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方才的画面让她羞窘,但她那声尖叫,应该还蛮大声的吧,可是,他怎么没醒?
她拨了一下他垂放在浴池外的手,还是没摇醒他。
他年纪轻轻的,应该不会是心脏衰竭,死于浴缸内吧?
“老板,老板……”她拉着他的手直晃,愈晃愈大。
糟糕,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她别过脸去,拉开浴帘,蹲在浴池旁,颤抖不停的手指,缓缓伸向他的鼻下。
没有呼吸耶!
她手往上摸,捏一捏,确定自己的手,真的是贴在他的鼻子下。
再试一次。好久、好久,都没有气息拂在她的手指上。
她的手颤巍巍的滑下。
“老板,你怎么莫名其妙地死了?”她欲哭无泪。
这屋子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他死了,她不就成了嫌疑犯?
台甫说过,他妈很凶的,到时候,她会不会被他妈给炸碎?
“啊……”
突地,她鬼叫了一声。
************* ************** **************
他实在是热的受不了,跑到楼上来泡冷水澡,工作压力一释放,他乐的补充睡眠。
感觉到有人一直拉着他的手晃,他被吵醒后,就听到她在旁边碎碎念。
她伸手来探他的鼻息,他乐的配合,他屏住几分钟的呼吸,却把她吓得直发抖。
天哪,她瘦归瘦,胸前那对王乳,发育的可真完美,他颇感兴趣的偷瞄好几眼,尽管泡在冷水中,他的欲火还是窜了上来。
偏偏她葱白的手指,还在他的唇上,不停的抖动着,他嘴一张,便将她细嫩的手指给吸吮住。
“啊……”
古允蕾大叫了一声,自他嘴里将手指抽出,回头一望,却见他懒懒的将脚收入浴池内,坐起身,趴在浴池边瞪她。
“你还真是吵!”
“老板,你没死?”她笑咧着嘴,高兴的想站起,但想到他全身光溜溜的,她一站起来,一定会一览无遗,所以,她乖乖蹲在浴池外。
“我吓你的!”
这女人是不是少跟筋啊?怕看到别人光溜溜的身子,却不怕自己被别人看光?
说真的,她蹲在他眼下,这个角度,真的是该死的完美。
“你真是不懂礼貌,别人在洗澡,为什么没敲门就进来?”他趴着,欣赏美景之外,不忘训她两句。
在他来说,这是两回事。他绝不会因为她胸前的春光,而包容她的无礼。
“可是……是你没锁门,我一推就开了,所以……我以为没人在里面。”
他下腹隐隐胀痛,锐眸眯起。
“你还想继续待在这里多久?我可是要起来穿衣服了!”
说罢,他作势要站起身,把她吓得连自己脱掉的衣服都没拿,直接跑回房里去。
“笨女人!”
嗣耀亨低骂了一声,走出浴缸,拿着毛巾擦拭身体时,赫然察觉自己恼怒的,是她傻傻的没保护自己。
怪了!
他该烦躁的,是自己被她挑起的莫名欲火,怎么反倒为她担忧?
真是怪!
********** ************* ********
用过晚餐后,古允蕾早早就躲回房里去。
对于下午在浴室内的窘态,她也不知道自己因何会那般。
当时,她好像傻掉了。
她一心只想着,别再偷窥到他的精壮身躯,却未顾及自己——她还配合他的视线角度,踏在浴池旁,让他看个够!
不知道他会不会认为,她是故意去勾引他的?
窘死了!
照着镜子,仔细看着自己的双眼。
“应该没有长针眼吧?”
躺在床上,她脑里一幕幕上映的,全是他躺在浴池内的强壮体魄。
她不要想,可是,那个画面一直自动跳出来。
连吃晚餐时,她看到他坐在餐桌吃饭,也联想到他脱光衣服的养眼画面。
她是怎么了?净想着他光溜溜的情景。
翻身下床,她从抽屉中,拿出外婆生前常念的一本佛经。
看着佛经,念了几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于,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放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心还是浮动。
赶紧把佛经收回抽屉内,免得自己污秽的思想亵渎了佛经。
于是,她改翻着食谱、看着种玫瑰花的专业书籍。但连平常她最爱看的两种书籍,也抵挡不了他赤身露体的魔力。
把书放回书架上,她躺回床上,拉着棉被盖住头,他强壮的裸体,依旧扰得她心乱。
************ **************** *************
“咦,允蕾怎么一吃完饭,就回房里去?”
台甫洗好茶具,准备泡茶时,就看到古允蕾匆匆的走上楼去。
嗣耀亨瞟了她上楼的身影一眼,没说什么。
她上去也好,免得她老在他面前晃,他又联想到她蹲在浴池旁的画面。
刚才吃晚餐时,他的眼睛好像变成了透视眼,每次看到她,他的眼里就会浮现她只穿内衣裤,那曼妙的雪白胴体。
“是不是生病了?可是刚才她还好好的咧!”把茶叶放入壶里,台甫冲着热水时,朝上司使了一个暧昧笑容。“总经理,你是不是把人家怎么了?”
