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不是没什么损失……干嘛这么慎重其事?”杜若霏脸色一僵,眸中浮现狐疑。
他本来不是不追究此事,怎么现在又打算报警将事情弄大?莫非这出尔反尔的小人知道了些什么?
“姑息养奸,所以我不能助长此风。”看她错愕的模样,阔天颐不禁想笑。
“但报警……会有损公司商誉……也间接代表总经理领导无方耶!”花容失色的杜若霏连忙阻止。
天啊,她美丽灿烂的人生可不想在牢笼中度过呀!
“只要能揪住不法窃贼杀鸡儆猴,付出什么代价都无妨。”阙天颐耸耸肩,一点也不以为意。
“既然要付出愚蠢的代价……那……那就不要吧,天颐!”情非得已,她赶快撒娇以求自保。
看他还是无动于衷,没办法,她只好一伸腿跨坐在他膝上,充当无尾熊。
“如果我坚持呢?”阙天颐傲慢的挑挑眉。
“那……我就代替全体阙氏集团员工,来说服你打消这个念头!”战战兢兢的杜若霏决定豁出去了。
“你想如何说服我?”阙天颐放肆的笑着。
“就……这样呀,亲爱的!”
眼波含媚、唇角生春,杜若霏封住他的唇,许他一个缠绵激情的午后。
既然陈秘书要她前来送死,那她这颗史上超强的轰天雷就只好牺牲点,让他欲仙欲死喽!
夜里,挥之不去的梦魇又再度浮现在杜若霏脑海里。
你这贱丫头就跟你妈一样,全部都是胳臂往外弯的贱货!
梦里,六岁的小杜若霏正挨着父亲的拳头,泪眼汪汪的她还不时得忍受父亲的谩骂。
可恶的贱丫头,有本事就和那个贱女人一样跟人跑啊!
睡梦中,杜若霏清清楚楚的看见父亲狠心的对她拳打脚踢,甚至不留情的猛踹她。
不要再打我了,爸爸!
谁是你爸爸?我看你根本是那个贱女人跟野男人生的杂种!
好痛哦,不要打我!
还跑?我打死你这贱种!
泪流满面的杜若霏看到父亲抓住她,并将她摔至厚实的墙壁上,让她撞得额头瘀血。
痛苦的她很想逃离这恐怖的梦,可是任她如何的急跑,父亲如鬼魅般的影像却不放过她!
她好痛苦,也很难受,谁来救救她!
“霏霏,醒一醒,你做恶梦了!”
酣睡的阙天颐被啜泣尖叫声给吵醒,却看到枕边人正徘徊在恶梦中。
“不要打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爸爸……”睁开眼的杜若霏还不能从恶梦中醒来。
“醒一醒,霏霏!”阙天颐心疼的抱住她。
“好痛……”
泪流满面的杜若霏揽紧他的脖子,换取勇气和力量。
“没事了,没人会打你,别哭了!”阙天颐抱着她轻哄摇晃,“要不要将梦境告诉我,说出来你可能会比较释怀一点!”他希望她将所有的压力释放。
“天颐……”杜若霏抹净颊边泪痕,一脸犹豫。
受尽父亲虐待是她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除了几个好友知道外,她几乎没告诉过别人,而她该让这个夺了她母爱的坏胚子了解吗?
“你不想说,我绝不会勉强你。要不要喝杯牛奶帮助睡眠?”阙天颐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他只希望她别再受恶梦侵袭,安然入睡就好。
“别离开我!”泪眼迷蒙的杜若霏不想离开他温暖的怀抱。“爸爸和妈妈离婚后……就不时的对我拳打脚踢,直到他过世后我才被人送至孤儿院……”
“不哭、不哭,那些委屈都过去了!现在有我保护你,你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人啊,小傻瓜,”
阙天颐哄着她,并心疼她童年时所受的苦。
“谁说我哭了?我只是眼睛干涩……让泪液流出来而已……”倔强的杜若霏扑在他怀里嘤嘤啜泣,嘴里却说着反话。
可恶!他为什么要这么温柔?他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她情不自禁地爱上他?
“那些委屈辛酸都过去了,你现在拥有我,往后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阙天颐看出她的不安。
“你……是我的吗?”杜若霏怔怔的望着他。
“你希望我是你的吗?”阙天颐反问,眼底有明显可见的认真。
“我……”矛盾的杜若霏犹豫了一下,“咦……不对!你做什么又闯进人家的香闺,阙伯伯知道了会怎么想?”她一转话题,大发娇嗔。
“他除了乐观其成,还是乐观其成。”阙天颐一本正经的回答。
事实上,阙翰林早已知晓儿子和杜若霏陷入情网的事,因此原就将杜若霏视为女儿的阙翰林也希望他们尽快结婚。
“喂,你很不害躁耶!”杜若霏当他是开玩笑。
“是吗?那么我该付诸具体行动,引起所有人对我们俩的注意吗?”阙天颐一副预备恶虎扑羊状。
“不,不要!你快回自己的房间……”轻咬住粉唇,杜若霏积极的抵抗他一波波的诱惑。
“明天上班前我会自动回房。”阙天颐试着讨价还价,大手也伸进她的睡衣内欺弄她如凝脂般的丰满。
“不行!天亮之前……你要自动消失……我不要被仆人看到……”沉醉在他邪恶的挑逗中,心情低落的杜若霏暂时脑袋放空,不去想恼人的杂事。
“行,成交!”欲望勃发的阙天颐爽快的答应。
而他也相信似火的情潮会将杜若霏迷得七荤八素,让她对他依依不舍,甚至她还会肆无忌惮缠着他、恋着他,根本舍不得他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