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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娘子」不风流 第七章

  如果季青蓉曾经想象过知道实情后的魏海格会有的愤怒表情,那么她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眼前的魏海格虽然外表裹了一层怒气,但那双犹不敢置信的眼却是受伤的,一个天生傲慢的男人能够接受被践踏尊严的污辱吗?

  恐怕很难,除非他死,或对方先死,而季青蓉敢打包票,魏海格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让对方死。

  「给我相信你的证据,证明你刚才所说的鬼话都是真的,证明你真的就是那个不曾存在的季青蓉!」他几乎是磨着牙才把每一字、每一句咬清楚,尤其是最后三个字。

  「虽然同为男人,要我当场宽衣解带再换上女人家的轻纱罗裙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就怕等会儿又闯进什么人,事实证明,光是解释并不能抚平怒气……」

  「证据!」魏海格根本不理眼前这家伙在啰唆什么。

  他只等着看,看他要如何变出那个不曾存在的季青蓉?

  「这个如何?」季青蓉举起手,露出一截手腕,正好让他们见到那支正好端端戴在她手上的冰艳。「这东西正是将军亲手为我套上,不知为何?不管我怎么使劲,就是没办法拿下它,只好继续戴着了。」

  「这镯子既是魏家的传家之宝,将军应该不会错认,冰艳就是我给将军的证据,正可谓铁证如山,将军该信了在下的话,实是情非得已……」努力扮演不知死活的角色。

  「够了!」魏海格紧盯着那支冰艳,对自家宝物他确实没道理会错认,但……他宁愿自己瞎了眼,认不出什么石头还是玉镯!

  原来,这就是当时「她」口中所说的自取其辱!

  他果真是自取其辱了,还是个奇耻大辱!「你已经证明了那个女人确实不曾存在,也证明了我的眼睛比瞎子更不如,最重要的是,你证明了我有足够的理由亲手杀了你!」

  「等等,海格,你最好先冷静一下。」范清风抓紧时机冲上来阻止。

  这是剧本中他本来就应该扮演的角色。

  「碰上这种事情,还想要我冷静面对,先等个十年再说。」

  「等一等,我不要等十年,只要一晚,你明天就要回边关了,而我却要留下来替你收拾善后,请行行好,看在我和傲天的面子上忍住,如果还不够的话,再加上茵茵那些可怜的女人,饶他一命。」范清风很努力的劝导着。

  「我魏海格想杀人时,没人能阻止!认识这么久,你哪时见过我曾因某个自以为是的人下跪求情,我就心软放过哪条王八羔子了?」他非杀了眼前的「季少渊」不可!

  「好,那我们就事论事?刚才他说的也没错,在那种情况之下,谁遇到谁倒霉,没人会自愿被这样玩弄,更何况他也是被玩弄的一个,你只要退一步就好,别让他死。」范清风挖空脑袋的说服着。

  若不是情况不允的话,季青蓉差点就要爆笑出来了。

  能让玉面宰相如此卖力挽救她一条小命真是不简单,看来范清风并没有茵姊说得那么烂嘛!他看起来很尽心尽力哩!

  只是……她实在很想问范清风一下,什么叫「只要退一步就好,别让他死」?

  「不可能!唯有杀了他,才能让季青蓉这个人成为真正不存在的人。」魏海格人在怒火中,压根不接受任何人的游说。

  「不值得!他不是你说杀就能杀的人,除非你想明天马上跟慕勒宣战?」

  「有何不可?我现在就很想杀了所有慕勒人。」

  范清风实在很想赞成他的提议,可……不管处在何种情况下,玉面宰相都能拥有他的理智。他现在才知道那个「季青蓉」派给他的其实是整个事件中最难完成的工作。

  「那就先让他看着你杀尽他的同胞后,你再取他的性命吧!反正今晚我是罩定他了,你可以当作是我欠你一次。」真是亏大了。

  魏海格看着好友坚定的眼神,心中非常不痛快,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宣泄他的怒火。「好,我答应你,只退一步不让他死。」

  咬牙切齿的撂下狠话,转头向一直像个局外人晾着的「季少渊」,心里的羞辱和疙瘩让他无法冷静面对那张净白俊逸的脸。「慕勒人,你不该惹火我的,你的愚蠢已经替你的族人签下死亡契约,而你……我会让你活着,活着亲眼看见所有的折磨和屈辱。」

  「感谢将军的不杀之恩。」她还没危机意识的谢恩。

  「不杀你并不表示我会放了你,不从你身上得到一点回馈,难消我心头之恨。」

  是的,这男人一向很坚持给多少就要多少,尤其喜欢从别人身上得到回馈。

  「将军打算如何?」

  「我已知你身手不凡,只不知和我比起来,差距有多少?」魏海格突地笑得让人惊颤。

  不、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肯定是一条永远也跨不过的长河。」

  「或许,」魏海格不在乎的耸肩。「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呢?」

  「将军的意思是……」现在她终于了解范清风刚才所说的那句「只要退一步就好,别让他死」的意思了。

  「到目前为止,除了师尊之外,本将军还没见过有本事接过我地狱疾风完整十三掌法的对手,我想知道你能撑到几掌?」压根就是想几掌劈死他!

