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说话的音量放得很小,所以,即使这一男一女脸上的表情看似不平静,却并未招惹其他人的注意力。
可若是有人不小心走近他们身旁,则会听到一些好像不太友善的对话耶!
“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说,即使跟我握一下手,你都不肯罗?”长相白净的男子一脸阴郁的轻声发问,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却立刻被坐在他对面、打扮时髦的女子一口否决,“哪是啊!”
拜托!人家她从来就不是那种观念保守、思想守旧的古早女人好吗?他可别用错误的眼光来看待她。
“那就跟我握个手!”男子很坚持,“现在、立刻、马上。”
女子也立刻点头如捣蒜,一头烫得蓬松的长卷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甩动,显得风情万种。“可以啊!”
男子立即伸手向她,却一如预期的,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只轻轻触碰他的手背一下,便火速缩回去。再遮遮掩掩的取了桌上的湿纸巾,假装无意的擦拭着刚才碰触到他手背的指头。
“现在是怎样?”男子咬牙切齿的低声问。
女子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眸中满是盈盈水光,令人乍看之下好不心疼,俏鼻微微轻耸,甚至有点泛红,让人忍不住感到怜惜,小嘴委屈的轻嘟着,就跟颗可口的樱桃没两样,根本就像在引人犯罪似的。
她一脸委屈的回说:“哪、哪有怎样啊?”
他提出要求,她不是已依言照做了吗?他到底还想怎样啊?难道他就不能拿出男人的大度量,跟她握手喜欢,赶紧恢复邦交吗?
她一点都没想惹恼他,即使他最近一而再、再而三的激起她的反感,但她一向都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虽然她身边的每个友人都爱说她龟毛、喜欢鸡蛋里挑骨头,但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那样的人,一直以来,她真心认定自己绝绝对对是个非常好说话、好商量、好相处的大好人,真的!
却没想到这么一句以“平常心”所说的话语,竟在霎时激起男子满腹的怒火,“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才的举动,你那样根本就是在影射我的手很脏!”
她别以为他没发现,从她点头同意跟他试着交往看看后,她无时无刻不在要求他要表现得君子,可现今社会,有哪对情侣在约会时不摸摸抱抱的?!
可她却像是在拒他于千里之外!
女子闻言,立刻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没有!我绝对没那么想……”
她只是比其他人想得多了些,觉得空气中充斥着各种细菌,不是很干净,为了身体健康,她希望他能……
可她有很努力的掩饰,不让他发现自己过度“洁癖”的坏习性。
唉!她就知道自己对男人在卫生习惯上的严苛要求,绝对会惹毛他们。
但他们以为她想这样吗?要不是她有严重的心病,她哪会这样?
她也是有苦衷的耶!
可她辩解的话语都还没来得及说完,男子已忿忿的站起身,这回,他再也隐忍不住,拉高分贝,不顾她颜面的说:“你真没这么想吗?那你倒是告诉我,为何每次约会,我想稍微跟你亲近点,你就避我如蛇蝎?”
呃——虽然他是形容过度了点,但他人在气头上,当然会口不择言!“你说,你这不是在嫌弃我是什么?!”
愈想愈火大,他更厉声质问:“你今天最好给我把话说清楚!”
他之所以这么生气,当然是因为交往已快一周,他竟连牵牵她的小手都不能,害他沦为同事们的笑柄。
由于他的怒吼声太大,影响到其他客人,男子立时被服务生给请了出去。
临走前,他还对着女子厉声嚷道:“吴羡憬,我告诉你,我受够你了,我们玩完了!”说完毫不留恋的走人。
既然她不能依照他的游戏规则走,那就别怪他,他大可找其他的花朵采蜜。
独留女子怔仲的瞅着男子渐行渐远的背影,不解的喃喃口口语,“我又没怎样,有必要气成这样吗?”
唉!在她满二十五岁的前夕,她试图交到一个能接受的好男人,却一连否定了N个男朋友,这让她不禁有点黯然神伤。
她本来就是有着“心理障碍”的人,且她的“毛病”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没将自己的缺点放在心上。
甚至从她开始试着交男朋友起,她也从没将自己观念上的“瑕疵”告知对方过。
嗯——会不会她每回才开始谈恋爱,都还没进一步的发展,对方就已经对她的言行举止抓起狂来,就是因为她这个不太好的“生活习惯”呢?
羡憬不禁小小的往这方面思考了一下下,但,她马上用力的摇头,将不必要的想法全都抛诸脑后现下可不是检讨自己的时候,现在的她,可是有着非得马上交到男朋友不可的压力啊!
