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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酒店 第五章

  舞会?!聂书影有些无法消化这个消息,毕业舞会?!老天!她差点忘了这码子事。

  纪知雁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唤回她神游的魂魄,“书影,你打算邀请人当你的舞伴?”

  “你猜呢?”聂书影不答反问。

  纪知雁盯着她看了半晌,认真地想了想,才道:“倚时寒。”纪知雁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把握,依她的个性,她只会邀请倚时寒一个人。

  “答对了。”聂书影弹了一下手指,没想到纪知雁这么了解她!

  可是老实说,她一点把握也没有,倚时寒对她时好时坏,她猜不透他对自己到底是何种心态,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

  算了,聂书影甩甩头,暂时不去想那个问题,把注意力转回纪知雁身上,睇视着她,笑道:“你呢?你要邀请什么人?”

  “我不知道啦!”纪知雁把邀请卡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还没决定。”

  “伊文?还是慕枫哥?”

  “都不是。”纪知雁神秘兮兮地说。

  哟!黑马王子出现了?!聂书影目瞪口呆地望着纪知雁,她几乎都忘了纪知雁有好一段日子没有上伤心酒店了,原来……原来是交男朋友了。

  “老实招来,谁是你的真命天子?”聂书影感到有些愧对她,为了倚时寒,自己根本就忘了她的存在,更别提知道她交了男朋友的事,“见色忘友”恐怕是聂书影现在最佳写照。

  纪知雁未语先笑,瞧她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一副标准恋爱中人的模样,看来她的黑又王子待她不错,有了这一点认知以后,聂书影就觉得安心多了。

  “他叫叶奕伟,是建中三年级的学生……”

  聂书影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截口道:“就是以前联谊载你的那个男生?”

  “就是他。”

  “他对你好不好?”这才是她关心的重点。

  “很好啊!”纪知雁一脸幸福地回答。

  爱情的魔力真是惊人!只不过……为什么倚时寒还是故我的一派漠然?难道她和他注定无缘?

  不会吧!在她耗费了这么多的时间、感情之后,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

  “恭喜你,终于找着你的阿娜答了。”聂书影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但,她呢?那个该死的大冰块,他老是忽冷忽热,她一点也搞不懂,他究竟对她有何感觉?

  “谢谢。”纪知雁顿了一下,询问道:“你和倚时寒的情形如何了?”

  “还不是老样子。”聂书影无奈地摊了摊手,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你不后悔?”

  “不后悔?”聂书影毫不犹豫地说出她的感觉,因为她压根儿不打算放弃,如果最后她能和他成为一对,那她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但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纪知雁由衷地希望聂书影的爱情梦能圆。

  聂书影收拾了一下东西,她必须捷足先登才行。

  纪知雁不甚明白地瞅着她,“你要做什么?”还有两节课呢!她干么收拾东西?

  “待会儿帮我请假,我要提早到伤心酒店去。”

  “好吧!”纪知雁二十分阿莎力地答应了,她真的可以理解聂书影的心情,不过,光是她了解也没什么用,重要的是倚时寒肯接受才行,“祝你成功!”

  “谢谢。”聂书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运气,“明天见,拜拜。”挥了挥手,她便快步地离开教室。

  倚时寒,我来了。

  站在吧台内的倚时寒无缘无故地打了个哆嗦,他若有所思地四下瞄了瞄,正好瞧见风伊文又是一副怒发冲冠地朝他的方向而来。

  倚时寒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他的麻烦又来了。

  “喂!你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

  “什么?”倚时寒打算装傻到底。

  风伊文的头上都快冒出烟来了,“你——难道你对书影一点感觉也?”她的眼喷火地瞪着他。

  “她很可爱。”

  “还有呢?”

