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雷还是坐在办公桌前,他正振一笔疾书的看着桌上的公文,对于她的闯入完全无视,香怡走到桌前,抽开他桌子上的公文往地上一丢。“阎雷,你今天给我说清楚厂
“说什么?”阎雷往后面的椅背一躺,他的神情没有惊慌,相对的,比往常更加冷静,像根本就没看到她像暴徒一样的闯入。
“说什么?”香怡不敢置信的重复,“你还给我装傻!”她爆跳如雷的伸手扯住他的领带,“昨夜的事你给我说清楚!”
阎雷将手一摊,“昨夜的范围太大了,我不晓得你要我说的是哪一样,是你真的是处女呢?还是你昨夜的反应真好?”
这家伙无耻之至,香怡盛怒之下一巴掌甩过去,阎雷即时握住她的手,脸上假装的平静早已消逝,笑意已经快要隐隐的冒出头来,“你在生什么气?香怡,你很漂亮,也很可爱,昨夜我们过了美好的一夜。”
“你还敢说这种无耻的话?是你强压住我,让我爬不起身,不说二话的把我从头亲到脚,我有说过我愿意吗?而且更可恶的一点,”香怡另一手挥过去,阎雷这一次连她的这只手都一起握住,她怒吼,“你知道你最可恶的是什么吗?你这混蛋没戴套子。”
阎雷答非所问的懒懒道:“放心吧,我没病。”
香怡怒叫,“你这混蛋!说什么五四三的?我管你有没有病,你要知道你是个男的,当然什么事也没有,我是女的,万一有什么事,我会生小孩的,你懂不懂?”
阎雷的眼光发亮,而且亮得有点过头,但他的声音跟刚才一样慵懒,“我说过,很多女人都想生我的小孩。”
“那个女人绝对不是我。”香怡恶狠狠的怒视他,她那恶狠的模样足以把阎雷劈成两半,而说的狠话更可见她内心深恶痛绝。
阎雷笑了起来,他起先是轻轻的笑,然后笑声转大,再变成豪迈的大笑,香怡张口结舌,因为她完全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自己刚才的话又有什么好笑的,所以她的气势弱了一点的喝问:“你笑什么?”
放开她的手,阎雷将手掌握住她的颈背,香怡颈子上的寒毛都站了起来,战栗不已得几乎在收缩,她的声音虚弱得一颤,气势更弱三分,“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气我今天早上留你一个人在床上,让你一个人孤独的醒过来,是不是怪我这样对你还不够温柔?”
香怡再次张口结舌,很难相信她耳朵里听到的是什么,她惊讶不已的低喃,“你鬼扯什么?”
他再度扯出一抹笑,让她差点停止呼吸,他一脸得意的,“我留你一个人在饭店,第一是因为我今早有个会要开;第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怕我看你醒过来的慵懒样子,会忍不住再要了你一次。”
“喂,你别发花痴好不好?”她急忙要挣脱他手掌的力量,但是反而被他隔着桌子更深的拥进怀里。
阎雷说出来的话笑意更深,“既然你都借题发挥的来找我了,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败兴而归呢?”
香怡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被他拥进怀里,那像昨夜一样深刻的男人味立即挑动她的感官,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狂流得十分夸张,而且完全无法控制,连她的脸都不知所以的红通,虽然在扭动挣扎,却一点也起不了作用,连威胁的话语都显得薄弱,“放开我,要不然我宰了你。”
轻轻的侧头向一边,阎雷轻声道:“麻烦你出去一下,顺便把门锁上。”
闻言,她整张脸霎时红成一片,这总经理室除了阎雷之外,竟然还有别人,她一点也不知道,她刚才进来时,眼里只有他这个混帐,根本就没扫视总经理室,那这个人不就完全听到他们之间的交谈了?!
香怡急忙转头去看,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比阎雷年纪还要轻些,他也一脸红通的看着她,显然不只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还看到阎雷对她左碰右摸的画面,她的脸顿时红得不能再红。
看到她脸红,那年轻男子的脸也跟着更红,急忙道:“我立刻出去,阎雷,你慢慢忙。”
这句“慢慢忙”似乎若有所指,香怡本来窘红的脸,现在又变青,她拿起纸镇朝那个年轻男子丢过去怒吼道:“你胡说什么?我跟这个混蛋没有关系,才不用慢慢忙!”
那年轻男子被她的怒吼吓得跳起来,显然没想过她的脾气坏成这样,立刻出去并且把门给锁上,阎雷很满意的看着她刚才丢人的做为,一看到他满意的眼神,香怡大发雷霆——
“你笑什么?”