  「不如从第五掌开始,在下就接将军三掌。」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你倒很有自信。」哼!

  「不,三掌已是极限,虽然本人对将军的地狱疾风十三掌法早倾慕多时,并且也私下研究过自己承受此掌的能耐,结论是,我只能完整接下第五掌,第六掌会让我经脉受阻、难以回气,到了第七掌便要经脉重创、形同废人,第八掌就难以逃生。」她老实说。

  「我倒忘了『青蓉』最擅长动脑子想鬼主意,而『妳』的猜测也一向很准。」

  「就让我投机取巧,为大家节省时间和气力吧!」拚了~~

  「就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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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掌以破风之势袭来,季青蓉也不敢保留实力,硬是接下可怕的攻击,她知道地狱疾风的厉害不只在于他强大的威力,更让人招架不住的是它们是连绵不断地,从击出开始直到敌人倒下为止,掌与掌之间是不间断的。

  不管面对哪一种掌风,你只能挡它,却不能阻断它。

  难怪有人说只要惹火魏海格,就别妄想他饶命,因为地狱疾风从开始到结束从来没有中断过,敌人只有倒下一个结局,没有商量的余地。

  连续三掌,从开始到结束,就像一阵疾风掠过,最后是季青蓉狼狈地呕出一口血,垂坐在墙边。

  至于魏海格则是立在原地,冷酷地看着手下败将,那双眼似火又似冰地盯着脸上已经一片煞白的「季少渊」,像是正从他俊美的五官拼凑出另一张美艳灵动的面容。

  见到「季少渊」那即使处在颓势也不示弱的冷静,那眼角眉梢总习惯挂着讥诮和俏皮的女人,和眼前正闭目调息的人似乎有点重迭,然后,更模糊。

  直到视线又撞上那只晶莹剔透,冷冷挂在「季少渊」手上的冰艳,他突然间被震醒,那支冰艳原本是一个美丽的象征,最后却变成了可笑的证据,现在则是成了羞辱他的记号。

  他走向已经没力气理他的「季少渊」,在他一声痛苦的抽息下阖掌捏碎玉中极品冰艳,也无可避免地让碎玉嵌入「季少渊」的血肉中。

  不屑再浪费时间于此,魏海格转身离开,他自以为从此刻开始,这里面的人和事都与他无关了。

  也本该是如此的……

  范清风静静地看着兀自努力调息的季青蓉。「那其实是第六掌以后的三掌,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谁算计谁?结果好像是谁都没得逞。」

  一口血又从季青蓉口中呕出来,看样子她的伤势比看起来的要严重许多。

  范清风慢条斯理地掏出一瓶小瓷瓶,倒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塞进季青蓉的嘴里。

  「毒药?」

  「让你不会死的药,那三掌虽然没碎断你的经脉,但也差不多了,你现在就跟个废人没两样,胡乱提气运功的话,你脆弱的经脉肯定会马上碎断,跟自寻死路没两样;这药可缩短你疗伤的时间,只要再调息半个月,每天至少六个时辰,之后,你应该可以回复原来的功力。」他说的是真话。

  「你不像这么好心的人。」莫非有蛇一般的心机,她警惕的想。

  「说的也是,我只要确定魏海格没杀死你,就算是完成你交代的任务,至于你废不废,或是缺手断脚,应该不关我的事。」

  「那又为何?」想起茵姊的警告,她突然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范清风没回答她,却蓦地将她横腰抱起,这个举动可吓坏了季青蓉。「这样……好像不太好。」

  她大冒冷汗,心中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猜想,该不会……其实这玉面宰相原来是好此风的?难怪才气跑了茵茵!

  「你可以放过你的脑袋,别再折磨它了,就算你再俊美如天仙,本人也不会感兴趣的。」他像是看穿她的胡思乱想,直言道。

  「呵呵!那真是太不幸了……」不幸中的大幸。

  范清风抱着她一直往内进走去,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长廊,弯过一处又一处的美景,虽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绝不是要送她回特使府。

  「说真的,今日这种情况下,在下实在不适合继续留在宰相府做客,不如就此别过,改日再来打扰……」她想逃。

  「恐怕我要坦白告诉你,错过了这次机会后,你很难再有下次。」语毕,范清风已经把她带进一间小巧精致,却隔离于其它跨院的小院落,将她放进榻上后,他悄然退开。

  不久后,一个看起来有点年纪的女人,捧着一迭干净的衣物走了进来。「大人要奴婢过来服侍您换上干净的衣服。」

  「什、什么?!没、没必要这么麻烦……」她没想泄漏天机啊!

