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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咒 第一章

  陆盈无神地从校长室走了出来,什么话也不说地一直朝宿舍走去。

  孟波见状立刻追了过去,「喂,你怎么了?为什么什么话也不说,校长对你说了什么吗?」

  「他什么也没说。」她噘起唇,一副不解样,「为什么?像是凌琛,他指定他得向大师学魔术;至於施轩,他则要他去抓贼,可我呢?他为何都不说?」

  「什么都没说?」孟波拧起眉头,「可至少有交代什么事吧?」

  「他只要我去玩,还要我去参加台北一间酒店的开幕。甚至还嘱咐我凡事都不用挂心,只要尽情的放松就行了。」陆盈当时是愈听愈迷糊,就连现在依然厘不清个所以然来。

  「哈……那我明白了。」孟波猛个击掌。

  「你又明白什么?」吊了下眼尾,陆盈忍不住撇撇嘴。

  「校长八成是要你去当卧底酒女。哇,这一定很有意思。」接著他往後退了几步,蹙眉仔细端详起她的身材,「不过……」

  她蹙起眉,「你又再想什么了?」

  「在我的感觉中,酒女的身材可是要比你好上百倍,你去了会有生意吗?」孟波摸摸鼻子,笑得可诡谲咧。

  「好啊,你竟敢取笑我的身材。我身材怎么了?你是没眼福看见,少在那儿说风凉话。」陆盈鼓腮叫骂道。

  「喂,是不是说中了你的要害,这才『母老虎』发威。」孟波不怕死的继续挑衅她,「吼——好凶的虎呀。」

  「你——」陆盈当真要发威了,就见她双手擦腰,一步步朝他走去。

  孟波张大眸,以为自己难逃「虎爪」的同时,邵千适时前来挡在他与陆盈中央。

  「孟波,别逗陆盈了,校长在叫你了。」

  「哦。」孟波敛起笑容,耸耸肩,「OK,那我进去了。这丫头有点儿心神不宁,你劝劝她吧。」好待孟波离开後,邵千走到陆盈面前,「怎么了?从里面出来就一副失神样。」

  「我怀疑是不是我的能力有问题,要不然校长怎么都不交代我任何事?」她眯著眸看他。

  「刚才我听见你跟孟波说,校长要你去玩?」邵千搓搓鼻翼。

  「对,去酒店玩。」陆盈无奈地吹了吹额际短发,「真不知道校长在搞啥飞机?」

  「这任务倒是挺不赖。」邵千勾唇一笑。

  「不赖!厚……那我把这个机会让你去好了。」陆盈一双柳眉已挑得老高,「怎么运你也吃了孟波的口水,老爱挖苦我。」

  「天地良心,我哪敢挖苦你,不过忠告倒是有一句。」他帅性地倚在一棵大椿树芳,伸手挪了挪他那副无镜片的黑框眼镜。

  「对了,我倒忘了你会预言。快、快告诉我,我会遇到什么?」一张苦瓜脸瞬转兴奋地瞅著他。

  「呵,你当我是诸葛孔明呀,我本事真那么高的话就不用继续窝在这儿,早出去外头开班授课。」他摇摇头,那笑容里却带著几分鬼诡。

  「可是你要给我的忠告咧,我还没收到呢。」陆盈就不信,她认识他又不是三两天,每每遇上他这种故作迷糊的表情就代表其中有鬼。

  「嗯……对对,还有忠告。」他猛点头,却不住下说。

  「邵千,你是不是和孟波一样欠扁,你支吾半天到底说不说?」陆盈欺上自己的脸,瞪住他。

  邵千赶紧退了几步,心付,孟波刚才的「母老虎」还形容得真恰当。

  看来,这次要与她交手的男人有苦头吃了。

  「STOP,我说就是。」他举手投降。

  陆盈双臂抱胸,静静地等著他的「忠告」。

  「你这次出『玩』时切记一点,千万别把自己给玩了下去,否则……你将会很痛苦、很痛苦。」说著,他往後瞄了眼,「咦,好像换我了,祝你此趟任务顺利罗。」

  「喂,你怎么说得有头没尾的,我为什么痛苦呀?」陆盈大声嚷著,可邵千早已聪明地溜进了校长室。

  她翘起小嘴儿,泄气一叹,「什么嘛,吊人家胃口。我哪那么驴,把自己玩进去"邵千你竟敢这么说,小心我诅咒你。」

