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雨阳的眉头皱了皱,跟着转身窝进自家老公的怀里磨蹭着,嘴里还不忘发出类似猫咪般的低呜。
“你……去……开……”
唉!太座的命令,凯特·安德拉哪能不从?
没有浪费时间让自己清醒,他俐落的起身,顺便在她光洁的额际偷得了一吻,这才皱着眉头,带着一脸的不悦去开门。
呋!七早八早的扰人清梦,还害得他得和亲亲老婆分离,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门外那个不识相的人。
凯特板起了脸,挺着虎背熊腰的身材,霍地一把拉开了大门,正准备破口大骂,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所有的话又全数吞了回去。
“你……呃,大舅子。”生硬的尊称取代了原本准备好的破口大骂,自从在德国被西门瑞揍了一顿后,每次只要一见着他们兄弟俩,凯特就忍不住下意识的伸手往自己的腹部抚去。
虽然他的拳脚功夫并不见得输人,可偏偏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他宝贝老婆的大哥,既打不得、也骂不得,还得要好生款待着。
“雨阳呢?”微微颔首,抱着大包小包东西的西门端连声招呼都没打,劈头就问。
“她还在睡。”他用手抹了把脸,据实以告。“你有什么事吗?”
“去叫她起来。”想也没想,他便这么命令道。
“可是……”凯特面露难色。
毕竟雨阳昨晚可是被他“缠”到很晚才能入眠,这么早唤她起床,他可是会心疼的。
眼见他的脚像是生了根似的,一动也不动,西门瑞忍不住以非常受不了的眼神一斜睨了他一眼,然后举步准备自己来。
说起他这两个新任妹婿,其实样样都可算是一百分,就是有一点,疼妻疼得太过分了,直叫人受不了。
他们疼老婆活像是在宠女儿似的,只要老婆说一,他们就不会说二。虽然对于这种情况,他做为人家的大哥,当然应该高兴;可是有时候,就像是现在这种时候,他唯一能有的反应,就是翻翻白眼,然后准备眺过眼前这个面有难色的“大”男人,自己去找人。
“呃,大舅子,请留步!”
西门端才懒得理他,迳自健步如飞的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反正他就是吃定凯——特不敢对他怎么样。
“喂……”终于对他的横冲直撞动起了气,凯特一个箭步抄到他面前,没好气的说道:“那里不方便你进去,不如你先说明来意,我再去叫人。”
“怎么?!什么时候开始我连雨阳儿的房间都不能进,难不成她现在没穿衣服吗?”
没想到他此话一出,眼前这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脸上竟然布满了红晕。
西门端脸上顿时浮现暖昧的笑,忍不住打趣地说:“新婚夫妻果然就是不一样,呵!”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再也维持不了脸上那抹勉强挤出的笑容,凯特粗声粗气的低吼,藉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该死的,他究竟在不好意思什么?!面对西门端脸上的贼笑,他忍不住低咒。
毕竟真正该觉得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眼前这个不识相的男人好吗!
七早八早跑来扰人清梦不说,还横冲直撞的,难道他不晓得雨阳的所有权已经改登记在自己的名下了吗?
“要见人,先说明来意。”双拳紧握,他强忍住想要揍人的欲望,咬牙声明。
要知道,别看西门端总是斯斯文文,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其实肚子里面可全都是坏水。
要是得罪了他,他敢说自己一定没好日子过,搞不好他还会使计把自己的亲亲老婆给带走,所以……
就算气得想要杀人,他还是得——忍!忍!忍!
“我是来找雨阳学做蛋糕的。”扬了扬手中的“家伙”,西门端终于说明了来意。
“啥?!”就算现在天塌下来也不会让凯特比此刻更加惊讶了,西门端的答案只差没让他怀疑起自己日益精进的中文是不是还不够道地。
怎么明明他说的每个字他都懂,可偏偏组合起来他就不懂了。
“别怀疑,我就是来学做蛋糕和煮咖啡的。”对于自己引起的惊诧,西门端一点自觉也没有,反而好苎以暇地将自己往柔软的沙发上一抛,大刺刺地说道:“现在我已经说明来意了,可以请尊驾移动你的脚步,去叫雨阳儿‘着装’起床了吧!”
