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和小王头垂得几乎碰了地,身子不住打颤。
心里虽早有准备要面对赵丰邦的怒气,但真正面对时,还是震撼得两人直打哆嗦,差点双脚发软地瘫在地上。
在门外就听到赵丰邦震天价响的吼声,林育民夸张地掏掏耳朵,什么事使他发这么大脾气?推开门直接跨进办公室。
“发生什么事?”感受到室内超低的气压与沸腾的怒气。
小江和小王噤若寒蝉,不敢吭一声。
“丽圆不见了口”赵丰邦困难的道出。
他最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敌人捉住赵丰邦的最大弱点了。
“你们详细说一遍。”林育民转头问小江与小王。
两人又详述了一遍。
沉思了会儿一
“有没有问她家里?也许她已回家也说不定。”林育民提出假设。
小江和小王对看一眼。对呀,他们一找不到人就慌了手脚、没了主意,也许她已自行回家了。两人心中燃起希望,暗暗松了口气。
可下一刻,赵丰邦却毁灭了他们的希望。
“侧门不是回家的方向。”怒瞪两人松口气的表情。
“或许她先去了别处再回家,总之先确定再作打算。”
“好吧,但不要引起常家二老的疑心,以免他们担忧。”
他经过一番努力才赢得常家二老同意婚事,要是给二老知道是他使常丽圆陷人这样的险境,只怕二老会反对他们到底。
林育民走至桌前按下对讲机。“陈秘书,请你进来一下。”
陈秘书依言进人办公室。林育民要她打电话至常家,并教她如何与二老应对。
“喂,常妈妈吗?”
电话一接通,室内其它四人屏息聆听,生怕漏了任何一句对话。
“我是丽圆的同学,请问她回家了吗?我有事想找她。”
只见陈秘书:“嗯……喔,好,再见。”
她一挂上电话,四人齐声问:“回家了吗?”
“没有。”
四人绝望的垮下脸,像泄气的皮球,赵丰邦更懊恼地捶了下桌子。
“一定出事了!”
他知道此刻钟桂香正在打工,常丽圆不可能跟她在一起,唯一可解释人不见的原因是—她出事了!
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向他挑衅?是谁带走她的,有什么企图?事前没有一点征兆,事后没有一丝线索,该从何处着手找人呢?他眉宇深锁,头痛欲裂。
好不容易常家二老愿意把常丽圆交给他,现在却出事了,万一她有什么损伤,他要如何向常家二老交代,他更不会原谅自己。
恐惧加上忿怒,赵丰邦眉头打着死结,身子微微打颤。在道上多年,从不知害怕是什么,生平第一次尝到害怕的滋味,它竟是这样痛苦难忍。
他怕找不到她的人,他怕她受到伤害,更怕她因此而离开他。怕啊!他真的害怕啊!
深吸口气,稍稍平缓翻涌的情绪。“育民,叫兄弟们全部出动分头找人。”
“好,我马上办,”林育民领命离去。
寒光射向像化石般一动也不敢动的两人,怒吼:“要是找不到人,提头来见,滚!”
小江和小王逃命似的飞冲出总裁办公室。
他从来不相信神鬼之说,总认为人定胜天,然,此刻他却诚心的祈求上苍,一定要保佑常丽圆平安无事,让他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她。他衷心的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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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集团大楼已近在眼前,美玉却踌躇不前。心中盘算着,要是赵丰邦知道她是始作俑者,他会骂她,打她,或更甚者杀了她?一思及要面对他的狂怒,她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脚步更加迟疑。
“还是……还是算了。”她喃喃自语。“凭天星帮的力量,应该可以找到常丽圆,不用我通风报信。”自我安慰地嘀咕。
美玉试着自我心理建设,减轻罪恶感,可她的良心不断地谴责她;不可以袖手芳观,不可以见死不救,常丽圆会陷人险境是她造成的,她得负起救人的责任,不叫置之不理!
见到不远处那抹熟悉的身影,令林育民振奋异常,急急走来,在美玉身后唤道:“美玉!”
正进退两难,倏地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唤声,吓得美玉急忙转身。一看清来人,木多加思考,即拔腿狂奔。
林育民紧跟在后。两个多月的日夜寻找,好不容易才见着人,怎可再教她消失无踪。
焦虑得一夜未眠,今早也没胃口吃早餐,跑不到几步路,美玉就觉得力气用尽,呼吸急促,但她不敢停脚,怕一缓下步伐就会被林育民追上。想使出吃奶之力再往前冲,却一口气喘不上来,眼前一黑,身子瘫软下去,不省人事。
幸好林育民已追至身后,及时接住她倒下的娇躯。
“美玉!美玉!”林育民惊惶地唤道。
见她没有反应,抱起她急奔毕建国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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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疗室的门被人用力瑞开,正在写处方的毕建国蹙眉抬头瞪视。
“哪个失礼的急惊风踹我的门?”
