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是迟了一步……”卫尔斯看见他脸上凝重的表情时就知道了,一切都太晚了。“蓓蓓人呢?在卫纳斯那?说啊,她在哪里!”
上帝,求求你,别夺走她的生命!他在心里无声的祈求着。
“在卫纳斯那里,他要袁誫转达你,凌晨前会差人把她送到你家那一间小教堂给你。”卡斯顿开口,语气里满是责备。“走吧,我送你回教堂去等。”
闻言,卫尔斯脑袋轰的一声炸了开来,当着卡斯顿的面,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他甚至没有发觉自己的蠢样。 有可原
“你该看好她的。那个女人可是你放在心里,情愿自己憋得半死都不敢碰她一下的最爱啊!你怎么会这么大意,现在才来后悔?!”
“我以为……”疾走着,卫尔斯几乎是拔腿狂奔了。“都是我的错!”
他揪着自己的头发,事到如今,再多的解释也没用,他的确犯了大错,早该知道的,冷血的暴君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冒犯过他的人!“这笔帐,我绝不会轻饶卫纳斯的!”
“你不问问那个莫海依?”上车以后,卡斯顿试着转个话题,让卫尔斯冷静一点。“她让卫纳斯抓回去,铁定有苦头吃了!”
“我没空再管他们的家务事!”卡斯顿一提起她的名字,立刻换来卫尔斯怒目相视。“要不是她,蓓蓓不会有事,我那个白痴弟弟也不会变得逢人就杀!这个混蛋,我一再警告他,不准碰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你老是叫她‘你的女人’,说真的,你到底爱她什么?”卡斯顿没见过蓓蓓,却从八百年前认识卫尔斯起,就不断听他提起这个神秘兮兮的完美女人。
“八年的时间,你不是早就把人家给忘记了?这一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再一次相遇,竟然‘又’把你迷得团团转?”
“不是‘又’,我从第一眼见到她,就已经逃不开她布下的天罗地网了。”卫尔斯想起了蓓蓓,又是一阵心痛。“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一天。刚离开她的前两年,我在美国,每天每夜的想着她,想念她的可爱、她的缠人、她的任性、她那记忆的天真又性感的模样……”不需要刻意揣摩,卫尔斯的脑海里早巳烙下了她的倩影。
“但每次一想起她,我就愈痛苦!明知自己不能对任何人放下感情,我却在还当年她只有十一、二岁,我……我甚至就无法控制我自己了,在她每次靠近我的时候,我都渴望那她具美丽的胴体……”他期待着她的每一次接近,却又害怕心底无法抑止的情潮。
“为了逃避这样病态的欲望,我强迫自己不再想她,我放任自己在女人堆里放肆玩乐、发泄快感……可是这么多年来,我总在她们的脸上寻找蓓蓓的眼睛、我总在她们的身上寻找蓓蓓的味道,我想要她,从她还只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就渴望着她。”
“那你还能憋这么久?她是个女人,不是女神,不需要你的敬仰和崇拜,她需要你的怜爱和热情。”看人家痛苦得半死,卡斯顿的话,仍是半点都不客气。“你是怎么回事?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明白的,我不愿意伤害她!回来台湾、再遇上她,我已经觉得自己太幸运了,我怎么能在她遭遇这么大变故的时候再对她动手……我需要她的爱来填补我的空缺和遗憾,但,绝不只是因为她的美貌和性感,我爱她,和单纯的想要她是绝对、绝对不同的!”卫尔斯愤怒的双眸里净是自责,他的每一个心跳,都让他的呼吸哽咽。
卡斯顿将车子停妥在教堂前。“是是是,全世界就你这个哲学家,能把爱和欲分得那么清楚,进去吧。”
“蓓蓓……”站在教堂门口,卫尔斯嘶声的喊着心爱女人的名字。
“喂,神父,你应该到告解室去等吧,也许身负重任的信差需要你的精神抚慰呢!”看着好友痛苦,卡斯顿还有心情开玩笑,直到看见卫尔斯眼中流露出无限恐惧和哀恸的神色时,他才收敛了笑容。
“去吧,我帮你看着外头。”
看着他憔悴的背影,卡斯顿不禁叹息、这爱啊……真是哎、哎啊!
