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舒寰待在慈宁宫的拢翠殿中,和德龄一起在宫里陪伴皇太后,因为她们两人都即将出嫁。
「寰,你这一嫁可是嫁到很远的地方,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德龄对着晴空长吁短叹,觉得两个好姊妹能像现在这样促膝长谈的机会实在难得。
「是啊,以后这种机会就少了。」雷舒寰也很感慨。
突然德龄东张西望的,然后才一脸神秘兮兮地将身子挪近雷舒寰,声音也压低。
「寰,你的他……温不温柔?」她一脸好奇地问,当场引来许多噗哧的偷笑声。
雷舒寰偏着头想想,旋即,她飞快地点头。
「他很温柔。」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甜蜜的模样让人欣羡。
「那他会不会一直要、一直要?」此时德龄的声音压得更低,但还是引来某些耳尖的婢女听见。
「一直要、一直要?」有点迷糊的她,其实不懂德龄的意思,于是她认真的想着,好不容易才想出答案来。「盛威对我极好,所以他当然会一直要、一直要的喽。」因为她嘴里正在吃点心,于是当成德龄是问这个。
盛威当然一直要她乖乖地多吃点东西、乖乖地补身子,要不然这趟回他故乡的旅途比上回回北京城还要艰辛万倍、远上千倍,他怕她会受不了,又猛抱着夜壶呕吐。
「喔,他不怕累坏你吗?」德龄笑得好贼。马上,四周传来忍俊不住的爆笑声,所有人皆为她的大胆直感佩服。
「累坏?不会啊,我觉得他很疼我,怎会觉得累呢?」她嘴角沁着朵朵笑意,让人看了心醉。
「天啊!寰,我终于知道你也是个强人,被人这样需索无度也不会觉得怎么样。」
德龄有些嫉妒地说。
寰每天都像玫瑰般娇艳动人,一点都不会因为夜晚的「活动」过于旺盛而显出疲态,真是太厉害了,像她每回总会腰酸背痛,有时运动过度还会双腿无力,只能丢脸的侍在床上一整天,她才能恢复精力呢!所以寰简直会让女人欣羡到极点。
「需索?无度?」雷舒寰有些不解地反问。
「是啊,我刚刚不是问他有没有一直要、一直要吗?我也不知为何,每次和他做那档子事后,都会腰酸背痛的。」德龄边说,边让人在她腿上捶捶打打的。
「那檔子……事?」雷舒寰傻了眼,敢情她们鸡同鸭讲了半天!
笑声更大,弄得雷舒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们,直到朔日前来解救她。
「德龄格格,您别带坏我家格格。」朔日像个老母鸡一样的放下手中的参汤,不满地说道。
「哟,人家哪有教坏她,我可是教她全天下女孩都会做的事,更何况,你自个儿前些天不是还和盛威身边的人搅和在一起?」德龄慢慢啜口香浓的碧螺春,晶亮大眼在杯缘上窥视朔日的反应。
「我……」吃瘪的朔日不但没有帮到主子的忙,甚至还英进混水里,让她有点自责。
「搅和?和威力吗,朔日?」雷舒寰是知道朔日和威力也相处得不错,但要说到感情,她这做主子的就很内疚。
「是啊,我和德襁前天在城西酒肆前正巧遇见他们一道吃饭,还有说有笑的呢。」
德龄巴不得天下大乱般地说道,害得朔日急急地替自己辩解。
「格格,人家那天只是碰巧在街上遇到威力,又正巧到了用膳时间,我们的肚子都饿了……」那天她是奉命到城里寻找宫里格格、嫔妃们嘴馋想吃的冰糖葫芦,哪知道刚好遇到威力也到城里,所以……呃……当然啦,他们做的事不仅仅吃饭这么简单,所以回宫里的时间也这么耽搁了好一会儿,只是她本来以为没人知道这件事的,谁知道这么巧,刚好被德龄格格碰上。
呜……她惨了。
「停,朔日,你不能简单点说吗?你害我头痛死了。」雷舒寰一点都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只觉得愈说她愈头痛。
「格格……」朔日委屈地看她,却不敢替自己辩解,哀怨的眼神落到德龄身上。
「为什么盛威爱我的话,我会很累?又什么叫需索无度?还有,做那档子的事为什么会腰酸背痛下?」她真的发火了,她们暧昧不明的话把她弄得迷迷糊糊。
「想知道?」德龄贼贼地问着,嘴角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当……当然。」迟疑了半晌,雷舒寰点头。
「那好,你今晚去找他,就直接问他到底爱你不,要不然为何不想碰你。」德龄相当坏心地说道。
「格格……」朔日暗暗叫苦,她不能明目张胆地告诉格格,好女孩是不会问男人这种问题的,但她不能说啊,至少不能当着德龄的面,因为她说了岂不是就是告诉别人,德龄不是好女孩了?!
