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
美丽的服务小姐被这阵仗吓得花容失色,还没有做出反应,服务台上的电话就响了。
“喂……”连声音都是抖的。
接着,她颤抖的把电话交给聂出。
“枭,你最好快出来投降。”
“你下来,否则我不能肯定女人和干员还有活命的机会。”
“你……”聂出气得咬牙切齿.
“只准你自己下来。”
聂出气急败坏的摔上电话。
“请跟我来。”门外进来一位表情冷酷如杀手的警卫。
聂出使个眼色,一部分人守在大门,一部分守在电梯口,而他则一手戒备地按在枪把上。
情况对他很不利。一踏人电梯,他就有此感。
电梯是个密闭空间,这警卫可以在这里狙击他,他就算不被他杀死,也会在电梯里闷死;另外,他看到电梯向下,地下楼通常只有一个出口,比密闭空间好不了多少……
再说,地下楼有什么在等他,完全无法预料。
警卫没有狙击他,电梯开门后,还替他带路。
电梯里的数字显示这是地下三楼。门打开时,他闻到弹药味。
很糟糕,一开枪就会炸掉整栋大楼一一一想到这些恐怖分子的伎俩,他就头痛、胃痛一起发作。
电梯内有一扇黑色玻璃门,玻璃门打开后,朱英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一张沙发上,从容地等着他。
“如果说我在等你,你一定觉得恶心,但若说她等你很久了,你一定乐意。”朱英祺自以为风趣的说完,对手下使个眼色,沈浚被拖了出来,“聂出,”沈酸看见聂出,又惊又喜的想冲过去,但朱英祺的手下掼住了她。
“你没事吧?放开她厂聂出的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他想冲过去拥抱她时,一把枪已经指着沈浚的太阳穴……聂出的心登时凉掉半截。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朱英祺见他们受折磨,心中大乐,“第一,让子弹穿过她的脑袋;第二,叫警察署长下令放开柳宜权。”
机场多的是他的眼线,这种消息第一时间就传人他耳里。
“他果然舉你勾结。”聂出迅速举枪指着朱英祺,“我只想让子弹穿过你的脑袋。”如果双眼能冒出熊熊烈火,他想直接烧死他。
“拔枪速度这么快,真不愧是所向无敌的警官。”朱英棋抚掌而笑。
这赞赏其实是最大的讥讽,因为聂出完全没有开枪的机会——在他扣下扳机之前,沈浚极有可能一命呜呼。
“你最好快放了她。”聂出恶狠狠的威胁。
“那可真抱歉,现在掌控全局的是我。”他轻笑一声,对手下使个眼色,手下的拳头就往沈浚身上招呼。
沈浚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哀号。
“沈浚!”聂出心上一紧,想冲过去,身上却挨了一拳,连枪也被夺走了。
“我没关系,你不要接受他的威胁。”沈浚假装痛苦的回答。
她学过体操,身体对外来的攻击有自己的反应能力,那一拳在她身体的缓冲下,只剩不到三成的力道。
“沈浚……”聂出的心揪成一团,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他怎么会让她受这些苦难?
可恶,难道他半点方法都没有吗?
“如何?如果这样不够让你放过柳宜权的话,后面这个怎样?”朱英祺要人把阿P押出来,全身绑满炸药的阿P看起来沭目惊心。
“阿P!”聂出心痛极了,他怎么会让自己的手下遭遇这种事?
“我数到三,你若还不打电话……”为了柳宜权的仕途和自己的生意,他必须在多事的媒体渲染开来之前,将新闻压下来。
“好,我打!”聂出接收到阿P以他们特有的方式对他打暗号——电话可能是个大关键。
事情有转机了,但是他要更沉着才行!聂出压下心中的情绪,冷冷的拨打电话。
电话显示有一通未接电话,他假装寻找电话号码,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听取留话内容。
话居然是阿P和沈浚留的。
“老大,我们被枭困住了,相信不久后你和阿K、阿J都会来这里,地下三楼看似危险的密闭空间,但我们发现它有另一个进出货用的通道……还有电梯密码……”他们一人一句,简直就像埋伏在里头的间谍,把所有通路和密码都说出来了。
聂出听了仔细,才悻悻然地对朱英祺说:“没人接。”
“再打。”朱英祺露出几分暴躁之色。
这正合聂出之意,他拨打电话,这回是拨给阿K。
“署长,经过仔细调查,那件事纯属误会,请取消对柳副署长的禁令。”
多年以来的默契,他知道自己这么说,阿K就会懂。
“了解。”阿K刚目睹柳副署长被捉,现在聂出却这么说,马上就知道事有蹊跷。
“是的,那件案子我们会继续追查下去……纵火案附近的逍防栓……”
不让聂出说太多,朱英祺的手下抢走手机。
“事情已经如你所愿办完了,把她放开!”聂出朝朱英祺吼。
突破方法他已经告诉阿K,以他们特有的默契,相信他知道他的意思,接下来他只要使出拖延战术,给阿K部署的时间。
“不,游戏现在正要开始。”朱英祺的表情有嗜血的冷酷。
“接下来,你有三个选择,让子弹穿过她的脑袋;让子弹穿过他的心脏,顺便引爆那堆弹药,这栋大楼和所有员工送你陪葬;最后一个选项是……让子弹穿过你的脑袋。”
朱英祺得意地享受自己加诸在他们身上的煎熬和痛苦,佩服自己如此足智多谋。
聂出的眼神在沈浚和阿P身上流转,心中盘算着眼前的局面。
他们有八个人之多,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他们三个恐怕无法强行脱困……他最担心的是沈浚,万一在这过程中有什么闪失……
阿K如果来不及……要等吗?如果不等,状况会不会好一点?
