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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我一生心 第三章

  贺飞白唉声叹气地跟在他的好友楚行云身後,他们已经顺著人鸟消失的方向找了五天五夜,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他真不明白行云是怎麽回事,整个人像得了失心疯似地,就连黑夜也不放弃。

  「行云,算了。或许她是天上的仙女,只是顽さ氐饺思渥吡四趋嵋辉猓驼庋归沟乇晃颐乔萍恕!?br>  
  「她是像仙女,可是……我不相信她真是仙人。你也瞧见她手上拿的那柄剑,她应该是人才对。」行云的声音热切地想要说服飞白和他自己。

  「没人规定仙女是不能拿剑的!搞不好她是剑仙之类的人哪。行云,别傻了,这麽漫无目标地找下去,不是办法。」

  「不然我能怎麽找呢?」行云痛苦地捧著自己的头。「我一定要找到她。」

  飞白能说什麽呢?

  只能叹口气,跟著他又继续找了五天五夜,结果还是什麽都没有。

  「我们得回去了,行云。总不能找一辈子吧?」

  「飞白,我……」行云靠在一株冷松下痛苦地蹙著眉。他知道飞白的话有理,只是向来清明的理智这会儿却不照常理而行。

  「若是有缘,还能见到她的。若是无缘,你在这里找一辈子也找不著。天知道,那只大鸟会把她载到哪里去。」

  「我明白,可是,我就是不能……」

  「行云,别傻了。你的理智到哪去了?怎麽会为了个才见一次面、虚无缥缈的姑娘陷得那麽深。」

  「飞白,你不懂的。」行云苦笑道。

  飞白的确不怎么明白,不管那个姑娘有多美丽,他只当是欣赏一幅画,抱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洒脱想法。不像行云非得把人得到手才行。

  或者说贺飞白的多情,使得他的感情不像从未爱恋过任何女子的楚行云一般深、一般痴。也或者是飞白尚未遇到他命定中的伴侣,所以无法体会正陷入单相思情绪中的行云那颗为情折磨的心。

  「行云,我并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意见到你如此受苦。你不过才见了人家一面,连她是什麽人都不知道,甚至不晓得她是不是个坏脾气的凶恶女人,说不定她目不识丁……」

  「飞白,你别胡说。她的气质像是那种女人吗?虽然只有一眼,不过我敢断定她一定是个蕙质兰心的好姑娘。」

  行云眼中的憧憬表情引得飞白又是一声长叹。

  「那又如何?就算她是个举世无双的绝色美女好了,也不值得你耗费一生的时间在这里找呀。回去吧,行云。我们去红叶山庄,搞不好杜菱花的女儿比你的红莲仙子还要美丽。」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只要她,飞白。」

  「行云,我不能看著你把青春生命全耗费在漫无目的的寻找上。再说,我想回去了。」

  「你回去吧,飞白。」

  「我不能留下你呀!」

  「我再找十天,若是找不到她,我就离开。」

  「好吧,我再陪你十天。」飞白勉为其难地说。

  「不,你不必陪我,你走吧。」

  「你真的不要我陪?」飞白瞪大眼。

  「是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山上。」行云含蓄地说,事实上他是体恤飞白在山上已待了十多天,他是那种一天没有女人都会很难过的男人。十几天的禁欲生活已是他的极限,他实在不忍心让飞白再受苦下去。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陪你了。不过时间一到,你一定要下山。」

  「放心好了,我说到做到。我们江南见。」

  就这样,江南双秀在岷山分手。楚行云在十天後怅然返回江南,而贺飞白却在下山後另有奇遇。他自此在欲浪情潮中挣扎,陷入一场苦恋。

  ☆     ☆     ☆

  夕阳的馀晖遍洒在黄、绿相问的树影中,飞白像只瞎眼的猫般在高低起伏的山林小径上乱撞,心里暗暗咒骂。

  他从来不晓得自己竟然是个路痴!

