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你和寸月姐很熟吗?”曹叶婷偎入项俨胸膛,眉宇间尽是忧愁。纵使项俨不断以言语、行动表示钟情她一人。但有关他的绯闻仍前仆后继刊载在杂志上,令她深感不安。她不愿怀疑寸月姐,可是……
“第一次见面,你说熟不熟?”项俨抱起她坐进沙发,低头亲吻她洁白的颈项。
曹叶婷笑着闪躲他的攻击,忙着讨饶:“不要玩了,有事情问你。”
项俨头埋在她颈侧,模糊不清的低哺:“什么?”
“你觉得……寸月姐的身材好不好?”曹叶婷试探的问。
嫌恶的感觉慢慢爬上心头,嫉妒是女人的本能,他不讨厌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但拐着弯质问他可是另外一回事。最近清粥小菜吃腻了,也该换个口味试试。
项俨刻意忽视心底的感受,以着不感兴趣的口吻回答:“我没注意。
“骗人!寸月姐人长得漂亮,身材又是公认得好,她刚刚穿的衣服将她完美的比例全展现在外。男人不都爱欣赏美女吗?我才不信你没注意到。”
不知见好即收是女人的通病,懂分寸、知进退的曹大小姐也深谙此道。
项俨微微起身,轻柔的梳理曹叶婷的发侧,压低的眉睫藏住不容错辨的厌烦,语调却带着调侃:
“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曹叶婷不依的撒娇。“我不管,你一定要告诉我。”
“叶婷,别闹脾气。”项俨有~搭没一搭的拨动她的发稍,淡淡地警告。
曹叶婷鼻子一皱,晶莹的泪珠在眼中闪耀。
“你说你们刚认识不久,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跟她订了下次的约会?”
项俨缓缓生正身子,在两人之间隔下一条鸿沟。他打开茶几上的烟盒,取了支香烟含在嘴里。“波”的一声旋开打火机,就着亮灿灿的火势端看泪流满面的曹叶婷。
为了己身的利益追求她,不代表他得耐着性子伺候她的小姐脾气。他从不委屈自己,当然也不会为了屈屈一场交易摆下身价。
项俨眯起眼睛,厉眸眨也不眨的盯视她,直到她发觉弥漫自他周身冰冷的寒气。曹叶婷傻愣愣的止住眼泪,从没看过项俨对她发脾气,他现在的气势教她害怕极了。
项俨为她受教的举止缓下不悦的心情,唇角勾起的笑仿佛前一刻的不快不曾发生。“叶婷,我对你如何?”
“很好……”曹叶婷呐呐的应道,对于他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适应不良。
“和你交往至今,你曾经撞见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项俨弹掉烟上的灰,接着问。
“没有。”曹叶婷抹干脸颊的泪痕,颤巍巍的低声说道。
项俨不经意的一瞥,曹叶婷霎时觉得自己正处于冰点以下,浑身发冷。
“叶婷,相处一个多月,你对我的一知半解,让我觉得很失望。”项俨捻熄香烟,舒适的靠入沙发。
“俨,你不要生气!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我很不安,才会讲出那些话。我没有特别的意思……你不要生我的气!”曹叶婷急切的解释,珠泪在眼里打转,就是不敢掉下来徒惹他不悦。
“不安?”项俨抬高眉。
“既然我无法给你安全感,我们还在~起干嘛?”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曹叶婷再也忍不住的吸泣,断断续续的恳求他。
“我好爱你,不能没有你……不要对我这么残酷。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无缘无故吃醋了……求你不要生气……”
女人的眼泪不值~毛,动不动就哭的女人全是恼人的烦。项俨不自觉的想起巩十月言语犀利却不显得咄咄逼人的美艳,与她说话不只是一种享受,更是刺激脑神经的最佳途迳。就不知道,她能在自己心中撑得了几个星期。挺让人期待的,不是吗?!
项俨暂时压下心中的想望,伸手捞过哭的半死不活的曹叶婷,低声诱哄:“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就变核桃了。”
曹叶婷抬起满是泪花的脸,眼巴巴的央求:
“我不会再过问你的事了。你不要再说要和我分手的话,好不好?”
