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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老公 第一章

  忙碌的律师事务所内,每个人的桌上都是堆积如山的文件资料,桌子前的台灯都依旧亮着,当然,位子上的主人更是没有离开。

  今天刚打完一场官司,可是樊孝昀没有喘息的时间,继续埋首下一个案子,但见他双手飞速的翻阅着一份又一份的资料,查阅一则又一则的纪录,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他却完全没有停手的打算。

  “如敏,帮我把宏海集团的资料调出来。”

  “是的,樊律师。”小助理眼看着下班的时间遥遥无期,只得加快动作翻出上司要的资料。

  “樊律师,这是你交代我找出的文件。”她把一份文件放至他桌上。

  樊孝昀接过来翻阅着,视线瞄了一眼时钟,语调沉稳的开口,“你先下班吧!其他的事,明天再忙。”

  “谢谢樊律师!”如敏欣喜的道谢,然后愉快的打卡下班去。

  樊孝昀又再度专心在自己面前的工作上。

  当时钟的指针又陆续交叠了好几次,晚上十点半了,原本灯火通明的办公室也因为穿梭的人影逐一散去而开始寂寥。桌上的台灯陆续被关上,原本紧张、忙碌的空间开始呈现安静的状态。

  “阿樊,我们先走了。”同事三三两两的离去。

  “再见!”疲惫的他挥挥手,送走了同事,偌大的办公室又只剩他独自一人,面对急待他处理的案子。

  他双手合握,往上伸展,随即吐了一口气,“呼——”思绪暂时自工作移开。

  樊孝昀,三十岁,法律研究所毕业,是这家律师事务所的合资人之一,有一位温柔可人的老婆。

  一想到自己宝贝的老婆裴君右,樊孝昀的嘴角就不自觉上弯,虽然不至于哈哈大笑,但总会让他莞尔。

  他的老婆是他的高中同学,也是他的邻居,她呢,聪慧过人、温柔婉约、宜室宜家,总之什么都好,除了是个“惟母命是从”的孝女。

  老婆是孝女当然好,只是相对的,当个孝女的老公就会特别的辛苦,尤其是丈母娘又是个难缠的角色时,他只能变成听话的老公。

  想他当初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兴起追求他亲亲老婆的念头,之间过程着实让他吃了不少苦头,虽然他现在已经赢得美人心,但是每天除了工作之外,他还得战战兢兢的服侍丈母娘、陪她斗斗嘴,免得惹祸上身。

  看着桌上的照片,他忍不住用食指摸摸照片里的老婆,无名指上白金镶着蓝宝石的婚戒闪烁了一下,樊孝昀心想,是该打通电话回家了。

  二话不说,他拿起桌上的话筒按了电话号码。

  嘟——嘟——

  “喂,哪位?”一个中气十足的女人声音传来。

  这怎么听起来像君右的妈?咦,怪了!

  他不是打家里的电话吗?怎么会是丈母娘接的?

  樊孝昀的冷汗又开始从额际冒出来。

  “……喂,妈,我是阿樊。”他报上名字,准备接受丈母娘冯欣训话。

  “阿樊,你还在公司蘑菇什么?都三更半夜了,还不回家,把君右一个人留在家里很危险的!要不是我今天打电话要叫你们回家吃饭,我都不知道你把她一个人冷落在家厂冯欣的教训像一大串的鞭炮,噼里啪啦的放着,完全没有他插口的余地。

  “妈,对不起,因为这阵子事务所案子多,所以常加班。”他气短的俯首称臣。没办法,谁叫他是“丰子”——天生就不够健全嘛!

  “赶快回来!”皇太后下最后通牒了。

  “好,马上回去。”他也只能领旨办事,“我跟君右说一下话。”

  一会儿,温柔的声音传来,“喂,阿樊,你还在忙啊?”

  “要回去了。”

  裴君右会意的笑了,“妈妈今天龙心大悦,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所以打电话叫我们回家吃饭,怎么,你又挨削了?”

