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的确不简单,在几百年前,谁可以想像得到,人类竟然可以自由的飞翔在天空 中呢?科技缩短了空间的距离,却无法缩短人类的距离,科技越进步人类的隔阂也越大 ,匆匆擦身而过,谁会去留意身旁的人呢?遑论想从茫茫人海中,找到另外的那一半了 。
唉!不结婚的女人真的注定一辈子孤单吗?但又有谁能保证,结了婚一定能白头偕 老、恩爱一生呢?离婚与意外依然是不可抗拒的原因,不是吗?大堆没有人能回答的问 题,再度盘旋在恒如的心头,她不禁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她不是不相信爱情,只是她更相信缘分,所以一切只想随缘。如果丘比特的箭老是 失了准头,想完成终身大事,又谈何容易呢?
想起大哥与大嫂,她心中有著更多的感慨,她何尝不羡慕他们的幸福婚姻,又何尝 不想谈一人浪漫的恋爱呢?只是她身旁的人就是对她起不了任何化学作用,勉强与他们 见了几次面,便要面对纠缠不清的麻烦,教她连谈个恋爱都害怕,又如何找寻共度一生 的伴侣呢?
“那你心目中理想的对象又是如何呢?”有一个声音响起。
“我希望他是一个成熟稳重、诚恳踏实的男人。”
“那是内在。外在呢?”
“嗯……”恒如认真地想了一下,“只要长得不让人讨厌就行了。”
“拜托!你说得太抽像了吧。什么样的长相令人讨厌为什么样的长相不令人讨厌呢 ?”
“就是……哎呀!那只是一种感觉嘛!你叫我怎么形容呢?你真是龟毛耶!”
“你真是没礼貌,怎么可以骂人呢?我是关心你耶!”
“好吧,我错了,行了吧,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嘛。”
“当然是具体一点的说,否则举一个例子也可以呀。”
“你很烦耶!”
“你现在才知道啊!快说吧,什么样的男人不会令人讨厌?”
在“自己”的咄咄逼人下,恒如茫然的环视机舱一遍,直觉的反应道:“就像他那 个样子啊!”她忘情地指著坐在右后方的男子,直到发觉对方疑惑的询问目光时,才猛 然回过神。
她脸红的摇头,表示没有什么事,然后欲盖弥彰地转动著手,左三圈、右三圈,她 很天真的假装自己只是在做手指运动,接著尴尬的笑了笑,低头看著自己的手。
天啊!我真是个大白痴,自言自语也就算了,还忘情地指著别人,真丢人现眼。她 不由得暗骂自己。
恒如感觉对方还在看著她,干脆闭上眼睛装睡,没想到真的就这样睡著了。
???
岳臻疲惫的放下手上的文件,习惯性地眨眨酸涩的眼睛,而后闭目让眼睛休 息,却又难以入眠,只好再度张开双眸,轻轻转动一下颈部,正打算回到工作中,坐在 他左前方的女孩子再度吸引了他的视线。
几个小时之间,他们在机场匆匆擦身而过,并没有做任何交谈,可是他却对她留下 了深刻的印象。
她有著明朗秀丽的外貌,脸上却带著不该属于她的多愁善感,仿若明亮阳光却被一 片乌云遮住,让人忍不住想一窥她内心举动处隐藏的忧郁。
原本茫然地盯著窗外白云的她忽然转头,他以为她发现了自己无礼的直视,连忙收 回视线,随即又忍不住往她的方向瞥去,发现她只是看著前方发呆。更好玩的是,她的 脸上竟随著喃喃自语而显现出不同的表情,最后更是?手指著他,像是在回答什么问题 似的。
他不禁挑眉看著她,她这才恍然回过神,尴尬地摇了摇头,还天真地转动著手指头 ,假装自己只是在活动手指头。
她的天真举止令他莞尔一笑,可惜她闭眼装睡,不久就进入了梦乡。而他则静静地 看著她的睡容,良久良久,睡意始终无法到来。
因为工作的需要,他经常美国、台湾两地奔波,搭乘飞机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可是他从来无法在飞机上好好休息,所以他一向羡慕能在飞机上睡好觉的人。
思及此,他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呵!她的睡相还真的不是很好呢。
他微笑的转头看向窗外,朵朵白云仿佛他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愁云,低头看向手上 的公文,他不禁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他再度望著熟睡中的恒如,心中暗暗想著,像她这样出色的女孩,应该早有了感情 的归宿吧!一股遗憾之感悄悄占据他的心房。
???