  “她很迷人。”倚时寒言不及意地回答,就是不肯说出他对聂书影的感觉。

  风伊文闷哼了两声,“你难道不知道她喜欢你?”他的固执可真会把人给逼疯。

  “慕枫喜欢她,他们才是合适的一对。”倚时寒不作正面回答,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他不想也不愿再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挂。

  风伊文被他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头顶上还着烟呢!他明明在乎聂书影,在乎得要命,偏偏就是死鸭子嘴硬,怎么也不肯承认。

  难道他非要等到聂书影心灰意冷地投入别人的怀抱之后,才来后悔不己吗?那势必已经太迟了。

  “你认为慕枫和书影是什么的一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书影她本身的意愿?什么人最适合她,她自己知道,你无权替她作决定。”

  倚时寒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他是没有那项权利;而事实上,他也压根儿不想让聂书影去投入别的男人的怀里,如果他肯诚实地面对自己的话。

  也许他是该好好地想一想了。

  “店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望着倚时寒颀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风伊文才记起一件重要的事——她根本就还没答应他呢!这人还真是自动自发。

  风伊文倒了一杯水,打开音响让一连串优扬的歌声围绕整个PUB,她也不禁随着音乐轻哼了一两句,虽然倚时寒没有什么表示,但是,她看得出来聂书影已经在他的心中占上一个位置,只希望他不会固执得看不清事实,不会固执得伤透了聂书影的心。

  蓦地,有人推门而入。

  风伊文抬眼看去,这一看她讶异地眼珠子都差点凸出来了,怎么她才想到聂书影,聂书影就出现了?!

  “你不用上课吗?”

  “我请了两节课的假。”聂书影的眼睛四下梭巡一番,却没瞧见倚时寒的人,“他人呢?”

  “在楼上。”风伊文贼兮兮地露出一抹笑,小声道:“刚刚我帮你削了他一顿,说得他是面有菜色、哑口无言,如何?不错吧!”

  聂书影勉强点了点头,虽然倚时寒是活该挨骂,但是,她会心疼的?!

  风伊文叹了口气,虽然聂书影没有明说,不过,她的表情已经很明显了——她舍不得他挨削。

  “你心疼啦?”

  “没……没有啊!我哪有!”聂书影心虚地否定风伊文的猜测,但是,她那微弱的声音连自己也说服不了,更别说让风伊文相信了。

  风伊文只是笑了一笑,没有出声反驳聂书影的话,反正,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你不是要找他吗?自个上楼去吧!”

  “哦!”聂书影点了点头,便笔直地走向吧台右后方的楼梯,一步一步地拾阶而上。

  他会在做什么?他会答应她的邀约吗?她会不会在他的房间瞧见另一个女人?

  聂书影心中的念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转了好几圈,但是,猜想毕竟只是猜想。

  来到这扇再熟悉不过的门扉前,聂书影犹豫了好半晌,手伸手敲了敲门。

  静静地等了一会儿,门内仍是一片寂静,没任何声音传出。

  难道倚时寒出去了?不,不可能,风伊文明明说他在楼上的。

  聂书影知道他一向没有锁门的习惯,便十分自动自发地开了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因为她来过这儿很多次了,向来都是通行无阻的。

  反手关上门,聂书影四处寻找了一下,没瞧见倚时寒的人影,她想,大概在是他的房间里吧!

  聂书影尽量放轻动作地开了门,真希望能“凑巧地”撞见他正在更衣,这么一来,或许他会要求她负责,那么她就能如愿以偿地和他在一起了……

  不过,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那种“好康A”不会平白无故地自天上掉下来,她还是别再做白日梦了吧!

  她一开门,就见倚时寒枕着双手仰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在睡觉。

  “倚时寒,起床了。”聂书影突如其来地大叫一声,显然是想把他吓得摔到床底下去。

  但床上的倚时寒还是紧闭着双眼,动也不动一下,看来他的睡功十分了得。

  现在才下午两点?!大白天的,他在睡什么觉嘛!真是浪费生命。

  不过,也正因为他浪费生命——在大白天里睡大头觉,她才有这个机会好好地、仔细地一次把他看个够,不在乎“扭”到她的一双美目。

  聂书影索性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双手托着脸颊,一点也不浪费时间地盯着倚时寒猛瞧,并且发挥她的超强耐力,仔细地看、用力地看、目不转睛地看。

  她猛地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俊美得过火!

