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怎么可能?”方子婷高八度的嗓音在凌家的大厅内响起。
“子婷,你凌伯父说的都是真的。”季莉岚幽幽地说。
子婷盯着凌家二老认真的神情,她颓然的坐下,“冰儿……真的嫁给那个聂天昊?”她捕捉不到那份真实感,喃喃自问。
“是真的,是真的……”想起她那善解人意的小女儿,季莉岚忍不住哽咽。
望着桌上成堆的礼物,方子婷还是不能接受冰儿已出嫁的事实,她只不过和家人出国玩了一个月,回来怎么都变得人事全非?
“那……冰儿现在过得好吗?聂天昊有没有亏待她?”方子婷忧心地问。
她的疑问换来凌祖杰的摇头,“老实说,我们一点也不知道冰儿的近况。”他们一家人正为此懊恼得很。
“怎么会不知道吗?”方子婷对此感到讶异。
婚礼完后,聂天昊便带走了冰儿,没有留下电话、住址给我扪,浩彬曾去聂氏办公大楼找聂天昊,但聂天昊自结婚那天后,便没有在公司出现过,他的下属也找不着他,更别提知道他的下落。”凌祖杰缓缓道出事件始末。
“怎么会这样?冰儿也没有跟你们联络吗?”方子婷不大能接受这。
二老双双摇头,失望和担忧的神情布满在他们的脸上。
不对劲!子婷直觉认为这事不单纯,凌家只是嫁了女儿,又不是卖了女儿,哪有失去音讯的道理可言?
“伯父、伯母,你们有没有请人调查冰儿的行踪?”
“浩彬已经请了徵信社的人帮忙调查,可是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季莉岚拭去眼角的泪珠,回答她。
“那——凌大哥呢?”子婷打从一踏进凌家门,就没见到凌浩彬的身影,凌家的气氛也冷清了许多。
一提起凌浩彬,季莉岚刚止住的泪珠,又潸潸落下。
“怎么回事?该不会连凌大哥也出事了吧?”子婷紧张的问道。
提起凌浩彬,凌祖杰倍感心痛的叹了口气道:“浩彬自从冰儿嫁给聂天昊后,就一直自责自己的无能,再加上冰儿像失踪般的杳无音讯,使他的心情跌至谷底……”他顿了顿,叹口气又道:“现在浩彬他……是天天买醉,我和你凌伯母也劝不了他……”
子婷深吸了一口气,勇敢接受了这项事实,“那凌大哥现在还没回来喽!”
“他不到三更半夜是不会回来的。”凌祖杰叹口气说,轻拍着爱妻的双手,要她别担太多的心。
看着凌家二老,子婷忽觉他们苍老了几分,这也难怪,一向和乐融融的凌家,突遭些变故,谁也始料不及,“公司现在还好吧?”她关心地问。
“公司方面因为有聂天昊的资助,问题解决了,目前发展得很顺利,连分公司也步入轨道了。”凌祖杰淡淡地说,没有财产失而复得的喜悦。
“这样就好,冰儿总算没有白牺牲。”子婷细蚊般的音量只有自己听得到,旋即,她打起精神,“白父、伯母,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有空我会常来看你们,至于冰儿的下落,我也会帮忙调查,你们就别太担心,冰儿一向是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依现在的情况看来,她也只能如此安抚凌家二老不安的情绪。
“子婷你不等浩彬回来吗?”季莉岚心中希望子婷能留下劝劝儿子。
子婷看了他们一眼,摇头,“不了,家里还有一堆行李等着我回去收拾,改天再来好了。”
“好吧!我们送你出去。”
“伯母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了。”子婷拿起她的小皮包,起身向她们道别,“你们别想太多,尽量放宽心。”临走前,她还不忘再安抚二老。
“我们会的。”回答的是凌祖杰。
最后,在凌家二老的目送下,子婷离开了凌家,一路上她都在想办法找寻冰儿的行踪,但想来想去,仍无半点头绪。
她的思绪不自觉地飘到凌浩彬的身上,听说了他目前的状况,她很是忧心,但她又能如何?她是方子婷,又不是凌颖冰,在凌浩彬的心目中;她没有一席之地,她能为他做些什么呢?她不禁扪心自问,但,答案是没有。
叹口气忧心地她,将自己的身影隐没在黑夜之中。
“嗯——”
冰儿无聊的支着下巴,想想自己是否还有其他的事可做?
