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芙琳,又怎么了?”伊凡斯急忙来到她身边,爱芙琳一见是他,哇的一声扑到他身上。
“伊凡斯……”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听她哭得伤心,伊凡斯也不好过。“什么事你要说啊,怎么就是哭?”
“我不要住在这里了,我要回家,我不要住这里……”爱芙琳哭得乱七八糟,上气不接下气的,搂着他不肯放。
“回家?这就是你家啊。”见她拼命摇头,他被搞糊涂了。“爱芙琳,你究竟是怎么了?”
“我要回台湾,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待在这里!”简短的德文,叙述的是很单纯的一件事。
他看着哭泣难过的她,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事。爱芙琳待在这儿一直遭受排挤,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了。每过来教授德文的他,在看了近一年后,早已见怪不怪。
“爱芙琳,你先别哭了。”
看她哭得气都岔了,伊凡斯拍拍她的背,抱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心里有了决定。
“爱芙琳,你和我回家吧!”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每每看着她泪珠频落,他的心都痛了。一年已过,情况一点也没改善,他更是不放心留她在这里。
“咦?”睁着满是泪珠的蓝眼,爱芙琳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住在这里是不会快乐的,我去和隆纳德说,让你搬到我家住。”伊凡斯虽然只是才十几岁的少年,下的决心可是不容他人反驳的。
“可以吗?我可以去吗?”她止住了泪水,怀疑的看着他。
“别担心。”笨拙的擦去她颊上的泪,伊凡斯笑得颇具自信。“我可是阿尔斯特家的继承人,有什么不行的。”
“那……”她点了点头。“我和你回家。”
“好,别哭了,我们去找隆纳德。”伊凡斯扬起个微笑,牵起爱芙琳的小手。
“咦!可是我……我怕。”外公……好可怕。
“别担心,有我在呢。”他可是一点也不怕。“走吧!要不你在门外等我就好。”
“嗯。”爱芙琳点了点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跟着伊凡斯往城堡内走。
而后,伊凡斯成功的说服了爱芙琳的外祖父,争取到爱芙琳的外宿权,将她带离了那个多闲人闲语的大宅,回到自己家中同住。
那是发生在爱芙琳十岁那年秋天时的事,她来德国正好满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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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还真有他的。”客人一走,还是说中文习惯。“我说小梨呀,你有没有什么方向?”萧遥明知故问。
“没有。”俞梨想也不想。
“是吗?我倒是有点想法。”萧遥干脆明讲:“想我们四个人认识也不算短,又住在一块。如果我没有近视或是精神错乱的问题,你的左胸口下方也有一颗红痣不是吗?”
“那又怎样?”
“是不怎么样啦,毕竟世上巧合的事情很多嘛。”萧遥倒是配合得很。“像那个什么二十三岁、金发蓝眼啦,有喝茶的习惯、怕冷、爱吃巧克力什么的,路上随便抓也都是一把,只是全要符合,光是说巧合恐怕会让人吓死。”
“然后呢?”俞梨一肚子气,实在很想转身上楼。
“没什么然后,只是觉得你和那位爱芙琳小姐实在是很像。”萧遥耸耸肩。“更何况,那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阿尔斯特先生,看你的眼神可热烈得呢。”
“萧遥,你闭嘴!”她越说,她就更烦。
爱芙琳·冯·布克洛,这是她再也不想承认的名字与姓氏。布克洛这个家族姓氏是那么的尊贵,代表的意义又是那么的沉重,她担当不起。
都过了七年,他现在再来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她早已不是他的未婚妻,早已不是那个需要人照顾的女孩了。
萧遥仍是笑眯眯的,一点也不怕她的怒气。“我看,一个月后如果我们还是没找到人,就拿你去交给那位阿尔斯特先生吧!他应该也是不会介意的才是。”
俞梨看她一眼,终于下定决心转身上楼,不再讨论这一切。
“等等。”萧遥连忙拉住她。“小梨,有什么事说出来不是很好吗?阿尔斯特先生其实是来找你的吧。”
那位伊凡斯·隆·阿尔斯特从进屋开始,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小梨,而小梨更是一反常态的避着对方的目光,这一切只代表着两人之间一定是有什么,再加上自己前些日子的预言,看来这就是她所担心的“故人”了。
“那位爱芙琳就是你吧?”禁不住心里的担忧,封影直接问了出来。
俞梨紧抿着唇,就这么坐在沙发上没回答。
“小梨,你就说吧。”萧遥看不过去了。“人都找上门了,你也只能选择面对不是吗?”