他揽腰抱起她,她忍不住惊叫,他说的话却让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至少他知道你多难惹了,这样打你主意的人又少一个。”先不管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此时被抱着的危急比较重要,“放我下来。”
阎雷将她摔在沙发上,她在这个又大又长的沙发上滚成一团,还来不及站起来,他就压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阎雷坐在她的双腿间,这画面看起来太煽情,让她满脸通红的用脚踢他。
这一踢不但没有踢中,还让自己的裙子滑到大腿上,露出大半的雪白,阎雷正兴致大发的望着她裸露的部分,香怡当然也知道他的眼光色情的望向何处,不由得尖叫,“你这色狼,眼睛在看哪里?”
“看这里啊,小怡。”
香怡捉着沙发的把手,硬要站起来,却被他抵在沙发上,她脸上绯红成一片,气道:“你该不会想在你办公室的沙发上凌辱我吧?”阎雷让她放心的摇头,但是他接下来说的话,让她气得一拳揍到他脸上,却又被他闪过。
他带着微微笑意说:“我怎么可能凌辱你,不如就把这想成是我好好的疼爱你,也不如想成是我帮你介绍男伴的介绍费。”
“你要介绍费,钱我给你,我不拿身体来抵。”我比你多,不希罕。”摆明就是要她把身体给献出来,眼看他吻自己脸颊的唇就快落到她的唇边,她虽然知道这是个不中用的威胁,但总比坐以待毙得好,“你敢过来吻我嘴,我就咬死你。”
“那也要看你咬不咬得到。”
阎雷说出一句很像调戏的话后,那缠绵的热吻立刻就狂野的落在她的唇上。“小怡,你真美、真可爱。”
再等一百年,香怡也绝对不以为自己能从他嘴里听到他赞美她的话,所以当她听到他这缠绵的爱语,她身体里霎时涌出更强烈的热潮快要把她席卷而去,当然也知道自己不过是这混帐一堆女人经验中的其中一个,但是不能否认的,阎雷对她仍有致命的吸引力,让她着迷不已。
等她回神后,才从阎雷的胸膛撑起身,怒打他的胸一大把,“你这看不出色狼样的色狼,竟然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就跟女人乱来!”“你说得不确切,不是跟女人乱来,应该是跟你乱来。”
她才不跟他玩文字游戏,她坐起来,腿间一阵黏腻,香怡又记起阎雷竟又没带保险套就跟她欢爱起来,她怒吼,“你这混帐,你又没带套子!”
“你也投拒绝啊。”
香怡一张脸开始烧红,自己当然有拒绝,但是没拒绝得很彻底而已,她发觉阎雷眼光闪着星星的看着她那裸露的部位,立刻赶紧背过身子,拉好衣服,她听到阎雷发出一个很小的声音,听来好像满失望的。
她现在很不高兴,更不想让他看免费的裸体美人秀,管他失不失望,她穿好衣服后,才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好了一点,而阎雷也正好整以暇的拉上裤子,香怡气自己大意的又被他占便宜,于是指着他的鼻头就要怒骂,“你这个……”
阎雷安抚的将她的手按下来,脸上的表情好像他跟她刚才没在沙发上做出亲爱的事一样的平静,然后在她手里塞了一张餐厅的名片,“别生气,我已经替你安排好约会,今晚七点在这家餐厅。”“安排好约会?”香怡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阎雷指着沙发,“刚才既然收了你的介绍费,现在当然是要卖力的介绍,今天晚上绝对会准备一个又烂又贫的男人给你,符合你想要的一切条件,我跟文越会做陪客。”
这个人简直该下地狱,才刚对她左亲右搂,现在竟要把她推给其他男人,而且一切都已安排好了,香怡怒目相视的站起来,郑重警告他,“我不用身体当介绍费,你下次再乱说,我就打扁你的嘴!”
阎雷指着门,根本就没看她,仿佛刚才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两人根本就不曾亲爱过,“出去吧,我还有许多事要办,今天晚上有事再聊。”
香怡还想再发怒,但是她很明白,当他出现这种表情时,那就是什么事都没比他办公重要,在心里嘲讽自己,恐怕刚才的事还浪费他办公的时间呢。“好,我走,但是今晚不用你当陪客。”
她猛地很不爽的将脸别过去,阎雷即时捉住她的下巴,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吻了她的唇一下,跟他冰冷的命令语气完全不同的是他还算温柔的表情,“出去吧,别再乱发脾气,今晚打扮得漂亮一点。”
只是一个小小的亲吻,她满心的不爽全被安抚下来,香怡虽然发出不屑的喷声,但是表情的确柔和下来,她冷冷的撂下话,“算你识相,我走了。”
她打开锁着的门出去,在门外的走廊上,看到的就是刚才被阎雷叫出去的年轻男子,他一脸好奇的盯着她看,她一想到这个男的会想着刚才他们在办公室做什么,脸霎时一下羞红,还要故作镇定冷漠的对他点头,以免自己下不了台。
那年轻男子也对她点点头,香怡才一张脸像要蒸发一样的慢慢走出去,外面的警卫全都挤在秘书室,显然担心以她刚才那么火爆的性子进去,不知道会不会对阎雷做出不利的事,而她一出来,他们立刻团团围上,好言好言的轻声道:“大小姐,没事吧?”