不行,这里是弹药库,任何擦枪走火,都会殃及无辜。
“如果你迟迟无法决定的话,就来玩俄罗斯轮盘吧。”说着,朱英祺把聂出手枪中的子弹倒出,只留一颗在里面,“很公平,全靠运气。”
阿P、沈浅和聂出同时倒抽一口气。
朱英祺嘿嘿冷笑的走过来,“谁先开始?你是长官,就由你先开始吧。”
枪口指着聂出。
“不行,女士优先,我先开始。”沈浚尖叫起来。
当枪指着聂出的太阳穴,先死掉的会是她的心脏.
“好,够豪气。”朱英祺爆出一声激赏,把枪口转向沈浚。
“等一下!”聂出连忙大喊。老天爷,如果他扣下扳机……
朱英祺饶富兴味的表情转过来,枪也随着移过来。
枪到哪里,另一边就像被踩到的狗般惨叫,实在太好玩了。
他把枪转去聂出那里,沈浚尖叫,转过来,聂出又惨叫……听这凄厉的叫声,他嗜虐的心理大大获得满足。
正当他玩得不亦乐乎,斜眼瞄见门缝居然有道水痕从高处蜿蜒卜来。
我的天.
朱英祺惊得跳起来,“哪来的水?谁在这里放水?”
后面是最重要的弹药库,怕老鼠作怪而设计得闭不透风,现在水居然从里头渗出来,可见里头已经累积了大量的水。
该死的,这些弹药一旦泡水就全完了,到底是谁放的水?
就在朱英祺惊慌失措、诅咒连连时,聂出拔出鞋套中的枪指着他,只可惜聂出还是慢了一步,朱英祺的手下更迅速的开了枪,他只好拉着沈浚和时P寻找掩护。
子弹一时如倾盆大雨,他们往更深处躲。
他很快的替沈浚和阿P解开绳子,阿P取出枪加入缉凶行动,聂出明知情况危急,还是饥渴的抱着沈浚又亲又啃了好一会儿。
“到上面去等我,处理完,我马上上去。”他急急的对沈浚说,可是又不放心她单独穿梭在这枪林弹雨中。
沈浚拧着眉心看他,一副不愿独自走开的模样。
许多子弹扫进他们面前、身后的架子和箱子,尤其当子弹贯穿背后那扇铁门,水柱激射而出,使前面的水愈积愈多。
不知怎地,一声巨响,背后的铁门突然爆开,水如黄河溃堤般翻涌而出,很快就淹没整个楼层。
现场一片混乱,朱英祺的手下胡乱奔窜,电梯已经完全不能用,有些人被水冲到楼梯口,被阿K部署在那里的霹雳小组逮个正着。
聂出和沈浚也被水冲得甚远,聂出甚至感觉到自己不只一次撞到室内的框框架架,而手中的枪,也不知在何时撞丢了。
下意识的;聂出用整个身体抱紧沈浅,不让她受到任何损伤。
水的冲力终于停止,聂出睁开眼睛,发现居然水深及胸,沈浚几乎要被灭顶。
“没事吧?”他连忙检视她,让她的头浮在水面,保持呼吸的顺畅。
套装黏在身上,雕塑出玲珑有致的身材,长长的黑发在水中散成一朵花,有几分妩媚气息,但是她的表情因惊吓而显得楚楚可怜。
他忍不住再用力搂紧她。
“我没事,你也没怎样吧?”沈浚急急的问,急急的检查他,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没事。”聂出微微笑了起来。
有人可关心,并且也被对方所关心的感觉很好。
“我们先上去吧。”聂出一手扶着沈浚,一手推开浮在水面上的箱子、塑胶桶,和其他不知名的东西,两人往楼梯的方向移动。
水的浮力和障碍物使他们的行进缓慢,而水中的弹药味几乎令人作呕,在这同时,电灯开始忽明忽灭。
沈凄害怕地跟紧聂出,全身每个细胞都在颤抖。
突然间,一阵枪声大起,聂出动作迅速的将自己和沈浚藏在漂浮的箱子后。
“聂出,给我出来,聂出!”朱英祺举着枪在水中缓慢移动,寻找聂出。
弹药全部泡汤令他气得发疯,而更令他愤怒的是一一他十全十美的策略,居然栽在聂出的大水攻势里!
