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应到他的愤怒,那始作俩者竟配合的出现在阎中杰办公室门口,带着一脸不合宜的灿烂笑容。
“心情还不错吧?!”阮锦农几乎是睁眼说瞎话,眼前的男人气的头顶冒烟,如果他带了打火机,这男人铁定会像火箭一样,冲上天去。
“你若是要天下大乱,可以选个温和一点的方法,用不着来上这么一招,硬是要把我拉下去搅和!”阎中杰怒气十足的将手中的报纸,准确无误的丢到阮锦农脸上,下过,正好被早有预感的阮锦农接个正着,不慌不忙的将报纸展开。
你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吗?
你想成为阮锦农的孙女吗?
“原来,报纸上的头版,是这么大的广告啊?”阮锦农明知故问的装傻,笑容掩住了他眼中的急切,没让阎中杰发现。
“你之前只说过,要我帮你找到失踪已久的孙女,但是,你没通知我……你会用这么一种惊天动地的方式找人。”阎中杰气极败坏的瞪着收养他的阮锦农,要不是他对自己有养育之恩,难保他不会当场掐死这个老顽童。
“谁敦你迟迟不肯动作,我要何时才能见到我的孙女?”阮锦农摊摊手,装出一脸无奈。“虽然我知道你不找的原因,绝对个是因为继承权有可能落在另一个女人手上,但是……这可能性是存在的,我只好自己动手。”
阎中杰挑起眉头,这小老头明知道,他只是担心明目张胆的找人,可能会惹来一大堆麻烦,而其中最大的麻烦,就是会牵扯出一大堆不相干的女人。
见阎中杰不语,阮锦农习惯性露出笑脸。“开玩笑,开开玩笑罢了。”
“你知不知道,这么一来,会有多少女人冒名前来?你知不知道,你阮锦农的名字代表什么?”阎中杰睨了阮锦农一眼,无奈的意味占了大半。
“代表有钱有势。”阮锦农回答的有些心虚。
“没错!”阎中杰耸耸肩。“当初,你收养了没有血缘关系的我,让我继承你大半的产业,跌破多少人的眼镜,大家怎么说你?说你是个花钱不眨眼的土财主,说你没几年就会被我掏空,然后露宿街头。”
“但是事实证明,我的下场没有那么惨啊……”阮锦农更心虚了。
“那是因为,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阎中杰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这个行事不经大脑的老顽童。“在众人的心里面,你只是个上财主,现在你又刊登这么一篇寻人启事,涌上门的女人,挡也挡个住。”
“没办法,我的日子不多了……”阮锦农的笑脸有些黯淡,低低的说了句。
“你说什么?”阎中杰没有听清楚他的话。
“没事!”阮锦农又回复笑脸。“你就当还我个人情吧,面对排山倒海的女人阵仗是难不倒你的。”
“是!你说的都对!”事到如今,阎中杰也只能点头。
对他而言,女人的确是赏心悦目,但是如果排山倒海的来了一大群,而且还是不怀好意的话,就不是件容易消化的事了。
看样子,他得好好的想想,要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
“我还记得她的样子,白嫩嫩的皮肤,配上黑亮的眼珠多可爱,更别说那爱笑的天性,就连我一脸怒气的骂人,她还是能露出笑脸,我想她一定是个有教养的女孩。”阮锦农的心思,飞到二十年前,脸上笑意不再,另添了一抹明显的自责。
如果在二十年前,他不要那么固执,那么执着于所谓的门当户对,他的儿子就不会带着媳妇,与可爱的小孙女离开。
我的小孙女……我的青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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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青山绿水的野林中,夏日的闷热不再,只有蓊郁沁凉的气息。
清晨的山林间,充满泥土和树木芳香的味道,刺眼的阳光被茂盛的树枝遮去了光采,只剩几道金色光束隔着枝枒流泻下来。
“好热喔!”一声清亮的女声,伴着重重的脚步,出现在层层阶梯转角处的,是一个长发过腰的清秀女孩儿。
“还喊热?这里可是有避暑胜地之称的溪头。”另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制止女孩的抱怨,带着笑,也带着宠溺,还有一股潜藏在眼底,那不为人所知的企图。
“梁大哥,你真的平常都到这里来画画喔?”阮青抬起清亮的眸,眼带崇拜的看着梁宗圣,有点明白梁大哥行踪不定,老是找不到人的缘故了。
“咱们就住在山下,最近的地方就是这儿了,不往这儿来,我还能往哪跑?”梁宗圣看着因爬山而一脸涨红的阮青,随意就找了藉口搪塞。“别又问我什么奇怪的问题,例如……有没有带女朋友来之类的。”
阮青睁大了眼,脸上的红粉烧到颈际,原来,她的心思被人看的清清楚楚呢!