愣愣然的,凯特的视线忍不住在他身上溜了一圈,然后不再多说什么的边摇头边走人。
现在他总算能够了解,为什么当他因为想要娶雨阳而至西门家登门拜访时,岳母会用那么感激的眼神望着他,甚至还挺感性的直对他说谢谢。
那时他不懂其意,但现在懂了。
因为正如岳母所说的,凡是西门家的人都很怪,而且怪得彻底。
一个在金融界有着呼风唤雨的能力,甚至被外界称为“印钞机”的男人,竟然想用学做蛋糕来当度假。
如果这还不能称之为怪,那太阳底下就真的没有怪事了。
* * *
瞠大了眼,雨阳望着正努力在搅拌面糊的西门端。
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即使感觉疼痛,但她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弄得满头满脸都罩上一层面粉的男人竟然会是她的大哥。
那个总是西装笔挺,在股汇市里冲锋陷阵,赚钱活像是在印钞票的男人?
“雨阳儿,你瞧这样行了吗?”倒转着自己打发了的蛋白,当西门端发现那些蛋白再也滴不下来时,兴匆匆的朝妹妹问道。
“行是行,可是……”瞧着他那极度兴奋的模样,雨阳再也忍不住的像个火箭头似地冲上前,趁他还来不及反应之际,小巧而白皙的手掌以着极快的速度罩上他的额际。
咦,没发烧!
如果大哥不是烧坏了头,那眼前这个必定是披着大哥外皮的外星人。
“说,你是谁?干么要冒充我的亲亲大哥。”
西门端好笑的看着无厘头的小妹双手擦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你说我是谁?”他将手中的盆子放下,好笑的反问。
“你是冒充我大哥的外星人。”她煞有介事的答道。
啪!地一声,西门端的掌重重地拍上她光洁的额际,笑问:“你这样无厘头的想法,究竟是哪来的?”
“什么无厘头?!”备受污辱似的扬高声调,雨阳瞪大了瞳眸,义正辞严的说:“我这么说可是有根据的。”
“说来听听。”两道剑眉微挑,他懒洋洋的掏了掏耳朵,准备聆听她的高论。
“第一,二哥明明就说你去度假了,为什么你还会出现在这里?”
“继续!”不想浪费太多口水,他准备等到她那无厘头的问题一次问完,再全部回答。
“第二,大哥一向是君子远庖厨的奉行者,如今你却提着大包小包,一大早跑来敲我家的门,如果你不是被雷给打着,所以性情大变,那一定就是被外星人给附了身。”
“嗯,好像有点道理,还有没有?”双手环胸,他居高临下的睨着正在大放厥词的妹妹。
“没有了!光是这两点理由,就已经很足够了。”雨阳鼓着腮帮子说道。
咦,她怀疑是归怀疑,可现下眼前这个噙着诡谲笑容的男人,怎么好像又有点像她那高深莫测的大哥了。
啪!地一声,又是一记爆栗落在她头顶,再次引来阵阵哀嚎。
“每天胡思乱想的,也难为凯特受得了你。”西门端无奈地叨念着,对于她的无厘头想法只想仰天长叹。
很想问问老天,为什么他这么个聪明绝顶的男人会有个几乎天真到无药可救地步的小妹?