  话说回来,他当然有不必晓得的理由。

  每次跟行云出门游山玩水,他都是任著好友带他随处乱逛。认路是行云的责任,不是他的。

  而行云就算是在漆黑的深夜中,也不会迷路。他是大自然的孩子,自有探测方位的本能;但他贺飞白却在大白天也会迷失方向。

  武林中人将他们并称为江南双秀,不过飞白很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无论怎样都构不上好友的衣角。

  他们虽然家世相当,但行云却像天空的一片云般,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他不但武功出类拔萃,就连文学上的造诣都毫不逊於江南名士。再加上容貌俊美,气质清雅,简直像是神仙中人。

  楚行云是天上的龙,而他充其量只是地上的虎罢了。

  然而行云也有不如他的地方。

  譬如酒量啦,譬如在庸脂俗粉堆里的男性魅力,譬如在酒肉朋友之中的受欢迎程度。

  飞白自嘲地想,不过也点出了行云在人际关系上的窘迫。

  或者说,行云根本不耐跟庸俗的人交往,他那种天生的洁癖个性,也使得大部分的俗人对他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焉。可是行云却跟他这种大俗人成为好友,实在是个绝大的讽刺。

  这只能说是他脸皮太厚,没事就去找人家厮混,烦得行云不跟他做朋友都不行。

  而且他还很够义气地帮忙行云打理楚世伯所交代给他的生意,甚至替他出面跟对方谈成买卖。这样的朋友少见吧?连对自己的老父他都没这麽讲义气。贺家的生意遍及天下,从来也没见他认真地打理过。

  怪不得他老爹常跟楚世伯开玩笑地说,他根本不像贺家的儿子,倒像是楚家的人。

  他对行云真是没话说,只要他厌烦的,他都心甘情愿地为他处理掉;而他喜欢的,他也愿意花尽心思替他弄到。只除了那个像红莲的女孩。

  飞白想著叹了口气。

  和行云分手半天了,不知道他是否有进展。他真希望好友能得偿所愿。

  他抬头在繁茂的枝桠间查看天色,发觉天色又黯淡了许多,心中不由得著急了起来,他可不想摸黑在树林里走。大白天他都迷路了,若是到了夜晚,後果就更无法设想。

  可是夕阳并不因为他的窘境而停在原处,反而加快步伐,消失在山的另一头。

  飞白沮丧地坐在一株桦树下,他觉得又饥又渴,而且十分无助。

  所谓的无助,就是全然无法帮助自己离开目前的困境,看来他得在这里坐到天明了。只是他感到口好乾。

  突然,他在唧唧的虫鸣中听到涓涓的流水声,飞白心情振奋地起身,以耳代眼,顺著水流声一步步前进。他拨开枝桠,踏过芦草,慢慢地接近水流声。

  眼前豁然开朗,一弯明月斜挂天上,溪涧流经长著水草的山岩,聚集成这座约有百来尺见方的小湖。然他的视线完全被湖中背对著他的长发女子所吸引。

  她的头发就跟夜色般漆黑,自发间露出来的凝脂肌肤比长白山上的大雪还要白。

  他觉得身体下部的某个器官绷紧了起来,老天!他有十几天没有女人的温柔滋润了,而他想念那种滋味。

  长发女子像是听到什麽似地突然转身面对飞白的方向,一对丰满的雪丘首先映入他

  的眼中,他倒抽了一口气,眼光很快地上移到那张艳如海棠的娇容。

  她的红唇因惊愕而微张,明媚的杏眼中射出两道似寒剑般的杀气四处张望,若大楷划过的浓黑长眉,聚拢向眉头。

  她显然在生气,可是她生气的表情非但没有减损她的美丽,反而激发了她内在的野性,让她看起来令男人想征服她。

  飞白越看身体越热,眼中的光芒似两团烈焰般射向她。少女终於在茂密的芦草中发现他的身影,她惊慌失措地涨红脸,身子很快地往下一沉。

  飞白感到有些失望,那两颗似镶在白玉上的红樱桃完全掩藏在水色之下。

  「你……你是谁?」她的声音沙哑而模糊,夹杂著愤怒和惊慌。她真正想说的是--滚吧,陌生人,否则我就要杀了你!只是她太羞愧了,而且她从来没杀过人,那应该跟宰杀野兽是不一样的。

  「我?」飞白微眯起眼,唇角上扬,露出雪白的牙齿。他知道他的笑容充满男性魅力,那正是他刻意要展现出来的。

  「在下贺飞白。因为在林中迷路,想要找水喝,没想到会打扰了姑娘。」

  贺飞白是什麽人,少女完全不知道,此时她的心跳如小鹿般乱撞,垂著头心中恼怒,暗恨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竟然还敢留在原地!他就不怕她杀了他吗?

