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凡骂得没错,他的确是个混蛋,竟然如此狠心伤害深爱着他的女人。
他对她的谩骂与折磨,她全都独自承受,连一句苦也不喊。
他怎么也忘不了刚医生在替她检查时,语调惊骇的问他们,她是否受到什么人的虐待,因为她身上有二十多个的瘀青,额头上的伤是新伤,最严重的是被烫伤的双手,因为没有实时处理,才会引起细菌感染而发烧。
言炫拓听完这些,恨不得杀了自己。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的伤害她。
言炫拓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倾诉对她浓烈的爱,「沅沅,我不敢奢求妳的原谅,我只求妳能快点醒来。我爱妳,真的好爱妳,妳听到了吗?」
始终守候在他身后的潘玥竹看着这一幕,感动的泪水不禁流下。
在未认识宣以沅前,她真的嫉妒她,为什么她人明明不在他的身边,却依然可以占据他的心,直到认识她之后,她才明白为什么言炫拓对她的爱会如此的坚定不移──
她的蕙质兰心、冰雪聪颖、善解人意、温婉贤淑,让人很难不去爱上她。
而陪伴在她身边的王致翔,只能默默的借出自己的胸膛和臂弯,在她需要的时候,能有一个停靠的地方。
爱就是这么回事,你所爱的人,爱的却是别人。
不管需要花多少的时间,他都会耐心地等待她转过身来看着他的那一刻。
言炫拓感觉到贴在脸颊上的手似乎动了一下,惊喜的叫着,「沅沅,告诉我,是不是妳醒了,妳如果醒了,求求妳出个声让我知道。」
潘玥竹和王致翔一听到他的话,随即靠了上去,「以沅、以沅……」
「阿翔,她是不是醒了,快告诉我。」言炫拓简直快急死了。
好半响,宣以沅才慢慢的张开眼睛,凝望着紧握住自己的手的人,「拓,我刚刚似乎听到你说爱我,是我听错了吗?」
言炫拓一听见她的声音,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泪禁不住的流下来。
「妳没听错,沅沅,我爱妳、我爱妳。」
「拓……」宣以沅整颗心都揪在一起。这一切的付出和等待,所有的痛苦和折磨,都在这一句句的我爱妳中化为云烟。
王致翔为了不让潘玥竹再更伤心,便悄悄的带她离开医院。
「沅沅,对不起,请妳原谅我对妳造成的伤害。」言炫拓真觉得后悔莫及。
「我没事,你不要再自责了。」
「沅沅,妳该知道,我最不愿意的就是让妳看到我现在这个模样。为了在妳心里继续保留那个完美的我,为了不想拖累妳,我以为这样对妳,妳才会对我死心,才会离开我。」
「拓,就算你的眼睛瞎了、双腿瘸了,你依然是我所深爱的人。倘若只因为你的眼瞎了我就背弃了你,那我根本就不值得你爱。」
宣以沅微微起身偎进他的怀抱,双手圈住他的腰际,脸颊紧靠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沅沅,妳为何要这么傻,我的未来只有一片黑暗,我不想成为妳的负担、妳的包袱。」
「就算你的眼睛一辈子都看不到,我愿意当你的眼睛替你看这个世界,就算你是我的负担,那也绝对会是最甜蜜的负担。」
「但我再也看不到妳的美,看不到妳甜美的笑容,更看不到妳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及妳所有的美丽。」
「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我变老、变丑、变胖了之后,你会嫌弃我。」
「妳生了病,我连救妳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我妳还要吗?」
「要、要。除非是你不要我,否则我要定你了。」
「沅沅,妳好傻、好傻,傻得让我好心疼!」
「拓,我一点也不傻。能与你相识、相爱,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能将你紧紧抓住,更是我做过最聪明的一件事。」
「我的沅沅。」言炫拓感动的紧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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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后,王致翔开车载潘玥竹来到渔人码头,两人坐在石阶上面对着海,吹拂着海风。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爱上他了。」
王致翔没有开口,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还记得那一天……」记忆就像是电影画面般,一幕幕浮现──
潘玥竹第一眼见到他,整个人微微一愣,「你就是言炫拓。」整个机场就只有他这张东方脸孔,百分之三百不会错。
言炫拓点点头,他震慑的是,竟会在这里见如此年轻又美丽的女人。
「我叫潘玥竹,你好。」她爽朗的伸出手。
言炫拓也伸手与之一握,「妳好。」
接着她很自然的要替他提行李,却被他给婉拒。
但她的个性一向都是大而化之,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我的车停在那边。」她带着他来到车子边,让他将行李箱放在后车箱,两人才坐上前座。
她熟练的将车开上路,率先打破沉默,「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他不只年轻,身上还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领袖、傲然的气质,而且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愿意来到人人眼中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荒漠。
「妳不也很年轻。」他一脸笑容。
「当年我是别无选择,不过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地方。」
「当年?」
「我七岁时便跟着我爸妈来到这里,后来到法国去念高中和大学,今年大学一毕业,我就又回到这里。」
「七岁!」
「七岁之前我住在高雄,所以这里算是我第二个故乡。」潘玥竹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呢,怎么会想到这里来?」
