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卫家老宅重新整修后,这里被布置得仿如圣殿。被场外SNG现连线的大批媒体所淹没的追悼会,肃穆的气氛中,更多了政治角力的意味。
本该悲伤的舞台,如今却仿佛是一场精彩的政治嘉年华会,会里一眼望去,全是目前政坛上的明星级人物,而扬名世界的阳光之子,我们更是给足面子的全员到齐——
这,正是卫尔斯最担心的事。
捱到仪式结束前一秒才踏进会场的连羿,走到好不容易躲开媒体的追逐、站在角落歇口气的卫尔斯身边。“卫尔斯,我给你送个人来了。”
他拍拍好友的肩,稍稍退开,让卫尔斯看清跟在他身后进门的人——
“把人交出来。”卫纳斯冷然瞥了眼父亲的遗照,便匆匆别开脸,连对卫于庼鞠个躬也不愿意。“我就不计较你的多管闲事。”
“什么人?”卫尔斯清楚他所指为何,但他冷硬的表情说明,绝不可能将海依交回弟弟手上。
“废话少说,我要莫海依,不要跟我打哈哈。”一脚踢翻身旁的桌椅,他向前一步,恶狠狠的鼻息喷拂在卫尔斯的脸上。
他粗暴的动作引来无数镁光灯的闪耀,但他们两,兄弟谁也不为所动。
“有本事自己找去,别在爸的追悼会上耍小孩脾气,是你逼走了自己的新娘,现在反倒找我要人?”不怒反笑的卫尔斯咧开危险的笑容,那猖狂的模样更让他发怒。
“什么爸、什么该死的丧礼、追悼会!你这狗杂种!”卫纳斯一把将卫于庼亲笔所写的遗书撕破、拧成一团的扔在卫尔斯脸上。“你和卫于庼都是混蛋!”
“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用一具尸体、几滴眼泪、几张废纸,就可以唬弄的白痴?”
“成熟一点吧,卫纳斯。”拾起掉落在地上皱成一团的遗书,卫尔斯交还给他任性的、显然被伤痛给击倒了的弟弟。“事实可以多么残酷,你知道吗?我们都在保护着你不受伤害,你应该宽容一点,为他们想一想。”
“为他们想?那谁为我想一想,为那段狗屁不通的爱,就要我、要我……”卫纳斯的眼底泛着透亮的晶光,悲伤显前易见。
“让你受苦了,我知道。现在回头计较过去没有意义,未来的人生还长,你要懂得向前看。”卫尔斯可以想见以穆德纳家族的残忍,弟弟想存活、想出头,需要耗费多少气力。
这也是他不到万不得巳,绝不答应回去继承一切的原因,有什么道理让他这么轻松的接收卫纳斯辛苦打下来的天下?
难道就只因为那可笑的DNA?!
“好好想一想爸留给你的话,爱情真有这么可恨又可恶?”看着弟弟愤怒的将遗书随手扔开,卫尔斯不禁摇头叹气。“你弄得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想找莫海依吗?”
“还有为什么,我要的是报复!我要严惩这个胆敢羞辱我的女人!你他妈的以为是为什么?”抡起铁拳,卫纳斯不客气的挥向他——
“卫总,请自重,我们必须保护主席的安危。”卫纳斯身后死忠的护卫一一向他拔枪,肃杀的气氛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主席?你们叫他主席?”诧异的瞪视了他们一眼,他受伤的眸子扫过眼前那张相似的俊脸。
卫尔斯回给他的眼神里,没有牛点的嘲讽、讪笑,却更激起他的愤恨。
“这就是我的下场吗?我为了穆德纳卖了半辈子的命,到头来,我竟然屁也不是!我到底……真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哈哈哈!”
