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莎莎坐在梁凯轩的车中,虽然不是名贵的跑车,但她的心情是既兴奋又忐忑。
梁凯轩斜睇著嫩颊红通通的梁莎莎,她不时东张西望,东摸摸西看看的模样,活像小学生要去远足郊游一样兴奋,也不怕被人骗去卖掉。
「莎莎,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我会对你怎样?」孤男寡女共处一车,—点防人之心都没有,要是他真有非分之想,她根本无处可逃。
「你想对我怎样?」梁莎莎笑嘻嘻的,她心底可一点也不介意被他怎样。不期
然脑海浮现未来可能她会被他怎样时……一股热辣从颈部街上脑门,心脏活像迎春般热烈的敲锣打鼓。
她又在想入非非了!
「算我说错话。」梁凯轩不慌不忙的将话题转出这敏感的黄色地带,「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哪?」他想尽快摆脱她。
「轩大哥,你早餐吃了没?」梁莎莎摇晃著双腿。
「你还没吃?」一阵咕噜低鸣窜入他耳中,他侧睨著一脸尴尬的梁莎莎,不愠不火的道:「你该不会光想到打西瓜汁给我喝,自己却忘了吃早餐?」望著她藏不住心思的俏脸泛著淡淡的桃红,等於得到了证实。唉!这小笨蛋,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她这般倾心?
「人家一忙就忘记了,你要请我吃早餐吗?」梁莎莎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著星星的光芒,著迷的望著他棱角分明、俊朗的侧脸,就像是可口的冰淇淋那样吸引人,她好想咬一口噢。
「你想去哪吃?」对地这种如蚁附膻的黏劲,他只有举起双手投降的份。
她总是笑咪咪的,一点都不怕他冷淡的臭脸。
而且她老用那像要生吃活剥他似的目光盯著他,害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如果下是他极力反抗,她那双肆无忌惮的小手,恐怕早在他下留神时偷袭他,害他又好气又好笑。
「都好。」她只要能跟心爱的轩大哥在一起就好。
「你的手。」才一个下留神,她的手又自动自发的抱住他的手臂,也不想想他正在开车。
「喔喔,抱歉,我的手有自己的意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伸了过去。」梁莎莎嘿嘿的贼笑。
穿著白色汗衫的梁凯轩赤裸著古铜色健美的胳臂,粗实的手臂肌肉线条随著他俐落的开车动作,而呈现力与美的韵律鼓动。
光想到这,她的唾液在口中泄洪,为了避免出丑,她不得不拚命吞咽口水以免流溢成灾。
「我在开车。」梁凯轩正色的道。
「我知道呀。」
「你非要这样一直盯著我看不可吗?」老是用垂涎的目光看著他,她到底是不是女孩子?女孩子该有的含蓄和矜持在她身上根本是绝迹了,而且还摆著一张像小狗乞怜的表情让他无法板起脸。
「好好吃……」梁莎莎痴迷的望著性感诱人的他。
「什么?」
「没、没……我们快到了吗?我肚子好饿。」他比食物更诱惑她,但怕太急躁会吓跑他,她只能步步为营。
「你还没说你想吃什么?」
「你……」脱口而出的心里话,吓得她赶紧硬生生转掉,「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还好他没听出她的原意,不然一定又给她来段孔孟大道理。
「那我们就在这家吃吧。」一家永和豆浆店就在眼前。梁凯轩把车停到路边,和颜悦色的道:「莎莎,你先下车,我先去找停车位。」
「我不要先下车,我们一起去找停车位,没差这一点时间。」梁莎莎才不要跟他分开,她要把握和他相处的一分一秒。
「莎莎,找停车位可能会花很多时间,到时你肚子可能会饿得受不了。」台北的车位不好找。
「没关系,这一点时间我还可以忍耐,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她绽开如花般的笑靥,不自觉的挨近他……
「莎莎,你的手。」梁凯轩脸颊肌肉抽搐了下。稍有疏忽,她那双八爪母章鱼的手立刻会巴上他的胳臂。
「抱歉、抱歉,反射性动作。」
梁凯轩摇头叹息。他这几天叹气及情绪失控的次数比他以往还多,一切就从认识这位黏人的麻烦邻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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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运气不错,虽然费了一番工夫,但在离豆浆店不远的马路边找到一个停车格。
「莎莎,小心车。」梁凯轩觉得自己好像她老爸。
梁莎莎跳下车,「我会注意的。」转身之际,不期然对街路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她的眸底。
那人好像是一早出门去买早餐的二姊梁妍雪,粱莎莎看著她正跟两个陌生的年轻小夥子拉拉扯扯,甚至被拖行著走,那是……她眉黛拧起。
抢劫!
