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天她真的不该轻率的答应他那不合理的条件,才会养成他现在凡事讲求报酬的恶习。
就连她开口要个水喝,都得先和他纠缠一番才能得到她所想要的东西;更可恶的是,他居然把负责照顾她生活起居的满姨给隔离了。
现在满姨除了白天偶尔会送饭来给她以外,晚上都不可能再出现。
也因此,她凡事得仰赖娄御风的帮忙,才能顺利的达到她的需求。所以这段期间内,她让他占尽了便宜,虽然不甘心却也无计可施。
忍辱了将近一个星期左右,徐嫱复诊的日子终于到了。
亲耳听见医生宣布她已经可以拆掉腿上的石膏时,她欣喜若狂的当场笑了开来,那绝美的笑颜令人炫目不已,就连瞧不起女人的娄御风也看得失了神。
他头一次看见徐嫱的笑容,以往的她脸上老是挂着一抹嘲讽又桀骜不驯的冷笑,他几乎都要以为她不懂得什么叫作微笑了,没想到今日一见,徐嫱的笑容果然足以倾倒众生。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虽然你腿上的石膏已经可以拆除,但你还是得拄着拐杖才能行走,还要记得小心别摔倒,否则就麻烦了;而且你的脚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肋骨的伤还在治疗,所以在你身体完全康复前,还是不要随便下床走动比较好。”
什么!?这个医生分明是在要她嘛!先告诉她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让她空欢喜一场后才又狠狠的泼她一桶冷水,结果到头来她还不是得被软禁在床上,乖乖的接受娄御风的摧残。
啊!我不要啦!
徐嫱的脸当场垮了下来,她觉得光明好像又离她更远了。
她到底有没有离开这张床的一天?
“你就别沮丧了,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娄御风的一句“好好相处”传进旁人耳里,或许会以为他是个充满爱心的人,其实真正了解这句话背后涵义的人只有徐嫱而已。
听见这番贴心的话,就连医师也不禁呆愣一下。
他记忆中的盟主好像不曾对女人说过这种话,不过他现在说这话的感觉就好像是已经把她当成朋友一样,不再像对其他女人一样视为一文不值。
“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就麻烦你了。”医生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替徐嫱拆掉腿上的石膏。
“没问题,我很乐意为她服务的。”娄御风用着异常炽热的眼神盯住床上的徐嫱。
徐嫱不悦的瞪他一眼。
看他的表情,他脑子里一定又在想一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了!
“太好了,如果有你的鼎力相助,她一定会很快复元的。”医师笑眯眯的看着娄御风,心里很是高兴他那难以察觉的些微转变。
娄御风是他亲手接生的孩子,他一直将他视如己出,从以前他就觉得娄御风这么瞧不起女人,将来绝对注定要打光棍一辈子,现在有机会让他改变自己,他当然乐见其成。
虽然这女人对他似乎是不怀好意,但是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等到这个漂亮的小女人爱上他,到时还怕她会对他不利吗?
“小子,过来一下。”医师收拾好身边的诊疗器具后,便闪到一边对着娄御风招手,要他过来。
对于这个看着他长大的老医师,娄御风自然也将他当成父亲般看待,所以对他口中不大礼貌的称呼可以说是完全不在意。
“有事?”
“当然,这事可重要了。”
“哦?是关于她的事吧?”
娄御风轻易便看穿他心中的想法。和他相处这么久,他早就可以摸清他的想法。
“好小子,还是你了解我。既然已经知道了还不快从实招来?”他今天一定要知道他对这小女人到底有什么企图。
“福爸,你想知道什么?”
“华娠还不知道你在这里留了个想杀你的女人吧?”李天福径自走出他的房间,娄御风也跟着他离开。
“当然,我哪敢让我妈知道啊!她这些年老是神经兮兮的,一有风吹草动就紧张得要命,老是怕我有一天被人给杀了,我要她安下心来好好养病她就是不听,搞得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幸好他母亲是住在另一栋大楼,所以消息才没有传到她耳里去。
“那你留下她究竟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不就做些‘害羞’的事!”
他这话一出,李天福便当场大笑,将他的回答当成放屁。
“你想骗我还早三百年呢!我瞧你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喜欢人家!”
“福爸,我想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的为人,我极度瞧不起女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我和她的相处模式在你看来有点像恋人的感觉,但那也是为了耍耍她才使出的计谋。而且普天之下除了我妈以外,其他的女人在我眼中都跟垃圾没两样!”
娄御风他十分坚持自己的原则,绝对是老福爸看错了,人老了,视力也会退化嘛!怎么看得准呢?