狂笑着,孑然一身的他冲出会场,消失在滂沱的雨幕里。
“卫纳斯!”连羿、袁誫、卡斯顿等一票好友急急跟在他身后离开,将这满室的尴尬留给卫尔斯一个人面对。
“卫尔斯,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德伦冷眼一瞪,穆德纳家族的这群白目护卫未免太嚣张了,虽然美神这个愣小子的确是欠人教训,不过再怎么算,也轮不到这群过河拆桥的杂碎动手。
“听着,”卫尔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反手夺下离他最近、也是刚刚第一个掏枪的蠢蛋的枪。“我已经作出抉择了。”
“是。”护卫们立正站好,整齐划一的动作像一群训练有素的狗。
“回去告诉你们的长老,我卫尔斯生是卫家的人,死也是卫家的魂,穆德纳家族对我来说,没有半点意义。”
“可、可是刚刚……”蠢蛋没大没小的开口,在接触到卫尔斯邪魔般的眼神时紧张得结巴起来。
“既然你提起了刚刚的‘义举’……”卫尔斯噙着残酷的笑,一枪射在蠢蛋方才执枪的手掌上,喷射而出的鲜血腥味、伴随枪口的烟硝味、再加上蠢蛋的哀号,构成了明天各大报最腥膻色的头条新闻。“这是我诚挚的谢礼。”
“别再犯这种误认主人的错,下一次,可不只是废一只手这么简单。”卫尔斯不肩的看着这些自以为是、现在却落得夺门而出的笨蛋落荒而逃的模样,乐得拍手大笑。
“回绝了穆德纳的庇护还敢这么狂?”德伦咧开唇,真是拿这个疯癫的神父没辄。
“有你这世界级武术冠军在这里,我怕什么!”卫尔斯轻哼一声,回首看向身后的眼光倏地放柔。“更何况,我还有我的蓓蓓保护咧!”
脚伤已经痊愈的蓓蓓放下手中搭上利箭的十字弓,回给他一个甜到心坎里的灿笑。“那当然喽,亲爱的!”
淡淡扫了蓓蓓一眼,他转向卫尔斯。“她就是莫海依?”
“NO、NO、NO!那个像幽魂一样蹲在那边、哭哭啼啼得烦死人的娘儿们,才是莫海依。”说真的,卫尔斯真要被这个小妞烦死了!
她的存在,严重干扰到他和亲爱的蓓蓓谈情说爱的空间和时间,老是哭哭啼啼的不说,这阵子,还整天吐得吃不下东西,让蓓蓓整晚担心得睡不好!
他只想单纯的、亲昵的、呵护的抱着他的BONNY入睡都不行,更何况是来点对身心有益的床上运动?简直是要憋、憋、憋——憋死他了!
“你想把她藏到什么时候?小心,别玩过头了。”德伦注视着海依将卫纳斯刚刚丢弃的遗书,一张张摊子、一张张重组在一起,一个字、一个宇的辨识着上头的字迹。
“等到那小子自己想通了一切,我自然会将这个麻烦的婆娘双手交回给他。下个礼拜,我还得到美国参加一个要命的座谈会,不去又不行,哎,希望这些事到那时都可以顺利解决。”卫尔斯看见蓓蓓关心的奔过去安慰海依时,不禁又翻了个白眼。
“老天,我真是受不了这一对!我看连羿和袁誫都爱得很轻松嘛,他们干嘛搞成这个样子咧?”
“轻松?是喔,你见过哪一对谈恋爱谈得轻松的?”德伦睨了他一眼,调侃的反问他。“你自己又怎么样?追赶跑跳碰;折腾了这么久,结果连人家小妞的小屁股也没摸过。听说你十几年前就哈人家哈得要死了?”