至于自己的心病,有时间再来思考吧!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怎么办?已经没剩几天了,如果这几天再找不到适当的男伴的话,那就不能在我二十五岁生日那天,风风光光的带着男朋友去参加大学同学会了!”
而如果到时她不能携伴参加的话,那她可是会被自己的几个死党惩罚,得在同学会上表演“校园疯神榜”中那羞人的单元:对着众人大声说出真心话!
一想到她必须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个“瑕疵品”是个怎么都无法顺利结交男朋友的“异类”!她的好胜心就不禁跑出来作祟。
她才不要那么丢人现眼呢!
“唉——早知道就不要跟小美她们打赌。”但说出去的话、射出去的箭、泼出去的水,是怎么都不能挽回的。
羡憬左思右想,突然灵机一动,总算被她想到一个不能算是很好的解决之道,“对啊!干脆去那种五星级的酒店里钓个年轻帅哥。”
尤其是XX五星级酒店,据说是企业家第二代、第三代最爱光顾的场所,而他们的“品种”绝对是优秀的,品德应该也会比阿雄来得好。
更重要的是:他们多半生长在温室里,长得细皮嫩内,属于白马王子型:而她,只能接受这样具备温良恭俭让美德的斯文男人。
所以她深信,如果真的找不到适当的男伴,“至少去那里,应该可以找到一个对象,跟他挖心掏肺的交换条件。”
然后,只要她在同学会当天,带着一个状似爱她的男人出席,她就赢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浑身细胞都活了过来,“OK,心动不如马上行动。”
她立刻离开咖啡厅,回家好好打扮一番,准备进行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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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氏集团里一如往昔,每个人都埋头苦干着。
唯独老总裁的办公室里,完全没有一丝办公的气氛。
相反的,这一室的氛围根本就是委靡的、不振的、低落的。
只见一名老者,以及数名年轻男子分别或站或坐的蹙眉苦思,每个人都像是有很大的苦恼似的。
“广和,从他回国后,就属你跟他走得最近,你难道都没什么好点子能帮他一下吗?”他的要求不多,只求独子能及早替他们龙家开枝散叶,这个要求过分吗?
“回总裁,在这方面,少总……真的很固执,不管我们几个人多么努力,他就是很难改变他根深柢固的观念。”
被点名的邵广和无奈的一摊手,和其他几人相视而望上脸的没辙,“只要少总感觉对方和已过世的总裁夫人或是两个姊姊相像,不论是在声音上、外貌上、气质上,甚至是感觉上……少总就会向对方让步。”
所以他们这群幕僚才会做得这么累,每每遇到少总要去谈生意,他们都得事先打听好对方是男是女;若是女性,还得确认她是否会激起少总对自己亲人的思念,若是,则必须阻止少总亲自出马,免得少总因心软而在公事上让步、做出对公司不利的决定。
也因为他个性上的“缺陷”,让他下意识对所有女性更加温柔、尊重,以致对于女人,他甚少起邪念。
但他“洁身自爱”的行迳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在现今开放的时代,一个即将满二十五岁的男人,竟然能做得到“守身如玉”,保持童子之身!
“唉——宇风,你的看法呢?”
“报告总裁,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被唤出列的田宇风也是一脸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出言安慰,“至少不必操心少总会有绯闻这类负面的消息传出。
这对企业形象来说,嗯——算是很正面的啦!
一听到这样的说法,老者连声叹气不己,“我……我还巴不得他能多传些绯闻呢!”
“那是不可能的。几名年轻男子异口同声的说。
“唉——”
叹气不已的老者正是龙氏集团的老总裁龙刚,他只有一个独子龙冠儒,从小就被他送到国外接受菁英教育,藉以培育成为龙氏集团的接班人。
在这段长时间的严格训练期问,龙刚完全信赖专业,将儿子交给专业人士管教,甚至还接受该机构的无理要求——尽量不与独子培养亲子关系。
对龙刚而言,他一心期待自己能有个龙的传人。
而事实上,他真的如愿以偿了。
他的独子龙冠儒才一学成归国立刻展现铁腕手段,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不但将偌大的龙氏集团出清冗员,将集团的人事成本降到最低;更火速与国内相关企业洽谈合作方案,在短时间内并购数间中小企业,让龙氏集团的声望达到最高峰。
儿子这么优异的表现,令龙刚开心得合不拢嘴。
可他没想到的是,一个表现这么优秀的爱子,却有个奇怪的习惯——
他明明长得一等一俊帅,不但身材高挑、五官抢眼,外貌几乎可媲美布莱德彼特,但……
坏就坏在……龙冠儒几乎可说是不近女色!
