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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好冷酷 第十章

  “阿威,大小姐呢?”裘子骞从外面办事回来,找遍了费宅却都找不到费亚萝的人影。

  听见他的问话,阿威立刻从后面冲出来,劈头就道:“大小姐不都是跟着你吗?你问我,我问谁?”

  其实费亚萝不见了,阿威一样紧张,但就是不想在裘子骞面前示弱。

  裘子骞眯起眸,冷峻的黑眸闪过几许幽光,“你和大乔一直待在屋子里,为何不知道她的去向?”

  “喂!你别太过分!”阿威怒瞪着他,“我和大乔这阵子四处找着先生的下落,哪像你——”

  “像我什么?”裘子骞挑起眉。

  “你像土匪一样,不但侵占了费家,还把大小姐当成自己的玩物,还算不算是个人?”阿威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我真的很想和你比比拳头。”

  “我现在没空。”一心放在费亚萝安危上的裘子骞,哪有工夫与他闲扯,更没心情与他比试。

  大乔走到他眼前,眼神怨难的瞪着他,“都是你将费家弄得鸡犬不宁,今天我大乔就要试试你的身手,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资格让我们听从你。”

  “难道你们忘了费慕林交给我的让渡书?”裘子骞神情阴惊,已被他们给撩起满腔怒火。

  笨蛋,真是两个笨蛋,就只会防碍他做事。

  “哼!搞不好先生是被迫的。”阿威没好气的说,“除非你打赢我们,否则要我们听你的,对不起,办不到。”

  裘子骞吐了一口气,忍不住摇摇头,他知道这两个人不带心机,一向快人快语,忠心侍主,可是这样只会耽误他找人的时机。

  “怎么样?不说话了,想当我们的主人可没那么简单,光说不练可不行的。”大乔见他不语,讥讽地说。

  “好,别浪费时间,一起上吧。”说完,裘子骞眸光毫无惧意的望着他们。

  阿威看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心里不禁有气,哼声道:“大乔,他真是把我们两个看扁了,上吧。”

  话声方落,阿威与大乔同时出手。

  跆拳道黑带六段的裘子骞可不会怕了他们,就看他几个太极六场,外加后旋踢、飞跃侧踢就将他们两人压制得毫无招架之力,最后一个金刚型回旋,让他们全都扑倒地上,无力再反击。

  阿威错愕地看着他,“我甘拜下风。”

  大乔正要说什么,却被裘子骞截去话,“别再说了,我得赶紧去找亚萝,你们若愿意,也帮我四处找找吧。”

  “是。”他们这下可是输得心服口服。

  这时,裘子骞的手机突然响起,他连忙按下通话键,“喂。”

  “姓裘的,费亚萝在我手上,我要你单独来见我。”

  裘子骞觉得这声音很熟悉,想了想便说:“你是潘杰瑞?”

  阿威和大乔围到他身边,以一种忧急的眼神看着裘子骞。

  “没错,我就是。”潘杰瑞尖声大笑,“没想到你还记得本少爷的声音,现在的心情如何呢?”

  “我要和亚萝说话。”裘子骞逼自己要冷静,否则极容易掉进对方陷阱里,到时亚萝的处境更堪虑。

  “不用,省得你们说那些绵绵情话,让我听得更恨你。”潘杰瑞冷冷一哼,用力揪紧费亚萝的头发,她忍不住痛呼一声。

  “啊——”这声轻呼透过手机传到裘子骞耳里,就连阿威他们也听见了。

  “王八蛋!潘杰瑞,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拿女人来要胁。”大乔气得对着手机大声怒吼。

  “哈……”潘杰瑞闻言大笑,“可以,我不拿女人做要胁,那男人呢?就费慕林这个人,你们说怎么样?”

  “先生!”阿威倒抽一口气。

  裘子骞持手机的手轻轻一震,接着扬唇低笑,“意思是费慕林已经栽在你们的手上了?”

  “没错,是不是很惊讶?”潘杰瑞边说边吃着费亚萝的豆腐,她忙着闪避他邪恶的大手,忍不出抽噎出声。

  “亚萝!”听见她的声音,裘子骞忍不住发出吼声。

  “别急,我会好好待她的。”潘瑞杰冷然一笑。

  “该死!”心爱的女人落入虎口,饶是裘子骞有再大的冷静也化为乌有。

  阿威看裘子骞那张铁青的脸色,知道老虎就要发威了?