就算她死咬着不说,大家就都不知道吗?别欺人骗己,刚才的情形她们全看在眼里,是怎么回事还会不明白吗?她敢说俞梨绝对就是那个伊凡斯·隆·阿尔斯特的未婚妻——爱芙琳·冯·布克洛,只是真要她承认,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果然,俞梨抬了抬眼,清澈的蓝眸对上萧遥的碧眼。
“我叫俞梨。”一言以蔽之。
“好,随你便,你喜欢叫萧遥也没关系。”萧遥放弃了。“但你要知道,合约我们已经签了,一个月后不管爱芙琳·冯·布克洛在哪里,现在叫什么名字,我们都得把她挖出来,打上蝴蝶结送到那位阿尔斯特先生面前,你明白吗?”
“是你签的,你负责。”俞梨不想再多说,淡淡的留下这句话,就往自己房间走去,现在的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冷静的思考。
“你说什么疯话?”萧遥瞪大了眼,看着她的背影。“小梨,这合约上头注明了由你负责的耶。”
“遥遥,别叫了。”封影开口制止她的叫唤。“我想小梨现在心里一定很乱,让她安静一下,好好想一想吧。”
“真搞不过她耶。”萧遥没好气的向后一躺。“你说说看,她和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小梨就是阿尔斯特先生要找的人。”
“笨蛋也看得出来。”萧遥忍不住的摇头。“就那个女人还在妄想粉饰太平,受不了。”
“难免的吧。”封影倒是很能谅解。“只是我们该怎么帮忙?”
萧遥眼珠儿一转,“找茉茉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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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什么事?”第二次被吵醒,斯茉的双眼已经布满血丝,随时准备大开杀戒,好好的运动一下久未伸展的筋骨。
“当然是有大事才来啊!”萧遥没好气的端了杯水给她。“先别急着发脾气,反正你也该起床了,去刷牙洗脸,小影准备了一堆好菜,就当是给你的补偿。”
她们才不笨哩,真惹毛了斯茉才没好处,当然是先准备一堆贡品,免得真让斯茉给拆了。
斯茉瞪着她,不情不愿的下床梳洗,封影也端了一堆食物进来。
“好吧,你现在可以说那件大事是什么了。”看着一堆自己爱吃的食物,斯茉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神智。
“我们四个里头,你和小梨算是比较熟的,她的事你知道多少?”萧遥也不和她客套,单刀直入。虽然三年来四个人时时相处,但斯茉和俞梨早在娃娃国成军之前就略有交情,也许她知道的会比自己多。
“不知道。”斯茉答得很干脆。“我又不是八婆,没事探人隐私、道人长短的。”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我是啰!”萧遥不留情的挥去一掌,看准了她在吃东西没空回手。
“要不然你问这个做什么?”斯茉端着碗,轻松的避开那一掌,回答得再理所当然不过。
“茉茉你别闹了,我们是很认真的。”看着两人又要闹起来,封影连忙出面阻止,现在小梨的事较重要啊!
“我也很认真啊,就是不知道嘛。”斯茉吃着东西,觑了个空回答。“先别说我们本来就互不过问彼此的过往,依小梨那个门性子,你问她的话会有答案吗?所以,我知道的只有我看到的。”
“一堆废话嘛。”萧遥相当不满意。“那我问你,小梨是哪国人?”