  然而她嘴上虽然强硬,心底却不禁发毛,因为邵千不说就算,可他每次开口就一定出事。唉……早知道就不要他的烂忠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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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盈收拾好行李,才要走出校门,便被校长李劲拦下,交给她一张字条,上头写著她要去的酒店名称以及开幕时间,接著不再多说地就离开了。

  看著李劲离去的背影,她总觉得他心里有话没说出口。以往她都能和校长保持一份良好的默契,可为何这次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呢?

  好吧,反正她也不是个胆小鬼,更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以往因为好玩曾跟著施轩和孟波学过几招防身术,要是谁敢欺负她,就尝尝她的佛山无影脚。

  提起行囊,她一个二十三岁的小女人就这么只身来到台北。说起台北她并不陌生,几个高中死党都在这里工作定居,因此要找到住的地方一点儿都不困难。

  可偏偏就是这么奇怪,不找他们时,他们个个像背後灵一样不时蹦出来。可如今她需要他们,他们一个个不是出差就是出国,要不然就是无意义失踪,甚至有一个还离奇地住进医院!

  这该说是老天在跟她作对吗?

  猛吐了口气,眼看校长给的字条上头写的时间就是今晚,离开幕还有一段时间,於是她决定先前往医院探望住院的老同学齐亚琳。

  「陆盈,你终於来了,呜呜呜……人家好可怜哦。」齐亚琳一瞧见她出现在病房门口,就坐在病床上发起嗔来。

  「拜托,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跟我发什么嗲呀。」陆盈拖著一个大皮箱走了进去,然後坐进床畔。

  「啊——」齐亚琳赫然一声高喊,吓得陆盈赶紧站起。

  「喂喂喂,你搞什么,我又没谋杀你,你可别害我。」说时,她还不忘转身看向病房外,真怕冲进来的护士会把她依「谋杀」罪押走。

  「你、你、你……」齐亚琳咬牙切齿地说:「坐到我的脚了!」

  陆盈一惊,连忙打开被褥,这才瞧见她一双被包得像饭团一样的脚正在不停抽搐著。

  「对,对、对不起,你把腿藏在里面,我哪知道啊。」陆盈一边道歉一边埋怨,反正死的她都要拗成活的。

  齐亚琳哪会不知道她的个性,只好认命。「好吧,算我不对,我该把它吊起来,让每个探病者都可以瞻仰它。」

  陆盈闻言不禁吐吐小舌尖,「对不起嘛,我刚刚就跟你道过歉了,别气罗。」她看向亚琳那双可怜的脚,眉儿蹙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伤得这么重?」

  「唉……还不是车祸嘛!」亚琳皱起眉。

  「是谁那么狠,我去找他理论。」陆盈最讨厌那种开车不看路的驾驶人了。

  「你别去,当时的情况很乱,你是不会明白的。」

  这要她怎么说呢,难道要她告诉陆盈这场车祸是桩阴谋,是对方蓄意杀人,只是她倒楣的成了冤大头。

  唉,不行说的。依她对陆盈的了解,她是那种性情中人,路见不平定要拔刀相助,也不管自己的刀子利不利。

  「喝,你倒会跟我打起哑谜。」

  「你别问了,我要睡觉。」就怕她追问,亚琳乾脆使用「睡遁法」。

  「喂,你先别睡啦,我有件事想麻烦你。」陆盈绕到她面前,又用力将她给拉了起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没地方住。」陆盈噘起嘴儿。

