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就在他俩一起走到停车场时,现场突然出现一位,足以与湛宇匹敌的俊秀男人,要不是对方幽默大方的向她自我介绍,他是湛宇的好哥儿们,特地来电视台找湛宇喝一杯,否则她真的会以为她是因为走桃花运,所以帅哥才会一个个接着出现在她面前。
不,她在想什么,就算她的桃花运增强了,她喜欢的对象仍是湛宇,不会因为她的生命中,出现多少个养眼的异性而改变。
她唐水宁,可没那么滥情呢,是这个俊秀男人不该出现,破坏她和湛宇的用餐才对!
唐水宁一边用着餐点,一边以她那双漂亮水瞳,瞪视着湛宇和那俊秀男人之间的熟稔交谈,不是滋味极了。
呜呜,她原本还想趁和湛宇单独相处的机会,多了解他,却落得被丢在一旁,没人理会的窘况。
可恶,太可恶了!
思及此,唐水宁又更加怒目的瞪着她的“情敌”。
俊秀男人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唐水宁身上充满敌意的眸光,他唯一有的反应,只是朝湛宇邪恶的咧开笑,揶揄道:“宇,你的小美人在吃醋了。”
吃……醋!
唐水宁没想到俊秀男人对她的“报复”,竟是这么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嘴里才入口的一块牛肉,就这么硬生生的哽在喉间,难受极了。
“小心。”湛宇倒一派悠哉,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替唐水宁递上冷饮,风度依旧翩翩。
“谢谢……”唐水宁连忙喝了口冷饮,顺利的让喉间的食物滑入食道,对于俊秀男人调侃的话,感到羞赧极了,清丽的脸蛋一时抬不起来,只能专心的用着餐。
“唐小姐,有那么好吃吗?能让你用餐用的这么专心。”湛宇微哂,莞尔道。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着她红通通、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就想逗弄她。
怎么连湛宇也开起她玩笑了,难道他听不出来,他朋友的话中话吗?
“对啊……真的很好吃啊。”唐水宁微抬起脸蛋,心虚的干笑。
“美食应当配美酒,唐小姐不介意喝点小酒吧。”俊秀男人泛起迷人的笑弧,带点恶作剧的成分,擅自替唐水宁倒起白酒,就当做吓坏她的赔罪吧。
“不,我不能……”唐水宁一看到白澄澄似发亮的白酒,直觉的推着。
“唐小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俊秀男人出其不意的突来一句。
“嘎?”唐水宁愣了。他看出来啦?
“不然你怎么老瞪着我瞧?”俊秀男人若有用意的瞥了一眼湛宇,才望向她。
“有吗?”唐水宁又心虚的低下脸蛋干笑着,故做内敛的吃了块牛肉。
“是吗?我一直以为,你为了宇吃醋呢。”俊秀男人又天外飞来一笔,存心吓坏她。
这个男人是故意要捉弄她的吧!
闻言,唐水宁像是受到强烈吓刺激,不小心又被嘴内的食物给哽到了。
这次,她没有等湛宇为她递来冷饮,不,或者该说,她根本不敢去看,湛宇现在是什么表情。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举起离自己最近的酒杯猛喝。
然而,一入喉,喉间的灼热感,让她恐慌的意识到一件事情。
她不能喝酒啊!
“宇,你的小美人,还真猛啊,一口干尽耶。”俊秀男人喷喷称奇。
“睿,够了,别欺负她。”湛宇难得绷着俊颜,正色道。
瞧唐水宁脸上有些微醺,再喝就醉了。
俊秀男人,也就是邢睿人——邢天集团的副总裁,外表看似温儒无害、俊美斯文,但此时此刻他咧开的笑,却毫不隐藏他骨子里的恶质。
“怎么了,心疼啦?”邢睿人探试的抛下一句足以惹恼湛宇的话。
“她只是我底下的实习记者。”湛宇仅是挑眉,轻描淡写,而无视于对方的挑衅。他是无所谓,但是唐水宁太嫩了,可禁不起邢睿人的言语摧残。
“是吗?但是人家可不这么想!”邢睿人暗示意味浓厚的轻笑道。她可是把他当成情敌,凶狠的瞪视耶。
湛宇仅是微笑,专心的用着餐点,直到他突然想到,自唐水宁喝了那杯酒后,她似乎不再有其他反应。
湛宇感到些微的不对劲,直觉的抬起头,看了眼唐水宁……却震摄住!
