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恋雪慌慌张张的跌进门,颤抖的手差一点无法把门锁上,连着几次,才能确定门已锁上,暂时的,她安全了!
她跑向沙发,缩起自己,整个人几乎是埋了起来,手还掩着口,瞪大了细长的眼,就这样颤抖喘息,惊恐的瞪着门,仿佛门外有着妖魔鬼怪,就要破门而入似的。
她被吓坏了!
先是昨天一早醒来,善善的留书出走,让她慌得开始找爷爷,可一直等到了天黑,她才明白,不单是善善走了,连爷爷都失踪了!
手里紧握着善善留下的纸条,看着上面潦草的字迹,草草的交代着有事可以找爷爷唯一收入门的弟子——北村星野,但是,她只想要善善,不敢也不想去找从没见过面的北村星野,善善明明知道的,从半年前起,她莫名的失了一段记忆,也明明知道,她容易莫名的受到惊吓,为什么善善还会把她一个人留下?
难道,是善善出事了?
不然善善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在家,连个去处都没有交代,只说要她照顾好自己,同时别担心她,这不像善善,再度看着手中的纸条,那字迹,乱得像是没有时间再多写一字,童恋雪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而夜里下的一场雷雨,更是让她怕得无法入睡。
还记得半年前,当她睁开眼,善善紧抱着她又哭又笑的,在童恋雪都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时,记忆就又开始一片模糊,她只隐约记得,她的背,好背痛、好痛!痛到连她的心都抽痛不止!
那种剧烈的疼痛让她再次清醒过来,这次没有善善陪在身旁,而背上不休止的疼痛,让她下床就着镜子,想要看清楚,她的背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这么痛!
多么不可思议,她看着镜子,竟然什么也没有?除了颈背上有着金红色的奇怪图案,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但是,她的下背部就是不停的抽疼着,就像那里有着巨大的伤口,而伤口正缓慢的啮啃着她光滑的背,像是咬进了她的肉、穿透了她的骨,叫她痛彻心肺。
可是,她的背上,居然什么也没有!
而颈背上的金红色奇怪图案,更是怪异,因为她不记得身上有着这样的图记,每每想瞧清楚的多看上一眼,她的头就开始泛疼,疼形让她闭上眼,这才发现,只要不看着那奇怪的金红色图案,她的头也就不疼了。
当童善善发现恋雪的头疼原因后,只皱着眉头解释,那是她从个就有的胎记,还问她是不是不记得了?
童恋雪这才发现,她不但是不记得这奇怪的胎记,她还忘了很多事,她的记忆出现断层,一段让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的过去,就这么清楚的让她知道记忆失了踪。
害怕,开始紧揪着她的心不放,她慌张的用每一天来寻找那段失去的记忆,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那段失踪的记忆,就像是曝了光的底片,怎么也洗不出来。
还好有善善,随着时间一久,重恋雪开始藏起心底的恐惧,不再逼自己硬要想起那不可能想起的片段记忆,不愿再让善善用担心的眼光看她,反正那段失去的记忆,并没有让她忘了爷爷或是善善,所以她试着让自己回到断层记忆之前的生活样子,除了雷雨天!
每到雷雨天,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她的下背部就会开始抽痛,雷声一下,疼痛就会加剧,那种痛,让她觉得心像被人挖去了一角,痛得叫她只能揪着胸口,不停的掉泪,而缺了角的心,像是挖开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威胁着想吞噬掉她整个人,逼得她只能惊惧的抱紧被子,睁大惊惶的眼,颤抖的等着雷雨过去。
一晚的惊吓,逼她下了决定,等天一亮,雷雨一停,就拿起电话,试着联络北村星野,她想知道,善善是不是出事了?爷爷又到哪里去了?而能帮她的,就只有北村星野了!
当联络上北村星野后,两人本来约好中午到北村星野指定的餐因碰面;但是才出门没多久,她就差一点被车子撞倒,而当时她还是在人行道上,要不是刚好有个外国人眼明手快的拉她一把,恐怕她的小命就被撞没了!