龙刚不知道在龙冠儒接受菁英训练时,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总之,他们竟然忘了指导他有关男女间的情事!
而已然快二十五岁的龙冠儒,对女性同胞一律秉持绅士风度,保持安全距离,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过多一点的好奇与兴趣。
龙刚最最害怕的就是:莫非爱子是个Gay?!
由于龙冠儒不到三岁就被送出国,由他的母亲及两个姊姊一起陪同,也就是所谓的伴读,却没想到命运弄人——在他约莫七、八岁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同时夺走他的母亲及姊姊的性命!
而当时人在国内的龙刚则因事业正起步,无法抽身到国外去陪伴独子,只能委托菁英培训机构的人代为管教龙冠儒,以致年幼的龙冠儒身旁再无温柔女性的依靠。
或许是当时那群提供菁英教育的专业人员,体谅龙冠儒突然遭逢母丧的严重打击,所以刻意将他和女性隔离,免得他触景伤情;也或许是……
唉!总之目前追究那些枝微末节都已不必要,眼下最重要的是——
龙刚对着他信赖的几名幕僚人员下达最后通牒,“总之,在冠儒满二十五岁生日,正式继任集团总裁那天,我要看到他‘转性’,这事没得商量。
“是。”几名幕僚虽然无奈,却也只能一口允诺。
算了,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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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才刚做好决定,总裁办公室外已经响起一阵骚动。
“唉——”龙刚无力的摇头、挥手,一副眼不见为净的决绝样。“你们就去帮我救救冠儒吧!”
“是。”邵广和立刻一马当先的领着其他人一起跨出总裁办公室,当下就瞧见几名女性员工将一名长得白净高瘦、外表斯文的好看男子给团团围住。
“总经理,人家今天只不过是迟到一秒钟,那个人事主任就说要扣我薪水,不管——你帮人家去讲情啦!”
“总经理,我也是啦!人家只是先去买个早餐再进公司,我还比阿芬更早到耶!不过就是忘了打卡,那个臭人事竟然诬赖我迟到,这还有天理吗?”
“总经理,别理她们那些芝麻小事啦——人家今天肚子痛,想请半天假,可坏心肠的人事主任却说什么都不准人家的假……”
被围在中间的龙冠懦一脸的为难,“这……”都不关他的事啊!
正当他手足无措时,总算有人来解救他了——
“嗯哼!”邵广和故意清了清喉咙。
顿时,几个将龙冠儒包围起来的女人立刻转过头——
“啊——副、副总,您、您回来啦?”
刚才看到即将就任的新总裁龙冠儒一个人,身旁又没有半个随从,她们才敢如此明目张胆,想藉机来撒撒野,却没想到居然又碰上这群爱管事的幕僚。
“那我们去做事了。”众女人当下作鸟兽散。
龙冠儒一反先前被众女团团围住的无措样,很不客气的质问几个幕僚,“一大早的,你们是上哪打混了?”
哪是啊!他们是被老总裁叫去耳提面命好吗?
但,这事又不能老实告诉龙冠儒,免得他起疑心,届时不肯配合他们的诡计!
以邵广和为首的众人只能哑巴吃黄连,咽下抗议的心声,全都俯首认罪的低下头——而这也是龙冠懦所接受的模式,无论在公、私事上,他向来吃软不吃硬。
“抱歉,是我们的疏失,因为临时有要事商谈,未能及时替少总当挡箭牌。
邵广和低声下气的道歉。
龙冠儒这才缓下情绪,再大大的呼出一口长气,“算了,以后别再让这种状况发生就好。”接着又和颜悦色道:“广和,真是谢谢你了。”
邵广和能说什么?
从龙冠儒进到公司的第一天,从他被指派担任龙冠儒的贴身智囊团成员之一开始,从他捉摸住龙冠儒的行事作风,认定龙冠儒是听得进劝的人后,他就没停过的在想替龙冠儒洗脑——
“少总,女人是宠不得的,即使再像你的亲人,但她们毕竟不是啊,你得要管得住她们,不能任她们爬到你的头上。”这是常理。
可龙冠儒却猛摇头,“不、不……我做不到,我就是无法对她们说出太过决绝的话语!”而会有这种严重“怜香惜玉”的心态,全都是小时候深受母亲及两个姊姊的影响。
只是没人知道,为何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还是在龙冠儒年幼的时候,他会这么根深柢固的坚信这种信念!