  难道他不知道她们天魔官是不好惹的?

  少女咬了咬唇,突然明白她此刻并不是在天魔官。她趁著婆婆闭关时,偷跑出来玩耍,没想到却让自己陷入险境。

  她该怎么办才好?就算要杀了那个人,也得等到她穿好衣服呀!

  更何况他是个很可怕的男人!

  她全身发出轻颤,鸡皮疙瘩直起。他那邪恶的眼光,让她全身臊热、酥软,胸部涨得难受。

  「姑娘……」飞白见她默不作声,还以为她在湖里睡著了,连忙著急地喊。

  「你走开,让我上去!」她突然大叫道,蓄著泪水的明眸充满怒气。

  「姑娘尽可以上来,在下不会阻止你的!」飞白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像是无赖,可他就是忍不住。他的身体为她发热、发疼,欲望教他迷失了理智。

  「你……」少女咬著唇,心里又怒又恨,可是处於劣势之下,只好低声下气地恳求道:「我快冷死了!」事实上她的身体燥热不安。「求求你走开,让我上去穿衣服。」

  「在下不会妨碍姑娘穿衣服的。」

  「公子若是君子,就该避开,而非……」

  「我有说我是君子吗?」他扬起一声轻笑,连他的笑声都邪恶得让她直打寒颤。

  少女这下子真是气坏了!从小到大,不曾有人对她这麽无礼过!

  而这家伙竟然……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请你转身,让奴家穿上衣裳。」她轻阖上眼睑,咬著下唇的可怜模样,令飞白看了恨不得立刻跳下水跟她相好。

  只是他终究不是个随意非礼姑娘家的登徒子,二十四年来的严格家教,让他乖乖地转过身,瞪向漆黑的树林。

  「我转过身了。」

  少女闻声抬头,发现他果真照她的话做,对他不禁生出一丝好感。她很快地抑止怦跳的心脏,离开湖中,穿上她放在岸边的衣裳。

  窸窸窣窣的声音自他身後传入耳中,飞白忍不住想像她穿衣的模样。那对美丽的雪丘被遮住了吧?还有掩在水中、他尚未得窥的修长双腿,那又是什麽样的美景呢?

  就在他觉得快被自己的想像力逼疯时,背後传来她冷冰冰的声调:「我穿好了。」

  一把弯刀架在他的颈间,飞白不慌不忙地转过身面对她,发现她的穿著并非汉人的打扮,倒像是苗女的装扮。

  白色的窄袖短衫上罩著一件绣花长背心,下身是绣花的白色短筒裙,以及隐入裙内的白色长袜,而她的脚下则穿著一双系有铃铛的白色熊皮靴。

  她浓密的乌发绾在脑後,头上还戴了一顶镶有拳头般大的珍珠的白色圆顶帽,秀丽的脸上仍残留著淡淡的红晕,蓄满怒气的乌眸惊愕地瞪著他。

  她很美、很媚,尤其是她的眼睛更像是要把他的灵魂焚烧。他再度觉得欲望勃发,口乾舌燥。可是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把刀,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在下只想喝水而已。」他平静自若地笑道。

  少女仍然失神地盯著他。

  他是她生平所见最俊俏的男人,当然,她也没见过多少男人。她的视线从他饱满的额头、俊逸的眉宇、挺直的鼻梁,下移到他正扬著一抹邪气笑容的唇。

  她的眼光很快地移开,心跳得比先前在湖水中更急,持刀的手微微发颤,眼睛瞪著他宽广的胸膛发呆,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包围住她。

  「姑娘,我可以喝水了吗?」他声音沙哑地说,眼光落到她嫣红的柔唇上。

  她不自觉地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然後退开一步。

  飞白做了个深呼吸,压制住想上前搂住她狂吻的冲动,绕过她泛著一缕香气的娇躯,走向山涧,掬了一捧水送进口中。但他还是觉得渴,乾脆蹲下身来将脸埋在水中,让冰凉的溪水冷却他体内的火热。

  「我应该杀了你的。」他身後的少女低喃道,飞白起身望向她,发现她正以一种凄迷的眼神盯著他看。

  「喔?」他轻扬起眉,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少女盯著他唇上的水珠发愣,蓦地,她白嫩的脸颊再度晕染上一片红霞。