才道了谢,她慌张恐惧的继续赶往北村星野指定的地点,心底不敢多想刚刚的意外,是不是意外?只知道善善和爷爷一定出事了!这份担心强压过心底的恐惧,所以她没有被吓得回头,反而更急着想见到北村星野。
到餐厅时,才十点多,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她选了一张落地窗前的桌子,先点了花茶,安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心情,但是,没多久,在化妆室里,她再次受到攻击,这次是跟在她后面进来的女人,口里说着她听不懂的日语,手里拿着枪指着她的额头就在她以为自己再也无法看见善善和爷爷的同时,化妆室的门突然被另一个男人撞开,同时间那女人被撞倒在地,枪也飞脱出去,那男人动作俐落的捡起地上的枪,直指着地上的女人,然后对着她说句短短的句子,因为听不懂,童恋雪僵在原地,三个人谁也没动。
后来她发现,这男人似乎不像地上的女人,对她没有强烈的敌意,于是她移动着僵硬的四肢,试着往门口迈去,当那男人甚至往旁让路好让她出去时,童恋雪才确定,他真的对她没有恶意,匆匆的道了声谢谢,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她就飞快的跑离开,不管还没见到面的北村星野,她只想回家,
回家的路上,她因为之前的几次惊吓,多了小心和谨慎,也因为这份小心和谨慎,让她发现,她的身后有人跟着,吓得她跑往人多的地方,绕了好远的路,才要进巷口,差点就又被突然停在身旁的车子,给莫名其妙的强拉上车,这次也是因为好心的路人,帮她大声呼救,她才能挣脱开,一鼓作气的跑回家,忙锁上门,现在才能安全的缩在沙发里急中,急喘着。
这些人跟以往只是想要搭讪的人不同,他们的脸上没有笑意,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是诚意,那种强烈的敌意和恶意,明显的让她一直发抖。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们祖孙三人生活一向单纯,为什么这些人会一起选在善善跟爷爷失踪的同时攻击她?
是因为……那段失踪的记忆吗?
没时间让童恋雪多想,屋里有人!她听见身后有声音……
“善善?”她惊喜的回头。
“你的命还真大。”来人慢条斯理的装着手枪上的灭音器。
“你是谁?”童恋雪吃惊的紧抱住抱枕,他是什么时侯进门的?她明明锁上了门的。
“杀手。”看见她让人心怜的脸蛋儿,合不上的小口让人想亲上一口,他起了色心,不再急着取她的命。
“你要……杀我?”看着对方突然欺近,她没有地方可以躲,只能拿起手里的抱阻挡着。
“没错,因为有人出价买你的命,你会死!在我享用过后。”他拉出上衣的下摆,单手解着腰带。
什么?童恋雪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连跑都忘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猥琐的男人脱完身上的衣服后,开始拉扯她身上的衣物。
“不要!救命啊!”当那魔手碰到她胸前的柔软,想吐的感觉让她回过神来,拼命挣扎。
“吵死了!”他放下手里的枪,改捂住她尖叫的口,才要拉下她下身的裙子……
“砰!”
细微的枪声响起,接着她就被喷了满脸的血,下一刻,杀手两眼圆瞠,眉心间的血孔,让他没了动作,直挺挺的扑倒在童恋雪的身上。
一瞬间被撞得没了呼吸,她头昏眼花的根本推不开压在身上的尸体,只觉得她快断了气,意识开始有些涣散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重物突然消失,新鲜空气开始再度进到她的肺部,浓浓的血腥味儿,让她更快回神。
“呕!”她开始干呕起来。
“你受伤了吗?”
“你……也是……来杀……杀我……的?呕!”又一个陌生人?
“杀你?我是北村星野。”在餐厅等不到她人,接着又听见餐厅的人说着女厕才发生的事,北村星野放心不下,直接到这里找人,毕竞师父只留下这两个孙女,虽已成年,但是只要有事,他会谨遵帅命,照顾好她们的。
电话打不通,门铃按不响,才知道事情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严重,等他进门,看见衣衫不整的男人叠在满脸是血的她身上,他还以为来晚了。
“北村……星野大哥?你是星野大哥!”那就不是来杀她的人了?
星野没回话,迳自找到浴室,拧了毛巾,回到她面前,帮她抹去满脸的血渍。
“他……他……”童恋雪用手指着被星野丢在地上的尸体,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死了?
星野看了看尸体,接着在屋内寻了一遍,而后停在窗前的一个圆孔前,若有所思的解释着:“有人急着想要你死,但似乎也有人保护你,想要你活。”如果不是从窗外来的这一枪,现在他眼前的尸体会是不同吧!
