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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娱“卿” 第八章

  “小红,今天又要麻烦你了,咱们得快点出发,请你再忍耐着点,今天就可以结束了。”青卿的手柔柔地滑过马鬃。

  “小红,你的毛色真的好漂亮呀!要不要当我家的小孩?我每天喂你吃最新鲜的青草、最甘甜的泉水、洗最舒服的澡,好不好?”

  小红嘶嘶呜叫,磨蹭着有点晒红的秀致脸颊,似乎很是心动。

  “你也想答应对不对?那好,现在就剩一个问题人物叮。”青卿一想起那个人便忍不住蹙层。

  似猫儿不发出脚步声,玉子衿此时也鬼鬼祟祟地来到青卿身旁。

  “喂,别趁主人不在时,诱拐我们家的小孩好不好?除非你想以物易物。”

  “以物易物?你是说你肯让出小红以交换别的东西?!你真是个没良心的主人!怎么可以如此随便,小红又不是六西,是匹美丽的母马,是家人!”青卿指责道。

  “喂喂,是谁说想要小红的?”

  青卿明媚的眼神溜溜一勾,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散发魅惑,玉子衿喉间突然干涩。

  “那你说,你要什么才肯交换小红?可别开出我怎么也弄不到手的东西喔!”青卿很想将小红纳为已有。

  “不会的,我要的绝对是你给得起的东西。”

  “那好,快说快说!”青卿欣喜的大眼眨呀眨。

  “你。”      

  “我?你要我拿什么东西交换?”

  “不,我只要你。”      

  青卿比一比自己。

  “你神经啊!我又不是东西,我是人!而且我是无印良品,无价的宝物,不是东西!你换不起的!”

  “可是,我只想要你,自从第一天在后院见到你,我的心就好像被你夺走一般,悬在你身上,成天为你茶不思、饭不想,还大病一场又一场,后来我才想通,这就叫作一见锤情。”脸皮极厚的玉子衿说起甜言蜜语真是毫不害臊。“神经!”谁知这个不正经的疯汉说的话是真是假?

  “对,我一定是疯了,才会闭着眼睛也能看到你。尤其是上回在湖畔,湿衣贴身、曲线毕露的你。”

  “色狼!变态!”

  “你尽管骂,反正我又不痛不痒。”      

  怎么会有如此厚脸皮的人?真是前所未见。

  “说来还不都要怪你!”好不哀怨的调调。

  “怪我?”青卿真是匪夷所思。

  “对,若非你那天出现在我家院子,让我惊为天人,却马上消失不见,害我不断重复作着同一个梦,无法将你忘记,我还以为是自己昏了头,而你是梦中的仙人,只存在梦!中,正想强逼自己遗忘,结果又遇到了你,唉……教我如何才能将你忘怀?”      

  “你好像很委屈?”青卿嘟唇嗔道。

  “那还用得着说吗?若不是你对我施以妖术,我又如何能吃饭时想到你、睡觉时梦到你,甚至连如厕时也……”

  “玉子衿!”

  “来,再多叫一声,再多叫一次我的名字。”

  “你真是无赖极了!”

  “谢谢称赞,对了,咱们还不快点赶路吗?虽然快到目的地了,可是,如果不快一点,天黑前就进不了城,又得晚一天才能找到你爹了!”

  “你……你!都是你害的啦!”      

  因为气愤,青卿短暂地遗忘对父亲的忧心、忽略了对臭男人的惧怕,渐渐地,她会当着玉子衿的面展现各种风情,她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不再害怕也是个臭男人的玉子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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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山头就在眼前,只要越过,不出三个时辰便能到达父亲所在的城镇,青卿不由得稍稍放松。

  “青卿!青卿!”

  “干嘛啦?”青卿没好气地回话。

  “没有,我又不是在叫你,我是在吟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小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唉,好诗!道尽我思慕青卿之心!”玉子衿赞道。

  “闭嘴啦!”这人忒不知羞,这些话可以对着当事人的面喋喋不休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玉子衿还不肯停。

  “够了!”

  “青青……”

  “别再叫我的名字了啦!”青卿不知自己的双颊已渐渐染红。

  “我不是说我不是在叫你,而是在吟诗——”

  青卿特大号的白眼瞪视下,煞是骇人。

  “好好,不吟这阙总成了吧?真难伺候。‘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梦见在我旁,觉在他乡……”’

  “闭嘴!”

  “啊?又不成?这阙也很符合我现在内心情境的说,有你陪在我身旁,靠得这么近,嗅得到你柔发间的清香、含苞待放的体香,恍如置身梦境……”

  “我叫你闭嘴你是耳聋了吗?”这时青卿真讨厌自己的名字,没事被这痞子拿去作文章。

  “嘘!”玉子衿忽然正色制止。

  “干嘛?”