怎么可能会没事?她又被阎雷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大色狼给从头吻到脚,但是她是不可能招认这么倒霉的事,所以强装一脸没事的说:“没事,只是一场误会,刚才谈谈后已经没事了。”
所有的警卫都挥去额边的汗水,喃喃自语,“那就好,大小姐,害我们以为发生什么事,以阎少爷对你的恭敬及保护,怎么可能会做让大小姐生气的事,大小姐,你一个人回去太危险,我们立刻派人送你回去。”
眼见他们挥去额边的汗水,香怡对阎雷不由得又钦佩又羡慕,这些人都是自己父亲的旧部下,当初他父亲要收养阎雷当义子时,他们还是最持反对意见的,只怕阎雷住进来,会与她争夺家产,而以她一个弱女子,到时候该怎么跟阎雷对抗,所以迟迟不让阎雷入户口,只肯让他以名义上的义子住进家里,所以阎雷的姓还是姓阎,从来没改成姓“香”。
但是现在他们似乎对阎雷已经尽释前嫌,反而她跟阎雷在这些人心里,可能都占有一样的重量,香怡知道阎雷的确费了好一番功夫在组织上,当初她父亲没做到,也不可能做到的事,阎雷全都做到了。
他把这些终日打打杀杀的人导人正途,让他们不再在刀口上舔血,那些真正喜欢打杀的人,就拿钱财让他们离开这里,另谋发展,剩下这些老部属,就好好的安排职位,威之以严、动之以情的叫他们不要再混黑社会,叫老伴儿女挂心,她父亲晚年无法做到的,全都交给阎雷去办,阎雷当初也是承受许多压力,才真正的做到这些。
“辛苦你们了,回去工作,现在是大白天,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
香怡轻声的吩咐,却又引来一阵反对,“不行,大小姐,这很危险,我们还是派人送你回去。”
她一笑,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那就是她过世的父亲是黑社会老大,当然结仇不少,她打小就被绑架惯了,一个月内没被绑架她还会觉得很奇怪呢,所以这些跟在他父亲身边的人最了解她的情形,所以才显得那么担心。
但是这种担心根本就是白搭,因为自从阎雷将组织几近解散,改成真正的公司,并且大展鸿图之后,她遇到绑架的机率就越来越少,现在是根本等于零,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她淡淡一笑,“我爸已经去世很久,没有人会想要绑架我的。”
大家全都咧开嘴一笑,显然也对自己过于担心感到好笑的直点头,“是啊,大小姐,我们一时糊涂,你现在不会有人绑架,只是以前的印象……”说着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呵呵,我们真是老糊涂,现在我们是正正派派经营公司,大小姐不再会被人绑架,不过说实在的,要不是阎少爷开解给我们听,我们都还傻傻的,还一径的反对解散组织,现在想想,真是傻。”
香怡不由得问:“阎雷开解你们什么?”
“嗯哼!”一个重重的咳嗽声传来,那些警卫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因为咳嗽声是这个人的注册商标,他们全都将眼光看向地上,恭敬道:“言总管。”
一个头发全白,一脸寒霜,大约六十多岁的男人慢慢的走过来,对香怡做出行礼的举动,“大小姐,我来接你了,阎少爷说今天带你回家,要让你好好的打扮。”
香怡的表情变得非常的柔和,这个言总管可说是她父亲的左右手,她父亲生前曾说过若是没有言总管,他不会有今天的地位,所以言总管对她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人,她关心的道:“言总管,好久不见,你的风湿痛好多了吗?”
言总管又咳一声,但是说的话显然是意有所指,“好多了,只是每次听到大小姐这几年在外面的传闻时,风湿又全都痛起来。”
他强制性的拉住香怡的手臂,虽然强制,可是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大小姐,请往这里走,车子在等着呢。”
这个言总管作风比她老爸还严重,也是除了她老爸之外,唯一敢骂她的长辈,就连有时候她老爸犯错盛怒,没有人敢接近,也只有言总管敢去对她老爸叫嚣,她老爸虽然会火冒三丈,但是事后都证实言总管的话是对的,所以他更加的器重言总管,而言总管对她的教管等于是她第二个父亲。
手臂虽被不太用力的扯住,但是这紧紧拉住的姿势也证明言总管绝对不会轻易的放手,香怡若不想难看的甩开他的手,就必须乖乖的跟着他走,她正在犹疑,因为言总管虽听阎雷的话要带她回家,但是她没那个必要听阎雷的话乖乖回家。
“大小姐,你该不会狠心的要阎少爷骂我这一身老骨头吧。”
基本上,香怡无法想像会有人敢骂言总管,但是他若是奉了阎雷的命令,却没有做到,只怕言总管今晚绝对会惭愧得睡不着,而让这么老的老人自责,不是她乐意看到的,香怡心软了,低声道:“好,我走,言总管,车子停在大门前吗?”