光天化日之下恶徒横行,居然有人大剌刺的抢皮包,而路过的行人却都视若无睹。
「二姊。」梁莎莎惊抽口气,不假思索的奔到对街。
「莎莎。」刚下车的梁凯轩看见她鲁莽的行径,顿时血色倏失,她横冲直撞的闯红灯跑过马路,在一辆计程车差点撞到她的刹那,他脑子一片空白,心脏停止跳动。
这是怎么回事?
习惯戴著温和有礼的面具面对别人的他,对任何人、事、物都冷眼旁观、毫不在乎,即使是有血缘关系的人他也一视同仁,但为何看她娇小的身形,好几次险些被疾驶的车辆撞上时沭目惊心的场面,梁凯轩发现他的身子、双手居然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恐惧瞬间攫紧了他的心。
他竟在怕!
满脸病容的母亲咽下最後一口气的那个冷飕飕的寒夜再度浮现……啊,他的头好痛!
而另一边梁莎莎好不容易胆战心惊的过了马路平安到达对街,连路人都不禁为她冲动的举动捏了把冷汗。
「你们别抢呀,那里面真的没……哎哟。」当梁莎莎及时赶到粱妍雪身边时,那两个歹徒抢走了梁妍雪手中的皮包迅速的拔腿就跑,而梁妍雪也因此而跌倒在地。
「二姊。」梁莎莎急忙的趋前,乍见粱妍雪摔倒在地,她怒火中烧的瞪著那两个恶徒跑走的方向,「妈的,你们别跑!」
「沙莎。」梁妍雪赶紧抓住她的衣角。
「二姊,别拉我,我去把那两个抢匪给抓回来。」她气愤填膺,双瞳簇著熊熊的怒焰。
「别追了,算了。」梁妍雪慢慢坐起身。
「二姊。」被粱妍雪这么一拖住,望著那两个抢匪跳上摩托车扬长而去,她懊恼的跺了下脚。「你这是干么啦?」
「没关系啦,那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抢走就算了。」梁妍雪看她没去当拚命三郎,才松口气的放开手,拍去身上的灰尘,一派神色自若的站起身,仿佛刚刚遭遇抢劫的人不是她。
面对大而化之,凡事无所谓的梁妍雪,梁莎莎也只能悻悻然的放弃,转身帮忙扶著她。
「二姊,你还好吧?」梁莎莎帮她捡拾起地上散落的早餐。
「啊……」突然粱妍雪发出一声闷哼,眉黛颦起。
「怎么了?」梁莎莎下解的问。
「没事。」梁妍雪笑了笑,将手臂藏在身後。
粱莎莎直觉有异的揪出她的手臂,两道眉毛立刻打结,「没事?手时都擦破皮,红肿了一大片,这叫没事?」
梁妍雪耸耸肩,轻描淡写的笑了笑,「这点小伤没关系啦,回去擦擦红药水就好了。」
「没关系?」梁莎莎音量地拔尖,「是不是要等到被人用担架抬上救护车,送到医院才叫有关系?」
「莎莎,我人没怎样就好了。」梁妍雪知道她是担心,所以才会大小声,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梁莎莎才是她姊姊呢。
「二姊,你好歹也有一点正常人的反应,至少像被抢的妇女一样哭泣或大叫,你怎么连求救都不会。」
「那个包包是百货公司周年庆兑换的免费赠品,里面只有早餐店老板给我的报纸,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为这种事扯破喉咙叫太费事了,我只是想告诉那些歹徒那里面真的没半毛钱。」
梁莎莎哭笑不得,「我不是说这个。」抢劫二姊的歹徒一定很懊悔,居然只抢
到几张报纸。
「莎莎。」一个低沉的呐喊穿破喧嚷的街道。
「轩大哥,我在这。」没想到温和有礼的梁凯轩居然也会大声喊叫。在吵闹的杂音中,梁莎莎依然能清晰的分辨出他的声音,她转头朝正在过马路的他挥挥手,灿烂一笑。
梁凯轩穿过马路来到她身边,瞪著她,「莎莎,你知不知道刚刚是红灯?」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虽然心脏到现在仍跳个不停。
「莎莎,你该下会是闯红灯吧?」闻言,梁妍雪脸色丕变。
梁莎莎乾笑,「那个……我跑到马路中央时才发现。」
「莎莎!」两人异口同声的咆哮。
她捣著耳,怎么也没想到两个性情温和的人吼起来也会像打雷般慑人,她也不过是不小心闯了一个红灯而已,有必要吼成这样吗?