  飞白的眼光落到她轻颤的樱唇上,一股波动在两人之间鼓荡,他想要她,而她显然也对他有意思。

  他的唇缓缓上扬,眼睛亮了起来。

  可是就在这时候,跟眼前的情境很不搭调的声音出现了。飞白羞愧地低下头,喃喃诅咒著咕咯咕噜地狂叫个不休的肚子。

  从晌午以後,他就未曾再进食。

  少女噗哧一笑,像夜风般轻柔的笑声轻拂过他的身心,让他感到晕陶陶的。

  「来!」少女向他招手,飞白顺从地跟在她身後,穿过湖畔下方的芦草,来到一块空旷的林地。

  一盆火熊熊地烧著,刺激著飞白的肚子叫得更大声的烤肉香气扑鼻而来。少女拿著刀子,从烤架上割了一块獐腿肉递给他。

  飞白道了声谢,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獐腿肉,鲜美的肉块通过食道,进入饥饿的胄中,腹中的咕噜声终於停息下来。

  少女张著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他,飞白投给她一个愉快的笑容,然而他脸上的笑容蓦地冻结了。一只跟夜色一般漆黑的猛豹以优雅的步伐从少女身後慢慢接近。

  「别动。」他压低嗓音,眼神戒备地盯著黑豹,将獐腿内交到左手上,右手慢慢摸向腰间的宝刀。

  少女微微扯动嘴角,毫不在意地回过头,朝那只黑豹招手。

  「大黑,过来。」

  黑豹顺从地移到少女身边趴下,她伸出柔荑温柔地抚摸著它的毛发。

  飞白愣在当场。

  「大黑是我的朋友。」她笑著对他解释。

  飞白僵硬地点点头,心里暗暗叫苦。

  他错了!一个半夜在深山里的湖中洗澡,又养了一只黑豹当宠物的姑娘,不可能是个普通的苗女。

  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吃完东西就该拍拍屁股走人,可是她肯放过他吗?

  毕竟,他看到了她的身体。

  想到她的身体,他胯间的某个部分又僵硬了起来,眼发异彩地盯著她低著头爱抚黑豹的动作。

  那麽轻、那麽柔的抚触,足以将任何不驯的体毛顺平。飞白的身体燥热了起来,彷佛那只手是落在他的身体上。

  「姑娘贵姓?」像飞蛾扑火般,他扬起魅惑人的笑容低哑地问。

  「白。」她微扬起睫毛,斜睨了他一眼。

  那模样有说不出来的娇媚,他的心跳越来越急,在小腹下燃烧的那把火,向上盘旋至心口、喉咙,最後烧到他的眼睛里。

  「我应该杀了你的。」她的声音既轻又柔,毫无杀气,一个媚眼抛将过来,让他的喉结上下跳动。

  「为什麽不动手呢?」

  她抬起眼皮,灿如星辰的明眸直射向他,雪白的玉容上绽著一抹甜笑。少女缓缓站起身,举起刀子走向他。

  在月光照射下,那把短刀正泛著冷光。

  飞白彷佛被催眠了般,眼睛痴迷地凝视著她的美丽。

  少女蹲在他面前,举著刀,黑白分明的眼眸在他充满男性魅力的俊容上游移。

  彷佛这是她最後一次看他,她的眼光以女人的欲望爱抚过他饱满的额头,如刀斧凿过的剑眉,深邃而不可见底的黑眸,挺立的鼻梁,到引人想轻咬一口的宽厚嘴唇。

  她的眼光落在他性感的嘴唇上,缓缓一笑。

  她并没有拿那只握刀的手挥向他脆弱的喉头,而是伸出另一只手以指尖轻拭了一下他的唇角,然後将嫩如春笋的食指放进自己的柔唇中。

  「你那里沾到肉汁了。」她轻声地解释。

  「我的嘴里还有更多。」他沙哑地呢喃,突然用一只手扣住她的小蛮腰,少女倒抽一口气,小刀挥向他,飞白头一偏,刀子插进他身後的桦树上。

  他放在她腰上的大手用力一推,少女扑进他的怀里,飞白感受到她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女性胴体抵住自己,窜进他体内的一股偷悦感,让他不再迟疑地将嘴俯向她,盖住她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樱唇。