  「可是您身上的衣服全沾了血,这样一定很不舒服吧?请让奴婢服侍您,一点都不麻烦的?」

  「那、那我自己来就好,妳把东西放下吧!」

  「这是不行的,大人刚才很慎重地嘱咐过一定要奴婢亲手帮您换上才行。」

  完蛋!原来那条蛇果然是有预谋的。

  「没关系,我不会讲出去……」试着做垂死的挣扎。

  「不行,大人说了,您身受重伤,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奴婢一定要帮你。」

  「真的不用……喂!别脱我衣服……唉唉~~痛死了!小心我的手……等等,里面这件不用脱吧……」

  许久之后--

  「喂,没看过女人的身体吗?我有的,妳也都有啊!眼睛睁那么大干嘛?」

  「您……小姐要不要把缠胸的布条也拿下来?」

  「现在才问我?那刚才妳扒我衣服时,怎么不先问我要不要?」

  真是……一见到美男子,就会用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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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范清风再度踱进房时,季青蓉早换好干净的衣服,仍是男装,但原来的发束已解下,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只简单地用缎带缠住,闲散地侧披在胸前,那只受伤的手也已被仔细地包扎好。

  「这里的服侍还让妳满意吗?季少渊……或者我该叫妳季青蓉小姐?」

  「既然被你抓到小辫子,我允许你在没人时,叫我后面那个名字。」一副恩准范清风放肆的模样。

  「我应该要早点发现的,其实,你们两个的个性很像,一样很不知死活的痞样。」

  「多谢夸奖,不知青蓉是如何被宰相大人看出破绽的?」知道后,下回她会改进的。

  「不,妳其实并没有露出半点破绽,妳确实很有扮男装的天赋,细瘦的身材、得体的应对、大剌剌的个性、调戏女人的功夫,全都无懈可击;至于妳这张脸……更是上天给妳的天赋,可男可女,并且全都是上上之姿。」真心夸奖。

  「我得再次多谢夸奖,但能不能给我一次痛快?」蛇就是蛇,她已产生警觉心。

  「我在大厅中说的那份调查报告是真的,只是内容和我说的不一样,调查的结果是--确实有季青蓉的存在,只是她已失踪多年,而她的身分才是让我敏感的地方。」

  「原来,这全是我的疏忽,没料到宰相大人竟会为一个女子大费周章地派人往慕勒收集资料。」该死,失策!

  「我和海格不同,我比较多疑,况且这全是为了海格,他为妳痴狂。」

  「我现在已经构不成问题了不是吗?」

  「不,本来是的,但现在……当我知道季青蓉原来是季少渊改扮之时,虽然可笑,但让我有如释重负的欣慰,因为那表示我不用亲自动手毁了妳,不用跟最好的朋友为敌。」他已知该如何对付她了。

  「我明白了,现在你知道其实季少渊才是季青蓉所扮的,你终究逃不过要和最好的朋友为敌的命运。」她聪明的猜出范清风的想法。

  「不,事情经过妳的牺牲之后,有了最关键的转变。」范清风温文儒雅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那笑看在季青蓉的眼里,就像是毒蛇对青蛙露出的微笑。

  「感谢妳今晚的合作演出,既然我们已经成功地让海格对妳感到厌恶了,那么现在就算我当着他的面杀了妳,我相信他也不会眨一下眼。」这就是他的计策。

  「既然如此,你刚才又何必阻止他?」还欠了他一次人情。

  「因为那时候,我还不很确定季少渊真是季青蓉,而且,阻止海格杀妳,是我原本就答应妳的交易。」他可是重然诺的蛇……呃~~的人。

  「果然厉害,都被你算好了,那你还不动手?」

  「别急,我现在突然也对妳很感兴趣,不得不佩服海格对女人的眼光非常敏锐独到,他能在第一眼时就发现妳的特别,而我却是在得知所有后,才慢慢感受到妳的魅力。」

  「我不信你会因此就放过我。」蛇就是蛇,是冷血无情的。

  「对,我不能冒险,海格可不是笨蛋,他只是暂时被愤怒冲昏了头,等时间一久,他会开始疑惑,并且和我一样亲自调查妳。」

  「哦!那可不妙。」

  「是啊!所以即使我对妳的兴趣再浓厚,最后还是会杀妳的,这就是我和海格不一样的地方,海格可以为女人疯狂,甚至放弃一切;而我欣赏美丽又有价值的女人,但当女人和权势相冲突时,我的最爱一定是权势。」没办法,本性难移啊!

