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犹在梦中的朱艳才惊叫出声,立刻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不用害怕,我在这里,你会没事的。”低沉温柔的声音像沸沸扬扬的温泉,驱走那可怕的寒意。
朱艳双眼迷蒙地望着声音的源头,那是个穿着白袍的俊美神仙,怕神仙飞走,她非要紧紧搂住那神仙,才能安心地睡去。
迷迷糊湖之中,似乎有坏人来捉她、用针刺她,朱艳死命地挣扎,手呀脚呀乱舞。神仙呢?那个神仙在哪里?神仙过来了,对坏人摇摇头,把她抱进怀里。
朱艳泫然欲泣地对神仙叫道:“你为什么没有来救我们呢?娘每天都有替你上香呀!”
商无极很惊讶妩媚性感的朱艳在伤心时显得这么无邪,让人甚为爱怜,不知她是记起什么样的过往,似乎是把自己当成神仙了。“不用怕,小艳,我会保护你。”
朱艳点点头,“那么不要再下雨了好不好?海龙王。”她左手环着神仙的颈项。
站在商无极身旁的年长老者万大夫取笑道:“昨天还是太白金星,今天怎么成了海龙王?”
商无极不悦地回道:“你还有脸在那边取笑,她的情形到底怎样?如有万一,我一定让你再也抱不到你的乖孙儿!”
万大夫抚了抚长长白髯,开怀地笑着,“没事,没事,难关已经过了,她会愈来愈清醒,当然,她的右肩因为伤到骨头恐怕需要一、两个月才能复元,但命绝对保得住。”
商无极正欲答话,朱艳又对着万大夫说道:“姜太公,你怎么不去湖边钓鱼呢?你这样是遇不到西伯姬昌的。”
万大夫笑呵呵地回答:“我这就去钓鱼,小女娃安心睡吧!”
朱艳听了这话,果然倦极地闭上双眼,枕在商无极肩上。
“瞧这位姑娘对中土的神话极为熟稔,她家应是书香门第吧?”万大夫沉吟。
“我不晓得她的身世,但似乎有过什么不幸的遭遇。”
这两个晚上听着她凄厉的尖叫,商无极大致推断朱艳应是曾遭遇什么变故成为孤儿,后被金国公培养为死士,受金国公的命令,混入风尘探听消皂,却被以前为了金国公而结怨的仇家黑羽帮追杀。
“商爷,你先去休息,你两夜没阖眼了吧?要是累倒,我岂不就有两个病人要照顾?”
商无极摇头,“不用,万大夫,你上完药就退下吧!”
万大夫为朱艳上完药便离去,知道朱艳已无大碍,商无极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他把枕在自己肩上的朱艳放平到床上,他也躺到朱艳的左侧,凝视着熟睡的人儿。
时而风情万种,时而娇美无邪,现在的她却是令人心折的柔弱,这样的女子可以杀人不眨眼,也可以诱惑男人换取情报。或许当自己得到朱艳后,这强烈的着迷便会消褪了吧?商无极暗想,他阖上眼伸手环住她的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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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破去了连日来的阴霾,穿透纸窗洒落到朱艳的脸庞,那金色的光像是救赎了漫漫黑夜中的朱艳,她缓缓睁开双眼。
商无极!映入眼帘的是商无极熟睡的俊脸。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横在朱艳的腰际,朱艳差点惊呼出声,但回忆马上排山倒海地涌上来。
那夜的最后关头是商无极来救自己没错,朱艳依稀还有印象。接着,自己似乎不省人事了,不过在一连串的噩梦里,她一直有听到一个承诺会守护她的声音……好像是商无极的,那个变化多端的白衣大罗神仙,现在瞧来也是商无极才对。
朱艳有些懊恼,她记不清楚自己到底胡言乱语了些什么!但这会儿看着商无极安详的睡脸,她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感动。为了照顾受伤的自己,似乎把他给累惨了!
父母惨死后,她再也没有这种被呵护的经验,是的,呵护,梦里商无极不断的细语安慰、给予她温暖的拥抱,令朱艳有种被细细呵护的感觉。
不想追究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朱艳没有吵醒商无极,她只是静静躺着,任商无极搂着。她清楚这么接近商无极是一件危险的事,但她对自己无奈地笑了笑,谁教她天生就会情不自禁被危险刺激的事物吸引?