白色的蜡烛燃烧在晦暗的房间里,空气中,有种生命凋零的腐朽气味。卫尔斯静坐着等待——那个信差、那个需要告解的人。
走进了告解室,卫尔斯在等待时,诚心向上帝喃喃地诉说着忏言。
“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用不着不切实际的去讨好那遥不可及的‘神’,甚至,在这虚假的、充满谎言的人生里,我也曾一度自以为是‘神’。这就是人类的可悲,因为无知,所以自大、所以自欺欺人——”
“多年前,您倾听了我的祈求,在我最孤寂、绝望的青涩岁丹里,赐给我一位天使,让我一生珍爱。我曾经怀疑过这份爱,直到它轻轻飘落在我的心头,是那样的沉重,压得我无法呼吸;却又如此的甜蜜,融化了生命里所有的苦涩。”
“她是我这一生里头,最美、最温暖的拥有,如今,天使却为了我的愚蠢而折翼,上主,我祈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您让天使不死、求您让天使常在。活着,永远可以重新来过,我相信,只要有爱,就有奇迹,而她,就是我的奇迹……”
他低哑的声音清楚的在教堂中回荡着,每一个呼吸的节拍,都让人感同身受的沉重。
午夜时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加上金属敲击在地面的声音,刺耳的划破了寂静的黑夜。卫尔斯武装起自己,准备随时面对突然状况。
男人走进告解室,以极为冰冷的语调开口。 “神父,我有罪。”
“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上帝会释免你的。”卫尔斯的神情肃穆冷寂,用一样冷厉的语气回答。
“为了完成好友的托付,我犯了错。”男人的语气仍然未见和缓。
“什么错?你可以说得清楚一点。”终于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卫尔斯的浓眉紧紧纠在一起,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胸腔里的怒意。
“我亲手完成了一份杰作,我怀疑上帝在见到这份杰作之后,还能原谅我。”男人退出告解室,敲了敲神父那一侧的门。“也许在我告解之后上帝会释免我,但……”他拉长了语调,恼人的回音悬荡在斗室里。
“杰作?”卫尔斯握紧双拳,隐怒的声音里有着几乎按捺不住的杀气。他倏然拉开门,追逐的目光只见到——卡斯顿远去的背影。“该死的你!竟然是你!”
“……卫尔斯会吗?”踏着和来时相同沉重的脚步,卡斯顿头也不回的离去。“你会原谅我吗?”
真是的,他干嘛答应连羿他们来膛这趟浑水?!
“见鬼了咧,这年头当月老还得讨皮痛,卫尔斯要是卯起来给我冻结了研究案……我不是亏大了?!”
他有种极极极不安的预感,等卫尔斯发现到底是怎么回事时,他一定会倒大霉的!
卫尔斯拉开告解室的门,惊慑的双眼,只看见金属制成的狗笼里,关着一个浑身赤裸、满是血痕的女孩蓓蓓!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蓓蓓,温柔无比的拭去她脸上的鲜血。“甜心,睁开眼,不要吓我……蓓蓓,你答应我绝不会离开我的!”
