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翠姿娇笑一声,审视修整完美的指甲,“七年前我有办法让于大哥相信我的话, 七年後,我当然有办法让他深信不疑。”七年的时光让吕翠姿少了学生时代的纯真,多 了世故与不易察觉的阴狠。
“我知道你办得到的。甄家那丫头不晓得有啥魔力,迷得政翔昏头转向,不把当年 那些照片放在心上。我不在意他有几个女人,甚至娶小老婆也不打紧,但只要他对甄家 丫头还有心,我就不许!”外头到处都是关於政翔与平安的小道消息,她知道其中的可信度颇高,甚至平安在政翔心中占有多重的分量,她都晓得。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平安入主于家,只要有她秦月嫦在的一天,甄平安永远不能踏进于家一步。
“伯母说的是,尤其甄平安是甄正发与叶宁芝的女儿,甄正发的风流人尽皆知,风 流种生出来的女儿会好到哪去?”吕翠姿对平安早就没有朋友之义,她们的友谊早已宣 告结束。
秦月嫦不说话,想着风度翩翩的甄正发与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相依偎,好个甄正发 !她要他与美丽的妻子们後悔一辈子。
“其实当年我们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于大哥着想,我们事先替于大哥设想面对甄平 安红杏出墙的情况并没有错,只是让他早点认清事实。”吕翠姿对当年所撒下的漫天大 谎丝毫不感到愧疚,只後悔当年没彻底毁掉甄平安,让甄平安无颜再苟活於世。
“那个江毅森还在吗?”秦月嫦打算以当初她们捏造的假情人再度陷害平安。
“在,随时可跟他联络,他会完全配合的。”吕翠姿冷冷一笑。江毅森是她的秘密 情人,爱她至深,她说一,他绝不敢说二。她要让一个又一个的误会冲向政翔与平安脆 弱的爱情,就不信拆散不了这对爱情鸟。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秦月嫦含笑点头。
吕翠姿但笑不语,很多人都知道她与平安的友情甚笃,因此不会怀疑她故意陷害平 安。但他们不知道,她也爱着政翔,爱他好久了,甚至比平安要来得更早。她一直苦无 机会向政翔表白,她深信总有一天政翔会发现有个女孩一直守在角落等他。可是他的眼 睛被平安所蒙蔽,平安的大胆蠃得政翔的专注,他把所有的热情与笑靥给予了书呆子甄 平安,而她却只能以好友的身分出现在政翔面前。她不甘心!为此,她天天诅咒甄平安 ,诅咒甄平安与于政翔的恋情早日结束,但她愈是诅咒、愈是痛恨,他们的感情益发深 厚。表面上她以笑脸祝福着他们两人,实际上她每天都想着各种方法要去破坏,可是都 派不上用场。
就在她准备放弃政翔,接受他们的恋情时,秦月嫦突然出现了。秦月嫦的出现无疑 是为吕翠姿打了剂强心针,有了她与秦月娣嫦的周密计画,她终於可以成功的拆散这对 有情人,但结果却不是她所要的。
她以为没有了政翔的平安会寻死,但她没有,依旧活得好好的。她懊恼当初没下重 药,可是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了;这次她要平安永世不得翻身,而政翔会发现她的好,好好爱她的。
秦月嫦明白吕翠姿的心思,当初她就是看中吕翠姿对政翔的爱才会找上她的。原本 她也准备让吕翠姿嫁入于家,可惜吕翠姿与江毅森同居,她不会允许有个行为不检的女 人嫁入于家的,不过她当然不会告诉吕翠姿这一点。
“你搬到我家去住吧。”这是为了让吕翠姿方便行动。
“我明白。”吕翠姿知道自己责任所在,她该把全副精神放在计画上,但她无法不 兴奋,毕竟她又接近心爱的人一大步。
***
陈妈打开门见秦月嫦带着吕翠姿回来,心中直发毛,知道又有事情要发生了。
“政翔呢?”