  “你要我怎么做?”裘子骞闭上眼,状似沉静,可声音却充满了愤怒。

  “单独来见我,记着,只能你一个人。”潘杰瑞得意的笑道。

  “不……子骞,不要理他,他说就算你来了,他们父子也不会放了——啊!”费亚萝话尚未说完,潘杰瑞又重重拉扯着她的头发。

  “亚萝!”裘子骞咬紧牙根,“妈的,好,你说地点。”

  “贺顺大楼顶楼,记着,只准你一个人来,不得报警,否则我会……”潘杰瑞没有把话说完,只是肆笑着。

  “我马上到。”挂上电话,他立刻转身准备离去。

  “我也去。”大乔与阿威异口同声道。

  “不行,他只肯见我,你们去只会徒增困扰。”说完,他快步离开,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回头叮咛他们,“千万别跟来,潘杰瑞心狠手辣,什么狠事都做得出来。”

  “好,你自己要小心。”

  听出他们话语里的真心关怀,裘子骞心头顿生一股暖意,“我会的,放心吧。”说完,他跳上黑色跑车,飞驰而去。





  裘子骞快速驱车前往约定地点,当他到达贺顺大楼的顶楼时,就见费亚萝坐在墙角,双手被缚绑着,潘杰瑞则倚在墙边,手里拿着啤酒猛灌。

  他一瞧见裘子骞,立开扯着嗓门笑道:“你终于来了。”

  因为疲累而几近睡着的费亚萝一听到声音,立刻张大双眼,“你为什么要来?快走呀。”

  “别担心,我没事的。”裘子骞安抚她的情绪。

  “真的没事吗?那他们呢?”潘杰瑞低笑,下巴点了点裘子骞身后。

  下一瞬间,裘子骞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猛地回头,瞧见模样狼狈的潘洛利用枪抵在费慕林头上走了过来。

  “你为什么要来?”费慕林一见到他立刻皱起眉头。

  裘子骞瞧了眼潘家父子,耸肩道:“来看看他们究竟要使出什么花招。”

  “我们父子没什么花招好使,只想杀人。”潘洛利冷声道。他们一人制住一个,手里还有枪,威胁性十足。

  裘子骞双臂环胸,笑睨着他们,“说吧,你们究竟想做什么?现在警方到处通缉你们,你们不觉得躲来躲去很辛苦?”

  “就是因为辛苦,所以我不服气。”潘杰瑞对着他大吼。

  “不服气又如何?你们是逃不了的。”

  “只要有钱,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潘洛利微眯起眼,“可是在走之前,我要杀了你!”

  “杀我?可以,请。”此刻裘子骞已经没得选择,在他决定来赴约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不可以,你不能死!”费亚萝情急的大叫。

  “对,你千万别死,太不值得了,你快逃啊!”费慕林也急忙道,相信凭他的能耐绝对能逃得出去。

  潘洛利见他们父女俩这么护着他,脑中浮现一个比杀了裘子骞更有趣的计划。“我想到一个主意,只要你照做,我可以放了他们两个,而你也不用死。”

  “哦?”眯起眼看着一脸算计笑容的潘洛利,裘子骞心想他会这么说准没好事。

  “我借你一把枪,只要你杀了老的,我就放了小的,你说怎么样?”潘洛利笑得很得意。

  “不行,子骞,我不准你杀我爸,我说过你要是杀了他,我就会杀你。”费亚萝大声阻止。要她牺牲父亲的生命来换取她的平安?她怎么做得出来。

  “问题是我若真杀了费慕林,你们会放了亚萝吗?”裘子骞才不相信潘家父子真会放人。

  “你不相信也得做,因为他们的命在我们手上。”潘杰瑞笑着回应,“你不答应,我们就统统杀了。”

  “快杀了我吧。”费慕林瞧出潘洛利已经疯了,一个疯子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不想连累裘子骞和宝贝女儿。

  “不可以,你不可以杀我爸!”费亚萝激动不已,她拼命扯着手上的绳子,手腕处已勒出血痕。

  裘子骞闭上眼,沉思许久才道:“好,我杀他。”

  “裘子骞,你敢——”费亚萝流着泪与他对望,又望向闭起双眼、神色平静的父亲。

  裘子骞没有看她,只是转向潘洛利,“枪呢?”

