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恭喜啊,听说你又立下了功劳。”
“没什么大功劳,只是尽己之力罢了。”客套的,奉承的,听多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离开了围绕的人群,韩立天大跨步走向金镇宇的方向,在那儿,美人成群,除开一个不太搭调的无盐女。
外貌的美丑也许并不是那样重要,但可怜的是永乐空有公主的头衔,却连女子该有的美德都没有,于是乎,她成了他眼中最不起眼的无盐女。
可是还是有一堆为了攀龙附凤而绕着她讨好的男子,没出息到了极点。
为了升官也为了权势,可以出卖自己的灵魂,他最最看不起那样的男人。
永乐将视线转过来,正巧看见韩立天到来,她慌忙摆脱人群,快步走向韩立天,“韩将军,你可来了,我正想找你呢。”
“公主找我有事?”
“我想问你一些关于边关的趣事啊。”
“喔。”
“可我皇兄也找你呢。”
韩立天不太明白为什么永乐脸上会变化那么迅速,一会儿笑得花枝乱颤,一会儿又脸红羞答答。
尤其,她的眼神一直带有一种暧昧色彩。
他不太喜欢那种色彩,快速的转开脸,欠身说:“那我先去见皇上。”然后就举步走开。
永乐没放弃,继续跟在他身旁,“我好想去边关看看,可是方才才得知你已经调派到建宁剿匪了。”
“是。”
“那建宁好玩吗?”
“民不聊生。”
永乐一点都不关心,哼着气说:“不要跟我说小老百姓的事情,我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天下无百姓,便不成国。”没百姓,她如何能高高在上当个公主呢?
第一回有人敢当面这样斥责永乐,永乐没气恼,反对韩立天的兴味更浓厚,“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百姓只是低下的,何必为那些个费尽心思……”
话不投机半句多,韩立天着实说不下去,他加快了步伐走到金镇宇面前。
“臣叩见万岁爷!”
“爱卿平身。”
“谢万岁爷。”
“今天文武百官都齐聚在此,朕除了要犒赏韩将军不花一兵一卒就招降了孤岭寨的土匪之外,还另外有一件喜事要宣布。”
所有人都围绕过来听金镇宇说话,韩立天却苦于无法摆脱一旁的永乐而显得心烦气躁。
“朕体念韩将军为保疆卫士至今未娶,特招他为驸马,将永乐公主赐婚予他。”
犹如天崩地裂,晴天霹雳,狠狠的震击了韩立天。
赐婚?永乐公主的驸马爷?
这哪是犒赏,无异是惩罚,他即便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愿意娶个无德之女,况且有个他所心爱的女人还在等着他去接她。
“韩将军?”见他无动于衷,金镇宇再度唤他。
闪神的韩立天醒转后单膝跪地,“启奏皇上,微臣突觉身体不适,请恕微臣失礼先行告退。”
“还好吗?要不要宣御医过来?”
“不,微臣只需要稍作歇息便可,请皇上准微臣先行退下。”
爱将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未来保疆卫土还要靠他呢,金镇宇也顾不得他尚未磕头谢恩,爱才惜才的他,急急点头。
“去吧!”
“末将告退!”韩立天快速走过人群,仓皇逃离这鸿门宴。
当众抗旨怕给皇上下不了台,可是要韩立天娶永乐为妻,他宁可抗旨一死,翌日,韩立天抱着一死的决心面圣,希望皇上能够体恤他过去的汗马功劳而收回成命。
但君无戏言,更何况金镇宇还是当着文武百官面前亲口下的圣喻,这收回成命不等于是要他自掌嘴巴,他拉不下那个脸来。
“你可知道这有损永乐的名声?”金镇宇实在想不通,韩立天何以放弃这大好机会,谁不想入主皇室,韩家虽是皇亲国戚,可当了驸马爷,更是亲上加亲,往后权势地位更上一层,他竟然不识好歹。
“要朕收回成命,万万做不到,况且永乐也不会同意的。”
“那末将只能以死明志!”
