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神倾听,讶异的发现来人居然是由门外走道那方向而来,随着门把的轻转,她知道闯入者已经成功的打开门锁。
衣衣不及细想,一翻身下床,躲到衣橱与墙形成的暗处。
能对屋子里这么熟悉,肯定是狂战的人,但是她却觉得来者不善。
黑暗中,房门无声的被推开,衣衣屏住呼吸,透过窗外微弱的月光打量着闯入者。
四个人!四个黑衣人轻声的靠近大床,但随即发现床上没人。
“该死!”其中一人低咒了声,下令道:“她一定在这屋里,四处搜。”
当下四个人开始搜寻,衣衣知道自己躲不了多久,于是想拿出双双改造的防身武器应战,但这才想起自己睡前全放到床边的小柜子上,连手表也没带,而一名黑衣人已往自己藏身的角落走来,不得已,衣衣决定先发制人,一伸脚便踹倒那名黑衣人,行踪也被发现,其余的人霎时涌上。
衣衣不愿和他们起正面冲突,也不愿贸然的求证自己的防身术学得如何,因此动作以闪躲为主,脑中则飞快的想着,该如何通知屋内的人来救她。
黑衣人下手不留情,招招凌厉狠绝。
衣衣皱眉,渐渐的被逼往身后的书桌退去,她碰到身后的椅子,眼一闪,拎起椅子往黑衣人丢去,而后快速的拿起桌上的纸镇,奋力的往阳台的落地窗砸去。
“砰”的一声巨响,玻璃的破碎声在夜里听来特别响亮。
很好,正中目标,她也许该去改行打棒球了。
“该死!”黑衣人纷纷咒骂,明白这么一来,不用多久一定会有援兵前来。
知道等一下会有人来救她,衣衣心里松了口气,开始专心的应付眼前的大汉。
没多久,衣衣便居于弱势,这群黑衣人非常难缠,而且配合得天衣无缝,让她想躲都躲不了,更何况她是医生,不是打手,防身术练得再好,也不敌职业打手。
久战不下,其中两名黑衣人抽出细长的长剑,刀光映着窗外的月色更是吓人,衣衣没有惊慌,她四下张望,想着该如何逃离此地。
她现在只恨屋内东西太少,不够她丢。一阵纠缠后,她发现除了房门外,惟一的出路便是被她砸破的落地窗。
由二楼跳下去的话,以她的身手来讲,应该顶多是轻伤吧?
一提气,衣衣当下便往窗外移动。
“快捉住她,别让她出去。”先前那人下令,四人同时朝她围去。
这时房门被人踹开,衣衣只觉眼前人影一闪,黑衣人全部不明的往后跌去,而云海已站到她身前。
“你们是谁?”随谷端起脸,看着被帮主“扔”过来的人。
巡夜的人到底在干么!难不成全倒下了?
黑衣人二话不说,齐向门外间去。
“想走?”随乡冷哼,与随谷一同拦住他们,两方立即开始一阵激战。
“你要不要紧?”云海扶住衣衣问,担心的打量她雪白的小脸。
“我还好,你们怎么这么慢?”饶是一派冷静,衣衣也不禁为刚才的惊险抱怨,不过也只限对象是他。
拜托,再晚一点的话,她就要去跳楼了。
“我慢?”云海失笑,天知道他们有多赶,看随乡就知道了,他身上仅着一件长裤,自己还好一点,衣着还算正常。他们都是从棉被里火速赶来的,半路上看到回来的随谷也来不及解释便要他跟着跑,她大小姐还嫌慢?
衣衣没回答,她只觉得全身轻得几乎要飞起来,她方才虽然只守不攻,但身上也受了点伤,而且体力严重透支!
在他们说话的同时,随谷与随乡已将四人打倒在地,快得令她佩服不已。这两个男人称得上是打架机器!
那是什么?衣衣看到窗外有着点点光亮……还有一个人!
