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众人阻止的曲渺渺坚持回到山区的实验室,即使没人护送也无所谓,身为实验的负责人,她有义务将结果告诉共同努力的伙伴。
经过了一次奇异之旅之后,她对生命有了新的看法,不再把自己保护得滴水不漏拒绝他人的靠近,她相信阴影存在的地方必有阳光。
像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冰山底下会有推进器,冷暖空调一应俱全的适合居住,划分出四个不同景致的私人居所。
人不去尝试就不会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破除科学的迷思才能找到自己,以往她太重视表面的理论,而忘了用人的观点去看世界。
研究不是闭门造车、孤芳自赏的工作,一旦有了成果当然要公诸于世,让世人分享他们的喜悦并加以了解,鼓励他们创造更多的新事物。
她的做法是大胆些,可是她不后悔,总要有饵钓出大龟,它缩头缩尾的藏在暗处不好捕捉,不破釜沉舟的一试哪肯探出头窥伺。
「我是在冒险,但哪些实验之初不充满危险性呢?我的完好无缺便是最有公信力的见证。」没人敢质疑她的权威。
在美国政府的背书下。
「不,我不赞同你的躁进,必须更确定才能进行发表,我们不能保证没有后遗症的产生。」他怎能让她发表这项有利的「武器」,他可以用它大赚一笔。
曲淼淼语气高傲的轻睨她的法定代理人强森。「我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而是告知,我相信我的团队不会弄错。」
她的话引起一阵掌声,以往的她不可能让比她智商低的工作人员分享荣耀,她只会说这是她能力激发下的成果。
强森的脸色像是被重击了一拳似非常难看。「行政方面我比你更清楚程序,贸然发表只会引起媒体追逐,造成错误讯息的传播。」
媒体的力量是无远弗届,为了新闻不惜挖出耸动的内幕让人惊心,打死不退的精神有如受到催眠,只有前进不懂得后退。
「那件事」销声匿迹已久了,不该再翻起来讨论,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永埋地底,不需要挖出来大作文章,死人的世界没有公理。
「记者会由我方召开怎么会造成错误讯息,难道你不相信我有控制全场的能力?」他掌权太久了,完全忘了谁才是主导者。
「你要亲自发言?」那他的位置在哪里?一向是由他领导全局。
「这是我的实验不是吗?有谁比我更了解整个过程。」她特意强调是她的研究成果,与他扯不上关系。
「但是你太年轻了,我担心你无法适应闪光灯下的生活。」年轻到不知金钱的可贵。
一部灵魂转换器可以让他为所欲为的做很多事,全世界的财富全控制在他手中,只要他和某名人进行灵魂转换再窃取他的一切,源源不断的利益随他取用。
甚至他兴致一起想当个国王,拥有后宫无数佳丽,小小的按键一按便可随心所欲,想当谁就当谁不用看政府脸色领死薪水。
他的一生过得并不顺遂,父亲是个酒鬼常醉后暴力相向,他和母亲是理所当然的受虐者,打骂妻儿能带给他满足感。
在母亲受不了暴力阴影而自杀后,他的父亲也因失足落水而溺毙,每个人都以为他酒喝多了才一头栽下去,没人发觉池塘旁一排小脚印是他所有。
而后他进了育幼院没多久就被人收养,他在科学方面的才能渐露锋芒,因此他的收养人又把他送给国家,让他十六岁不到被迫成长。
要不是他遇上宅心仁厚的曲教授,说不定他的一生不会有任何转机,庸庸碌碌地到死也不知道成功的滋味有多美妙。
可惜曲教授太保守不肯合作,他才不得不亲手送他上路,以免他挡了他的财路。
「凡事总有第一次,我必须学习成长,年轻不是理由。」她大得足以自己作主。
「你有我可以依赖何必这么硬撑,专心在研究上才是你的正职。」她只要当个听话的傀儡就好,最好不要在这节骨眼找他麻烦。
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曲淼淼讽刺的说:「要是依赖你我这一辈子就完了,你居然任由我一直昏睡而不知会美国方面派人接手,你想让我死得莫名其妙吗?」
「呃,这个……我……」强森顿时呐呐无言,说不出自己的野心。
一旦让科研部派人接手他便无法掌控全局,不能利用职责之便的全面监视实验的成功与否,再趁机盗取成果转卖第三世界国家。
上一次的暴利让他尝到了甜头,食髓知味的故技重施,他能不能就此飞黄腾达,享受无尽荣宠就看这一回,怎么可能将眼前的肥肉拱手让人。
何况不论她是活是死他都是最后的受益人,遗产和抚恤金皆是令人眼红的庞大数目,他光是坐着等待财富也能从天而降。
「曲博士何必态度强硬的冤枉强森博士的一片好意,他只是不想见你劳心劳力的成果外流,平白让人拾便宜而已。」
一见心上人受到严词攻击,不知轻重的雪莉忘了她不过是个助理,近来耀武扬威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强出头地为情人解围。
「我和他说话时几时轮得到你开口,我还没处理你失职一事。」她以为她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吗?