  “没事。”他已经麻木了。

  “快回来,我准备宵夜等你。”

  “好,拜拜。”

  收拾了桌上的东西,一部分放进抽屉上锁,一部分放进公事包准备带回家继续打拼,樊孝昀穿上西装外套,逐一关上事务所里的灯光,回家去。

  车子在他的掌控下驰骋在熟悉的街道上,樊孝昀不禁苦笑,他是律师界的红牌律师,不论面对什么棘手的官司,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辩才无碍的能耐,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打败对手。

  在业界,他可是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的确确不容小觑的知名律师。

  可是,他所有的能耐在面对强势的丈母娘时,统统宣告失效!连他都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说,一山还有一山高,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尤其中间卡着君右,他也就只能臣服。

  总不能让他老婆太为难吧!

  “唉——”想到这里,他又不禁叹气摇头。

  不单是为自己今天、未来可能的悲惨日子哀悼,同时也为自己当初追老婆的非人岁月一起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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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驶入华卿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停妥车子,樊孝昀拿出公事包、锁好爱车,简单整理一下服装仪容,然后搭着电梯直上八楼。

  按着电铃,他不断的深呼吸、深呼吸……

  门一打开,他连忙紧闭着眼睛,等待预期中的铁沙掌袭来,嘴巴则不假思索马上必恭必敬的开口,“妈,我来接君右。”

  “阿樊,下班了啊!”意料之外的男人声音响起。

  是岳父大人!

  “爸——”他有点尴尬。

  “快进来吧!”裴树竞心照不宣的对樊孝昀微笑着。

  樊孝昀尾随着岳父的脚步,戒慎恐惧的走进他来了不下数百次,但每次总慎重得如履薄冰的地方。

  “哎呀——你终于肯下班啦!”冯欣拔尖的声音自厨房传至客厅樊孝昀的耳中。

  他尴尬的对着岳父傻笑。

  “先坐、先坐,她们母女俩从你那边来,在厨房忙了一阵子,说是要弄宵夜。”裴树竞招呼女婿坐下。“怎么,你工作很忙碌?”

  “嗯,最近案子很多也很急,事务所人手不足,所以忙了些。”

  “来了、来了,老头子,把报纸铺在桌上。”冯欣吆喝着老公。

  客厅里的两个男人不敢稍作迟疑,连忙拿出废报纸在桌子铺开。但见冯欣和女儿一人端着一锅东西到客厅来。

  “妈。”樊孝昀赶紧出声问候。

  “你这兔惠子,难得我煮个东西叫你们过来吃饭,就让我逮到你没回家,不想活了!”冯欣放下手中的锅子,开口就是训话,“下次,再让我抓到,小心你的皮。”响炮似的声音发出不小的震撼威力。

  “妈,对不起。”他唯唯喏喏的道着歉。

  反正只要先示弱,就会比较好收场,这是他多年来的心得,趁岳母说话的空档,樊孝昀偷偷跟心爱的老婆眉目传情。

  裴君右对他浅浅的笑着,让他觉得心情大好。

  “阿樊,快吃。”她盛了一大碗放到他手上。

  “谢谢。”他乖乖的接受老婆的好意,默默的听着岳母的训斥,心里悄悄的为着老婆的温柔而舒畅不已。

  好不容易吃也吃了,训也训了,强势的岳母总算心甘情愿的放人回家,为今晚的训话作出总结——

  “早点回去休息,以后要早点回来。”

  “是,妈,我知道了。”

  “回去吧!”

  得到老婆娘家的皇太后这句特赦的话,一脸苦情的樊孝昀揽着裴君右回到他们的家——华卿大厦八楼,裴寓对门的樊寓。

  一关上家门,樊孝昀喘了口气,“妈今天还真是客气,早早放我们回家。”

  “因为我跟她保证,你会把她煮的东西吃光光。”裴君右举起手中的小锅子,还有保温瓶。

  “这是什么东西?”樊孝昀皱眉问,心里开始觉得毛骨悚然。

  “中药,妈说这是给你吃的。”她走向厨房,“你先去洗澡吧!”