  潘洛利将身上另一把枪的子弹倒出,只留下一颗,“你只有一次机会,一定要正中他的心脏,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还有,别想对付我们,枪里只有一颗子弹,我们可是有两个人。”

  “别废话,拿来。”裘子骞将枪抢过手,而后举枪瞄准费慕林的左胸,十分专注地瞄准着,“放心,我会让你走得没有一点痛苦。”

  “不——”

  砰!

  费亚萝的尖叫声和枪声同时响起,费慕林左胸顿时血流如注,缓缓倒地。

  潘家父子没想到裘子骞当真会下手,见状不禁一愣。

  裘子骞便趁他们失神的空档拔出藏在靴里的手枪,迅速朝他们开枪。

  潘家父子没料到他身上藏有枪,一个大意双双中弹,正要反击时,现场枪声大作,他们父子身上又中了好几枪。

  裘子骞回头一瞧,原来是他FBI的同事,可更令他意外的是,那些人身旁站着他俱乐部的伙伴们。

  “你们……”他又错愕又震惊。

  “你上次莫名其妙的打了通电话后就不见踪影,怎么也联络不上你,我们只好放下手边的事,连袂来美国寻人,利用各种管道与关系才联络上你的同事。好家伙,没事干什么卧底,吓死人了!”展超摇头轻叹道。

  “这事我以后再跟你们解释,我现在急着要——”裘子骞的话被乍响的枪声打断。

  砰!

  裘子骞才转身,左肩便中了一枪,抬眼望去开枪的人居然是费亚萝……她手中持着先前潘杰瑞掉落地的手枪,此刻她浑身发着抖,满脸泪痕地看着他。

  “我说过……你若杀我父亲,我……我就会杀了你……”她咬着下唇,悲恸得不能自己。

  裘子骞忍着疼痛对身后几个兄弟笑了笑,“还好是伤了左肩,我右手还可以开刀。照顾我的女人,绝不能让她想不开,我得去救人。”

  说完,他走向倒在地上的费慕林,忍着肩上的疼将他扶了起来,“谁送我到最近的医院?”

  “我送你去。”季桀上前帮他把费慕林抱起,快步下楼,裘子骞尾随着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赴医院。





  “你们说什么?现在在手术室里帮我爸动手术的人是子骞?!这……这怎么可能?他杀了我爸呀!”费亚萝不敢置信的说。

  “怎么不可能?子骞不是蓄意要杀你父亲,刚刚你也看见了,对方咄咄逼人,若他不出手,你们必死。况且子骞有把握可以救回你父亲,他当然要一搏了。”慕胤臣解释道。

  “我……我还是不懂,他那枪正中心脏,我爸怎么可能救得了?”费亚萝的脑子乱成一团。

  “子骞真正的专长是医术,他是最年轻的心脏权威,更厉害的是他枪法精准,要算出厘米的差距是很简单的。”展超补充道。

  “这么说……他是算好才开枪的?”费亚萝只觉眼前一阵晕眩,对于这些事实她不知该如何接受。

  是她……是她没弄清楚真相就开枪,他会不会恨她……会不会恨她呢?

  展超点点头,“那是当然。”

  “可是我开枪伤了他,他又要怎么为我爸动手术呢?”她神情惊慌的问道。

  “这就得看他的意志力了,子骞应该能撑下去的。”话虽说得轻松,可是柴飞的心情却是沉重的。

  “不……他不能有事……他绝不能有事……”费亚萝紧紧握住双拳,紧绷的神经就怕再一个刺激就会绷断了。

  “是啊,他不能有事,就算要死也得把你父亲救活了再死,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慕胤臣双手抱胸,忍不住冷声道。说什么他也不会原谅她对子骞开枪。

  接获消息赶来医院的阿威和大乔本想替大小姐争口气,却被费亚萝阻止。

  她摇摇头,流着泪说:“对不起……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对不起子骞……你们放心,我不会缠着他,只是想知道他的安危而已。”

  “但愿如此,自从子骞遇上你就……”

  慕胤臣还要说什么,却被展超拍了下肩,以眼神示意他别再说了。

  “费小姐,子骞可能还要很久才会出来,我想你也累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大小姐,这位先生说得是,你被潘家父子劫持这么久的时间,现在一定很虚弱,还是回去吧。”大乔不忍地说道。

  “不,不要,我要等他们出来,你们不要逼我回去。”费亚萝别开脸,望着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心跳愈来愈激狂。

  时间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子骞撑得住吗?