一瞬间的念头,她使尽最后一丝力量抢在云海身后,转过身来的云海正好接住她的身子,险险的往左侧移动,避开突然砍下的刀子,而抢救不及的随谷狠狠一拳击昏窗外的人,忙又跑回探看云海及衣衣。
灼热的刺痛由背上传来,衣衣眼前一片白茫茫,她终于知道受刀伤是很痛的。
“叫姗姗来。”要昏过去之前,衣衣拉着云海交代。
“去叫文得到楼下的医疗室来,快!”云海向来平稳的声音已接近大吼。
随谷飞快的去派人来。
顺手拉过衣衣放置在一旁的浴巾压住伤口,云海抱起她走向楼下,临出门前撂下一句,“把这些杂碎送到刑堂,好好的‘招待’他们。”
随谷看着他走出去,十分明了他话中的意思,就算他不交代,他也会好好的整这些人。随意的在他们身上补了几脚,随谷押他们出去。
* * *
风楼的一楼后方有一间媲美小型医院的手术室,当初设计的用意便是以防他们三人遭到暗算,伤势过重不适合移动至附设的医院时使用。没想到今天真派上用场,但却是为了衣衣。
在随乡的声声催促下,刚由床上惊醒的林文得仅是套了件外套,连睡衣也没换的就被拖来风楼,再直接丢进手术室。
而当他处理完病人的刀伤出来时,他才知道真正困难的不是处理那虽长却不深的伤口,而是面对狂怒的帮主。
“她怎么了?”云海的身上仍沾着她的血,表情相当阴狠。
“没事。”林文得吓了一跳,为了他们那伟大而冷漠的帮主居然会露出这种心急的表情。“就背上那处刀伤,完全没伤到筋骨,连缝都不用缝,好好休养,不出两个星期就会好了。”
“确定?”云海挑眉,她似乎留了不少血。
“确定。”林文得含笑的看着他的失常。
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这伟大又沉着的帮主失去判断能力,为了一个小小的刀伤搞得大家鸡飞狗跳。
“她很重要?”禁不住好奇,他问。
云侮沉默,而后眼神坚定的点点头。
“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感情是没办法自欺欺人,自己的全副心思早已放在她身上,也没必要隐瞒。
若她真的成为自己的弱点,那他也只能接受,毕竟,他是如此的爱她。
“恭喜你。”林文得诚心的笑着道贺,只因要遇上命中的另一半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而这时,他也终于明了那日餐桌上,何家兄弟话中的含意。
云海轻笑,只希望这真的是好事。
“辛苦你了。”临进手术室前,云海朝犹自在笑的林文得扯扯嘴角。
林文得不在意的挥挥手,决定回房睡个回笼觉。
真想不到,老大居然会爱上秦小姐,不过这也好,总比他一脸冷淡,满脑子只有狂战来的好。
祝福他了。
* * *
再次张开眼睛,衣衣只觉得背后有点痛。
“醒了?”
右手边传来男音,她一转头就看见云海带着关心的脸庞。
“饿不饿?”没发觉她的异样,云海伸手将她扶坐起来,细心的垫好靠枕,再拿起一旁预热的粥,吹凉了要喂她。
衣衣张着近视两百度的大眼看着他,有点不太能反应过来。
现在是什么情形?
“不饿?”云海如此猜着,想起她先前也是不让人喂。“乖一点,你背后受了刀伤,手也还没好,还是让我喂你吧。”背上?衣衣想起那晚,自己居然替他挡刀?这真是奇迹。
“那……”她着实愣了一会,看着云海饱含宠溺的笑,她却不知该怎么反应。
见她沉默别过头,云海放下粥,握住她未受伤的左手。
“以后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次虽然伤得不重,但那一时的煎熬让他怕了,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要看到她浴血的样子。
他认真严肃的要求,令她轻轻的颔首。
她点点头后,云海继续舀起粥喂她。
“可以吃了吧!”
衣衣看他一派温柔,没多想,她张口吃下稀饭。
“好甜蜜啊!”
