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蓝昊,那天和包琴心谈过话后,即断了联系,直到此刻才再找她。
(你现在人在哪里?)不是很耐烦的语调,维持他一贯的作风。
她以最镇定的音调,平静的说出:“我在超市买东西,正要结帐。”
(把东西放回去,立刻搭计程车到我公司来,我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
他讲完这句话,电话旋即收线,不让她有半点回应的机会。
柳页儿吁了一口长气,无奈的将提篮里的东西一一放回原处。她现在必须暂时失去自我,唯有放弃自己的主见才能把蓝昊交办的事办好。
柳页儿拦了部计程车,纵使路况很好,她还是花了二十分钟才到达蓝昊的公司。
她很清楚迟到的后果会是什么,果不其然,才走进办公大楼,管理室的警卫急呼呼的嚷道:“你终于来了,蓝先生等你很久了,他现在在地下停车场等你。”
她匆匆跑下楼,看见他靠在银灰色的保时捷等她。
蓝昊看到她的同时,抬起手看了看表,语气微愠的道:“你知道你迟到多久吗?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我已经尽可能的快了,对不起。”她不想和他吵架,因为地位不平等的两人,她根本吵不赢他。
“借口!”
“是真的。”
他拉开车门,“上车。”
她依言而行,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车子立刻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我们要去哪里?”她不安的问。
车子平稳地在夜晚的道路上飞驰。
“怎么,怕我把你给卖了?”
她很不习惯他戏谑的说话方式,不论在台北或是法国,她的朋友里没有一个会这样说话的。
“不是的,我相信蓝先生不可能做这种事,何况我值不了多少钱。”柳页儿谦虚的道。
蓝昊闻言一笑,“有这个认知很不错嘛。”他瞥了她一眼。“我的要求不多,你只要设法让礼贤爱上你,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就放你一马。”
“让方先生爱上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皱了下眉。
“这你就不用管,我自有打算。”他干脆俐落地说。
柳页儿不放弃的问:“方先生不是因为外头有女人才离婚的吗?我又何必要多此一举的让他爱上我?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
“谁告诉你礼贤有外遇?”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我……”难道不是这样?她住嘴。
“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到底是你欠我钱还是我欠你钱?”他不悦地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会遵照蓝先生的指示,安慰方先生让他早日走出婚变的阴霾。”她真的被包琴心给误导了吗?
“就快到礼贤家了,你今天穿的衣裳可真朴素,下次要注意。”
简单的几句话表达了他的嫌弃,柳页儿有点受伤。
“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要去见方先生。”
天啊!她今天是怎么搞的,一直对他说对不起。
“这不是理由,你应该随时准备好,以最佳状态听命于我。”他讨厌借口。
咽下委屈,她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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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页儿静静地坐在方家大宅华丽客厅的米白色沙发里,沉默的看著两个男人谈论她,反正她也插不上话。
或许是冷眼旁观,才能看得仔细;她不得不承认蓝昊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充满男性魅力的俊脸、高大的身形,皆散发出摄人心魄的气势,一个混合异国血液的面孔,增添了他的神秘感,让他仿佛是位天生的贵族。
方礼贤的外表则比她想像的斯文许多,笑容是他最有魅力的武器,看不出来他有这么痴情,如果不是外遇,那他和法籍妻子离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蓝昊又为什么这么热心?
“你坐过来一点。”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听命行事。
方礼贤一张温和的脸看得出来并不想为难她,赶忙打圆场道:“没关系,柳小姐喜欢坐哪里就坐哪里,我这个人很随和的。”
“礼贤,我今天可是很认真的要替你介绍女朋友,你不能再找理由推托了。”蓝昊看了柳页儿一眼,“还是你觉得柳页儿没法入你的眼?”
“不、不……怎么会?我不曾见过像柳小姐这般清丽的佳人,怎会看不上眼?只是,我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怕柳小姐不能接受。”
“她知道你刚离婚,何况都什么时代了,离婚有啥大不了的?你别大惊小怪,重点是你的态度,你喜不喜欢这个调调的女人。”
上流社会的女人他们都看多了,柳页儿反而没有那些女人的女性魅力,她甚至不用香水,脂粉不施。要说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大概只剩下身上散发的独特气质了,脸蛋有一点病态的苍白,不说话时恬静而美丽。
再多就没有了。至少蓝昊是这么认为。
“喜欢啊,为什么不喜欢?这么漂亮的小姐,谁娶到她谁三生有幸,不过蓝昊,你确定要把柳小姐介绍给我,不自己留著?”
