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书砚的父亲曾侮辱过她,加上有些意兴阑珊,莫嫣然说什么也不愿意去。
“我告诉你,我并不是非要嫁给你,我一个人带着小孩也是活得好好的。”她一百个不愿意的表情。
怎么这么“番”?
白书砚捺着性子劝说;“你说这是什么话,好歹你也要为小宇文着想,为我着想。”
“是,我要为这个着想,为那个着想,哼!”莫嫣然讽刺地说:“那谁为我着想?”
“我这么提议就是为你着想呀!”白书砚啼笑皆非,“这种干醋你也吃,要不是怕你再遇到纪天豪那种畜牲,我会急着将你娶回去?”
莫嫣然有些不甘心的嘲弄,“你的意思是之前你根本没有结婚的意思,咱们过一天是一天?我又不是你的玩具,见到有人来抢才当我宝贝?白书砚,你不觉得你太可恶了。”
她如此解释,白书砚也不禁有气。“嘿,你别为了吵架而吵架,别跟我冠上这么多的罪名,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独坐一旁的莫宇文听得有些烦,推开如斗鸡般的父母,“哎哟,你们两人好难看,在我的面前吵架,不怕影响我幼小的心灵?”
他小大人般的教训着:“不过是去爷爷奶奶家,妈咪,你在怕什么?女生不都喜欢当新娘,我也正好可以当花童呀!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
白书砚赞同的直点头,将莫宇文高高举起,示威似的向莫嫣然说:“你瞧,儿子也帮我说话。”
本想离开白书砚的莫嫣然有着心动,但一想到白子群当日的侮辱,便倔强地回答:“我不去见你父亲。”
“到底为了什么?我相信你不会为了一千万的支票问题在生气,而我跟你解释过,宋家蓓也没有跟我结婚的意愿。什么事都解决了,还有其他的大问题吗?”白书砚放柔了态度,“再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
莫宇文噗哧一笑,搂着白书砚的颈子晓以大义:“爹地,你说妈咪丑呀就惨了,她才不会跟你去呢,好歹也要说说赞美的话呀!”
“小鬼头你懂些什么?”两位大人异口同声地说。
莫宇文鼓着双颊撒娇。“不公平,你们不可以联手一起说我,压力太大了。”
“小小年纪懂什么压力!”
在莫宇文这一闹之下,莫嫣然反而放松心情,妥协去白书砚的家中。就如他所言,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白书砚只通知了父母要回家,并没有说明是什么事。两老难得见到儿子,也就放下手边所有的应酬,在家等待儿子的到来,顺便也想施压力让他娶宋家蓓。
只是这如意算盘在他们三人到来时全打乱了。
莫宇文首先有礼貌地喊“爷爷、奶奶,小宇文来见你们呢,”他很自然的出口,并没有初见面的生涩。
白子群夫妇对于莫宇文窝心的问好尚未反应过来,便震慑于他的容貌,两老互看着对方。
“你瞧,他像不像书砚小时候?”白子群询问老婆唐绢,“我跟你提过我的疑问。”
唐绢点头如捣蒜。
“像,而且像极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这么说……”她的视线从莫宇文身上转到了莫嫣然身上,“你是莫嫣然?小宇文真是你儿子?”
莫嫣然自第一眼便喜欢眼前这温柔雅致的妇人,所以她点头说了实话:“不,是我与书砚的儿子。”
唐绢有些震撼,“这是怎么一回事?从没听书砚说过。”
白书砚微笑。“最初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说来话长,改天有空再跟你们解释。现在只能说,事情全是我引起的,嫣然无辜得很。”
“哼哼,无辜之下能生孩子吗?这种事又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制造的。”白子群明显的不悦。
莫嫣然闻言白着一张脸,她就知道白子群会再度侮辱她。
“爸爸。”白书砚出声抢救自己心爱的人,“回来见你们是为了尊重,不然我大可以独自举行婚礼。”
白子群吹胡子瞪眼。“好、好!有了媳妇倒忘了我们做父母的,她不是罪人是什么?还未进门就先让我们父子失和。”
莫嫣然待不下去,想要掉头就走。
而这时,白书砚也懂得为什么嫣然不愿来见父母了。他安抚地牵着她的手,希望她能放开心不计较。
气氛的不对连莫宇文都感觉得到,他牵起白子群的手,童稚的声音窝心地响起:“爷爷,你们大人不要吵架了嘛!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宇文呀?可是我好喜欢你耶!”