娇软的女音传来,姗姗来到床边。
“你来啦。”衣衣看向妹妹。不管自己有没有要云海去通知她,姗姗也会来狂战帮,因她的消息来源多到不行,她受伤的事,姗姗一定会知道。
“是啊,一听说你受伤我就赶来了。”姗姗朝她甜笑着,由背包内拿出大大小小的药瓶。“我也不确定你是何种伤,就把我带在身边的药全送来了。”
不愧是姐妹,想的全是一样。衣衣这医生受了伤会想到姗姗,只因为研发的各类特效药都在怕痛的小妹身上。
“我只要这个。”衣衣挑起其中一瓶海蓝色的药瓶,她受的是刀伤,不碍事。
“都给你好了,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姗姗扬扬眉,意有所指的看向云海。
怪起他了?但这真的是他的疏失。
“这是我的错,我保证三天内解决所有事情,不会再让衣衣受伤。”
“有你的保证我就放心了。”姗姗朝他笑笑,全然不管一旁冷嗤的衣衣。
由背袋中拿出一叠资料,姗姗递给云海。
“这是我让人查的,上头有对方全盘的计划及战力布署,也有应变的方法,照着做就对了。”
云海接过,随手翻了翻,难掩讶异,“你是哪弄来的?”
先别提承天派的内部资料,光那攻防计划之精密就让他大开眼界,而眼前这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是如何得到这些资料?
别告诉他,这女孩其实是个战略高手。
“找人要的。”姗姗笑答,“对了,他们竟然敢伤秦家人,就别让他们太好过,我和日本景山组还算有点交情,叫他们派精兵来凑一脚好了。”
景山组?!那不是日本关东联盟的最高组织?她也认识?
“别太惊讶。”衣衣相当好心的开口,“她和全世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交情。”
“哎呀!”姗姗佯装不好意思的挥挥手,“四海之内皆‘亲戚’嘛!没什么了不起啦!一会我就打电话去向他们借人。”
“不用了。”仍不能消化这突来的消息,云海先行拒绝,“这是我狂战的事,没必要请外人帮忙。”
忍不住打量她,他实在很难接受这些事。
“不要吗?”姗姗相当失望。“大姐?”
“少来,你和他们熟是你的事,别扯上我。”小伤而已,没必要劳师动众。
姗姗眼珠子一转,妥协了。
“好吧!不找就不找。”反正她还是可以暗地找他们代为报复,谁教那群人伤了大姐。
“大姐,受伤的感觉如何?”如果她的消息无误,大姐还是第一次躺在手术台上,由医生变病患。
衣衣沉默的微思,给了她一笑。
“下次我动刀时,可能会先同情病人十秒,因为真的很痛。”
* * *
“不好意思,打扰啦!”门一开,姗姗那天真无邪的小脸出现在门外,随即背负着双手,缓缓的往床旁踱。
“大姐,好久不见,看来你被人服侍得挺习惯的嘛!”
正在梳头的衣衣和云海均不为所动,仍是各做各的,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原来三天算久?那我可得好好找找双双现在在哪了,我看你和她才更是好久不见了。”
想取笑她?先去掂掂自己的斤两吧!她可没忘了小妹现在是跑给大妹追。
“大姐,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听了她的话,姗姗也只能强笑。
毕竟这是事实,自己现在惟一不敢见的人就是二姐双双。
臭大姐,就不能假意忘了吗?偏要掀她的底。
“那可不,什么药比得上我做的。”这可不是她大言不惭,她那些药可说是超级特效药,专门制来给这怕痛的小妹用。
只不过,没想到有一天她也用得到。
“是是是。”这一点姗姗不敢反驳。“但是,伟大的秦医生,请问,既然你的伤已无大碍,狂战和承天派的事也已解决,那你打算何时返回工作岗位?”
“你怎么知道承天派的事已解决?”开口的是放下梳子的云海。
他们也是直到昨天才完全将承天派及其余小帮派整顿完毕,她今天就知道?