“我不懂?”她抖着手,理着身上凌乱的衣物。
“我只想知道,你受伤了吗?他侵犯你了没有?”星野在脑海里转着整个事件,结果是,她非常危险,不能再待在这里。
“没有。”还差一点点,童恋雪不敢再往下想。
“那好,去收拾简单的衣物,跟我走。”星野决定,暂时不能让她露面,等他弄清楚事情的始未再做打算。
“但是善善跟爷爷……”童恋雪担心,万一善跟爷爷回来时跟她碰到一样的情况……
“我会处理,快去!”师父早就过世了,童恋雪的情形在童善善之前的说明下,星野约略明白,而童善善此刻人应该在法国,不会有危险,也就是说现在让人担心的只有童恋雪。
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星野带喜童恋雪来到市区的一栋花园大楼前,经过一道又一道的门禁后,进了十二楼。
“星野大哥,你要走了吗?”才进门,童恋雪就看见北村星野要离开,她害怕一个人被留下;却不知道该怎么把他留下。
正要打开门离开,星野让她怯怜怜的声音唤住脚步,一转头,才正视到她的恐惧,这让星野又踅了回来。
“恋雪,暂时没有比这里还安全的地方了,你先住下。我暂时不能留在这里陪你、一方面是我现在必须回到我工作的黑家,保护另一个人的安全,另一方面,我要查清楚,为什么会有人要你死?还有保护你的又是谁?为的又是什么目的,你只要待在这里别出去,在黑家的势力范围内,他们暂时不敢,也不能动你,明白吗?”
“可是……”她还是害怕。
“除非你不想知道善善的消息?恋雪,童爷爷不能照顾你们一辈子的,你要学着独立,学着不依赖人,知道吗?”星野不得不说重话,这样的她,万一落了单,势必很难独立生存下去,童家太过保扩她了,虽然说这话的时机不到,但是他有责任要她明白她现在的危险处境,来避免她傻傻的踏进险境而不自知。
“我知道了。星野大哥,你走吧!我会乖乖的待在这里等你的消息。”是啊!她要勇敢,不然善善怎么办?现在就算她什么忙也帮不上,至少不要增加别人的负担。这点,她会逼着自己做到的。
看她懂事的强装着没事儿的脸蛋,星野放缓了口气,“放心,每两天我会过来看你一趟,记住,不要出门,不要接电话,不要开门放人进来。冰箱是满的,能自己料理三餐吗?”等她点头,星野才继续说:“一有新的消息,我会马上过来通知你,记得,别乱跑。”
最后一次叮嘱后,星野才离开。
北村星野忘了说,这房子是黑家新的继承人——黑焰天收养情妇的地方。
童恋雪看着门关上,先是哭了好一会儿,直到累得睡着了,还不停的在梦里抽泣着,夜,静悄悄的降临……
她被什么惊醒!
猛睁开眼,赫然发现,身上的衣物都被除下,童恋雪像见鬼似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这一整天的恶梦、还没结束。
“你是准?”星野大哥明明说这里是安全的,为什么这么快就有人闯了进来?
她连滚带爬的揪住被单遮掩着身子往床边滚去。
“黑焰天!别跟我玩游戏,现在我没有耐性,过来服侍我!”他浑身的欲火,急着纾解,记得才叫星野把人遣走,本以为到了这儿可以冷静一下,没想到星野倒是先一步替他安排了新的情妇。
也好,就用她吧!
“你说什么?”一整天过多的凉吓,让童恋雪的神经揪得死紧,只要再多问,勇敢对上那双侵略性的眼,喃喃的说着:“看着我的眼,听我数到三,你会以为你正在做你想做的事,等你想停了,就醒了,一、二、三!”她不停、不停的一再复着。
奇迹发生了!
接下来,黑焰天终于推开了童恋雪,在又饿又累的情况下,她没精神的有一答没一答的回着他的问话,到他终于离开时,童恋雪才才弄明白,她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情妇,而他的身分,是屋主,也就是星野大哥的老板———黑焰天。
懵懵懂懂的,她以为自己失了身!