“傻女孩,谁说要和你分手。你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离开你?”项俨轻吻她的腮边安慰道。
“你说真的?”曹叶婷破涕而笑的揽紧项声。
“嗯。”项俨不耐的保证。既然不相信他脱口而出的承诺,何必一问再问?即使他交过的女友无数,难以习惯的仍是女人明知故问的本性。
午后的娇阳射进落地窗,耀眼的光线~圈圈的笼照在两人身上,项俨半眯着眼注视外头的景物,灰蒙蒙的天空除了他所处的八十层高建筑没有其它。君临天肝睥睨群雄就是这等感觉吗?
不,他的野心可不只于此……
“曹小姐呢?”季慎年奉命带来了项与“曹氏”合作方案,四下搜寻却看不到曹叶婷的人。
“怎么知道她来了?”项俨随口问道。
“刚在门口陈秘书告诉我的,”季慎年将一叠叠资料堆放在项俨面前,如同山一样高的纸堆让项俨皱紧眉头。
“薪水一个月三万五,我不相信无法找到只做事不说话的人。慎年,等会让她递辞呈。”项俨随意翻了眼前的资料,头也不抬的说道。
“别又来了。”季慎年低呼。“你一个月辞了三个秘书。再这样下去,人事忙着应征作的秘书就够了,哪还做得了别的事?”
“慎年,注意你的用辞。”
季慎年倏地变了脸色,生硬的道歉。“恕我失礼了,董事长。”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道理让我们失了和气。”项俨毫不在意的接口。“况且,之前那三位的确犯了我的忌讳。她们其一中~位当着香港代表的面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另~位任由财务报表出现多一个零的错误,最后一个更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成天对我眉来眼去。你知道的,慎年,美人当前,我无法消受。”
季慎年被他捧心,一副吃不消的神情逗笑了。
“算你的理由充分。”
项俨微微一笑,指着前面堆积如山的文件。
“这堆垃圾哪来的?”
“老兄,这可不是垃圾,是你要的‘曹氏’资料。”季慎年难以苟同的撇唇,动手在桌上清出一个地方摆放报告。
“慎年,我要的是‘简报’。”项俨提醒道。
“曹氏企业负责人提出的合作条件可行性过低,拿资料来两个人动动脑,想想有没有法子挽救这次的合作案。再不行,只好放弃了。”
曹老头在玩什么花样,前几天才听曹叶婷说起曹千军有意尽快完成合作案。不过几天时光就改变策略,曹老头的居心何在?
“你到底把曹小姐藏在哪里,怎么不见她人影?”季慎年眼睛溜了办公室一圈,倾身对项俨说道。
“你似乎挺关心她的?”项声俨扬眉,颇富兴味的脱口而出。对于女人,季慎年向来不热衷,一连问了两次,实在不符合他的个性。
“顺口问问而已,你干嘛担心成那副样子。放心,再怎么饥渴,我也不会对你的小情人出手。”
恼羞成怒了?这可真是奇迹,与季慎年同窗两年,还一度当他是柳下惠之流,没想到也会有动心的一天?!
不过,这段情来得不是时候。在未达目的以前,他不可能放了曹叶婷。“我让她在接待室等。”
季慎年佯装不在意的应了一声,拾起桌上文件看了起来。
“曹千军的条件,说来听听。”
“商业大楼盖好后,承租给各企业的办公室租金,‘曹氏’每月要抽一半。”
“胃口不小。”
这栋商业摩天大楼合作案,百分之七十的资金由“项达”供应,“曹氏”不过负责提供其余的资金与设计、监督的责任,事成后想分一半租金?
就怕大楼落成后,曹老头两腿一蹬没命花用。
“曹氏”提出严苛条件是为了给“项达”来个下马威,或是有意教“项达”放弃此次合作机会?