  玉子衿突然捂住青卿的唇,她愤慨地挣扎。

  “嘘,安静!”      

  青卿绝非轻易听话的女子,她继续挣动,换来的是被双铁臂紧紧箍锁。

  “唔唔!”青卿极力反抗。    

  “嘘,好像有人来了。”      

  闻言,青卿睁大眼,彷佛感受到森林里诡谲的异状。

  “此山为我境,此路为我开,若要过路去,留下买路财!哈哈哈!”异常狂狷的响声此时撼动山林般地响起。

  抢匪?!

  “玉子衿……”害怕的青卿本能地偎近玉子衿。

  “拉好缰绳,或是抱紧我,咱们要逃罗!”

  突然绷紧神经,寒毛直竖,青卿瞧见草丛下晃动的黑影。

  “驾!”玉子衿喝道。

  小红依令加速狂奔,青卿蜷伏马背上,泛白的手掌死命抓紧缰绳,“玉子衿……”

  “别怕,相信我,纵使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小红。”

  笃定的声音飘散在呼啸的风中,有些不真切,青卿害怕的只敢自眯紧的隙缝中偷瞄,不时更怕得什么也不敢看!

  “啊!树!”青卿惊叫。

  小红在撞上树干前,被玉子衿用力扯回身,险些被甩落的青卿扭身钻人玉子衿怀里,用尽所有力气抱紧他。

  “啊……刀!”又一声。        

  在银刀劈落时,千钧一发闪过,青卿可以感觉到锐利的刀锋削去她一缯长发,这下连自微缝中偷瞄的勇气也尽失,她抱紧玉子衿,浑身战栗,不敢睁开眼,只能以听觉和触觉感受外面急剧变化的世界。

  风锐利刮过耳畔,吹乱衣衫,各种感觉纷至沓来,面临生死存亡的恐惧,似乎比以往对男人的害怕更甚数分,青卿不断祈求,祈求两人能平安,一同度过险境。

  过了许久,风声逐渐平息,小红也不再狂奔,尚未回神的青卿未知灾厄已然远离。

  “咳咳!”停止策马狂奔的玉子衿咳了咳,乘机拍拍青卿的后脑勺,顺顺她直挺的背,顺道摸了下青卿娇翘的小屁屁……

  嘻嘻!玉子衿极力自制,不可得意忘形。

  “咳咳,我数到三,喔,不,数到十好了,免得你说我趁人不备,等我数到十,你如果不回答,就表示你答应嫁我为妻了!”勒住马儿不动的玉子衿开始数数。

  “一……二……三……”

  妻?嫁?不对,他刚刚说了什么?!

  “五……六……”

  咦?四呢?

  “八……九……”

  不对!七呢?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数数做什么?”青卿大吼。

  “喷!你回过神啦?本来还想说可以趁你闪神之际,让你胡里糊涂答应嫁我为妻,真是可惜可惜呀!”

  “啊——”青卿气的张口,洁白的贝齿用力朝玉子衿离她最近的胸脯一咬!

  “啐!好硬!”青卿嫌恶道。

  “喂,被咬的人都没喊痛了,你这咬人的人竟然嫌我肉硬!”被咬的玉子衿满不在乎。

  贝型白牙,改向它处进攻。

  “还是好硬喔!呸呸!”

  “有那么硬吗?真是对不起喔!”玉子衿失笑。

  “还知道道歉,本小姐就宽宏大量,原谅你。”

  “那还真是感激不尽呢!”

  “好说好说,本小姐一向大人有大量。”

  “喂喂,自吹白擂的家伙该回来罗,在不在?”玉子衿敲敲青卿的头颅,似乎在怀疑里头什么也没装。

  “讨厌啦,别敲我的头!”经玉子衿这么一闹,青卿全然忘了方才生死交关的骇人,只顾嗔怒地闪躲玉子衿的魔掌。

  “有棉絮。”玉子衿忽然说。

  “在哪儿?”青卿不疑有他。

  “谁叫你刚刚要咬我,就黏在你嘴边。”

  青卿用手胡乱一抹。

  “拿掉了吗?”

  “另一边。”玉子衿面不改色。      

  “拿掉了没?”      

  “哎唷,真笨,我帮你。”

  青卿来不及拒绝,玉子衿长满粗茧的修长手指伸向她,她直觉地闪躲,反让温热的手指刮过自己的唇瓣,刹那间,电击也似的震撼,撼动单纯的心扉,火热的色彩如红丹泼洒,瞬间全染红。

  “瞧你,谁教你乱动!”

  又是她的错?!