“你白痴啊,我们不都是在台湾出生的吗?”斯茉也不甘示弱的回话。
“谁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她那金发蓝眼是哪儿遗传来的?”萧遥吼了回去。
“当然是她爸或她妈啊,难不成是突变?”斯茉回答得很故意。
“茉茉,你认真一点行不行?”萧遥真是会被她气死。
“好了啦,你们两个。”其实真正看不下去的是在一旁干着急的封影。“茉茉,遥遥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小梨是哪里的混血儿?”
“美国吧!”斯茉也不是很确定。“不是吗?”
“白问了。”萧遥一翻眼。
“做什么突然问这个?”斯茉吃完了一堆食物,终于有时间和注意力来关心其他事。
“刚才楼下不是来了件委托案吗?”封影开口解说四人投完票后的细节发展。“而我们在怀疑,小梨就是那位爱芙琳小姐。”
“有这种精彩的怎么不先来叫我?”斯茉大感不平。
“哼,谁敢上来让你砍啊。”萧遥冷声冷语。
“别吵了。”封影再度开口。“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摆明了小梨就是嘛。这样正好,连找都不必。”斯茉说得再简单不过。
“白痴。”萧遥奉回这句话。“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可是小梨不承认还是没用。”封影也很无奈。
“那要问她吗?”斯茉仍是在状况外。
“我们刚才已经问过了,她连说都不说,我们才想到来问你。”萧遥看了斯茉一眼,“没想到是白问的。”
“还说,谁教你见钱眼开的,这下好了吧!我看你一个月后拿什么给人家。”斯茉朝萧遥吐了吐舌头。
“大不了我到时候把你染成金发,戴副角膜变色片,打包送到德国去!”萧遥瞪着她。
“你们两个够了吧!”封影真是觉得好累。“别再斗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小梨的事吧!”
“但是如果她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们也帮不上忙啊。”斯茉终于说出了重点。
“小影,你预计这件事会如何?”怎么想也想不出办法,萧遥只有借助封影的长才了。
“还不知道。”封影叹了口气。“可是我觉得很不安,心情很沉重。”
也许,是感受到同屋的俞梨现在的心境吧!总觉得眼前一片灰暗,失去了以往的光亮。
“小梨现在一定很难过。”
“看来我们是只能在一旁看了。”萧遥下了这么个结论。基本上,如果两位主角都没有动作的话,她们这些人是没戏唱的。谁教这次的主角是她们的资料库,一罢工一封口,她们连最基本的客户资料都没得看。更别想知道她与那位男士究竟有过什么渊源了。
“没错,我想也是。”斯茉赞同。
“希望事情能顺利发展。”封影也只能这么祈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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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饭店套房内,伊凡斯·隆·阿尔斯特关上了门,紧握着钥匙的手才开始慢慢的颤抖。在外头冷静武装的表情,在回到房里的这一刻,缓缓的瓦解,露出了他那悸动不已的心绪。
真的是她!他真的找到她了!
双脚跟着一软,他就这么的坐在门边,双手掩住面颊,他的笑声一点一点的流泻而出,激动而欣喜。
他真的找到她了!经过了七年,能够再见到她,对他的意义着实重大。
七年来内心的痛苦煎熬,都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滴滴蒸发,唯一留下的,就是对她不变的爱恋。
电话铃声在此时杀风景的响了起来,伊凡斯抹了抹脸,由地上站起,恢复他一向表现出来的严谨。
“喂?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个苍老却威仪的声音。(找到她了吗?)
“嗯,见到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是努力压抑的欣喜。(很好,太好了。你什么时候带她回来?)