当星野再次造访,才知道防了所有的人,却忘了防黑焰天。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保证,下会再有人来打扰你了。”一个疏忽,让星野自责不已、“他碰了你吗?”他不能不问,如果她成了黑焰天的人,至少目前她的安全就能多加一分。
“嗯!”应该算是碰了吧?不然身上的瘀伤该算什么?童恋雪转述黑焰天的话:“他说,收了我当他的情妇,可是……”
“就这样吧!过几天,我会安排你任进黑家大宅,在那里我才能保证你的安全,同时兼顾我的工作。”
相信黑焰天不会反对,因为星野查出来,想杀童恋雪的是日本人,保护她的有一方也是日本人,另一方则是义大利人,深入探查后,他惊讶的发现,所有的日本人都跟神秘的武田家扯上关系,至于义大利人为什么会护着她,星野暂时还没有头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生命绝对有危险,而黑焰天一向保护他的女人,黑家大宅会是完美的保命场所。
“住进黑家?”童恋雪直觉的反对,“这会破坏他的家庭,而且会带给他们危险的,这样不好,星野大哥不用了,我住在这里就好了,真的!”何况,她不知道下次她不能这么幸运的催眠他,她怕黑焰天,很怕!
“恐怕你没有反对的权利,恋雪,我保证,黑焰天不会再碰你了,他马上要结婚,如果你还是不放心,那等他们结完婚,你再搬过去也行!”星野终于知道,为什么童家这么保护她了,她太善良,像现在,即使吃了亏,对他没有责备,还一直为黑焰天着想,连他都再也硬不下心,逼她独立了。
只是这样善良又胆小的她,为什么会扯上日本的武田家?星野百思不解。
“不行!如果我搬进去,那他太太会好可怜,才结婚就要面对我这坏女人,星野大哥,这样太残忍,不行的!”童恋雪坚持不肯。
“坏女人不是你能做的。”
星野只能叹气的将她迁入黑家大宅的日子,一延再延。
直到武田家主动联络上黑焰天要人,童恋雪才被迫的进了黑家大门。
武田战面无表情的端坐着;听着面前的男人报告。
只有他自己心理知道,此刻他的怒火沸腾的即将烧滚而出,丸二健治还真是不死心,先是蒙骗愚忠的太一郎假造病历,动手脚想扯下他,以为这样就能推举武田靳坐上主位,借着武田靳无心于武田家的事实,好进一步来掌权,没想到让鬼医路易坏了局。
后是香织的背叛,让他铸下大错,差点就失去恋雪,没想到好不容易救回她一条命,丸二健治又把念头动到远在台湾养伤的恋雪身上,这次,他要把丸二健治连根拔起,绝不宽宥!
武田战的气息变冷。
“她又受伤?”他的胸口一室。
“是我的疏忽,以为只有一路人马会对恋雪小姐不利,还好有鬼医路易的人也守着恋雪小姐,才没发生遗憾,不过……”
“说下去!”鬼医路为什么会让人守着恋雪?武田战起了疑问。
“情况又去控制,恋雪小姐不知怎的,成了台湾黑家新继承人———黑焰天的情妇,这部是属下的错,没能保护好恋雪小姐,请您责罚。”
“你是说真的情妇?”武田战故意把上的双手、倏然握紧成拳。
“根据传回来的消息,恐伯……是的。”
静了一刻钟之久,武田战才再次出声,
“你亲自带人去保护她的安全,这次再出差错,你就不必回日本!”武田战冰冷的下着命令。
“属下遵命!”
“等等!”武田战唤往正要领命而去的部属,突然又改变了主意,“靳少爷会和你一起去台湾,不计任何代价,不论用什么方法,只要别伤到她,我要你们把人平安的带回日本!”
等人走了,武田战才打开萤幕,用电傅视讯,联络远在法国的鬼医路易,他要知道,为什么童恋雪的身旁会有鬼医的人。
“现在才找我,不觉得太迟?”懒懒的声调,没有太多的惊讶,鬼医路易像是早等着武田战。
“你的意思?”武田战也不再多话,直接要答案。
“有意思,看来你会是个有意思的对手,有没有兴趣,等这事情过了,来场西洋剑的比试!”鬼医路易没有直接回答。
“可以!你的意思?”武田战再次问道。
“我让人跟在童恋雪身旁,只是单纯的保护她的安全,因为这是我跟别人交易的条件之一,现在扯上了黑焰天,恐怕你没有这么容易能把人要回,尤其是童恋雪成了他情妇的状况下,不过,我们可以来个交易,我能让你不必多花一分力,就让黑焰天把重恋雪送还给你。”
“你要什么?”武田战不会忘了鬼医路易的规矩。
“我要你保证,武田家不准插手童善善的事,同时不准让童恋雪踏进法国一步。”
“为什么黑焰天要听你的?”武田战心底已经有了决定。
“因为我有黑焰天遍寻不着的人——黑焰雪的消息,为了黑焰雪,他会把童恋雪拿来交换,毕竟,一个情妇哪里比得上自己的血亲?”