  在四唇交接的刹那间,少女呆住了,火辣辣的感觉冲击著她的身心。她全身酥酥麻麻的,只能在他的唇下呻吟。

  然後他伸出舌头舔她,自她启开的樱唇间侵入,探索著地的口腔,逗弄著她的丁香舌。而他的唇也一再摩挲著她的嘴唇,在她腰间的大手紧紧地将她压向他坚实的身躯。

  另一只男性的手掌不知在什麽时候安置在她的後脑勺,将她的头颅固定在他的唇可以恣意的范围。

  初识情欲的滋味,使得她内心深处对这崭新的感觉产生无比的好奇心。她学著他的方式,以舌和他嬉戏、缠绕,然後在他的邀请下,伸进他的嘴里,探索著他男性的口腔。

  她感觉到他的舌缠著她,唇吸吮著她,从下腹部一路传上来的欲火,让她全身酥软无力。她抓住刀柄的手早就放松下来,和另一只手同样缠绕在他的颈项上。

  飞白察觉到她驯服的反应,缓缓从她唇上抽离自己的嘴,改在她娇嫩的脸颊上洒下细吻。他吻著她挺俏的鼻头,还有她的眼睑、眉毛、额际,然後迤逦向她圆润的耳垂。

  他吮著、咬著,逗得她娇喘吁吁,不断朝他弓起身体,让她饱满的胸脯摩擦著他敏感的胸。

  他顺著她的纤颈一路轻咬、吸吮,很快就来到她的领口。他用有力的双腿夹住她的臀部,然後缓缓地将她放倒在地。

  他的唇很快又盖在她的柔唇上吸吮,眼角馀光瞥了那只黑豹一眼,发现它正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它一定是只母豹,飞白在心里好笑地想,一只手不客气地插入两人的身体之间,寻找她的衣带。他轻轻一扯,拉开她的衣服,露出她白色的肚兜。

  他熟练地以手罩住肚兜上缘露出来的白嫩肌肤,魅惑的眼光看进她被情欲搅得迷乱的眼睛,然後低下唇沿著雪颈吸吮裸露出来的乳沟。

  他伸出舌头来来回回地进出她的乳沟,少女的胸膛也随著他的节奏上上下下地起伏著。从他舌头上传来的火焰灼烧著少女的皮肤,让她再也忍受不住这股燥热,把手伸到自已的後背,解放了她的胸脯。

  肚兜被扯开了,露出来的美景让飞白完全迷失理性。他将嘴埋在雪白的小丘上吸吮,她的体香渗进他的呼吸中,让他更加迷醉。

  他的大手不断在那圆润的女性曲线上游移,制造出一波波的愉悦,更让少女热情地摆动身躯迎向他。

  他顺著她臀部的曲线解开她的罗裙,当那雪白的大腿落入他的视线,飞白只觉得头部轰地一响,完全被火焰占据住。

  他将自己埋在她的两腿之间轻咬、吸吮,湿濡的汁液不断自那里冒出,他知道她已为他准备好。

  他追不及待地脱光身上早已七零八落的衣服,将火热的身躯贴向她,把她的两腿分得更开,将自己安置在湿濡著等待他的欲望入口。

  少女倒抽了口气,一阵疼痛让她畏缩了一下,也让飞白的表情一变。然而在两人之间弥漫的欲火持续催烧下,少女夹紧他的臀,飞自将白己再度埋入她的体内。

  随著他在她身体里不断拍送的热情,欲望之火越烧越旺,少女弓起身体,承受他烈火狂飙的欲望,她觉得自己正往上飘浮,飞向天际,然後他臀部一挺,倾所有精力,送她上天攀星摘月。满天的星尘洒落在她身上,她缓缓地降落地面,飞白的身体沉重地压住她柔软的娇躯。

  他伏在她身上喘气,过了良久才翻身将她疲累的身体抱进怀里,两人相拥而眠。

  ☆     ☆     ☆

  飞白是被洒落在他下巴的细吻给唤醒的。

  他感觉到甜腻的舌头顺著他的颈线,滑向他的胸膛。他张开困倦的睡眼,发现天空已露出鱼肚白,一头浓密的乌发在他胸前慢慢往下移,柔嫩的肌肤摩挲著他的大腿,他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男性的欲望已被挑逗得勃发。