转念一想,这次差点被雨害死,雨对她而言早就脱离刺激的范围了,她要到何时才能摆脱这个梦魇?那个仇人都已经死去十三年,噩梦却没有停止过。
一思及此,朱艳的身子不由得紧绷,她试图用右手撑起身子,右肩胛出乎意料的剧痛令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弄醒了商无极。
“你醒了。”商无极的声音如常,眼里却含着欣喜。
“嗯。”朱艳对他微微一笑,她的脸色已恢复健康的红润。
“身上还有哪处不舒服吗?”
“都很好,只是右肩扯到时会有些痛。我昏迷了多久?”
“有三天了。”
“谢谢你一直照顾我。”虽然由自己身上只着单衣可知,她一定被商无极吃尽了豆腐,但道谢还是要的。
“我救你不会是没有报偿的,既然你醒了,我可要酌收谢礼了。”商无极的脸上有一股轻佻、诱惑的神采。
“你这是在趁人之危。”朱艳镇定地微笑指控,心下却有一分紧张,与其说是怕被侵犯,但更担心的是像上次一样无法抗拒他的攻势。
“如果你昏迷不醒,那才叫「趁人之危」,你现在是清醒的,而我也说过我要你成为我的人,你答应了,记得吗?”商无极边说,左手手指轻巧地点过朱艳贴着薄薄一层单衣的乳尖,一阵情欲的战栗传遍朱艳全身。
“我答应过吗?”她的声音因为商无极点燃情欲而变得微颤,她用左手拍掉他不安分的指尖,但商无极立即俯首,隔着单衣啮咬朱艳的乳尖,朱艳忍不住惊喘出声。
“你说如果我带得走你,你就成为我的人,需要我提醒一下吗?小艳,你现在正躺在我的厢房里。”商无极不让朱艳有思考的余地,他的手探进朱艳的衣襟里,抚触她胸前的柔软,他轻声喃道:“放轻松,把你的全部交给我,让我来带领你,我不会牵动到你的伤口。”
朱艳的脑海一片昏沉,无力抵挡商无极发动的情欲攻势,而她心底清楚真正的原因为何。她已对商无极不由自主地倾心,彷若扑火的飞蛾,只想迎向那点燃她的手。
她忍不住想要去抚摸商无极温热的胸膛,她的左手轻柔拨开商无极胸前的袍带,摩挲着那结实光滑的胸肌,当她手掌滑到商无极的后背,随处可见的一道道细长伤痕令她心惊。
“是鞭痕?”朱艳也被敌人这样对待过,她知道那是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才会留下的伤痕,她的手指像是抚慰它般细细接触。
“会觉得恐怖吗?”商无极炯炯的目光盯住她。
“你说呢?”这是什么蠢问题!朱艳嘴角露出慵懒的笑容,逗引商无极低头吻住她的唇。他早就知道朱艳绝不会有任何介意,既不会夸张地可怜他,也不会视为怪物般地厌恶。
这个吻热切缠绵,激情得令商无极忘了自己;亲吻朱艳犹如染上一种瘾头,会舍不得离开,直至无法呼吸。双唇稍离片刻,商无极顺势吻上她的耳畔,感受到朱艳在自己身下细微的颤抖,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朱艳檀口吐气,“抱我!”她媚眼如丝地望着商无极,即使是在他处于绝对优势的此时,朱艳也以女皇般的口吻命令他,令商无极顿觉欲望如潮水般无法控制地翻腾上来。
“我头一次遇上你这种女子。”他眼里有着赤裸裸的赞赏,竭力克制自己的情欲,在没把朱艳逼至疯狂前,他绝不轻易放纵自己,这是这场以诱惑为名的游戏最大的比试。