林育民轻柔地把美玉放在诊疗床上。旋身捉住毕建国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推至床边。
“喂!喂!兄弟,有话好说,”怎么他们天星帮的人都这么粗鲁野蛮,枉费他们生在文明的二十世纪。
“废话少说,快看看她怎么了?”
“好,好,稍安勿躁,”
毕建国一面安抚他,一面挂上听诊器,仔细听诊。
片刻后,毕建国取下听诊器,言道:
“她没事,只是身体较虚弱,须多休息。”转头又问:“她是怎么晕倒的?”
放下一颗心,林育民回道:“跑没几步路就倒下了。”
毕建国深思地看着林育民。方才听诊时他发觉她有些异样,但看林育民着急的样子,这事还是暂时不提,请妇产科王医师检查证实后再宣布吧,
“怎么了?”他干嘛这样看他?
“你先把她送至妇产科王医师那里检查,他会告诉你结果。”
林育民一头雾水。“为什么要到妇产科检查?”
“因为妇产科不是我的专科,”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笨!
“为什么……”他还想问清楚。
“叫你送,你就送,你不想她赶快好起来吗?”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毕建国在心里偷笑。这一招一定有效,阻止他打破砂锅间到底。
果然—二话不说,林育民抱起美玉,往妇产科诊疗室走去。
安置好美玉后,林育民被请出诊疗室。
“请在这里稍候。”护士小姐友善地对他道。
王医师接到毕建国通知,正以超音波扫描美玉腹部。
悠悠转醒的美玉不知身在何处,只感觉到肚子上有东西在动,这是哪里啊?
尚未反应过来,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吓了她一跳。
王医师见她醒来,亲切对她说:“小姐你醒了,请你不要动,我正在帮你做检查。”
“检查什么?”她生病了吗?
“检查你是否怀孕。”
美玉杏眼圆瞪,不敢置信。“你说……怀孕?”她没听错吧?
“嗯。恭喜!你已怀孕两个月,”
霎时,她清楚地听见她的世界破碎的声音,她不能接受地猛摇头,低声呢喃:“不可能!绝不可能!一定弄错了,对!一定弄错了。”
听见她的低语,王医师再一次告诉她:“超音波检查不会错的,你确实怀孕了。”
目光呆滞,思维停顿,美玉拒绝接受此讯息。
是梦,她正在作梦!她不可能怀孕的,上天不会这么残忍的待她。对!梦醒以后什么都没有了。
听见王医师告诉他结果,林育民像遭雷击般呆若木鸡,楞楞地不知所措。
美玉怀孕了,第一个闪人脑际的是—谁的孩子?两个多月?她失踪也两个多月了……陡地,他瞳大眼,是……是那一夜!那……这孩子是他的!他又惊又喜的冲进诊疗室。
“她怎么了?”却在见到美玉呆滞的模样时吓了一跳。
“她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消息。让她安静休息,没事的。”别人知道怀孕不都欣喜若狂,她怎么是这模样?
王医师安排美玉到病房休息,林育民寸步不离守在床边细心看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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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美玉在接受检查空档,林育民拨了一通电话通知赵丰邦,美玉已找到,此刻正在毕建国医院中。
自觉对美玉有所亏欠,赵丰邦前来医院探视美玉。
“美玉。”
被赵丰邦的声音惊醒,作贼心虚的美玉一见赵丰邦,以为他已知事情的始末,前来找她算帐,吓得躲进棉被里,嘴里直说: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要害她!”
声音虽然隔着棉被,仍清楚的传进两人耳朵里。赵丰邦先是一怔,随即了悟,江怒的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拉开棉被,就要捉起美玉逼问。
林育民更快速的挡开赵丰邦的手,以身体护着她。
“她怀孕了,别对她那么粗鲁。”
赵丰邦又是一愣。“你的?”