如今他的货泡汤、筹码化为乌有,连霹雳小组也在楼梯口等着将他绳之以法……
可恶,可恶至极!
想他朱英祺智勇无双,几时吃过败仗?
全是聂出,全是这个该死的家伙!
若不是他,他朱英祺不但可坐拥财富.还可大刺刺的在黑白两道、政经两界横行无阻:柳宜权也可以顺利铲除阻碍,一步步坐上警界最高指导者之位,届时为他护航,卖尽天下枪弹毒品,创造的财富就算十辈子也吃喝不完。
都是聂出这该死的家伙,如果不是他,他的美梦不会毁于一旦!
“聂出,出来,出来与我一决高下!”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唯今之计,就是杀了聂出垫底。
终于,他发现那个女人,也知道发现那女人等于找到聂出的下落。
因此,他死命把手中机关枪瞄准那只箱子,拼命射击。
聂出拉着沈浚从这只箱子逃到那个架子,又从那个架子逃到那个桶子,这非但没有使他们真正逃开,反而更狼狈。
“怎么办?”沈浚想不到自己有天会成为机关枪瞄准的目标,吓得全身发软。
“撑下去,我会有办法的。”聂出连忙安抚沈浚。
机关枪疯狂的朝他们扫射,好像子弹永远扫不完似的,聂出也知道消极的等子弹射完是不行的,一直积极思考策略。
“老大!”楼梯口,一直没等到聂出的阿K大叫。他想告诉聂出,所有人都已束手就擒,唯独找不到朱英祺,想警告他小心。
朱英祺受惊,机关枪的枪口改变方向,没命的朝楼梯口射击。
聂出见机不可失,纵身上去抢夺他的枪。
但水中与陆上不同,水的阻力使他动作迟钝,水的浮力更使每个动作比平常吃力。所以在他欺到之前,朱英祺已经转过身来。
大自然是公平的,聂出感受到的阻力,对朱英祺并非毫无作用,他虽然转过身来了,却来不及扣扳机,那个缝隙给了聂出天大的机会。
朱英祺拼命拿枪柄撞聂出,聂出则死命抱住他,不给他瞄准他的距离和机会。
枪战变成肉搏战,朱英棋终于丢掉枪枝,和聂出扭打。
沈浅在不远处,看得又心疼又害怕。
“就算要死,也要找你垫背。”朱英祺充满仇恨的吼。
“想都别想!”
两人扭打的动作在忽明忽灭的灯光中显得诡谲而恐怖,沈浚被弄得非常害怕,当电灯毫无预警的全部熄灭时,她登时尖声哭叫。
“啊一一啊一一啊一一”
知道她的黑暗恐惧症发作,聂出担心得几乎要心碎,力道不禁减弱几分,本以为会吃亏,谁知朱英祺更惨,他被吓了一跳,动作慢了好几拍。
聂出见机不可失,连忙乘胜追击,很快就把手铐拷在朱英祺的手腕上,押他往楼梯口前进。
“你没有机会审判我的,更别想从我嘴里问出蛛丝马迹。”朱英祺狠狠的说完,咬下藏在牙齿中的毒药,就那样死了,把尸体交给阿K试着急救,聂出循声找到哭叫不停的沈浚。
“嘘,别怕,我来了。”他万分心疼的把她按进怀里,沈浚僵了一会儿,才停止哭叫。
“你没有不见呵?真的没有不见?”她甩手指摸索他的脸,渐渐安下心来。
“没有,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他的脸贴着她的脸,扶着她走向楼梯口。
楼梯口,阿K和阿J已经替他们准备好保暖的毯子,还叫了救护车。
“大家都没事吧?”他关心的问。
“没事、没事,你还是快和嫂子上救护车吧。”坷了把他们往救护车上推。
聂出这才发现他和沈浚的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但他还是不放心。“阿P呢?”