他语气里的焦急和痛苦,让蓓蓓缓缓的睁开眼,那是一双狭长永灿、热情如火的瞳眸。
当她举手拭去他颊畔流下的泪时,那红嫩的小嘴以几不可辨的瘠哑嗓音轻唤着他的名字。“卫尔斯,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从来、从来没有离开过呵……”
“你怎么了!你受伤了,痛吗?忍着点,我马上叫救护车……唔、唔唔……”急得差点没疯掉的卫尔斯,在蓓蓓的一双藕臂攀附上他时,完全失去了防卫能力似的,只能无助的任由蓓蓓骄蛮的小舌滑进他苦涩的口中,轻轻柔柔的吮吻他。
她火热的唇,放肆的侵占着他,热情弥漫在他们之间。
“我没事……”她赤裸的身子缠绕上一身保守、整齐衣着的他,那傲慢的、凌厉的、狂野不羁的小舌如入无人之境般,在卫尔斯的嘴里恣意撩拨,让他整个人硬挺、勃发起来。
坐在他直挺挺的某物上,任性的缓慢摩擦,蓓蓓抬起一双为情欲所蒙胧、为爱情所感动的媚眼。“我都听到了,你是真心爱我的,对不对?”
“对极了!我该死的爱你爱惨了!你们联合起来耍我的对吧?!”不依的卫尔斯一张俊脸有着欣喜,也有着难堪。“我好担心你……你……”
看着卫尔斯那又气又恼的帅模样,紊乱的气息、沉重的呼吸……引诱着兽性大发的蓓蓓更加狂野、煽情的侵犯他。
“我我我……我怎样,都怪你一直不告诉人家你的心意!要怪就得怪你自己不好,让我等了那么久。八年前,你在这座小教堂里抛下了我,现在,惩罚的时刻到了……我好想吃了你!”蓓蓓将涂满了酸酸甜甜的蕃茄酱的娇躯,恶劣的擦在他的阿曼尼手工订制西服上。
“这是什么鬼东西?什么味道啊!”卫尔斯才要开口抗议,俊逸的唇瓣又被她邪恶的吞没。 “唔唔、喂……你……别、等等等……”好—会儿,蓓蓓才放开他,她深情的眸子瞅着卫尔斯,纤指轻轻揩去他真情的泪水,举止之间透露着不舍——他们的吻、他们的爱情,终于在分离了八年后,重新在这个禁忌的小教堂里燃起。 那早就认定彼此的热情,自此,再也无须恐惧、再也无须逃避! “别哭,”她给他一抹甜得腻人的微笑。“我没想到你这么入戏……我只是想试试你的真心……” “解释一下,那莫海依没被抓啰?”卫尔斯一开口,就感觉到蓓蓓的身体变得僵硬。
“你那么关心海依喔?”蓓蓓也不想吃这种飞醋,虽然刚刚才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他对自己的真心,可是……海依不一样嘛!
“那当然,你的好姐妹,就是我的好姐妹嘛。”哼!敢整我,我就偏偏要挑你的弱点下手!
收起突兀的鬼脸,卫尔斯又问:“你们都是骗我的?连卫纳斯也被耍了?”这倒是个好消息,挫挫那傻瓜的锐气,他才知道“爱情真伟大”! “不,海依真的被抓回去了,生死未明。我是因为袁誫可爱的新娘海茵帮忙求情,才逃过一劫,不说你都不知道,她是我还有海依的国中同学呢!”蕃茄酱的凝结开始让蓓蓓浑身不适,她皱着鼻子向他报告。 “那卡斯顿……嗳,不对啊,你没穿衣服咧,这不是便宜了那臭小子?!”卫尔斯现在才搞清楚状况。“你有没有搞错啊你,我……嗯、唔……啊!”他又被她强吻了。
知道他又想啰嗦一整夜的蓓蓓,先发制人的欺上他的身,但那突如其来的触电感觉使得卫尔斯不自觉的想推开她。
“你你你……在教堂这么神圣的地方,你想干什么?!”卫尔斯直觉这动作太亲密,可能会导致两人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
“少来了,你的花名在外,哪个地方没试过!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女人可不全是好欺负的!”蓓蓓加强腿部及亲吻的力道,狠狠的夹住他的腰腹,几乎是立即的,卫尔斯又陷进她编织的网中……
“喂喂喂,稍等一下下!”冒着生命危险回头猛煞风景的卡斯顿,不好意思的背对着他们,拿着手机,求救般的双手在空中用力的摇晃着。“出事了、出事了啦!”