林育民无言地点头。
赵丰邦只得强压下怒气。“你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林育民楼着她,轻声哄她开口:“别怕,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美玉怕得直打哆嗦,断断续续开口道:
“我没有……没有伤……伤害她的意思……只是……要……要吓吓她……威胁她……离开……赵大哥。”深吸口气,又道:“可是……可是……他们……却把她捉走了。”
赵丰邦闻言更是额际青筋暴凸,双手死命握拳,怒目圆瞪,怒气席卷他全身,此时的他狂怒的直想不顾一切的掐死这个女人。
由齿缝中挤出:“说!是谁干的?”
赵丰邦森冷的声音,美玉大大打了一个冷颤。她头一回见识到赵丰邦的怒气,竟是如此可怕!冷汗自额际滑下,吞口口水才呐呐道:“小龙帮。”
“人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他只告诉我要把她送往大陆。”
此话一出,震得赵丰邦和林育民两人惊惶万分。
送……送往大陆!那不是要教他一辈子找不到人吗?他的心像被无数利箭穿透,痛得他五官扭曲,额冒冷汗,全身发冷。好狠、好毒的刘天龙!
不!他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找到人,一辈子把她锁在身边须臾不离。
“带着她滚得远远的:永远别在我面前出现,”话尾刚落,人已狂飙出病房。
忍耐多时的焦虑、害怕,伤心,全汹涌地朝她袭来,美玉再也承受不住地哭倒在林育民怀里。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尽情发泄自己的情绪,不用压抑。
心疼的拥她人怀,林育民轻拍她的背,无言的安抚她。该庆幸赵丰邦没有一怒之下杀了她,他心中下定决心,等找到常丽圆后,他将带她远走高飞,守护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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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渐渐清醒的常丽圆痛吟出声,缓缓张开双眼瞪视四周。这是哪里?喔!脖子好疼。
当她的大脑开始正常运作,回忆也全部回笼。
啊!她被人绑架了。天……天啊!她被绑架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冷静!冷静!此刻没有人能帮她,只有自救了。
喔!这电影里的情节竟活生生地在她生活中上演,那电影里都是怎么演的呢?对啦!想办法逃呀!想起身,她才迟钝地发觉手脚被绑,奋力起身却站不稳的又跌坐回去。
“啊!”她惨叫一声,跌疼了屁股。
“嘿,你醒啦。”阿狗等三人同时回头。
噢!老天!她竟把绑匪给忘了。在他们三人视线下,手脚又被绑,她哪逃得掉啊!垂下双肩,常丽圆垮着一张俏脸,挫败不已。
看出她的意图,阿狗开口道:“想逃?门儿都没有,我还等着赵丰邦来送死呢,怎能教你逃了?”
闻言,常丽圆吓白了一张俏脸。他……他要杀赵丰邦!为什么呢?有什么仇吗?他们又是谁?
不!她不能让赵丰邦来送死,她得通知他,叫他别来。可是她被困在这里怎么通知他?脑中浮现数种方法皆因不可行而否决,唉!怎么办?
低头苦思,眼角忽瞥见她的背包。有了!赵丰邦送她的手机在背包中,她可以打电话通知他,幸好他们把她的手绑在身前,要是绑在身后那就没辙了,现在只要趁他们不注意时打电话通知他就行了,至于她自己就另找机会逃跑了。
回过神,一张特大号的脸近在眼前,骇得她猛往后退去,直撞到墙无处可退才停止。
阿狗向前蹲下身,与她四目相对,仔细打量她,露出嚼着槟榔的黄板牙。
“长得不赖嘛!小美人一个,难怪赵丰邦把你当宝。”
好臭的嘴!满嘴槟榔,一口黄板牙,害她差点作呕。她嫌恶地撇开头。
她嫌恶的表情惹恼阿狗,扳回她的脸,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口出狠话:“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打得你皮开肉绽。”
这俏妞看起来鲜嫩可口,要不是老大说按兵不动,他真想尝上一口。
“赵丰邦上过你了吧,他的床上功夫怎么样?要不要比较一下是他的功夫好,这是我的功夫好呢?”
看她胀红一张粉脸,阿狗淫笑出声。
常丽圆虽不经人事,却也隐约知道阿狗指的是何事。这个满脑肮脏思想的猪!气红了娇颜,又羞又恼地死命瞪他。
“你很想试试对不对?有机会一定叫你尝尝我一流的床上功夫,包你欲仙欲死。”不能动手动脚,只能用嘴巴调戏,过过干瘾也好。
常丽圆气得七窍生烟。等她脱困了,一定要拿针缝了这头猪的脏嘴,叫他成了哑巴!