  「你不是住校吗?」她倒不解。

  「瞧。」陆盈指著墙角那只大皮箱。

  「怪了,你好好的学校不住,想逃学呀。」亚琳非常意外地瞠大眼,因为她所认识的陆盈可是非常好学的。

  陆盈挺无奈地说:「我被学校扫地出门,得在台北住上一段时间。」

  「什么?」

  不可能!陆盈这女人向来精灵古怪。除非她自己不想待,否则任谁也赶不走她的。

  「是呀,所以我已经无路可去了,你肯不肯收留我呀。」陆盈皱著一张苦瓜脸,直盯著她瞧。

  「你!」亚琳仍是疑惑著,「快说实话,要不我可不理你,你自己去住饭店。」

  「哇……夭寿啊,住饭店一天要多少钱,你养我啊?」陆盈怒眉一飙,活像是来讨债的。

  亚琳掩面几近痛哭,接著抬起脸猛叹了口气,「好吧,谁要我认识你这个冤家呢?住在医院里还不能见死不救,啐!」

  「你明白就好,快给我你的钥匙。」陆盈看了下腕表,时间就要来不及了啦。

  亚琳鼓起颊,只好指著一旁的置物箱,「你自己拿吧,钥匙在我皮包里。」

  听她这么说,陆盈眼神赫然一亮,赶紧走向置物柜找出钥匙,然後猛地回身给了亚琳一个大拥抱,还凑在她颊上重重印上一吻。

  「我真的好爱你哦,」

  「去去去。」亚琳拚命抹掉她沾在她颊边的口水,「要是让海翔看见,我可是跳到黄河也冼不清了。」

  「洗不清什么?我有病吗?」陆盈紧蹙起一双眉。

  「不是你有病,而是你会咒语,可别咒我成为一个同性恋,我可是很爱海翔的。」像是见了瘟神,亚琳直往旁边闪去。

  「呵……呵……」陆盈吊了吊白眼,「就算你真是『蕾丝边』,我也不会陪你的。」

  转身拿起皮箱,想到一件事,她又回过头来。

  「你还住在老地方吧。」

  见她真要走了,亚琳才赶紧说:「人家好无聊,你就陪我聊聊嘛。」

  「你不是怕我下咒吗?」陆盈泜头偷笑。

  「厚,你真狠,还会顺著我的话说呀!」亚琳认输了。「唉,不跟你玩了,我知道我说不过你。」

  「知道我是跟你玩的就好,好姊妹偶尔斗斗嘴不也有趣。」她很抱歉地笑了笑,「时间真不允了,我有事得办,等办完後再来找你彻夜长谈,OK?」

  摆摆手,陆盈不再逗留的提著皮箱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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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盈先将行李拿到亚琳的住处後,换上一套辣妹装才出门,搭了计程车来到李劲指定的「眩情酒店」。

  一走进里面,她才发觉里头烟雾弥漫不说,嘈杂的音乐更是像魔音穿脑般刺激著她的耳膜。

  这可让长年生活在宁静的台东、过著不食人间烟火般日子的陆盈是痛楚不已。

  现在她明白了。校长根本就是假借此次任务来惩处她平日的淘气捣蛋,还说要让她来玩咧,或许还没开始她便已经疲劳轰炸到神经错乱了。

  在会场逛了一圈,她也闻了不少二手烟,眼看每个人都各忙各的,她只好坐下来学著他们点了杯酒。

  握著手中的玻璃杯,她重重吐了口气,心想,这杯酒倘若下了肚,她还能走著出去吗?

  「小姐,一个人呀?」突然,一位满身酒味的男人朝她走了过来,眼神还不时瞄向她短裙下的大腿。

  陆盈见状,立刻拉拢短裙,心底不禁碎骂:讨厌,当初为了让自己更方便在里头走动,才换上一套想像中酒店里女孩们应该会穿的衣服,没想到竟然钓来这个洒鬼兼色鬼。

  「怎么不说话呢,哥哥我想跟你聊聊,」那男人更过火了,居然朝她贴了过来。

  「你走开好不好?」她索性站起,拎著杯子走到另一边。

  偏偏这男人不识相,居然紧跟著她。「别这样,想想会来酒店的女人意图都不单纯,不是吗?」

  「不单纯?!那是你吧。」陆盈对他冷冷一哼,气得拿起杯子闷闷地喝了一口。「呃……咳、咳,怎么那么呛呢?」她深吸了口气,可是仍压不住从胃部呛起的酒味。

  男人见她如此,勾起了邪佞的嘴角,对躲在角落的另一个男人眨了下眼,打记暗号。

  这时候,另一名男人也走了过来,「小姐,你不会喝酒还来我们酒店,是因为好奇还是缺男人?」

  缺男人?!她眉头紧紧一皱,酒店不都是男人缺女人,才来这儿撒钱的吗?