“不是现在。”伊凡斯坐在床头,看着随身携带的相框。
(不是现在?为什么?)老人急了。
“现在要她跟我回去,她是不会肯的。”照片中的金发女孩扎着马尾,笑得天真,亲密的双手搂着身旁的他。
(不肯?)老人的脾气来得又快又急,如风般的铁令就由他口中溜出。(不管肯或不肯,我要你立刻把她带回来。)
“然后再逼她走吗?”伊凡斯低沉的嗓音虽然平稳却隐含着怒意。
老人沉默了,而后是苦涩的叹息。
(我只是想见见她,想她回到我身边来。)经过这七年,老人的性子是有些改变,但这示弱的语气,也只有在面对外孙女的事情时才会出现。
“我也想,但是我不想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却在一念之差下又失去她!我不想再浪费七年,再自责七年,你明白吗?隆纳德。”在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承受不起失去爱芙琳了,他是这么的爱她,爱到心都痛了。就是因为如此,在寻得她后,他必须更慎重其事,他是禁不起再次失败啊!
(我明白。)隆纳德·冯·布克洛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深情。这七年他所受的煎熬不比自己少啊。(但是……)
“我会带她回去的。”伊凡斯许下承诺。“但是要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而且重新接受爱芙琳·冯·布克洛这个身份。你也明白,这个身份曾经带给她多大的痛苦!”
(我知道了。)隆纳德苍迈的声音充满痛苦,必然是想起他未善待的外孙女。他是宠爱她的,只是不懂得该如何表达。而他的不懂表达,也害得爱芙琳从未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才会愤而离家。
说穿了,就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你别急,有结果我会通知你的。”伊凡斯放柔口气,不忍心再伤害这个与他一样深爱着爱芙琳的老人。
隆纳德没再多说什么,挂上电话。
放下电话的伊凡斯拿起一旁的相框,看着照片中笑得开怀的两人。
如果那时候,他能多一点关心,多一点时间陪她,也许就不会是今天这种局面;也许爱芙琳现在早已经成了自己的妻子,早有了两人的孩子。
即使明白现在懊悔也无济于事,但是伊凡斯还是忍不住的咒骂自己。
由行李箱中拿出一只小小的宝石绒盒,看着里头的花形钻戒,他忍不住的摇头,看着光彩夺目的钻石。
这是他送给她的十六岁生日礼物,也是他们的订情之戒,却在她下定决心离开的那一天还给他。
拿出戒指,看着七年来未曾褪去的光亮,一如他的心意,他下定了决心——
他一定要追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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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十点半,封影准备好早餐后,觉得今日情况反常。先别说提早起床的萧遥,居然连向来爱睡觉的斯茉也爬了起来,看着在客厅或坐或卧的两人,总是让人感到不对劲,再别提向来准时起床的俞梨居然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喂,小影啊,小梨还没起床吗?”难得一天起了个大早的斯茉,为的就是要探探俞梨的口风,哪知道她都在客厅等了半小时了,主角居然还没现身,害她好生无趣。
“好像还没。”封影也是无奈。“要不你们先吃吧,我上去叫她好了。”
事实上,从那位阿尔斯特先生离开后,俞梨就处在异于常日的状态下,昨天下楼吃晚餐时也是一副闲人匆扰的模样,让人担心。
“不用了啦,小影。”萧遥翻了个身,拉了拉身上的毛毯。“不用去叫她了,让她好好的静一静。”
她早料到会如此了,毕竟人家都找上门,小梨的异常行为是可想而知。
“可是她昨天晚上也没好好吃,今天又不下来,这样不太好吧。”封影皱起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算你送早餐进房给她,她也不会好好吃的。”萧遥有这个把握。“小梨那死硬脾气大家早清楚的很,昨天这么一刺激下,我看她是要反常上一阵子了,习惯就好。”
“一阵子?”封影瞪大了眼。“就这么任她作息不正常吗?”