项俨阴阴的勾起唇角,这盘棋玩得够久了,久到令他失去兴趣。
耗时一个半月时间笼络曹氏父女已是他的极限,该是时候打退堂鼓了。
“慎年,把资料拿出去。”项俨淡淡地命令。
“什么?”季慎年一脸愕然,翻阅文件的手僵在半空中。
“如果曹千军坚持原案,撤掉公司的全部资金,这笔交易到此为止。”
“你是认真的?”季慎年瞪大双眸。
“你何时看我拿这种事开玩笑?”项俨反问。
季慎年看了项俨一会,半晌,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口中念念有辞;“真搞不懂你,当初力排众议一心与‘曹氏’合作的是你,在事情有眉目的当头抽腿的也是你。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比女人更善变。”
“有时候我也觉得你比女人更唠叨。”项俨咧嘴长叹。
“董事长教训的是,小女子要走啦,免得惹你心烦”季慎年左右各夹带一把文件,费力的走向门口。还没走到门口,项俨的声音飘了过来。
“慎年,记得让陈秘书递辞呈。”
季慎年在心底叹息,这下人事经理不跳脚也难,而他这个得承受人事经理怒气的第三者,还真是歹命。
等季慎年离开,项俨在电话键按一下~连串号码。
电话接通,清扬撩人的嗓音自话筒传出:“少爷,有什么吩咐?”
项俨停下手边工作,望了电话一份,笑着接口:“你在电话上动了手脚?”
“嘿嘿。”
“妍子,玩得太过火的下场,你应该明白。”不想限制她的行动,但小小的警告是必要的。
“哎哟,只是把你办公室的电话和这边的相连而且,没那么严重啦。”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才是聪明人。
乖顺依人从来不是妍子的本性,之所以说的如此轻松,必有隐情。
项俨伸手拿过话筒,取下外壳,入眼所见是一具小型窃听器和~组错综复杂的管线。他随手装上外壳,后又说道:“老实说,我的私人电话你听进多少?”
话筒中一阵沉默。
“妍子,想要我亲自捉你回来,说~声就好。不需要用劳师动众的方法暗示我。”
“哥哥。”妍子撒娇的唤道。
“叫我‘少爷’。”项俨徐缓的叮咛。
“人家明明是你的……”不依的口吻。
“妍子!”项俨硬声喝道。
“……是,少爷。”不甘不愿的妥协。
“很好。”项俨满意的微笑。“马上把电话恢复原状,顺便帮我探查~个人。”
“是谁?”
项俨几乎可以想像话机那端的人瞪大双眸,兴旧的摩拳擦掌。不自觉的,他放轻语调说道:“巩寸月。”
“巩世尹的独生女,你查她做什么?是不是最近打算和巩世尹交手,先打探敌方军情?”
“小孩子别问太多。”一句话抵挡好奇小猫的诸多问题。
“叫人家查又准我问,小器!”
“我明天就要。”项俨不理会话里的抱怨。
“知——道——了。”“卡嚓”一声切断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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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哥。”巩寸月轻轻敲了下半掩的门扉。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子抬起头,睁大眼眸看向眼前的人,结结巴巴的问:“小姐,你是哪位?”
巩寸月侧头望着沈宏成,记起自己全身上下时髦的行头与脸上的墨镜。她笑着不答反问:“你不认识我了?”
“呃……这个……我实在不记得在哪见过你,只觉得你很眼熟。”沈宏成不好意思的搔头。
“给你一个提示,你常常看得到我。”巩寸月咯咯笑出声。
沈宏成习惯性的耙梳头发,绞尽脑汁过滤曾经认识的人。常常看到……他又不见得认识……
“我想到了,你是影星俞采意。”太过激动,桌上的书被沈宏成扫落一半。他红着脸弯腰去拣。
巩寸月掩着嘴笑得开怀,她漫步走过去,拾起一本书递给沈宏成,顺手除下墨镜与大红帽。“能看沈大哥手足无措的模样,也可聊慰我白忙一下午的辛苦。”
“寸月?”沈宏成下已掉了下来。“你怎么打扮成这副德性,要是被巩伯伯看到,他肯定心脏病发。”
“沈大哥,你可是害我如此装扮的始作俑者哦。”巩寸月优雅的交叠双腿,安坐在他面前。
“我怎么可能要你扮成……”沈宏成停下话,倏地转头看她,震惊与不信写在眼底,他喃喃地安慰自己。“不会的……”
“沈大哥,你不要紧吧?”巩寸月见他脸色不对劲,额头还冒着冷汗。
沈宏成直盯着巩寸月一身上下足以燃烧任何男人欲望的完美曲线,以及她自身所散发的魁人风采。天呀……
“寸月,你告诉我,你没有穿这套衣服去见项俨?”一提到他的名字,沈宏成身上寒毛直竖。
“我是穿这件,怎么?”