  「难怪茵姊对你的评价会这么低,因为你根本不把女人当人看,在你眼中,女人同东西一样是有价的。」

  「茵茵懂我,却不能接受我,这让我感到很遗憾,我曾经那样欣赏她。」

  「等我死后,你或许还有机会。」虽然他很烂,但对茵茵而言已经够用了。

  她的反应令范清风觉得啼笑皆非,这女人好像很不怕死,但他知道没人是不怕死的,她可能是在逞强,也可能她就是喜欢用和别人不一样的方式来面对各种危难。

  反正,愈和她相处,他对女人的价值观就愈模糊,但他也不会因此就对过去的价值观崩解。「既然妳已经落入我手中,我决定用妳剩下的时间慢慢欣赏妳,妳知道妳还有多少时间吗?」

  季青蓉眨了下眼,像个求知心旺盛的学生问道:「十五天?」

  「聪明,妳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争取时间疗伤,虽然到时妳只是白忙一场,但,命运是一种很好玩的东西,不到最后,没有人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

  她才不信范清风真的会给她十五天!

  况且,那药丸是否有那种功效还不可知,每天调息六个时辰也要十五天才能复元,那么,她到底能抢到多少时间?

  呜……她现在已经开始后悔没听茵姊的话了,可是,后悔有用吗?

  谁来救她啊?

  这次,她恐怕真的要被蛇咬死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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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使府在苦等不到主人回家之后,也已经慌成一团了。

  所有人以翁茵茵为首,由她指挥人手到处找人,三天后,实在找不到人,她才转动脑筋往最后的方向想,亲自找范清风问去。

  「特使大人真的不在此。」

  「如果大人不介意的话,能否让我进去搜一遍?」翁茵茵摆明不相信范清风的为人。

  「我介意,所以请放弃这个念头。」

  「少渊最后一次出门,就是到宰相府赴约的,你对他的失踪负有责任。」严重指控。

  「当晚在寒舍做客的另有魏海格,我所有的手下都可以替我作证,那晚季少渊在魏海格走后,不久也跟着离开了,妳为何不去将军府问明白?」知道她无法查证。

  「你是想暗示我,少渊是被海格带走的?海格现在人已经在边关了,我怎么找他问?况且,海格是那种喜欢轰轰烈烈地干的人,就算他要带走人,也会搞得人尽皆知、气得人咬牙切齿才高兴,反倒是你……」翁茵茵瞇着眼瞪着范清风那似乎已万事在握的表情,她心下突然恍然大悟。

  「是你!少渊在你这里!」

  「很抱歉,我这里真的没有一个叫季少渊的男人。」

  他的话似明非明,但对机伶的翁茵茵而言,这已经足够了。「你关着她?!你把青蓉怎么了?」

  范清风收起笑脸,露出翁茵茵从不曾在他脸上看过的神情。「我不会让她离开宰相府的,我和海格不同,即使我不多说,妳也料得到我下一步要做的事。」

  「她……青蓉现在还好吗?」

  「还活着。」可是活不久了。

  「放了她,很多事我们都可以商量……」她愿意跟蛇谈判,只要能救出季青蓉。

  「不可能,就算我不杀她,她也不能离开,留在这里,我能看住她。」

  「你……你不会也迷上她了吧?海格迷上她我可以理解,但你……这太可笑了!」蛇只会伤人啊!

  「是,我承认我很欣赏她,就跟欣赏妳一样,不同的是,我能让妳走出宰相府,但她不能。」

  「是啊!在你眼里,所有女人加起来都及不上权势在你眼中的美丽!」翁茵茵咬着牙,又恨又怨。「我这次真的对你失望透顶了!」

  笨青蓉!看来妳这次真的把自己玩死了,连我都没法子救妳。

  赶回特使府的翁茵茵想破了头,到最后的最后,还是只想出一个下下之策。

  「夫人要我把这封信带到边关给魏将军?那我岂不是自找死路吗?」男子摇手又摇头。

  「这是你唯一能报答上次青蓉姑娘救你小命的恩情,况且,我敢跟你保证,等将军看过信后,不仅不会杀你还会犒赏你,这里面写的是很重要的情报,你既能报恩,又能将功赎罪,抵消你上次想偷军布图的死罪,就算不能再回军中,也能光明正大的去做别的事,你好好想想吧!」

  「我做我做!我一定会把信送到!」

  搞定了!

  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或许青蓉会怨她,但和断送小命在范清风手上相比,葬送清白在魏海格手上,好像比较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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