接着又牵起唐绢的手,心无城府的说:“现在我又多了个爷爷、奶奶……哎呀,还是奶奶不喜欢我啊!”
白子群的老脸被这一番话说得好尴尬,而唐绢早已忍不住将莫宇文抱起来吻着。“谁说的,小宇文最讨奶奶欢心了,咱们别理那阴阳怪气的爷爷。”
莫宇文的独门绝招又出现了,他亲热的扑进唐绢的怀中,甜甜的讨好。“还是奶奶最好了。”
唐绢乐得合不拢嘴,害得白子群好后悔,吃醋得要命。这下也顾不得要不要接受莫嫣然,直和唐绢抢着小孙子。
“谁说爷爷不喜欢你,只要你开口,爷爷什么都给你。”白子群不甘示弱地开了口头支票。
莫宇文懂事的摇摇头,马屁不知不觉中又拍上了。“小宇文什么都不要,只要有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就够哩!”
二个老人家一愣,被莫宇文的这一席话给打动。想想,都有了孙子,何苦去拆散两个年轻人,照理说他们还应感谢莫嫣然,替他们生个漂亮聪明、讨人喜爱的孙子才是。
莫嫣然与白书砚安慰的相互凝视,知道莫宇文的存在化解了白子群内心的不悦,激动的两人微微一笑,两颗心就这么融合一起。
莫嫣然豁然开朗,对白子群的反感也烟消云散了。
两人悄悄的退出客厅,白书砚将她带回自己的房中,热情亲吻着她。
“别这样,伯父、伯母还在楼下,知道了会笑话的。”莫嫣然理智的推开白书砚。
他可理直气壮,“我吻我的老婆谁会说话?”难得轻佻的挑高眉,“还有你应该改口叫爸妈了。”
莫嫣然满脸通红,惹得白书砚呵呵大笑,她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粉拳不依的朝他直落下。
“别打了!”他抓住她的手臂啃着,“打死了可没老公呵!”
“轻浮。”
白书砚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啄着她的唇。“你爱,我不管如何你都爱呀!”
他的吻随着话如雨般落下,轻巧地捕捉到她的粉舌。“说你爱我。”
“不爱你。”
“顽皮,快说你爱我。”
莫嫣然眼中闪着调皮的光芒。“你爱我。”
白书砚认输的摇头,没办法地呢喃:“我是爱你,爱得无法自拔、爱得不知要拿你如何。”
深深的凝望,飞进彼此的灵魂之中,莫嫣然痴痴傻傻,深情的吐出真言。
“我也爱你,从第一眼起便爱上你了。只是,我爱得好苦,直到今天我终于获得你的真爱。”
“傻瓜。”白书砚好心疼,他真的汗颜极了。
两人置身云端的幸福马上便被唐绢的叫唤给打破。
“书砚,你快下来,楼下有人找。”语气中充满了不安。
莫嫣然从彼此的情爱中清醒,依依不舍的下楼。
白书砚恼怒哪个不识相的人来打扰,弄得母亲也紧张兮兮的。
“哈呢!白总经理。”范若娟不合常理的出现,带着诡诈的笑容立于大厅。
白子群又沉下一张扑克脸,唐绢脸上的忧心忡忡不断的扩大,莫宇文则是好奇的盯着这个范阿姨,小脑袋正动着要如何捉弄她的念头。
“有何贵干?”白书砚没好气地问。
范若娟得意地甩甩手上的纸张,仿佛丢下一颗炸弹宣布着:
“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闻言,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范若娟得意的神色。白子群吹胡子瞪眼的欲发作,只有白书砚怀疑的眼光想要透视范若娟手中的报告。
白书砚将战场挪至自己的办公室中,其一是不想范若娟在儿子面前无理取闹,其二是惨遭父母的唾弃,他们更站在莫嫣然那边了。
发生这种事,二老误会都是儿子到处拈花惹草,又不好好善后的结果。由此可知莫嫣然的忍受力,能一个人将孩子带大,这其中除了无奈之外,也包含了对书砚的爱吧!
白子群更庆幸没强逼书砚娶宋家蓓,否则怎对得起宋家二老。
于是白子群将儿子扫地出门,要是他没解决好事情,就不准回来见莫嫣然母子,他们会好好地照顾她及孙子的。
白书砚此时此刻对范若娟真是厌恶极了,好不容易故事已到了圆满的结尾,她竟跑出来搅局?