“你干么一直打我啦?你都还没有回答我。”雨阳哇啦哇啦的抗议。
“傻丫头,我如果真是披着人皮的外星人,你想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他没好气的反问,顺道又补了一记,“要不要我告诉凯特,你小时候为了偷吃东西,不惜躲进冰箱差点被冻死的蠢事,以证明我的身分。”
“呵!那倒是不用了,可是如果大哥不介意的话,倒是希望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突然想要来学做蛋糕和煮咖啡?这学东西总是要缴学费嘛!我不介意你用这个来当做学费。”
几句你来我往的对话之间,雨阳觉得大哥终于回复往昔那种熟悉的犀利,放下心之后的她也终于得以让血液中的好奇因子凌驾在怀疑之上。
“你啊!”西门端轻点了她的额,有些没辙的轻睨了她一眼,宠溺地数落道:“大概也真只有凯特那个男人受得了你的少根筋。”
“大哥不付束修,我就不教喔!”漾起一丝丝甜滋滋的笑容,她得意扬扬地说。
有机会威胁而不威胁岂不是太可惜了,毕竟这样的角色对掉可是干百年难得一见呢!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将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
“就这样?!”因为一个小女生的挑衅,她这向来严肃且致力于赚钱的大哥就决定来找她学做蛋糕。
这样的反应会不会太夸张了些啊?
“就这样!”西门端倒是不觉得自己的动机有何不妥,拿起了刮刀,继续整弄着他的面糊。“然后呢?”
“然后将蛋白加在面糊里面轻轻搅拌。”雨阳随意答道,接着继续追问:“你真的决定要去当那间咖啡屋的店长?”
“是啊,要不然我在这儿干么?”他将搅和好的面糊。缓缓倒进模型中,脸上不自禁漾起了一抹得意的神情。
啧,看来他还是比那个小女生高明许多嘛!至少他的面糊平滑,不似那个蠢丫头的那样坑坑巴巴的。
呵呵呵!等到他学会了制作蛋糕的方法,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她的店长,看他到时候怎么整治她。
“大哥,你这样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点,你不是说要去度假吗?干么要去和一个小女生斗气呢?”站在一旁瞪着专注做蛋糕的兄长好一会,雨阳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不会啊,我觉得这样也挺有趣的,反正就当是休闲娱乐嘛,陪那小丫头玩玩也是一种不错的休闲娱乐啊!”
啊?!听到这话,她惊诧得小嘴儿大开。
敢情她这个向来严肃的大哥把那个小女生当成了玩具?而且还是个挺有娱乐价值的玩具。
总觉得大哥的态度鬼鬼的,可是哪里鬼她也说不出来,不过记忆中除了她和姊姊之外,好像还没瞧过大哥为了哪个女人费过那么大的劲。
“然后呢?”西门端像是没有瞧见她眸底的疑惑和不赞同,迳自端着已然和好的面糊继续讨教。
那认真的摸样仿佛表示在目前的状态下,赢那丫头已经成为他活在这世界上唯一的目标。
“然后就去烤啦!”脑袋瓜子还是一片的紊乱,雨阳只能分出一半的心思教人。
他听话的将填满面糊的模型放进烤箱后,马上又踅了回来,“继续吧!”
啊!还要继续,一个还不够吗?
看来大哥这次真的是卯上了,这下雨阳更好奇了,
只不过这次她好奇的是,那个小女生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会让大哥这么认真?
唉,真的好想看看那个让大哥打破不进厨房的习惯,甚至洗手做“蛋糕”的小女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 * *
“大表哥,救命啊!”