“哼!瞧不起她会输那么多血给人家?我都不知道你娄御风什么时候成了慈善家了!”
李天福的语气隐含着浓厚的调侃意味。
娄御风决定不再和他继续说下去,反正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我看你啊……喂,我话还没说完你想去哪里?”李天福这才发现娄御风早已离他很远了,他连忙快步赶上他。
“我不想再和你说下去。”他赶紧闪身进入房间,并在李天福想跟着进入之前用力的关上门阻挡他。
“好小子,这就是你对待老人家的态度?”
李天福在门外大吼大叫,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喂,你好歹也把我的东西还我啊!”他用力的踹了一下门,他的药箱随即也被“扫地出门”。
看着和他一样下场的药箱,他对着门做了个丑毙了的鬼脸才甘愿离开。
哼,他分明是死鸭子嘴硬,如果有一天真的失去那女人,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 * *
顺利的赶走唠叨的李天福后,娄御风回过头去看躺在床上的徐嫱,她正好也用疑惑的眼神注视着他。
“你们在做什么?”
吵死了!她还沉浸在被软禁的哀伤里,偏偏他们吵得让她连哀悼自己的悲哀的空间都没有。
“没什么。”
她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一定是生气自己还不能下床吧?
“看来我还得‘照顾’你一阵子呢!”
娄御风来到她身边,捧起她一绺发丝送到自己鼻前闻一闻,这才发现她似乎很久没好好洗个澡了。
“是喔,真是承蒙你的‘照顾’!不过这种照顾不如不要。”徐嫱抽回自己乌黑的秀发,不许他碰。
“唉!你的个性还真是不讨人喜欢,如果现在是那个柔情似水的晴月在我床上的话,我们一定会相处得很愉快。”
娄御风深知徐嫱讨厌别人拿她和晴月相提并论,所以他故意在她面前这么说。
徐嫱一听到他的话立刻板起脸来,美眸恶狠狠的瞪视着他。
“我的个性就是有缺失,不高兴的话大可以将我送走,我也不希罕留在你这里!”
她没有多加细想就把他的话当真,而她的心似乎莫名的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痛得她想放声尖叫。
一定是她又动到肋骨了,否则怎么会觉得痛?
“喔!抱歉,我忘了你跟晴月不对盘。”
“没关系,你尽管说吧,反正等我伤好了以后,你就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趁现在快说吧!”
她明知道自己下不了手杀掉他,却还是故意这么说,也许最后变成尸体的人会是她吧!
“你该洗个澡了!”
娄御风突然扯开话题。
“啊?”
没听错吧?洗澡?她的确是很久没洗澡了,但是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娄御风不多加解释便将她打横抱起,迈开步伐朝浴室走去。
“你要做什么?”
“你太喜欢生气了,就冲个澡冷静一下吧!”
他面不改色的走进浴室。
里面居然早就准备好一浴缸的热水,还冒着热气呢!
“不必了,我好了以后自己会洗。”虽然她现在恨不得直接跳进浴缸里大洗特洗一番,但也不能在他面前啊!
“你生气了,为了陪罪,我来帮你洗。”
他脸上的表情哪是为了陪罪啊!分明是想吃她豆腐!徐嫱瞪了他一眼。
“不!我一点都不生气,抱我回房去,我不想洗。”
她怎么会那么倒霉!出车祸差点当了阎王面前的小鬼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却还要被调戏,她是招谁惹谁了?
“都已经到这里了,你不洗也不行。”
娄御风在浴缸旁坐下,并将她放置在自己的腿上,开始动手解开她的衣物准备替她清洗娇躯。
随着衣服一件件的落下,徐嫱娇美的脸蛋就越来越红,到最后她更因为怕羞而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
这可爱的举动让娄御风差点把持不住。
徐嫱在这方面是很容易害羞的,这段日子里他虽然老是动不动就对她上下其手,但她却还是很纯真,动不动就脸红。
算了,就别逗她了吧!
娄御风突然决定暂时当个正人君子,替她洗好澡就放她离开;至于那个“害羞的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 * *
已经付了五百万订金买娄御风一条命的娄亚帝,在苦等了一个半月却还不见娄御风的死讯见报,心急的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决定带人约死亡之城的主人出来见一面。
“娄盟主约我出来有什么要事吗?”
徐策脸上照常戴着夜叉的面具,站在他两旁的晴月和海洛脸上也同样戴着面具。
“你少跟我打哈哈,我今天约你出来的目的,相信你很清楚!”
娄亚帝端起桌上的杯子浅啜一口,阴惊的眼眸斜瞪着徐策,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想必是为了娄御风吧?”