虽然他对她手上的验孕报告也有些忐忑不安,但是他对于那晚的事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虽然醉酒,总也该还有三分清醒;就算真的发生什么事,在他脑中也抹灭不去的。他若是这般迷糊,还能在商场上立足吗?
有了这份认知之后,他便坚持莫嫣然要到场,这让她气坏了。
“你要我到场去附和你做的坏事吗?还是将你拱手让人?”莫嫣然再也冷静不下地大吼。
白书砚执起她的手肯定地说:“此时此刻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吗?只有你的到场才能帮我撑下去,我不会是赖帐的人,对于范若娟的话,我坚决否认。”
“那她手上的报告又怎么说?”
他皱着眉头,“所以要等我查验事实之后,你才能判定我的罪名。嫣然,别将我想成风流胚子,除了你之外,我对任何女人都没兴趣。”
莫嫣然沉默的妥协了。
这也是为什么在白书砚的办公室里,莫嫣然虽然出现在其中,却只是静静在一旁等待结局的宣判。
与她成对比的,是范若娟得意洋洋的嘲笑。“好了,白总经理,你要怎么解决我的事?我可不想拿你的钱了事。”
“我也不想用这种愚蠢的方式解决问题。”白书砚沉稳地问:“你想要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
“你还真是快人快语,想要速战速决是吧!”范若娟仰头一笑,“喷啧,我要的也不多,只想当你白总经理的夫人、你们白家的媳妇。”
这答案让看着窗外发呆的莫嫣然更加沉默。
白书砚不慌不忙,依旧沉稳地问着她问题:“你说要就要?我怎知你是不是诓我。”
范若娟生气了。“那我也可以将孩子先生下来,验明正身之后,再召开记者会,但到那时我会让你不好过的。”
“也不用到那时候。”白书砚鄙夷地说:“拿来吧!”
“什么东西?”
“验孕报告。”
“我还以为要我的人呢?”范若娟马上恢复了妖娆的媚笑,“给你便给你,让你亲眼验证也行,我也不怕你赖,这东西要多少张就有多少张。”
白书砚原以为范若娟只是作假诓他,但见报告上所写,是公立医院开的证明,让他的气势一下消弱许多,难道那晚真的对范若娟做了什么?
不,即使事已至此他仍旧不信,只是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错。
莫嫣然等待白书砚快点结束沉默,只是等待的时间实在太长,她忍不住转身,只见他脸色灰败、颓然坐着看报告,她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好疼、好疼。
范若娟更得意了,她嘲弄的发言:“莫小姐,这有什么好难过的,早告诉你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不只你一个人会拿着孩子当武器,瞧瞧,我这么做也是跟你学的。”
“好难看!”莫嫣然冷漠的开口,不带一丝温度。
“什么?”
“你好丑陋。”莫嫣然有感而发,“你根本不懂爱情为何物?我知道你不爱书砚,又为何一定要嫁给他?难道你不觉得没有爱的婚姻很可怕吗?”
她苍白着脸说完话,僵硬的身子想要离开这个“污秽”的场所,她不再相信白书砚的一言一行,她的恨意不断的在心中发酵。
白书砚有所警觉,他就要失去心爱的人了。
“嫣然……”
他的呼唤却唤不回莫嫣然的身影。
范若娟狂妄的嘲笑,却将宋家蓓给唤了进来。
宋家蓓刚刚接了大案子回来,正要与白书砚讨论,没想到却见到莫嫣然泫然欲泣的离开,而范若娟则不顾形象的大笑?唯一的大男人却没精神的瘫坐在椅中。
怎么回事,好诡异的气氛!
“咦,范若娟?你不是被开除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宋家蓓一向讨厌范若娟的待人处事,“是不是回来要求写推荐函呀!”
“哼,有你这女人插嘴的份吗?我马上就是总经理夫人了,我呀!第一个开除的就是你。”
宋家蓓疑惑的望着白书砚,希望有个答案,“书砚,那疯女人在开玩笑吧!你不是要与嫣然结婚了?”
