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娘小小的身子全部埋在柔软的沙发中,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怒气扬起。
而另一个主角瞿焰月正端坐在她的面前,锐利的双眸仔细的打量这个娇小的宛若精灵的女人。
就在惜娘即将被这一室窒人的沉默给逼疯之际,他终于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嗄?”还以为会面对惊人的怒气,但迎接她的却是平和的语气,让她小小的吓一跳,怔愣了好一会。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次,看在她那怯生生惹人心怜的模样,就连向来在女人面前缺少耐心的瞿焰月也忍不住少了些许的火气。
“房惜娘!”像个乖乖牌学生,她不但有问必答,而且答得很仔细,“房子的房,疼惜的惜,舞娘的娘,我爸妈说我是一个值得疼惜的女儿,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嗯!”看着她像小学生似的正襟危坐,瞿焰月对她的答案满意的点点头,瞪着她的眼神也跟着不自觉的放柔。
“你为什么来我家煮饭,还躲起来,你有什么企图?”
很开门见山的问法,经过两次的相处,瞿焰月已经了解要和这个妮子相处,拐弯抹角是绝对行不通的。
如果不想被她那慢半拍的反应给气死,“直接”显然是最好的方法。
但偏偏他问的很简单,可是听在惜娘的耳里仿佛是一道极为艰难的申论题。
只见她微偏着头,柳眉紧锁,咿咿呀呀的半天想不出一个答案,最后只有挫败的看着瞿焰月,“我没有什么企图啊!为什么你会以为我有什么企图?”
“天啊!”忍不住的想要仰天长叹,但见她眼底明显的迷惑,瞿焰月却也知道这种反应不是装的,于是他又换了个方式问:“那你为什么来我家煮饭,我前几天不是已经开除你了吗?”
这个问题她倒是懂了,只见她娇俏的脸上漾起了一抹酣笑,用甜甜软软的声调说:“因为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很多的寂寞。”
她没有提及商巧儿,因为不想再让他为了巧儿的离世而伤心,她只是单纯的用自己的角度来回答。
她的回答让瞿焰月怔愣了会,这样的话语是那么的似曾相识,记忆中也有一个女孩用她软软甜甜的声音诉说着这个答案。
瞿焰月不由得用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惜娘,看进她的眼、看进她的灵魂。
迎着他的视线,惜娘又继续道:“虽然炽情觉得我的感觉很可笑,在她的想法中,你是一个什么都有的男人,有钱有势又住在这么豪华的大房子中,应该不会懂得什么叫寂寞,可是我就是觉得你寂寞。”
“你对每一个你认为寂寞的人都是这么做的吗?不顾一切的溜进别人的房子,来为他们煮菜?”
挑起眉,瞿焰月俊逸的脸上写满不认同,难道她不知道这样是危险的?
若不是他今天心情好,要不然她很可能会被他所伤害,甚至当成小偷给送警察局。
意识到他的不赞同,虽然明知道是自己的不对,可是惜娘仍忍不住的嘟起小嘴,不服气的说:“我才不是天天做这种事呢!你是不一样的。”
好笑的看着她脸上布满的认真,瞿焰月突然察觉她是这几年来第一个能让他放松的女人。
“喔!怎么个不一样法?我对你而言,不但是个陌生人,甚至还曾经伤害过你,你难道不怕我?”