“总之就是知道嘛。”姗姗不做正面回答,只是一径的盯着衣衣。
“大姐你说,你这长假打算休到什么时候?”
云海也看向她,等着她的回答。
若她回医院,想必就会搬离风楼,但是两人之间的感情仍是处于若即若离的暧昧阶段,他好不容易才让她习惯了,这一分离,岂不是前功尽弃?
想留住她,却找不到理由。
“休到我服役期满。”衣衣没汪意到身后云海的浑身紧绷,只是以着一贯的冷静看着妹妹。
“那可能很难哦。”姗姗装俊的微笑。
“不管如何,事情是你接下来的,你给我负责搞定。”当初若不是她与老爸联手,她哪会沦落到医院二十四小时待命。
“我说过不能怪我嘛。”姗姗告饶了。“这全是爸的意思,有意见的话,找他好不好。”
衣衣给了她一眼,“废话少说。我已经回答了,一切看你。”
“大姐!”姗姗含怨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一切看她嘛,她刚那样回答,让她怎么看都很难耶。
“其实也不是我不愿意替你争取超长假,只不过爸前些天有跟我交代,你休假的这阵子,不能算在他说的三至六个月内。”
衣衣的秀眉扬起,好温柔的对小妹绽出笑容,“我说,爸的消息什么时候和你一样灵通了?居然连我在这休假的事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姗姗呵呵傻笑,“爸是关心你嘛,所以我来台湾,他自然吩咐我要好好探探你的班,看你在医院待得习不习惯。”
糟了,这下大姐肯定发飙。
“你还真听话。”衣衣真正想做的是捏死她,这个不怕死的小鬼,居然敢出卖了她一次又一次,不给她一点教训她还真是不怕。
“我乖巧孝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姗姗看见她身后一脸沉重的云海,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反正事情都做了,就算大姐想找她报复,她也躲不掉,不如趁这时候,能怎么玩她,就怎么玩她。
毕竟机会难得嘛!
“其实呀,爸爸可不只知道你休长假的事呢!”她停下话,故意卖个关子。
衣衣看着她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打转,就觉得头痛不已。
“你还说了些什么?”
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小恶魔,就她那些干字群亲戚会把她当宝捧着,她和双双,没把她当杂草清就算给了父母面子了。
姗姗的目光越过她,落到后头的云海身上,仍是不愿开口明说。
衣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巧和云海的眼睛对个正着。
“怎么了?”他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她们刚才有说到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吗?应该没有吧!
云海摇摇头,看向姗姗,猜测着她的来意。
不仅是为了催衣衣回医院上班,她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你还说了什么?”
姗姗朝他眨眨眼,神秘的吐出今日真正的来意。
“我爸要我来向云大哥道个谢,说是感谢你这阵子收留我大姐,还尽心尽力的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他还说,欢迎你有空到我家做客。”
“秦姗姗!”衣衣忍不住大吼。“你还真是勇敢,先是惹了双双,再来是我,敢情你是不把我这大姐放在眼里了!”白痴也知道她刚才那些话的意思,她那“不正常”的老爸肯定是自以为是的认定了什么。
“放在眼里也没比较好玩。”姗姗火上加油的低语。
“秦姗姗。”衣衣放低音量,看似正常,实则发火了。“你就别落在我手里。”她一会就去找双双,姗姗肯定是久没被打,欠人教训。
“我好怕耶,云大哥。”姗姗转向她身后的云海求救。“别忘了你答应过要罩我的,还不帮我说话。”
云海听了也只能苦笑道:“抱歉,我恐怕无能为力。”
听她这么说,看来是帮了一个大忙,但看衣衣那反应,他还是选择明哲保身,别介入她们姐妹之间比较好。