“夫人,你怎么啦?”查姆端着一杯冰茶,带着关注的双眼,坐在她面前。
冰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又再一次的提醒他,“查姆,我不是教你别叫我夫人的吗?”
“夫人,这是作人应有的礼节,恕我难从。”查姆把冰茶推至她面前,对于冰儿的意见也是恕难从命。
冰儿无奈的轻吐了口气,原本她以为查姆搬来和他们夫妻同住,可以化解她和聂天昊之间的隔阂和些许的不自在,但没想到查姆是个死脑筋的人,对她是言听即从,又寸步不离,始终和她保持一种好像是主人和下人的关系,只要聂天昊一出现,他就会自动消失,给他们夫妻俩独处,有时她真怀疑查姆是聂天昊派来监视她的,但防她什么?逃跑?还是担心她会红杏出墙?
她抬脸看向庭园外那扇大铁门;高度足足有她的两倍,她爬都爬不出去:怎么逃跑?更别提上面还有几伏特的电流了。
“查姆,我有件事拜托你,你会帮我吗?”冰儿对查姆使了个绝对足以倾城倾国的笑容。
“那要看看是什么事?”查姆很谨慎的不让自己迷失在她甜美的笑容中。
“我可不可以和我的家人联络?我已经一个多月没跟他们联络,他们一定很担心我,可不可以呢?”冰儿仰起天真的脸,像作贼般的小声说。
“夫人……你知道的,没有聂先生的允许……”
冰儿闻言像触电般的从沙发上跳起,“又是他!为什么有关于我的每件事都要经过他的允许?;难道我连一点基本人权都没有?”
基本人权?!又是人间的惯用语吗?查姆暂时抛去这个问题,“夫人,聂先生是为你好……”
查姆试着安抚她,无奈却引来她更大的反弹,“你们口口声声是为我好,可是我看不出来好在哪里?”
“夫人……”
“别叫我夫人!我……”冰儿话未说完,黑暗席卷了她的神志,在下一刻,她人已倒在勒迪士的怀里了。
“王子,你怎么把她弄晕了?”
“她需要休息了。”勒迪士简短回答。
“王子,我看……还是让夫人和家人联络比较好,不然她……”
“我自有主张。”勒迪士截断了查姆的话,然后,在查姆的注视下,抱着怀中昏睡的人儿上楼。
神志恍惚中,冰儿好像看到一位美男子侧坐在她身边,他的侧面带着浓浓的哀愁和深深的爱恋,他轻叹了口气,好像在忧心什么似的。
他是谁?
这个问号闪进冰儿脑海,蓦地,她清醒了,不自觉地手伸到旁边的床位试探。
没人?她赶紧坐起来,脑细胞正迅速地在重组记忆。
“夫人,你醒啦!”
冰儿抬头一看,查姆面带笑容端着茶盘进房来了。
“我是怎么了?怎么会睡在床上?”她还是理不出个头绪来。
“夫人你昏倒了!一定是这一个月来每天辛勤打扫家里所造成的。”查姆有所隐地说,他把茶盘放在床边的小柜上。
“是这样的吗?”冰儿思索了会,有点认同他的判断,自从搬进聂家大宅后,她便没有了出入的自由,唯一的活动范围就在这个大宅院内,聂天昊不准她出门,不准她继续上学,她只好藉着做家事和打扫屋子内外来打发时间。
“你忘了?你刚才在客厅昏倒了,是聂先生抱你上楼来的,他还吩咐我煮些补品给你补补身子,他说你太瘦了,应该吃胖点。”查姆像个老妈子,一边唠唠叨叨,一边盛了满满一大碗的香菇鸡递给冰儿。
“是他抱我上楼……”冰儿接过查姆端过来的大碗,一点食欲也没有。这一个多月来,,聂天昊总是等她睡着了,才蹑手蹑脚地在她身边躺下,等她一觉醒来,睡在她身边的聂天昊便早已不见踪影;但等她梳洗完毕,想下楼做早点时,他却已和查姆好整以暇的在摆满早餐的餐桌旁坐定位,等她共进早餐。
一吃完早餐,聂天昊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午餐和晚餐全由查姆端进去给他,直到深夜,他才又悄悄的上床休息,要不是她装睡刺探,恐怕到今天她被聂天昊蒙在鼓里。
但聂天昊虽然不多话,整个人冷冰冰的,可是对她是非常的尊重、非常的君子,这倒令她有点意外。
“夫人……其实聂先生他一直……很疼惜你,你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你也该好好的去了解他这个人。”查姆原本是想说“很爱你”的,可是又觉不妥,只好用另一个名词代替。
冰儿并不答腔,只是捧着大碗,沉默地盯着满碗的鸡肉看。