湛宇震摄的停住笑,没有想到唐水宁竟然……
“宇,你的小美人好像睡着了。”邢睿人也发现了,并暖昧的追加道:“太好了,你的机会来了。”
机会?!
他真想掐死眼前这个笑得邪恶的男人!
湛字狠狠瞪向罪魁祸首一眼,再望了眼趴在餐桌上,熟睡的唐水宁,表情陷入僵硬,不发一言。
因为,最要命的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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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水宁不是睡着了,而是醉了。
湛宇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仅喝了杯白酒,就能醉到任他再怎么努力的叫唤,依旧睡得香沉沉的女人。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唐水宁先前会那么推拒邢睿人的劝酒了。
因为,她的酒量根本差到一杯即醉。
而他,也只能别无选择,把醉酒的她带回家照顾。
只因唐水宁是杨艳千拜托万拜托,要他照顾的女儿,要不他也犯不着揽了个麻烦,还将她带回他从不轻易让外人进入的住所。
把醉得不醒人事的唐水宁丢人他的房间后,湛宇走到客厅,俊颜难得正色凛然的,他拨了通熟悉的电话,接着没有情绪起伏的字词,自弧型优美的薄唇进出。
“杨前辈,我已经遵照你的话,把你的宝贝女儿纳为我亲自训练的对象,你满意了吧。”
“水宁不知道是我拜托你的吧。”杨艳的声音,自话筒的另一端传来。
“我没提。”湛宇简扼道。打一开始,他替唐水宁解围时,也熟不知她竟是杨艳的女儿。
“幸好,那孩子凡事总是喜欢自己来,不喜欢我去干涉。”
“她不适合当记者。”湛宇蹙眉道。当一名记者,无论在庆功会或记者会上,都必须能喝点小酒才行。
“我这个当母亲的,当然最清楚自己的女儿适不适合当记者了。怎么,你湛大主播也是这么认为啊?”杨艳的口吻有些玩味。
如果说,唐水宁是个清纯迷糊的小白兔,她母亲杨艳就是只千年狐狸。
尽管她们的眼神极像,总是坦率透澈,不带心机,但随着年龄的增加,经历的事多了,再怎么单纯的人也会变得世故,擅于伪装。艳就是属于后者。
“别想在我身上套话。”湛宇冷笑道,那总是习惯性带着的迷人微笑,此时在他的俊脸上,根本不复在。
那种笑,只是个能轻易得到他人信任的手段罢了,但在杨艳这个自小就把他看透的女人面前,他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生气啦?”杨艳轻笑。
“你会遵守我们之间的交易吧?”湛宇满是疑虑的口吻。
“交易?什么交易?”杨艳又轻笑,含糊过去。
“如果你有选择性失忆,那我会更确定你对我有企图。”湛宇哼笑,讽喻的暗示道。
“企图?你在说什么,我只是看水宁那孩子执意继承我的工作,想拉她一把罢了,再说,让她待在你这个名主播身旁,不是可以自你身上,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吗?”杨艳满是无辜又义正词严的道。
“你的意思是我想太多了,是吧?”湛宇又哼笑,不以为然。
如果杨艳知道,此时她的宝贝女儿,正在他的房间里呼呼大睡着,恐怕会开心的普天同庆,放鞭炮大肆庆祝吧。
杨艳想促合他和她女儿,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他岂会不知她的“企图”。
“呵,小宇,其实听你叫我一声妈,感觉应该很过瘾才对。”杨艳忍不住逗逗他,不讳言对他的“企图”。