“我早料到了。”姗姗扁扁嘴,倒也没多责难他,毕竟不只是他,她那未来的二姐夫一样阵前倒戈。
她早该知道,和心爱的女人相比,她这小姨子算得了什么。
“大姐,话我都带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看来是没人会替她说话,她还是快快闪人好。
“你别再多嘴。”衣衣脸一沉,语带警告。
“我从不多嘴。”姗姗对她摇摇头,慢慢的往门口退。“只不过是将我所看的回报给担心我们的爸爸知道而已。”“秦姗姗。”第三次唤她,衣衣只觉头大。
“记得了,越早回医院服刑,你就越能早日回到你心爱的实验室。”朝她挥挥手,姗姗相当好心的对她建议。
“还有,爸爸说了,是待三个月还是六个月,全看你的表现而定,而你的表现,全看我的观察而定。”她调皮一笑,“所以喽,大姐,记得对我好一点哦!”说完,留下清脆的笑声,她连忙闪人。
“这小鬼。”看着关上的门,衣衣只想扭断她的脖子。
姗姗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居然还威胁她。
过了好半天,她才发现身后的人异常沉默。
“你怎么了?”想起他方才的怪异神色,她回过头想问,却让他搂个正着,话也没说,就是一记缠绵的热吻。
第一次,衣衣被他吻到呼吸困难。
他吻得相当认真,相当不舍,好像有许多心里的话想说,希望借由这个吻来表达他的心事,让她的心仿佛被什么揪紧似的。
他,好像不怎么开心?
终于,云海放开她,亦是气息不稳。
“抱歉。”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怕自己一个不小、打伤了她。
情绪是无法控制的,尤其在知道她将会离开他时。
回医院上班,他还有理由留着她,但若她要回美国呢?自己追去是不成问题,但她从未表明过心意,要他怎么跟?
说到底,他欠缺一个资格。
“你怎么了?”几个深呼吸顺过气,衣衣皱眉看着反常的他,不明白他这么失魂是为了什么原因。
云海紧紧的搂着她不放,生怕她离去。
“风云海?”
“叫我的名字。”将她抱坐到腿上,云海低声要求。
“这很重要吗?”衣衣不解,“你到底怎么了?”
“叫我的名字。”云海仍是相当坚持。
衣衣妥协了,她认为在这种小事上没必要浪费时间。
“好,云海。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他的回答是再度攫取她的唇。
一吻过后,衣衣难得的满面通红。
“到底怎么了?”她语气中有丝气恼,毕竟同样的问话重复太多次,却丝毫没得到回答,他净是吻她。
“不要走。”云海搂着她的样子像是欲将她揉入自己体内,“别走。”
衣衣一愣,随即觉得心里有一部份霎时变得柔软万分,她悄悄的抬起手,第一次回抱他,“你担心?”
他苦笑,“你说我怕都行。”
“为什么?”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有点改变,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变了,她觉得自己似乎不再那么冷血,不再那么的漠不在意。
以往和爸妈居住在不同城市,和两个妹妹也是常常一别三、四个月,她向来不以为意,可是为什么听见他说“别走”,她却有点儿感伤?
是因为他吗?
“因为我很在乎,我爱你。”
黑眸中盛满柔情蜜意,云海不讳言的在她面前表露心意。
衣衣看着他,只觉一股魔力由他身上迸发,让她有点头昏。
“别走好吗?”大掌滑过她的发丝,他在她颊上落下细吻,间杂着柔情的祈求。
“留在我身边。”
“我……”衣衣难得的说不出话来,她只觉得自己的魂魄快被摄入他那深情的眼眸,完全无法分心回答。
“答应我。”环住她,他有丝心乱。“衣衣……”他叹息的低唤,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留在我身边。”
衣衣几乎要脱口答应了。
他的眼神是如此的令人着迷,他的低语是如此的令人难以抗拒,衣衣发现自己很难说出否定的答案。
“衣衣……”
终于,她点了点头,答允他。
云海一笑,紧绷的情绪得以放松。
“我爱你。”看着她,他带着笑,低头吻住她。
衣衣也回他一笑,感觉自己的心从今后得以完整。
看来,她是寻到了另一半。
即使,她从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