  “忍耐一下嘛,我马上就可以帮你拿开,免得你擦破唇棉线还挂在上头,白忙一场。”

  “棉线真的还在?”青卿起疑。

  “嗯。”不肯定也不否定,不论真假他都没有说谎,可不是吗?玉子衿又开始得意起来了。

  “好吧。”

  “你眼睛瞪得那么大,会吓得我不敢靠近,闭上。”

  “真罗唆!”长长的羽睫终于缓缓扬落。

  微温的轻风拂掠脸庞,是属于再熟悉不过、也不知何时起不再惧怕的刚毅气息,忽然,唇瓣拂过若羽毛般的触感,青卿倏地睁大眼睛。

  “你……”

  “拿掉了。”

  “噢……你?”青卿狐疑,偏又见玉子衿脸色没变,不禁?想是否是自己太过多心?      

  “怎么?好几天不通啦?”

  “啊!你这人怎么这么讲话,什么东西不通?”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来!青卿又被激怒了。

  “就是每天都必须的那个啊,如果每天都不通肝火会上升,肝火太旺小心有一天会成了仙喔!”得逞的邪笑挂在嘴角,引人疑窦。    

  “你……你……”青卿猜得出来他所说的那个是哪个,立刻气结不成句。

  “难不成你每天都没有那个呀?那听我的准没错,你该去找大夫看一看了。”

  “玉子衿!”青卿纤柔的双手掐住玉子衿的脖子,恨不能将它拧断!

  “噢噢……我快不能呼吸了……”

  “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口出恶言,我就放你一马!”

  “噢……我……我……”      

  玉子衿惨白的脸色惊得青卿连忙放松钳制。

  “你还好吧?”青卿担心地询问。

  “我放了一个屁,小心点,不要将它全吸光了。”

  “玉子衿!”

  玉子衿连忙拨抵又袭上来的玉手。“瞧,咱们到了!到了!”

  真的耶!

  “终于……”终于可以摆脱这个混蛋了!        

  青卿庆幸之余忘了自己又饶过玉子衿一回,让他成功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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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入城镇,依着段老爷身边侍者差人送来的信上的地址寻找。

  “你确定是这儿没错?”来到一幢屋前,青卿忍不住问道。

  “信上是这么写的。”

  “可是……”青卿将玉子衿手上的信抢过去,仔仔细细一看再看,确认数回,不得不承认,就是这儿没错。

  “你看,还不相信我?哼!”

  “可是……”青卿面色怪异。

  “也难怪你会起疑,很明显地,信上说你爹暂时借住的‘玉兔楼’是间妓院没错,好在我生性明理,换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你废话很多耶,玉子衿!”

  “怎么?你不进去吗?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怕了吧?”玉子衿又激她。

  “谁说我怕了!哼!我只是……只是……谁像你这么恬不知耻!这种污秽的地方岂是我辈会来之地。荒唐!荒唐!”

  “你那荒唐的老爹正在里头,你是要进去,还是不要进去?”      

  “当然……”青卿的气焰在瞥见里头的莺莺燕燕及人满为患的寻芳客时,顿时被浇息,“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放心,我会跟在你身旁,寸步不离的。”这时的玉子衿又变得很温柔。      

  “我才没在害怕……害怕……”青卿又开始结巴起来。

  “是是,是我很怕英俊潇洒的自己,会被那堆女人吃得骨头也不剩,所以才得黏在你身边,依赖你,成了吧?”

  “是你在怕而不是我喔……”

  “是是。”玉子衿趁势紧紧牵着青卿的手,半拉半推地将她带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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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兔楼的老鸨原先并不欢迎女客及纯粹来找人的玉子衿两人,但见玉子衿掏出来的白花花银子,马上变脸,热络的很,即刻将两人带至段老爷暂住的房间。

  “爹!爹!”终于可以见面了,青卿欣喜若狂。

  玉兔楼响起突兀的寻爹声,引得众人讪笑,找爹竟找到妓院来,还真是“难能可贵”呀!

  总算在粉红帏帐后瞥见段老爷子的身影,青卿挣开玉子衿的手奔上去,玉子衿讪讪甩甩失了温热的手,“唉,还真现实!”      

  “爹!”急促唤爹声戛然而止,青卿发现帏帐后头不只她爹爹一个人,还有一位佳丽,而且两人衣衫皆不整,令人难免要作瑰色遐想。

  见到突来乍到的女儿,老脸皮挂不住的段老爷遣走红妆,恼羞成怒,一张脸其臭无比。

  “你一个姑娘家来这儿做什么?!”