“可恶,是袁誫告诉你的?这个猪头,我都还没数落他们那天救援行动姗姗来迟的咧,竟敢背地里这么嘲笑我……”心虚自己的“绅士之举”被一针见血的拆穿了,卫尔斯啰啰嗦嗦、又言不及义的为自己抗辩o
“我看你是爱昏头了,变得像个女人一样,长舌又碎嘴!”挥了挥手,德伦准备离开,由他嘴角那藏不住的笑看来,他倒是顶羡慕这“纯爱”的一对。“多多保重,有事CALL我,我这阵子都会在这里。”
“你那个辣妹女儿的事还没搞定啊?”卫尔斯对着德伦的背影大叫,惹来在场所有人大惊小怪的眼神——除了一脸苍白、无法止住泪水的海依。
她颤动的手指,几乎抓不住卫炘伤人的身世之谜,看着卫于庼写给他的遗书,她的眼泪成串的往下掉……炘:
很遗憾的,到了最后一刻,爸爸还是没能亲眼再见着你的面。经过十七年的分离,你也许已经忘了爸爸的长相了吧?或者,你早已不把我这个糟老头子当成爸爸了?
说到底,这悲哀,是爸爸自己造成的,怨不了任何人,当然,更加不可能怪青一你。
对于你,爸爸心中有千万个抱歉,但一切都来不及了,爸爸知道,这辈子是等不到你了……
如果当年,我不是那么懦弱、无情,你和你的母亲还有卫尔斯,也不必这么痛苦的各自活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是的,穆德纳并不是你的家,无辜的卫尔斯才是秋昂·穆德纳的儿子,他才是穆德纳家族真正的继承人。
这笔烂帐要追溯回多年前的一段恋情,我和你们的母亲及舅舅……一道解不开的三角习题,造成了你和卫尔斯的不幸人生,爸爸对不起你们。
“爱会伤人,真正的爱,还会杀人。”是你的舅舅狄昂·穆德纳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现在想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当初我们三个人不爱得那么执着、爱得那么疯狂,也许就不会落得有人伤心、有人身亡的下场。
可是,最终又有谁能说狄昂爱错了人?我不能,世人不能,若不是碍于世俗、礼教,你的母亲也不能。他毕竟是真实实的活过了自己的人生……
时间,真的舍让人想透很多事。遇上你们的母亲之后,我所有的爱情都已用尽了,她是我惟一的真爱,自从你们离去后,我将剩余的人生都奉献给政治,而我的心和灵魂,没有一刻遗忘过你们。
爸爸一直在思考,将来有一天面对你和卫尔斯的质疑时,我读怎么回答你们。
爸爸不想说谎、也不想再继续隐瞒,你们都是成年人了, 自有判断能力,爸爸无法为我们的行为多作任何解释,只想告诉你们让你们知道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追成今日一家离散因为爱,因为一份谁也无力抗拒的真爱。
这世上,有谁能够抗拒真爱?只要你真实的活着,你就不可能抵挡得了那不可理喻的激情,只要,你碰对了人。
有一天你会寻到真爱,也许她并不是最好、最美、最杰出的,但是你爱她,所以她是完美的。因为有了她,你的生命也是完美的——就像你的母亲之于我、和狄昂。
少年时的痴傻,总全令人做出愚昧的抉择。
但如果人生能再重来一次,为了你和你母亲的安全,我还是会送你们离开,即使明知道……你会恨我的无情离弃一辈子。
爸爸是爱你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痛苦的活着总比干脆死去更好……但愿你能在亲身体验迷份痛苦之前,领悟这句话。
永远爱你的爸爸
“我……我好想回到他身边安慰他……但是,我已经杀了他、我已经自动放弃了留在他身边的权利了!”海依永远不可能原谅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她更忘不了当她对着自己最爱的男人下手时,他眼里那几乎将她冻伤的深切恨意。
蓓蓓轻叹一口气,小手叠上了海依颤抖不休的柔荚。“别想那么多了,你得先照顾好自己,你想留下这个孩子的,对吗?”