恒如拿著泡好的花茶,轻轻推开阳台的门,坐在休闲椅上品尝著香味扑鼻的 花茶,而后放松的仰卧著,悠闲地望著天上的明月。
今晚的月色特别美丽,中国文人一向对月亮寄予美丽的憧憬,从李白的“举杯邀明 月,对影成三人”、“欲上青天揽明月”、“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这些优美诗 词中,在在看出诗仙对明月的情有独钟。
她不是诗人,无法用言语赋予皓月更美的意境,只是每每注视著明月,心境总是跟 著悠游自在,突然想起“月明欲素愁不眠”,或许月亮真的特别容易触动人的心绪吧!
是啊!月儿总是柔柔照耀著大地,它像是慈爱的母亲,又像温柔的情人,也像故乡 的怀抱,总难令游子望月思念故里,或在月华下怀念慈母,更能引起多情人的相思。
恒如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已经逃离母亲的控制,谁知她就像一只傻鸟,呆呆 地飞进人家布好的网中,还好遇见机灵的子帆,两个人将计就计的反将了他们一军。
不期然的,飞机上那男人的身影再度出现在她的心头,她眉头紧皱的坐了起来,“ 为什么我对他的印象这么深刻?为什么他的影子总是没有预兆的浮现心头?”
花痴!她暗骂自己一声,情绪忧郁地起身回房。
???
“菁聆,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岳臻微笑地看著妹妹。
“嗯。”菁聆轻轻点了下头。
“你想看什么影片?”
“大哥决定就可以了。”她不安地绞著手指头。
岳臻努力想让她放松心情,“那我们去看《一家之鼠》好不好?听说这部片子不错 。”
“嗯。”菁聆微笑地点头,但她的笑容中却带著一丝不知所措。
“天色不早了,你早一点回房休息吧。”
她如释重负地点头,“大哥也早一点休息。”随即快步离去。
岳臻眉头紧锁地看著妹妹的背影,重叹一声,脚步沉重地走向阳台。他愁闷地望著 皎洁的明月,一股无力感紧紧地揪住他的心。
为什么人与人是隔阂,是那么容易形成,城墙常在不经意间,一层一层的往上砌, 蓦然回首,惊觉距离?生时,奋力的想消除障碍物,却往往发现事倍功半,甚至伤痕累 累也无法轻晚掂事情回到原点。
思及此,他不由得再度叹气。越是用心的去接近菁聆,越是惊觉他们之间距离的遥 远;越是关怀她,越是发现她的封闭,他的罪恶感也就更深、更重。
他望著高挂夜空的明月,在黑暗中撒下柔柔光芒,却无法驱逐黑夜,因为黑暗正是 它的伴侣。
突然机上那女孩的脸浮现心头,为什么又想起她?明知她早已名花有主,?何就是 忘不了她?岳臻不解地紧皱眉头,不懂她?何能够如此影响他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 钟情吗?
???
“大哥早。”由于昨天晚上没睡好,恒如显得有点睡眼惺忪。
“早。过来吃早餐。”霍恒帆微笑的看著妹妹,关心地问:“你今天又要跟子帆出 去了吗?”自从恒如到台湾以后,几乎天天跟子帆出去,不知道这两个人会不会假戏真 作?
“嗯,我们约好了一起去买礼服。”恒如在他身旁坐下,好奇地问:“大嫂呢为她 怎么还没有来吃早餐?”
“你大嫂喜欢赖床,我看时间还早,就纵容她多睡一会儿了。”思及妻子赖床的可 爱模样,他不禁绽放出疼爱的微笑。
“大哥,你为什么会爱上大嫂?”恒如脱口问道。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恒帆诧异地看著妹妹。
“没什么,只是我发现许多夫妻好象都是互补的结合,好比独立自主、懂得生活的 你,配上的是一个生活迷糊的大嫂,火爆的子伟配上柔情似水的白雪,古板的子敬配上 活泼开朗的漫妮、个性温和的爸爸配上女暴君似的妈妈,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因素 使你们爱上彼此?”
“这……”懒情帆认真的想了一下,微笑地说:“其实感情的事没有准则可言,我 跟你大嫂认识的时候,只是单纯的想照顾她,而她从见了我之后,便对我?生极度的信 赖,爱情就这样悄悄进占我们的心了。”
“大哥,你觉得大嫂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她爱吃零食、喜欢撒娇、赖床,又孩子气,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哪一点呢! ”恒帆好笑地回道。
“才怪!”恒如斜睨他一眼,“你明明爱惨了大嫂,我看你根本是喜欢大嫂的一切 。”
“你明知道还要问我。”恒帆好笑的揉揉妹妹的头发,这才正经地说:“大哥要告 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时,很自然的就会爱上他的全部,别想将‘理 智’这两个字套在自己的爱情上。”
“这是大哥的经验之谈吗?”