“夫人,你慢慢吃吧!我出去了。”
查姆的话只尽于此,他顺手把门带上,站在外,他有些担心,要不是聂天昊深情的让他看不过眼,他也不会这么鸡婆。
冰儿捧着碗,小心翼翼的下床,直视着前方的那道门,心里还在犹豫不定。
她吸气、吐气,把心跳调整规律,不让它卜通卜通地猛烈跳动。
终于她挺起胸膛,打着赤脚,走向那道通往书房的门,“聂……天昊。”她红着脸在门口轻声叫唤。
没有一秒钟,书房的门就开了,勒迪士身着一套休闲服,脸上依旧是挂着一副黑镜出现在她眼前,“有事吗?”他摆出冷面孔对待。
“这……这个……”冰扎看着装满香菇鸡的大碗,不知该对他说什么。
“你要我喂你?”勒迪士讪笑地问。
冰儿连忙摇头否认,嗫嚅地说:“我想……跟你一起吃。”
勒迪士无言的侧过身子,让她进去。
书房一片黑暗,让冰儿有些无所适从,不一会儿,遮去光线的厚重布帘被拉开了,聂天昊则站在阴暗处。
“把那个大碗放在桌上。”勒迪士冷冷地说。
冰儿听他的话,将碗放在桌上,背对着他说:“你高兴吗?”
她问得没头没脑,勒迪士只有沉默以对。
“查姆说……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应该试着去了解对方,而不是互相逃避。”冰儿鼓起勇气说。
勒迪士暗驾了声:多事,可是他很高兴,高兴得差点忘了自我,“你怕我吗?冰儿?”他缓缓的走向她。
冰儿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冷酷了一点。”
“就只有这样?”勒迪士挑高眉问。
“嗯……还有很霸道,只会命令我。”冰儿歪着头,认真的思索后才说。
、“你讨厌我霸道而且只会用命令的口气跟你说话吗?”他已经走到她身后不过咫尺。
“还好啦!”
勒迪士轻轻将她身子扳过来,拨弄着她的发丝,“冰儿,闭上眼。”他柔声的在她耳边说道。
“呃?”冰儿瞪大眼,有些不解。
勒迪士没有理会她眼中发出的疑问,抬起她的下颚,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吻上了她,轻而爱怜、柔而深情的一吻,又一吻。
冰儿起初是震惊的瞪大眼睛,整个人都僵掉了,但几秒钟后,呆愣逐渐被热吻淹没,她缓缓地闭上双眼享受她的初吻。
就在冰儿渐渐陶醉在热吻中时,勒迪士倏地离开了冰儿的唇,转而拥抱她,“你讨厌我吻你吗?”他柔声问。
冰儿在他怀里微微摇头,相反的,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他吻她的感觉。
勒迪士在她颊上落下轻柔的一吻;“我知道你很挂念家里的人,明天,我叫查姆在房里装个电话……”
“真的?!”冰儿喜出望外。
“我从不食言。”勒迪士正色地说,言罢,又低下头,占据她的红唇。
子婷盯着墙上的钟:一动也不动的在沙发上坐着,直到时针指到2时,她才从沙发跳起,开始烦躁地在客厅内走动。
由于凌氏夫妇决定放宽心到南部走一趟,散散心,便急电召她前来照料凌浩彬。但是,她从早上等到现在,都已经是半夜了,她还不见凌浩彬的影子,真把她急死了;惟恐他有个万一……
“砰!砰!砰!”
听到奇怪的声音传来,子婷毫不迟疑的冲出门,一眼就看见已经醉醺醺的凌浩彬在敲打铁门。
“凌大哥。”她连忙打开铁门,凌浩彬顺势跌到她身上,一股浓又刺鼻的酒味向她直扑而来,她忍受着这呛鼻的酒味,搀扶着脚步不稳的凌浩彬进门。
爸,妈,我回来了。”凌浩彬突然在她耳边大叫,使得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凌伯父和凌伯母他们去南部了。”子婷使出全力来支撑他的重量,但依旧是跌跌撞撞的,她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气,让他躺在沙发上。
“酒!快拿酒来。”凌浩彬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好,我去拿酒来,你等一下喔!”子婷力气不及他,无力挣脱,只好尽力安抚他。
凌浩彬这才松开她的手,“快去拿酒来!”