“杨前辈,我只会把她当成下属照顾……”湛字沉下脸色,正色道。
“小宇,别那么老成,像以前一样叫我阿姨就好了。”
“杨前……阿姨。”简单的两个字,湛宇叫得极为困难。毕竟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把杨艳当成一位极为尊敬的主播前辈看待。
“我是认真的。”湛宇又追加,表明他把唐水宁当成下属的决心。
“我也是认真的。你可别忘了,你跟水宁从小就指腹为……”
“杨前……阿姨!”湛宇咬牙说道,不让她把最后一个字说出。
因为太荒谬了。
他和唐水宁,居然是他们自大学就是班对兼死党的父母们,在双双结婚后,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
这个事实,简直荒谬的令人发笑,但同样也是他自成年懂事以来,挥散不去的阴影。
别说他不想被大人们玩笑式的订下终生,想想,他一个湛大主播,要是被传出去,他居然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岂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当然他也非常清楚,他父母亲都已经在几年前去世了,他也无须去实现当时的承诺,只是,他厌恶那层既定的名分,总在不知不觉中将他束缚住。
所以,他和杨艳之间才会订下交易。
他帮杨艳照顾唐水宁,而杨艳则不准再对他动歪脑筋,逼他娶她的女儿。
但是,他显然被杨艳耍了。
“小宇,阿姨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不希望你一直封闭着自己的心灵,不去爱人……”杨艳也不愿把过去的约定,束缚在湛宇身上,她只是单纯的希望善良无瑕的女儿,能让性格过于压抑的湛宇,得到真正的轻松开怀。
“爱人真的很重要吗?”湛宇鄙夷的问道。此时他那双漂亮黝黑的星眸是空洞的,不带任何情感。
只因在儿时,他那对互相憎恨、外遇的双亲,剥夺了他对爱情的所有信任。
杨艳就算有多潇洒,也一时说不出话,叹了口气,决定先放弃对他洗脑。“算了,跟你说这么多,你也没心情听……对了,差点忘了叮咛你,你千万不能让水宁那孩子沾一滴酒,因为那孩子要是醉了,不是只有睡着那么简单。她的皮肤会慢慢的长满奇痒无比酒疹,通常那孩子会耐不住痒,总在半醉半醒中,迷迷糊的把衣服脱光抓痒,而且抓的皮肤都破皮通红……”
没有第二个反应,湛宇震惊的挂上电话,往卧室迈去。
开什么玩笑,他怎能任由一个醉酒的女人在他的房间里脱光光,太乱来了!
然而来不及了。
一打开房门,湛宇就见唐水宁已褪去她自己的上衣,露出白皙清瘦、却也布满红斑,只着粉色胸衣的上半身。
他又紧接着在下一秒亲眼目睹,唐水宁正用力的往身上的痒处抓,果真如杨艳所说,她把皮肤抓的都快破皮了,却浑然不觉。
湛宇敢保证,第二天醒来,唐水宁一定会后悔,于是他看不惯的向前阻止。
“你在做什么,住手!”他捉住她那双柔荑,不让她再伤害自己,却在同时更贴近的看清楚,那粉红色的蕾丝,正包裹着她的浑圆,虽然不够丰满,却足以让他引以自负的理智溃堤。
“呜,好痒,好难受……”无法抓痒,唐水宁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整个人偎进湛宇的怀里摩蹭着,想借由衣料的磨擦,减轻酒疹的骚痒。
半醉半醒的她,丝毫不知,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危险。
软玉温香,这无疑是对湛宇抵抗诱惑的挑战。
都是那该死的邢睿人害的!