「这是我从小的志愿,不为什么。」
「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来到这里,总之,我替这里的每一个人谢谢你。」
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往事历历、彷佛昨日。
「或许就是因为他的那句不为什么,总之,我就这么爱上他了。」潘玥竹转过头,一脸认真看着王致翔,「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妳一点也不可笑。我很敬佩妳勇于追求所爱的个性,就算到头来什么也没有,但至少妳努力过,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小翔哥,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她低下头去,继续地说着,「白天,他的时间全花在巴格雷垦区乡村发展计划上,以期改善农民的生活、提高农民的知识水准,晚上,他就教导那里的小孩学习英语。」
布吉纳法索的主要语言是法语和摩西语,但言炫拓认为英语毕竟是世界通用的言语,那边的孩子若是能多少学得一些,对他们的未来,多少有些帮助。
「之后经过长时间相处,我发现自己对他的爱恋越来越深,甚至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然而他对我的态度却始终仅止于伙伴。虽然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比其它人多得多,但他也并没有因此而爱上我。」
见她停顿,王致翔不禁开口问:「妳很难过吗?」
「不,你应该很了解我的个性一向是不服输。他的个性冷得像冰,而我则是热情如火,他不追我,那就我来倒追他,只是追了四年,却依然走不进他的心里。」
「虽然如此,妳还是不放弃。」王致翔说完,在心中叹了口气。
「当然,我的字典里可找不到放弃这两个字。」
「炫拓的眼睛怎么会失明?」
「一次意外。他为了救一个小孩而被车撞,当时他的伤势并不严重,然而碎玻璃却不偏不倚的射进他的眼里,两边的眼角膜都破裂了。如果是在医疗设备完善先进的国家,或许他的眼睛就不会瞎了。」
「就算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妳依然无怨无悔的陪在他的身边,还从布吉纳法索回到台湾。」
「就算是如此,我还是走不进他的心里。」
「小竹,妳真的很爱他吗?」
「我想是吧!他是第一个令我心动的男人。」
「妳想哭吗?」
潘玥竹摇摇头,「我是难过,但没那么脆弱,更何况我从来就不曾拥有过他,所以失落感也就没有那么重。」
「妳是个善良的好女孩,上帝绝不会遗忘妳的。」
她终于露出了笑容,「小翔哥,谢谢你。说出来我心里轻松多了。」
他心疼的搂着她,「记住,妳难过的时候尽管来找我,我的肩膀永远免费借给妳。」
「谢谢你,小翔哥。」她头靠在他的肩上,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王致翔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陪着她,让她不会感到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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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以沅听完言炫拓说完他在布吉纳法索这几年所发生的事,心如刀割般疼着,泪水早已爬满两腮,感情就在这一刻像是泄了洪,情难自禁的紧紧搂着他。
「拓,我真的以你为傲。」
言炫拓也紧抱着她,好想将她嵌入心坎里,这样就一辈子不和她分开了,「沅沅……」每当午夜梦回,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抬起迷蒙的泪眼凝视着他,温柔的抚摸着他饱受风霜后,蜕变得更成熟的脸庞。
言炫拓覆上她游移的手,「沅沅,妳真的不恨我、不怨我,不怪我对妳造成的伤害吗?」
宣以沅微微起身,轻轻吻上他的唇,「我相信你一定比我更难过、更痛苦。」
「妳真的让我好心疼呀!」
「拓,别再自责了,你这个样子,我看了会更心疼。」
「沅沅,我爱妳,我真的好爱妳,妳知道吗?」
「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她再度偎进他的怀中。
他情难自禁的低下头寻找着她的唇,吻上渴望已久的柔嫩唇瓣。他缠绵悱恻、柔肠寸断,狂狷不舍的吻着。
她热情的响应着他的吻,闭上眼将全部的爱透过吻传至他心里,多么希望这一吻能直到地老天荒、永无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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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风风雨雨过后,就是冬尽春来、春暖花开的季节。阳明山百花齐放,淡淡花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宣以沅挽着言炫拓的手臂走在花间小路上,用她的眼睛代替他欣赏每一朵绽放的花儿,透过她的言语,让他也能心同感受到五彩缤纷的花花世界。
她带着他到一处凉亭,让他先坐下来休息,「拓,你先坐一下,我去买饮料。」
「好。」
她一离开,随即有两个年轻女孩走向他,分别在他的左右两边坐下。
「帅哥,一个人会不会很寂寞?」说话的女孩已经大胆的摸上他壮硕的胸膛,挑逗、勾引的意味明显,「需不需要我们两人陪你。」
「我们绝对会让你有如神仙般的享受。」另一个女孩更加大胆,手顺着他的大腿慢慢来到他的敏感处。
「帅哥,怎么样?」
言炫拓对她们的挑逗完全不为所动,「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玩三P吗?」
「如果对象是像你这样的帅哥,我想没有人会介意。」女孩不以为意的回答。
「我看不是妳们让我销魂,而是我让妳们得到欢愉与满足。」
「那有什么差别呢?」
「多少钱?」
「就看你的诚意喽!」女孩们心里想着。今天真是赚到了,能遇到这么个难得一见的大帅哥,还能有钱赚,真是爽呀!