“孩子……”海依抚着平坦的肚腹,挤出一个笑容。“这是我和所的孩子,我当然要留下来。”
“那就对啦。”蓓蓓收回手,将自己冰冷的十指偎人沉默的站在她身后的卫尔斯手里。
“真爱,是需要时间证明的,如果他真的爱你,他就会知道,那些不堪的过去只该留在过去,真挚的爱情是足以超越所有丑恶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把你哭哭啼啼的一半时间用来祷告和忏悔,也许有机会博得浪子回头?”坏心眼的卫尔斯吐出的话,马上惹来蓓蓓的一阵捶打。
“你干嘛这样说,很过分耶!”蓓蓓担心海依会受不了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大笨蛋的气,急忙想安慰她——
“谢谢你的提醒,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海依终于止住了泪水,那双日日溃堤的美眸此刻正绽放着坚定的莹光。“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想,我不应该再打扰你和蓓蓓了。”
“什么?”卫尔斯简直压抑不住自己语气里的兴奋。
“啧……”蓓蓓狠瞪了他一眼,关心的问道:“海依,你在说什么?你还有地方可以去吗?”
“这算是什么问题,其实很多地方都不错啊,像那个袁誫、卡斯顿、德伦、风飒、傅烨……他们的家都豪华得跟六星级饭店没两样咧!”卫尔斯才不会放弃游说海依“自立门户”的机会,为了他的幸福和“性福”,他要男儿当自强! ’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想再麻烦更多人了。我想住到修道院去,炘就找不到我了吧。”海依知道自己给卫尔斯添了很多麻烦。
“修道院?”蓓蓓想到几天之前,卫尔斯才为了下周某个躲不掉的国际研讨会议,他得飞往美国一趟,却又不肯带她一起去的事吵了一架……“好,那我跟你一起去!”
“什么!”卫尔斯简直气炸了,这是什么道理?她们俩又不是连体婴,为什么干嘛都要在一块?!“那我呢?”
“你?”蓓蓓偏着头,美艳的小脸蛋皱成可爱的包子样。“你不想离开我?”
“那当然啦。”卫尔斯没好气的说。
“那简单,一起去啰,你这个又酷又帅的风流神父,扮成淫荡修女应该也很美吧?”蓓蓓贼兮兮的漾开了笑,终于逗得海依一笑。
“顾、蓓、蓓!”卫尔斯怒吼震吓了在场所有人士,引来一个好奇又多事的记者按下了相机的快门。
卫尔斯浑然不觉危险的逼近,现在,他满脑子只想着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疯丫头,毫无形象的,他咬牙切齿的吻上她的小嘴。
“要我男扮女装?门都没有!”
在他迷失在她甜美的菱唇前,他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没错!
圣馨修道院
清晨时分,还不到弥撒的时间,修女们各自忙着洒扫庭园、准备早餐的例行工作。寄住在这里的蓓蓓和海依,也是入乡随俗的一早就起床帮忙做些杂务。
啊啾的鸟鸣轻响,山间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住进这里已经是第三天了,规律的生活让蓓蓓和海依的J心情调适得很好,每天一大早,就见她们嘴里含着甜美、神秘的笑容。
是啊,住在这世外桃源、最贴近上主的小小修道院里——谁会不快乐呢?
“早安,卫修女。”修道院院长带着三位较年长的修女行经这新来的修女身边时,和蔼的向“她”问候了一声。 这新来的修女什么都好,做事勤快,十分乐意照顾那些家庭不幸、向修道院求助的姐妹们;长得眉清目秀、讨人喜欢,惟独个性孤僻、喜欢独来独往。
“大概是因为身材太高大,所以有点自卑吧?哎,人毕竟不可能十全十美。”院长在心里轻叹。
“咳咳咳……早安,院长。”“街修女”掐着脖子回答,可那低哑的声音就像是被砂纸刮过喉咙的乌鸦怪叫似的。
是的,这位憋着满肚子窝囊气的“卫修女”,正是苦命的卫尔斯。
“嘻嘻嘻……卫、卫修女,早安。”蓓蓓故意嘲笑他,当场惹来卫尔斯的一阵咒骂。
怒火熊熊的卫尔斯扯着一身令人难堪的束缚。“你还敢笑?!要不是为了你,我会搞成这个样子吗?”