商无极慢条斯理地褪下朱艳的单衣,一边脱,一边用唇膜拜爱抚那每一寸令人沸腾的火热娇躯,那浑圆丰满的双峰触感如丰脂般细滑软绵,他的吻给予了它最高的注目。
朱艳拥有完美温润的雪白玉体,白瓷般的肌肤在商无极的爱抚下染上瑰丽的粉红。朱艳细喘着气,陌生的欲望像是火焰烧灼着她,她的全身舒展,灿然绝艳如盛开的牡丹。
想要更加地亲近商无极矫健的躯干,受着这样冲动的驱使,朱艳也缓缓卸下商无极的衣袍,她的吻和手笨拙地探索他的胸膛、腰侧,令商无极紧绷如蓄势待发的猛兽。
商无极额前的汗水滴落,他愈是抚触品尝朱艳,愈是让她逼至狂乱,也愈把自己卷进诱惑的烈火中。
这么美丽的女人,她的每寸肌肤都让人爱不释手,看着朱艳情欲氤氲的翦水眸子、红艳的脸色,商无极觉得自制力已然消融。也许是他先开启了这场挑逗游戏,但现在主客易位,谁是诱惑者、谁是被诱惑者,已无法辨明。
“你的确有把男人逼疯的本事,领赏吧,小艳。”商无极对她露出笑容,即使最闻名的花魁也未曾令他这么迷乱,令他只想把自己埋入这样的火热里,想要融进朱艳的身躯里,每一刻的延迟都彷若最细致的折磨。
他炽热的手掌温柔地滑向朱艳柔嫩修长的双腿,缓缓分开。
朱艳觉得自己全身的气力都被抽离,但每一丝、每一毫的触感又是这么纤细,彷若沐浴在熊熊炽火中,燥热难耐。而商无极的身躯竟像天神般美丽,他的一步步接近,催眠了她。
突然,商无极的指尖进入了最深处的她,那挑动让朱艳禁不住震颤狂乱,渴求更深的结合、更多的拥抱,她的嘴逸出娇吟。
“小艳,为我唱歌!”商无极抽开了爱抚的手,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坚挺,他搂住朱艳的纤腰,释放自己深入朱艳的身子。
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在那紧窒的温暖湿润中,竟有一层意料之外的阻隔,意识到此令商无极眉头紧蹙,但太迟了!那电驰雷骋的快感使他无法抑制自己抽身退出,一阵猛烈地挺进,令朱艳痛楚地闭紧双眼。
商无极已刹不住攻势,朱艳彷佛是为他而生的剑鞘紧紧包裹住自己。过了一会儿,朱艳也渐渐克服了疼痛的不适,抬起身子迎向商无极,他们就像宝剑铸熔在太初的火焰中,锻炼出绝世的光华。
疼痛过去,激情的淬炼令朱艳觉得自己破碎了,但破碎的每一片自己都与商无极相连,再也没有孤单,取而代之的是永远跟另一半烧熔成一柄宝剑的感觉。
欢爱过后,商无极小心翼翼地紧拥着朱艳,枕在她的胸前睡着,商无极的眼睫像扇子一般竟比女人还长,朱艳觉得有趣,伸出手指要去拨弄。
她才伸出手指立即被商无极握住。“你是处子。”商无极不悦地开口,显然闭着眼睛的他并未睡熟,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他真真实实的怒气。
“你在生气什么?”朱艳觉得莫名其妙。
“你为何没有跟我说?”
“是不是没有什么差别,而且我没跟你说我不是处子之身,是你自己对我有所误会。”朱艳不置可否地回道。
商无极睁开眼睛望着朱艳魅惑的脸庞,懊恼叹道:“你看起来绝不像个未经人事的闺女,而且你常常以青楼女子身份探听消息,怎么会是个处子?”