「我会问的。」雷舒寰像下定重大决心般的指天发誓。
「那……我们等你的好消息喔。」德龄开心地呵呵笑着。
「当然。」她回答得很顺,一点都没自觉自己掉进什么陷阱里。
此时朔日也只能向上天祈祷,她未来的驸马爷盛威能对格格好一点,别「解释」太清楚德龄丢出来的问题才好。
不过她也很明白的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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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到了当天晚上,雷舒寰就抓住盛威不放地缠着他问。
「爱,这辈子我只爱你。」他不知今天怀中的佳人是否吃错药了,所以才变得如此主动,但他不在意,因为这可是难得一见的。
「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为何不碰我?」赖在她想赖一辈子的温暖胸膛,她突然冒出会让正常男人把持不住的问题。
「碰你?」盛威压根不知道白日在拢翠殿里发生什么事,但他还是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对啊,她们说,如果你爱我的话,就会不停地碰我,还会需索无度地让我腰酸背痛。」嘟着嘴,雷舒寰磨蹭着盛威的身子,并坐在他大腿上。
盛威的脸当场黑了一半,他不知该感谢那些教坏她的人,还是该找机会骂骂她们才是。
「我现在就在碰你了啊。」他习惯性地亲亲她的嘴唇。
「嗯。」不知为何,雷舒寰不想他带有魔力的唇离开,所以急忙圈住他的臂膀搂紧他。
她很主动地半启朱唇,娇艳欲滴引人低尝,当然盛威也不会放弃良机,直捣黄龙将舌尖卷进交缠。
他粗糙长指一颗颗解下雷皓朋胸前的长盘扣,不消多久,她的锦袍轻褪,露出白色中衣。
她长期包裹在锦衣下的好身材几乎呼之欲出,曲线玲珑的让盛威有些受宠若惊。
她的中衣上还有一长排细小扣子紧紧保护住她,但这对他而言不是挺难的事,因为他捺不住的一把扯下,让扣子飞散四射。
她雪嫩的藕臂、丰满的上围一一映人他的视线。
脑子里一片浑沌的雷舒寰一点都没奢觉自己已经几近全裸,她沉迷在他炙热的吻中……他着迷的抚触着她赛雪的肌肤,白白嫩嫩,这是他从未见过、碰过的。
盛威缓缓拉开系住那小小布料的红绳,红绸缎在他拉扯下无力地飘落在地上,就像它的主子瘫软一样。
强烈的欲望一阵阵的袭来,他舞动强壮的臂膀抱起她,让她只能娇弱无力地勾住他肩头,一张羞红的俏脸深埋在他颈项旁。
掀开遮掩床铺的布帘,他小心地将她放倒床上。
雷舒寰紧张地紧紧阖上双眸不敢看他。
「舒寰?」他很君子的尊重她,要是她现在喊停的话,他宁可冲一个晚上的冷水,也不愿违背她的决定。
「我不会再把你踢下床。」说着她的脸更加红透,她也没想到当时自己怎会粗鲁的把男人给踢到床底下。
「那我可以放心喽?」剑眉一挑,盛威好气又好笑的也跟着想起那一幕。
「还会痛吗?」她双手小心翼翼地贴住他的胸膛,随即又替他拨开额前的落发。
「要亲过才会知道喔。」他隐忍着想笑的冲动。
雷舒寰当真伏下身规吻他的胸膛,嘴里还小声的问:「还会痛吗?」
「上回好象不是被踢到这里吧?」盛威邪恶地说。
她认真的偏着头想了会儿后,继续将双唇向下移动。
「是这里吗?」十分清纯无辜的眼睛在她飞快亲吻他胸窝后瞅着她。
「再下面一些。」他努努嘴指点。
雷舒寰又将唇迟疑的滑动,直到罩住他光保的强壮腹肌。
「有这么下面吗?」她边吻边怀疑着。
「你怀疑我的话?」他强忍着勃发的欲望,肯定自己先前说的话。
「没有,当然没有。」一颗小头颅在他下半身猛力摇着,细致长发也跟着骚动他的下腹部。