  对于他们的指责她没有丝毫怨言,他们说得对,她根本不适合跟他在一起,因为她不信任他,才会对他开枪;其实当时她只是让悲愤蒙蔽了理智,拿到枪后什么也不想的朝他射出。

  她以为那一抢不会打中的,因为以前打靶她从没射中过,可没想到这次居然射中了,还是射中她最心爱的男人……

  不久,手术室大门开启,可走出来的医生不是裘子骞,而是另一名医生,他笑着说:“裘医生的医术非常高明,伤者的手术十分成功。”

  “那裘医生自己呢?”柴飞追问道。

  “他……”那名医生有些迟疑。

  “他怎么了?你快说啊!”费亚萝着急地冲上前,含泪的眸子睁得老大,深怕听见他说出什么恶耗。

  “裘医生在缝下最后一针后便昏了过去,现在是我们院长在为他动手术,取出肩上的弹头。不过你们放心,院长说了裘医生身体强壮,求生意志也很坚强,应该没有问题的。”

  “应该……”费亚萝喃喃念着,不知道听见他这么说她是该放心还是担心。

  “那么手术时间还要多久?”

  “这我就不清楚了。对了,谁是费慕林的家属?”

  “我是他女儿。”费亚萝连忙道。

  “他现在已经推进病房了,你可以去看他,不过麻药还没退,不要吵他。”那名医生交代完后,转身回到手术室。

  费亚萝和阿威、大乔便转往病房,可她的一颗心依然吊得高高的,有着从没有过的忧急。





  裘子骞的手术成功了!

  在他住院的这段期间,费亚萝很想去见他,但只要一想起他那些朋友对她说的话,她便迟迟不敢行动,因为她答应他们从今以后不再缠他。

  这种近在咫尺却无法碰面的感觉,让她痛心不已。

  天!她好想他呀……

  在同一侧的病房里,裘子骞喊道:“喂,有人在吗?我要出院,快给我办出院手续。”

  奇怪了,他已清醒了五天,怎么不见亚萝呢?她人呢?

  “人去哪儿了?都死了吗?”他气愤地大喊。

  轮班照顾他的柴飞睡眼惺忪的走进病房,“妈的,你叫魂呀,你睡了几天,我可是刚刚才合眼。”“柴飞,我问你,亚萝呢?她曾来看过我吗?”裘子骞一开口就问费亚萝的事。

  “这……”柴飞爬爬头发,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说呀。”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他更心急了。

  “她因为愧疚,所以不敢来见你。”唉,再隐瞒也瞒不了了。

  “愧疚?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不就为了那一枪吗?”柴飞望着他,“因为那一枪差点要了你的命,我们都对她说了重话,她就说她没资格爱你,以后也不会再来缠你。”

  “可恶!其不知道你们是来帮我还是害我?”裘子骞用力撑起身体,“我要去找她。”

  “可是你的伤……”

  “这伤不算什么,不碍事的。”裘子骞边说边缓缓下床,脚步不太稳的往门口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儿找她?”柴飞紧跟在他身后。

  “去她家。”

  “她不在家里。”柴飞摇摇头,轻叹了声,“老实告诉你吧,她就在这一层楼费慕林的病房里。”

  “几号房?”裘子骞急急地的问道。

  “右边算去第五间。”

  “谢谢。”对他道谢后,裘子骞快步朝那间病房走去,伸手轻敲了下房门。

  不久房门开启,四目相对,两人的心情充满激动。

  费亚萝先回过神,急着要将门关上,可他横身一挡,“我伤还没好,你苌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她顿住推抵的动作,别开脸,“你不该来的。”

  “我偏要。”用力一推,他大步走进病房,语气埋怨的说:“你好坏,怎么都不来看我?”

  “我……”她眨去眼角的水雾,“我知道你很好就行了。”

  “我一点也不好。”看不见她、等不到她,他会好吗?

  她明白他的意思,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望了眼无人的空床,“费先生呢?”