“是啊!百份之百原汁原味,绝对不添加任何水分。”恒帆一语双关地将新鲜的果 汁递给她。
“大哥从娶了大嫂后,个性好象改变了许多。”恒如微笑地接过果汁,羡慕的看著 兄长笼罩在幸福中的笑脸。
“是吗?我──”恒帆的话被房间传来的巨响打断,紧接而来的是海宝贝的惨叫声 ,他连忙放下杯子,快速地冲向房间。
“宝儿。”他从棉被堆中救出妻子,关心地问:“怎么掉下床了,有没有摔疼哪儿 ?”
“我没事啦!你可不可以别像煎鱼一样的把我翻来翻去的?”宝贝睡眼惺忪地咕哝 著。
恒帆把她从地上抱起,哭笑不得地说:“煎鱼?我看你刚才的样子比较像火腿三明 治。”见妻子没有回应,他不禁低头看向她,谁知道她竟然又呼呼大睡。
他转头看著妹妹,自嘲道:“要是比赛赖床的功力,你大嫂铁定拿第一名。”
“我相信。”恒如也觉得不可思议的呵呵笑著,她总算见识到大嫂赖床的功力了。
“你先去吃早餐,别让子帆等你,我得叫醒宝儿。”他目光宠爱地看著怀中睡得像 小猪一样的妻子。
“好。”恒如很识趣地点头离去。
她真的很羡慕大哥跟大嫂幸福的婚姻生活,他们的甜蜜不是来自华丽的言语,而是 充分流露在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这样的幸福才是她心中所期盼的,只是月下老人不知 ?何忽略了她,唉!
???
“少爷可以回台湾居住,真是太好了。这些年来少爷像空中飞人一样两地奔 波,我们看了真是担心。”司机老林从岳臻的父亲时期便在杨家工作,岳臻是他看著长 大,感觉上就像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
“谢谢林叔,这些年来多亏有你跟林嫂照顾菁聆。”
“说到这个我们就很惭愧,我们只能照顾好小姐的衣食起居,却无法让她过得开心 些。”老林感慨道。
“这不能怪你们,都是我疏忽了她,她才会如此。”
“其实小姐刚开始不会这样的,只是后来……”老林欲言又止地看著岳臻。
“林叔有话直说无妨。”
“我记得好象从少爷的母亲来看过小姐后,小姐就怪怪的,那天晚上还做了恶梦, 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可是我们怎么问她,她都不肯告诉我们是怎么一回事。之后每次只 要少爷的母亲来看过她,当晚她一定会做恶梦,然后她的个性也就越来越封闭。”
“为什么会这样?我母亲是替我去关照她,怎么会引起反作用呢?”岳臻眉头深锁 的喃道,他实在不愿意相信母亲会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他也不好在少爷面前说他母亲的坏话,只好转移话题地指 著右手边的公园,“小姐很喜欢到这个公园,常常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喔?”岳臻转头看向公园,突然大声的喊道:“停车!”
老林诧异地停下车,“少爷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只是看到一个……朋友。”是朋友吗为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岳臻心中苦笑一声,神情落寞的看著她。
“少爷要下去打个招呼吗?”
“不了,我们走吧。”岳臻依恋地看她一眼,转头要老林开车。
“好。”少爷奇怪的反应,让老林有点不解,却也没有多问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出现在她的身旁?为什么自己心中的落寞如此强烈?为什么萍水相逢 的她,对自己的影响会如此狂烈?岳臻眉头深锁的沉思著。
???
在宽阔青翠的大草原中,他们席地而坐,两人紧紧的相依偎著,一阵阵清凉 的微笑吹拂他们,一旁的花朵随风摇摆,气氛是那么的曼妙动人。
突然他轻轻抬起她的脸,深情的问:“恒如,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我……”恒如心头小鹿乱撞的看著他,终于娇羞的点头,“我愿意。”
“太好了,太好了。”他开心地抱著她转圈圈,两个人愉悦的笑声传遍整片草原。
“哇啊!”一阵天崩地裂后,恒如猛然从喜乐中狠狠地往下坠落。
“地震……地震来了!”她惊慌地大嚷著,用力张开双眼,茫然地看著四周,熟悉 的景物让她发现自己躺在床底下,显然是在睡梦中跌了下来。
“天啊!我在想什么?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她脸红的爬了起来。虽然是在自己 的房间,她还是心虚的看了一下四周,深怕自己的窘状被人发现。
她重新躺回床上,困窘的用棉被将自己盖住,直到呼吸不过来时,才掀开棉被透气 。她还是想不透怎么会做这种春梦?
呃……说是春梦好象不太适合,应该说是痴梦──白痴的梦。
她只见过他一面,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竟然就做了这样的梦!