“少爷与王先生在客厅。”陈妈恭敬的回答,不敢猜想往後还会发生什麽大事。
“嗯。翠姿,咱们走。”秦月嫦自信满满的带着吕翠姿进入客厅,见儿子在看报纸 ,满意的绽放笑熔靥,他没有去找那个贱女人。“政翔,这是翠姿,你还记得吗?”
政翔放下手中的报纸,对吕翠姿有礼的说:“吕小姐,好久不见。”
原本在阅读体育版的王沐恩放下报纸好奇的看着他们,每回秦月嫦出现总会有事发 生,他已学会静观其变。
“于大哥!”经过岁月的历练,政翔益发吸引人,吕翠姿如痴如醉的盯着心上人。
“因为翠姿的父母都移民了,所以她暂时住在我们家,你要负起主人的责任,好好 招待她。”秦月嫦随便编了个藉口。
“欢迎你,吕小姐。”政翔客套的说。反正他是不含在意家中多了哪些食客,母亲 的决定他向来不过问。
“你们年轻人好好的聊聊,我上楼去休息。”秦月嫦技巧的退场,期望吕翠姿能把 握时机,慢慢的对政翔洗脑。
“伯母慢走。”吕翠姿恭敬的犹如大家闺秀,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政翔没心情扮演主人的角色,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报纸上。
“于大哥,你还在怪我是不是?”吕翠姿马上变张脸,可怜兮兮的说。
政翔闻言放下手中的报纸,不明就裹的问:“我为何要怪你?”
“当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平安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我破坏了你的婚礼,你恨 我是对的,我不是好人。”晶莹的泪珠慢慢的滑下,更显出她的无辜。
“这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若不是你告诉我,恐怕我还被蒙在鼓 ,别哭了。” 想起当年的事,政翔的目光不觉发冷,如果可以,他宁愿丧失记忆。
“真的?”吕翠姿高兴的悃起小脸,见政翔点头,开心的笑了,随即又垂头丧气的 说:“于大哥,你还是别安慰我好了,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好过些。我听到传言了,其实 你还爱着平安,若不是我揭穿事实真相,恐怕你与平安早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是我不 对!”
政翔的眼眸再冰上十分,“谣言不可靠,你怎能听信呢?”他的心早已因吕翠姿的 一番话翻腾绞滚。吕翠姿的出现提醒了他,他对平安过於仁慈,甚至不忍伤害她一分, 平安一定在私底下笑他吧!笑他的痴傻,笑他们受她的摆布。
“这麽说,谣言不是真的罗?太好了,我一直担心自己是扼杀你们爱情的刽子手, 所幸于大哥已不爱平安,那些全是误传,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吕翠姿明 显的松了口气。
“你不是刽子手。”平安才是那个亲手扼杀他们爱情的刽子手,她连廉耻为何都不 懂,他怎会爱上她?!她不值得他爱,世上的好女人多得很,何必再将感情系於那个贱 女人身上?不!他并不爱她,上次在海边救她纯粹是怕她弄脏了乾净美丽的海水,绝不 是对她仍存有爱意。
“于大哥,我住下来,不会打扰你吧?”吕翠姿知道她的话已达到效果,聪明的适 时收手,转移话题。
“不会,你高兴住多久就住多久,没人会赶你。”
“太好了。”吕翠姿满意的笑了,她有信心能得到政翔的心,她确信平安是斗不过 她的。