徐策淡笑着回答,完全不将他的怒火看向眼里。
“你倒是挺清楚的,那么你今天不打算给我个交代吗?我可是听说死亡之城的天使个个身手不凡,才花钱请你们动手,没想到你们的实力也不过如此,都已经这么久了还不见他的死讯!”
娄亚帝气愤的用力击桌,完全不将徐策放在眼里。
“喂!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跟策说话!”
海洛压抑不住心中的火气,冲动的站出来替徐策说话,她看这个娄亚帝很不顺眼,一副自大的样子,恶心死了!
“够了海洛,到晴月身边去,别开口说话。”
徐策举手制止海洛。
晴月一听见徐策的话便上前拉住海洛,紧紧握住她的手,避免她一时冲动拿枪上前抵住娄亚帝的头。
娄亚帝闻言不悦的盯着海洛看,他起身来到海洛面前,举手就要赏她一个巴掌,但在巴掌落下前,徐策迅速的扣住他的手腕,阻止他伤害海洛。
“娄亚帝,请你搞清楚状况,海洛是我的人,你最好不要随便动手!”
徐策难得板起脸,他绝对不容许有人欺负他旗下的人。
“你倒是挺有胆识的。”
只亚帝收回被他握住的手,缓缓走回沙发上坐好。
“算你运气好,我今天就放你一马,不过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哼!谁希罕你的宽宏大量!我海洛也不是好惹的!
决了怕徐策生气,海洛也不敢再随便造次,只好暗自瞪着娄亚帝并在心里偷偷咒骂他。
“让我们回归正题吧!这件Case是徐嫱接的,她的能力在死亡之城里是属一属二的,所以你大可放心,至于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成功,我相信她自有打算,请你再耐心等一阵子吧!”
徐嫱出车祸的事他早就已经得知,所以他也不急着找她,因为他相信她的能力。
“哦?因为是徐嫱接的案子,所以不用担心?那个徐嫱是何方神圣?万一她没有完成任务呢?”
“要是她失败的话,我会让晴月去刺杀娄御风,至于徐嫱……自然会有猎人去解决她的。”
徐策话一出口,海洛便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徐嫱她到底是怎么了?再不快点杀了娄御风的话,她会被猎杀的!
“这样你满意了吗?”
“很好,那我就再等你们一个半月,希望到时娄御风已经死了!”说完,娄亚帝便带着他的部下迅速离去。
“策,嫱这段日子音讯全无,你难道没有她的消息吗?”
海洛觉得徐嫱这次很反常,以往她总是不出三天就能解决掉她的猎物,为什么这次不一样?
“我是有她的消息,她前阵子出了车祸,现在在娄御风那里静养。”
“什么!她出车祸?”而且还在猎物那里休养!
“依她的个性来看,是很难下得了手杀他了不是吗?”
晴月静静的开口问徐策,但语调并没有很大的起伏,由此可以看出她并不是非常紧张。
“没错,我就是担心这点,另外我还害怕……”
“害怕什么?”
将徐嫱当成自己姐姐的海洛,不禁慌乱的开口追问。
“我怕她会挡不住娄御风的魅力,而逐渐爱上他,到时候就非解决她不可了。”
徐策的语气也是很无奈,他和徐嫱情同兄妹,心里也很不愿意接受她无法完成任务的事实。
“怎么可能!”
那我不就得去猎杀徐嫱吗?
海洛在心里祈祷徐嫱能成功的杀掉娄御风,然后回到他们身边,因为再怎么样她也不愿意亲自动手了结徐嫱的生命。
* * *
徐嫱幽幽的睁开双眼,昨晚她睡得特别香,因为她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
她知道这一切全都是拜娄御风所赐,让她得以洗去一身的脏污,原本她还很担心自己的贞操不保,没想到他昨天倒是挺君子的,什么事也没对她做。
其实她在这里这么久,娄御风一直都很照顾她,除了三不五时兴致一来就爱对她动手动脚外,他对她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完了!受了他这么多恩惠,要杀他是不可能的了,看来这次的任务是注定要失败。
亏她接下这任务之前还大言不惭的跟徐策打包票,要他安稳的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收钱,现在……不提也罢!
下床走动一下吧!