看着凌浩彬这副落魄的模样,子婷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她紧咬牙根,替他弄了一盆热水和毛巾,“凌大哥,来。”她用热毛巾敷他的脸。
凌浩彬一手挥掉了脸上的那条热烘烘的毛巾,“我要酒!你听到了没有严他粗声粗气的对着她大吼。
“凌大哥你醉了。”子婷撩着性子;柔声说。
“谁说我醉了?我清醒得很!聂天昊这家伙……居然把冰儿藏起来了,让我……让我都找不着她……”凌浩彬渐渐的安静下来,眼睛也闭上了。
子婷乘机用热毛巾帮他擦脸,又灌了他喝水,把他嘴里强烈的酒气驱散些许,“凌大哥,别在这睡,会着凉的。”她轻轻的摇动他的身体。
突然,凌浩彬睁开眼,直盯着她看。
“凌大哥?!”子婷惊惶地喊,她不知他又怎么了。
“冰儿。”凌浩彬冲着她叫,“我好想你喔!”他倏地抱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凌大哥,我是子婷,不是冰儿。”方子婷急欲挣脱,她被他紧抱得快透不过气来。
“你胡说!你明明就是冰儿。”此刻的凌浩彬像个小孩般的需赖着。
子婷见状,只好顺着他,“好,我是冰儿,你抱我抱得这么紧,我都快不能呼吸了,你先放开我好吗?”
“不要,我不放,我一放,你就会被聂天臭带走了。”凌浩彬反而抱她抱得更紧了。
“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旁陪着你的,聂天昊带不走我的。”子婷柔声地安抚他。
“真的?”凌浩彬这才稍稍放开她一点。
“当然是真的,现在,我陪你进房,你乖乖回房睡觉好不好?”子婷像待个孩子般地哄他。
“你不会走吧!冰儿?”凌浩彬紧紧地拉住她的手,焦急地问。
“不会,我不会走的。”子婷替自己感到悲哀,没想到她摇身一变,竟成了冰儿的替身。她扶着脚步不稳的凌浩彬在他的床上躺下,伸手替他脱下了西装外套,为他松了领带,还替他脱了鞋,伺候他伺候得好好的。
凌浩彬温柔的注视着她,一切都任她摆布。
“我去弄些热水来。”她转身欲出门口,但凌浩彬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去,“我只是去帮你弄点热水啊!”
凌浩彬耳里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用力一拉,将她拉进怀里。
“凌大哥,别这样。”子婷在他怀中挣扎,但他强而有力的双臂一缩,紧紧箝住了她,最后她放弃了挣扎,任意让自己陶醉在他的怀抱里。
但——
“冰儿,我好爱你——”
凌浩彬的话,宛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子婷咒骂自己怎么被他迷昏了头?凌浩彬根本只是把她当成了冰儿看待,于是她又开始奋力挣扎,想挣开他紧箝的怀抱,“我不是冰儿……”
但凌浩彬的唇已盖上了她的,堵住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他一个翻身,将两人的位置调换,他狂风般的占住她的唇舌,以极猛烈的攻势攫取她的芳香;当凌浩彬开始掠夺她口中的蜜汁,子婷已觉全身是火,无力支持,她只好攀住他的颈项,接受他这激烈又火热的一吻。
天啊!这已经不是吻了,子婷头脑昏乱得不知该做何反应?她想要他停下,却也想开口求他别停下,她的意志渐渐薄弱……
品尝完她的唇,凌浩彬的唇擦过她的粉颊,锁定她的耳垂,他逗弄着、咬啮着,她在不知不觉中发出一声呻吟。
“冰儿,我爱你,爱你好久好久了。”凌浩彬气息不稳的在她耳际轻声诉说。
冰儿也罢,子婷叹口气,她决心放纵自己一次,今晚就让她当一次冰儿,让她享受被他爱的感觉……
凌浩彬开始动手解开她的扣子,脱掉了她的衣裙,露出她仅有的丝薄内衣,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移爱抚,引起她一阵的呻吟。
她心里明白,今晚她将是凌浩彬的人了,虽然只是个替身,可是她愿意,千万个愿意的献出自己。
“浩彬。”子婷娇喘一声,手忙脚乱的动手替他解下衣服。
“我爱你,我爱你……”凌浩彬呢喃着,他温柔的覆上她的身子,进入了她的世界……
阳光洒进了窗台,凌浩彬被吱吱喳喳的鸟叫声吵醒,他按着欲裂开的头,端坐起来,身上的薄被滑到地下,他赫然发现自己竟是一丝不挂。
怎么回事,他是哪时候回到家的?又是怎么脱个精光的?他一点记忆也没有,他捧着爆开的头努力回想……
他只记得他作梦梦到了冰儿,还跟她缠绵了一番……他下床,蹋开了地上的衣物,随手抓了条毛巾裹住下半身。
“妈,有没有解酒药?”他今天头特别的痛,顺着扶手下楼,他发现客厅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
奇怪?人到哪去了?他抬头看了墙上的钟,才七点半啊!怎么人全跑光了?