“不怕!”惜娘鼓着嘴、摇着头,固执的道;“你不是坏人,你只是有着坏脾气,而坏脾气是可以改的。”
或许瞿焰月认为他们是陌生人,可是她不这么想,因为那一年在巧儿的口中她已经认识他,所以她很自然的把他当成了许久不见的朋友。
至于他那吓人的脾气嘛!惜娘决定要努力改正他的脾气,因为那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
“呵!”瞿焰月轻笑了一声,她还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评论他怒气的女人。
不过他还真怀疑,她的勇气究竟是来自于她的迟顿,还是真正源自于内心的感觉。
“那天不知道是谁吓得落荒而逃的呢?”瞿焰月轻声取笑,和她这种无厘头式的对话,竟然奇异的让他放松了紧绷的心房。
看来若是留下这个女人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他相信她不但会让他的每日三餐都有热腾腾的饭菜可以吃,甚至还会有佐餐的笑料。
“你……”就算再笨,惜娘也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只见她的双颊更加的隆起,气嘟嘟的表情煞是可爱。“你不是绅士,绅士不该取笑淑女的出糗。”
她的脑中忆起了自己那日落荒而逃的模样,粉脸霎时像是个红透了的苹果一般。
“我本来就不是绅士,你要留下来,就要有这种体认。”对她的批评,瞿焰月不置可否,耸了耸肩说道。
他那直言无讳的大方承认,倒是让她感到不好意思了起来,忍不住亡羊补牢的说道:“其实你也不真的那么坏,至少你还懂得承认自己的缺点,古人也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
“哈哈哈!”瞧这个女人那既迟钝又认真的模样真是太好笑了,瞿焰月不由得开怀大笑了起来。“我决定让你留下来了。”
“咦?!”惜娘疑惑的低吟了一声,终于意识到瞿焰月说了什么,她惊讶的低呼一声。
然后突然抬起自己的手往颊上用力一捏,那疼痛立刻让她的眼泪都快要飙出来。
“你在干什么?”疑惑的看着她自残的举动,想着她的傻气,瞿焰月不抱什么希望的问道。
“会痛就不是梦!”惜娘傻傻的笑着回答,又傻气的许诺,“我真的可以留下来了,我发誓我一定会用力的驱走你眼底的寂寞。”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可以留下来,会让她这么的兴奋和喜悦。
“傻气!”曲指往她光洁的额际一敲,瞿焰月很显然的也被她的兴奋给感染了,一颗心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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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牛肉更胜于猪肉,喜欢海鲜更胜于肉类,不喜欢青菜,更不喜欢水果。
惜娘边逛着超市边掰着手指,细数着这阵子她为瞿焰月做菜的心得。
就像是个挑食的小孩似的,瞿焰月每次一看到他不爱吃的东西,就会将两道浓浓的剑眉高高的耸起,看起来怪吓人的。
所以尽管她对于他的偏食颇不以为然,可是也不敢大声挞伐,只敢偷偷摸摸的变换着菜色,将所有他不喜欢的东西偷偷的变换着花样,让他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吃下肚子。
嘻!就像昨夜她也成功的将绿色花椰菜做成咖哩饺子,成功的诱骗他吃下肚子,想起他直赞好吃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偷笑。
“嗯!为了奖励他昨天吃下花椰菜,今天就吃海鲜好了!”惜娘喃喃自语着。
白皙的双手更是毫不嫌脏地翻弄着那一堆又一堆的食材,就只为了找出最新鲜、最美味的海鲜,煮给瞿焰月吃。
太过于专心在挑捡,惜娘完全没有发现到有几个人偷偷的靠近了她,直到她挑选完毕抬起头来,当来人映入眼帘,她的心立刻往下一沉。
“叔叔!”初时的惊吓过去,惜娘冷淡的喊了一声。
迎着房玄端那总是含着满满算计的双眼,惜娘的心一下子全漾满害怕,但她逼着自己不表现出来。
炽情总告诉她,对于叔叔这种无比贪婪的人,不用太客气,愈客气他们就会愈得寸进尺。
以前,她总认为不管叔叔多差,但总归是亲戚,见了面她仍会尊重他们是长辈,也不想和他们计较太多。
可是自从那天在瞿焰月家听到他们对她的毁谤之后,她渐渐的了解了炽情的意思了,也试着让自己坚强起来。
所以对房玄端自然不如以往的亲切,甚至可以说是冷淡,因为此刻的她连一抹勉强的笑都很难挤得出来。
“娘儿,好久不见了啊!你搬上来台北怎么没和叔叔说一声,你都不知道叔叔有多担心你。”
涎着满脸的笑容,房玄端亲切的招呼着,但即使迟钝如她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瞧出他眼底的虚假。
“临时决定要上来台北的,所以没来得及和叔叔说。”惜娘的态度很冷淡,和她平时那种亲切完全不同。
“你也真是的,就算来不及和叔叔说,也得和立纬说一声啊!你都不知道你不见的这段日子,立纬有多紧张。”
“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没有必要告诉他。”一想起张立纬那双总是猥琐盯着她看的眼神,惜娘的语调更冷了。
她或许很单纯,但并不真的那么愚蠢,她不爱计较并不代表她不懂,她自然知道叔叔和张立纬在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们眼里看的、脑袋里想的自然是她爹地留给她的那笔信托基金。
本来钱财之于她是身外之物,所以当她叔叔大剌剌的侵她的家产时,她一点也不在乎。
但这笔钱不行,因为这笔钱她早就盘算好要拿来盖育幼院,帮助那些生活贫困的孤儿,所以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叔叔染指。
“怎么会没关系呢?你们可是男女朋友,前些天立纬已经向我提亲下聘,而我也答应他了,现在就等和你决定好婚期,你们便可以结婚了。”
房玄端说的理所当然,但惜娘是听得怒火中烧,只见她俏脸儿一沉,义正词严的对他说道:“叔叔,我不会和他结婚的,你最好快点把聘金还给人家。”
“傻孩子!聘礼都收了,怎么还有退还的道理,立纬这孩子不错,你可以安心的嫁给他。”房玄端话虽说得温和,但言语之中难掩狠厉,威胁的意味相当浓厚。
“我不会嫁给他的!”再一次重申她的立场,惜娘转身就想走人,但才走没两步却被人给硬生生的扯住。
“你这死丫头,好好和你说你不听,你以为这婚事有你说不的立场吗?”