从来都没有人认真的去思索过这个根源。
“可她们并不是你真的亲人啊!”这就是令邵广和觉得最伤脑筋的地方。
对于长年待在国外的龙冠儒,邵广和并不打算颠覆他尊重女人的想法,“而且,就算要呵疼,也只该呵疼你认定的女人、你的老婆,而不是所有酷似你母亲或姊姊的女性同胞啊!”
“可……”一想到已逝的亲人,龙冠儒霎时变得情绪低落,“我从来无法对让我产生亲切感的女人太过严苛。”
“我没要你严苛,只是要求你公平点。”就说那些人并非他真正的亲人,少总他是听不懂吗?
虽然知道龙冠儒会有这么严重的心结,应该是有原因的,但眼下的邵广和并没工夫去理会,这个毛病将来他们再帮少总改好了。
“很难。”龙冠儒猛摇头,一脸的为难,“只要是娇柔型的女性,我都会忍不住对她们稍微让步些……”因为那会让他联想到自己的母亲和姊姊。
“那至少别太靠近她们。”邵广和打断龙冠儒未竟的话语,他可不希望公司内那一小群娘子军的气焰太盛。
“我也想啊!”所以。他对公司里那几名女性员工向来避之唯恐不及,“可躲不掉啊!”
邵广和心知肚明的说:“我会想办法的。”
看来,就只能靠他来协助龙冠儒避开公司里这群“女祸”了。
而今天,他刚接获老总裁龙刚的最新指令,他决定什么废话都不说,直截了当的告诉龙冠儒,“少总,今晚下班后,我们带你去一个地方。”
虽然他深知龙冠儒绝不是同志因为一起共事半年有余,龙冠儒可是从未对他们这群幕僚动过心!
但他也没想去纠正老总裁的错误观念,凶为,毕竟万一他们没有成功的让龙冠儒摆脱童子之身,进而喜欢上某个女人,他们还可以拿老总裁错误的观念来当借口。
这对他们这群幕僚而言,真的是个好用的借口!
“去哪?跟公事有关吗?”
龙冠儒只要一谈及正事,便恢复成精明能干的生意人,一副公事公办的兴奋样,他急切的问:“是要跟裕昆电子谈并购之事吗?拖了快两天,也该洽谈了。
OK,约在哪?我准时赴会。”
只要一提到公事,龙冠儒就像是喝了提神饮料般,充满干劲,只因他早已被训练成一具工作机器。
而这当然也是他能在这么年轻,就接手龙氏集团的主因。
邵广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将今晚他页正的自的说清楚、讲明白。“下班时,我再跟您报告。”
“好,啊,耽误了半小时,我得尽快去处理公事了!”龙冠儒不小心以眼角余光瞄到腕上的表。
页是个工作狂!邵广和只能摇头叹息。
现在只需让少总尽快对女人动心,迅速完婚,替龙家孕育下一代,然后,他们就要要求老总裁放他们自由,让他们各自去单飞。
所以,今晚一定要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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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冠儒直到坐定在酒店里,才得知今晚根本就只是他的幕僚们想替他预祝二十五岁的生日罢了。
“唉——”他忍不住叹气,“这太浪费时间了。”
早知道他就留在公司,至少能审视最新并购案的企画书,或是和其他企业结盟的合作案件。
“开什么玩笑!”田宇风锐眸四下梭巡,想尽快找到今晚被找来“调教”龙冠儒的女人。人生有几个二十五岁生日啊?当然得大肆庆祝,要工作,明天再说。”
眼见女老师还未出现,众人赶紧大力灌酒——
“少总,你上周才替公司谈妥一笔大生意,签下近千亿的合约,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嘛!”
“是啊!与兰铃公司的并购案不是下周就要定案了吗?那可是会替公司带来莫大的利益:再说,少总不是就快晋升总裁了?在你的生日前夕,就当我们先替少总庆祝嘛!”
“对、对、对,能跟着英明睿智的少总工作,真是让我们获益良多,今晚我们非好好帮少总庆生不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赞,确实让龙冠儒不禁放下自回国后一直紧绷的工作情绪,“是吗?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也对,回国后的这半年来,他可是丝毫不敢松懈,每天都战战兢兢的替龙氏集团打拚卖命。
于是他大口大口的灌酒,没一会儿工夫,人已有个七、八分醉。
“人来了没?得快些把他带出场。”田宇风看到龙冠儒醉态可掬,不禁有些担心,“再晚,我怕他什么都干不了了!”