  “喔”樊孝昀揉揉发疼的头,真不敢想象他那宝贝岳母又用什么十全大补汤给他喝,既然无力反抗,索性遗忘吧,

  走进房间,把身上的衣服逐一脱下,洗澡去。

  裴君右将补药、食物全收拾在冰箱里,再把樊孝昀明天的便当准备好。走进房间,她把樊孝昀脱下的西装挂起来,该洗的衬衫则扔到洗衣篮,接着打开衣柜翻出他的内衣裤、睡衣,敲着浴室的门。

  叩、叩。

  推开门走进去,樊孝昀坐在浴缸里闭目养神,“阿樊,衣服放在架子上。”

  “谢谢。”

  他睁开眼睛只来得及瞧见裴君右走出浴室的背影,迅速的擦干身体,穿上衣服走进卧室,他窝进棉被里,偎着他亲爱的老婆。

  “这么快就睡着了?”他拧拧裴君右的脸蛋。

  “阿樊,有个人要回台湾了。”她热切的看着他,却又故意卖关子。

  “谁?不会是我那不成才的爸、妈和狼心狗肺的小妹吧?”

  她打了他一下,“当心我打电话到美国去密告!”

  “要不是谁?”他靠在老婆身边磨蹭着。

  “雪凝啊!她要回台湾开演奏会。”她低笑着,“妈说要叫你在大庭广众下上台去献花,处罚你不乖。可是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根本不是惩罚,对雪凝来说才是!”

  “瞧不起你老公。”樊孝昀索性咬了她一口。

  她咯咯的笑着,“阿樊,“Sorry,刚刚又害你被妈训话了。”

  “没办法,谁叫我爱的人是你。”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那股令人心安的气息。

  “妈说,那些中药是给你补身体的,每天都要喝一碗。”

  “不会吧?”他对那些黑黑浊浊的东西实在是敬谢不敏。被荼毒了许多年,到现在还是无法脱离魔掌。

  “妈说,这样会让我们有个健康的小Baby!”她摸摸他的头安慰他,因为她知道樊孝昀对黑色的汤汤水水有种莫名的恐惧。

  什么歪理,他们现在还没小孩是因为有计划性的防护措施,那些汤药有啥关联,这分明是瞧不起他的能耐嘛!

  “妈妈很关心你的。”她又摸摸老公的脸。

  “我知道。”娶到惟母命是从的老婆,他只能说——我知道、我明白、是的。

  结婚不是恋爱的坟墓,但只要有那么一个可怕的岳母,即便是恋爱都会像坟墓一样阴森恐怖,想他也是历尽千辛万苦,才有美人在怀的今天。

  思绪一转,长久周旋在汤药之间总不是办法,他凑近老婆的脸,“老婆,你想要有小孩吗?”

  “你想干吗?不是规划说过一阵子吗?”她笑问。

  “嗯——生涯规画有时候会比不上现实生活的计划、时局的变化。”他开始对她毛手毛脚。

  “坏蛋!”她笑着挣扎。

  解着老婆的衣扣,他贼贼的问:“你说谁是坏蛋?”

  “就是……”微启的檀口被堵住了。

  这对欢喜冤家开始大演恩爱的限制级戏码,婉转呢喃弥漫室内……

  当晚,缠绵悱侧的激情过后,樊孝昀搂着老婆带着微笑入梦,却无预期的梦见那惨澹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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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立云静中学自强楼,高三忠班。

