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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 第七章

  「小姐,您再要一盘的西点来了。」

  端着香甜可口的西点,侍女才进门,就听到气急败坏的怒喊声。

  「不要——你们要做什么——我不要再羊入虎口——」

  侍女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高见和栽被两位黑西装男子,架着左右双臂走向床,周遭大男人全在旁以防备的小心之态,环伺着拚命挣扎的她!

  大家都深知这位大小姐练有上段柔道,若突然玩阴的出手,吃定他们不敢伤她,弄出什么情况,面对主子,他们只怕会吃不完兜着走!

  只是,他们显然都高估了高见和栽的能力,经过一晚的惊吓与「折磨」,现在的她根本没那份撂倒人的体力,更何况在场之人,各个都是身怀武术的干部级。

  「无耻、无耻——几个大男人强迫一个柔弱女子——」任凭高见和栽怎么挣扎死踩定双脚都没用,两个彪形大汉很快就架高她,双脚悬空,怎么定足也没着力点。

  「谢谢,交给我,妳可以先下去了。」明云轩接过目瞪口呆的侍女手上托盘,笑道。

  在侍女下去后,明云轩怡然自得的拿起盘中点心享用,看着前方角力战场,好心劝道:「顽皮的精灵小姐,妳是唯一能镇定住法西的人,命运注定了如此,妳怎么反抗都逃不过的。」

  「什么镇定——我又不是镇邪物品——先前拿我当祭品,现在我又变成降魔物了是不是——」

  面对愈来愈近的床,还有床上那双虎视眈眈看着她的黄玉双瞳,果然是××怪谈之××诅咒的凶光,吓得高见和栽拚命大喊!

  「我不要呀——我不要呀——老天爷、耶稣呀、观世音菩萨、圣母玛丽亚——」想到是在日本,她马上再补上。「不动明王、天照大神、大国魂命——谁都好——显灵救救我——」

  「用不着到请出东西国度的神佛,只是要妳到床上陪着法西入睡而已。」明云轩趣看此景。

  「陪他作梦我都不要呀——哇——」当她被架到床上,手腕迅被握住,人已被搂进强力的臂膀内。

  「小栽……小栽……」低唤的轻语,吻在她冷汗的额际与发顶,不似方才的严厉之声。「妳乖乖待着,别让我醒来……见不到妳……」

  法西拥紧臂弯中的螓首,醇哑又温言的男低音在那柔细的发丝中渐渐无声,连环拥的力量也放松。

  「好了,看来和栽小姐果真是能镇住法西先生的人选。」道恩医生完成了打针任务,在旁的护士拿着酒精棉花消毒法西搁在被外,打好针的手臂。

  「他睡了,那就没我的事了!」被强拥在怀中的小栽,马上挣开身上的桎梏大力吸口新鲜空气,「我要换房间,我不要睡这里!」才想起身就面对眼前的阵仗!

  各个拔悍的东方部属全立守在旁,张张面孔横眉竖目,态势压人!

  「小姐,希望妳别为难我们。」

  「老板吩咐过,不能让妳离开寝室半步。」

  「有我们在,在老板醒来前,还请妳配合。」

  高见和栽哑口无言到哭笑不得!

  「各位,不用这么过分吧!」人都已经昏睡了,就别这么坚持了!

  「这不是过分,这叫顾全大局。」明云轩轻快的声走近,他端着红酒,微笑的倾身对她道:「来日本前,法西就病倒了,当时为了制住他,让医生打针治疗,可真是一场活灾难,几乎没人能靠近他.」

  「当他是林中野兽,射他麻醉枪也行嘛!」可恶,明明刚刚还在她手中悠哉享受的红酒,现在换人了。

  「小姐,法西先生是受过药物锻练的,一般麻药、迷药、自白剂之类的东西撂不倒他,药量过重反而伤他,因此,以药物让他倒下的分寸很难拿揑,为了让医生能打针治病,可折伤不少弟兄!」查士在旁道,对她将主子比为兽类,大为不满。

  「应该说,法西的意志力天下人间少有人能相比,他一心想见妳,那么任何事都挡不了他,病才稍见起色就连夜奔波,让一个单纯的感冒加重,也让他内心深处的阴霾爆发,他的意志力强悍到连我的力量都起不了作用。」明云轩轻晃着杯中红酒,问道:「如何?世界级的杀手对妳如此心系牵挂,有何感想?」