朱艳调侃:“打探消息是用脑袋又不是用身体,而且听起来你似乎把我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花了你不少钱吧?精打细算的商公子。”
“是花了不少钱,不过结果非常值得。小艳,或者我该叫你「火影」?是不是处子当然有差别,因为我是不碰处子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知道我是处子的话,你就不会抱我?你这么君子?”朱艳嘲弄。
商无极伸手抚摸她耳鬓旁如丝的乌发,像是驯服猛兽一般温柔。“把你的刺收起来,跟我亲匿的人确实很多,但我抱过的女子是处子的只有你。而且你说对了,即使我事先知道你是处子之身,我大概会打破惯例想办法得到你,虽然事后可能会很麻烦,但你值得我一试,你满意了吗?小艳。”
“我该觉得荣幸吗?被人认为值得一试?”朱艳有点好气又好笑,但既然她不介意自己是不是处子,自然也不介意商无极抱她的理由,尤其是她清楚自己想要被他拥有。
商无极伸手把她揽在怀里,笑道:“你知道的,这是赞美。”不过无论如何,他很高兴朱艳那绝对魅惑冶艳的风情只有他一人独占,他不想让自己以外的人去碰她。
“为什么不愿意碰处子呢?”朱艳转换话题。
“我不需要女人死心塌地巴着我不放,更不想为那宝贵的童贞负责,我想身为成熟女子的你应该能了解。”商无极看进朱艳莹采亮丽的眸子,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
“也就是说,你希望是那种没有情爱纠葛的关系?”朱艳一脸认真地解读他的话。
“没错,看来我们可以达成一些共识。”商无极赞赏道。
“是呀,一些共识。”她随兴地用手指在商无极的胸前乱画,她想的跟商无极想的是两回事,她的嘴角因着自己的思绪露出浅浅的微笑。
“你再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再抱你一次。”商无极深黝黝的瞳光对准朱艳的眸子。
“怎样?像这样吗?”朱艳用没有受伤的左手轻轻揽住他的颈项,修长光裸的美腿紧紧扣上了商无极的腰,商无极忍不住低吟。
“会弄痛你的。”他虽然想再将朱艳拥入怀抱,但还是担心会弄痛初解人事的她。
“抱我。”朱艳在商无极的耳畔下令,商无极再无任何迟疑地与她交欢,一次又一次。
当他们放手飞舞过火焰的顶端后,朱艳轻声威胁道:“你倒楣了,无极!”
“你说什么?”商无极有不祥的预感。
“我喜欢上你了。”朱艳不怀好意地笑道。
“我以为我们达成了共识。”商无极蹙眉,在他们手足均亲匿地交缠在一起,好像可以这样做爱一整天的时候,朱艳真的很懂得如何让一个男人胆战心惊。
“哼,你以为?就像你以为我不是处子?”朱艳闲闲地打趣。
“我不会回报你。”商无极警戒地看着她。
“没关系。”朱艳的口气是轻松的,但商无极知道她是认真的。
凝视着朱艳久久,他无法捉摸朱艳的心思,半晌后,他问:“为什么?”
虽然他没把话说完,但朱艳晓得他在问自己为何喜欢他。
朱艳娇美地笑了笑,“我要是知道为什么的话,早就慧剑斩情丝了,女人不会让不喜爱的男人抱的,不管是不是处子都一样。”
“如果是这样,有一天我会抛弃你。”商无极看着朱艳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冷硬,他此生不会为任何女子停留。
“未来的事到时候再说,你既然不打算回报,就更不用管这事会怎么发展。”朱艳巧笑倩兮地移开话题,“我肚子饿了,商大人能赏点饭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吃吗?”
“我去请人备膳。”商无极压下心里复杂难解的思绪,无论如何,现在他无法放开朱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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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连日来的休养,朱艳已恢复精神,虽然雨季尚未结束,但或许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结果,连淋着大雷雨的黑夜都度过了,只是一点点绵绵细雨已不会令她害怕。
朱艳的右肩包扎着布巾,伤势还未痊愈,使她无法牵动右手臂,为了安全之故只能留下来养伤。
商无极见朱艳情况稳定,便放下她去巡视生意,让她一个人随意在鹰扬山庄闲晃。
这整座山庄广大得超乎想像,但庄内每一处楼阁之间都有回廊,与其说是山庄,其实已可媲美宫殿,庄里甚至可以骑马。
朱艳沿着回廊毫无目标地走着,她很少有这种偷闲的机会,多亏了受伤之故。虽然明知应该给主公捎个音讯,但或许是因为商无极的关系,她暂时想失踪一阵子,过过纯属于自己的日子。
鹰扬山庄占据了整个山谷,走在回廊里,触目可及的是一片广袤翠绿的草原,远处可眺望峻岭高山,景色壮阔雄浑,大山大水。回廊围绕的十数幢楼阁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色,植满了高耸参天的树木和花草,内苑也有假山小溪,一步一景,景随人移。
细雨纷飞并不会影响好景色,但朱艳仍旧被雨阻挡,不敢踏出回廊外,她只是倚着栏杆远眺。
“你是朱艳?”一个声音不客气地冒出。
朱艳自顾自地露出笑容,猜中了!她就在想这样的脚步声应是上次在盐场见的女子无疑,一听之下果然是那位如姬。
朱艳也不答话,只是转过身来瞧着如姬微笑。
“你为什么不回话?在人家庄里作客还这么傲慢,真是无礼!”如姬分明是冲着朱艳来的。
“你看起来跟我以前服侍的小姐年纪差不多,有十八岁了吗?”朱艳没头没脑地岔开话题,而且一言就猜中了如姬的年龄,令如姬相当不悦。
“我几岁跟你无关!我问你,你每天晚上都跟商无极在一间房间理吗?”如姬咄咄逼人地问。
“我那个跟你同龄的小姐现在已经是日朔国的皇后,她非常美丽、有智慧,是我所遇过最聪慧的姑娘……”朱艳仍不理会如姬的问话,自顾自说道。
“我在问你话!”如姬简直快勃然大怒了。
朱艳依旧娇媚动人地笑了笑,“虽然同龄,但跟你完全不一样。如姬小姐,有时间去给别人下马威,为何不多充实充实自己呢?”