“拜托,一阵子是多久啊,谁有那种好耐心等她呀。”斯茉跳了起来。“走,小影,我跟你一块上去。”
“喂喂喂。”萧遥连忙拉住她。“我都说那么清楚了,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啊,就跟你说了没用嘛。”
“就算没用也要上去试试看。”斯茉才不放弃哩。
“我还是上去看看好了,万一出事……”封影不敢将话说完。
“不会啦。”萧遥轻敲封影的额头。“小梨没那么软弱,也没那么笨,她不会有事的,让她冷静冷静倒是真的。”
发生这种事情,她们这些朋友能做的只有默默支持罢了。再加上对事情不了解,过度的关心或注目,也许只会带给她更大的压力。
“但是……”封影还是放不下心。
“她需要的不是我们,至少现在不是。”萧遥难得正经的道。“也许她以后会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究竟和她曾有过什么,但是也要等她愿意开口。”
“那她现在需要什么,你倒是说说看。”斯茉靠着沙发,黑眸瞥向萧遥。
“想也知道,那个男人啰。”萧遥眨眨眼。
“阿尔斯特先生?”封影乍听之下难免意外,但稍微一想,觉得萧遥这么说也有理。“可是他会来吗?”
合约上订明是一个月,他有可能不到一个月就跑来吗?
“会。”萧遥的眼睛闪亮着。“放心吧!那个男人看来没什么耐性,表面上说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事实上,鬼才相信他这一个月内就会乖乖的等我们通知。”
“都是你的话。”斯茉不以为然。
“不信等着看吧!”萧遥有信心,昨天那个男人绝不会是个被动的人。
“遥遥说得对。”封影忽地不再怀疑,说得肯定。
“小影?”斯茉莫名其妙的看向她,就见她盯着某一处。“怎么了?”
萧遥也跟着抬头,然后笑了。
“男主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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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斯特先生,一个月都还没过一半呢,不知您今日来,是有何指教?”即使早有预感,萧遥仍是装出一副意外样。
“疯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玩。”懒洋洋坐在一旁的斯茉忍不住的摇头晃脑,受不了萧遥的爱生枝节,当场让萧遥给瞪了一眼。
对于她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伊凡斯·隆·阿尔斯特只当没看到,也没特意去注视,他只是礼貌的一颔首,四平八稳的回答:
“我带了一样东西来给俞小姐,将有助于她的寻找工作。”
“小梨在她房里,我带您上去。”一手掩住萧遥唯恐不乱的小口,封影羞怯的抢过发言权。使了个眼色让斯茉来看住萧遥,她端了二份早餐,带着伊凡斯上楼。
“这个……”到了门口,封影将手上的托盘交给他。“她还没吃。”
“我知道了。”伊凡斯看着盘里的三明治,抬手敲了敲房门。
没人应声。
封影早料想到了,她由腰间拿出备用钥匙,交给他。
“请你们好好的谈谈吧。”
目送淡黄色的和服远去,伊凡斯扯了扯嘴角,打开房门。
“吃饭了。”
坐躺在贵妃椅上发呆的俞梨没想到他居然会自己开门进来,愣着做不出反应。
伊凡斯放下托盘,自然的走到她面前蹲下,看着她略失光彩的明艳容貌。
“怎么了?在想些什么?”知道自己的出现必然带给她极大的冲击,却没想到会是这般负面的结果,看着她的憔悴,伊凡斯颇为自责。“别想太多了,先吃点东西好吗?”
俞梨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人,这张关怀的脸庞,曾是令她日夜难安的思念,如今好不容易再见到,她却连一句话都不能说。
“爱芙琳?”伊凡斯担心的看着她无神而空茫的双眼,“先吃东西好吗?”
俞梨仍是沉默,摇了摇头。
“别这样。”伊凡斯看着她,修长的手指不禁抚上她的脸颊。“我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这个表情,让我想到隆纳德硬要把你带回家的那个早晨。”
伊凡斯看着她,眼里有着不舍。
“如果那个时候我坚持一点,也许我们两个就不会分别了。你说对不对?”如果他那时能够说服隆纳德继续将爱芙琳留在自己身边照顾,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她也不会受到伤害,更不会兴起离开的念头。
俞梨抬眼望着他,也想起那个早晨。其实她也曾有过这个念头,如果那时誓言抗争,结果是否会和现在不同?但过去的事已是过去,一切也都演变成今天的局面,再想又有什么用?
“爱芙琳,对不起。”伊凡斯看着她的哀伤,她心里又何尝好过?
那个分离的早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