  「你在做什麽?」他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眼中浓稠的睡意已被欲望的风暴所取代,眼光慵懒地梭巡向她饱满的胸脯,发现她的乳头早已坚挺地等待他。

  「做你昨夜对我做的事。」她声音沙哑地仰起头,噘著嘴迎向他的唇,飞白立刻饥渴地吻住她。

  少女微一拧腰,翻身将飞白骑在身下,发出低低的娇笑声,双腿夹紧他的臀部。

  「小妖精。」他握住她的乳房放到嘴里咬吮,少女在他上方发出阵阵娇吟,两腿之间的柔嫩肌肤不断摩擦著他的小腹上方。

  飞自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耐,握住她的细腰将她的娇躯下移,让他的欲望根苗顺利进入她湿濡的通道。

  少女轻喘一声,眼中交炽著喜悦和好奇,臀部忽快忽慢地上下起伏著,体验这全新的快感。

  飞白吸吮著她的胸脯,让她操纵他们这次的欲望之旅,直到两人达到高潮,少女才疲累地趴在他汗水淋漓的胸上。

  她在他的胸膛嗅了嗅,低哑地笑了。

  「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飞白笑了笑,也闻了闻她的身体。

  「你也有我的味道。」

  「真的吗?」她抬起头投给他爱娇的一瞥,飞白屏住呼吸,觉得身体又为她火热了起来。

  「我们去洗澡。」她的双眸中各闪著一簇小火光,自他身上爬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她赤裸的娇躯在晨光映照下更显得晶莹美丽,澎湃的欲潮在飞白体内激荡,只能任由她将他拉向他们昨夜初遇的小湖。

  冰冷的湖水让飞白打了个寒颤,少女像个森林精灵般在湖水中嬉戏,拨起冰凉的湖水洒在他身上。

  「你这个小魔女。」他发出愉悦的笑声抓住她顽皮的双手,让她柔软的曲线服贴住自己坚硬的身躯。

  随著两人之间的肌肤相亲,飞白眼中的戏谑也转变成热情的火花。他俯下嘴吻住她娇嫩如花瓣的红唇,分开她的腿,在水里占有她。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崭新的经验,他从未在水里占有过任何女人,这样的激情来得快,亦去得迅速,他几乎是一进入她体内就达到高潮。

  云雨过後,两人慵懒地替彼此清洗,抓了几尾鱼後,才上岸穿好衣裳。

  少女重新生火,烤鱼的香味很快地扑进饥肠辘辘的飞白鼻中。少女递了一尾鱼给他,拿著另一尾鱼靠在飞白身上进食。

  「你叫什麽名宇?」两人之间已经这麽亲密了,知道她的名字也不为过吧?飞白想。

  「无情。」

  「无情?」他诧异地扬著眉。

  「是呀。婆婆说:『多情总被无情恼,男人总是让女人伤心。有恨的情绪还不如完全无情的好。』所以就把我取名为无情。」

  「是吗?」

  「可是我觉得你让我好快乐。」无情羞怯地说,含情默默地凝望著他。

  飞白一时失神了,迷失在她热情的眼眸中。

  她是他这生中所遇过最热情、最妩媚的女子。她热情地献出自己,大胆地表露自己的爱欲。他想,他这辈子不可能再遇见另一个像无情这般坦率自然的姑娘。

  「无情,你真美丽。」他俯下头吻她,无情立刻热情地回应他。

  「你根本不该叫无情,该叫多情才是。」他在她唇上呢喃道。

  「也许吧。」无情眼中浮现出一抹悲伤,唇上的笑容无限凄凉。「若不是当年我娘被我爹抛弃,也许我就该叫多情。不,是叫念风才对。」

  「念风?」

  「想念我爹的意思,他的名字中有个风宇。」

  飞白的心无端地快了起来,浑沌的脑中彷佛抓到什麽似地,但在无情的热情下,很快就消失无踪。

  「别提他们了。」她以他昨日教给她的技巧轻啄著他的唇,将他的下唇含进口中轻咬。

  「不要抛弃我,飞白。」她柔声恳求著。

  「我根本离不开你。」他的舌头凶猛地侵入她口中,将她紧紧地搂抱在怀里。很快地,两道交缠的身影,再度叠躺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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