「一千,还是两千?」
「帅哥,你是在开玩笑,还是不懂行情?」
「那是一万,还是两万?」
「至于这个就看我们服侍你之后,依你的感觉给了。」哇!如果真有两万元,昨天看上的名牌包包就可以去买了。
他猛地拉开不停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手,「妳们的父母给妳们生得这么好,没想到才值一、两万,这般的廉价,我真替妳们的父母感到悲哀。」
「你……」
「除了我的女朋友之外,我对别的女人没有兴趣,尤其是像妳们这些不知好好珍惜自己,为了虚荣而糟蹋自己身体的女孩子,更没有兴趣。」
「什么跟什么?」两名女孩无端被教训,心中大为不爽,「你又不是我们老子,少教训人。」说完,两人悻悻然的离去。
早已买好饮料回来的宣以沅,则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在那两名看起来尚未成年的少女离开后,她才走回他的身边,先将饮料拉环打开,再交到他的手里,然后不发一语的凝望着他。
他一身黑色的牛仔裤、白色的T恤,一百八十三公分的修长身材,再加上无可挑惕的刚毅脸庞,及浑身上下自然散发出的气质和挡不住的无限魅力,就像是块吸铁,随时都会吸引住女人的目光。
唉!他生来注定是让女人伤心落泪的男人。
或许就是因为他太过完美,上帝才会跟他开这么个玩笑吧!
想到这,宣以沅微微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突然叹气?」言炫拓相信她一定看见了刚刚的那一幕。
「拓,你为什么要长得这么帅,真是作孽你知道吗?」她情不自禁的摸着他的脸庞。
「那妳希望我去毁容吗?如果妳真的想,我明天就去请医生帮我将这张脸整成彭恰恰的样子。」
「拜托,人家彭恰恰多有魅力呀!」她撒娇似皱皱鼻头,只是他根本看不到,「刚才那两个小女生身材很火辣,其中一个身穿丝肩带背心,让她丰满的酥胸都快弹出来了,还有几乎露出臀部的迷你裙,更让那一双修长的腿完全呈现出来,且脸蛋绝对不比布兰妮逊色。」
她将她刚才看到的详细说一遍给他听。她说过她要当他的眼睛,替他看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万物,「另一个──」
「妳会吃醋吗。」他打断她的话。
「为什么要吃醋?我男朋友这么受欢迎,我感到骄傲、与有荣焉都来不及了。最重要的你不是说了,除了我之外,你对其他女人都没兴趣。」她的头枕在他肩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言炫拓搂着她的手臂,「沅沅,妳真的不在意我眼睛看不见?」
「拓,你不相信我对你的爱吗?」
「如果没有合适的眼角膜,我可能永远再也看不见妳。妳不在乎吗?」
「你还有双手。你眼睛看不到,还有双手可以感觉啊!」
「那妳还愿意嫁给我吗?」他因为自己的愚蠢,差点失去他的最爱,是上帝的垂怜,让她执着的守候在他的身边,是她无怨无悔的付出让他感动。
他的幸福只有她能给,她是他快乐的泉源,他怎么可能傻得让她再度从他身边溜走。
宣以沅惊喜的抬起头来,睁大双眼、眼眶含泪,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猛点着头。
她以为她还要等上好长、好长一段时间,至少在他重拾信心之后,他才会开口向她求婚。
言炫拓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心一慌,忐忑嗫嚅的问:「妳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我愿意,千千万万个愿意。」宣以沅双手紧紧圈上他的脖子,脸埋进他的颈项,泪水顺着他的胸膛流下。
他感动的用力抱紧她。这柔软娇嫩的身躯是他最重要的依靠,「沅沅,请妳相信,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能力让妳过着幸福的生活。」
「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
「还记得我们的七年之约吗?」
「我一直都没忘记。现在距离我们的七年之约还有一百二十一天。」