沈宏成哀嚎一声,颓丧的趴在桌上。如果可以,他宁愿睡死在这里。见过寸月的美艳,任何男人都无法坐怀不乱,更何况着迷于狩猎游戏的项俨。
他实在不该让寸月去采访项俨,要不是底下的编辑接二连三被打回票,他也不会求机价的寸月帮忙。
“沈大哥,你好好休息,等你舒服点我再过来。”
沈宏成眼明手快的拉住巩寸月的手,用满在红丝的双眼瞪着她瞧。“寸月,你答应我,离项俨愈远愈好。千万不要与他有任何牵扯,不,最好不要靠近他十公尺以内,知道吗?”
“他有传染病?”巩寸月不以为意的笑问。“还是他满身都是细菌?”
“我是说真的!”沈宏成心急的大喊。
“沈大哥,别担心。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幸能受项先生垂青。”巩寸月半开玩笑似的眨眼。
没错,项俨是很挑,非富家女不理,非长相脱俗不碰,庸俗脂粉入不了他的眼。问题是,巩寸月具备两者,又穿着少见的性感服饰去见项俨……沈宏成的头皮瞬间发麻。要项俨让寸月安好的离开视线外,简直比登天还难。
“寸月,你从来不穿太暴露的衣服,为什么今天……”沈宏成直想抱头痛哭。
“沈大哥,没有用点心思,你认为项俨会答应见我?”巩寸月好声好气的说明。
“你是说……?”沈宏成慢半拍的头脑瞬间转不过来,压根忘了刚才把她当成红影星俞采意的事。
“我借用项先生前任女友名义见到他。”巩寸月笑嘻嘻的站起身,戴上墨镜旋了一圈。“怎样,像不像?”
“很像。”沈宏成心不在焉的支着头,不安在心底把滥。
巩寸月看出他的担忧,她以轻快的口吻说道;
“沈大哥,你的担心没有道理。项俨若看上我,不代表我也感同身受,至少目前我对他的人格持保留态度。再者,他正与叶婷来往,看在曹爸爸的面子上,他暂时不会将摩掌伸向别的女人,你尽管放心。”
“叶婷?曹伯父的女儿?”
巩寸月无奈的点头。
“小女孩是很死心眼的。”可以想见,小丫头会被项俨啃得尸骨无存。沈宏成不禁想起自己悲惨的童年……一个人孤伶伶待家里,十天半个月不见母亲的日子。
叶婷的个性巩寸月清楚,项俨又是她的初恋…
巩寸月心知肚明项俨存有几分真心,但曹叶婷能不能接受劝告是一回事。明知爱情的角力,叶婷会输得惨重,她却只能任由事情发生。
“老编,寸月回来了吗?”门口窜出一颗头颅,随着话声小纪半个身子探进办公室。
“哪。”尚未挣出回忆的沈宏成以下已指了巩寸月的位置。
“找我有事?”巩寸月旋过椅子,性感的装扮惹得小纪瞪凸了眼,差点不顾形象的流口水。
“别丢人现眼了,有话快说!”沈宏成回过神,见到小纪的死样子直骂道。
“二线电话。”吞下唾液,小纪呼吸困难的回答,然后,在沈宏成杀人的眼光下依依不舍的离开。
“沈大哥,代我找些侦探调查‘Cat’交给项俨的资料为何,另外,搜购‘巨虎’百分之八十的股票是否出自项俨授权?”巩寸月从容起身交代。
“寸月,交出你的访问带,这件案子由别人接手。”
刚抵达门口的巩寸月止住脚步,望向沈宏成的脸带着坚持。“沈大哥,你知道我的原则。”
沈宏成当然了解虎头蛇尾不是她的行事原则,但这次非比寻常,他不能因~件新闻而断送她的人生。接近项俨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寸月,案子本来就是我硬塞给你的,不能适用你的原则。听沈大哥一次,放弃这件案子。”
“寸月,再不听,电话就要挂断了。”小纪涎着脸再度探进办公室,眼睛死盯巩寸月曼妙的曲线不放。
沈宏成狠瞪他一眼,小纪再度落荒而逃。
“要我把千辛万苦访得的资料拱手让人,沈大哥,我可是会哭的哦!”巩寸月半认真的开玩笑。
“寸月……”信以为真的沈宏成慌了手脚,追寻不着安慰辞的脑袋立时糊成一片。
“沈大哥,我不做半途而废的事,更不想为了不成理由的原因破例。我先去听电话了,下次再聊。”巩寸月戏谑的朝他挥手,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巩寸月顺手捞起电话筒,说道:
“我是寸月,请问您是哪位?”