  一声斥责,段老爷先发制人,青卿也不好责难亲生父亲。

  “爹,您身边的人捎信来,说您出了意外,生死未卜,我和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接到信立刻出发,日夜不分地赶路,想不到……”

  “怎么?难不成你想教训为父的我吗?”

  “孩儿不敢……”青卿咬唇,将剩下的话吞进肚里。

  “出去!出去!我难得的好兴致都被你破坏了。出去!”段老爷为了将女儿赶走,拿起枕头棉被狂扔,为免受波及,玉子衿将青卿带出房门外。

  千里迢迢,不辞辛劳地赶来,换得的却是这种下场,不争气的泪水泛红眼眶,青卿拼命强忍,不肯让它滑落。

  “幸好段老爷没事,只是脚受了伤,所以才不方便走动,回不了家。”玉子衿安慰道。

  方才只注意到在爹爹身旁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青卿并未注意到爹亲脚上的伤势。

  “不是只因为在这里乐不思蜀吗?”青卿略带着些鼻音道。

  “呵呵,也许这也是原因之一啦。”

  “我都快难过死了,你还笑!”

  “好、好,不笑就不笑,咱们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免得连生气也没有体力。”

  也只好如此了,青卿低着头任由玉子衿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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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来到人声鼎沸的酒楼,玉子衿体贴地护着青卿走向二楼较为幽静的一隅,将她和令她恐慌的男人以一扇屏风隔开。

  在调整妥莲荷鸟绘屏风之际,玉子衿瞥见一个熟人,他心底暗喊声:“糟糕!”细细的汗珠被逼得渗出额际,他连忙用手将之拭干。

  “青卿,我下去点菜,否则就会有你讨厌的男人——店小二上来招呼我们。你乖乖待在这儿,我一会儿就上来。”

  “噢……好。”青卿忙着调整心息,也忙着为父亲刚才的斥骂伤心难过,所以她随口应了应。

  玉子衿冲到楼下,不由说想拉走熟识的人。

  “咦?子衿,你怎么也在这儿?”

  “逸民,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算了,别问这么多,你这顿饭我请,劳烦你速速离开。”

  原来这人是玉子衿的狐群狗党,不,知心好友——桂逸民。      

  “喂,老朋友这么久没见了,竟然一见到我就赶人,难不成……”桂逸民越过玉子衿的肩头,似乎在找什么人?    

  “什么好久不见,不是下午才碰过面而已吗?去去!你快走啦,不快点就来不及了!”玉子衿仍急促地催他离开。

  若是没个性、耳根子软、轻易听令行事的话,他便不是桂逸民,也不会倒楣地成了玉子衿的老朋友。

  “我让你讨好你大哥,让你居中介绍撮合下接了笔大生意,你大哥建立了功勋,而你则免除兄弟阅墙的危机,所以你还欠我一份情。就算我求你吧,你快走啦!”玉子衿仍炮珠连连,不停歇地说。

  “什么人情?下午我已为你做了个下三滥、不人流的把戏,人情早已还清,不再欠你什么了。”桂逸民毫不领情。

  “你再多点一些外带带回府,讨好一家子的嘴,所有费用都算我的!”

  “嗯……听起来还挺不赖的嘛,不过好像还少了某一样东西……”

  “再附赠一瓮女儿红。”玉子衿用不着猜也知道桂逸民的暗示。

  “啧啧,古人以三为多,三这个数字比较吉利。”

  “好,三瓮就三瓮,算我遇上土匪,破财消灾!”玉子衿只能大呼流年不利。

  此时异样的氛围在店内漾开,不过忙着讨价还价的两人并未注意。

  “嘻嘻!想不到我还真有改行当绿林大盗的素质呢!”桂逸民笑道。

  “快滚啦!”

  “是是,本公子这不就正在移动玉臀了吗?”为了故意惹玉子衿心急,桂逸民特意放慢脚步。

  不想再理他,玉子衿走向店小二,正想点餐,此时二楼角落传出一声惊呼。

  “青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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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要靠过来!”青卿放声尖叫。

  “喂喂,漂亮的小美人,不过是店里太挤想和你并桌吃一顿饭罢了,有必要叫成这样吗?”想不到掀开碍事的屏风竟会发现难得一见的天仙美人,看得他心痒痒的,不将她关在家里好好“欣赏”一番,岂不可惜?哈哈!