一声鸡猫子鬼叫跟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着实让原本气定神闲的男人难得皱起了眉头。
惊叫声才起,行动力快速的风流云一个箭步冲到厨房门口,瞪视着那满地惨不忍睹的破碗盘。
眸中倏地闪过一丝杀人的欲望,可他仍是小心翼翼的绕过那些碎片,一把拉起正捧着红肿小手哀嚎的意泠,半拖半抱的将她拉到流理台前,用大量冷水冲刷着她手上的红肿。
接着才回身,一双利眼仔仔细细的在那堆碎玻璃中梭巡着,在锁定目标之后,他小心翼翼的在其中捡起几个还堪称完好的琉璃碗。
细细的审视着,几个缺角倏地让他心一揪,原本和悦的脸色也跟着染上了几许心痛。
原本只是专注在自己手上的意泠,在疼痛稍退之后,终于有心思将视线转往蹲在地上的风流云身上。
一见他脸上那种难抑的心痛表情,一股子的心虚和焦急立刻让她忘却了所有的疼痛,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摔坏了没?”纤细的身躯挤到他身边,一双眨巴眨巴的大眼在瞧见其中一个琉璃碗上的缺角时,眸中立时浮现了一抹水雾。
“流云哥,对不起,我摔坏了……”
她自小便和流云大表哥很亲,自然知道他过往的那段情殇,也知道这几个琉璃碗对他的意义。
阵阵的自责涌起,意泠编贝般的齿紧紧嵌进红唇,仍然泛着红肿的双手更是不知所措的紧绞。
“没事!”像是想立时拂去心中那抹眷恋的不舍,风流云倏地抬头,强自泛起一抹笑,伸手将她温柔的拉起。
为了要拂去两人周遭莫名笼罩下的低气压,他伸手揉了揉她那俏丽的短发,取笑的说:“你这丫头的破坏力还真是超强的,不过是煮个东西罢了,竟然也能弄得像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似的。”
“流云哥,我会赔你的,我一定会赔你一个一模一样的。”意泠很认真很认真的许诺着,虽然她一向迟顿,但却能清楚瞧见风流云眸中那抹掩不去的伤痛和对那些琉璃碗的不舍。
“傻丫头,东西哪有不坏的。”
“可是,这东西不是……”
“别说了!”保护着未愈的伤口,不让人揭开,风流云脸上勾勒着勉强的笑容,催促道:“还不快去瞧瞧你的烩牛腩,快糊了呢!”
“喔。”意泠亦是体贴的,知道他不想提,也只好噤口,胡乱的点了点头后,又像个火车头似的冲到炉子前。
可才定晴一瞧,整张小脸却又立即垮了下来,她可怜兮兮的低喊,“流云大哥……”
“怎地,真糊了吗?”本来只不过是保护自己的一个藉口,但却在她掀盖的那一刻,闻着了弥漫在空气中的焦味,风流云心知肚明的问道。
“嗯。”意泠惭愧得低下头,紧盯着自己的鞋尖,她想她终于得承认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分。
煮的咖啡像洗衣水,做的蛋糕硬得像石头,煮出来的简餐则像是糊成一团的……呃……大便!
用这样的手艺去经营妈咪那间早已颇负盛名的咖啡屋,唯一的可能就是“吓跑”所有的顾客。
呜哇……她不要这样的结果啦!
既然她不行,那现下唯一可能的方法,便是……
期盼的眼神笔直射向脸上带着苦笑的风流云,她向来灵动的五官更是全听话的皱在一块,呈现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流云大哥,好不好,你……”
她的话才刚开了头,风流云已经正色的开口——
“意泠丫头,我下个月要去罗马尼亚修艺,这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你确定阿姨的咖啡屋可以撑得了这么久吗?”
“啊!”小嘴张成了个O型,意泠原本充满奢望的眼神顿时黯淡,贴满OK绷的小手更是扭成了一捆麻花。
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可,难不成真任咖啡屋随着妈咪的离世而寿终正寝吗?
想到这儿,她的头便摇得活像是个波浪鼓似的。
她,拒绝接受这样的可能性。
风流云向来心软,看不得旁人可怜兮兮的模样,无奈的一声长叹之后,他谨慎的提出可行之法。
“这样吧,明天我先去平泠帮你,在这一个月的期间内,顺便替你物色出一个可靠的店长。”
“嗯!”意泠正要用力的点头,可他又马上提出一个但书——
“可是,这个人选只要我说0K即可,不必经过你的同意。”
他可不想犯上和姨爹一样的错误,让意泠去选店长,可偏偏她的眼光奇特得不像话。
不是嫌人家煮的咖啡不好喝,就是蛋糕装饰得不够美,更夸张的是她甚至还嫌人家不是俊男美女,不够赏心悦目。
真是够了!要是照这标准选下去,就算是选到了地:老天荒,也很难选到一个“小小”的店长好吗!