“表哥,面好了。”
调戏够了,阿狗站起身走向桌子,三人围着桌子吃着刚泡好的泡面。
她看着吃面的三人,绑匪的面貌先认清楚,以后好指认。首先看向唯一的女生,就是那个骗她出校门上贼车的女孩。她年龄不大,齐肩的直发,五官平平,个子娇小,应该是个高中生。旁边是那头猪,獐头鼠目的,一看就知不是善类。再来那个男人,长相斯文,瘦高的身材,理个小平头,像刚退伍的军人。
接着她把目光调向屋子,这是一间工寮,室内只有一张克难的桌子,三张破旧的椅子。在她对面屋角堆置一些东西,像是食物之类的,旁边有两个大的塑胶桶里面装满水,还有一个外出用的小瓦斯炉。他们是用那个小瓦斯炉烧水泡面的。
才想到泡面就闻到它的香味,肚子好饿。望向小窗外昏暗的天色,现在该是晚餐时刻了吧。平常这个时候,她和爸妈正围着餐桌享用晚餐,现在她被关在这里,爸妈等不到她回家,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谁来救她呀!
吃饱后,阿狗准备打发小表妹走。已经用不到她了,留她在这里碍手碍脚。
“小惠,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
“不要!”戏才上场,刚热身而已,后面应还有更刺激的,她怎能错过?
“乖,听话,等这事完后,表哥买一个很炫的手机送你。”好堵住她的嘴。
现在的高中生最期盼的东西就是手机,要酷、要炫才跟得上潮流,BB。 CALL已没什么吸引力了。
“好!你说的哟。”小惠开心地应允。
送走了小表妹,阿狗回头又去戏弄常丽圆,
“饿不饿呀?小美人。”手里拿着一块面包,故意在常丽圆眼前晃动引诱她。
“哼!”转过头不甩这头猪。
“只要亲我一下,就可以吃哦,”跟着她的头转,面包仍在她眼前晃动。
“哼!”她情愿去亲一头真的猪,也不要脏了自己的嘴巴。
“不亲是吧,那你就等着饿肚子了,老实告诉你吧,除了老大,没有人知道我躲回老家,所以你别奢想有人会来救你。”
阿狗收起面包走向屋角,从袋子中拿出两罐啤酒,将其中一瓶交给始终在一旁旁观,没有开口的男人。
为了完成任务,连续劳累了几天,现在任务完成,心情轻松又吃饱喝足,阿狗开始昏昏欲睡。
“阿益,看好她。”交代完,趴在桌上睡着了。
那个叫阿益的男人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地走出屋外。在屋里看不到外面的动静,还是站到外面警戒比较保险,免得被人偷袭。
直到阿狗的鼾声响起,常丽圆确定他已睡着,才用脚勾来背包拿出手机,拨了赵丰邦的电话号码。只响了一声就有人接听——
“喂!”威严十足的声音传了出来。
听到他的声音恍如隔世,常丽圆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提起精神回话。
怕太大声吵醒阿狗,她甩手围着嘴,轻声回应。“喂!”
“丽圆!你在哪里?有没有受伤?”听出她的声音,赵丰邦激动急切的声音溢出手机。
“我没事——”声音哽咽,好想痛哭一场哦。
“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救你。”
“他们要杀你,你不能来送死,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眼睛直盯着阿狗,怕他醒来。
“是什么人绑了你?”要是给他抓到人,定要将他们大卸八块。
“我不认得,有两男一女,女的叫阿惠,一个男的叫阿益,另一个不知道。”
“还有女的?”赵丰邦眉头深锁,猜测不出那女人是谁。
“对,不过人现在不在这里。”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她身在何处,他得赶在刘天龙送她出去之前救出人。不管是谁绑了她,就算他们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人揪出来,定要他付出惨痛代价,才能消弭心头之气。
“快告诉我你在哪里?”赵丰邦焦急地问。
“我被打晕了,真的不知道我在何处。”
“想想看,他们有没有提到地名什么的。”
常丽圆努力回想。
“啊!他说他躲回老家,不!你不能来送死。”怕他来只有死路一条。
“放心,我不会一个人涉险的,还有许多兄弟帮我。”他保证道。
“报警吧,让警察来救我,你千万别来。”警察能救她,也能让绑匪得到应有的制裁。
阿狗忽然抬起头,吓得常丽圆快速关了手机丢进背包里。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见他转头换边又趴下,才呼出一口气。妈呀!差点吓出心脏病。想再打给赵丰邦,但门外那人已进来,只得放弃。
刚刚给赵丰邦的讯息,不知道是不是有用?他能查出是谁绑了她吗?他该报警了吧,希望警察能赶快来救她。