  “豹公子,包厢里头还有空位呢,比这儿更大、更舒服……”店小二才开口说话,就在豹公子骇人的瞪视下,了无声响。

  豹公子乃当地有名的恶霸,没事白吃白喝就算了,还会戏弄客人,破坏生意,但强权下的平民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怎么?还不快滚!”豹姓男子大喝。

  店小二只得走开,豹公子随即上前揪住青卿的皓腕,让她无法逃脱。

  “你……你放手!要不然……要不然……”青卿好害怕。

  “呦呦,小美人还长刺呢,我好怕唷!”姓豹的一旁的跟班立即配合地适时发出讪笑,豹公子猥亵地摸着挣不过他的小手,又滑又嫩,就像是摸着上等的丝缉,触感极佳,真是摸上一辈子也摸不腻。

  “小美人,你打哪儿来?又想往哪儿去?我看你什么地方都别去了,今后有本公子的照料,保管你什么也不必愁,哈哈哈!”

  “不……不……子衿……子衿……”此刻青卿心里只有一个人,她向玉子衿求救了。

  “子衿?原来你早已有姘头了,看起来一副清纯的模样,想不到……嘿嘿,这样也省去我不少麻烦。乖乖听话银我走,我不会伤害你的。”

  眼看着长满长毛,恶心至极的另一只手又要伸过来,青卿本来用力深呼吸不让自己昏倒的努力功亏一箦,趁着另一只猪手也封住自己另一只手前,她抓了好大一把迷药,闭上限将手中的粉末漫天乱撒,一直撤,一直撤,就怕错失目标。

  “小美人?!”姓豹的只来得及叫一声,便“咚”的一声直直倒地。      

  “青卿!”这时才赶上楼来的玉子衿又惊又喜,只因青卿虽惨白着一张俏脸蛋,却直直地扑向他的怀抱,这多难能可贵的投怀送抱!只可惜来不及好好安慰被惧怕淹没的青卿,玉子衿正好将脸准确迎上撒落的迷药,厚厚一层粉末将他变成白脸公子,立刻让他陷入昏迷。

  将衣袋内塞得饱饱的粉末全数散尽,还来不及恢复神智提醒自己吃解药的青卿,也因为吸人过多的迷药而陷入昏迷。

  晚膳时分,酒楼人满为患,众客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一被迷昏,有的倒卧在地、有的脸埋进饭碗里、有的人挂在楼梯扶手上,更有人叠人的奇怪姿势。

  整座酒楼横躺着许许多多的人,还真像是散乱的尸体,诡奇的静默令人感觉分外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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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因为长期服用解药,身体产生些微抗药性,过不了多久,青卿逐渐清醒,睁开眼就看见紧抓着她的手尚未清醒的玉子衿,她感到莫名心安。

  比青卿稍微晚了些,因为多次被撤迷药,迷药的效用自然对他减低不少,玉子衿用力眨眨眼,试图回复神智。

  “你还好吧?青卿,有没有怎样?”玉子衿关心问道。

  “没有……只是手被捏得有点疼而已。”      

  玉子衿握住她的柔荑细细轻揉,直到满意为止,才转而寻找害青卿失控的祸首。

  “就是他吗?”玉子衿指指地上的猪猡,忿忿地踹了好几脚,让那人脸红肿、流鼻血。

  “够了……够了……反正我也没被怎样,别跟这种小人计较。”再踹下去恐怕会死人,青卿连忙制止。

  “等等,我想到一个好法子了。”玉子衿说罢立刻下楼冲向柜台,将掌柜仍握在手中的笔抽了出来,再冲回二楼,动笔将黑色的墨汁在恶霸的脸上绘成猪面,让他名副其实地变成一只猪。

  “你要不要也画几笔,消消气?”玉子衿将笔递给青卿,见她恶作剧地发挥作画的技巧。

  “像这种纵欲过度的臭男人,印堂会发黑、唇色也会发黑,整个人在告诉别人说,他是一头蠢猪。”青卿在恶霸脸上写上蠢猪两个字。

  “这主意很好,那我也在他身上题个字。”

  “可是,他的脸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写字了。”青卿想不明白。

  “谁说我要写在脸上的,我要写在这里!”玉子衿顽皮地眨眨眼。

  “你……低级!”青卿见玉子衿剥开恶霸的衣服,笔开始往下移的同时,她不想看见污秽之物,就将视线移开,触目所及全是她亲手造成的混乱。

  真是太失态了!本以为能和玉子衿朝夕相处的她,对男人的惧意应该淡化不少,而且方才突然被陌生男子握住手,她也没有昏倒,更没有放声尖叫,这表示她的病应该有好转,若非那头猪得寸进尺,她也不会……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青卿懊悔不已。

  兀自自责不已的青卿瞥见地上蠢动的人影,引起她的注意,这个男人好眼熟……而且他还躺在醒来之前的玉子衿身边,他们俩难道彼此相识?

  “哈哈,真的很好笑,可惜你嫌低级不肯看,否则包准美死你!喔噢……”玉子衿注意到青卿已看到了什么,心底大呼不妙!