湛宇只想仰天长啸,或者把唐水宁推得远远地,以策她的贞操安危,却又碍于她身上的红斑,怕她抓伤自己。
毕竟她那身细皮嫩肉要是抓伤了,铁定会痛上好几天。
他现在可是她的指导前辈,可不希望她因为皮肤疼痛,而影响到工作情绪,所以,他必须想个法子,帮她止痒才行。
湛宇找了个能够说服自己留下来的理由,但只有他本身最清楚,唐水宁胡乱的抓伤自己,让他产生了不该有的心疼。
他居然讨厌看到,唐水宁那该是快乐无忧的女孩,却纠结着眉心,露出痛苦的表情。
“够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湛宇吸了口气,用力推开她,双手改握住她的肩膀,低喊而出,在下一秒发现她那双眸子里迷朦的氤氲后,感到挫败极了。
该死,这女人已经醉了,他根本是在对牛谈琴!
“呜……好痒啊……我在抓痒啊……”唐水宁直冒冷汗,迷迷糊糊的回答,并趁湛宇分心时,迅速挣脱他的箝制,五指往雪白的手臂、胸前、背后猛抓,这让她感觉痛快极了。
“别抓了,会破皮的!”看着她的胸衣肩带似乎就要滑下肩膀了,湛宇连忙制止。他该死的发现,不是只有她冒冷汗,他更是!
“可是……会痒……”唐水宁颤抖着光裸的肩膀,又是往湛宇的怀里送,摩蹭着他的胸膛。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待在他的怀里,她就感到较为舒服了……
如果不是知道她起了酒疹,又含着醉意,他会真的误以为她在诱惑他。
“我找药膏给你擦。”湛宇又再次吸了口气,用力推开她,他终于想到了解决的方法了。
他差点忘了,以前他也曾因对海鲜过敏,医药箱内刻意留了罐专治过敏荨麻疹的药膏,擦了药膏,她应该就会比较舒服了吧。
湛宇以最快的速度去拿药,又赶紧返回。
“我拿药膏来了……”说着,湛宇看到眼前景象,先是错愕,然后迅速的向前,连忙替她盖上被单,遮掩住只着贴身衣物,露出大半肌肤和一双白皙性感长腿的唐水宁。
该死的,居然连裙子都脱了,她是不是真的打算不顾他的存在,演出全裸记?
“你自己擦!”把药膏丢在床边,湛宇气恼的打算一走了之,免得老觉得自己像个年轻小伙子,毛躁不已。
然而还没步出房间,湛宇却又开始担心,意识不清楚的唐水宁,会把这罐药膏当糖给吃了。
“算了,我认了!”几番挣扎之下,湛宇又重新坐回床上,认命的捉住她的身子,用着超人般的意志力帮她上药膏。
她明天最好忘了,他亲自帮她上药,否则依她动不动就脸红、害羞的性子,一定不敢抬头望他。
暗忖着,湛宇自娱的一笑,也不懂为什么,当他看着已上了药膏的唐水宁,表情没有再那么的难受,反而因为冰凉的触感而露出灿笑时,他心底的急躁也在刹那间转为和缓了。
“嗯……好凉……这里、还有这里……”唐水宁的情绪也跟着他和缓,平静、乖巧的任他的大手,在她私密的肌肤上留恋,一点都不害臊。
她根本以为她在梦中,洗着冰凉的冷水澡,舒服极了,也不再痒了。
“不行……这里不行、这里更不行……”不是第一次见着女人的身体,更不是第一次这么暖昧的碰触着女人的肌肤,湛字却像个青涩的少年,几乎红着俊颜帮她擦药。
因为,他几乎快看光、摸光她的身子了。
要是她的母亲大人知道这件事,他就非得以身相许不可!
“这里啦……”
唐水宁指了指胸前,作势要把仅有的蕾丝物卸下,湛宇凌厉的朝她大吼:“不行!”她当真以为他是柳下惠吗?
“呜呜……”唐水宁哽咽着,五指干脆往胸前抓去。
“不能抓!”湛宇又连忙吓阻。
就这样,两人“忙碌”了好久好久,才结束这一番纠缠。
这一晚,唐水宁最后安然的睡着了,湛宇的情绪却持续亢奋了一整夜,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