白书砚也不隐瞒的递过报告,“范若娟怀孕了,是我的杰作。”他无奈的自嘲着。
宋家蓓检视报告内容。“真的是你的吗?我不相信。”
白书砚苦笑,有着无限的疲惫面容,“我也不能肯定。”
范若娟一把抢过报告,相当挑衅地说:“有什么不能相信的,事实就是事实,还摊在众人的眼前,岂容你这女人胡乱说嘴。”
挑高眉,宋家蓓不悦了,这个范若娟实在太嚣张,让她义愤填膺地想为嫣然抱不平,决心与这女人强硬杠上。
“不过是小小的怀孕便前来嚣张,你能保证怀孕这十个月都能平平安安、小孩子生下来不会有问题?”宋家蓓可不客气的挑衅,“有你这种不正常的母亲,你肚中小孩想必也不怎么样。”
“你……”范若娟的指甲掐陷进了肉中,“你有什么资格发表言论,真是莫名其妙。”
宋家蓓浅浅一笑,“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宋氏企业的接班人,是书砚的未婚妻,我是什么人?哈哈,我是可以将你撵出去的人。”
范若娟很是惊讶,从来不晓得白书砚还有一个未婚妻存在,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
“未婚妻?就算是未婚妻也比不上我肚中的小孩还来得重要吧!”
“无耻,只会拿孩子作要挟,太丢女人的脸了。”宋家蓓不齿范若娟的行为,声音也不禁提高许多。
白书砚真的好累,他一想到嫣然就心疼,亟欲想去安抚她,哪有空再去听两个女人的争执。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他向宋家蓓拜托:“家蓓,你先帮我去看看嫣然好不好?这儿的事我会解决的。”
看着白书砚有所祈求的眼光,宋家蓓妥协了。“好吧!”
白书砚头疼地看着范若娟胜利的笑脸,看着她微凸的小腹,福至心灵的察觉到某些事情,眼眸深处有了清醒,他立即恢复往日的神采奕奕。
他的确被冤枉了。
“若娟,你怀孕几个月啦?怎不好好的注意身体,别这样大吼大叫,免得动了胎气。”白书砚扶着她坐下来,“还是要保重身体啊!”
范若娟好感动,当真是母凭子贵!
她高兴哽咽地说:“三个多月了,医生说我该多吃点营养品。”充满母爱的抚着肚子。
“是啊!我记得我们是上上个月十号在床上相见的。唉,肚中的小孩怎会是我的,你会不会搞错对象了?”
范若娟整个脸霎时变得灰白,全身抖动不已。她上当了,到了最后她还是上了白书砚的当。
“你这该死的男人,恶毒的男人,竟然套我的话,你不是男人……”她歇斯底里、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白书砚紧紧抓往她的双手,铁青的脸上萧索冷淡,“好了,你明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却来诬陷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不过,你曾是我的员工,我还是愿意帮助你的。”
范若娟忍不住哇的大哭起来,伸出的利爪己缩了回来,她看起来好脆弱、好无助。
她断断续续地诉说:“孩子是纪天豪的,可是他不承认。目前我的生活也有了困难,我不得已才来诬赖你……”
所有的事情总算水落石出,白书砚放松了脸上紧绷的线条,现在的他只想紧紧将莫嫣然母子拥在怀中,享受一家天伦之乐,至于范若娟的恶行,他还是原谅了她。
再怎么说,她也是出于无奈才如此做的。
这也让他想起当初有相同情境的嫣然,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心下一阵酸涩,知道要好好疼爱嫣然一辈子,用自己的情感包裹她,给她人间所有的幸福才是。
他拍着范若娟的臂膀安慰:“你再回来上班吧!还有,先向会计支领二十万,先安顿好自己,要为肚中的孩子做打算,或者为自己做打算。”
“我……我……”范若娟好惭愧,低头垂泪哽咽,“总经理,我真的对不起你,上次的软体也是我的杰作,我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你还能原谅我、帮助我,我真的太对不起你了。”
“没关系。”
“莫小姐那儿要不要我去解释?”范若娟吸吸鼻子,想要帮他的忙。“我害得她好伤心。”
“不了,你先回去休息,嫣然那儿我自有办法。”白书砚推着她,给她一个安慰的微笑。
范若娟终于离去了,白书砚怅然的走至窗前,想着该如何跟嫣然解释。
嫣然呀嫣然,她要不是这般的外柔内刚,要不是如此倔强,他就好解释了。偏偏一切的假象她都当成事实,这次他实在不知要从何解释起。
他的专线电话响起,在听了对方的话之后,他皱起眉头放下了电话。
唉!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一直有预感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莫嫣然消失了,带着莫宇文彻底的消失了。
尾声
法国南部
田园生活让这儿的人们悠闲舒适;在鸟语花香的环境中,也让每个人和蔼可亲,真是个清闲幽静的好地方。
莫嫣然带着儿子来到这儿已有两个月,她的情绪还在感伤中,心里的伤痕虽然一直未痊愈,但看着天真无邪的儿子倒也有些安慰。
莫宇文不知妈咪到底是怎么了,只知道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全都是外国人,他只好努力适应。
想家归想家,但终究孩子心性,他好奇的吸取异邦文化,当真乐不思蜀,更当作是在度假!