“你又想要干嘛?!”卫尔斯都还没开口,蓓蓓就老气横秋、没好气的说: “不是说了吗?刚刚在7—11买蕃茄酱的钱,等有现金再还你咩,很烦人耶!”
“咳——”卫尔斯一听,差点笑岔了气。
“不是啦,是莫海依出事了!她被卫纳斯关进狗屋了。袁誫说,卫纳斯下一个要找的人,是你们!”卡斯顿真会被这疯婆子气死,开口闭口就提钱!
“啊?那怎么办?”蓓蓓想到还得再见那个阴晴不定的卫炘就害怕。
“先回我家吧,你总不会想这么光溜溜的开放大众观、比较?”卫尔斯敲了敲她的头,用自己的外套将她包得密实,才像抱新娘子一样,将她横抱在身上离开教堂。 而卡斯顿,自然逃不了充当司机的命运……
在车上,他不只得忍受卫尔斯严厉的目光、强迫自己目不斜视的认真开车,还得承受蓓蓓腥膻色的恐怖对白——
“喂,我身上的蕃茄酱黏得我好痒,帮我舔一舔?”
“不要,呐,卫生纸拿去!”卫尔斯懒得理她。
“好吧,那你帮我擦!”
“噢,老天!卫尔斯,你家还要开多远,拜托一下好不好,计程车钱我来付,你们饶了我吧……”
一路上,只听见卡斯顿的哀号声不绝于耳……
一周后
“你想去哪里?!”蓓蓓火大的声音响在卫家偌大的客厅里,一身红色低胸小洋装,完全将她的好身材表露无遗。
“拜托……”瘫在沙发上呻吟着醒来的卫尔斯捂住耳朵,像个去掉半条命的烂酒鬼。“他好歹是我尊贵、高高在上的弟弟,你别老是这么吼他了。”孤枕难眠的池已经一个多礼拜没睡好觉啦!
他们口中的主角——卫纳斯,则是一脸无聊的瞪着落地窗外的青翠草地,想起了自己和海依在童年时留下的美好回忆。“没关系,随她。”
卫纳斯回到童年的家,与他们共同生活已经一个多礼拜了,他来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什么是“爱情”。
明人不做暗事的他,一进门,便坦白承认了自引对久别重逢的海依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他更坦承了自己的害怕与不确定感——对于海依、对于爱情、对于自己的存在。
而他,也立刻得到了蓓蓓的教训——狠狠的一个巴掌,外加一句诚挚的“对不起”。
那一巴掌,是为了海依所受到的“创痛”打的,至今仍是含苞小处女的她,猜测那种可怕姿势所造成的痛,大概是跟五爪红印烙在脸上差不多吧?!
而“对不起”,为的则是她过去对他的不礼貌所说。
这就是蓓蓓——赏罚分明,就算没办法做到百分之百公平,至少,在她的世界里,是非善恶要有一个公评及标准。
“当然随我喽,我是他‘大嫂’耶,中国人说:‘长嫂如母’,你这个素行不良的阿豆啊给我听着,你来是要实习什么是爱情的,那你整天懒洋洋的看着那片草地有什么用?要多看看你大哥跟我的相处才对嘛!”蓓蓓双手插腰,像支小茶壶似的,一整个早止,嘴没停过半刻。
“蓓蓓……”卫尔斯的语调拉得老长,暗示她对卫纳斯别太苛刻。
“我来这么久,只见你老对我大哥大呼小叫、吵吵闹闹的,这就是爱吗?”卫纳斯轻描淡写的反讽着回她一句,其实他心底很明白,这就是他们相处的模式。
从他们互相凝视时,那几乎将对方烧融的同等热情,他就了解了,那无法停止追逐对方的眼神,这就是爱人之间的暗号。
如果戏谑随性的卫尔斯是风,那么这活泼的疯丫头,就是魅力足以挑起所有热情的火了——最初始,卫纳斯旁观他们的爱情时曾经怀疑过,当风遇上火,究竟是他被烧尽?还是她被熄灭?
