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已经深深反省了,在写的时候,不断告诉自已──放轻松,要快乐一点、要文字简单有力点。
写出意简言赅、情深意重的小说,一直是我努力的目标,把目前写的每本都当做是达到这项要求的挑战,因为对我而言这两个条件好像是两条平行线,偏重简单的词句时,便会失去情感;偏重于情感时,文词描述又会过于琐碎,所以我现在仍摸索中,有不足之处请各位多多包涵!
好了?严肃的地方过了,现在来谈些轻松的。
我很喜欢写古代小说,但喜欢归喜欢,真要动笔还真有点……麻烦。
原因不为啥,因为“古代”是已发生的年代,有历史的依据,所以天马行空不负责任的写法虽然很快乐(像《二度邂逅》、《娘子休夫》),但若真检讨起来,还真会心虚,其实倘若可能的话(功力足够)的话,是希望能像金庸的武侠小说一般,巧妙的配合史实,让创作出的人物活灵活现穿插其中,让人以为黄蓉、郭靖、杨过、小龙女等是真有其人,让人拍案叫绝,印象深刻。
其实小说世界假假真真,真真假假,让人看了快乐又觉得有意义,是最棒的事,但若假得太过,便会让人觉得无趣了。
不过之所以会再继续“不负责任”的创造出《娘子休夫》,原因不为啥,因为我太喜欢戚家这三姊弟的名字,觉得他们是自己创造过最喜欢的名字──荻兰、荻莲、荻柏,光看字就觉得好美(有没有觉得孟华快疯了?)可能就是出于这种视觉美的关系吧!所以觉得不将他们当主角写成故事的话,好像有点太对不起自己了(这是什么怪理由?)
当然好名字就要有好故事搭配,凑巧当时我在图书馆翻到了一套有关中国历代妇女研究论文集,赫然发现造成中国近千年来“男尊女卑”的观念和班昭所著的《女诫》有极大的关系,因此便在以此为主轴下,创造出了这样的故事。
说来中国女人真的很可悲,周朝以前为母系社会,当时男女分工为“男猎女耕”而非“男耕女织”,但到了周朝,因为那时正是礼教形成的过渡阶段,因战争的关系,父系取代母系而起;战国以后,有了“妇道”形成(所谓的妇道即是学做媳妇的道理,侍奉公婆、舅姑、丈夫之道),而孔子一席“惟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等话,更把女子地位与小人画上同个等号。(想到国中时,还把这几句话背得滚瓜烂熟──以应付考试之用,就很生气,哪个白痴编译馆?居然把这种贬视女人的话编进了教科书,再让莘莘学子学?对了!离开国中好一段时间,不知现在的课本还有吗?)
到了汉朝班昭时,她将历代所有压抑女子的思想有系统编纂起来,编写《女诫》,彻底标榜着男尊女卑、夫为妻纲、三从四德。(我们耳熟能详的从父、从子、从夫;德、言、容、工以及把生女比喻为“弄瓦之喜”,即从此来),基本上,《女诫》是本教导女子如何侍奉丈夫、儿子的书;而最惨的是,男人将这本由女人写的自我压抑的书视为“圣书”,他们可以理直气壮的拿此来欺压女人──这是你们女人自己说的,怎么可以不做到?(请摇摇头、叹口气吧!然后再庆幸自己不是生在古代。)
因此在出于这样的激愤下,幻想自己若是回到古代的话,会把那些所有规范女子的书全都砸在那些男人的脸上,所以也就有《娘子休夫》这本书的产生。
希望你们会喜欢这本,因为我真的已经很放“轻松”的写了。(不过,我承认这本情感就不太够,所以无法成为泪弹,唉!对不起!功力不足。)
盼大家轻松看、轻松的活、轻松的过日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好吗?
新的一年又来了,在此先祝所有的读者,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孟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