  两道浓眉微微地上扬,透露出逼人的英气;原本犀利无情的绿眸,此刻被藏了起来;其下若两把扇子似的睫毛又密又长又翘,是许多女性梦寐以求的;还有高耸挺直的鼻子和薄而性感的唇瓣,如此出色的五官组合成一张令女人也嫉妒的容颜。

  “你没事干么长得这么帅呢?”聂书影吐了一口气,赞叹地自言自语。

  倚时寒仍是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睡得很睡,但是,被眼睑覆盖住的眼珠子却不安分地转了转,泄漏出一个事实——他是醒着的。

  而聂书影却粗心地没有发现,枉费她才刚仔细地、用力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了。

  聂书影伸出手去,喃喃地道:“摸一下应该不碍事吧?”

  她伸出去的手轻缓地移向倚时寒的俊脸,就在她的手即将要碰到倚时寒那张俊脸的千钧一发之际,倚时寒猛地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她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停格在半空中,摸也不是,缩也不是。

  挑高眉毛,倚时寒还是盯着她没有说话,他突然有股想大笑的冲动。

  聂书影猛一回神,迅速地缩回她的手,一张俏脸倏地涨红了。

  哎呀呀!毁了、毁了,我的形象全毁了,聂书影大感不妙地在心中哀嚎,他这人真是讨厌,什么时候不好睁开眼睛,怎么偏偏选这种令人尴尬的时候睁开眼睛?

  “呃!我……呃!我刚刚……”聂书影搜遍脑袋,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她刚才的行为,干脆话锋一转,来个先声夺人,“你醒来多久了?”

  倚时寒饶富兴味地瞅着她,没有回答。

  “你干么不说话?”聂书影说话时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好像做坏事被逮了个正着的人是他,不是自己。

  倚时寒仍是枕着双手,淡淡地道:“久得能够听见某人的自言自语。”他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期待她的下一个反应。

  “你……”聂书影为之气结,“你怎么可以偷听别人说话?那不道德的。”她只知道她刚刚的自言自语全都被他听见了,而那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却压根儿忘了她是擅闯人家“闺房”的人。

  她站得那么近,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把她拉入怀中了,因此倚时寒来不及思索,一伸手便握住聂书影的手往怀中一带。

  “啊——”聂书影猝不及防,被他那么一拉,身体便失去平衡地跌入他的怀中。

  她正想挣扎起身时,倚时寒的声音却在她的耳边响起,“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的房间是不能随便进入的?”

  他呼出的热气轻拂过聂书影的耳际,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感传遍她全身,他究竟想做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想知道,他究竟想对聂书影做什么。

  “什么?”聂书影迷失在他的怀中,他的气息包围着她,这种情景她已经幻想好多次,如今终于让她如愿以偿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在这一刻,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倚时寒一翻身将她的娇躯压在他的身下,刻意冷冷地道:“你不该随便进入男人的房间。”他又再一次地说明,他必须让她明白这件事的危险性。

  “为什么?”聂书影屏息地问。

  她动也不动地躺在他的身下,在这个时刻,她强烈地意识到男女之间的不同,倚时寒结实劲瘦的身体让她没由来觉得安全。

  “如果我在此刻要强迫地占有你,你该怎么办?”他装出狰狞的样子来,但即使是面目狰狞的他仍是美得像恶魔。

  “我会很高兴。”聂书影不经大脑思考地就道。

  “什么?”她的话像是平地一声雷,轰得倚时寒一愣一愣地,他没听错吧?!她的回答是——我会很高兴?!她会很高兴与他要……占有他的身体?