「这位先生是……」粱妍雪总算注意到她身边站了个温儒俊雅的男子,而且长得还下赖。
为避免被唠叨,梁莎莎打蛇随棍上的转移话题,「他是梁凯轩,二姊还记得吗?他住我们家隔壁。」
「我们家隔壁不是姓莫吗?」梁妍雪偏著头,感觉出莎莎对这家伙似乎有点不一样。
「那是现在,我说的是以前住在我们家隔壁的梁家,不过他现在也是住在我们家隔壁啦。」
梁妍雪被她的话搅得一头雾水,梭巡著暗潮汹涌的两人,嘴角漾开了笑,「不管怎样,你快乐就好。」
「轩大哥,这位是我二姊粱妍雪,你还记得吗?」无视於他人揣测的目光,梁莎莎大刺剌的勾起他的手臂。
「莎莎,你的手。」梁凯轩沉声道。
「嘿嘿,抱歉,我的手又自己动起来了。」梁莎莎伸了伸粉红小舌,俏皮的模样让他不知该气还是该纠正她的坏习惯。
「很高兴认识你。」梁妍雪有礼的颔首,注视了梁凯轩片刻,眉头慢慢拢聚成
一团,「咦,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啊,你是隔壁的梁凯轩,从前住在隔壁的那个大酷哥,真没想到你会回到台湾,你几乎没什么变,跟七年前差不多。」温吞的她终於慢慢回想起。
「还是有变呀,轩大哥他长高了。」梁莎莎兴奋的边说边在他身上比手划脚,东摸西摸,全然没有大庭广众下女孩子该有的矜持,「还有身材变结实壮硕,跟运动员的身材有得比,肌肤也变得黝黑粗硬,多了股男人成熟的阳刚味。」更加令人怦然心动。
梁妍雪惊叹,「哇,莎莎,你观察得真仔细,你不提我还没注意到。」
梁莎莎腼覥一笑,「这没什么啦。」当喜欢一个人时,目光就会忍不住追寻著他,哪伯是他穿几号鞋子,什么Size的衣服,喜欢吃什么,暍什么,她都迫切想知道。
「梁凯轩,你什么时候回来怎么都没说一声,我们家莎莎一直惦记著你。」梁家有女初长成这已经不是秘密,只是当事人很白目的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所以大家也乐得配合;
「二姊,你说这干么?」害她都不好意思了。
「好啦,我不说了,你喜欢就好。」
「二姊。」
梁妍雪不理会难得害臊的梁莎莎,认真的直视著讳莫如深的梁凯轩,「我走了,我们家莎莎拜托你了。」说完她便摆摆手离去。
梁凯轩眉头打了死结,抚著太阳穴。他们家的莎莎与他何干?还有为何这位梁小姐也说认识他?
他一直以为梁莎莎口中的轩大哥只是长得很像他,名字也碰巧一样的男子而已,虽然这种可能性非常少,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世界那么大,不可思议、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件天天上演。
因此这些日子以来,他也只当梁莎莎是个认错人、爱黏人的邻家小妹妹,但今天这位梁小姐怎么也把他当成那个轩大哥?梁莎莎胡闹任性也就随她,怎么她的家人也跟著起舞?
记忆中他以前的确是住在梁家大宅,在祖父母过世後跟母亲相依为命,直到母
亲病殁,这一段路他都是一个人定来,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而莎莎……为何他记忆里没有这家人的存在,没有她?可她却又是那么信誓旦旦的……该死的,他的头又开始抽痛……
梁凯轩忙不迭的甩甩头,恢复冷静自若。不该去想的,他还有任务在身,儿女私情不是他现在该想的!