当她还是服饰店遇见的怯懦女孩,一时回不过神的雪莉怔愕了片刻才想起她冷傲的性子。「我……我很尽职地接下你的工作……」
曲淼淼立即不屑的打断她狡辩话语,她是个自律甚严的上司,因此对下属也一律不苟言笑,职责的上下对应关系非常鲜明。
「我的工作是你能接下的吗?不掂掂自己的能耐妄想称大,你晓得MA三十六是由哪几种成分组合而成,又各有何种功用、出处为何、从何处获得、对人体的影响如何、该如何改进和预防属性相冲突……
「不要说我小看了你,只要你能说出MA三十六中三种成分,今天你就不用离职走人。」
「什么,你要开除我?」雪莉不满的扬声抗议,她根本还没听仔细她就丢来一颗炸弹让她接,她怎么反应。
她是窃取了部分MA三十六的资料,可是全由中文组合的文字她完全看不懂,临时要她列举三项她哪有办法,她只知道每一种成分有一定的剂量不能有所偏差,否则易生危险。
明知故犯的她就是因为多加些剂量才会导致实验中断,原本是想置她于死地不露痕迹,没想到她命大的只陷入昏迷。
不知实验出了什么差错的强森加派人手监控实验室,害她想再度加害的机会变得不方便,只能在药剂上继续动手脚,看能不能藉此除去她。
但曲渺渺的运气似乎好得令人咬牙切齿,被几道莫名的鬼影窃走肉体后反而魂魄归体了,在外界传闻她已死的消息不再度现身。
这次她不仅恢复原来冷漠的神色,更严厉的追究此事的缺失,伶俐的口齿像变了一个人似让人招架不了,完全不是那个埋头研究的木头美人。
难道她所不知道的MA三十六会改变人的性格,使人变得冷悍精明、不复息事宁人的低调做法?
「我想我还有这个权力选派工作人员,你的表现让我十分失望,无法再放心与你共处。」她姿态摆得太高了,若谦和些也许她会给她一次机会。
可惜她太急进,达不到被宽谅的程度。
「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些年来我对研究贡献了不少心力,你怎能一笔抹煞否定我的努力?!你太不理智了。」她绝不会让她踢走她,谁都别想赶她离开。
眼神微敛的曲淼淼看了她一眼。「没人说过我不理智,尤其是你的言行正在冒犯我。」
她的努力她看得见,努力掠取她的成果,暗地里窥探她辛苦研究的资料,无时无刻不为扳倒她而做准备,没一刻放松的虎视眈眈在一侧。
她不拆穿是不想多生事端,只要不有重大疏失她也懒得理会,毕竟人的智力有差距,就算她把整个研究成果编码放在她眼前,她终其一生也难以解开。
说她自信也好、傲慢也罢,受美国政府重用并非毫无道理,人才与庸才一比即见高下,不是冠上科学研究之名便能成为科学家。
「我……我道歉。」在强森眼神示意下,咽下不服的雪莉强忍怒意先低头。
「我接受,但是你还是得办离职手续,希望你近日内离境。」她是为了她好,不愿她受到某事波及。
几年的相处不算朋友,但是她确实是在她忙碌无暇分心之际,照顾她衣食所需,说到底她还欠她一句感激。
「做人不要得寸进尺,我容忍你不是因为你是我上司,你不过比我幸运受到重视,没有我你根本活不下去。」
隐忍的不满终于爆发出来,雪莉不顾强森的阻止放肆逾越,没人比她更了解人称天才的她其实是生活上的智障,若非她在一旁盯着早饿死了。
「闭嘴,雪莉,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想让自己丢更多的脸吗?」怕她说出不得体的冲言,口气严厉的强森强行拉开她。
「你才给我有点担当,老是被一个小你十多岁的黄毛丫头骑在头上不难过吗?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要吞忍她的任性……」
她口中的每个人只有她和强森,其它识趣的工作人员早闪到一边继续工作,聪明地不涉入这场纷争。