她怎会怀疑他的话呢?她只是奇怪自己的脑袋是否不灵光罢了,要不然怎会觉得自己踢到的地方是他接近大腿的地方,而非这么隐密的部位。
「小乖,帮我把裤子脱下。」他隐忍欲望的声音粗哑的要求。
「脱下……」雷舒寰对着他的硬挺部位喃喃自语着。
她狠狠地猛咽唾液,他的那里看起来比先前肿胀,而且声音也变得粗粗哑哑的。
想了片刻,她用颤抖的手指勾住布裤棉线,然后闭上眼睛,一鼓作气地扯下遮掩住他强壮欲望的布料。
盛威在她被吓坏前迅速拉起她,将她压在身下,两人之间的阻隔只剩她的罗裙。
他知道要先赶走她心里因为未知所产生的恐惧,她才能得到第一次的快乐,而这也关系到两人未来的相处,所以他必须小心且温柔地带领她,于是他再次用唇覆盖住她半启的唇瓣,手指也在她丰挺的胸脯上揉搓。
奇妙的悸动传至四肢百骸,她小小声的呻吟,双腿也跟着无力地摊开,让他轻松地欺入其中。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突然绷紧身子,将他卡在自己双腿间。
盛威察觉到她身躯的紧绷,所以他将唇滑下,顺着她的咽喉,滑到她双乳间的谷壑处。
他啃咬她单侧乳房的柔嫩,挑逗的在上头留下一个清晰的吻痕,然后改嗜她俏丽的尖端,并用舌尖轻舔,让乳尖挺立。
呻吟逐渐急促,她的单纯全部反应在脸上。
他伸手掀起罗裙,直接将裙摆掀翻到她雪白腹部上,掌心也迅速罩住亵裤中央。
她先是浑身一震,然后伸手抓住他。
「不要。」她害怕自己无法控制的感觉,尤其是来自下半身的悸动。
「乖,别怕。」他哑声安慰,手指找到裤缝探进其中。
「不……」她红着脸推拒。
他根本不给她抗拒的机会,用腿压制住,让她双腿无法阖拢,手指探进花丛,寻找热源。
雷舒寰被他的动作吓着,她绷紧身子等着传说中的疼痛到来。
「听话,放松。」察觉到雷舒寰的抗拒,他知道如果不安抚好,等他攻城略地时,她会无法享受到欢愉的乐趣。
「不行,我会怕。」她小声的呜咽。
盛威不敢逼她,只好翻身躺在一旁沉重的呼吸。
她紧闭的双眸下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毋需太认真看,就能发现那上头的水珠。
是空虚吧,空虚让她有些许怅然,她内疚地坐起身。
「我……」她抱歉地想开口,很清楚盛威为她费劲地忍耐。
「没关系,我可以等。」他爱怜的手缓缓抚过她披散的长发,口中说出安慰的话,只是他也没把握自己能忍受多久。
「如果……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那……」她迟疑的开口,为了他,她愿意做任何事。
他因她的体贴而感动。
「我没关系,乖,很晚了,睡吧。」搂过她,盛威香了香她的粉腮后说道。
「盛威。」听话的闭上眼,雷舒寰偎着他的胸膛唤道。
「嗯?」即使这样拥着她,他也能够满足。
「那位公主,原本和你订亲的女孩,她……她漂亮吗?」女孩家总是小心眼些,所以她问得小心翼翼。
其实她见过那位多罗公主的画像,在盛威带来的书中夹页瞧见的。
「即使有如天仙,在我眼里,都没有你美丽。」他再度亲亲她红艳的小嘴。
听到他这么说,她也满意地闭上眼,让睡神带走她。
她忘了很多事情,像是她现在人可不是在自己的府邸,在这里过夜的事,明天铁定会在宫里造成轩然大波,还有,如果盛威真的不爱那位多罗公主的话,那他为何会将她的画像带在身边?还有……总之所有的事情,都得等到天明了以后才能一一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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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快说快说,昨天晚上你没回来睡觉,是不是和他有了进一步的关系?」德龄好奇心重地拉着雷舒寰跑到御花园的小凉亭追问。