「轩大哥,别理会我二姊的话。」拉起他厚实的大掌摇呀摇,梁莎莎展露小女孩的娇态,「我肚子饿了。」
「莎莎,你的手。」
「喔,抱歉,反射动作。」真是的,让她牵一下又下会掉一块肉。不过算了,只要能在他身边,她就觉得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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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共进早餐,今天是亲自送爱心便当到法兰斯中学,晚上又出现在他家的餐桌上,而且还亲自下厨。
「来来来,吃晚餐了,今天这些菜可是莎莎的杰作。」刘婶兴致勃勃的捧著菜肴走进餐厅。
在一番装潢和摆设好家具後,这宅子渐渐有了家的味道,也开始有了人气,特别是那个聒噪的小麻雀天天光临後。
「确定没问题?」梁凯轩盯著面前一盘盘的菜。
明明他可以不用坐在这陪梁莎莎办家家酒,偏偏看到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流转著殷切冀盼波光,他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後只好沦落当居家型好男人每天乖乖回粱宅报到。
「这是我第一次下厨。」粱莎莎夹了块肉到他碗里。
「轩少爷,家里急救箱里有五罐胃药,你放心的吃吧。」刘管家同情的看著那块分辨不出是黑炭还是肉的物体。
「刘管家,别取笑我了。」粱莎莎薄嗔,自从偷听到她和梁凯轩谈话後,刘管家老喜欢调侃她。
「好啦,让他们小俩口慢慢吃,老伴你来帮我收拾。」识时务的刘婶不由分说
的拉走两百烛光的刘管家。
「轩大哥你先尝尝看好不好吃,你别听刘管家乱说,我绝不会让你挂急诊进医院的。」
瞪著碗里那块据说是葱爆红烧肉的黑色物体,梁凯轩觉得自己像用来做实验的白老鼠。
「快吃呀。」她可是为了他而努力学习做菜。有句话不是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
梁凯轩咬了咬牙,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将那块肉送进嘴里。他尝到了烧焦的味道,也咽下她的心意。
「好吃吗?」梁莎莎紧张的问,看他一脸凝重、慢条斯理的咀嚼著,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她一颗心提到半空中。
「我想那五罐胃药是不需要了。」
这应该算是称赞的话吧!梁莎莎如释负重的笑逐颜开,「那你多吃一点。」她连忙夹菜给他。
不经意与她四目交接,触及她那灿亮的笑靥,他呼吸一窒,胸口像被猛地撞击了下,心脏失控的狂跳,一种奇异的热度从体内辐射开来。
他不自在的别开了视线,「够了,我一个人吃不下那么多,你也辛苦了一天,坐下来一起吃。」
「好。」这算是他这些日子以来对她说过最体贴的话了,虽然有些生硬冷淡,不过她已经感动到眼眶发热,恨不得能抱住他。唉,她不敢,不是她没胆,而是伯打破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和谐。
梁莎莎坐下,甫拿起碗筷……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不经意的一扫,只见她嫩白的手背抹了层白色药膏,而那药膏下隐约可见红肿。
梁莎莎不引为忤的笑了笑,「这呀,刚刚没注意被油烫到,不过刘婶已经帮我把伤口做了处置,已经没有大碍了,刘婶说这是她家乡治疗烫伤的药膏,很有效……」
「我看!」都起了水泡还说没有大碍。
他毫无预警的一扯,上好药的伤口立刻传来剧烈的焚痛,她痛得眉黛颦起,强忍著不让闷哼出口。
「这叫没事,你到底有没有大脑,要做事之前不会想一下,以前也是,现在也……」脱口而出的咆哮令他脸色煞白,瞪著她有如瞪著一只眼镜蛇,然後惊慌的甩开她的手。
为何看到她受伤,他的胸口像被撕裂?为何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在在都让他感到熟稔,好像……好像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注视著她,和她这样谈天说地。
该死的!梁凯轩发现他投注在她身上的心思比自己想像的还多,多到令他脑中响起危险的警铃。这不是好现象!
