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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弦轻轻弹 第八章

  柯豆豆虽无乔作伴,玩得倒挺疯的,当她发现徐忆华坐在吧台怅然独饮时,她也端  了杯酒,走过去陪她。  

  “也学著人家藉酒浇愁啊!”柯豆豆调侃著。  

  徐忆华唇角勾起淡淡的苦笑,敬了柯豆豆一杯酒。  

  “还在生邵培文的气?”柯豆豆笑问。  

  “豆豆,难道男人真的都不会珍惜容易得到的东西?”徐忆华戚然困惑地问。  

  柯豆豆有点想笑,她没想到这句话竟能教徐忆华想了那么多天。  

  “你开始后悔那么容易让他把上手了?”柯豆豆笑问。  

  徐忆华没有回答,她没有后悔在这么短的时间裹坠入邵培文的情网,只是她不能谅  解今晚邵培文没陪她出席这场聚会。  

  “你想,培文是不是只是跟我玩玩而已?”徐忆华开始觉得这份感情没有任何的安  全感。  

  “小姐,你有骨气点行不行?人家才一次没陪你,瞧你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柯豆豆不耐地说。  

  “我也不知道,这种场合没有培文,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徐忆华有股强烈的失落  感。  

  “真服了你。”柯豆豆不悦地瞪了徐忆华一眼,“我实在看不懂你在谈哪一年代的  爱情,我告诉你,他不是梁山伯,你也不是祝英台,现在可没有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的爱情神话情怀,今天他不当你一回事,明天你就可以另寻新欢。”  

  对于爱情,徐忆华没办法像柯亚豆那样抱持著乐观,甚至不以为意的态度,在她认  为,爱情是必须有责任的、是付出的、是认真严肃的。  

  崔佳姿突然走到她们身边,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你们怎么不去跟大伙闹一闹?”崔佳姿笑问。  

  “有人为了爱情掉了魂,我现在正在帮她收魂。”柯豆豆无奈地叹说。  

  “哦!那我大概也得请你帮我收收魂了。”崔佳姿已有微酣之态。  

  柯豆豆和徐忆华交换了意外的眼色,她们心想,难不成崔佳姿与董事长那不正常的  关系已经曝光了?  

  “我说的是真的。”崔佳姿以为她们不信,特别强调的说:“忆华大概没有我这么  惨,我到现在竟然连情敌是谁都不知道。”  

  柯豆豆和徐忆华讶然咋舌,她们有著共同的想法,难道董事长还有第三个女人?  

  “为了他,我强迫自己改变个性,尽量想去讨好他,没想到还是一场空。”崔佳姿  失态 地醉语。  

  “现在的男人哪有耐心等你改变,等你好不容易为他改变了,他早已把别的女人楼  在怀里,甩都不甩你。”柯岂登气愤地附和。  

  “对!天下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崔佳姿叫骂著。  

  “来!”柯茸豆高举酒杯,“为认清男人的真面目干杯。”  

  “干杯!”崔佳姿话落,随即将酒一仰而尽。  

  “干杯!”  

  柯豆豆本想陪著豪爽一仰而尽,却让徐忆华拦下。  

  “我们又没失恋,你跟人家干什么杯?”徐忆华劝说:“你这样喝很容易醉的。”  

  “我会不会失恋是还不知道啦!不过我看你是快了。”柯豆豆从吧台上端起一杯酒  ,递给徐忆华,“我看你最有资格陪经理干一杯。”  

  “懒得陪你们疯。”  

  徐忆华不悦地将酒杯搁在吧台上,转身离去,走向还在热闹起哄的同事。  

  “经理,没关系,我陪你喝。”柯豆豆义气地说。  

  “好,干杯!”  

  两个人气也不喘地猛灌了一个满杯,只是这一杯下肚,崔佳姿不胜酒力,竟趴醉在  吧台上。  

  “经理,经理……”柯豆豆唤著,自己也有些醉意。  

  “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崔佳姿醉酣嚷语著。  

  “有志气,我支持你。”柯豆登撑起沉甸甸的身子,“我去拿酒,今晚咱们喝个痛  决。”  