原本的慈蔼倏地转化成狰狞,房玄端扯着惜娘的手,并以眼神示意与他同行的几个男人朝她围拢。
“叔叔,你要干什么?”惜娘惊惧的低喊,着实不敢相信房玄端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掳人的举动。
“干什么?!”房玄端冷哼了一声,眼见她已经无路可退,便得意的说:“当然是带你回去结婚喽!”
“你这是绑架,是要吃上官司的。”就算泥塑的人儿也有三分土性,原想顾念叔侄情谊的惜娘也忍不住的板起了脸,警告的说道。
“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去报警吗?我现在就带你回南部,除非你乖乖结婚,否则……”
惜娘没有让他有把话讲完的机会,趁着他说的得意,低下头狠狠的往他的手臂咬去,然后将手上的购物篮往站在她前头的那几个男人身上一砸,在他们吃痛之际死命的往前跑去。
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房玄端哪里肯善罢甘休,他一边追着,还不忘一边大声威胁恐吓着。
“他妈的!你这个该死的丫头,等我逮到你,你就会知道死了!等你和立纬结了婚,你看我让他怎么整治你。”
完全听不进那后头宛若鬼魅般的威胁,惜娘只是拚了命的往前跑,即使明知自己的身子不能负荷这样剧烈的运动,但她仍只是死命的冲。
现下的她什么都无法去想,唯一知道的便是绝对不能捉回去,要不然钱没了不打紧,一辈子的幸福就要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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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楼下那些来回梭巡的壮汉,惜娘早已失了血色的脸庞更是宛若白纸,好不容易逃到炽情这儿,却没有想到叔叔和他的爪牙也跟着找着了这。
虽然因为公寓的楼下有警卫,他们没有办法强行进入,可是他们堵死了唯一的出口,叫她们有路难行。
“该死的!”看着惜娘吓成这副模样,乔炽情忍不住愤恨的低咒出声。
她真的想不到那个该死的房玄端真的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掳人,还好惜娘机警的逃到这儿,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炽情,现在要怎么办?”怕极了的惜娘,想到房玄端的威胁,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满脑子慌乱的她只能望着好友,希冀她能想出一个好方法来。
“报警吧!”这是乔炽情唯一能想出的方法。
“可是他是我的叔叔,而且又没真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情,报警有用吗?”紧咬着下唇,惜娘犹豫的说道:“况且,他这些年拿了不少的钱去打通关节呢!”
官官相护的道理她是懂得的,这几年叔叔将他侵占来的钱拿出一大部份,每天就是和那些党政警察官员厮混,只怕这等小事还没等上法院,就被擦去了。
“这说的也是!”乔炽情觉得自己也是急糊涂了,现下别说是要警察保护惜娘的人身安全了,只怕她的报案还来不及上达天听,惜娘就已经被送入虎口。“那难不成我们就在这儿坐以待毙吗?”
“这当然不行!”怎么想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惜娘着急的眼泪几乎淌下。“反正不管怎么说,我才不嫁那个张立纬呢!我死也不嫁。”
“别说你不嫁,就算你愿意嫁,我也不会让你嫁!”乔炽情一想到那个猥琐的家伙就满肚子的火,恨不得将他和房玄端一起下十八层地狱。
“可是这次叔叔很坚持,他甚至想出掳人的手段,我和你不但无权无势,又怎么逃得过他的逼迫呢?”