王沐恩听了他们的对话,终於知道原来吕翠姿是当年提供线索的人。不知怎地,他 觉得吕翠姿不如表面上来得单纯,他再见到陈妈一脸的不赞同,更相信陈妈知道些内幕 ,只是没明白说出罢了。
***
“总经理,有位江先生要求见你。”宋小蓝的声音透过话筒告知正埋首苦干的 平安。
“有预约吗?”政翔尚未停止他的报复,公司仍有危机,该死的男人!他再不表态 ,她会疯掉!但在疯掉之前,她会先向父亲纤悔,再到伍家负荆请罪。
“没有。”宋小蓝曾试图打发来人,只是徒劳无功,那人坚持要见平安。在没有其 他办法可想之下,只好请示平安。
“撵他走吧。”全世界有那麽多个江先生,她哪知道是哪个江先生?既然没预约, 她犯不着对来人太客气,尤其现在她的情绪正处於低潮,相信宋小蓝会有办法打发来人 的。
撇下这个江先生,她苦思着有什麽办法可以解除公司的危机。倘若政翔坚持要甄氏付违约金,甄氏不是付不出来,只是那不是笔小数目,股东们肯定会对她的能力质疑,而甄氏的信用也会遭受重大的打击,到头来得利的人还是政翔。
他真这麽狠心吗?平安问着自己。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政翔不会原谅任何一个 对不起他的人,他迟迟没行动,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
她不可能当面请求政翔对甄氏收手,他有自尊,她当然也有;她宁可在商场上栽个 大跟头,也不愿向他开口。只是可怜的伍氏受到牵连,甚至不知为何会遭到如此的命运 ,假如他们知道了,相信伍太太不会再鼓励伍伯涵娶她。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时刻,平安带着满面愁容步出办公室。
“甄小姐,我等你很久了。”江毅森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终於让他等着了。
平安皱着眉看着来人,一时间没想出他是谁,直到看着他歉然的笑容,她才想起来 ,“是你!”他就是合成照片上的男人,那个害她被退婚的男人。
“对!是我,可不可以请你吃晚餐?”江毅森自以为潇洒的机拨他的鸡窝头。
“我没空。” 心!平安别过脸去不看他,怕看了会长针眼,甚至瞎掉。
“那我请你喝杯咖啡?”江毅森涎着脸跟在平安身旁。平安是第一个拒绝他的女人 ,自命风流的他不能接受此一打击,非得打动美人与他喝咖啡不可。
平安停下脚步,用杀人的眼光、冰死人的语气,一字字的说:“你最好给我滚得远 远的,江先生。我不知道你有什麽企图,但我没忘记当年的照片。”
江毅森被她凶恶的目光吓了一大跳,可是吕翠姿交代的任务他不能不完成。他以最 歉然的表情对平安说:“我真的很抱歉,其实我也是受害者。你说得对,我是有企图, 我的企图就是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对天发誓,当初我直的不知道有人拿我的照片合成, 在我得知你的婚礼因我而取消後,我觉得愧对於你,你能给我向你道歉的机会吗?”这 麽冗长又诚恳的话,一定能打动美人的心,江毅森自信满满地想。
“话说完了?”平安双手环胸,冷冷的问。
“你肯给我赎罪的机会吗?”哈哈!美男子出马,果真不同凡响。江毅森自恋的暗 忖。
“若我说不肯,你想怎样?”死皮赖脸的臭男人,不懂得察言观色,今天她的情绪 已经够糟了,竟还敢上门惹她,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若不肯原谅我,我会愧疚一辈子的!版诉我,我要怎麽做才能求得你的谅解? ”江毅森以最戏剧化的声音说道,想像自己是电影中多情的男主角。