  晚上的这场聚会,除了崔佳姿及柯豆豆外,谁也没醉。  

  崔佳姿由几名男同事护送回家,徐忆华也在几名男同事的帮忙下,好不容易将喝得  烂醉的柯豆豆带回家。  

  这一夜,徐忆华为了照顾柯豆豆,搞得通宵疲惫。  

  看完了电影,徐忆华和邵培文一路沉默地逛著西门町。  

  从一出门,徐忆华就不曾主动开口说话,就算邵培文猛找话题搭讪,她也懒得理上  几句话,一整天总是紧绷著一张脸,给邵培文脸色看。  

  “小姐,你绕了我行不行?这样我会受不了的。”邵培文苦著脸哀求。  

  “你不好受,哦!你以为昨晚我就好受啊!”徐忆华抱怨著,委屈的泪水险些被逼  出 来。  

  “我知道是我不对,今天我陪你出来,就是要弥补我的错嘛!”邵培文一脸无助地  说。  

  “那是不是该谢谢你那么重视我?”  

  “我爱的是你,我不重规你,还能重视谁?”  

  徐忆华永远禁不起邵培文一丝丝对爱的表达,她的心是那么容易被这个男人融化。  

  “好,你告诉我,昨晚你到底瞒著我,做了些什么事?”徐忆华不悦地审问逼供。  

  “冤枉啊!昨晚我都在家里,守著你的电话,哪儿我也没去。”邵培文无辜地叫屈  。  

  “真的?”徐忆华半信半疑。  

  “还说哩!等了一个晚上,你连一通报平安的电话也不打给我。”邵培文反埋怨起  来。  

  “你为什么那么排斥参加那个聚会?”  

  “我……”邵培文心虚支吾著,随即散件理直气壮地说:“早跟你说了,我不喜欢  参加那种陌生的聚会嘛!”  

  “我看不是吧!”徐忆华狐疑地盯著邵培文看。  

  邵培文忙避开徐忆华质疑的眼神,他被看得好心虚。  

  “豆豆说的一点也没错,你已经不在乎我了。”徐忆华据著嘴,哀怨的泪水潜潜然  地滑落。  

  “哎哟!大小姐,你干嘛!她怎么说,你就怎么倍。”邵培文苦恼地叫著,“你想  想,除了这次以外,我什么时候不重视你?我恨不得分分秒秒都不让你离开我身边,难  道你看不出我有多么爱你吗?”  

  “可是……”徐忆华的一颗心彻底融化了。  

  “还有什么可是,就算真有事瞒你,那也是不得已的。”邵培文冲动地脱口而出。  

  徐忆华突然抬起朦胧的泪眼,看了邵培文好一会儿,疑惑地问:“你真的有事瞒我  ?”  

  “我……”邵培文支吾著,“我哪有什么事瞒你,我只不过是做个假设而已。”  

  “你最好不要瞒我,要不然铁定饶不了你。”徐忆华提出严重曹吉。  

  邵培文不敢做任何承诺,忙岔开话题暗笑,“时间还早,想去哪?”  

  徐忆华想了好一会儿,“看电影啰!”  

  “还看电影?”邵培文苦著脸叫著,“小姐,我们才从戏院走出来的地!”  

  “爱看不看随你,我河没勉强你。”  

  徐忆华一副不在意地朝前方,家戏院走去,邵培文无奈叹了一声尾随跟上。  

  “好,反正我今天是罪人,也只有任凭你宰割了。”邵培文无奈地说。  

  “这还差不多。”  

  徐忆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亲热地挽起邵培文的手,走向一家戏院的购票窗口。  

   第8幸这两过来的日子,出奇的平静,平静得救邵培文有些担心,自从让崔佳姿知  道他有女朋友后,便一直提防著父母找上门,或征召他回家,他相信,崔佳姿不会没将  这件事告诉他父母的。  

  邵培文依著与乔的约定,辞去送报的工作,到乔的公司上班。  

  乔倒也够意思,为了表示对邵培文的重视,他上班的第一天就举行了盛大隆重的欢  迎仪这个欢迎仪式,可险些吓坏邵培文。  

  “喂!喂!老同学,我没有那么重要吧!”邵培文讶异地问:“是不是每个进你公  司的新员工,你都是用这种方式欢迎的?”  

   “没错,我这招是先把他们的心给套牢。”  

  “真有你的。”邵培文佩服地说。  

  “你不知道老板难当啊!”乔叫苦著,“现在的员工是一个比一个还难伺候,所以  上至经理下至清洁工,做老板的不要点小心思,怎么能留得住人!只要能捉住他们的心  ,以后保证教他们对你服服帖帖的。”  

  乔的这套管理哲学,颇令邵培文大开眼界,而这正是往后他接掌邵家企业时,所必  须学习的管理方法。  

  “看来我并没有进错公司,以后要跟你学的东西还很多哦!”  