今天的一番追逃,让她认清了自己的险境,想那房玄端光天化日之下的掳人行径,必是因为胸有成竹之故。
而她甚至考虑要认命的跟着叔叔回南部去,免得连累炽情那就不好了。
乔炽情看着惜娘脸上的情绪流转,知惜娘甚深的她一下子就看出了惜娘在打什么主意,于是她想都不想便坚定的道:“收回你脑子里的馊主意,你虽然不是我的亲妹妹,但我早已把你视若家人,所以你别想自己去承担这一切。”
感动让惜娘霎时间热泪盈眶,可是一思及现在的处境,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自私。
“可是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我没有道理将你给拖下水。”
“什么你的事、我的事的,反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个奸险的小人。”
为了朋友尚且可以两肋插刀,何况惜娘不只是她的朋友,她是……
反正这档子事她是管定了,她曾经发誓绝对不会再让房玄端那对鬼夫妇再伤害惜娘一丝一毫,所以她更不可能就此撒手。
“可是……”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为了自己身犯险境,惜娘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乔炽情突地大大的击了下掌,原本愁困的神色也被兴奋所取代。
“有了!我有办法了!”乔炽情一扫方才的低气压,兴奋的大叫起来。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没有被她的兴奋所感染,惜娘脸上的忧愁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少上一分一毫。
“你忘了你还有一个大靠山吗?”既然房玄端玩不来光明正大的游戏,那么她也不想和他客气;反正对付这种奸佞又仗势欺人的小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尾更大尾的来压压他的气焰。
呵呵!没有想到惜娘坚持做的笨事竟然为她找来一张护身符,因为此刻她的脑海里那一条更大尾的流氓就是瞿焰月。
她相信只要他愿意出马,绝对不会有人可以动上惜娘一根寒毛。
“大靠山?!有吗?”惜娘傻愣愣的问道,完全想不起来以她们贫乏的交际之中,有谁的权势可以大过她叔叔,能帮她这个忙。
“傻瓜!你每天这么辛苦的煮饭给他吃,怎么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你就忘记他的存在了,如果他愿意出面保人,那么我敢肯定你一定安全。”
“难不成你说的是……”紊乱的脑子跟着乔炽情的话而浮现出一抹人影。
“没错,就是你的雇主,火焰门的头头之一瞿焰月。”她边说边将电话拿给惜娘,着急的鼓励溢于言表。
“可是,我不想利用他。”她到瞿焰月那儿去做管家,可是希望能带给他快乐,好完成巧儿的遗愿,她又怎能拿自己的琐事去烦他呢?
“傻瓜,这不叫利用,这叫做有来有往。你每天挖空心思煮饭烧菜给他吃,将他养得白白胖胖,照顾得无微不至,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所以现在正是他报答你的时候了。”
“可是……”惜娘还在犹豫,但乔炽情却已经将电话硬塞进她的手里。
“难不成你真的要去嫁张立纬,要我说与其让你去嫁她,还不如让你对瞿焰月以身相许,至少瞿焰月的条件比那个该死的张立纬强。”
原本乔炽情只是随口咕哝,可是没想到她的话声才落,惜娘的脸就彻头彻尾的红了起来,于是她又以极其夸张的语气问道:“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你真的对瞿焰月那家伙有兴趣?”
“你别胡说,他可是巧儿的男朋友。”惜娘无措的白了乔炽情一眼,斥道。
“是生前男友,让一个死人霸占这种男人没有道理,我看还是你合适。”乔炽情风就是雨的起哄着。
本来她是对瞿焰月没有什么好观感的,但瞧那房玄端嚣张的模样,若是再不替惜娘找到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只怕惜娘终究要吃亏。
现下,惜娘对人家芳心暗许,岂不正好!