所以他决定花点时间替意泠打点,顺便替姨爹收回人事权,免得他们俩人一天到晚替姨妈的咖啡屋提心吊胆的。
“啊!”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她割地赔款的条约,意泠原本的兴奋顿时僵住,可犹豫了好一会儿后,终究还是只能点头。
谁叫她是一个百分百的厨艺白痴呢?更别提她刚刚甚至还为了学做菜打破了大表哥心爱的琉璃碗,所以同意是她唯一的选择。
* * *
昂首阔步的提着一个蛋糕盒,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
经过了凯特一个礼拜的白眼,和雨阳一个月的特训,他对这成果可是很有自信。
绕了一个弯,大方接受各个擦肩而过的女人的注目礼和隐隐约约的赞叹,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容,西门端脚跟儿一旋,在平拎咖啡屋那光洁的玻璃门前站定。
等待门自动开启的同时,他望着那张被重新贴上的红单,薄抿的唇忍不住地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脑海中倏地浮现当时她被惊吓到的表情,他忍不住心情超愉快。
当!地一声,玻璃门终于开启,西门瑞环视着空旷的店内,很快便找着了那抹正在吧台里忙碌的身影。
他笔直地朝她走了过去,虽然意泠已经发觉有人进来,但忙碌的为明日子泠的重新开幕而做准备的她,只是头也没抬的朝着来人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明天才重新开幕,今天还不能招待您。”
“是吗?”将手中的蛋糕盒妥贴安置在被擦拭得一干二净的桌子上,他大剌刺的坐下并懒洋洋的反问。
满心期待着她见到他时惊诧的表情,西门端锐利的双眸紧锁着意泠那头飞扬的短发,等待着。
听到低沉的嗓音滑过耳际,意泠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但俯低的头颅却没有立时抬起,直到……
“怎么,不敢抬头吗?”他擅自开启战端,毫不迟疑地挑衅着。
小巧的头颅一寸寸抬起,当那张俊美得过分,甚至堪称邪恶的脸庞完整呈现在自己眼前时,意泠脸上原本漾着的甜笑顿时僵住。
很难忘记这般目中无人且恶劣至极的男人。
杏眸一瞪,笑意一沉,她的声调听起来宛若隆冬时节毫不留情吹过的寒风。
“你来干么?”她没好气的问。
“来实现属于你我的承诺。”勾起嘴角,他暖味万分的说道。
“谁和你有什么承诺?”意泠本就是个天真的小女生,心思哪里比得过西门端,只见一朵红云不请自来的霸住了她的润颊。
“你忘了吗?当天你承诺过,只要我能做出一个像样的蛋糕和一杯香醇的咖啡,你就要替我向老板美言,让我来当店长的。”
“我是这样说过没错!”虽然觉得眼前这男人的笑容极端碍眼,可只要是自己说过的话,她可是不会否认。
视线往下一扫,当那个蛋糕盒扫人眼帘,她随即说道:“别告诉我,你想用一个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蛋糕,就想赢得这场赌注。”
早就知道小丫头的心眼小,他会是这种人吗?
伶俐的起身,西门端提着蛋糕盒迈至她眼前,将它+递向她。“不,这只不过是让你吃着来打发时间的,我会在这儿现场做出一个蛋糕,好叫你心服口服。”
“做得到再来说,要不等会我可是不会给你面子的。”瞪着那个安稳地躺在透明盒中的精致蛋糕,意泠一点也不为所动的泼着冷水,才不相信他真的做得到!
“好好的等着瞧吧!”
西门端将蛋糕盒硬塞入她手中,然后动手脱去西装外套随意一抛,卷起了袖子,一副准备大展身手的模样。
好吧!既然人家想要“献丑”,她也不想阻止,意泠大方的将他领至厨房,并将材料放置的地方指给他看后,便双手环胸斜倚门边,半是尖酸、半是刻薄的补了一句,“你确定你可以吗?别不小心烧了厨房。”
“你只要确定你有心实行承诺就好。”别有深意的瞄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保证着,她很快就得生活在他的魔爪之下。
而回应西门端的,只是一声冷哼。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意泠干脆大刺刺的拆开他带来的蛋糕盒,开始品尝——
那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的美味让她忍不住幸福得眯了眼。
啧,真是大言不惭,他若真是做得出这样的蛋糕,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