蓝昊用一种阅历丰富的眼神看向柳页儿,“她不适合我。”
她不喜欢他打量自己的眼神,好像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货品,待价而沽的货品,可她什么反击的话都不能说。
“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方礼贤语重心长的说。
“你真爱说笑。”蓝昊不以为然地道。
接下来他们聊了什么,柳页儿心不在焉的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然后方礼贤便送她回家,而这是蓝昊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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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一阵沉默后,方礼贤看著她轻轻的问:“你是被逼的对不对?”
柳页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你不用害怕,我和蓝昊虽然是好朋友,不过美女当前,怎么样也不能辜负美人的恩情,你心里若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
“我没事。”柳页儿怯怯的说。
“蓝昊一直想帮我介绍女朋友,我心里是很感激他啦,可是这种事哪里急得来,我想你一定觉得男人谈感情比较儿戏,对不对?”他不在乎的说。
她实在不知道能不能信任这个男人,该不该赌一赌呢?
“有一点。”先不痛不痒的回答好了。
“我离婚三个月零三天了,一个对前妻念念不忘的男人,是不是有一点乏味?”方礼贤自我解嘲地道,不在乎是不是会在女人面前出糗。
“怎么会?我很钦佩这样的男人呢。”柳页儿不假思索地道。
“真的?蓝昊很不屑我这样,老是要我清醒一些。”他叹了口气。
柳页儿马上接话:“蓝先生根本不懂你的苦,他说的是风凉话,只有真正爱过的人才有资格评论。”她一直如此认为。
“我终于找到知音了,你也觉得我应该再努力一试?”他开始犹豫,不知道自己的一厢情愿会不会有结果。
“我不能帮你作决定,毕竟这种事真的很不容易下定论,况且我对蓝先生有承诺。”她的立场本身就有问题,如果她没法完成蓝昊交付的任务,下场会是什么?
“我们可以先做朋友,这样你就不会太紧张了,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也没法保证,或许我们都不会让蓝昊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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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正好没什么客人,柳页儿走进屋外的小庭院里。这是一个美丽的庭院,利汉夫妇把它整理得很好,每天都有几只蝴蝶固定会来光顾。
“页儿。”
她转身,看见方礼贤站在店门口,朝她淡淡的微笑。她发现这个男人完全不会给人压迫感,两人第二次碰面却像认识许久的好友,他直呼她的名字,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唐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工作?”见到方礼贤,她不知道心里有没有一丝喜悦,但至少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蓝昊告诉我的,他对我们的事可积极了,一直敲边鼓,标准的啦啦队;倒是他自己到现在还不定下来,女伴多如过江之鲫,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谁多一点,我以为你也是他的红粉知己。”他开玩笑的说。
她摆了摆手,忙不迭地道:“不是的,我和蓝先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笑了笑,“我知道,蓝昊全告诉我了。你真大胆,蓝昊的种源库你也敢烧,你知不知道蓝昊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以前不知道,但现在亲身体验过了。”她苦笑。
柳页儿请方礼贤进店里坐,“要咖啡还是红茶?”
“咖啡好了,你这里的乌龟可能会是我这辈子看过最多的一次。”他东张西望,觉得新鲜极了,好奇著怎会有年轻的女孩愿意守著这么多的乌龟,天天伺候它们吃喝拉撒?
“我爱死这些小东西了,替它们找到好归宿就是我最大的成就。”她天真地道。
方礼贤看著店里四处可见的乌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想买一对乌龟,一雄一雌,颜色无所谓。”
“你想养乌龟?”柳页儿有一些意外。
他摇摇头,“我打算送人,艾蜜莉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儿,我想她会高兴能拥有一对陪她一块儿长大的乌龟。”
“你前妻的小孩?”她以为他们没有小孩。
“艾蜜莉嫁给我之前,曾经跟黑人鼓手同居半年,生下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我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方礼贤难掩黯然地道。
闻言,柳页儿更迷惘了,一个这样善良的好好先生怎会让女人不想回头,非要离婚不可?方礼贤和艾蜜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真是一个好爹地。”
“过奖了,我才没有你以为的这么好呢,否则艾蜜莉为什么不要我?”他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得到的答案总是--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
这是什么鬼答案?他不以为然,所以他至今不死心。
她同情的一笑,“今天先不谈这些不愉快的事,我拿一些乌龟给你挑选。”
她开始如数家珍的介绍:“一般人家里饲养的乌龟主要分为水龟、泽龟、陆龟,我会建议你买泽龟,因为相较之下泽龟比陆龟好饲养,不过如果家里的庭院够大也可以考虑养陆龟,我们店里的乌龟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多种。”
“它们吃什么呢?有特殊的饲料吗?”