“好,我答应你!”情妇?这两个字刺得武田战心头发疼。
达成协议断讯后,武田战闭起眼,整理着纷乱的情绪。
她是自愿当黑焰天情妇的吗?
不!武田战不相信重恋雪会自愿当任何人的情妇。
她一定是被逼的!也一定被吓得不知所措,边是被丸二健治派去的人追杀,另一边又被逼着当人家的情妇,想到她惊慌无助的脸蛋儿,武田战整个心都揪在一起。
他会让丸二健治从世上消失,也会要黑焰天付出代价!
武田战奋力的往桌面一击!宣泄着心底的愤怒。
当初,不能不放手让她回台湾,如果不松手,她会从他眼前蒸发消失,这样的痛,他承受不起,忍着痛,他放手让她走,他在日本等,等她伤好,等自己从爱中成长,等时间到,他要把她迎回日本。
只是没想到她的伤势恢复的太慢,只是没想到在他派人保护的情况下,她还是受到了伤害,是他,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武田战不停的自责着,现在,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要把她带回日本亲自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一点的惊吓。
如果可以,他会选择亲自去台湾把她带回来,可是他不能,他要留在日本,把想伤害她的人一一铲除,所以,接人的事,他要武田靳去。
“让靳来见我!”
武田战吩咐过后,恢复之前的冰冷,等着。
“死家伙,听说你找我?该不会是又要我去台湾帮你掳人吧?”武田靳经过沉淀后,人恢复了昔日的开朗,不正经的开着玩笑。
“去台湾把人毫发无伤的带回来。”武出战没有一点玩笑的命令。
武田靳垮下了脸,怎么这么巧,胡说八道一遍也能让他蒙中头奖?他觉得对那鼠胆美人有着深深的亏欠感,毕竟要不是他把她从台湾掳来,也不会害她那么可怜,后来又忍不住对她动了心,更是害得她凄惨无比,这下要他再去把人掳来,武田靳愧疚的千百个不愿意。
“战,我不能这么对她!”武田靳没了嬉笑。
“你能!因为,她有生命危险。因为,你欠我的必须还给我。”武田战逼视着武田靳不放。
是啊!是他武田靳欠他们的。
所以,他必须要还武田战一个童恋雪。
欠的总是要还!
常常,她一人睡,就很难惊醒,因为低血压的关系,童恋雪一睡着,就比旁人沉上数倍。
上半夜才被人拉得醒过来一次,不过她很快就又再次沉入梦乡,这会儿,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她突然睁开眼,对着眼前的黑暗,莫名其妙的醒了!
四周暗得看不清楚,加上刚醒的缘故,她愣愣的瞪视着眼前的某一点,总感觉前方有着什么……
“好久不见!”听见床上的声音,武田靳让灯亮起,不想吓到她。
没想到她会在黑家,之前才上过黑家宣读一份莫名其妙的遗嘱,没想到找半天,人居然就在眼前。
“啊!”童恋雪看着眼前陌生的脸孔,放声尖叫!
有人?还是她不认识的男人?他会伤害她吗?
武田靳听见她惊骇的尖叫声,有丝不解、她明明看见是他了;为什么还会吓成这样?
“童恋雪!是我,武田靳,我来带你回日本,别叫!”武田靳往前,试图阻止她不停的尖叫声。
“走开!你走开!救命,白雪,救我!”见他靠近,重恋雪叫得更慌、更急。
看她不要命的挣扎,拼命想躲开他的样子,让武田靳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他使力扯住她不停挥打的手,把脸逼近,脸色凝重的问着。
“你不认识我?”
“走开!走开!坏人,你是坏人!”不认识!她不认识他。
武田靳满是错愕的看着她眼底的陌生,这么明显,没有一点作假的痕迹。
她真的不认识他!
怎么会?
在武田靳的错愕中,童恋雪用尽全力推开他,一跌下床,趁他还没回过神来,她马上爬起身,一拉开门,就飞也似的往白雪的房间逃去。
撞进门来,当童恋雪看见挡在床外侧的黑焰天,用着冷冷的表情看着她,她只能用乞求的眼光不停地看着床内侧的白雪,寻求保护。
当身后的门一开,再次看见紧迫而来的陌生人,她再次尖叫的躲住房间的最里面,缩在角落,拉着窗帘不放,眼看着陌生人,一步又一步的接近着,过多的惊吓,让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那一刹那,眼前一黑,下一秒钟,她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