“你快别乱说了,我现在要打电话了。”举足无措的惜娘没法堵住她的嘴,又不想再听她胡言乱语下去,只好认命的拿起电话。
其实她也不确定瞿焰月会不会来救她,搞不好在他的心里,她不过是个管家,犯不着为她付出这么大的心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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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法拉利跑车飞驰电掣的奔驰在宽阔的马路上,瞿焰月向来轻松的面色此时是一片的沉重。
“喂喂喂!你是不要命了吗?”一手紧握着座椅旁边的扶手,文连星冷汗直冒的看着瞿焰月以不要命的速度狂飙。
他为什么这么倒楣!文连星忍住的在心里哀叹道。
本来是听说月的家里来了个好厨师,正巧他的亲亲好老婆回娘家去了,所以他才想到月的家中打打牙祭,没想到好酒好菜还没有尝到一口,就见月接了通电话后脸色大变,然后他就被人家给捉上车。
不但得在月以着疯狂赛车手之姿耍帅超车之际猛打电话为他调度人马,还得时时担心自己的小命即将不保。
真是他妈的倒楣,他今天干么不去日或辰的家呢?
咦!可是如果他今天去了日或辰的家,那不就看不见平日总是潇洒镇定的月这般疯狂的举动了吧!
能让月这么担心的人到底是谁呢?在心里大吐了一阵的牢骚之后,文连星的脑袋开始正常的运转,好奇心跟着在脑海里扬扬沸沸了起来。
“月,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你这么劳师动众的不嫌麻烦啊?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我的管家!”瞿焰月在一个大角度的超车之后,丢了这么个答案给文连星。
“就是辰上次见着的那个迷糊管家吧?”会知道瞿焰月家里有这么一个煮饭能手,自然也是听他的好兄弟说的。
“嗯!”又是一次不要命的超车,瞿焰月的法拉利简直是在两台公车的夹缝中求生存。
“她对你很重要?”一个日夜相处的管家,最重要的她是个女人,文连星很自然的便联想到那种关系之上。
毕竟照瞿焰月这种不要命的开法,是去救老婆或爱人还能行得通,若说是单纯去救个管家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
“她只是管家!”瞿焰月百忙之中横了文连星一眼,显然是在警告他不林多想。
“若是她不重要,那你干么紧张兮兮的急着去救人?”对于他的回答,文连星压根就不相信。
要说他这辈子看过月对谁这么紧张兮兮的,唯有他那个无缘的巧儿大嫂。
除了她之外,他还不曾见过他这个好友对哪个女人这么放在心上的,若要说那个女人只是管家,未免太过低估了他的智商。
“我说过她是我的管家,便是我底下的人,你会容许旁人动你手下的人吗?”这个理由虽是合情合理,可是却依然入不了文连星的耳。
只见他皮皮的一笑,“我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旁人动我的人,可是我也不会用这种不要命的速度去救他,毕竟这世界上除了黎儿之外,没有人对我这么重要。”
“你……”眼见文连星硬要将他的所做所为全往感情事上兜去,瞿焰月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沉声说道:“如果你还想要命的话,最好闭上你的嘴,否则搞不好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人就不会是你的老婆了。”
“呵呵呵!需要发这么大的火吗?难不成不小心我踩着了你的痛处。”
“无聊!”瞿焰月没好气的瞥了文连星一眼,可也没有什么精神再和他瞎搅蛮缠,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惜娘所在的地方去。
因为直至此刻,他的耳际仿佛还回荡着她方才在电话中那带着哭意的嗓音。
从她话语里的颤抖,他不难想像惜娘今天一整天所受的惊吓,一抹油然而生的心疼就这么在他的心里蔓延着。
也就是这样的心疼,让他不顾一切的想要赶去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中。
但这应该不是喜欢吧?那只不过是心疼她的娇憨罢了!就像是哥哥对妹妹的心疼一样。
感受到文连星刺探的光芒,瞿焰月虽不做声,但已经很快的为自己的急切找了一个理由,同时也算是回答完了文连星的问题。
这辈子他的喜欢和爱早已全都给了一个已经长眠的女人,他的爱唯有巧儿能够拥有,其他的人就连一丁点也沾染不着,就连迷糊可爱的惜娘也不会例外。
“真的只是喜欢吗?”坐在一旁的文连星,看着好友那时而气愤、时而担忧,甚至是心疼的表情,忍不住的喃喃自问。
就算瞿焰月死不承认,但文连星也更加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之于他绝对不只是一个管家而已。
他相信这点或许连月自己都不知道,要不然他不会因为他的点破而这般激动。
但文连星却是乐见他的激动,毕竟这几年能引起他的心情波动的女人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看来他待会得好好的瞧瞧那个“女管家”了,或许火焰门里的单身男人又可以出清一个了。
呵呵呵!有趣,真是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