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懂得了——爱不是占有、更不是毁灭对方!
卫尔斯和蓓蓓的爱让彼此圆满、让彼此完美,他的风带着她的火,向所有他们存在的地方,延烧出热情的火焰、延烧出欢笑和快乐。
那他和海依呢?也可以像他们这样相生相长吗?
“不跟你说了啦!”蓓蓓扁着小嘴,准备上街买菜,做饭给她最亲爱的卫尔斯吃。“对牛弹琴,哼!”
其实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真的发觉,卫纳斯也不是多坏的人,只是过分缺乏安全感、过分自我保护……所以海依当初为了救他却骗他、伤害了他的天真做法,在卫纳斯眼里,全成了罪该万死的“欺骗”和“愚弄”!
哎,希望他和海依能和好啊……蓓蓓转身给了卫尔斯一个过分热情的舌吻,才满意的离开他们。
好不容易,只剩下两兄弟独处,他们终于可以开诚公布的聊一聊心里的话。
“我羡慕你。”卫纳斯一开口,就是令人惊的话。
“我吃错药了?羡慕什么,蓓蓓吗?”卫尔斯绝不相信有人亲眼见证过蓓蓓的疯癫以后,还会想要的——除了他这个同样疯生的风流神父,谁敢要这个淫荡小护士?!
“羡慕你们的坦然、羡慕你们的互相信赖……我伤得海依太重了,我想……她不可能再原谅我了。”卫纳斯痛苦的说,他的眼光定定的注视着草地,像是看见了当年童稚的他和她。
产她爱我的,从你们在莫家时我就看出来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卫尔斯走过去拍他的肩。 “你以为我没有逃避过?我不是一开始就看得见自己的爱情在哪里的,否则八年前,我不会愚蠢的丢下我的娃娃新娘,荒唐了这么多年、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德伦说的对,没有人谈得出轻松的恋爱,因为我们都是一生只爱一次的人,千辛万苦的找到了对的人,势必得再来一场水深火热的考验!她不原谅你,你就求她原谅喽,鲜花、美食、金卡、温柔体贴……哎,她们要的还不就是那些。”卫尔斯心虚的回头检视了屋内一遍。呼,还好那个大女人主义的疯婆子不在!“你爱她吗?”
“我……我不知道,我对她的感觉跟你们之间这种不一样……”卫纳斯的脸色发白,一张俊脸紧绷得像是被打上石膏一样。
“什么一样不一样的,爱有千千万万种不同的形式,我们这款不一定适用于你们的嘛,有个人风格是好事,可怕、浓烈的爱也不错啊!”慎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卫尔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听说你老婆很爱看言情小说?有空你也拿两本来学习、观摩一下,女人的心思,咱们还是多揣摩着点。天有不测风云啊!”
卫纳斯翻了个白眼。“我们的爱并不可怕!我喜欢她对我温柔微笑的样子、也喜欢她无时无刻端庄、优雅的样子,我喜欢她安安静静的陪在我身边的样子、’也喜欢她惟命是从、以夫为尊的样子……我……该死的,我是爱她没错!”
卫纳斯得意、骄傲的语气让卫尔斯恶心的想吐。“是喔是喔,那她爱你吗?”
“她……她爱我啊,她应该是爱我的,我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卫纳斯的自由被哥哥夸张的笑声打断。
“哈哈哈哈,你这万恶的沙猪!”卫尔斯笑得激出了泪光。“要是蓓蓓听到,不狠狠削你一顿才怪!老弟,床上的爱虽然可以加分,但那毕竟是欲望,是肉体的吸引,真正的爱还是要靠这里……”他拍拍心口的位置。
“她早在我这里留下了她的印记……”卫纳斯现在才感受到她的用心。“但我却为了她的所作所为恶意羞辱、残虐了她……天啊,卫尔斯,我该怎么补救?!”