“我没有逼你啊,你昨天就该启程去美国了,不是吗?”蓓蓓扮了个鬼脸,但她闪躲的眸子显然已经染上了雾气。
“在我确定你们在这里的安全前,我见鬼的哪里也不会去!”他蛮横的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银灰色的眼瞳,深深的望进她那狭长、柔美的水眸。
“告诉我,你闹什么脾气?没睡饱吗?”他关心她明显的黑眼圈,该不会又是为了那个吐个不停的英海依吧?
他的一瞥,让海依识相的站远了些,留给他们更多的空间谈心。
“你要走了!你昨天没有走,不代表你今天不会走、明天不会走、后天不会走……你要走了,可是你不带我一起去!你、唔唔……”她幼稚的抱怨被吞没在他的唇里,那滑溜的舌带着神奇的魔力,轻轻的、顽皮的、渴求着她的配合,但没有半丝侵略性的勾引着她问躲的小舌。
蓓蓓一下子就融化了,她忘情的贴紧了他、整个人腻在他身上,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保守的修道院里,接吻的对象还是个“修女”!
他命令自己在失去控制前停止,卫尔斯深呼吸着解释。“我不带你去的原因有两个,卫纳斯在陆海空的各个出入境处布了眼线要抓你和海依,我不想让我冒任何险;二,你一定放心不下海依一个人留在这里,到时一路皮又吵着、闹着,只会更引人注意!”
“你不带我去,不是因为嫌我烦、讨厌我?不是因为想找其他女人陪你去?”蓓蓓嘟着小嘴问,纤指轻轻拧着他俊美的脸皮,要是答案让她不满意,卫尔期斯就等着吃苦头!
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头,卫尔斯轻咬着她可爱的手脂——“我要的,只有你一个人,感觉到我的渴望了吗?”他拥着他,让蓓蓓贴伏在他身上的粉臀轻抵着下腹粗壮、昂挺的男性磨蹭。
“嗯……”蓓蓓娇娇羞的轻吟,小脸贴上了他的胸膛。
“BONNY,待会连羿会派人来接我,我马上就要走了,别担心,我只去两个星期,可以的话;我会尽量提早回来。”他轻抚她滑嫩的脸颊,依依不舍。
“我会想你的!”蓓蓓搂紧了他,想要牢牢的、牢牢的记住他的心跳声。“噢……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肉麻的小鬼!来,拿着,你想买什么都可以,不过记得别太张扬了!”卫尔斯拿出一张不限额度的金卡附卡给她,虽然已经打点好一切、确定她们俩在这里衣食无缺了,但蓓蓓既然开口了,他也不可能拒绝。
蓓蓓点着头,逸出一声叹息。“可以买下你,让你不去美国吗?”
“BONN了,甜心,我曾经以为我是没有爱的,而这颗b,更是非卖品……但是你来了,你在我的心里留下的甜,让我情不自禁想把所有的感情一次出清。”
忍不住的,她拉下他的头,激情的、急切的,给了他一个色情而湿热、几乎让他们当场扒下彼此衣物的舌吻。
直到刺耳的喇叭声将他们溃散的理智唤回,他们才记起自己身在何处。
“想着我好吗?不要像上次一样,一出门就忘了我,忘了八年!”她跳下他的怀抱时,感觉到发软的双腿根本无力支撑她最基本的站立。
“爱记恨的小笨蛋!”卫尔斯困窘的拉拉修女袍,尽量遮掩住身上那直立突起的棒状物。“听话,试着不要惹麻烦。我很快就回来了!”
望着他的背影,蓓蓓的心突然划过一阵痛楚,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出口觉的一滴眼泪滑下她咖艮角。“卫尔斯——我不会离开你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会一直、一直等着你回来的!”
她的大叫,惹来他一个帅气到令人心痛的邪笑。
蓓蓓站在原地目送他的寓去,心头那无法解释的酸涩愈形扩大,她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了,只祈求上帝保佑他们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