「没有。」她否认得很迅速,但脸红的速度更快。
「回答得太快了,有问题。」德龄呵呵笑,审视的眼睛转向一直陪着主子的朔日。
「别……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笨朔日太诚实了,瞧她连说谎都不会。
「一定是你和威力泡了一夜,所以连你家主子跟谁过了夜你都不知晓。」德龄逼供的能力可是有名的厉害。
「我哪有,我一直和我家格格在一起。」这回朔日说得理直气壮。
是啊,她也没说谎,她是一直和格格在别馆里,至于有没有睡在一起,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说吧,瞧你一副甜蜜的模样,我要是盛威的话,铁定会把你给吃了。」德龄一边嗑瓜子,一边说着。
「我们……我们没做完……」说着,她的脸又低垂,试着遮掩住朵朵红云。
「为何啊?」德龄好奇得不得了,连朔日也很想听听。
「会痛嘛,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玩。」雷舒寰嘟着嘴抱怨。
德龄感动地问:「盛威因为你怕痛所以才没……」
「哎哟,人家不跟你们谈这个了啦。」她娇羞的脚儿一跺,直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哟,有人害臊啦,朔日。」德龄边拍手边大笑。
谁知道雷舒寰这一躲,直接躲进盛威的怀里。
「喔!」一直低着头的雷舒寰,根本就没注意前面有人挡住她的去路,直到撞到人后才猛低头道歉。
「舒寰。」盛威好笑地抓住她,而她却在见到他以后想起昨夜的缠绵,又红着脸想躲开。
「舒寰?」盛威搂住她,低头不解地问着。
「嗯?」娇羞地应声,她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怕自己不小心又想起昨夜的事。
「我决定下月初回我的家乡。」这是他头一回说出肯定的日期。
「这么……快啊。」知道时间后,她突然情愫,不想离开。
「刚刚和你的皇上说了,我想留你在这儿,等我回去处理好事情后,我会回来定居。」他握住她的小手,轻声地说。
「你不要我了?」浑身一震,她挣脱他的箝握,退了一大步。
「舒寰,我有说过不要你吗?我想留在这里,但我必须先回去探望家人。」低头望进她的眼睛,以认真的深邃眸子告诉她,他有多认真。
「回去看多罗公主吗?」虽不愿说得如此小家子气,但她还是忍不住带着薄怒嘟嘴。
「这颗心全放在这里,你别胡思乱想。」他握住她的手,平贴在她的胸口。
「我……」红着眼眶,雷舒寰极不愿地问:「你过很久才会回来吗?」恐惧让她无所适从。
「不,我会尽量快点回来。」这一趟路遥远,盛威也不敢保证自己何时能回来。
「给我个时间,我不要漫无目的的等侍。」揪着心,她喃喃地说道。
太多异国恋曲是以悲剧收场,她听多更看多了,所以她不想步入前人的可悲下场。
「我一定会回来的。」他再度保证。
但她心中却悄悄响起警戒……═════*:═════*:═════*:════?丑u爵爷。」威力带的莫名的不舍叫住正站在船首的盛威。
「要出发了?」盛威握住手中被雷舒寰退回来的怀表,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紊乱的心情。
她说她不想睹物思人,所以将东西放在一只秀气的小布包里还给他,真是的,她不想睹物思人,却送他亲手绣的小布包,难道他就不会睹物思人吗?