  “护士小姐带他去做检查。”她淡淡地解释,接着转身要步出房门,“我去看看他。”

  “等等。”裘子骞连忙阻止她,眼里闪着不解的光芒,“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即便是知道我很好?”“我没资格。”费亚萝垂下脸。

  她好想好想投进他的怀抱,用力抱着他,再也不跟他分开,可是……她不能。

  “为什么?就因为那一枪?”裘子骞摇摇头笑了,走上前将她紧紧抱住。“傻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时你看着我杀了你父亲,你怎么还会有理智?”

  听他这么说,她心一拧,“你真的不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枪声响起时我也吓了一跳。”

  “我真的不怪你,还因为这一枪而放宽心,至少我不再欠你了,只除了情债外。”他抬起她的下巴,低首要吻她,却被她闪开了。

  “亚萝?”

  “我还是觉得配不上你,你的朋友说得对,我不能再缠着你,自从你认识我后就危机不断,不要……还是不要了。”她捂着脸直摇头,看得裘子骞好心痛。

  “我不管别人说些什么,我只要你,难道你要我因为失去你,而一辈子郁郁寡欢?”他握住她的手,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离开他。

  费亚萝抬起脸,眼里闪着满满的爱恋,“不会的,你是这么的杰出,少了我绝不会寂寞的,再见。”

  她强忍欲夺眶的泪水,举步要离开,眼看这情况,裘子骞只好故计重施,又拿苦肉计来留她了。“哎呀!”他痛呼一声。

  她连忙回头,惊讶地问:“怎么了?快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的肩膀好疼。”他佯装痛苦的说,偷瞄着她担忧的小脸。

  “快……快躺下。”费亚萝急切地将他扶到病床上躺着,然后要按下紧急铃时却被他抓住小手。“你……”她错愕地望着他带笑的俊脸。

  “真好用,屡试不爽。”他嬉皮笑脸的说。

  “不理你了。”

  费亚萝要起身,他却不肯放手,“真的那么狠,对我一点眷恋也没有吗?”

  “我不该有。”她漠然地说。

  “不,你早有了。”他用力拉下她的身子,大掌紧贴在她的后脑勺,强势地吻住她,直到她在他怀里融化。

  以为她已经屈服,没想到他竟听见她低低的哭泣声。

  “怎么了?”老天,他居然吻哭一个女人。

  “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怎么办?我不想离开你。”强筑起的坚强终于崩溃,她埋在他怀里大声哭泣。

  “舍不得走就别走嘛。”他忍着笑,大手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

  “可是……我曾跟你那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朋友说我会走得远远的,若留下来会很没面子。”她噘起小嘴说道。

  “你管他们,他们全是混球,你尽管留在我身边。”

  “但我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们?”她还是觉得很羞愧。

  “把他们当隐形人,别甩、别理。”他安慰着她。

  “真的可以吗?”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眨着大眼怀疑的问道。

  “当然可以。”他拍着胸脯,差点拍到伤口而咳了几声。“我是他们的老大,他们全得听我的。”“那我就放心了。”费亚萝漾出欣慰的甜笑,“对了,你再躺会儿,我去看看我爸爸,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

  “我陪你去。”裘子骞撑着坐起身。

  “你可以吗?”她不放心的看着他。

  “安啦。”给她一个保证的笑容,他在她的搀扶下缓缓走向门口,可才将门拉开,便看见一群人站在门外。

  “刚才是谁说我们全是混球的?”展超搓搓鼻翼的走进去。

  “还有,我还听见有人说要把我们全当成隐形人。”柴飞挑高眉的说,瞧着裘子骞的目光犀利。“也不知是谁要我们未来的嫂子对我们几个兄弟不睬不理的?”慕胤臣言下之意是已经承认了费亚萝,并对她行了个三指礼为先前说话太冲而致歉。

  费亚萝点点头,心里喜孜孜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居然敢自称老大,这老大有喜了,我们是不是该多敲点竹杠呀?”季桀噙着笑问道。

  “喂,哪有人向要结婚的人敲竹杠呀,你们……”见伙伴们一副不想善罢甘休的模样,裘子骞只能大喊:“亚萝,救命呀!”

  费亚萝只是含笑地瞧着这几个大男人笑言戏语,回头正巧望见父亲站在门口,她忙不迭地奔向他,投进他怀抱。

  “爸,我好幸福。”

  费慕林也笑了,他辛苦了十年,等的就是今天的来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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