  老天,该不会是她来错地方?

  「小姐,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这里可是星期五酒店?」男人逼近她,「进来这里不找男人可是白来的。」

  「什么?」星期五酒店!

  陆盈大大吃了一惊,随即拿出李劲校长交给她的字条一看——眩情酒店。

  没错呀!可为何会是星期五酒店?这么说这两个男人是牛郎了!

  不,她不能再待下去,肯定有哪里搞错了,她得打通电话回去学校再问个清楚。

  转身要走,她的手臂却被其中一个男人拉住。

  「小姐,我们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别忘了你手中这杯洒还没付费呢。」

  是呀,刚刚她点了这杯酒是还没付钱,但那是酒保没跟她要钱呀。

  「多少?我给。」她拿出皮包。

  「光开瓶费就三万,连带那瓶酒是一万五的价钱,总共是四万五。」那人笑著回答。

  「什么,你居然狮子大开口!」她深提了口气,「我现在就去找警察,让他们评评理,搞不好你们这家酒店还是违法的呢。」

  「你给我站住!钱不付就别走。」

  那男人用力拉住她,陆盈眉头一蹙,猛地举起手刀就往他手筋一砍。

  如愿地,那人松了手,可陆盈却忘了守在另一边还有一个男人。就在她前後被夹阻,进退两难之际,突然有个人开口了。

  「她欠的钱由我付,让她走吧。」

  陆盈立即回过身看向发声处,只见一个理著三分发,身著黑色背心与褪色牛仔裤的男人就倚在吧台喝着酒。

  然而他背对著她,让她瞧不清他的模样。

  「阿飞,你就别瞠这浑水。」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今天可是老板新兴酒店开幕的日子,我想他也不希望我们闹事吧。」他转过身,一张深刻的五官映入陆盈的眼帘,让她暗吃一惊。

  她之所以吃惊,不是因为他长得吓人,而是他太过俊美邪魅,尤其是他那对加深潭般的眼瞳仿似深不见底,更像藏著许多不为人道的秘密,是她从来没见过的眼神。

  「这……」另一人似乎被他说动了。

  「今天既是开幕庆,就该讨个吉利不是吗?」那个叫阿飞的男人又说。

  「好吧,那就算了。不过你也是,老板请你来不是让你只顾著喝酒,你生意不做,老板同样会不高兴的。」丢下这话,那两个男人便一同离开。

  陆盈基於好奇定向那男人,「谢谢你替我解围。」

  男人皱起眉,眯著眸看向她,「你怎么还不走?」

  「我不能白白让你牺牲了四万五,我一定会还你钱的。」陆盈可不想欠他人情。

  「等你有了这笔钱再说吧。」他又倒了一杯酒,随即一饮而尽。

  「你以为我付不出钱罗?」她撇撇嘴。

  没错,她是很穷。这次出任务学校居然连一丁点的资助都没有,要不是有亚琳,她可能会走投无路到去睡车站。

  「快走吧,否则又得惹事了。」他瞟了她一眼,这才瞧清楚她的穿著,「你以为你是来参加啦啦队的?」

  看她那身短裙加白长靴,活像是在运动场上跳著大腿舞祝兴的女人。

  「什么?」她皱起眉,低首看了看自己。

  男人看了看手表,表情变得沉晦,「快走,你再不走肯定会梭悔。」

  「後悔?!」本来是打算离开的陆盈,在听见他这么说之後反而不想走了,还送上一张媚笑的脸庞,「你说我会怎么後悔呢?」

  「小姐,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到底走是不走?」猛爬了下头发,他被她的拗性给逼急了。