所以他努力的与当地小朋友打成一片,好玩的学起他们卷起舌头说话。
“妈咪,这儿好玩是好玩,只是我们什么时候回台湾?我好想爹地喔!”莫宇文童稚的声音要求着。
莫嫣然将视线转回到儿子的脸上,轻抚着他苦笑道:“妈咪也想,只是爹地现在很忙,我们不应该去打扰他。”
“但是之前爹地一直都很忙,也都还常带我出去玩呀!”小脸上写着不解,“为什么现在就不可以去找他?”
“是啊!小宇文说得对。”
白书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莫嫣然大大震动了下。
莫宇文马上脱离莫嫣然的怀抱,飞奔跳上白书砚的身子,欢天喜地的大喊:“爹地。”
“想不想爹地?”
“想。”尾音故意拖得长长的。
“那么晚上咱们一家人去大吃一顿,好好的玩上几天。”
“万岁,爹地万岁!”莫宇文手舞足蹈。
白书砚亲亲他。
“好啦!小宇文先去找小朋友玩,爹地有话和妈咪说。”
“好,但是你们别再吵架呢!”
莫宇文眨眨眼。
“人小鬼大。”白书砚莫可奈何地敲着他的头,“快去吧!”
直到莫宇文的身影变小,白书砚来到莫嫣然的面前,勾起她低垂的螓首,“嫣然,你让我找得好苦。”
顿时,她的眼眶中充满了泪水,痴傻的忘了一切的不快。
“你瘦了。”
“或许吧!但为了见你也是值得的。”
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心满意足地说:“就在你走了之后,误会都解开了,为什么不再多给我些时间?”
莫嫣然幽幽地说:“我无法忍受你的背叛,那足以令我疯狂。所以我只能选择逃离你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但你还是受伤了,你还是因此过得不好。与其这样,还不如留在台湾,与我一起面对问题。”白书砚爱怜地吻着她的发,“你好傻呀!”
“不行。如果一切都成了定局,我会死的,我会因狂乱而不能独活的。”莫嫣然小声的控诉。
抹去她的泪珠,白书砚吻着她怯怯的唇,“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死,天塌下来我也会帮你顶着。”
“嗯,那范若娟的事是拨云见日呢!”她不放心地询问。
“还不相信我,讨打。”白书砚逗着她,“早跟你说那晚我什么事都没做。”
莫嫣然一怔。
“那孩子……”
“是纪天豪的,我说过他是个畜牲。”
放宽心之后,莫嫣然破涕为笑,轻刮着他的脸。
“瞧你神气的,不害躁。”
白书砚也笑了开来,开始侵袭她的颈项,“我好想你,咱们别谈别人的事,该谈谈我们的事才对。”
欲望升起,忍不住埋首在她的胸前。
莫嫣然全身起了疙瘩,也有着难逃的虚弱。
“小宇文会看见的……”
“我们回家吧!”白书砚的眼眸因情欲而更为黯沉,“我太久没品尝你……久到有点遗忘那滋味,所以我命令你要让我想起来。”
莫嫣然为他这段露骨的邀请红透了脸,但水汪汪的眼眸也透露出她的渴望。
天空蓝蓝无云的,看来是雨过天晴了。两人再也控制不住情欲的升华,有默契的手牵手回到房中,激起满足的春风如至天堂般的愉悦。
太阳公公笑着,绿油油的小草也笑着,轻风更是淡淡的笑着。
莫宇文生气丢下他不见的爹地及妈咪。
最后他还是原谅了两位情不自禁的大人,因为他的法国小女朋友来了,他得忙着招呼她呢!
看来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