“我从小就认识商无极了,而且我从小就爱他,不许你对他出手。况且男人都比较喜爱年纪轻的女子,他不可能喜欢上你,你不要痴心妄想,赶快离开这里!”自觉气势上输给朱艳的如姬急得口不择言,她不了解,以前商无极带回来的女子都很容易臣服或是退让,但这女子却令她摸不着头绪,甚至让她惧怕。
“如姬小姐,我也喜欢商无极,如果他爱上了别人,我也会伤心,你的感觉我了解。你跟我的小姐一样年纪,在我眼里就像个妹子,我可以跟你讲明白,第一,你放心,商无极目前并不爱我;再来就是,我不会放弃商无极。”朱艳看向如姬的眼光就像个慈爱的姊姊看向一个小妹妹,但她的话却让如姬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当然知道他不爱你!”如姬嘴硬地回道。
“商无极是你第一次中意的人吗?”朱艳问道,这问话竟让如姬的小脸不争气地泛红。
朱艳了然于心地笑道:“第一次就爱上这种人,很辛苦吧?”
“说得好像你多了解似的,难道你曾经有过别的意中人?”存鹰扬山庄里根本没有女伴可以谈这些事,朱艳温煦的态度让如姬忍不住想询问。
朱艳微侧着头回想,“有啊,是我师兄,我曾经暗中恋慕了他好久,就像你和无极,我也是和师兄一起长大的。”
“他有其他意中人吗?”如姬问道。
朱艳笑笑地摇摇头。
如姬又问:“那你怎么没跟他在一起?”如果你们在一起不就好了,用不着跟我抢商无极,如姬心里暗想。
“没办法,在我最喜爱他的时候,情势所逼我们相隔很远,我接受了师父许许多多的武艺考验,生平第一次杀人,有一、两年连面都见不上。才十五,六岁的我感情不够坚韧,等我们再相会时,他已成了冰冷无情的杀手,而我……”朱艳停顿了。
“而你怎样?”如姬像是听故事听到一半被打断,极欲知道下文。
看着还极为孩子气的如姬,朱艳不禁莞尔,“而我发现我其实已经不需要他了。时空的阻隔让我再也没有当初的感情,或者说也许从一开始我跟他之间就更近似孺慕之情,只是那时候我没弄清楚罢了!”
不知为何,朱艳的故事听来竟让如姬觉得十分惆怅,她没杀过人,生命中最伤痛的就是家业破败、父亲自杀,她不知道朱艳是什么样的家庭出身,但朱艳简直就跟她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我对商无极并不是孺慕之情。”停了半晌,如姬斩钉截铁地说。
“嗯,所以我们是情敌。”朱艳微笑,好似“情敌”两个字代表她们是多好的朋友。
听了朱艳这句话,如姬才开始暗觉不妙,她来找朱艳的目的不就是要铲除情敌的吗?怎么聊起天来了?
仔细瞧瞧,朱艳的脸不用上妆就很艳丽,是女人视为狐狸精、对男人却颇讨好的那一型,身段也是极为窈窕,如姬不禁暗自跺脚。“既然是情敌,我想你已经知道,我跟你之间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如姬决定重申她的来意。
她的话才讲完,却发现朱艳根本没在听她说话,朱艳的眼光看向远方雨已停了的澄空,她回头对如姬绽开一个令人屏息的美丽笑容,左手牵住如姬的手说道:“好妹子,帮我介绍介绍这里吧,你瞧那里有彩虹!”
如姬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拒绝她,立刻被她拉着往外走,虽然别扭,但心底不知为何竟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