“是不是因为快到拉警报的年龄,对情感的空白感到担忧,所以这一阵子才会表现 这么失常?”恒如喃喃地说著。“我不会跟子帆一样,只见了人家一眼,便一见钟情了 吧?”
想起子帆对爱情的痴傻,又想起自己最近的异常反应,她再也无丝毫的睡意,睁著 双眼直到天明。
???
好好的舞会都教海子帆搞砸了,该死的他破坏了一切!岳臻神色冷峻的凝视 著黑夜,嘴角不悦地紧抿,对著黑夜暗自诅咒著。
他原来打算藉由这一次舞会,让妹妹慢慢走入人群中,可是这个如意算盘,却因海 子帆的出现而被打坏。
“大哥,对不起!是我破坏了一切,我……”
菁聆自责的声音惊醒了岳臻,他这才想到自己方才的气愤可能会让妹妹误会。
“菁聆,你误会大哥了,大哥是在气海子帆,不晃你。你今天的表示很好,只是他 过于轻率吓到了你,这是他的错,根本与你无关。”岳臻轻声细语地安抚著妹妹。看著 她苍白的脸色,他对海子帆的气恼也就多了一些。
“可是……可是海先生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请我跳舞罢了。他并不知道我的脚受 过伤,所以不喜欢跳舞。除此之外,我也发现他一直盯著你看,他这样做怎么对得起霍 小姐为他把她当成什为了?”岳臻咬牙切齿地说。
“所以大哥是气海先生不该这样对待霍小姐,是不是?”菁聆好奇地问道。
“这……有点吧。但我更在意的是他对你的企图,我绝不容许他脚踏两条船。答应 大哥,除非有我的同意,否则你要远离他,好不好?”
“嗯。”菁聆乖巧的点头。
其实大哥多虑了,她的生活如此封闭,跟海子帆再度接触的机会渺茫。倒是大哥今 天晚上的反常表现让她比较好奇。虽然今天的舞会因她对腿伤的敏感而提早落幕,可是 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大哥的表现实在太过激烈了点。会是因为霍小姐吗?
“累了一整晚上,你早一点休息,千万别胡思乱想。”回到家后,那个一路上“胡 思乱想”的岳臻,轻拍著妹妹的手,关心的交代道。
“我知道了,大哥也早一点休息。”菁聆虽然满腹疑问,但仍乖巧的点头离去。
直到妹妹的背影消失,他才让躁郁的情绪浮现脸上,意兴阑珊的坐在沙发上,闭眼 沉思著心事。
片刻后,岳臻轻叹一口气,站起身走向酒柜,倒了一杯伏特加酒后,慢慢地踱步回 到房间,投身在阳台的黑暗之中,孤独的望著夜空中闪烁的星光,他的嘴角不由得绽出 一抹淡淡的微笑。
多么闪亮动人的星光,有若伊人的星眸一样,闪耀著迷人的光彩……“天啊!我的 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先是像傻子一样,每天刻意开车绕到公园,只为了多看她一眼。她 的影子更是不断出现在脑海中,再这样发展下去,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啊!”岳臻啜一口
酒,让浓烈的酒精烧灼他的神经。
思及今夜再度与她相逢,他的嘴角再度泛出淡淡笑意,可是当回忆的镜头停到海子 帆身上时,他忍不住诅咒一声,一口
气喝完杯中的酒。浓烈的酒差点让他窒息,他激烈地咳了几声。
“那个可恶的海子帆,他怎么敢如此轻薄为他身旁已经有了一个如此好的女孩,他 怎么敢当著她的面,表现出对另一个女人的兴趣,他怎么敢?”他充满怒气的用力将酒 杯放在桌上,一个高级的水晶杯就这样阵亡了。望著破裂的水晶杯,一种邪恶的幻想让 他露出了微笑,因为他想像它就是海子帆。
“天啊!我在想什么啊!真的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他懊恼地拉著头发,却无法 阻止思绪往她身上飘。
一朵美丽的玫瑰,却遇上了一只花心的蜜蜂,这就是在机场遇到她的那一天,她表 现如此忧郁的原因吗?
“该死的海子帆!该死的采花蜂!”他不由得再次诅咒出声,“他怎么可以这么不 珍惜她?如果她是我的女朋友,那么我一定细心的呵护著她,不让她的脸上带著不属于 她的忧悒。如果她是我的女人,那么……可是她不是!唉!”他连叹好几口气。
岳臻起身往客厅走去,决定再倒一杯酒,这次他要喝红酒,因为他听说两种酒混著 喝比较容易醉,而这正是他现在想要的感觉。
“希望我不会变成酒鬼,唉!”他不由得再重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