  倚时寒挫败地埋首在聂书影的颈窝处,嗅着她身上特有的淡香,潜伏在他体内多年的情欲也为之蠢蠢欲动,他真的舍不得挪开身体,真想就这样躺到地老天荒。

  见鬼了,他怎么会有这种反应?而且对象居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他一定是不正常了,不然,怎么会……是啊!他一定是秀逗了。

  倚时寒微一使力地翻开身去,在床沿坐了起来,“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他极力令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会太怪异。

  他的撤离让聂书影没由来得感到失落,她也起身坐在他的身边,怯怯地开口道:“两个星期后我们学校要举办一场毕业舞会,我……我希望你……你能当我的舞伴。”

  “哦?”倚时寒的视线转移到聂书影的脸上,“为什么不找慕枫?我想他会很乐意为你效劳的。”他不经思考,直觉反应地便想到慕枫。

  “我只要你的答复。”

  “我不知道有没有空。”倚时寒想直接地拒绝她,可是,他竟然硬不下心来,而这一个发现令他错愕。

  聂书影倏地起身冲了出去。

  “书——”倚时寒本想出声叫她,想想随即又作罢,就让她生他的气好了,如此一来,他也可以不用再受煎熬。

  可是,不一会儿,聂书影又走了回来,只不过她的手上多了一张式样十分别致的卡片。

  她走到他的面前,将手中的卡片递到他的手上,清澈的双眸之中尽是希冀,“我真的希望你会来。”

  倚时寒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后,他仍是无法决定该不该去,紧抿着的薄唇像是缝上线一般,连一个字也吝于吐出。

  聂书影主动地搂住他的脖子,以她的唇去轻碰了他的,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撤退。

  “再见,我回家了。”抛下这一句话,她便一溜烟的跑了,留下愕然的木头人——倚时寒。

  倚时寒不敢置信地愣住了,聂书影居然主动地亲了他?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他摸摸唇怔忡地出了神,他的唇上还留着那种触感,一个吻不该只是单纯的唇与唇的相碰罢了,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会……他会与她好好地……

  倚时寒突然震惊地瞪大眼睛,他居然想好好地吻一吻聂书影?!这太荒谬了,倚时寒的眉头打了个结,眸中尽是诧异,显然他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知从何时起,聂书影已经成功地占据了他的心。

  望着手中的邀请卡,他感到非常非常地为难,眉头也更是攒紧,她今天的表示已经够明白了,只要他不确定他真的能给她幸福,而不会再令她遭受不幸。

  聂书影那张满是期盼的小脸再度浮现在倚时寒的眼前,两星期后的毕业舞会,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倚敬辰伸了个懒腰,心想,聂书影这丫头有好一阵子没来找他打打篮球了,害得他行动变迟缓了,想当初他们还是因为篮球才相识的?!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蓦地,脑中灵光一闪,他记起了聂书影曾告诉他的事——她迷上了伤心酒店的老板,莫非她是为了那个老板?

  哎!为什么他的周遭全是一些重色轻友的家伙?真是!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倚敬辰用眼角瞄了一下,就见来人是纪左司。

  纪左司苦着一张脸步下楼来,任谁也看得出他脸上那特大号的“愁”字。

  “干么哭丧着一张脸?”倚敬辰基于同类的情谊,不得不出声问。

  “我……我……”

  “别你呀我的,有许快说,有屁快放。”倚敬辰换了一个坐姿,准备听听纪左司的苦处。

  纪左司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倚敬辰没好气地道:“你暂时失声了不成?”他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没空陪纪左司在此穷蘑菇,下午两点还有场会议要主持呢!

  “没事,没事。”纪左司摇了摇头,他真的是有口难言啊!他总不能到处去宣传他弟弟不能生育的消息吧!

  自从狄霏把这件事告诉他以后,他就一直烦恼到现在,可是,他还是没有找出解决之道。

  纪家的香火不能断,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纵使他再如何不愿结婚,也得有个孩子传子嗣才行。

  纪左司不耐地爬了爬头发,这岂不是强人所难吗?不结婚怎么生孩子?哪女人愿意没名没分地替人生孩子呢?