他的强硬态度倒也让金镇宇着急了起来,目前朝中正需要有能耐的人才,带兵可非人人皆可,韩立天是难得的武将,要是失去了这个得力助手,将是他与大金皇朝的一大损失。
“永乐不好吗?”
“非公主不好,是微臣另有意中人。”
“意中人?”
“是。”
“哪家千金?”
“扬杭温家。”
金镇宇愣住,扬杭温家?现在宫中不就有一个天天和他唱反调,可他不确定韩立天说的扬杭温家是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个温家。
“扬杭有许多温家,不会巧得你正好看中先皇册封的贵妃之一吧?”
韩立天坦然承认,“确是其中之一。”
金镇宇回想起四个贵妃还在的情境,不禁纳闷,“温大小姐依然还在宫中,而其他三人我另安排了去处,你如何会遇到她们其中之一呢?”
韩立天只得把自己遇到温兰的情景给一一托出,金镇宇听得在心底啧啧称奇。
他甚至忍不住要想,难道这就是上天在定?
可是,要他收回成命,那太难为了!
“即便如此,朕已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旨,永乐也准备好了要嫁入你韩家门,这些都不可能有所更改,再说,那温家女乃是皇族罪人,如今各有归宿,与你是不可能有结局的。”
“她何错之有?只因为她长得貌若天仙?”真是可笑至极的一条罪状。
“她克死了先皇。”
“可笑!”他打心底不屑这个说法。
金镇宇却以为他以下犯上,“大胆韩立天!你竟敢侮辱朕。”
“皇上恕罪,末将嘲讽的是那可笑的迷信,更深信皇上是英明的,不会被其左右,您当很清楚,温家四姐妹被冠上的罪名太莫须有了。”
韩立天说的有理,其实在心底他并不认同不祥之说,他也知道那对四位太皇太妃非常不公平,她们突然被召进宫,又莫名其妙成了大金皇朝的罪人,他也挺同情的,所以才没让她们真的去陪葬,反而趁机为尚年轻的她们安排归处。而韩立天宁愿选择一个待罪的女子,也不愿意娶大金公主为妻,这传扬出去,对永乐可也是个极大的伤害哪!
“你退下吧,这事不得再提,朕今日就当什么都没听到,等你安排完孤岭寨招安一事之后,就回京与永乐成亲吧!”
“皇上……”
“不得再说,否则温岚就得要再背负一条迷乱人心智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尊敬的皇上竟然会如此的不明事理,实在令他大失所望。
“孤岭寨招安我会去处理,那是因为我答应了那里的兄弟在前,我得安排他们回到一般人的生活。”他取出了军令,上前放在御书房的书桌前,然后郑重的宣示,“末将今缴回军令,从今卸甲归田不问朝事。”
“韩立天,你……”金镇宇望着拂袖而去的韩立天,很疑惑自己竟然没有叫侍卫把他拦下,更没有叫人把他打入大牢。
永乐刁蛮出了名,知道韩立天迷恋着当日的温姓太皇太妃之一,差点命人一把火烧了韩家。而被她视为狐狸精的温岚也没能置身事外,她话匣子一开,达官夫人代替宣传,满朝又为温家四株沸腾一阵。
“不知道永乐公主驾临,未曾连迎,请公主恕罪!”韩老将军辞官多年,早就不过问朝中大小事情,这回为了儿子抗旨一事耳根子可也没法清静,才一天的光景,就有不少旧时同僚上门拜访,要他规劝儿子回头是岸。
但他了解儿子的性情,固执起来的时候,天皇老子来了也说不动他的。
“韩老将军,抗旨可是只有一死,韩将军不仅让我皇兄失望,也让我面子扫地,但我和我皇兄都是仁慈的人,只要他出来认错,并择黄道吉日和我拜堂成亲,我们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放眼整个大金皇朝,没有人比韩立天更适合当她的夫婿,她可不想这样放弃,更不肯把韩立天让给一个不吉祥的女人。
“公主,老夫恐怕……”
“你是他的亲爹,儿子的亲事由你作主也是天经地义的。”
“公主不必对我爹施加压力。”韩立天从厅后走出,肩上还背着简单的行囊。
“韩将军,你打算上哪去?”看他带着行囊,永乐一阵心急如焚。
韩立天冷淡地说:“我已经不是韩将军,请公主离开吧。”
“韩立天,本公主已经不顾颜面前来找你,你到底还要拿乔到何时?”永乐气得横眉竖眼,在她想来,韩立天真的很不识好歹。
“韩某已经表明有心上人,公主何必苦苦相逼。”
“你我的婚事是我皇兄赐婚的,那个温岚可是个罪人,再说,温家四姐妹是不祥的,难道你不怕被她克到?”