  「几个大男人围剿一个小女子,你又有什么感想?」她反讥地问。

  「这个嘛……」明云轩浅然挑眉,一笑的朝她举杯致意。「祝妳一夜好眠,顽皮的精灵小姐。」

  「等、等一下!」看着一群人鱼贯离开,小栽就要跳起,查士的声传来。

  「和栽小姐,这是巧楼,门口有我们斟小时的守卫,电梯、安全门和楼梯都有专人护守,安全上毫无问题,请您和法西先生安心入睡。」查士说完,打上夜灯,要关上房门前,想起什么似的补上最后一事。

  「忘了提醒小姐,在法西先生醒来前,寝室中的电话是打不出去的,那就请小姐好好休息了,晚安。」

  当房门关起后,小栽气得拚命擂床!

  「可恶——可恶!巧楼!」摆明是警告她跳窗不可能。「安全没问题!」表示周遭滴水不漏到她插翅难飞就对了。「还有安心入睡!」呿!

  「怎么不换你们来陪睡看看,几个大男人按住人打针就各个紧张成那模样,有没有想过我在车内面对的情况比你们可怕耶!」她扁着唇,嘟囔念着,「全都给我等着,尤其那个拆我台的『伪仙人』,不整倒你一回,我高见和栽的名字就让你画符当垃圾!」有够可恶!

  不能离开寝室!她在寝室内就会听话吗?!太好笑了!

  「坐在沙发看一夜电视,打地铺也行呀!」就是不会乖乖待在床上,怎么样!

  高见和栽掀起棉被,拉开放在腰上的健臂,就要跳下床,耳边却不禁然浮现他在车上,疯狂抱住她时所喊的话。

  ★「妳的温度、妳的味道、妳的肉体,是唯一真实确定妳在我怀中的方法……」★

  原想要下床的她,抿了抿唇。

  「算了,反正我也困了。」再掀起棉被背对他躺下。

  想了想,便又伸手往后探去,拉过他的手臂,放回她的腰上。

  ★「小栽,妳不会只是我的一则梦,妳不是梦,是真实的存在我怀中,妳好热、好热……」★

  真讨厌,她干嘛想起这些,呕气的鼓鼓双颊,还是把身躯往后挪,直到贴上他的胸膛为止,躺没片刻,便转过身去,干脆面对那张因病而沉睡的俊颜。

  高挺的鼻梁,深廓的眉目,虽因高烧而微蹙,呼吸也显得浊重,却少了往昔那份威胁的气息,连平日神态中隐隐透出的杀气,此刻也随着主人的深眠而暂敛。

  端详片刻,小栽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脸,发现他真的动也不动后,不禁满意笑开。

  「说真的,你这样子我喜欢多了,不会动不动就用那副可怕的表情压我,还动不动就对我勾起那种古井怨灵的寒笑,效,像现在这样,我们的相处会容易一点呢!」

  知道他此刻真的完全无害后,她大感新鲜的调侃个够。

  「嗯!小西西,你真的长得很好看呢!体格、身材、眼神,都是一流的,只是,你太像一股难以平衡的气,不但难捉摸,又难揣测,难怪你能跟小爸这么有交情,因为你们都是内心不平衡的变态者,连我每次跟你说话都会血气失衡。」双手伸出拍拍他的面颊。

  「哟~~看你不说话,就知道你默认自己的错,正在反省自己了,很好,知错还要能改才行呢!」

  呼呼,欺他完全不能响应的感觉真爽。

  「唉!要认真说你这个人嘛……」她支着侧颜,定望着他,随即纤纤长指,闲散的描抚那俊逸英挺的轮廓。「很矛盾,以冰为动力,却发出焚身的火焰,既吓人又引人。」

  一寒冰烈火相加的特质是法西给她的感觉,冰和火所进出的焰茫,很绚丽,却从来就不是能让人温暖的火焰,而是玉石俱焚的毁灭感!

