心猛地抽紧,少跳了一拍。
“现下,我有强迫你吗?”他低低的笑,无辜的瞅著她。
“跟我玩文字游戏吗?”她咬著牙,屏息以待,让冷静与他对抗,绝不让紊乱的心绪泄出她的底牌。
“我说过不会强迫你,就是不会强迫你。”他挑眉笑睨著她,眼眉皆是挡不住的笑意。
一掌随心所欲的抚上她动人的身躯,寻找令人悸动的曲线,由优美的颈部,折磨人的往下移动;另一掌抚著脸庞的轮廓,食指和中指画著她的黛眉,轻轻的勾弄。
炽热的唇一一的烙印在她细致的耳贝上,让粉红的印记烙在雪白的颈项上……
“你……”他亲密的举动让她的心大乱,拂不开他放肆的行为,“那你现在算什么?天地帮的特别待客之道吗?”她惊喘著反抗。
“特别为你设计的待客之道,喜欢吗?”笑声如雷般的响起,他暧昧的在她的耳畔呢喃。
她倒抽一口气,敏感的神经在一瞬间惊醒,感受到他邪佞的抚弄,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放纵的弹奏出乐章。
大手抚上酥胸,隔著衣衫揉抚温热的丰盈,放浪的伸展手心掌握著一只椒乳,大小适巧盈满手心,彷若为他而生。
“你……”面具出现裂缝,粉色的光泽盈上她的娇容。
一股股陌生情潮像狂风暴雨向她袭来,冲击著她平静的心湖,搅弄她的思想能力,心怦怦的跳跃。
暧昧的气氛和男性的气息像令人上瘾的迷药,蛊惑著她。
“嗯!我怎么了……”
男性的粗笑声像讥笑她的抗议,两手嚣张的分别握住她的丰盈,刻意动作一致,力道相左,搓揉温热的乳房。
“住……手……”连连的喘息声响起,迷茫无助网住她的心。
“不喜欢吗?”
他无辜的眼眸勾上她,在她的惊喘间大手从衣扣间滑进她的胸,不再隔著衣衫,直接的触及。
欣赏著她迷乱的眼神,他触及滑腻如丝的肌肤,大手滑向后方邪恶的解开她的内衣,释放她被囚禁的动人双峰,揉上她的乳房,戏耍红莓顶端,恣意的轻揉直至绽放。
唇舌滑溜的从她的衣领落下,来到衣扣处,唇齿并用的咬开衣扣,逐渐展露动人的春光。
生涩如她岂能抗拒得了他纯熟的挑逗?娇喘连连,心魂渐失,沉迷在他一一落下的吻间,心随著跳跃起舞。
炽热的唇含住轻颤的红莓,舌头轻柔的舔拭旋转著,品尝滋味;大手从她的胸间往下移动,滑下平坦的腹部,隔著纯白的小裤,轻触不曾有人探访过的幽径外。
“不!啊……”她的身子像拉直般剧烈抽动,乌云般的发丝晃动。
她的抵抗引起他的注意,布满情欲的黑瞳迎上她的明眸,因欲望而粗哑的嗓子,似谴责的低问:“真的不要?”
“你答应过我,不……不会强迫我的。”
喘息间,陈静怡紧张的轻抿著娇唇,黑瞳间闪过一道激光,热浪烧向小腹,痛苦的呻吟一声。
“我没有强迫你,可我没有答应不会挑逗你。难道……你真的不喜欢吗?真的……”他像恶魔轻声诱哄著,食指描绘过她轻颤的唇,磨人的往下滑,“不要吗?”
一触即发的暧昧紧绷,在彼此的眸中烧起。
“你答应我的……”陈静怡的心狂跳不已,捉住最后的理智,不肯就此沦陷在他的温柔诱惑当中。
“真的不要?”韩烈勇性感的唇缓缓的逼向她,离红唇仅仅三公分。
“不……”
芳唇方启,话未落尽,一股侵袭的力道翻天覆地席卷她,他的唇蛮硬的封住她的,狂肆的占领,霸道的吞噬她。
滑腻而火热的唇舌在她的唇中肆虐,化掉她仅剩的理智,勾引她的香舌与他舞动,直到她不再闪躲,彻底的臣服于他。
喘息不已的伏在他的颈项边,迷蒙的神志仍在方才的热吻间飞舞,吸取的画是他浓郁的气息。
壮硕的身形微微的抬起,闪动著深层情欲的眸光瞅著她。
“给你三十秒,三十秒后可别怪我不客气。”半晌后,他低沉宣告。
他的话落入她的耳中,约十几秒后,她才发出尖叫声,慌慌忙忙的推开他的身躯,拉著凌乱的衣物奔向浴室。
两分钟后,浴室的门再次开启,陈静怡素手紧拎著散开的衣衫,云发散落犹如方才从一场恩爱中逃离。
“我警告你,不许再到我的房间来,不可以,不!是不许你再……”她惊喘著,绯色飙向她的双颊。
韩照勇则扬起一抹性感动人的笑,上半身靠在床头,眸光趣味的扫视著她。
“总而言之,你不可以再到我的房间,再……爬上我的床!”
“天地帮最高级的待客之道,就是帮主提供陪睡的服务,怎么你不满意吗?”他调侃著她。
“你……你答应过我……不强迫我的!”她又羞又怒的气红了眼。
“我强迫你了吗?”他反问。
“你……”气息凌乱,她怒瞪著他,看来他是她完成计昼的一大难题。“好,好个天地帮,好个韩烈勇!”她旋即抿著红唇,咬著牙道:“这样欺负小女生,算什么英雄好汉?”
“别不认输,二十岁已是女人,成熟的……”他的唇畔有著坏坏的笑意,用著可恶的语调道:“方才我可亲自验证过。”
“韩烈勇!”
“我提供一切的权力让你在天地帮内为所欲为,你难道不该付出点义务吗?”他慢条斯理的解释著。
她惊喘著,“难道你以为……我才不会为此献身!”
“我说过我不强迫女人,当然也包括你。我不会强迫你,可是收点利息不为过吧!再说,我提供宽阔的臂膀,你也不睡得十分的舒适?”
浴室门再次被甩上,不一会儿,再度开启。
她气恼的瞪著他半晌后,恨恨的道:“好,你执意睡在这里也成,不过,你最起码也要穿上衣服。”
他瞥向自己。“通常我是裸睡,穿上内裤已经很得体了。”
一记震耳的门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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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整顿的工程竣工。
杂乱已成历史,总坛内重新订出内部管理办法,全权由七天前从美国专程飞来的威廉亲自坐阵,担任帮内的管家。
几乎不懂中文的威廉仍著传统管家的西服,领口系著雪白的领巾,温和有礼的他有严重的洁癖,即使在异地要求的水准绝不降低。
他的身旁紧跟著一个二十出头的娇羞女子──江素华,她是翻译,是沟通的桥梁。个性温和的江素华,在将威廉强硬的要求转述而出时,常常不由自主的软化语气,减少杀伤力。
纵使如此,旁人对威廉暴跳如雷的姿态,顿增畏惧和惶恐,方觉陈静怡的要求并不苛刻。
打从威廉和江素华接手后,陈静怡便撒手不管,终日忙碌于装潢与购物间,好不快乐。
唯一令她感到气愤的便是韩烈勇对于同床一事相当的坚持,每夜都趁她沉睡之际入房,强势的搂著她入眠,而早晨的火热起床时刻,每每害她娇颜红透,对他放肆的索取无法抗拒。
心似乎在他越来越火热的抚摸当中,渐渐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