言总管点点头,白发苍苍的面容器出一点奸诈的微笑,显然利用香怡的好心一点也不会觉得不对,他对那些警卫下指示,“快回去工作,有我看着大小姐,大小姐不会出事。”
那些警卫立刻一哄而散,而言总管则带着香怡坐到车子里,香怡想要问话,但言总管一直对她微笑,还一边吩咐司机开快一点,她无奈的翻翻白眼,若是言总管不想回答任何话的时候,他就会一直微笑的看着人,看来自己要从他嘴里套出消息,可能会很困难。
言总管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她想要问事,不由得慈爱的拍拍她的手心,“大小姐,你要问的话我都知道,我现在一一的告诉你。阎少爷其实心里一直挂念着你,你刚搬出去的时候,我看他工作到半夜,显然是要把他自己累死,以免想把你找回来捏死,你是他心里的一块肉,他对你完全放心不下,你每次摔了他的电话,他就气呼呼的拼命工作,你说,哪个女人可以这样影响他?你大可放心,他身边的那些女人占不了他的心,他的心里只有你。”
香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其实她要问的完全跟这个没有关系,她声音不由得有些僵硬,“言总管,你说到哪里去了,我跟阎雷又……又没关系。”
言总管淡淡一笑,对她的任性,他有话要说:“是没血缘关系,但是这个小家伙不是无条件要当老爷的义子,他是为了你才把事情扛下来,你不懂他的心,还专门无事找事的惹他心烦,大小姐,一个男人再好脾气也受不了,也亏他这些年还把你放在心上,你再这么任性下去,他要是心里有了别人,你就别后悔。”
“言总管……”听他越说越怪,香怡不由得出声喝止。
“你觉得我多话,我倒觉得你不识时务,若是我是阎少爷的话,可没那么容易讲话,我想我会先把你关起来,再好好的让你养个胖儿子,等你有了身孕,再来慢慢的让你想清楚……”
香怡连忙喊停,再听下去,她保证会跳车,“言总管,你说的监禁方法是犯罪的,你知不知道?”
言总管冷哼一声,不相信她的话,“爱一个女人若是犯罪,全世界一大半的男人都犯罪了,再说我们那个时代,哪个女人,男人说一,她敢说二的,你小时是被老爷给宠出来,大时又被阎少爷给宠坏,才会把阎少爷这么好的男人往外面推给别的女人。”
“你别老是把我跟阎雷扯在一起好不好?他哪里疼我、宠我?他只会找人跟踪我而已,像个变态狂。”
言总管更加口不择言,“你啊,你这脑筋是长到哪里去了?用脑筋想想看,你以为他真有那么多闲情当变态吗?他每日忙得要死,又生怕你出事,只好派人盯着你,别让你出事,他对你的心啊……”
他突然指着车顶继续说:“是天可明鉴,偏偏这么好的男人不要,要去选什么又贫又贱的男人,现在他帮你安排,你开心了吧?如今是你不要他,他去跟人相亲,你也不能有怨言。”
相亲?!阎雷要去相亲?!怎么这件大事她从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香怡不由得惊讶万分,看向言总管,“言总管,你说什么?阎雷要去相亲?这个谎话太扯了,他又不是、不是……”
言总管说的话更加冷言冷语,“不是什么?不是没人要是不是?那是以前商业上认识的恩人,在公司草创时期着实帮了少爷一把,那人喜欢少爷当他的孙女婿,所以一直说要相亲,少爷又没女朋友,推辞不过,只好跟人相亲,就约在下个礼拜,说长相呢,那个小姐是当真长得不错,文文弱弱的,不像你,一点大家风范的样子都没有。”
香怡头脑一片空白,连眼珠子都呈现停滞状态,看她一句话都没回,一脸深受刺激的表情,言总管见她不是那么不受教,脸上才带些笑容,吩咐司机道:“再快一点,大小姐今晚要出去跟人吃饭,得快送大小姐回家,多一点时间给大小姐打扮打扮。”
司机开车开得更快一点,吃惊过后,香怡渐渐回复正常,等回到家,她终于可以当成没发生什么事的安然下车,言总管将她带进她许多年没回来的房间,房间里装满大包小包,香怡这才发觉她公寓的东西全被装进箱子送到这里来,就连衣服也是。
她恼怒,“这是干什么?我又没有要回家住!”
“是我要人搬回来的,大小姐,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再不加把劲,阎少爷被人抢走,你可不要躲在棉被里哭啊。”言总管抛下几句话就离开,让香怡全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