曲淼淼的归来固然令人欢欣,鼓舞了低迷的士气,但是该做的事还是得做,他们不想放弃优渥的高薪工作,而且不受管束。
不像一旁冷着脸的俊雅男子始终不置一语,冷眼旁观地像尊大神待在曲渺渺左右,活像复活节的番瓜,谁都不准碰。
「够了,你才是任性得令人不可忍受,你以为你有足够的才能让人服气吗?在指责别人前先掂掂自己的分量。」雪莉说出强森的难堪,让他面子挂不住的大发雷霆。
所谓过度气恼易使人失去冷静,他用以往目空一切的态度怒斥,完全没考虑到雪莉委屈多年的心情,她表情一变的抖出两人的奸情。
「你在和我亲热时怎不在意我有没有才能,只关心我够不够热情,足以宣泄你无耻的高潮。」她的身体不是器具,可以任人蹂躏的忍受不平等待遇。
因为爱他才肯屈就小助理一职,要不然凭她的资历哪里都可发展,何必看人睑色做着类似打杂的工作。
「你……」涨红脸的强森连忙向曲淼淼解释。「你千万不要听信她的胡言乱语,她是乱咬人的疯狗见人就咬,我对你是绝对忠诚。」
「你说我是疯狗……」她要咬也会先咬他,他休想粉饰太平。
被逼急了,强森伯她怒气攻心扯出更多的内幕,举起的手臂毫不留情的挥过去,像是两人从未有过交集的划清界线,不让她的无知拖累他精心策划的美丽蓝图。
左颊当场红肿一片的雪莉怔立着,不敢相信他竟自私至此,为了个人私利宁愿牺牲她,枉顾她多年无怨无悔付出的真心。
她的心,碎了。
「安德烈,不要将私人情绪带进工作场合,这里不是较竞场。」他的忠诚比一张纸还薄。
听曲淼淼喊出他的姓氏,为之一凛的强森立刻察觉她的疏离。「淼淼,你要相信我的为人,我是唯一不会出卖你的人。」
「是吗?」曲淼淼的语气冷淡得听不出喜怒,叫人提心吊胆。
「别忘了我们就快结婚,我怎会伤害最亲近的你呢?」他以温情攻势想软化她筑起的冷硬。
殊不知一旁像柱子的男人一听见此话,当下脸一沉的瞪视眼神闪避他的可恨情人,颈边浮起的青筋可怕得足以致命。
她竟敢隐瞒他这件事,他们之间的帐是算不完了。
感觉到身后传来杀人怒气,表情不自然的曲渺渺稳住气不回头。「这也是我准备和你提及的事,我们解除婚约吧!」
「什么?!」强森的震惊显见于色,难以接受他掌控下的傀儡竟会背叛他。
「当初我太年轻不懂事,只想找个人安慰,没有想清楚自己爱不爱你,在此我向你深深致歉。」她从来没有爱过他,这是她可以确定的事。
冷然的火山一见她放下自尊道歉,心中的怒气也跟着放下,看来她比他想象中的精明,并非只会搞研究的蠢科学家。
「哈……报应呀!我早提醒过你,她身边多了个俊逸有型的新男友,可是你偏偏过于自信以为稳占优势,你瞧瞧人家和她站在一起多相配,不像快步入中年的你只会破坏画面。」
来得快的现世报呀!看他拿什么跟人家比较。
他无情的舍弃没有利用价值的她,现在他也遭到同样的对待,沦为被抛下的一方。
「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强森再一次重伤雪莉仍为他心动的心,眼神微厉的看向被他忽视的年轻男子。「我可以允许你一时的失足,但别泥足深陷地轻信他人,人心难测。」
难测的人是你。直视他的绿易水毫无退缩之意,沉冷黑瞳布满对他的嘲意,像是在讽刺他不知轻重,自以为是,轻占了对手。
「是不是失足我最清楚,我相信他不会骗我。」曲渺渺当着前未婚夫的面握起另一个男人的手,正式宣告她的感情归属。
绿易水回握她的小手,眼底流露出温暖的深情,先前的不快全一笔勾消。
但帐还是要算。
「淼淼……」强森仍不相信局势会一面倒,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她怎能飞出他的手掌心?!
