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黄色的丝质睡衣下摆卷起,露出大半的雪肤凝脂,姿态惹人血脉偾张。
某个温热的物体执意的骚扰她,时而抚过她的发际,时而抚上她的脸颊,时而滑到颈部以下。
她慵懒的伸伸懒腰,怀中的抱枕突然不见,她拧眉探手搜寻搂回一只温热熟悉的抱枕,眷恋的将脸蛋埋在枕间,低声的嘤咛几句。
「醒醒。」沙哑低沉的语调因忍耐而低哑。
宽厚大手的主人掌控着巧劲,情不自禁的揉着她娇嫩的粉颊,禁不住心底的呼唤,俯下身吻住她娇艳的粉嫩唇瓣,诱哄般舔着动人的唇,大手一扬将薄被推远,急切的扯着她身上的睡衣。
搔痒越来越烈,她秀眉微微挑动着,迷蒙的眸轻启,瞥见自己依附在雄伟的男体上,任其揉搓抚弄。
「嗯……」轻柔的娇吟声由她的唇间吐出。
「快醒来。」低哑的男音再次低声的要求,饱含着强烈的欲望,幽深的眸闪动着惑人的情欲。
尚未清醒的她听见粗喘声夹杂其中,秀眉厌烦的皱起,红唇微张嘟囔着。
怀中温暖的抱枕再度失去,她的素手探索般往四下摸去。
没有?怎会没有呢?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射入,让昏暗的室内增添光亮。
高大伟岸的男子从容不迫的褪下身上的衣物。
闭了闭眼,她浑身像被电殛,双眸倏地睁大瞪向床旁正丢下最后一件蔽体衣物的男子。视线停在他雄伟壮观的躯体上,如阿波罗健美的体格,浑身肌肉纠结,黝黑发亮的肌肤,壮观的……
「啊!」
男子目光扫向尖叫连连的女子,唇畔勾起一抹淡笑,从容的移近她身边。
「站住!不许靠过来!」顾慈恩吓得脸青唇白,惊骇得连连退往后方,错愕的发觉自己身无寸缕,惊慌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慌乱失措的紧缩着身子,她的眸底隐隐跳动着畏惧的光芒。
男子不受影响的靠近。
「站住!不准靠近我!」她尖声的斥责。
「是我。」男子淡淡的道,语气中有着不可错认的控诉。她竟忘了他!
「呃……」顾慈恩登时怔住,狐疑的目光瞄向眼前的男子。
这熟悉的声音是她冷厉霸气的老公所拥有,难道他是她的老公吗?
脸部的线条像刀雕般利落分明,五官深邃迷人,幽深的黑瞳如同幽暗的明潭,唇抿紧着,五官像罩着化不开的寒霜,冷得让人畏寒。
「满意你所看到的吗?」韩敛仁瞥向小妻子惊愕的表情,淡淡的笑意在嘴角勾出。
「你真的是……真的是……」她支支吾吾的吐出不出完整的句子。
羞怯的目光仍有些存疑,上下打量着他的身子,不过视线仍在腰部以上,红着脸不敢瞥往重要部位。
伤势已然痊愈,赤裸的胸有交错明显的伤痕,留下粉红色的刀疤,刀伤的位置正是当初她上药的地方。
错愕的视线再次移向他的眼,首次见到他的真面目。她一直以为他该是长相普通的男子,怎知他竟是这般的……迷人……
「要不要靠近点,好让你更仔细的检查?」他邪笑的靠近,拉着她的身子进怀中与她相贴。
「你……你怎么来了?」顾慈恩低垂着眼,两颊因羞怯泛着红霞,轻咬着红润的唇瓣,怯怯的道。
心中掩不住乍见后的欣喜,溢满胸怀。
若非,小手紧紧的拧着唯一的蔽体物--薄被,怕已羞得无地自容,挖洞躲到地底下。「我不该来吗?」他不悦的低哼着,狠狠的瞪着她防备的模样,不客气的拉扯着薄被。
「不要……啊!」
他的粗暴力道让她惊呼出声,蔽体物扯离她惹火的身躯,她尖叫着动手要抢回,却被压在床笫间。
幽暗的眸底闪动着灼亮的异彩,接触到他异样的凝睇,她的心猛地狂跳不已,感受
到彼此间的暧昧纠缠,红霞染遍她全身。
「不要什么?」他低笑的道,轻柔的磨蹭着她敏感的身躯。
他的动作让她的呼吸停顿,眸底闪烁着震撼与惊慌,她困难的吞吞口水,抿着干涩的唇瓣。
「你的伤好了……」
她的心狂跳,眸光四处的飘动不敢直视他。
「嗯。」粗哑的男性嗓音低应。
不理会她的意念,他攫取蛊惑他多时的唇。
热烫的吻不客气的印在她动人的唇,接着滑下她雪白纤细的颈部。
「不要……不要一见面……就这样啦!」轻吟娇喘间,断断续续飘来抗议声。
韩敛仁听见轻柔的抗议声,急切探索的大手顿了顿,停下攻势。
灼亮的眸瞅住她不自在的清眸,火热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你亲口应允过,我何时才能再碰你,嗯?」
她愣了愣,羞怯得如一只小白兔,讷讷的道:「伤好之后。」