  “喔噢?”青卿大大的眸子审问似地瞪向玉子衿。

  “青卿,趁众人还没醒来之前,快溜吧,否则万一这些人群一起攻向咱们,可就大不妙了!。玉子衿眼神闪烁地顾左右而言他。

  “你不解释一下吗?玉子衿。”

  “什么?这个人我又不认识。”玉子衿急忙撇清,心里直叮修了,可人儿正生气的很。

  这时,刚悠悠醒来还搞不清楚现况的桂逸民,开口问道:“子衿,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哎呀,我的头好像撞到了,疼呀!”桂逸民扯了扯友人的衣袖。

  “子衿,你怎么了?”桂逸民再问一次。

  “玉子衿!”青卿失控地吼道。

  看了看若山雨欲来的两人,桂逸民这才发现已东窗事发,看来,要想明哲保身的方式便是置身事外。

  “哈哈,”桂逸民干笑两声,“子衿,改天再让你请客,我先走了,你们小两口可别吵架喔。”没人理会的桂逸民顺势溜之大吉。

  “为什么要骗我?”青卿厉声质问。

  “青卿,请你原谅我,这都是因为我爱你呀!”玉子衿忙道。

  “竟然叫你的朋友假扮盗匪袭击我,你存的是什么心?你以为只要假装救了我,我就会笨笨地以身相许吗?作梦!”竟然编派这种烂剧来骗她,青卿怒不可遏。

  “没……我只是想让你接受我,由我开始,你就会比较不害怕和男人接触、交谈、相处……”心一急,语难顺,玉子衿一心想为自己辩解。

  “这么好心?鬼才相信!”

  “那……那……我只是开个小玩笑,想尝尝英雄救美的优越感罢了……”换个理由,成不成?

  “哼!”气头上的青卿什么也听不下去,她随即愤而拂袖离开酒楼。      

  “青卿!”

  接下来的数天,不论玉子衿如何费尽口舌、如何装可怜、装无辜,皆打不动段青卿盛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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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子衿缠了青卿许久,吃了无数次闭门羹,更学不乖地被迷昏好几次,才终于明白此路不通需改走他路,他开始勤跑玉兔楼,发现段伯父和青卿果然是亲生父女,一样的倔强。

  没办法了,玉子衿大叹,又重回青卿投宿的房门口,满脸歉疚地低头道:“青卿,不论你肯不肯原谅我‘善意’的欺骗,但最初拼命赶到这儿来的目的,你总不会忘了吧?”玉子衿贴着门板嚷道,“我想出一个好法子,保证能让令尊乖乖回家,但需要你的帮忙,请你先抛除对我的成见,理性地想一想。”

  房门终于被开启,青卿的脸色仍然相当不悦。

  “有话快说!”      

  玉子衿急急地将他的计划告诉段青卿。

  “这法子行得通吗?”由于对玉子衿的信用产生怀疑,连带的,她开始不信任他的机智。

  “我打听到段伯父之所以一直流连玉兔楼,是因为他受伤期间有一个女的对他细心照顾,感动了段伯父,段伯父甚至开始考虑纳她为妾。”

  “这怎么成,娘会气死的!”青卿跺脚。

  “我也是这么想。”想那赵霓裳强烈的性子,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闹得鸡犬不宁,更甚者,也许她会休夫,顺道带走青卿,那他便很难再见到青卿,这怎么成?

  “所幸那名女子贪的不是小妾的身分,而是钱财,好打发,我已经请她帮忙了。”玉子衿继续说道。

  “她真的肯吗?当富商的小妾并不会太委屈,不是吗?”总比在青楼里卖笑强的多,不是吗?青卿无法理解。

  “人各有志,而且当人家小妾有多心酸,并不是咱们这些旁观者所能理解的,总之,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只缺你身上的迷药了。”

  青卿微微侧着头仔细思索着,最后说:“好吧。”

  她转身人内拿出利剪,朝冷汗直冒的玉子衿挥了挥,先吓吓他让自己平衡些,吓够了才转向衣袖,拆开缝线,露出其内油纸缜密包裹的物品,玉子衿这才发现,她竟还留有一手!还好没再惹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至于其他的谎言,还是能瞒多久就多久的好。

  “拿去,等事成了再来找我!”一说完,她随即将玉子衿赶出门外,再当着他的脸甩上房门,青卿听见玉子衿的哀鸣,打中鼻梁了吗?活该,谁教他鼻子没事长的那么挺!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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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讨好青卿,三更半夜仍不得眠的玉子衿顺利地按照计划完成使命,待被串通好的青楼女子迷昏的段老爷子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不在暖烘烘的温柔乡里,而是颠簸不堪的车厢里,他的愤怒自是不言可喻的。      