「请叫我曲博士,我不想再让人误解我们的关系。」她忽地露出一抹小女人满足的笑容。「还有从现在起我解除你对我财产的管理权,你不再是我的监护人。」
她够大了,可以自由飞翔了,不需要借助他来阻挡觊觎她庞大财富的远近亲戚。
在某些方面而言,他也是受利用的一方,她不是真的那么无知。
除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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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不许将我排除在你的计划之外。」
一到无人之地,凶恶的黑影立即将曲渺渺钉着墙上,两眼炯然地发出精光,似乎不把她胸腔内的空气榨干不甘心,逼迫她实话实说。
总总的迹象显示她有秘密,不然她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回实验室,只为挑起某人和她的决裂,撂下狠话的要她多珍重。
他知道她很聪明,但是他不晓得她的狡猾也出乎他意料,原本以为她只是毫无杀伤力的可爱小猫,没想到她伸出的爪子又快又利,叫人无处可躲。
不跟他商量自做主张,她的胆子未免太大了,想把他晾在一旁自己行动是不可能的,她拙劣的小伎俩哪瞒得过他。
她太小看他了。
「我……我哪有在计划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我脚踏两条船。」唇微抖,曲淼淼不敢直视绿易水的眼,怕泄漏出心底的秘密。
还逞强,她太不乖了。「我看起来像笨蛋吗?我可是和鬼打交道的人。」
意思是鬼都欺瞒不了他,何况是毫无社会历练的她。
「我没有……骗你……我相信你……呃,会保护我……」她吞吞吐吐的偷咽下口水,以为没人发现。
「信你的鬼全死光了,别当我是傻子看不出你布下的局,引君入瓮这招太土了,你有几条命好玩。」该聪明的时候却变笨了,她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
微讶的一怔,她怀疑他是否真的知情。「我没有玩,我是很认真的。」
「是呀!认真的找死,我看你根本是少长了一根筋,当墓碑的草不会长过你脑袋淹了你。」哼!认真,她真说得出口。
一个麻烦衍生出无数个麻烦,她有空闲去设陷阱捕活人,还不如拿来思考两人的感情,别畏畏缩缩地当他是猛虎野兽,一见就想逃。
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大能耐想不告而别,串通眼中只有钱没有人性的上官微笑送她上岸,企图从他眼皮底下逃脱,她真是太天真了。
身为追踪高手的他能将迷失灵一一寻回,使其魂魄重归本位,她一个活着的人又是生活白痴岂能难得倒他,甫一上岸就让他锁定了。
他按兵不动的跟在她身后,看她身无分文的不知如何是好,眼露茫然的徘徊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暗自苦恼。
早说她是麻烦,居然没将钱带在身上就任意行动,还差点被当成援交妹给带走。
要不是他实在看不下去,一拳打昏强拉她的猥琐男人,这会儿她恐怕已被卖到不知名的私娼寮准备接客,再也没有机会搞她的伟大工作。
「少瞧不起人,我不是有勇无谋的瞎冲,FBI答应配合我缉凶……」啊!她说太多了。
噢!原来……「方拓方老头你认识吧?」
一脸懊悔的曲淼淼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是我干爹。」
「你可真会认干爹呀!一个老麻烦一个小麻烦,难怪他会把你这个麻烦丢给我们。」他语带讽刺的道。
真正的饵是那个死老头,故意招摇过市的办案引人注目,将所有人的注意全引到他身上,然后用这暗棋私下调查,里应外合的追查当年命案的主谋。
不过他也太放心了吧!让一个不灵光的门外汉涉入不怕她搞砸,若是四分院未及时接手找回她的魂魄,这下子她真把自己给玩死了。
果然是两个大麻烦,一样笨得让人生气。