狠狠的瞪了台甫一眼,嗣耀亨拿起电视遥控器选台。
“总经理,你还要在这里住多久?”端了一杯茶给上司,台甫满面愁容。
“住到我高兴为止!”嗣耀亨闲闲的丢了一句。
“惨了!”台甫叫苦。“那你又叫我回去上班,这下子,总裁夫人一定会知道,你不是出国去度假……之前我骗了她,她一定会把我骂到我自动粉身碎骨,她才会罢休。”
啜了一口茶,斜睨了他一眼,嗣耀亨讪笑着:“我倒想见识一下,你能自动粉身碎骨的本事!”
“总经理——”台甫哀叹了声。跟到这种上司,他连自我保命的权利都没有。
“筹建大卖场的事,进行的如何了?”把不小心飘到楼上的出轨思绪拉回,嗣耀亨一脸正色的问。
她怎么了?不会真的纯情到,从来都没看过男人光溜溜的样子吧?
低头轻笑了声,他的思绪,又不小心兜上她。
“……土地方面的事,全OK了,还有……”看到上司低头笑着,台甫一脸纳闷。“总经理,你在笑什么?”
抬起头,台甫的纳闷神情,让他敛起后边的笑容。
“没什么,你说土地OK,我当然高兴。”他正巧有听到关于土地方面的事。
“喔”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嗳?”台甫惊讶的张着口。“可是……我还在泡茶。”
上好的铁观音,他还想多喝几杯呢!
“明天你还要上班,茶别喝了,免得睡不着。”他命令着。“快点回去睡觉,我交代的事,明天给我—一办妥,不准拖延。”
“是,总经理。”
嗅了嗅铁观音的茶香,台甫满心惋惜的离去。
独自喝着茶,再好的茶香,似乎也比不上她的体香。
视线调向楼梯处,他的思绪,又飘向窝在楼上的美人儿。
美人,她的确称得上。
************ ************ ************
睡不着的古允蕾,索性下楼到园内清洗汲水池。
穿着一件无袖的背心,和一条短裤,她踏在汲水池内,刷刷洗洗。
过肩的长发挽起,夹在发顶,她努力刷着长出青苔的池壁。
外婆习惯在汲水池内,蓄水浇花,可是,登革热的病媒蚊——埃及班蚊和白线班蚊的孽生场所,就是盛水的各种容器。
管它是天狗热、断骨热,还是登革热,她绝不会让病媒蚊有孽生的场所。
她打算把汲水池洗干净,不再蓄水,免得让蚊子有繁衍机会。
努力的刷、努力的洗,虽然恼人的裸体画面还是抹之不去,但至少手边有工作在做,等她累了,哪还会有多余心力去想那件事。
抓着水管,她把池壁的泡沫,用水冲干净。
“这么晚了,你还在做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骇了一跳,一回身,水柱便冲向出声音的身上。
“你在做什么!”
那低咆的声音扬起,她吓得赶紧关掉水源,但为时已晚,他全身已经湿透。
他的头发不时的滴下水珠,赤裸的上身水滴涔涔,宽大的短裤也已湿透。
“老板,对不起。”
古允蕾暗暗叫糟,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她把他淋湿是事实,如果他一生气,不知道会不会把她赶走?
不行,她不想离开这里!
“对不起、对不起。”她用手拨去他身上的水滴,满心歉然。“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她踮起脚尖,拨弄着他浓密的黑发,希望自己这么诚意的补救工作,能让他的怒气稍减。
她细嫩的手,又拂出他隐藏的欲念,当她的手从他胸膛移上他的发时,他眼中看到的,又是她胸前那浑圆的形状。
他很明显的看到,她乳上的红突,挺高了她的白色背心。
她没穿胸罩?!这个确定的讯息,加上眼中所见的,顿时,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老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她以为他之所以呼吸急促,是因为他火大了。
她频频的对他行礼,真诚的和他道歉。
她的真诚举动,又让他的一双眼,饱览她胸前的春光。
这该死的小妮子,真的是来挑战他欲念的极限!
“我……我去拿毛巾来给你擦。”
她急急的想进屋子去拿毛巾,纤细的手腕却被他拉住,她纳闷的回头,整个人被揪回。
他把她逼的贴靠在墙上,粗壮的两手臂,贴在她两耳旁的墙壁上。
“我现在要吻你,如果你不愿意……那就该死的快点说!”
他妈要他对女人具备的绅士风度,他已做了。
古允蕾睁着大眼,愣望他,一时会意不过来。
他为何要吻她?他不是在生气吗?难道他气极的时候,会想咬女人……喔,不,是吻女人!
她没说话、没反抗,那是代表默许了?
俯首,他火热唇瓣压上她微数的红唇,柔软的触觉,让他粗鲁的动作缓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身子贴靠着,他吻了她好久,才感觉到她放松了气息,紧绷的身子在他温柔的吻触中,慢慢放松。
这女人,该死的香!