「等起风就可以走了。」威力有些欲言又止。
「嗯。」他虚应地点头,突然又问:「朔日没对你说什么吧?」
提到朔日,向来表面上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威力马上涨红脸。
「她啊……」搔搔头,他有些赧然,「当然哭哭啼啼地说要和我回家乡,只是她必须照顾格格,无法随我们同行。」
盛威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把她留在中国,是对还是错?」
「爵爷做的事,不会有对或错。」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是吗?她这般美好,我怕会……」他的话来不及说完,目光就被一个小小身影牵引住。
那小小的身影不就是在前一夜边哭边宣称她绝对不会送行的舒寰吗?
他的呆愣让威力也跟着好奇地往岸边瞧,果然瞧见心爱的人和爵爷的宝贝。
「威力,我不管了,就算她会在船上吐大半年,我也要带她走。」就是知道她会严重晕船,他才决定不把她带在身边的,没想到她还是来了。
「爵爷,您就快些下去接她吧。」威力也乐得赶紧催促,其实他也是受惠者,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带着朔日回家乡。
盛威根本没听见他的催促,因为他已经急着大跨步走到岸上,然后在雷舒寰来不及惊呼前直接搂住她的腰,在空中旋转。
雷舒寰尖叫着,却不为他们惊世骇俗的行径感到羞怯。
许久,盛威才将她小心地放下,两人深情的眼眸互视。
「怕不怕晕船?」他小心地问。
「比起失去你,我不怕。」她笑得好开心,因为她知道自己不需要再每日望夫早归。
「怕不怕我家乡湿冷的气候?」他又小心翼翼的问。
「淡水的监狱都待过,不怕。」她笑得更开心,手也跟着叠上他等候的掌心。
「亲爱的,咱们说好,以后别提那件事好吗?」他呻吟地央求。
「当然,如果你愿意带着我,那我们以后都不提你被我踢下床的事。」她笑瞇瞇地回答。
盛威闻言哈哈大笑,心满意足地抱着她,另外一手挥着要人把堆放在一旁雷舒寰的行李全扛上船去。
「你不怕万一我的船已经走了?」他好笑地看着满地的行李问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请求皇上派人送我去找你。」她颇有自信。
「你喔。」轻点下她翘挺的鼻尖,有些拿她没辙。
船上,他的副手正努力地挥舞手势告诉他帆已扬起,随时可以离开,而他也依照家乡习俗,打横地拦腰抱起她。
「盛威!」她再度尖叫,手也害怕地紧紧圈住他。
「在老家,这叫进洞房。」他不避讳地亲吻她噘起的红唇。
「人家的名誉被你毁了。」她小声又无辜地抱怨。
「哈哈……」盛威开怀地大笑,随着移动的脚步,他的笑声传遍整个岸边。
雷舒寰把脸藏在他的臂弯里偷笑着。
她真的感谢德龄昨夜的一席话。
德龄说,到手的幸福如果自己不把握的话,一旦失去,谁都无法挽回。
圈紧盛威的臂膀,她决定努力把握住自己的幸福。
海风起,她笑得美丽,窝在他怀里,她告诉自己,永远都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