  “这是哪里?你这是在做什么,竟敢强迫你老子回家?!”段老爷欲甩上青卿脸上的巴掌,硬生生地被年轻力壮的玉子衿制止。      

  “段老爷,段夫人因为过于担心您而病倒了,您能不回去让她安心吗?”玉子衿佯装有礼的说。

  “你又是谁,谁准你在这里大放厥词的?滚!”段老爷又对着玉子衿暴吼道。

  “爹……”

  “你倒是厉害,不怕男人了就勾搭上一个,你迫不及待想嫁人了吗?哼!”段老爷恶狠狠地插话。

  好伤人的话!来自于生父的侮辱疼得青卿心都快裂了,但倔强的她咽不下这口气哪。“对!那又怎样?至少我一次只忠于一个,不像您都老大不小了,还欲贪享齐人之福,不用等娘回答,我头一个不肯!”

  “哼哼!翅膀长硬又有了靠山,难怪敢对你老子放话,滚开,我要回去!”段老爷也吹胡子瞪眼地大吼,小女儿当着外人的面反抗自己,实在让他面子挂不住。

  “回去?是的,爹,我们现在就是要回家!”

  大眼瞪小眼,两双跟一瞬也不瞬,彷若谁先避开视线谁就输了似的?真是孩子气!玉子衿只好介入,分开剑拔弩张的两人,对段老爷道:“段老爷,若您执意要回去,那就麻烦您自行下车,不送了。”

  “怎么可以——”      

  玉子衿扯了下青卿的衣袖,阻止她的下文。

  “什么?你要脚负伤的我自己走回去?你这无知又无礼的晚辈,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无惧于段老爷噬人的怒火,玉子衿冷然道:“当然,车厢是我的,拉车的骏马也是我的,既然口自们的目的地不同,就只好请您自便了。啊,对了,晚辈我可不会因为无理的要求而让马儿停止奔跑,小红……也就是我的骏马,不跑够是不肯停歇的,若是惹它生气,不肯委屈拉马车,可怎么办是好?如果您仍欲一意孤行的话,也只好请您跳车喽。”玉子衿一副彬彬有礼的态度,说出口的却是桀骛不驯的话语。

  “你、你、你!”无法可施的段老爷只好在车厢里生闷气,砸损车厢内为数不多的物品。

  无法和无理取闹兼恼羞成怒的父亲共处同一狭窄的车箱内,青卿和玉子衿只好一起坐在车厢前头,吹凉风,散怒焰。

  “卿……”

  “别这么叫我,好恶心!”青卿嫌恶地说。

  “嘘,你不是想要气气段老爷吗?那就乖乖配合我。”玉子衿附在青卿的耳畔轻呵,见她敏感地缩肩,玉子衿的唇角微微上扬。

  青卿大眼瞪了又瞪,终于妥协。他怎么都能猜中她心里在想什么呢?而他的提议又为何每每教她难以抗拒?青卿低垂螓首掩饰眼底的诧异。

  “卿,我为你梳头好吗?我一直想这么做呢!何况,方才你和父亲间的争吵弄乱了发束。来,我帮你梳齐。”玉子衿似水般轻喃着。

  “好吧……”螓首仍低垂。

  玉子衿放下缰绳,任小红带着小白一起拉着马车前行,他得空的手拿起玛瑙梳,将不太愿意的青卿先安置双膝间,将她的柔发细细梳整,并且不断耳语地称证她的一切美好。青卿羞红了娇嫩的耳垂,奇妙的氛围满溢,暖昧十足。

  “够了!不准你们在我面前打情骂俏,知不知羞!”细碎的耳语听不真切,反而更引人遐想,透过车帘微弱相连的影子,段老爷越想越偏,越看越是不爽,他大声斥喝。

  “哼,我偏要!”

  为了刺激父亲,青卿故意更贴近玉子衿,玉子衿也柑当懂得把握机会,将她抱得更紧,两具胴体不可思议地缜密贴合,忽觉太过亲呢的青卿开始挣动着。

  “别挣扎,否则就不像了。”玉子衿贴着娇耳低喃道。

  “你……卑鄙小人!”青卿声音微颤。

  “嘘……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急剧加速的心跳怦怦响着,玉子衿的呼吸脉搏越来越不受控制。

  不曾和一名男子如此靠近,青卿脑里一片轰然,耳朵紧贴着玉子衿有力的心跳,仿佛感染了他心跳的频率般,怦怦、怦怦,越跳越快……

  “够了,你们够了没?想激怒我也犯不着做得如此入戏吧!”掀开车帘的段老爷正巧看见青卿羞怯地推抵着玉子衿,但脸仍不敢抬起来,他们的青卿真的动了真情?真的不怕男人了?