徐嫱突然想试一下双脚复元的程度,她缓缓起身想要下床走走,不料才一坐起身就立刻被人温柔的拉回柔软的水床。
“啊——”
她吃惊的低叫一声,而后她已经置身在娄御风温暖的怀抱里。
“别乱动!福爸说过你还得在床上躺一阵子才行。”娄御风的双眼仍是闭着,手臂却像铁钳一样环住她的纤腰不放。
徐嫱知道自己的力气绝对敌不过他,挣扎只是浪费力气罢了,她索性就乖乖的和他贴在一起。
反正时间还早嘛,就再多睡一下也无妨。
她从来不曾认真的去感觉娄御风的拥抱,现在静静的躺在他怀里,她完全不觉得厌恶,还觉得他的胸膛暖烘烘的很舒服;也许,她会逐渐爱上这醉人的胸膛吧!
她小心翼翼的将手绕过他的腰,紧紧的抱着他,在这么寒冷的冬天里最适合和别人抱在一起取暖了,不是吗?
瞌睡虫逐渐将她拉进昏沉的世界里,她不多加抗拒便闭上眼沉沉睡去。
在她闭上眼之后,娄御风立刻睁开眼看着她,露出一抹兴味的浅笑。她是怎么了?居然会就这么乖乖的待在他怀里,难道是……爱上他了?
他自大的替徐嫱的行为作下注解。
而原本只当这是玩笑话,想不到却是准确无误的道中了徐嫱的心事。
* * *
娄御风发现徐嫱渐渐变得温柔了!不但言行举止都不再带着刺,脸上也经常挂着甜美的笑容,不过这些都只有在他们两人独处时才会显现出来。
两天前李天福宣布徐嫱已经可以做复健了,娄御风于是按照他的指示,殷勤的带着徐嫱上健身房做运动。
在所有的运动里最适合她的当属游泳了,不仅可以借助流动的水波来雕塑身材,水中不算过高的压力也不会伤到她正在复元的腿骨和肋骨。
徐嫱柔和的笑声不时传进娄御风耳里,她像只美人鱼般悠然自得的在水里优游,那撩人的姿态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娄御风。
“好了,你今天的运动量也够了,该走了吧?”娄御风趁着她游回池边时附在她耳边说道。
他实在受不了那些暧昧的眼神继续缠绕在徐嫱身上,他们非走不可!
“再多玩一会儿嘛!”
徐嫱开始学会向他撒娇,因为她敏锐的察觉到娄御风对她这一招的抵抗力挺薄弱的。
“不行,游太久肌肉会再度受伤的。”为了避开她那哀求的眼神,他撤过头不看她,狠下心命令她离开泳池。
徐嫱无奈的叹了口气,乖乖的离开泳池到更衣室去冲凉。
她缓缓的朝更衣室走去,才一转过回廊,立刻有一个男人挡住她的去路。
她记得这个男人,他是刚才和她一起在泳池里游泳的男人。
“有事吗?”
她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一点感情,除了娄御风和徐策外,没有人值得她温柔以待。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刚才在泳池里看见你美妙的泳姿,深深的被你吸引,想邀你一起喝杯咖啡,不知!”
“我没空。”她不等他说完便冷冷的拒绝。难道他没看见她是和娄御风一起来的吗?
“小姐!”他不放弃的上前阻挡她的去路,双手圈在她身体的两侧,让她无路可逃。
她的眼神仍旧冷得像冰一样,唇角却带着笑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居然敢挡她的路,是想来让她试试她的复元程度吗?
“我劝你最好快点离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她沉声警告他。
但色胆包天的男子,仍是不知死活的不断朝她靠近。
“有什么关系!”
他对她的警告完全置若罔闻,区区一个弱女子能对他怎样?
“关系可大了!”她伸手挡住他欲探向她腰肢的手,左手则用力朝他腹部揍了一拳。
男子立时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喊疼:“哎呀!你……”
“废物!”
她临走前还用力的踹他一脚,却不小心弄痛自己,不甘心的她忍痛再赏他一脚,才咬着唇一跛一跛的朝更衣室走去。
娄御风等了徐嫱将近半小时却不见她出来,他担心她出事而绕到更衣室去找她,才走到更衣室门口,就看见换好衣服的徐嫱表情痛苦的蹲在地上。
“你怎么了?”
他连忙上前去探视。
“我的脚好痛!”都是那个混帐,要不是他来招惹她,她也不会旧伤复发。
“你做了什么?”他的手按上她的小腿,轻柔的替她搓揉,试图舒缓她的疼痛。
“刚才踹了一条狗!”
她痛得直冒冷汗,唇都被咬得渗出血了。
“你这白痴,脚好不容易才好了,你居然又做那种事!”娄御风边说边将她抱起,朝停车场走去。
“再忍一下,一会儿就到家了。”一上车,他立刻拿出手机联络李天福,要他尽快赶到别墅。
“好痛!”
“都是你自作自受!”娄御风一点都不同情她的遭遇,开车飞快的朝别墅急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