男性得意的笑声响起,他如调情的诱哄着,「我的伤好了吗?」
小脸蛋羞得不知往哪藏,她只能轻轻的点点头。
「那么……我可不以要求你偿还欠款?」
热情的耳语像火般焚烧彼此的身心。
身经百战的他瞬间贴近她,任意在她身上攫取专属于她的热情。
狂野的激情燃烧至中午过后……
☆☆☆
「那个……我该怎么跟我的爸妈交代?」顾慈恩为难的瞥着韩敛仁。
缠绵过后,他领她到餐厅用餐,吃不到几口就见她委屈的模样,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吭出一句。
「交代?有什么好交代?」他冷眼垂下,大口的吞咽着,不当一回事。
「你……你跟我之间的事情,该怎么说?」
「有什么好说?」他大口咬肉时,淡淡的丢出一句,不以为意。
娇颜色泽尽失,她猛地站起,气恼的瞪着他,胸间上下剧烈的起伏着,不停的吐气与吸气,双拳紧紧的握住,这次脾气尚佳的小妮子被彻底激怒了。
这几天里,得知他从狼狈的重伤者,转变成黑社会的大哥大,心里的变动与起伏让她举棋不定,心绪不宁。顾家向来甘于平凡,忠厚老实的父母只求子女找到得以相依一生的人。
可他算不上良民。
对她究竟是否真心真意,事至如今仍有待商榷。
韩敛仁冷眼瞥向她,碗筷已摆下。
「吃饭。」
丢下话,他扫过她仅用几口的饭,剑眉不悦的高高扬起。这些日子她更消瘦,眼眶底下有令人心疼的痕迹。
「要吃,你自己吃!」怒意冲到心间,顾慈恩起身就往外走去,无法再视他的冷漠为平常事。
素手才握住门把,纤细的腰身被一股力道攫住,随即她被拽进宽厚的胸膛,他语气不善的对后方的手下吼着。
「全退下!」
贵宾室内共开两桌,他与她共桌,其余的兄弟同桌用餐,早在顾慈恩愤怒起身,室内就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清晰可闻,当顾慈恩怒吼出声,韩敛仁动手拉住亟欲离去的她时,众人的脸色更是青白交接。
鱼贯的离开贵宾室,众人心中有惊有喜,看情况帮主已寻获良妻,第二代的天地帮帮主,还是宠妻一族。
手下离去后,韩敛仁口气凝重的低喝着。
「你发什么疯?」
「放手!」她尖吼着欲扳开他箝制的手。
冷眼危险异常的瞪着她,气氛十分凝重骇人。
「我叫你放手!」秀眸中有难得的坚持,她挣不开他的桎梏,急得用力捶打着他如铁的手臂。
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声,任她发泄心中的不平,直到她累了、倦了停下手,听到她兼带喘气的哽咽声,大手轻柔的伸到她的丽容前,拭去惹他心疼的泪珠。
「我要离婚……我要离婚啦!」她哽咽的哭着,诉出心底的决定。
打从被陌生人劫走,心里担忧着他的安全,她才愕然觉悟短短时日内,他已侵占她的心房,攫取她所有的注意力。
数日间,辗转反侧、忧心不已,直到他的母亲告知她一切,要她宽心静待,才知一切都是误解。等待的时日间,相思积满心坎,直到彼此再见时,惊喜已溢满身心,真心的等待他的回归。
可……她却忘了最重要的事,他究竟如何看待这桩婚姻?
「离婚!谁准?」闻言,他眼瞳里射出怒火,忿忿的瞪着怀中的可人儿。
这小妮子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挣不开他的束缚,珠泪纷纷的落下,她委屈的道:「你根本不在乎这桩婚姻,要它做什么?一桩名存实亡的婚姻留着做什么?」
又一声叹息,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灼热的眸子锁住她盈满泪水的眼,红肿的双眸惹得他胸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痛楚。
「若不在乎,结来做什么?」他不自在的低哑出声。
顾慈恩蓦地傻住了,吃惊的瞅着他。
「还不明白吗?小东西,这辈子我就结一次婚,你这辈子注定当我老婆。」他语气生硬的把话说清楚。
闻言,狂喜袭上她的脸,小手兴奋的圈住他的颈项。
亲热的搂着彼此,任甜蜜的气氛荡漾在四周。
心满意足的依偎在他宽厚的胸中,顾慈恩决定家中的难题就丢给他处理,她只要好好的当个小妻子就好了。
就如婆婆和小姑说的,麻烦的事全丢给男人扛。
要不,女人犯得着嫁给男人找麻烦吗?
红唇浅浅的一弯,勾出一抹动人的甜蜜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