  “段老爷,在下绝非演戏!您老还记得吗?我就是您隔壁邻居的儿子,名叫玉子衿。”玉子衿一副拥有者般地搂着青卿。

  “真是你!难怪有点眼熟,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儿时的玩伴,你倒当了真?”段老爷突然想起青卿当年为玉子衿搬走后,如行尸走肉般的那段日子……曾几何时,当年的两小无猜已然长大成人了,但……即使这小子现在对青卿一片真心,未来呢?会不会有嫌弃她的一天?

  “段老爷,请您将令嫒交给我,只有我能治好青卿的恐男症,只有我能将她带出狭隘封闭的世界,我有这番自信,而且我绝不负青卿,绝不!”玉子衿果决的口吻中,蕴含无限真挚。

  突然,段老爷想起当初追求如火般烈、如火般艳的霓裳,也曾如此说过,曾几何时,恋情早巳不在?

  青卿抵着玉子衿胸膛的手心传来坚毅有力的心跳,似乎能感受明白玉子衿所言不假,真情化成言语、化成心跳,渗入她的耳朵、渗入她的身体,将她整个人包得,紧紧的,快透不过气来的窒碍却不令她讨厌,反而在心底漾起幸福的涟漪,这难道就叫爱吗?她想出盲反抗,偏又说不出话来,懵懂的她,似懂非懂,但她却知道自己舍不得玉子衿缠着她的这段日子,舍不得……

  “你以为三、两句话我就会将青卿交给你?”看见一动也不动的女儿唯一露出来的羞红耳廓,他明白至少玉子衿并非是一相情愿,但为了青卿好,他得确定这狂妄的小子值不值得。

  “当然不会,不过我还留有一手。”玉子衿狡猞的一笑。

  他将那名艳妓的信以及段老爷文情并茂的情书,一并交给段老爷。当段老爷看完艳妓表明不做富家小妾的信,再看看自己写的情书,段老爷不禁自惭,都老大不小了,还一时鬼迷心窍,为了一名只要钱不要情的艳妓痴迷,无端闹出一场笑话,但要他在晚辈面前认错,他的老脸仍是拉不下来。

  “段老爷,我可以替您向段夫人隐瞒实情。”

  “这怎么可以!”话还没说完,青卿就被玉子衿的大手捂住了小嘴。

  “您要的信我这儿还有一大叠,我可以当着您的面将它们全数烧毁,而且如果您肯答应让青卿待在我身边帮我做事,我保证将每年利润百分之十五条件贡献给您。”和青卿之间的好事他不想多磨,段府里也只有段老爷才能阻止段青松的妨碍,不论代价,他非收买段老爷不可,若能得到段老爷的首肯,迎青卿人门的一天将指日可待。

  什么?她有没有昕错?她好像被当成货物在论价码!晤唔……挣脱不开蛮横的手,青卿很生气,气自己的没用。更气玉子衿的卑劣。

  “哼!”面对晚辈的胁迫,段老爷嗤之以鼻。

  “若青卿对我毫无感觉,我也绝不会强迫她接受,纵使最后青卿仍不愿留在我身边,咱们的约定依旧有效,绝不让段老爷子吃一点点引”

  “我还有别的选择余地吗?”段老爷自齿缝间进出话来。

  “嘿嘿嘿!”玉子衿得意了起来。

  “哼,想不到活了这把岁数,还被你这毛头小子抓住把柄。……百分之三十!”

  “十五。”

  “二十五。”段老爷再议价。

  “二十。”

  “呋!二十就二十!”段老爷放下车帘,还给他们私密的空间。

  青卿自小就与众不同,他和霓裳也特别为她担心,怕她嫁人后会受到委屈、怕她被夫家瞧不起,怕他们不能够照顾她一辈子……也许是到了可以放下为青卿操心的担子的时刻了,更何况,若是青卿不愿意,他还有百分之二十,怎么箅也不吃亏。

  “你们!你们!你们怎么问也不问我一声,就轻意将我给卖了?”才从蒙住嘴的大手下喘口气的青卿,看到他们就这么成交了,惊愕的立刻揪住玉子衿的衣领狂吼。

  “青卿,青卿,青卿,青卿……”玉子衿迭声轻唤。

  “干嘛啦!”        

  “青卿,青卿,青卿……”

  “闭嘴啦!”

  很快地,车厢里的段老爷已听不到车厢外的声响,想必青卿已被驯服。这狡猾的玉子衿!

  能找到一个愿意付出一切的人代为照顾与众不同的青卿,也许这才是对的吧!段老爷突然很想家,很想念许久未见的妻子,也许他们可以让冷却的情感再次加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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