  「为什么你对我老是要以威胁和压迫来得逞,依那个『伪仙人』所说的,你被『不确定是否拥有我』的不安感围绕,我不了解为什么会这样,我很想找出原因,可是很难对你说明,因为,信任从来不存在你我之间。」

  明云轩暗喻过,法西任何反应都起因于她的一切言行,两人的互动更从来不曾把一件事好好对焦,有这样的演变也不意外。

  「难道真是我令他太不能信任了吗?」

  虽然每当那双黄玉之瞳深凝住她时,她总褪不掉由内心升起的一股惧意,她无法好好面对他,无法看着那双眼而不害怕,每当法西对她的反应最后是沉重的闭上眼时,她知道他受伤了,莫名的心痛与难受马上揪住她,却不知如何主动去踏那一步来面对他,最后双方只能是……僵在那!

  法西不懂她为何老是气得跳脚,觉得他的付出迟早会让她明白这份爱;问题是她更不懂,难道他不了解,当每一件事的答案都必须靠威胁才能达成时,压根是他内心不相信有人会爱他吧!

  「你不会懂的,如果你只能这样对我,那我的内心你永远也不会懂……只会对我做尽那些事。」小栽闷嚷说着。「我想你一定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我对你这么跳脚,因为你总是以你的方式对我,但是……你的温柔如果能够用来了解、懂我一点,那么你对我做的事我就一点都不介意喔!」

  看着他渐渐安稳沉睡的脸庞,呼吸也匀称起,她灵亮的大眼转了转,接着滑入被中,整个娇躯窝进那堵胸怀,主动环着他,就像他常爱紧搂她一样。

  「告诉你喔!我对你的讨厌不会改变,谁教你做了这么多令我讨厌的事,可是……讨厌、喜欢和爱是会并存的呢!所以说,你不去懂女孩子的心,那你永远只听得懂讨厌了。」

  面颊紧贴着他热烫的胸膛,听着胸口下的心音跳动,她拥紧的喃喃念着,「我讨厌你,真的、真的很讨厌你……」

  他的胸怀很热,面容像被他赤热的体温染红,小栽却是笑着阖上眼,伴着他沉入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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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依然幽暗,远方的边际已现黎明前的灰蒙.

  法西皱扭着眉,意识如浮出水面般,缓缓清醒,额际、鬓边传来些微刺痛,眼未睁,脑海便先闪进一幕幕的画面与声音!

  ★「小栽,妳在我怀中的——妳就在我怀中——别走、别离开——」

  「法西……别、别动这么快……我……我不……」幽暗封闭的车厢内,泣诉般的娇啼在他身下求饶。

  在强力的悍劲中,他封住她的哭喊,交缠的唇舌中她痛声讨饶,他毫不理会的加重猛烈冲刺,只想进到她狭窒的深处,紧裹着他的炙热,那是最能与她融为一体的感觉,最后,她的一切尖叫与舞动的手脚都被那颤栗的节奏吞灭!

  当他将一切的热力都尽洒而出时,她哭泣的声才像传进他耳内。

  「别哭,小栽……没事了……」吻着她的泪眼,在最后的意识模糊前,他不停的吻着她淌落不停的泪珠。

  记得,从她开始不掩藏泪水,会在他怀中哭着声骂人之后,面对他,她就常哭给他看,无论真哭、假哭或气哭,他都会吮掉她的泪,开始轻哄她。★

  这似真似假的画面,渐渐带起他清醒的意识,像要摆脱掉后脑那份沉重感,法西呻吟的抚按着额,当一个横来的力量撞上胸口时,他一痛的睁开眼,完全不讶异见到眼前的景况,一个睡相极差的小鬼!

  高见和栽短裙大掀,修长双足,一脚跨放到他胸上,另一脚卷在被子内,上衣也撩卷起,露出细致的纤腰,被子早因她一夜扭扭动动的睡姿而滚到一边。

  「过来,妳再不躺好要摔下床了。」

  法西拿开小栽横搁到他胸上的手脚,拉过她头颅已经悬到床边的身躯,他已习惯,当她睡着后的睡相,只能用「豪放」形容。

  平时她一乱动,他几乎闭着眼都能按回她的手脚,让她乖乖不造次的睡觉,这次自己无法顾着她,她的睡相果然精采。

  「小家伙,别一大找就摆这种煽情睡相诱惑我。」法西拂开她盖脸的长发,揑揑她的脸颊,他叹,「妳这睡相真不知是得自谁的真传。」

  调正好她的睡姿,边拉起棉被,却留意到她身上布满的痕迹,他皱眉,想起醒来前的那些梦境,难道,不是梦境?!