  倚敬辰漾起一抹招牌笑容,好心地提醒他,“别再虐待你的头发了,否则,在不久的将来,你就会变得很‘亮’丽。”

  “你说什么?”纪左司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再这样残害你的头发,迟早有一天你的头发会掉光的,到时候你不就变得很‘亮’丽了!”

  “谢谢你的忠告。”纪左司嘲讽地道。

  “不客气。”倚敬辰一点也不以为意,其实他知道纪左司的烦恼,大嫂曾经把一切告诉过他,但是,他真的无能为力,毕竟他此刻也是自身难保了。

  若是他敢泄漏一字半句,那么他未来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喂——我有消息宣布。”倚擎天懒得爬梯,干脆自上面一跃而下,“而且,是大消息哦!”瞧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倒还是引起倚敬辰和纪左司的注意了。

  倚敬辰笑了笑,戏谑地说:“怎么?你瞧见母猪在天上飞了吗?”

  他在说哪国的神神?倚擎天给了他一记特大号的卫生眼,莫可奈何地呻吟道:“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倚擎天不自觉地摇摇头,也只有他才会说出这种令人喷饭的话来。

  “我是很正经的啊!”倚敬辰一脸无辜的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倚擎天翻了翻白眼,他真是拿倚敬辰没辙,“你——”

  纪左司不得不提醒倚擎天,“你不是有消息要宣布吗?”他再不赶紧导入正题,恐怕等到胡子打结也听不到他那个所谓的大消息。“

  “对哦!你不说我倒忘了呢!”

  纪左司暂时抛下他的烦恼,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斜睨着倚擎天。

  倚擎天伸手捶了纪左司一拳,警告地说:“好歹我还是族里现任的先知,你多多少少得尊重我一下。”

  “尊重,伟大的先知。”

  “这还差不多。”倚擎天满意地点了下头。

  倚敬辰夸张地叹了口气,叫道:“老头子,你得了老人痴呆症不成?”

  “我哪有!”倚擎天哇哇大叫,倚敬辰怎么可以这么毁谤他,他可是人狼一族的先知?!地位崇高的先知?!

  “不然,你怎么老是忘记你的重点?你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大消息?”倚敬辰再次点醒他。

  “都是你们害我的。”聂书影喊道。

  又来了,纪左司实在受不了了。

  不待倚时寒和纪左司再度抗议,倚擎天赶紧声调一整,正色道:“我感觉到时寒的动向了。”

  “真的?!”他们两人异口同声地问,“他在哪里?”

  “台北市。”

  倚敬辰和纪左司闻言,马上陷入沉思,这整个台北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真要找一个刻意躲起来的人,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齐将目光调向倚擎天。

  倚擎天察觉他们两人全都目光炯炯地瞪着他,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拳。”所以,他最好赶快解释。“

  “他的红鸾星动了,所以,短期之内我们不要去打扰他,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他就会带着老婆回家探亲了。”倚擎天胸有成竹地说,他这个先知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是吗?”倚敬辰一脸的不信。

  “当然。”倚擎天毫不迟疑地答。

  “时寒的老婆叫什么名字?”倚敬辰不死心地又问。

  “我不知道。”

  闻言,倚敬辰的眼珠子差点凸出眼眶掉下来,这算哪门子的回答?

  倚擎天则径自一派优闲地跷起二郎腿,反正,只要知道倚时寒的下落,他也算是不负王上所托了。

  “那时寒和他的老婆都爱着彼此吗?”倚敬辰也只好退而求其次。

  “没错。”倚擎天用着看怪物般的眼神看倚敬辰,很好奇他怎么会问出这种白痴问题,以倚时寒的个性,他不会娶不爱的女人为妻的。

  “那就好。”倚敬辰安下心来,他由衷地希望倚时寒能解开心结,过着快乐的日子。

  纪左司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为纪家传宗接代的责任落在他的身上,可真是大大地为难他了,生孩子?

  哎!为什么男人不能生孩子呢?为什么纪右司竟会不能生育?而他和纪右司是同卵的双胞胎,或许他也一样。

  他最好改天找个时间去作一下检查好了,嗯!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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