「轩大哥,你想起来了?」梁莎莎惊喜的伸出手想碰触他。
梁凯轩瑟缩了下,避开她的碰触,望著她眸底闪过一抹受伤神情,他低咒了声,起身到客厅,拿起车锁匙快步的走出大门。
「我出去了,今晚不回来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在厨房内鬼鬼祟祟的刘婶和刘管家探出头,「轩少爷呢?」
「他走了。」梁莎莎黯然神伤的垂下螓首。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为何他那么讨厌她?以前是如此,现在也是……
「莎莎,你还好吧?」刘婶趋前关心。
她勉强挤出笑,「刘婶,我煮的东西真的很难吃吗?」
「不会呀,虽然很难看……哎哟。」心直口快的刘管家抢白,话声刚落下,胸口便挨了一记肘拐子。
「我知道了。」梁莎莎的小脸失去光彩,食不知味的咀嚼著,这是她这一生吃过最难吃的晚餐。
看她受挫的垂头丧气,刘婶心疼不已,上前安慰道:「可能少爷需要一点时间想想,迟早他会想通的。」她倒是挺看好这热情活泼的小丫头,还很期待每天发生的新鲜事。
「就是说,我还没看过对人彬彬有礼的少爷对女孩大吼大叫过,你是第一个。」刘管家鼓励的道。
闻言,梁莎莎小脸重绽自信的光辉,「嗯,刘婶、刘管家,谢谢你们,我不会放弃的。」心情一好,她肚子才觉得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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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凯轩一身疲惫的来到位於信义区的一栋华厦,五十坪大的空间里以黑白色调为主,冷冰冰的像没有人居住过。
这间屋子是他在台湾暂时的落脚处,鲜少有人知道,除了……还没步进玄关,就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他眉头深蹙了下,旋即展开。
「你来这做什么?」踏进屋内,循著淡香前进,映入眼帘是玛丽倚在窗边优雅浅啜著美酒的画面。
「我来看你的进度。」
梁凯轩没答腔,迳自走进卧室。
「你可别忘了当初答应我们的事。」玛丽跟著他:
「我没忘记。」梁凯轩走进浴室,转开水龙头,用水泼溅著脸庞,让自己冷静,但齿颊里残存著淡淡微焦的食物香味,那是她的味道……该死的!他张口咕噜
的灌著水漱口。
玛丽倚著门,噙著冷笑,「最近你似乎跟你家隔壁那个姓梁的黄毛丫头走得很近?」
「你监视我?」梁凯轩关掉水龙头,看著洗手枱镜子映射出的她,冷艳得像条红色毒蛇。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玛丽哼了一声,胸口泛著一股护恨,可惜他永远不会知道。怕表情露出破绽,她转身,「你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话声未完,电光石火间,她的手腕被狠狠的箝紧,剧痛让她额头沁出冷汗,
梁凯轩高大的身形站在她面前,清冷的黑瞳宛若千年寒潭,表面看似平静无波,暗藏的酷寒却是冷到骨子里。
「我警告你别去招惹她!」没有高低起伏的音调,轻细得就像一条足以切割开脑袋的钢丝勒紧她,
「我……我的手。」痛得受不了的玛丽发抖的告饶。
梁凯轩放开她,云淡风清的道:「她不会影响我们的计画,你不需要把她给扯
进来。」他转身回浴室拿出一条大浴巾擦脸。
是吗?
玛丽美眸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嗜血光芒,揉揉差点碎裂的手腕,耸耸肩,「我明白了,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毛巾披在肩上,粱凯轩坐到床沿睨视著她,嘴角弯起弧度,笑不入眼底,「说出你来的目的。」
「首领问你计画的进度。」
「告诉他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一个月後的今天他会看到成果。」无法言喻的疲惫袭上心头。
「但愿如此。」玛丽迎上前,纤纤玉指妖娆地欺上他的胸口,慢慢下移到他的裤头之下,感觉那炙人的硬挺在她掌心下跳跃,她勾魂的一笑,「Andy,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
看著她柔媚的眼神氤氲著赤裸裸的欲望,粱凯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手一伸扣住她的水蛇腰,反身一压将她放倒在床塌上,狂肆的吻住那艳红如火的芳唇,另一只手也没闲著的从她裙摆探入……
「你的废话太多了。」他嗓音沙哑。
他需要玛丽来消弭他脑海中那个灿亮的笑靥,萦绕在他耳边那声甜甜的呼唤
「轩,快……啊!」耳边窜出娇媚的嘤咛声,有如一桶冷水当头浇下,他僵直著身子,瞪著怀中美艳动人、酥胸半裸、身材惹火,男人眼中的性感尤物玛丽,他发现他竞没有半点欲望!
「怎么了?」
「没事。」他翻身仰躺,闭上了眼平息起伏的心跳,「你走吧。」莎莎!这两个字像金箍咒一样困住了他。
玛丽难以置信,她向来在男人堆中无往不利,没有人能抗拒得了她,而今天她居然败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这叫她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