「那现在准备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来得及。」打从他入伍当兵那天开始,她每一天都在倒数着日子,她真心长久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这一粒粒爱情的果子,是世界上最甜美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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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琦一听到儿子和宣以沅准备要结婚的消息,高兴得阖不拢嘴,甚至将所有的压箱宝贝全都搬了出来。
「这一只翡脆戒指是我婆婆,也就是炫拓他奶奶给我的,这是我们言家的传家之宝,是要传给言家长媳的,妳记得要收好。」然后她又从珠宝盒里拿出另一只翠玉手镯,「这是我母亲给我的嫁妆,我现在也把它交给妳,以后妳记得就留给妳的女儿当嫁妆。」接着又拿出一个红色绒盒,里面是一条蓝宝石的钻石项链,「这条项链是我和炫拓的爸爸结婚时,他送给我的结婚礼物,我现在也送给妳,当妳的结婚礼物。」
「沈阿姨这太贵重了,而且这对妳来说有特殊的意义,我不能收。」她对她的疼爱,让宣以沅深深感动。
她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从未享受过母爱。原来母爱是这样的温暖、动人。
「能收、能收。」沈文琦将项链直接替她戴上,「我第一次在喜宴上见到妳,就好喜欢妳,还记不记得我当时对妳说过,如果我还有一个儿子,一定叫他把妳娶回家。」
宣以沅点点头。当时她还将她的话当成是玩笑。
「现在看来,妳注定是要当我的媳妇,我真得太高兴了。」沈文琦高兴到流下喜悦的泪水。
「沈阿姨,谢谢您。」
「如果妳现在就可以先改口叫我一声妈,我一定会更高兴。」沈文琦一直担心儿子会因为双眼失明而一辈子不肯结婚,现在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宣以沅感觉到言炫拓握着她的手的力道加重了些──那是一种鼓励,让她更有勇气。她怯然的叫了声,「爸爸、妈妈。」
「老公,你听到没,她叫我妈妈了、叫我妈妈了。」沈文琦高兴的就好象是刚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般。
「听到,我听到了。」言兆立也被老婆的喜悦感染,欣慰这个家终于又有了生气,「不过……」能看见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很好,但还有另一个好女孩,不也一样对炫拓无悔的付出。
「老公,你有什么问题吗?」
「炫拓,玥竹是个难得的好女孩,你们决定要结婚这件事,告诉她时,尽量不要让她受到伤害。」言兆立的一句话,提醒了他们都忘了的事。
是的,他们只想到自己的幸福,却遗忘了潘玥竹。
宣以沅转过头看着言炫拓,从他紧蹙的眉头,看出他心里的愧悔和内疚。她反手给他支持的力量,「拓,让我去跟她说。」
「不,让我说,是我欠了她,是我辜负了她对我的爱,我欠她太多太多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
想了一下,言炫拓点点头,「我们就一起去。」
「老公,我们没有女儿,干脆认玥竹当女儿好不好?」两个女孩子她都很喜欢。玥竹对儿子的心,她看得清清楚楚,但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只能说他们有缘无份。
「只要玥竹愿意,我当然没意见。」
「那我找一天去问问她。」沈文琦心急的想尽快完成。
「妈,这事先不要急,过阵子再说。我不希望玥竹觉得那是我们对她的一种补偿。」言炫拓建议道。
「老婆,炫拓说的没错,这事等过阵子再说。」
「嗯,好吧!」
言兆立转到另一个话题。「以沅,听说妳和朋友开了间婚礼企划公司,那你们的婚礼是不是由妳亲自策划呢。」
「嗯,我会和炫拓商量一下,一些琐碎的事情,一起工作的好友们都会帮我。」
「需要什么妳尽管跟我们说,知道吗。」沈文琦叮咛的说。
「我会的。」
「炫拓,我们是不是该找一天去拜访以沅的父亲,顺便向他提亲。」
「这件事我已经和沅沅讨论过了,下个星期六我会陪她回去向他父亲提亲。」
「儿子要结婚,我们当父母的当然也得一起去,老婆,妳这两天就先准备一些见面礼。」言兆立细心交代。
「好好。」
就这样,一切事情到目前为止都算顺利圆满。大雨过后的天空是最清澈、绚丽的,而他们的爱也如雨过天青般,看得见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