“无论我有什麽要求,你都愿意去做?”江毅森的面孔令平安觉得 心,光看江毅 森闪烁不定的眼睛就知道他是骗子,她不是初出校门的小女孩,不会上当的。
“是的。只要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电影果真没骗人,这招还真管用。
“那你去死啊!只要你死了,所有的恩怨就一笔勾消,怎样?”面对这种 心的男 人,她不必将善心浪费在他身上。
江毅森整个人愣住了,怎麽会这样?女人向来不是最富有同情心的吗?怎麽甄平安 不是?大概是甄平安在商场上待得太久,忘了女人的本分。
“怎麽?不敢啊!既然不敢就别碍着我的路。”滚到一边去!平安没把最後一句话 说出来,她会留点面子给挡路狗的。
江毅森惊讶得忘了顾及帅哥的形象,张大嘴无法言语。他忘了甄平安是商场上有名 的女强人,必有她的厉害之处,只把她当成普通的女人来钓,自然会落得惹人厌的下场 。不过,他还算没搞砸爱人派给他的任务,今天他的任务是与甄平安见面,让躲在角落 的人把他们的影像一一拍下。他不敢想像把任务搞砸的情形,吕翠姿一定会气得跳脚, 甚至有可能会不再爱他,不!他不会让她有不爱他的机会,所以他会努力完成所有吕翠 姿交代的事,他要吕翠姿爱死他。
***
“政翔,这麽晚了你还没睡?”秦月嫦端一杯热牛你到书房给儿子。
“嗯,有份文件我必须先看过,否则明天开会时会下不了决策。”政翔脸上有着意 外,不知是母亲顿悟了还是什麽,现在的她不再专注於事业,懂得关怀她唯一的儿子, 这样的改变让政翔不知如何应对,毕竟他已习惯淡漠的母子关系。
“如果累了就早点休息,作不了决定没关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秦月嫦动手替 儿子收拾着凌乱的书桌,殷殷叮咛着。
“一会儿就好,不会花大多时间的。”
秦月嫦收拾好桌子,重重的憔口气坐下来,满脸忧愁。
“妈,有什麽事吗?”秦月嫦怪异的举动引起了政翔的注意。
“唉!我┅┅”她欲言又止,似乎在烦恼该如何开口。
“有事你就说吧。”政翔肯定母亲有事想告诉他,而且显然是极为重要的事,既然 如此,他没有不听的道理。
“最近我听了很多有关你和平安的事,起初我是很反感,我认为她带给你的伤害极 大,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不希望看到你再度受伤,所以一直反对你跟她来往。可是最 近我听了许多,也看了许多,总觉得你无法忘情於她┅┅”见政翔要开口反驳,她举起 右手制止,“别急,先听我说。如果你不爱她,早打得甄氏落花流水了,不会迟迟下不 了决定。我想了很久,平安以前是年少无知犯了错,我不该怪她的,毕竟人非圣贤,孰 能无过?既然你们相爱,我不该再阻止你们,做母亲最大的愿望无非是看到子女幸福快 乐,我决定不再干涉你们的事。”
政翔不动声色的泯着,母亲总算接受平安,他该感到高兴的,但他觉得母亲还有话 没说出来,他保持漠然的悻度等着母亲接下来的话语。
“唉!”秦月嫦再次叹口气,脸上尽是惋惜,“最初有位朋友对我说看见平安与一 名男子亲热的走在街上,我并没有相信,可是愈来愈多人对我提起,所谓无风不起浪, 教我想不相信也难。为了查明事实真相,我特地请了徵信杜的人帮我调查。”秦月嫦同 情地看着儿子。
“结果呢?”政翔平静的接受了,他早该猜到的。
秦月嫦拿出一叠照片放在桌上,“这世上还有许多好女孩在等着你,别为了一个负 心的女人而苦了自己,好吗?”