「我才不是麻烦,至少我找到相当的证据放在实验室里,只要时机成熟就能将人逮捕。」不高兴他眼底的嘲色,她不设防的说出极欲隐瞒的真相。
嘴角一勾,笑得阴险的绿易水轻抚她脸。「三水丫头,你真的很生嫩,想当侦探还早得很。」
他还没使出逼供手段她就自动招出,不费一丝一毫的气力。
「我是为了让凶手伏首认罪又不是要出锋头,你管我生不生嫩。」什么三水丫头,听来有贬人意味。
「你是说我多管闲事是为了出锋头咯?!」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危险性。
「嗄!」她不是这个意思,但……「我只是想让父母死得瞑目,略尽孝道。」
「所以你以身涉险不瞻前顾后,以为坏人都是好好先生,证据一拿出来马上认罪,不做任何抵抗的承认自己有罪?」他说得极轻,轻到她寒毛全立。
「我……我才没那么笨,我有考虑到后果。」她下意识摸摸衣领上的别针。
眼一利的绿易水顺势一抚,她僵直的神情证实了他的想法。「谁给你的,老方还是钱精?」
「啊!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她装傻的干笑,十分紧张的想逃。
「这是通讯器吧!正面可以直接通话,反面是防御性武器。」使人暂时昏迷。
上官可怜的杰作怎会不认识,他自己也有一个缝在衣袖上。
「淼淼,你让我好想吻你你知不知道?」好惩罚她的不诚实。
她整个身子都绷起来,戒慎中带着期盼。「是表姊给我的,她说我会需要它。」
「嗯,乖,我的小女人。」众叛亲离了吗?怎么连表姊也加入捉弄他。
看来他是唯一不知道内情的人,每一个人都以看笑话的心情等着他出糗,他们真是手足情深呀!工作之余不忘替自己找乐子。
莲花跑车是吧!它很快会变成一堆破铜烂铁。
「别拍我的头,我不是小狗。」在他面前,冷漠根本不管用。
经过四分院几名顽皮高手「调教」后,生性冷谨的曲渺渺多了一些符合她年纪的本性,偶尔会流露出小女孩的娇性。
虽然不若似人似鬼时的活泼、好动,但是与僵硬刻板的过去相比实在进步太多了,起码她会说上一、两句非常冷的冷笑话,听得懂别人暗藏的讽刺话。
应该说现在的她融合拘谨与淘气加以调和,时而沉静时带娇嗔,娇美的脸上多了朝气不再死气沉沉。
即使冷着脸训人时,语气中还会出现她所不自觉的柔软,在下决定前会先替人设想一番。
他失笑的拥她入怀。「不然呢,你要我以一个吻当奖励吗?」
「你……你取笑我。」她脸红的靠在他胸膛,心口涨满幸福的汲取他的气息。
「没错,我是在取笑你,谁叫你是我最爱的人。」随口说出他也楞住下,随即释怀的一笑。
他是爱上她了,一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麻烦,他爱惨她了,才会任她予取予求。
现在领悟似乎太晚。
「你爱我?!」她吃惊咀嚼这三个字,心起波纹悸动不已。
「我爱你,所以你也要爱我,快说。」他语气凶悍的显现别扭,强迫她要有回应。
「说……说什么……」浸淫在莫名的喜悦当中,一时反应迟顿的曲渺渺愕然一问。
气得快死的绿易水重重的吻了她一下,齿牙啮了她一口。「说爱我啦!笨蛋。」
「爱……爱你……」她呐呐的红了双颊,连耳根都发臊。
「是我爱你,发音要准确些,还要我教……」他嘟嚷着抱怨学生太笨。
一丝调皮闪过她眼底,她装得很天真的接道:「我知道你爱我了,不用像跳针的老唱片一再重复。」
「我是说你爱我,你敢给我……」突地噤音,他扬起邪肆的笑意在她耳边低喃。「最近的床在哪里?」
早说她太生嫩了,玩把戏玩到高手身上。
「你要干什么?」她问得急切又惶然,一手捂着喉咙像在保护贞操。
「你说呢?吾爱。」他有的是办法教乖她。
不顾她的尖叫声将她拦腰抱起,他找了间离他们最近的房间闯入,没有一声招呼的加以霸占,不管它之前的工人是谁。
关上门,也关上所有声音,春雨霏霏尽在不言中。
一双阴鹜的黑眸充满被人背叛的愤怒,握紧的手心沁沁滴落鲜血,冷瞪着隔离他的门板。
那筑构的城堡不能毁灭,谁都阻止不了他登上成功的阶梯,财富与权势都是他的。
别想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