  “雕虫小技,不过这些可是在书本上学不到的,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包准你不出  半年,可以游刃有余地接下你们象的企业。”乔得意地夸下海口。  

  “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此时,专线电话响起。  

  是何豆豆打进来的电话,地想藉邵培文第一天上班的名义,找他们晚上出去庆祝。  

  “豆豆要我们晚上出去庆祝一下。”乔放下电话,对邵培文说。  

  “哦!”邵培文没有意见,随即好奇地问:“你和柯豆豆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天晓得!想到这个问题我就头痛。”乔长声哀唤,“是她大小姐要拖,我是一点  辙也没有,她说要用时间来考验我们的感情,所以找也没敢逼她,免得把她给逼走了。  ”  

  “那总该有个时间表嘛!”  

  “时间表在她的心里,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我现在倒也没像以前那样,急著要她  嫁给我。”  

  “为什么?”  

  “我发觉我们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除了没住在一起外,倒也像是对夫妻,而  且没有结婚后的责任负担。”  

  乔结过婚,尝试过那种在生活上必须接受彼此约束的婚姻生活,而现在与柯豆豆这  种生活方式,反倒有了自己许多自由的生活空间。  

  有自由,有爱情,他又何乐不为!  

  “你呢?对徐忆华说了没?”乔反问。  

  “还没。”邵培文苦恼地说:“有几次想开口跟她说,但却开不了口。”  

  “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乔沉吟了半晌,“要不然这样,晚上我帮你说。”  

  “这样好吗?万一……”邵培文忧心地说。  

  “安啦!至少有豆豆和我帮你撑著。”乔自信地说。  

  尽管心底不太放心,但邵培文还是接受乔的建议,毕竟这件事瞒不了一辈子。  

   邵培文上班的第一天,就在熟悉新环境及新工作的忙碌中展开……近中午时分,  徐忆华及柯豆豆正花化妆室裹整理仪容,准备出去吃午餐。  

  “豆豆,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有份客户的报表做错了?”徐忆华问著。  

  “有吗?”柯豆豆疑惑地问:“经理怎么没找我?”  

  “经理已经帮你改过了,是阿芬告诉我的,不然我也不知道。”徐忆华解释。  

  “看来我们这个经理还真不错哦!”柯豆豆笑说。  

  这一个月来,崔佳姿主动亲近部门员“,尽量以沟通代替苛责,确实改变了不少人  际关系,对她的工作可说是渐入佳境。  

  “豆豆,有件事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徐忆华思索不解地问。  

  “什么事?”  

  “经理长得那么漂亮,学历又高,能力也不错,怎么会去做董事长的情妇?”  

  “你问我,我问谁?也许为了钱,也许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像董事长这样既成熟又  有钱有社会地位的男人,是很容易令女人著迷的。你没听说过,爱情是没有年龄限制的  吗?”  

  徐忆华颇能认同柯豆豆的论点,她好奇地又问:“如果换成是你,会不会喜欢上董  事长这种男人?”  

  “这个问题嘛……”  

  正当柯豆豆思索的同时,崔佳姿突然推门进来,吓得她们瞪眼张嘴。  

  “还没去吃饭啊“”崔佳姿主动迎上笑脸,关心地问。  

  “正要去。”柯豆豆怯怯地回话。  

  “我也正打算去吃,待会儿一起走,我请客。”崔佳姿邀请说。  

  “经理,不用了,我们……”徐忆华想拒绝。  

  “要不就你们请客啰!”崔佳姿欣然地说。  

  这句话堵得她们不知该怎么拒绝,只得接受了。  

  她们惶恐不安地想著,崔佳姿是否听到方才那席话?而这顿饭,崔佳姿到底又有什  么企图?  

  崔佳姿在化妆室外头,确实听了好些时候,两地请她们吃这顿饭,无非是想解释这  桩天大的误会。  

  而百到现在崔佳姿才恍然明白,为什么在她进公司时,同事们会刻意回避她,对她  另眼相看。  

  邵妈妈见儿子不开口,走到柯豆豆及徐忆华面前,跋扈地问:“是哪个狐狸精在迷惑我的儿子?”  