“若是养在庭院里,就任由它们吃杂草和落果,不然就去超市买一些适合陆龟吃的叶菜类食物,例如小黄瓜、小芥菜、苋菜、空心菜、地瓜叶,只是不知道我在台湾很容易找到的食物,在法国是不是也有。”
一说起她的最爱,她可以长篇大论、乐此不疲。“还有,偶尔也可以喂它们吃些苹果、香蕉、奇异果。”
“要天天喂食吗?”
“成龟一般来说只要隔天喂食就可以,不过要记得让幼龟一个礼拜泡几次温水以调节体内水分。”
几经讨论,方礼贤最后买了一对苏卡达象龟,据说此种乌龟身强体健,容易饲养,这是他的主要考量。
“我会无试养一阵子,等有了心得再送给小玛琪。”
“相信我,玛琪一定会喜欢的。”
方礼贤腼腆一笑,“我真正想要讨好的人是艾蜜莉,只是不知道她领不领情。”
“为什么你们会分开?”
“说来话长,其实蓝昊一直不看好我和艾蜜莉的婚姻,我们会离婚有一半是因为蓝昊。”
“因为蓝昊?”柳页儿吃了一惊,瞪大双眼。
“蓝昊坚持认为艾蜜莉不是好女人,尤其在去年的耶诞夜,艾蜜莉多喝了几杯竟然对蓝昊投怀送抱,蓝昊更是一口咬定艾蜜莉不是好女人。”方礼贤苦笑道。
“是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确定,但是我的确不想失去艾蜜莉,她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女人,我爱她。”
柳页儿被方礼贤的一番告白弄得同情心大起,现在不管蓝昊逼她做什么,她都要帮助方礼贤,这么痴情的男人天下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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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礼贤带著乌龟离开,文亭华随后推门而入;她是柳页儿的高中同学,比柳页儿早来法国一年,算是半个法国通了。
“他是谁啊?”文亭华朝方礼贤离去的背影努了努嘴问道。
“方礼贤。”
“他就是蓝昊先生要你安慰的离婚男?”文亭华吃惊嚷道。
柳页儿点点头,然后开始替乌龟喂食。
“他开的跑车好帅,积架最新款。你坐过吗?”
文亭华个性有些男孩子气,不过外表却是十足的女性化,最大的梦想是嫁入豪门,然后靠著夫家的财富环游世界,从此过著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生活。
“坐过,不过我没注意他开的是什么厂牌的车。”
“哇!好羡慕,应该是个有钱人吧?”文亭华热切的探问。
“应该是。”可这和她无关,她一点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有钱人,她的心里已经放了一个男人--江邦钧。
他们约好由她先来法国投石问路,一等他退伍就会来法国与她团聚。
“说真的,他和前妻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离婚的?”文亭华一边逗弄著在低温时会冬眠的巴西龟,一边说话。
“真正的原因可能出在蓝昊身上。”
会不会是蓝昊自己看上了艾蜜莉,故意设计方礼贤和艾蜜莉离婚,等事过境迁后再把艾蜜莉占为已有?
“能不能介绍方先生给我认识?”文亭华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她没有包袱,离婚男又不在她忌讳交往的名单中,只要有钱一切好谈。
“他还爱著他的前妻,你会受到伤害的。”柳页儿深知爱情的杀伤力,怎么样也不忍心看著好友往火坑里跳。
“不怕,若真要斗,他前妻未必斗得过我;如果不是蓝昊的条件实在太好,我就直接倒追蓝昊了,蓝昊才是真正一等一的优质好男人。”文亭华一脸梦幻的说。
“不曾跟人家相处过,你又知道人家是一等一的优质男了?”柳页儿觉得好笑。
“不用真正相处啦,光看他的家底就知道了,他可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抹幸福的微笑跃上了文亭华的唇瓣。
“你贪财。”
“我是贪财没错,我和一般扭捏的女人不一样,我这个人一向说实话,热爱有钱人有什么不好,我倒觉得婚姻里有没有爱情无所谓,但就是不能没有钱。”
贫贱夫妻百事哀,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头二十三年她挨了穷,未来的日子,她希望远离贫穷。
“你现在这么说,可当你真的得到有钱无爱的婚姻时,你又会感叹生活的空虚。”人类的通病就是不知足。
“才不会,只要有钱,乐子多得买不完。”
柳页儿笑了笑,现在争辩有什么用,不会有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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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页儿来到蓝昊的种源库办公室回报工作进度。
被祝融烧毁的左翼正在大兴土木,相信很快就能见到完好无缺、焕然一新的种源库。
“你说什么?一个礼拜七天过去,你的进度只是卖了一对龟儿子给礼贤?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办事?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的动作会这么迟缓。”
他又骂人了,而她已经习以为常,要是哪一天蓝昊不生气、不火大,天空恐怕会下红雨了。
“我已经尽力了。”承认自己力有未逮,她并不认为有何不妥。
蓝昊一脸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说什么?已经尽力了?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我很难想像你这样叫已经尽力了。”
“这和有没有谈过恋爱有什么关系?”柳页儿不是故意装胡涂,而是她实在想不通有没有恋爱经验和方礼贤喜欢不喜欢她有何相关?