政翔沉默地看着照片,神色木然。
看完之後,他把照片整齐的放好,“我看完了。”
“那你┅┅”秦月嫦很想问儿子有何感觉,可是他脸上的表情让秦月嫦问不出口, 她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秦月嫦无声地问着自己的心。
“你期待我有什麽反应?唾骂她或是拆了书房?”他扬着眉问。
“不!你能看开当然最好。”不管了,算甄平安倒楣,谁要她是甄正发与叶宁芝的 女儿,怨不得她狠心。
政翔拿起方才被他丢到一边的文件,低头继续看下去,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我回房去了,你早点休息。”目的已达到,秦月嫦没有逗留的理由,悄悄的退场 ,让政翔好好想想。
事实上,政翔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文件上头,他现在的情绪可用“火冒三丈”来形 容。放下手中文件,他在书房裹来回踱步,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浮动,他该猜到的!那 个贱女人永远改变不了淫荡的本性,她与江毅森还来往着。哈!真是看不出来,她对江 毅森的感情还挺深的,只是江毅森仍阻止不了她的水性杨花。他真同情江毅森,有了这 种不守妇道的妻子,得成天担心她是否又爬墙,有了孩子之後,又得担心是不是自己的 种。幸好他及时看清她的真面目,没上当受骗,否则今日戴绿帽的人便是他。
陈妈进门看到的便是政翔双拳紧握克制自己,不让真实的情绪宣泄而出,她摇摇头 ,看来夫人又在政翔面前搬弄是非了。
“少爷!”她轻轻唤着政翔,打断他的冥思。
“陈妈?!你什麽时候进来的?”政翔惊讶的看着陈妈,他太生气了,所以没有听 到开门声。
“你坐下来吧,走来走去的,看得陈妈头都昏了。”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今天不把 真相披露,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政翔顺从的坐到陈妈对面。在陈妈面前,他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痛楚,他再次被背 叛了,他是个傻子!他也留想替平安开罪,可是每当他要开始相信她时,一大堆不利於 她的证据就出现在他面前,教他如何相信她是无辜的?
“我来是要跟你谈谈七年前的事。”陈妈直接说明来意。见政翔一脸憎厌,她摇头 斥责道:“你再不听我说,你会後悔的。你必须明白你错得有多离谱,平心静气的泯我说好吗?”
政翔勉为其难的点头。
“如果我说七年前的婚礼是遭人破坏的,你相不相信?”
“不可能!谁会想破坏?”政翔摇头不信。
“夫人与吕小姐,是她们策划一切的。那些照片是合成的,平安并没有背叛你,她 是无辜的,她甚至不认识江毅森。我知道她直到现在仍深爱着你,只要你肯弄清楚一切 ,你们会得到幸福的,没有人能再破坏你们。”
“不可能!我妈为什麽要破坏儿子的婚事?吕小姐又有何理由要破坏好友的婚礼? 陈妈,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平安,但她的不贞是事实,我不希望你再为她辩解。”政翔大声地反驳。他觉得好累,不想再与人谈论前未婚妻的品德。
“你妈恨甄家所有的人,吕小姐则是因为爱上你,所以她们才会联手破坏,你要相 信我。我告诉你,这次吕小姐出现,无疑又是要破坏你跟平安,难道你想一错再错?不 要再折磨自己跟平安了,相信平安是个好女孩对你真有那麽难吗?”陈妈气恼政翔的固 执,为何她说出了真相,还不能让政翔相信?难道真要等大夥全进了棺材,在政翔闭上 眼的刹那,他才相信自己错得离谐?
“哈哈哈!”政翔明声大笑,摇摇头,“陈妈,你别再说了,我跟我妈的感情虽然 不好,但她还不至於做出破坏我幸福的事来。我跟甄平安是不可能的,你就不要再白费 心机了。”
“你!我真的会被你气死。”陈妈气得直跺脚。她说出事实是要让政翔有挽回的机 会,怎知他会如此顽固,不懂得把握。“你一定会後悔的!”她忿忿的丢下这句话便离 开书房。再跟政翔说下去,她铁定会提早进棺材。
政翔带着苦笑目送陈妈离去。“真是可笑,短短的几个小时,先後两个女人进门来 跟我讨论前任末婚妻的品德,第一个拿出铁证,证明她的不好;第二个却又说尽她的好 话,这两个女人是嫌日子过得无聊,非得搞出些事端寻我开心吗?”
他眼前倏地浮现出前任未婚妻的美丽身影,是圣女或是荡妇?平安真如陈妈所说遭 人陷害吗?或是母亲说的才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