  “董事长夫人,请你说话客气点,我们是人不是狐狸精。”柯豆豆怒火上升,冲动  地顶撞著。  

  “哎哟!一个领我薪水的小职员,竟然敢跟我这样说话?”邵妈妈高傲地冷讽,“  这么说你就是那个狐狸精。”  

  “喂!你这个老女人,这样说话也配当人家长辈,说话最好小心点,不然对你不客  气。”乔怎忍柯豆豆受辱,悍然挺身护卫。  

  “你竟然说我是老女人!”邵妈妈气炸了,歇斯底里地叫著,“你又是谁?”  

  “很幸运的,我不拿你家的薪水,你再对我女朋友不客气的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  

  “乔……”邵培文急忙阻止乔对邵妈妈的不礼貌行为。  

  邵妈妈目标急转,怒目瞪规著徐忆华,教她畏惧地退了几步。  

  “原来就是你!”邵妈妈像只噬人的野兽般,日露凶光地逼向徐忆华怒问:“你勾  引我儿子,到底想图什么?”  

  徐忆华饱受屈辱的泪水不觉潺潺滑落,现在的她是那般无助,像只柔弱的羔羊,任  凭猛兽蹂躏与吞噬。  

  图些什么!她所图的无非是一个单纯的爱情,难道这样就得承受这些屈辱吗?  

  “妈!”邵培文话中有痛苦与哀求,他怎忍心让徐忆华独白承受羞辱的煎熬。  

  一个是疼他的亲生母亲,一个是他钟爱的女人,此时的邵培文,是那般的左右为难  ,那般的无助与痛苦挣扎。  

  天啊!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邵培文心底在痛苦嘶吼呐喊著。  

  “儿子啊!她只不过是公司的小职员而已,怎能跟佳姿比!像她这种货色,街上多  得是。”邵妈妈冷言冷语地讥讽。  

  徐忆华再也承受不了邵母的百般侮辱,挥洒能悲怨的泪水,痛哭失声地奔离。  

  “忆华……”邵培文心头绞痛。  

  他想追上去,却让母亲及时拉住。  

  “培文,让她去。”邵妈妈无情地说。  

  “妈,你太过分了。”邵培文怨恨地丢下话,一边追向徐忆华,一边唤著,“忆华  ,等我,忆华……”  

  “培文……”邵妈妈欲唤已晚。  

  “老三八,忆华要是有什么差错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柯豆豆愤怒地警告著  ,转而对乔说:“还住在这干什么?追人啊!”  

   乔忙应了一声,与柯豆豆开车离去。  

  “干妈……”崔佳姿忧心地唤著。  

  “你放心,有干妈、干爹在,不会让他们乱来的。”邵妈妈安慰崔佳姿。  

  今晚的崔佳姿,像个看一场好戏的观众,自己竟然插嘴说句话的地位也没有。  

  方才,望著邵培文不顾邵妈妈的反对,毅然追向徐忆华,那深情的情怀,教崔佳姿  起了莫名的挣扎。  

  她说过,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但是这时她却看到真爱尽情流露的一场戏,  在醋海翻腾的愤怒中,竟还夹杂著几分莫名的同情与不忍。  

  “忆华,开门啊!我求你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  

  隔著一道铁门,任凭邵培文如何声嘶力竭的哀求叫唤,依然得不到徐忆华丝毫的回  应。  

  卧房内,徐忆华悲伤至极地趴在床上,紧抱著枕头,任哀怨的泪水尽情肆虐。狂奔  的泪水浸湿了枕头,一副非教泪水氾滥整间卧房不可之势。  

  此刻的她,除了哭泣外,什么也没办法想,没办法做。  

  客厅内,柯豆豆和乔坐在沙发上,干瞪著眼珠子,苦恼得不知所措,脸上尽是无可  奈“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柯豆豆生气地问。  

  “他是当事者,是主角,他老兄坚持不让我告诉你们,我有什么办法!”乔辩解著  ,进一步解释:“原先跟他说好了,打算晚上告诉你们的,谁想到会出这个纰漏,这名  三八偏就不晚些出现。”  

  “这个邵培文的脑袋也不知怎么想的,有这么好的身分背景干嘛要隐瞒,又不是什  么见不得人的事,偏要搞出这名堂来。”柯豆豆骂著,她实在无法理解邵培文的想法。  

  “谁晓得他老兄是怎么想的,说什么要找一个真正的爱情。”  

  “鬼扯,难道装穷才能得到真正的爱情?”柯豆豆懊恼地嘀咕:“他当天下所有女  人看到了金钱地位就忘了爱情H有机会你告诉他,不是每个女人都是拜金女郎。”  

  “至少,我相信你绝不是。”乔极肯定地说。  

  “这时候你还有心情恨我抬杠。”柯豆豆不耐地瞪了乔一眼,“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外人根本插不了手,我们能怎么办?”乔无奈叹说:“  我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算了。”  

  “但也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啊卜”柯豆豆焦虑地说。  

  “你不想袖手旁观,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人家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嘛!”  