“想一想爸留给你的话。那遗书,她收着,不只收在身边,她还记在脑子里、记任心里了。她没有放弃过你,我们都没有放弃过你,走出那个禁锢你自己的牢笼吧,她是你的救赎天使,就像蓓蓓之于我一样。”
“想想爸的话?”卫纳斯低喃着。
“去他和妈曾经到过的地方走走吧,你去体验一下,缺少了一个相爱的伴侣在身边的滋味,你就会明白了……无论求饶还是下跪,因为你爱她,你什么都可以不计较。”瞥见蓓蓓骑着在莫家遭劫中惟一幸存的黑色BhtW机车、提着满篮子的菜回来时,他又慵懒的坐回沙发上。
“什么都不计较……”卫纳斯重复着他的话,心中像是有了什么主意。
“喂——我回来了,今天中午吃葱油鸡……”蓓蓓娇笑着进门;却被像阵风般冲出去的卫纳斯吓了一跳。“干嘛干嘛,他要去哪?”
“傻小子终于想开了,哎,也该是时候啰。”卫尔斯慢条斯理的站起身,踏着邪肆、优雅、魅惑的步伐走向毫无危机意识的蓓蓓。
“什么?要走也不讲一声,人家都买了他的菜——啊!”蓓蓓突然被恶狼般的卫尔斯扑倒在地,手上的大包小包瞬间掉得满地。
“老婆,是时候把那天耍弄我的血海深仇结算一下了吧?!”工于心计的卫尔斯可是储备了一整个礼拜的战力,要来对抗恶势力的咧!
“喂喂喂,你怎么可以用偷袭的?”蓓蓓啧道,满脸的笑意。
“谁叫你眼大无神、胸大勾人!竟然穿这种轻飘飘的性感睡衣出去买菜!”卫尔斯酸溜溜的香了她一记,大手随即探向她的美好曲线。“哇……你!小荡妇,为什么不穿内衣裤?!”
“秋老虎天气热嘛。”她贼兮兮的勾上卫尔斯的脖子,满意他眸底藏不住的热情。“老实说啊……我从小就不爱穿内衣裤哩。”
“你!就知道你当年是故意勾引我的!”卫尔斯打横抱起她,走向两人期待已久、今天终于要让它名副其实的“双人床”。
“呵,你还没征求我的同意耶,连戒指也没有一个就要哄我上床,我又不是你的谁!”被扔上床后、又立刻逃开的蓓蓓性感至极的瞅着一双美目看他,瞄得卫尔斯心痒痒的。
“那你上次怎么不先征求我的同意?好啦好啦,待会去名店街,随便你挑一只就是了,快点啦,你在那里蘑菇什么?”卫尔斯好像忘了跟她说,连羿他们事前先约好了,等一下还要去良大医院要卫纳斯咧。
“人家是想嘛,上次买给海依用的小玩具都没派上用场……”
在瞧见蓓蓓从她随身放在机车上的包包里拿出黑刨、皮鞭时,卫尔斯全身不禁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
这玩意儿,看别人用挺过瘾的,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可就不必了吧?!
“我……我想……我们的第一次,就玩点正常的吧?”颤抖的咧开一个迷人的笑,卫尔斯讨饶的问。
“想得美,过来!”不由分说的蓓蓓拉过他来,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热情款待”。
个中滋味,想来也只有卫尔斯本人才能细说分明啰……
一本书完一
编注:
1.欲知连羿与凌海凝的爱情故事,请看“恶魔的新娘”。
2.欲知袁誫与袁海茵的爱情故事,请看“野兽的新娘”。
3.欲知卫炘与美海依的爱情故事,请看“暴君的新娘”。
2.欲知德伦的爱情故事,敬请期待岑心新作——“爹地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