“好吧,看来我得亲自训练你了。”
就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际,蓝昊的大掌握住她的臂膀,柳页儿整个人被带人他的怀抱。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梆页儿无助的喊著,纤瘦的肩膀被蓝昊强势的握住,他的怀里有一种好闻的香水味道。
他勾起她的下巴,邪佞的看著她。
柳页儿怯生生的扬起清灵的小脸,回望著他一双充满危险的闇黑色眸子。
“你不会向男人示好,只好由我亲自来传授你秘诀了。”
彼此太过靠近的距离,让她整个脸颊红得像苹果,忍不住心慌意乱起来。
“我不需要什么秘诀。”
“你根本不了解自己需要什么,我要教你一些关于男人的事,这么一来你才会知道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放开我,你无权这么做。”她挣扎著。
他不顾反对的低头吻住她粉嫩的小嘴,在她甜蜜的唇间吸吮著甜津。
她狂乱的推拒著,“唔……”
蓝昊除了吻她的唇,还咬她的耳垂,红晕爬上她白皙的颈项;这种亲匿对她来说是一种陌生的经验、一种新奇的感觉。他吻得很深入,舌头探入她的口里,十分狂野、霸道地吻著她的嘴唇;一只手搂住她柔弱的纤腰,让她的身子更贴近自己,感受她身体的温度和灼热。
他的手不顾她的抗拒便抚上她的胸部。
“不要……”这是她一直让不肯江邦钧越雷池一步的禁地之一,她怎能让蓝昊如此放肆。
“没让男人这样碰过是吗?”他诡笑的追逐她嚷著拒绝的小嘴。
“不可以……”她摇著头,无助的求著。
他的大掌放肆的一把握住她软热的乳房,笑谑道:“看你身上没长几两肉,没想到这里还满圆润的嘛!”
她欲避开他不怀好意的手掌,却被他捉住双手反剪于身后,动弹不得。
“不要这样,这并不在我们协议的范围之内。”
蓝昊咧开嘴笑道:“是吗?我们是怎么协议的,有白纸黑字吗?礼贤说你很懂得男人的心,我倒是没这个感觉,你只会惹男人生气罢了。”
“请蓝先生自重!”柳页儿放弃挣扎,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就好比笼中之鸟,除非他主动放过她,否则她哪里逃得了。
“自重?很奇怪的两个字,你不知自重烧了我的种源库在先,现在却反过来要求我这无处伸冤的苦主自重。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他抬眼闷恨的说。
“我正在为这件事付出代价,不是吗?”她不能理解,蓝昊为什么要对她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难道他和许多到亚洲淘金的外籍人士一样,都以为亚洲女子全是崇洋媚外的花痴?
她不是啊!她一点也不想和外国人有什么瓜葛,更没打算在法国钓什么金龟婿;她的心愿很单纯,就是好好的完成学业,然后回台湾嫁给邦钧学长,生两个娃娃,过平凡生活。
“你是正为这件事付出代价,可是你没有诚意,你不够投入、做得不够好,让我非常失望,所以我不得不亲自教你些什么;而你现在最重要的足让礼贤不要再纠缠艾蜜莉,不再对艾蜜莉有任何期望。你做得到吗?”
柳页儿低垂著眼,有些事她真的不明白,蓝昊这样急切的要她破坏方礼贤和艾蜜莉,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真的就像表面上看到的,因为艾蜜莉不是一个好女人,基于好朋友的立场,蓝昊必须阻止方礼贤一错再错?
“我会尽量照著你的意思去做,不会让你失望。”
他深邃的眼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你谈过恋爱吗?”
柳页儿被这个问题震得有点不知所措,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她睁著一双水漾漾的美眸道:“这很重要吗?”
他不在乎的耸耸肩,“随便问问。”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走了。”
“要走就走,不送。”他无所谓的道。
她一刻也不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