  法西拉开她的上衣,发现饱满的丰胸在胸衣下随着主人的呼吸起伏,四周的雪色肌肤却全是深重不一的红印子!

  ★「法西……你别这样……」小栽深吸着颤喘的声。他偏执拗玩弄到底,令她哽泣般的低呼。★

  对了,将小栽带进车内,当时他生气小栽任何事都以随意欺骗的方式来敷衍他,接下来他似乎愈来愈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只见她响应的行为似乎一直在拒绝,完全挑动他内心最深层的害怕——她始终不想靠近他!急怒之下,他只想抓紧她,以自己的方式感觉她!

  之后呢?法西抚着她的腿,撩起她的裙,发现大腿内侧的瘀青红印,他揉着眉头,因为更多、更多的回忆画面涌进脑海,一幕幕的清晰起,这下,小栽更能理直气壮指责他凌虐无助少女了!

  起初,与她有互动的响应时,他还有清醒意识,之后的自己显然完全失控,难怪他那名义老弟明云轩,会说高见和栽这个名字,已是他心中的病,再不医治这个病,迟早会逼疯他,甚至祸及无辜!

  此时身畔的人儿微吟的翻个身,一手一脚又是搁到他身上来,另一手下意识摸索着要拉棉被,手没捞到后,小栽睡眼惺忪的起身,看到挤到一边的被子。

  「啊~~被子掉了!」

  她揉着蒙眬的眼,赶紧拉过被子,盖好她和身边的人,继续蜷伏到那结实的胸怀中,环手抱住,咕哝怨着,「你真讨厌耶……别乱踢被子嘛……」悠懒舒服的再次入睡,完全没发现身旁的人已醒。

  这个动作令淡银发下的俊颜温柔的扬起唇角,健臂环拥她沉睡的螓首,疼爱的吻着她的额,笑着,「好,我不乱踢被子。」

  法西环拥着怀中佳人,注意的不让她再因豪放的睡相而甩掉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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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小栽再睁开眼时,阳光已照亮满室。

  「天这么亮了,是什么时间了?」她推开棉被坐起,打个大呵欠伸个懒腰。

  「快中午了。」

  「是吗?睡这么久了!呃——」她猛地想起昨夜的情况,伸懒腰的双手慢慢放下,身形迅即的往床边挪去。

  「去哪?」法西拉住始终连头也不回的她。

  「刷、刷牙。」

  虽然今天他的声音听来很正常,但是,昨晚的他也从正常渐渐转为失常,才过一晚而已,谁知他的病好了多少,昨晚的情况再来一次,她铁定完蛋,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安全。

  「我有话想对妳说。」他握住她的手腕不放。

  「好、好呀!晚一点,等道恩医生来了再说。」人多总是比较安全。

  小栽半侧着脸,由肩头斜望去,法西好像早已醒来甚久,侧卧着身,支着颅首看她,看来一如平常的悠然从容,也一如往常的唇角噙着莫测的淡笑,这副讨人厌的标准模样,看来他是真的好了不少。

  「没我的吩咐,他们没人会进来。」知道她的想法,法西漫笑扯唇。

  就是没得选,得听他讲话就对了。

  「你……你想说什么?」

  真讨厌他这种自负的冷笑,半阴半诈的,害她竖起警觉心之余,一种毛毛感就会从背脊爬起。

  「昨晚,吓到妳了?」

  「还好,反正……已经过去了。」小栽就是不回头,余光微瞥的慎重措词,不晓得他葫芦卖什么药。

  「我知道妳不喜欢我很多言行,我一直很在乎妳的感受,只是不知道要如何让妳了解,所以,这件事我一直等妳醒来才想对妳说。」大掌包覆她的小手,他柔声的道.

  「你在乎我的感受……」他终于想到了吗?

  小栽虽没回应也没转过头,一颗心却已开始怦通、怦通的跳,他的温柔轻调与呵护的举止,是最教她招架不住的!

  难道,她昨晚对星星的祈祷是有用的,虽然星星并不是让她逃过法西的追踪,但是用另一种方式达成她的愿望吗?法西开始知道要了解她、懂她了!