  「我不走。」看样子这间酒店当真有问题,否则校长也不会要她来了。

  「行,那就随便你了。」他站了起来,才要离开,却看见酒店老板江海朝这里走了过来。

  「乔飞,你今天表现不错,会替我哄女人了。」江海带著一脸暧昧地走来,在他看见陆盈的刹那,眼神很明显地闪过一道诡光。

  胡乔飞眯起了眸子,对於江海他太熟了,只要他对哪个女人展现这样的眼神时,就表示那女人已成为他待宰的羔羊。

  「江老板,她正要走了。」当然,他也看得出这女人根本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绵羊,这一入虎口,可难抽身。

  虽然他不认识她,更没必要为她自找麻烦,可是为了不让一个女孩子落入陷阱,他就必须保护她。

  「你要走了?」江海眯起眼对著陆盈笑问。

  「我才——」

  她正要开口就被胡乔飞握住手腕,「来,我送你回去。」

  「喂,你凭什么这么做!我不走。」她大声嚷了出来。

  一听她这么说,胡乔飞直想掐死她,「你真想找死呀!」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陆盈直觉这间酒店有鬼,尤其这男人阴阳怪气的,好像她的出现碍了他的眼,直想将她送走。

  「我是为了你的——」

  「乔飞,既然小姐不肯走就算了,哪有开酒店的赶客人呢。」江海走上前,对著她问:「美丽的小姐叫什么名字?」

  她下巴一扬,「陆盈。」

  「露营!我还烤肉咧。」胡乔飞撇撇嘴。这下可好,她自愿留下当贡品,那他也救不了她了。

  「你说什么?」陆盈从小到大最恨人家拿她的名字取笑她。

  「烤肉小姐,你没钱就别来酒店挥霍,我们这里是不养吃白食的女人。」胡乔飞又转向江海,「江先生,她喝酒没付帐,是该赶她离开。」

  「飞……飞什么的,是你刚刚说了要替我付帐,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她没意思要占他便宜,可是他也不能不认帐。

  「好,我就替你付,可现在你得给我走人,否则休怪我赶你走。」他在心底不断默念:快走、快走,现在是你最後的机会呀!

  「哼!」她将嘴儿一噘,赖定在这里了。

  胡乔飞点点头又点点头,漂亮的薄唇撇出一丝谑意,「是呀,你自找的关我什么事?你好好玩吧。」

  丢下这句话,他正打算离开,江海却喊住了他。

  「乔飞,这位女客人很可爱,今天喝的酒都算我请了,你就别为难人家。金太太在五号房等著你呢!快去吧。」

  胡乔飞闻言,剑眉一蹙,又回首瞪了陆盈一眼後便快步离开了。

  「陆小姐,想不想跳支舞呢?」江海出言邀请。

  她瞧向另一头的舞池,已聚集了不少的男男女女,再看向这个叫江海的男人,他看来年约四十开外,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於是不疑有他地答应了。

  「好,但是我得先说好,太难的舞我是不会跳的。」瞧他们跳得好像都是交际舞,那种高难度姿势哪是她摆得出来的,再说今天裙子穿得太短,她可不希望因而穿帮。

  「不会跳没关系,我可以教你。」江海笑得别具含意,拉著她的手将她带进舞池。

  「你要教我?」心无城府的陆盈倒觉得他这人不错。

  「我当然可以教你呀。」江海看著她的眼神始终带著一抹说不出的诡祟,「那就从现在开始罗。」

  说完,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开始在舞池跃舞著。一开始他还颇君子风范,丝毫不逾礼,可接下来他的手竟不规炬地从她腰部往上爬升……

  这动作震住了陆盈,下一秒她便举起手朝江海甩下一巴掌。可奇怪的事出现了,瞬间整个酒店的灯火熄灭,引起现场众人一片惊呼。

  就在这昏暗中,陆盈发现手腕被人紧紧握住,强拉她而去。

  「放开我……喂,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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