淡淡的清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溜进他鼻内,在他体内,产生化学效用。
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非常喜欢。淡淡的香味,令人闻了非常舒服。
他两手缓缓滑下她的腰,将之困住,仿佛她是他的专属,这种感觉,还挺不错的咧!
他的舌尖探人她嘴内,引导着她羞涩的粉舌,与之共舞。
她胸部的起伏,摩蹭着他的胸膛,仅隔一片棉质背心,令他想到她胸前的赤裸,他几要疯狂。
古允蕾紧闭着眼,配合着他的引导。
她的初吻,就在此刻发生了!
男人的吻、男人的灼热气息……对她来说,都是非常陌生的。
她没反抗,因为他的吻,她喜欢。
喜欢他独特的气味,喜欢他的唇贴上她的唇,那一刹那间,她似乎有种被电到的感觉。
接吻的感觉,其实也挺美好的。
她沉醉了,尽管自己的动作显得太生硬,但他……他算是很好的接吻指导员。
她不仅一次感觉到他顽壮的胸膛,她呼吸一回,两人的胸前便触上一回。
不知道是他的汗水、还是方才她洒在他身上的水,慢慢的沁湿她胸前的棉质背心,她可以感觉到濡湿的衣料,紧贴着她突出的胸,而她的胸每和他的胸膛接触一回,那骚骚痒痒的感觉,便从她胸前窜散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的吻,离开她的唇,移向她的下颚,沿着她下颚的线条,滑向她细致的雪颈。
细密的吻,撒落在她的颈项问,她轻声呻吟,他粗喘着。
“我……我……”她羞怯地低着头,不知道要说什么。
耙了耙湿透的黑发,嗣耀亨努力压下还在心头滚动的欲火。
“你……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她羞涩的动作,让他不由得这么想。
扬起水眸,看他一眼,双颊羞的红烫,低首,她怯怯的点头。
“真的?!”他颇为讶异。
她的姿色算是上等的,怎么会没有男人追过她、吻过她?难道她身边的男人都该死的瞎了眼?
“你没交过男朋友?”
说真的,能成为第一个吻她芳唇的男人,他心中是有一丝窃喜的。
她摇摇头。“我外婆不希望我太早交男朋友。”
她不想让外婆担心,以前,只要一下课,她一定会马上回家的,所以,想追求她的男同学,是没机会约她的。
他了解的点点头,心中的窃喜扩散到嘴边,牵扯出一抹得意的笑。
“我可以请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抬眼,点着头。
“你外婆有规定你几岁的时候,才可以交男朋友吗?”
她甜美的脸蛋,真是让人百看不厌。
古允蕾摇摇头。“没有。”
“喔。”他点点头。
“老板,我……我可以进去了吗?”她羞怯怯的问。胸前的那片若隐若现,令她心生尴尬。
“可以。”
他一允许,她马上抱胸,奔回屋内。
真是的,不过是没穿内衣,有什么好害躁的?
不过,她那一声“老板”,听得他很刺耳。
老板?!他的确是她的老板啊,可是,他真的不喜欢听她喊他老板。
耸耸肩,他干嘛为了一个称谓在心烦?
*********** ************ ********
一早,古允蕾就到园子里,修剪玫瑰花的枝条。
昨晚的事,让她想起就脸红,唇边羞答答的笑容,掩饰不住。
在她剪去一朵花时,那道磁性的嗓音又扬起。
“你怎么把花剪了?”嗣耀亨弯下身,捡起被她剪掉,落在地上的花朵。
古允蕾的视线,落驻在他满脸的胡渣上,没有利除的胡渣,让他看起来成熟又性感。
她脸红的低首,和他解释她剪掉花朵的原因。
“通常太小的植株花朵,都会把它剪掉,以后开的花,会更大更美。”
“喔,原来是这样。”他看着她,她把头发绑成一束马尾,挺好看的。“修剪这些很麻烦吧?”
“不会。”她摇头笑着。“玫瑰是在当年的新生枝条上,才会开花,所以,开过的枝条都要稍做修剪,没有修剪,枝条会老化,花朵的数量也会减少。”
“你懂得很多。”
她摇摇头。“我懂得不多,除了外婆教我之外,我还会看一些专业的种玫瑰书籍,才知道该怎么做。”
“这朵花的味道很奇特,香甜中带点辛辣的味道。”嗣耀亨的鼻子凑近一朵深粉红色的花朵,嗅了嗓。
“这是玛莉亚卡拉斯,它是一株很好照顾的玫瑰花,它的味道和大马士革玫瑰很相近。”谈到玫瑰,她可是有聊不完的话题。“这个是日出,那边那个是夕阳。日出的香味,和巴龙格茶相同……”
看着她滔滔不绝的说着,她在他心中,又多了一项知性美。
他仔细的聆听,她的笑容和甜美的声音,缓缓的植入了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