哦!肚子好饿,那头猪竟然真的不给她东西吃,让她饿肚子,她好想念母亲煮的菜,好想念父亲,好想念赵丰邦,好想念钟桂香,虽然她才被绑架几个小时而已,但她好想念被绑前所拥有的一切,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的最佳例子,拥有时不懂得重视珍惜,往往失去了才知道可贵。
“喂!喂!”挂断了。
意外接到常丽圆打来的电话,赵丰邦激动得握着话筒的手微颤,耳朵紧贴着话筒,生怕她的声音消失。知道她目前安好,提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可恶!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绑了她?为何到现在还是没有线索可寻?她在电话中提到的阿惠、阿益又是谁?是谁的老家?而老家又在哪里?诸多问题得不到解答,赵丰邦焦躁地坐立难安,在办公室里踱起方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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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育民一听有常丽圆的消息,立刻召来两名兄弟守在美玉病房外,以防她又消失无踪,自己则奔回天星集团。
打开门,险些和踱方步的赵丰邦撞个正着,幸好及日加煞住脚,免去一场碰撞。
开口急问:“有常丽圆的消息?”祸是美玉闯的,他得替她善后。
“嗯。”脸上没有一丝兴奋,反而眉峰打结。
“人在哪里?”知道人在何处,才好教人。
“不知道。”好简洁的回答。
“不知道?!”那不是有等于没有?
“她被打晕了,所以不知道身在何处。”
不知人在何方,无处救人,他好怕若是慢了一步,她会被刘天龙偷渡送至大陆,那后果……他心惊地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再往下想。
“叩!叩!”
“进来。”
进门的是前去打探小龙帮动静的兄弟。
缓下焦躁,赵丰邦问道:“有什么消息?”
“小龙帮内没有什么动静,不过那个阿狗失去了踪影。”
“准是他干的没错。”林育民下了结论。
“快去查他的老家在哪里。”电话中丽圆提到的老家,还有另外的两人身份也必须查出来,“还有一个叫阿惠的女人和一个叫阿益的男人,一并查清楚。”
“是!”
看那兄弟走出办公室,林育民才回头狐疑地问:“你怎么知道他躲在老家?”他方才不是说不知道人在哪里吗?
“丽圆在电话中有提到。”抬手揉着抽痛的太阳穴。
“电话?”有绑匪肯让肉票在电话中泄漏消息的吗?真不可思议。
“这要感谢你的建议,给了丽圆手机,我想她是趁绑匪不注意时偷偷打的,才能获得这么宝贵的消息。”这次要是能顺利救出常丽圆,都要归功于他。
原来如此,林育民一脸恍然大悟。
“铃!铃!”
两人对望一眼,快速接起电话。是丽圆打来的吗?
“喂!”屏息以待。
“赵先生吗?我是丽圆的妈妈。”电话那头传来常母的声音。
赵丰邦心中一惊,常母准是找他要人。压下焦急,缓了缓情绪,以平稳的声音回道:“我是。伯母你好。”
“丽圆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啊?”
果然——“哦……她和桂香在一起,不过晚一点我会送她回去。”这是他第一次对人撒谎,显得有些别扭。
“那就好,记得别太晚送她回来。”
“是,我知道。”
“那再见了。”
“再见。”
直到常母收了线,他才敢大口喘气。呼!好险。
“你的谎话说得挺溜的。”林育民借机嘲弄他。
狠狠瞪他一眼。这个不要命的家伙,搞不清楚状况,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嘲笑他!
为了保住小命,林育民瞬间换上正经八百的脸色,免得被人乱刀砍死。
“去召集所有兄弟集合,一有正确地点马上出发,”
“是!”领命即刻前去召集兄弟们。
赵丰邦沮丧地跌坐沙发上,双手掩面,自责不已。
都怪他太大意了,以为校园内就没有危险,也为了避免干扰她上课的情绪,只叫小江和小王守在校门口,结果给了阿狗机会将她绑了去。都是他的错,害她卷进江湖恩怨,让她有性命之忧。如果他能在完全脱离黑道之后才追求她,向她表白心意,也就可以免去这场灾难。都是他太沉不住气,才会使她遭此劫难。
他在心中起誓,只要她能平安归来,他一定立刻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脱离黑道,永远不再涉足其中。他要给她一个安全无虑的生活,幸福快乐地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