  「妳知道,我一直很在乎妳,或许就是太在乎妳了,因此,我无法接受任何不确定的想法。」

  「我……知道。」只是你的在乎是完全不理会我的想法,让我不喜欢;但是如果你别再用威胁强迫的方式逼我,如果你能多点温柔的方式来对我,那……你对我所做过的事,我一点都不介意的,甚至……一种甜蜜的感觉在心头漾开。

  「我一直很担心在昨晚的情况下,是否伤到妳了?」法西轻吻着她的手指,关切问着。

  「还……还好。」想起车厢内的事,她垂首微红着面颊道。

  「还好?」法西扳过她的肩,抬起她的下巴。「那表示妳还是受伤了?」

  「都是一些……小擦伤。」真要说起来,她挣扎时,撞到椅子和车内盘架所擦出的瘀青割伤还比他所做的……疼多了,至少此时她的感觉是如此。

  唯一能让小栽面对那双黄玉眼瞳,而丝毫不想移开视线时,就是他温柔又忧心的凝视她时,敛去瞳底那抹凶杀之气的剔绿,黄瞳亮的像丝泽,几乎要让人淹溺在那柔情的瞳海中。

  「我想让妳了解我很在乎妳的感受,同样的我也很担心,所以没有在妳睡着时进行这件事,一直等着妳醒来。」

  「你醒来后,一直看着我睡吗?」

  「我不想吵醒妳,想让妳好好休息。」

  法西伸臂拥她入怀,温柔抚着她的发,轻哄似的柔言。

  「昨晚我整个人都失控了,清醒后,唯一担心的只有妳。」

  「我没事。」小栽喜欢他抱着她时,是柔和的跟她说话,没有威胁蛮横。

  「我还是担心,有些地方是妳无法察觉到的,尤其我们都还不晓得妳是否怀有身孕,为免万一,小心一点总是好。」

  「真的没事,你想太多了。」只要他一直都这么「不吓人」,那她什么事都没有,这一刻,她是真的很想一直偎靠在他怀中。

  「小栽。」法西捧起她的面颊,道:「我想看看妳的伤。」

  「呃!」

  「昨晚的事,现在很清楚的在我脑海中,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亲自看过妳的身体,我无法放心。」他以不容置疑的坚定口吻道:「脱下妳的衣服和裤子,我要亲自检查看看妳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事,不……不要啦!」她羞红着脸摇头。

  「不行,我一定要看,脱下妳的衣服,别耍花招,否则我会亲自动手。」

  美目瞠凝,娇颜愣住,随即深深的吸口气,有点回不到状况的道:「你……再说一次!」

  「脱下妳全部的衣服,我要检查妳的身体。」他简言道。「听话一点,别逼我对妳动手!」

  噼啪!她好像听到浪漫的美梦龟裂掉的声音,接着片片掉落!前后的落差,令小栽好……好难马上回到现实!

  「呵、呵呵……检查我的身体,哈哈……我果真梦作得太快……」天!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法西开始懂得要尊重、了解她了。

  「小栽!」法西握住她的双肩,以为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喔!你要检查我的身体。」她推开捧着双颊的手掌,挑眉反唇,「需不需要我打开双脚也让你看清楚,那可是你昨晚最照顾的地方。」

  对峙的尖锐开始回来,双方惯有的交锋言词也开始浮现。

  「那正是我的意思。」

  「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说了,别逼我对妳动手。」

  「所以,无论我的感受怎么样,你都已经抱定要我好看了!」

  要她好看!法西皱眉,他从没这意思,她怎么会这么想。

  「我怕昨晚弄伤妳,要亲自看过才安心。」

  「哈——专门等我睡醒告诉我,我最好自己脱衣服、脱裤子,聪明的话,自己打开双腿让你检查个够,而且别做出任何反抗,否则会自找苦吃是吧!」

  「妳若一定要这么想,就当是吧!」他特别等她清醒才告诉她,想检查她的伤,错了吗?他只是担心她的身体,显然又让她跳脚了,为什么他做的事,她都要反弹。

  深呼吸,她扬首,挑衅回应。「怎么不换你脱掉你的裤子,我会直接断了你的命根子!」

  一阵静默,双方的互动再次宣告以僵局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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