“荒谬!无稽之谈。”韩立天对父亲欠欠身,说:“爹,孩儿要前往建宁,请爹多多保重。”
“你自己也小心点。”儿子长年在外,韩老将军早就习惯了,只是这回儿子坚决抗旨,身为人父的免不了要担忧几分,“你要有个不测,我可不知道如何向你九泉之下的娘交代。”
“请爹放心。”
“还放得了心吗?”永乐气愤依然,“为了一个女子抗君主之意,又为了一个女子抛家弃父,你这叫作不忠不孝!”
“多谢公主提醒。”
不管永乐火气多大,韩立天始终表现得不为所动,他一点都不怕死,可看他愈冷淡,永乐就愈生气,“难道你也要温岚抗旨离开慈叶寺吗?你们那么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韩立天始终沉默,直到跳上马背,他才居高临下的对追上来的永乐说:“公主,忘记韩某对你会比较好一点。”
“我不!”
“那就请好自为之了。”说着,他双脚一夹,马儿就了解的往前奔驰而去。
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永乐气得甩出手中的皮鞭,“可恶!韩立天,你会后悔这样对待我的,你别想甩开我!我一定要你匍伏在我的脚边对我道歉!”
中秋已过,月儿有了缺口,温兰等过了中秋,心已死去的她不再期待,也不敢有所期待。
如果大姐在此,肯定会笑说:“傻瓜才去相信男人说的话。”
她对男人无偏见,但是,却也清楚男人太容易变卦,心很难只属于一个女人,男人可以在这一刻爱你爱得半死,却在下一刻喜欢上别的女人。
她不怨,只是不愿傻傻的等候,而红尘也无啥让她留恋的了,不如削发长伴古佛青灯。
“温姑娘,你真的看开这红尘,决意要削发了吗?”了尘拿着剃刀,再三询问。
温兰点头,平静地说:“红尘如梦转眼空,弟子已经看透,请师太为弟子削发吧。”
“好吧,既然你已经看透,那我就为你剃去这三千烦恼丝。”了尘拿起剃刀,正准备要替她剃渡,外头却传来一阵大叫。
“师父,外头有个官差要见温姑娘。”
了尘松了口气,替人剃渡,她心情从不曾如此沉重过,总觉得这一刀下去肯定是个错,所以她非常庆幸有人喊停。
“请他进来。”
不久,进来一个身着军服的官差,他拿着信问:“宫中来信,请问温岚何在?”
温兰起身,转头说:“温兰在此。”
再怎么说她也曾被封为贵妃,官差慌忙跪身请安。
谁也不知道此兰非岚,只有温兰自己心知肚明。
“起身说话吧。”
“是。”张桂起身,把信送上,“蓝太皇太妃要张桂送信过来。”
“哪位太皇太妃?”
“就是您的大姐。”张桂替她解了迷津。
“喔。”她终于明了,因为驾崩的先皇是新皇帝的祖父,所以被先皇封为贵妃的她们,自然该成为太皇太妃了。
可是,被安排的地点不同,命运也就有所不同了,“她在宫中过得可好?”
“回温姑娘的话,蓝太皇太妃身体安康。”
“没人为难她吧?”
