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事隔太多年了吧!再加上丧失记忆的她,对这里总有份不安全的感觉。而且这些年来,她也已经习惯了有卡门夫陪伴的日子,突然间他不在身边,令她总有一点不安的感觉。但是不管怎样,这里毕竟是属于自己的国家,她不应该感到陌生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梁蔓菁」回来了,回来揭发应该让社会大众有权知道的事实。
这两三个月来,她不断地调查有关这两个集团及那位柯政勤先生的所有资料,总觉得梁蔓菁身上会有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答案应该是在那位先生身上。因为菲亚集团的运作,并没有因为副总裁夫人的声誉受损而受到影响,相反的这五年来还日益坐大。
反而是长空集团却因此事而退出东南亚的市场。为什么呢?于情于理都不该是这样的情况!但是问题在于:梁蔓菁一日不醒,就无法回到问题点进一步查证。
杜薇虽然急着想去了解当年所有的事情,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有杜薇的身分做掩护,除了可以让自己多做一些准备外,也可以让自己挖掘出一些较为客观的消息,所以也未尝不好。
这一天,杜薇在图书馆中找寻五年前有关这件事的资料时,发现这间图书馆对有关这件事的资料保存的相当完整,几乎所有相关的资料都很齐全。
看来当时的媒体对这件事十分关注且用心报导,但是各方臆测均不相同,资料虽然很多却也都只是片面说辞。她找了一整天,看到的重点标题不外乎是——
新时代的叛徒——梁蔓菁,恩断义绝斩断长空的生路。
天啊!这真的是以前的我吗?有什么动机,足以让自己那么残忍呢?就在杜薇越看越难过时,突然瞄到一本很不起眼的杂志,它的标题吸引了杜薇——
梁蔓菁真的斩断那双推动摇篮的手吗?
请用心看她的成长,再听听她不再发出的声音。
这是一本独树一帜的杂志,它也的确为「梁蔓菁」做出很详尽的报导。除了出生背景外,甚至连如何进入长空集团,及最后如何成为菲亚集团副总裁的夫人都做了详细的报导,并且还附上许多历史性的照片,但照片上的人跟自己长得好像有些出入,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是她吗?会不会是卡门夫搞错了呢?她和照片中的梁蔓菁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她回想着卡门夫当初拿给她有关梁蔓菁资料时的情景;蓦地,她突然忆起自己当时要离开时,卡门夫那句含糊不清的「整型」……难道他是想说她曾经进行过整型手术不会吧?梁蔓菁长得也算数一数二的美人胚,有这必要吗?若她真得经过整型手术,那动机呢?而且若真的动过整型手术,为什么没有任何的媒体报导过呢?
她好想知道答案,但是一想头就痛,看来时机还未到吧!既然卡门夫确定她就是梁蔓菁,那么应该就不会错,那也就是说自己可能真的去动过整型手术。
这些日子以来,杜薇还满想卡门夫的,没有他的日子少了许多欢笑,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这次的不告而别,不晓得他是否会原谅自己,她实在也没把握。好几次在夜里,她都差点落下相思之泪呢!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两个人的情感已经那么深,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过程,却有刻骨铭心的感觉。
也许卡门夫一气之下,真的去找「化石」的买主,若真的是这样,那她该怎么办呢?想想那些日子的欢乐和生活的点滴回忆,那几乎已经成为自己生活中最重要的支柱了。
唉!正事要紧,别再胡思乱想了,她轻轻地打了打自己的脸颊,让心思不要因为飘向远方的他,而忘了自己的重责大任。此刻的自己需要保持高度的警戒。
当杜薇再将这许多事情,反覆并仔细推测时,突然有人敲着桌子跟她打招呼。
杜薇吓了一跳,睁着那双大眼盯着眼前的人,心想:不会吧!有人认识我吗?
「嗨!你的眼睛好漂亮啊!不但明亮而且闪着智慧的光芒。」柯政皇一进来,就发现这个看起来像涉世未深的女孩。外表看起来虽然有点青涩,眼里却闪耀着年龄上不应该有的风采。
「谢谢夸奖。」杜薇听了他的话,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来图书馆找女孩搭讪的无聊男子罢了,真吓了自己一跳。
「你对这个女人很有兴趣吗?」他好奇的问着。
「她也应该算是时代中的女强人,不是吗?」
「是啊!她可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棒的女人了。」柯政皇回忆着说。
「听你的语气好像跟她很熟,你很了解这个人吗?」杜薇有趣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长得不错的男孩,炯炯有神的眼睛再加上颇具叛逆味道的鹰勾鼻,全身上下均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息,的确很特别。
「熟?何只熟?她还是我的大嫂呢!要不是因为我大哥……唉!总之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绝对不是像那些报纸写得那般不堪,懂吗?偷偷地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根本不相信她已经死了。」
「为什么?」杜薇警觉性的问着,虽然从言谈间可以感受到他是站在梁蔓菁这边的人,但一切还是小心为要。
「直觉吧!而且若我大嫂真的死了,我不信大哥到现在还能安然无恙。」
「为什么?」杜薇有趣地问着。
「如果我大嫂真的死了,他这几年来不可能睡得那么安稳。」柯政皇忿忿不平地说,并散发出一股怨气。
「你好像很怨你大哥?」
「怨?他可是我大哥耶!站在兄弟的立场,我没有资格怨他。但是站在我嫂嫂的立场,何止怨啊!简直是深深的恨呢!」
「听你的语气,对这整件事情好像了如指掌,那你为何不替她伸冤,还她清白呢?」杜薇试探性的问眼前这个男人。
「嘻!你也觉得她是冤枉的罗?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他轻轻的会心一笑。
「不是吗?」杜薇很紧张地问。
「证据啊!小姐,你实在很天真,若这件事那么容易可以平反,我又何必要采消极的抗议手段?」
「既然你已知道得那么清楚,应该就能找到证据啊!」
言「有是有,但还是不够。因为当时的状况,只有我大嫂自己最清楚了。」他无奈地说着。
情「你既然有一些证据,应该就可以辗转调查到一些线索吧!」
小「小女孩毕竟是小女孩,在集团中可说是关卡层层,耳目众多,没那么简单的。唉!解铃仍需系铃人,我也在等她回来。」柯政皇衷心地说出自己的期待。
说「照你的说法,若她不回来这事不就要沉冤大海一辈子罗!」
独「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也急不得的,一切只能说是时机未到吧!其实我早已以另一种方式为她伸冤报仇了。」
家「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