  开学不到一个礼拜,学生的心还没完全收回。最后一堂课前的下课时间,因为即将放学,校园里沸沸扬扬的,每个人的心情浮动得像是要飞出笼子的小鸟。

  “阿樊,对面的女生班这学期来了一个转学生喔!”陈世杰趴在窗口,眼睛不停的往对面的庄敬楼探望着。

  坐在位子上的樊孝昀没搭理他,依旧低头背着英文单字。虽然他喜欢欣赏漂亮的女同学,但是想到待会儿要面对豺狼虎豹似的英文老师,他宁可选择暂时放弃欣赏美丽的女同学,认分的背他的英文单字。

  “我听说了,好像长得很优喔!世杰,是不是绑马尾的那一个?”一个同学靠了过来。

  “嗟——那个马尾的小妞还差得远呢!”他轻斥。

  “要不,是哪一个?”另一个同学好奇的问。

  “阿樊,快看、快看,就是那个脸蛋白里透红的漂亮美眉!”倚在窗口,左手撑着身子,陈世杰眼睛突然瞪得老大,空出的一只手忙不迭的推着樊孝昀的肩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水汪汪的眼睛,笑不露齿,白里透红的瓜子脸,走起路来婀娜多姿……”他详细的描述着目标的一举手一投足。

  “啊!瞧见了、瞧见了,站在走廊边,绑着公主头那一个嘛!”身旁的同学遥指着庄敬楼处。

  “怎么样?长得很棒吧!”陈世杰赶忙问着其他同学,要大伙儿帮忙鉴定他的眼光。

  一群人乐不思蜀的交头接耳,连上课钟声响了都不知。

  “陈世杰,待会听说要考单字,我看你的眼睛似乎掉在庄敬楼没带回来,要不要请英文老师帮你捡回来?”樊孝昀实在被他扰得无法专心,只好语带消遣的揶揄着他。

  渐渐的,窗旁的人开始散去,只剩下陈世杰依旧舍不得移动脚步。

  “这你就不懂了,阿樊,”陈世杰短暂的回过头睨子樊孝昀一眼,马上又盯着那翩翩身影,“我都在云静窝得快生锈了,对面的女孩也早看腻,好不容易来了个新鲜货,不趁这时候看个过瘾,更待几时?”他洋洋得意的说着,目光梭巡早已随着上课钟响走人教室的美丽身影。

  话说:食色性也,想他陈世杰也是一个血性男儿,爱看漂亮的女同学自是天经地义的事,一点都没有什么不对。

  “阿杰,你确定你不背点单字?聊胜于无喔!”樊孝昀提醒。

  “狗屁啦!马子比较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叫我不看美女,简直像是要我的命一样。”

  “把你的小命留下来,我相信你会有更多的机会去看美女。”话才落下,当头一记棒喝正中陈世杰的脑袋。

  “啊——”他疼得哀嚎。

  一旁的同学哄堂大笑。

  “陈世杰,给我小心你的眼睛跟脑袋,成天对着庄敬楼看,不怕眼睛受伤,多念点书,让你的脑袋多长点东西,否则倒霉的就是你的手掌心!”英文老师的罗刹脸吓得陈世杰一阵颤抖。

  “是,老师。”一脸尴尬的他唯唯喏喏的称是,但眼睛还是不死心的往庄敬楼瞥了一眼。

  “你还看——”英文老师马上又补了他一记爆栗。

  “啊不敢了。”陈世杰鬼叫出声,趁着老师还没补上一脚,飞快的溜回自自己的座位上。

  “都升上高三了,还成天想着美眉。老大,多想想你的大学吧!”老师一边训话,一边走上讲台。

  樊孝昀抿嘴忍住笑意。

  陈世杰压低音量,“笑屁啊!老师来也不通报一声。”

  “我给了暗示,可你的眼睛只看得见美女,完全不把我的暗示放在眼里。”樊孝昀无辜的耸耸肩。

  “去你的!”