“爸!”他急忙跑到书房,一开门,里面仍是没有半个人影。
不得已,他只好自己动手找解酒药,但他翻遍大大小小抽屉,也找不到解酒药,没办法,他只好再去睡个回笼觉,看能不能解酒兼治头痛?
他才刚踏上二楼的阶梯,电话突然铃声大作,他匆忙的跑下楼,途中还踢倒了一盆水。
“这儿怎么会摆着一盆水?”他嘀咕了声,却也没多想,他不想错失这个电话,直觉可能是徵信社传来好消息了。
“喂?”
“浩彬。”话筒另端传来他母亲担忧的声音。
“妈,你们去哪了?”他直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头。
“子婷没告诉你吗?我和你爸来南部散心。”
“子婷?我没见到她啊!”
“怎么会呢?我拜托她要好好照料你的,我知道你一定又去喝酒了,所以我特意请她来帮我看住你……”
“妈,等等,你是说子婷!昨晚有来我们家?”凌浩彬开始感到有些不安。
“是啊!我还叫她干脆在我们家住下,毕竟一个女孩子家,三更半夜走夜路挺危险的。”
凌浩彬看看地上那滩水和毛巾,难道他……
“你有没有有听啊?浩彬!”
凌浩彬回过神来,“什么事啊?妈。”
“别再去喝酒了,酒很伤身的……”
凌浩彬的脑袋一片空白,听不见母亲的劝言,“我恐怕不会再喝酒了。”他立即挂了电话,直奔二楼他的房间。
他慌乱的把丢在地上的衣物看个仔细,没有女人的衣物,还好!他尚未铸下大错,他松了口气地坐在床沿,眼睛却不经意惊见被单上的血迹,他像触电般的弹跳起来,抚着那血迹……
不是梦,原来他昨晚真的……怎么会?怎么会发生的?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梦而已,怎么会这样?
他颓然地跌坐在地,试着理出一些头绪,但此刻的他,千头万绪,不知从何理起?
子婷苍白着脸走出校门,她的脚步有些不自然,回想起昨晚……不,她不应该去想的,就把昨晚当成一场梦就好了,别再庸人自扰了,她在和她的理智交战。
“子婷!”
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打断她的思绪,她倒抽一口气,不敢面对他。
“子婷。”凌浩彬又叫了一声。
子婷深吸口,气,转过身,满脸笑容的面对他,“凌大哥,你怎么来学校?”她故作出惊讶状。
“我……有事来找你。”凌浩彬有些赧然地开口,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找本人证实比较好;起码好过他自己胡乱猜测。
子婷连忙将跟光调离,装作若无其事的:“什么事啊?该不会是有冰儿的消息!”
“不是的,我是……”
“凌大哥,我下一节还有课,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先走喽!”子婷急忙想逃离他。
凌浩彬心急的抓住了她的手,但她赶紧挣脱他的手。
“子婷,昨晚你有没有……”
“没有!”
子婷未待凌浩彬说完即连忙否认,但由她苍白的脸,慌张的神情,他已得知一切了,“对不起!昨晚我……”他感到好歉疚。
“我说没有就没有!”子婷转身就跑,一心只想逃离他的视线,她不要他说抱歉,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子婷……”凌浩彬伸手想去拉她,但她已飞奔而去了。
看着子婷渐远的背影,凌浩彬这时才发现自己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他不知他该用什么方式去补偿子婷?去弥补他一时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