“没。”
“那就好。”她放了心,才缓缓拆阅书信。
兰妹如晤:
一别数日月,甚念!
今日捎信,一来是想念妹在他乡不能相见,一来是有事要相告于你。
稍早去逛了后花园,听闻相关妹的传闻,韩将军为妹抗旨拒婚,今已卸去军权离开京师,如今众人纷纷出言中伤咱们姐妹名节,文武百官皆说温家四女乃是狐妖转世。
姐恐刁蛮永乐公主会把韩将军拒婚的账算在妹头上,特托张桂告假还乡之便捎信与你,望你多作准备。
祝 幸福
温蓝落笔京师
姐姐的信件让温兰又想起过去四姐妹一起嘻笑的日子,那些日子看似遥远却又历历在目,她真的很想念那些无忧无虑的岁月。
“官爷,你可知道韩将军现在去向?”
“不清楚,小的只听说永乐公主随后也擅自跟着韩将军出城,还带着一大队的人马随行。”
温兰闻言甚为震惊,她好怕永乐公主会对韩立天不利。
“温姑娘,小的还得赶回京师,先行离去了。”
“谢谢你替我捎来讯息。”温兰再三谢过张桂,并目送他离开。
了尘随后走过来询问,“如今你还想要出家吗?”
“师太,有人为我身陷险境,我不能置之不理,我要离开去寻他。”
“这江湖路险,你何不在此等候佳音呢?”
“不,我等不下去,我非去找他不可。”
想到韩立天为她抗旨拒婚,她一刻都等不下去,现在她只想要看见他安然无恙,如此她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会踏实一些。
“既然你执意要离开寻人,那我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你一路平安了。”
“谢谢师太。”
“谢我什么?”
“谢师太一再劝温兰三思,才让温兰免于错怪他而走错一步路。”
“缘该如此。”
确实,缘该如此,一切上天注定,所以她决定不再逃避。
当日,温兰带着简便的行囊离开慈叶寺,她依然是一身书生装扮,可是粉味很重的她一扮起书生,只给人一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感。
“掌柜的,给我几个馒头和一些水。”她知道一堆人在打量她,所以笔直的走向客栈掌柜,头连转都不敢转一下。
等待的时候,她听见有人在质疑,“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姑娘啊?”
“穿着像个男人,可皮肤细致得好像个姑娘。”有个人这样回答。
谈论的声调之高,全然没有迥避的意思。
温兰把视线定在掌柜的桌面上,觉得时间过分难熬。
“公子,你的馒头和水来了。”
接过掌柜的东西,她询问掌柜,“这往孤岭寨的路怎么走呢?”
“孤岭寨?”掌柜打量她一眼,笑说,“公子问孤岭寨是想要自送上门吗?那里住的可都是土匪啊!”
“我知道,但他们已经要接受朝廷的招安了。”她这样告诉掌柜。
“是吗?那太阳肯定会打西边出来。”掌柜摇着头,似乎不太信任这样的消息,“你往东去,就可以到达孤岭山寨的山脚。”
“谢谢掌柜的。”
问了方向,她在众人的目送下走出客栈,出了小镇,她朝掌柜说的东方走,一路行人愈来愈少,她猜想可能是百姓怕了孤岭寨的土匪,所以这条路明显的冷清。
走着,突然从草草丛中跳出几个不像大金人的大汉。
“你们想干么?”
“小哥,这路一个人走不会太寂寞吗?”大汉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大金语言。
她从对方的声调和语音确定,他们不是大金人土。
“你们非大金人土,为什么出现在此?”
“我们兄弟都住在海上,没事上岸来捞点好处,刚刚看小哥一个人问起土匪窝的去向,怕小哥一个人太过寂寞特来陪伴。”一个大汉邪气地瞅着她,并且逐步逼近。
温兰快步后退,慌张拒绝,“不必了,我习惯一个人走。”
“不太安当唷,再过去听说便是土匪最常出没的地域,你不怕,我们却会为你担心呢。”
“你们到底想什么?”