“他没事,只是轻伤而已,已经派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了。”
“那就好。”一阵疲惫涌上来,聂出扶着沈浚一起上救护车。
救护车里,他们两人交颈而卧,羡煞随车的医护人员。
过没两天,王副署长的案子开庭了,他终于洗刷冤屈被当庭释放,反而柳宜权被当庭收押。
至于朱英祺,则在当天急救无效,一命呜呼,小白也随后被捕。
原来朱英祺是柳宜权的私生子,缺乏父亲管教的朱英祺,从小就在黑道混,直到十五岁,他母亲临死前告诉他生父的秘密,他才带着这秘密找上柳宜权。
刚好柳宜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认为朱英祺的黑道背景对他有相当的帮助,于是父子两人合作,创立了东胜企业,还创立一条走私路线。
这其中某些细节,受到王副署长的关注,父子便想两人合力铲除王副署长,打算以诬告的方式断送他的官职。
如果这招得逞,下一步就是把署长干掉,届时柳宜权堂而皇之的当上署长,朱英祺的黑道事业就天下无敌了。
“真想不到看起来亲切和蔼的柳副署长是这种人。”
案子一结束,聂出那几个手下就以“最有家的味道”为由,窝到聂出的住处来了。
因为沈浚不喜欢闻到酒味,这会儿他们边泡茶边嗑瓜子、吃水果,不亦乐乎。
他们忙着泡茶,沈浚准备好食物,就窝在旁边负责吃喝。
“后来署长找人清查,我们办公室的摄影机,是接到柳宜权的办公室去的。”
“对了,老大,你是用什么方法让柳宜权在机场被收押的?”阿K好奇的问。一通电话就搞定,神也不是这样。
“署长跟我是好朋友,你忘了吗?”聂出笑着回答。
“署长跟我也是好朋友啊,但他才不会为了我,去收押一个副署长。”
“就是署长特别信得过老大啦,用肚脐想嘛知道。”
“对了,老大,你怎么会想到调消防队来用水攻?”阿P百思不得其解。
当水像泄洪般涌出来时,他着实吓了一跳,但转念又想到这的确是唯一的好法子,不禁对聂出佩服得不得了。
“老大当然有他的判断罗。”阿K得意洋洋的,因为他是最大的辅助功臣。
“只是天外突来的一笔。”聂出笑答。
他也不知如何解释这种准确的直觉和判断力,只能说是老天厚爱,给了他这种能力。
“唉哟,老大太没诚意了啦,这种重要的问题,回答得这么轻描淡写。”
阿了抱怨,“不然说说怎么追到嫂子的好了,这问题总不能又回答得这么虚幻了吧?”
“嗯……”聂出沉吟了一下。
说来也奇怪,一路走来,他们莫名其妙的就变成这样了。
“该不会是嫂子独特的那招吧?”阿P意有所指的眨眨眼。
沈浚那套独门绝功大家都见识到了,不但可以做为方向指标,还能制造打倒敌人的机会……这可不是每个人都会的。
“那不是我的绝招。”沈浚红着脸抗议。
人家她的拿手动作是后空翻和平衡木,才不是惊心动魄的尖叫。
“哈哈,不管是不是,嫂子都是这次行动的大功臣。”阿J谄媚的说。
“是啊,是啊,嫂子还是我们老大的好帮手。”
“没错,嫂子对我们真的非常重要。”
“你们是不是又在暗中打什么主意?”聂出板着脸,以一种独占姿势把沈浚搂到怀中来。
这么谄媚,没企图才怪!他们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哪有?我们怎么敢?”阿P心虚一笑。
“对嘛对嘛,嫂子现在是一家之主,要是她从此不让我们来,我们司就从天堂直坠地狱丁。”
这段时间他们常往这里窝,此处俨然已经成为最好的聚会场所,更重要的是一一这里非但有别处吃不到的家乡小菜,还可以看到平常看不到的聂出。
沈浚把聂出照顾得非常好,不但衣服平整干净、房子纤尘不染、食物永远准备好,连他给人的感觉也变得不冷漠、不孤僻、不严厉。
他们很想知道沈凌到底有什么魔法,不但把聂出变得有人性,也更潇洒风趣。
“老大,你是不是在吃醋?”此话一出,其余两人连忙跟着取笑。
“哈哈,老大在吃醋、老大在吃醋。”
聂出的脸在他们的取笑声中愈来愈红;沈浚的头则愈垂愈低,最后窘迫的说:“我……我再去切一点水果……”
聂出一i看沈浚走进厨房,便立刻威胁他的干员。
“你们谁敢有半点非分之想,我就把谁剁了喂狗。”
“哈哈,我们就算有十个狗胆,也不敢哪!”
他们连忙摇手摆头。聂出是认真的,最好别试探老大的决心。
“识相就好。”聂出这才放他们一马。
“可是话又说回来,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嫂子既贤慧又美丽,外面难免有一堆人流口水哈着,老大,你总不能把每个人都剁了喂狗。”
聂出沉吟了好一会儿,瞪着他们说:“不说话,没人会当你们是哑巴。”
这的确是他疏忽的部分,光只是想,他就嫉妒得要死。
他该用婚姻束缚她吗?她愿意与他分享接下来的每一天吗?
他觉得很不安,他们从来没讨论过这个问题,如桌她的答案是否定的,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