邵广和也不解的以目光四下找人,“奇怪?明明跟娜娜约好七点半的。”
“跟谁约好?”虽然醉了,但龙冠儒还是耳尖的听见了。
他的酒品向来很好,不论喝得多醉,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不外乎话多了点,连行动力都能维持正常,只是一到醉翻时,就会呼呼大睡,再无记忆罢了。
“呃——”总不能将实话告诉少总吧!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多说什么。
“该不会是马老板吧?”说的是兰铃公司的负责人,“还是许总经理?”
“呃——”依然没人回答龙冠儒。
真是的,少总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居然连来这种地方放松心情时,都还时时想到公事。
会不会……已经没救了啊?
邵广和正想胡说些什么时,却在下一秒钟瞄到某条人影,立时欢天喜地的说:“来了、来了,我们总算可以走人了!”
总算可以将这个沉重的“包袱”,交到那承诺会替他们好好“调教”龙冠儒的欢场女人手中了。
他们深信——只要经过娜娜的“调教”,龙冠儒绝对可以开窍!
因为这个娜娜可是他们千挑万选,好不容易找到最能“克”到龙冠儒的女人!
而就算她没办法立即替龙冠儒洗脑,至少在今晚教会龙冠儒何谓男女“敦伦”
的大事,也是好事一桩。
这样至少离龙冠儒替龙家孕育下一代的目标,往前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所以他们赶紧起身走人,将醉醺醺的龙冠儒一个人留在交谊厅里。
由于他们早已将龙冠儒的外表及穿着全都告知娜娜,所以他们一点都不担心娜娜会认错人。
但,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咦?能这么说吗?应该不能,该说是阴错阳差、功亏一篑,甚至是大意失荆州吧!
总之,他们千算万算,就是忘了提防最基本的“隔墙有耳”这么简单的小道理他们压根没料到!邻座有个女色狼正对龙冠儒虎视耽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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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羡憬从一混进这间五星级酒店后,就一直坐在长沙发后头的小沙发上眼观四方、耳听八方,认真的搜寻“猎物”。
她打算待相准目标后,再伺机而动,却没想到隔着盆栽,她一眼就瞄到那个长相相当顺她眼的男人。
再偷听到围绕在那男人身边的众人所说的话,嗯——他该是个企业小开才对。
而据她的判断:像这样条件不错的男人,向来都有很丰富的交女朋友的经验,所以,即便她只是想利用那个男人一下下,事后被他发现,相信也不会太严重才是。
所以,她立刻将目标锁定他,躲在一旁偷偷观察那男人。
哇_一愈看就愈觉得那男人长得真是好,完全符合她心底的期盼,不但五官秀气,最最重要的是:他的手看起来既修长又白皙。
羡憬压根没料到自己相中的男人竟然这么优,带这样的男友出席同学会,绝对会让她走路有风。
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她吴羡憬虽然有心病,却也满信自己算得上是个追爱不手软的女人,一旦相中心仪的对象,还是会积极去追、勇敢去爱的。
虽然一直以来,她的情路都很坷坎……没有男人能接受她的“洁癖”。
可她深信,只要找到真爱,或许她的洁癖就会不药而愈;又或者,她的真爱将是世上唯一能忍受她缺陷的真男人!
唉——她摇摇头,不让真己想太多。
反正这个醉意十足的大帅哥就是她目前势在必得的男人,她非将这个帅男人给夹带出场不可。
在发现原本围绕在帅哥身旁的几个人突然落跑,独留醉茫茫的好看男人斜躺在大沙发椅上,等着任人宰割,羡憬凭直觉察觉情况有异!
“好,算你好狗运,碰上我这个好心人。”她立刻一个箭步奔上前,顺手架起尚有行动力的龙冠儒,“跟我走。”
羡憬的动作很快,因为她以眼角余光瞄到,前方似乎有个浓妆艳抹的交际花,搜寻的眸光正往大沙发这个方向扫来。
羡憬赶紧扶着龙冠儒往人多的地方走。
当然,她也很机警的避开先前带着龙冠儒前来的那几名男子啦!
“嘿嘿!”羡憬一想到自己即将干下的勾当,不禁偷偷的笑了,“不好意思,帅哥,麻烦你借我用用罗!”
不知是因为她“偷人”怕被发现,还是她心怀不轨,以致太过紧张,生平第一次,她竟然没有对男人产生一丝嫌弃他“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