“寸月。”低低柔柔略带迟疑的声音。
“令杰?”巩寸月不确定的问。
“嗯。”
“臭小子,我是你老姐,干嘛喊我的闺名,害我以为是陌生人打来的电话。”巩寸月笑骂。
“人家喜欢叫你寸月嘛。”
又是这套,找不到理由只会耍赖搪塞。他就是用这个招数把善良的她骗得团团转,不仅无条件替他送饭,最后还把他捡了回家。
巩寸月笑着恫吓:“快快把声音恢复正常状态。别怪声怪调的,让我误以为是哪位公子哥打电话给我。”
“难不成你要我去整型声带,我的声音本来就是如此。”十足的无辜。
“胡扯,你一定是感冒了,看医生了没?没事多喝水,知道吗?”他不善于照顾自己,人又远在法国,实在让她不放心。
“没有感冒,是你太久没听到我的声音。”
“你还说,在法国逍遥两年,没打过一通电话就算了,为什么连住在哪也瞒着我们?爸爸经常向我疲劳轰炸,直说当初不该答应作去国外读书。少了你的聒噪,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两年来音讯圭无,爸还以为你出事了……每天每天……打电话向学校询问,到最后,学校烦了,一听到爸爸的声音就按保留,让他听音乐……”说到后来,她的眼眶渗出泪水。“令杰,回来好吗?你难道不想爸爸和我吗?”
巩令杰持听筒的手明显的震动了下,他深吸口气,平复心中疾涌而至的情感,想念她的心情超出自身负荷,有时在夜里醒来,无意识的坐到天亮。梦里梦外尽是她的身影,折磨他夜夜难眠。
“令杰?”巩寸月心慌的提高音量,深怕他就此挂断电话。
“我会回去,在不久的将来。”巩令杰心软的做出承诺。
不敢打回去,就是怕听到寸月的声音后,原先坚定的意志会跟着叛离。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现下她一声惊惶的呼叫,就足以令他兵败如山倒。
“何时的飞机?我跟爸爸去接你。”巩寸月开心的淌出泪,兴奋的高叫。
巩令杰笑开脸,他的寸月,永远不掩饰对他的在乎。“下个月,爸爸生日时,我们给他制造个惊喜。”
“好,教他当场痛哭流涕。”巩寸月喜孜孜的策划。
“你真坏心。”巩令杰不忘取笑她。
“谁叫我从小跟个坏蛋玩在一起,老是拉着我做坏事,害我原本纯真的个性变成~摊烂泥,从此无法回复本性。”
“乱讲,别赖在我身上。”巩令杰不认帐的呼喝。
“我没说是你啊,你自己承认的。”巩寸月吐吐舌。令杰的功力退步了,以前她总是被拐的分,哪有机会尝到拐人的乐趣。可见她还有许多发展的空间,不多加利用待何时?
现在,她可有心情好好逗逗失踪两年多的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