  交头接耳的窃语声在考卷传下后,便告终止,只是一个专心在考卷上,一个则念念不忘对面那位小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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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当——

  私立云静中学庄敬楼,高三爱。

  “君右,你要回家了吗?”陆嘉玲问。

  班上的同学已经陆续离去赶着上补习班,教室里只剩下几个慢动作的学生,还在蘑菇着。

  “不,我今天晚上要上钢琴课。”裴君右慢条斯理的收拾着书包。

  “你好厉害喔!高三了还每个礼拜都固定去练钢琴。”陆嘉玲靠在桌子上,浑身懒洋洋的。

  “习惯了,要是不练琴,我反而会全身不自在,况且这是新的老师,需要多花一点时间跟老师熟稔。”她浅浅的笑着。

  因为从事牙医工作的父亲决定到台北开业的关系,裴君右才会在高三上学期转学到云静中学。由于座位的关系,她跟陆嘉玲很快便成了朋友。

  “一起去搭车吧!”陆嘉玲帮她提着手提包。

  “嗯。”背起书包,两人并肩走出教室,“你要回家了吗?”

  “才不呢!我跟我男朋友去图书馆念书。”

  “真的是念书?”裴君右揶揄问,“理论上是约会兼念书,实际上约会占了绝大多数吧!”她眨眨眼睛。

  “敢笑我,等你交男朋友就知道了。”

  是喔!等她交男朋友就知道了,只是不晓得得等多久……

  夏末的傍晚,暑气已不似正中午那样炙热,连续几阵风吹拂后,黏腻的感觉稍稍舒缓。

  新学校,全新的环境,没想到她早不转学晚不转学,偏偏在升高三的现在才得重新适应新环境、认识新同学,说实在的,她原本有点担心自己无法融人班上,毕竟其他人都相处了两年,她这外来的人这样突兀的加入是有点奇怪,虽然她向来随和,还是免不了会担心。

  不过,幸好准备上大学的压力帮她冲散了这些烦恼,因为班上的同学都已经被课业压得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其他。

  “还习惯学校的生活吧?”陆嘉玲问。

  校门口的公车站牌下,学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处处是黑压压的头颅,全都是在等着台北市姗姗来迟的公车。

  “嗯,生活很充实,没有让我胡思乱想的时间。”裴君右揉揉鼻子。台北的空气真是差得可以了。

  “其实我很好奇你怎么会突然转学来云静,台北有太多学校可以选择。”陆嘉玲很好奇。

  “因为是男女分班,因为离家比较近,因为升学率还不错。”她很老实的说着当初考虑转学学校时的条件,“而且我爸妈以前也是云静的学生。”

  “原来如此。”

  公车正巧停在两人面前,她们在拥挤的人潮里一前一后的上车。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裴君右和父亲两人却很少聊天谈心,因为裴树竞实在太忙碌了,不但要在牙医诊所看诊,还要到大学授课,看完病患还得面对一大群学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生活都跟那一口烂牙有关,真是可怜到极点了。

  幸好她妈妈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把她照顾得妥妥当当,一个人摆平大大小小的事情。

  另一方面,也因为爸爸忙碌的工作、治安的不佳,生性严谨的妈妈对于她的安全也就特别在意;举凡她念的学校、住的地方,妈妈都会周全的考量到所谓安全问题,若不是拗不过她的一再抗议,她连上下学都会有妈妈护送,而这或许就是现代家庭悲哀的地方。

  她希望能像一般高中生一样自行搭公车上下学,她希望过着最平凡的生活,而不希望妈妈对她的保护,让她像高官出入被人团团围簇保护着,这会让她喘不过气来,甚至引起大家对她的侧目。

  不过,绝大多数的时间,她还是一个惟母命是从的好女儿,因为妈妈实在太疼爱她了。

  说起妈妈,更不是她在自夸的,妈妈从前可是举重选手,而且也练过跆拳道,不过别以为她只会耍拳弄腿的,林林总总的家事对妈妈来说也十分轻松,还烧得一手好菜呢!

  是因为妈妈独立,所以爸爸才会放心把家里的事情全交由她打点。

  这么棒的妈妈,裴君右忍不住要大大赞一番,现在她也把母亲当作是她学习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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