“我们?”其中一人笑着问旁边的人,“兄弟,他问我们想干么,你说你想干么?”
“带他去个地方玩玩。”
“对啊,听说那里的人出手很阔绰,男女不拘。”
他们邪恶的笑声让温兰感到恐惧,她慌张地往后退,一路低喊着,“我哪也不去,你们不要过来!”
“那可能由不得你唷!”
笑声回荡在山谷间,回音阵阵显得特别的诡异。
温兰想逃,可是对方人数众多,她根本无路可逃。
“别跟他浪费时间了,我们要快点筹到钱到别处去呢。”有个人突然恶声说。
她,就这样被人给抓起,任凭怎么踢打咬都无法挣脱。
直到他们远去,躲在一处草丛的小三才悄悄的走了出来,望着远去的人群,他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着,“温小姐怎么会在这里?她不应该会在这里的啊!可是我不可能眼花……”
那美丽的容颜,任谁都是见过一回就再难忘怀的。
“我得快回去告诉大哥……”他跌跌撞撞,一路狂奔回孤岭寨。
“大哥,这是皇上给大哥的招安书,拿着这个,大哥可以在此处落地生根,但从此不可杀人越货,另外大哥得要送上一份孤岭寨的地形图给官方,并由官方派人进行勘查。”
“还真是麻烦,”李坤不太爽快的嘟哝。
“二弟,韩兄弟一路为我们奔波,我们就让他好做点。”
“是。”
“一切都安排妥当,拿着皇上的谕令,官府不会为难众兄弟的。”
黄天霸拍拍韩立天的肩膀,笑说:“你看起来非常疲惫,先回房去休息一下,晚点帮你接风洗尘。”
“不,我得马上赶往慈叶寺。”
一听到慈叶寺,刚从里面走出来的香儿忙上前追问:“你要去找我家小姐吗?是不是啊?”
“是。”
“我跟你去。”
黄天霸心底一震,想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香儿还是要离开,心中不由得难过起来。
“我得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慈叶寺,所以不能带你去。”韩立天心急着要见温兰,带个人肯定会延缓速度,所以不得不拒绝香儿。
“我就要去!”
就在此时,小三跌跌撞撞从外面跑进来,大声嚷嚷,“不好了!不好了!”
“小三,叫你去买些粮,你慌张些什么?”
“温小姐……不好了!”小三一路从山脚跑回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韩立天抓住他,厉声追问:“她怎么了?”
“她被海盗抓走了!”
“什么?”
这消息震惊到的可非韩立天而已,几乎整个孤岭寨的人都跳了起来。
“我在要回来的路上,看见她被一群人围住。”
香儿激动地问:“你为什么不上前救我家小姐?”
小三为难地说:“今我一个人,他们一大票人,怎么救?”
可香儿只想到主子落难,哪管小三说的充足理由,她哭着对小三又打又骂,“你真该死!竟然见死不救!”
黄天霸拉开她,劝着,“这不能怪小三,对方有一群人,小三赶回来报讯才是正确的。”
“他们把温小姐带往哪去了?”韩立天镇静了下来,开始追查线索。
“他们往南去,还说要把温小姐带去一个什么男女不拘的地方。”
“男女不拘?”那是什么意思?
黄天霸一阵恍然大悟,“我听过有个地方,男女不拘。”
“什么地方?”
“拍卖村。”
“什么?”韩立天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黄天霸点点头,继续说:“那个地方是土匪的交易广场,那里卖的不只是货物,还包括人。”
“别说了,那个地方在哪里?带我去!”韩立天一张脸像死神,眼神凶恶得足以杀死所有人。
而他,确实想要杀人!
“老二,准备一下人手,我们可能要大开杀戒了。”想到那样美好的温小姐被抓去那种地方,黄天霸也愤怒了。
“是!”
土匪的本性又张扬,但这一回是为伸张正义而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