  乔思索了半晌,站了起来,朝大门走去。  

  “你去哪裹?”柯豆豆问。  

  “我带外头那个傻小子去喝个酒谈谈,至于房间里的那个女人,就让你搞定。”  

  “我要怎么搞定?”柯豆豆慌得不知所措。  

  “你们同样是女人,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总不能教我这个男人去劝她吧!”乔特别  提醒,“记著,咱们是劝合不劝离。”  

  “行了,知道啦!”柯豆豆苦恼地说。  

  乔一副轻松的模样离去后,留下柯豆豆独自一人,傍徨而不知所措。  

  几次试图敲门,却总是犹豫的把手缩回,她是一点劝人的心理准备也没有,更甭谈  怎么劝徐忆华。  

  尽管如乔所说的,她和徐忆华同样是女人,而就理论上来说,同样是女人确实比较  好谈,也能了解徐忆华的感受与想法,但是就技术上而言,她根本就没有碰过这类事,  她一点辙也没有。  

  最后,她还是硬著头皮敲了房门,见徐忆华没有任何回应,她大胆地推开房门进去  。  

  卧房内,徐忆华木然地抱著枕头坐在床上,脸庞上两道泪痕未干,但泪水已尽。  

  “忆华……”柯豆豆小心地探问。  

  徐忆华泪眼无神,木然的神情依旧,像是不当柯豆豆存在似。  

  “忆华,我知道你在气那个王八蛋骗你,我也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不知道该怎么  劝你,但是我实在不愿看你这样……”柯豆豆欲劝无辞,懊恼自责地骂道:“我这根本  在说废话嘛!”  

  徐忆华当然是气邵培文欺骗了她,然而此时她所承受的痛苦,却是耶妈妈那句句的  冷讽,像利箭般,无情残酷地朝她心底猛刺,教她血流淋淋、体无完盾。  

  “忆华,我看邵培文也不像什么爱情骗子,他这样瞒著你,也许真有他的苦衷。”  

  柯豆豆虽然对邵培文也深感不谅解,但她倒也相信邵培文并不是那种玩弄爱情的纨  子弟,况且如乔所说的,劝合不劝离,所以她也不得不忍住气,替邵培文说话。  

  “忆华,我看你还是冷静下来,让他有个解释的机会。”柯豆盖劝说。  

  沉默了许久,徐忆华终于开口了,她沉穆地说:“它的母亲说的没错,我根本没办  法和崔佳姿比。”  

  “你干嘛听那个老女人扯那些鬼话,她懂得什么叫爱情啊!”柯豆豆懊恼地说。  

  “不,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怎么说我们都不是富家千金,人家是门当户对。”徐  忆华自怨自艾地说。  

   “天啊!你当在演老旧的爱情连结剧啊!”柯豆豆恼恨地叫道:“现在都什么年  代了,还兴什么门当户对,你怎么不听听看邵培文它是怎么想的?”  

  培文到底是怎么想?徐忆华好困惑、好无助,在地想来,也许现在的邵培文是喜欢  它的,但是以后呢?当需要面对现实的以后呢?  

  在以前,她可以相信他们的爱是永远的,但是现在她却对永远丝毫没有把握,她更  相信,邵培文绝不可能为了她而与家庭决裂,虽然他深爱著她。  

  “忆华,现在的爱情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么复杂,只要你肯去争取,他就是你的。  ”柯豆豆鼓励著。  

  “你让我静静好不好?”徐忆华有说不出的疲惫。  

  “好吧!你好好想一想,我在外头,有事就叫我。”  

  望著徐忆华绝望了无斗志的神态,柯豆豆也只得无奈地感叹离去。  

  徐忆华怅然地想著柯登豆所说的话,难道真的肯去争取就可以得到吗?但是,要拿  什么去争取?光凭一个爱吗?这样够吗?  

  她不愿放弃,但是她更不愿让难解的情网继续纠缠下去,她不要一直陷在痛苦的泥  泞中。  

  天啊!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徐忆华心底深处痛苦无助地呐喊嘶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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