“梁大哥,你在说什么呀?”阮青带点娇羞,又带点蛮横的擦腰问道。
“说什么你心知肚明!”早知道她对自己的倾慕,梁宗圣并没有打算理会她的娇叱,看到她一头自然垂在身后的长发,刻意表现出体贴的笑容。
“难怪你热成这样。”他倾身替她拢起身后的一把长发,拿出口袋中的发带,熟练的替她系上。“找不到几个女孩,能有这么一头又亮又滑的发丝了。”
阮青露出笑容,总算达成她的目的,让他替她拢起一头长发。
她最喜欢梁大哥了!
打从她有记忆开始,他们就生活在一起,不是兄妹,而是邻居,但梁大哥的细心呵护,早已让她芳心暗许。
她几乎不剪头发,只因为梁大哥说过,他最喜欢的,就是她这一头长发。
而她最喜欢的,就是他替她系上发带的时刻,他环着她的样子,只要在近个几公分,就像是他抱着她一样。
不过,甜蜜的时刻过的很快。
“青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他拉下她的身子,面对面的在阶梯上坐下来,终于等到机会,谈到盘旋在他心上一个月的问题,他已经不愿意再等待。
“考虑什么?”阮青转过头,鸵鸟似的心态,不想面对。
“认祖归宗的事。”由不得她逃避,梁宗圣不认同的摇摇头。“我已经让你考虑了一个月,你不能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我不去!”她斩钉截铁的拒绝,心底那一股不情愿,极快的翻涌上来。
“他是你的爷爷!”梁宗圣不悦的提醒。
“他赶走了爸爸、赶走了妈妈,连带的也不要我,我没有这样的爷爷。”阮青执意不想去面对这一切,更不想面对那个狠心的“亲人”。
“伯父伯母都已经过世,你如果不去,就只剩下你一个人。”梁宗圣尽量维持脸上的笑容,掩饰他不可告人的私心。
“我还有你,不是吗?”阮青急忙问道:“你会照顾我吧?”
他是她从小倚靠的对象,更是她情之所依,他不能去下她一个人。
“我没办法永远照顾你,青儿。”早猜想到她会这么问,梁宗圣叹了一口气,说出早已想好的理由。“最近,法国寄来一封信,邀请找到那里的学院教画……”
“你想丢下我?”阮青大喊,声音在安静的山林间个断回荡,吓得几只小鸟惊慌飞走。
“不是我要丢下你,而是你父母临终之前托付我,如果阮家有寻根的打算,一定得带你回去。”梁宗圣抚着她的发丝,假意安慰着,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他终于可以有翻身的机会。
“他知道爸爸是他唯一的骨肉,现在想找我了?至今已过了二十年,不会嫌太晚了吗?”阮青任性的撇过头,不想面对另一个陌生的亲人。
“青儿……”梁宗圣无奈的叹口气,不敢对她太凶。“你爸爸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陪在你爷爷身边,难道你不肯替你爸爸完成遗愿吗?”
“我不管,我只想跟你在一起。”阮青一股脑儿的拒绝,她其实并不恨爷爷,只是……害怕。
他曾经这样残忍的赶走父母亲,现在好不容易有像梁大哥这样的人,愿意照顾自己,对她又亲密又体贴,她实在舍不下。
“你别这么任性!”他淡淡的叱着。
“我就是任性!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阮青索性耍赖起来。
梁宗圣见她如此坚决,心中仍徘徊想着自己的私事,一时陷入沉静。
见他不语,阮青偷偷瞄了他一眼,淡漠的表情很不像他,她心中原始的善良本性,终于按捺不住的让她开口问道。
“认祖归宗这件事,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阮青恢复一贯甜润的声音,不再假装蛮横,她隐约看出他的急切。
“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小傻瓜。”梁宗圣轻弹她的额头,引起她的低呼,而他心中正因被她看出急迫而心惊。
不过这短暂的疼痛并没有转栘她的注意力,她怔了一怔,淡淡的问:“如果我真成了他的孙女,而你又去法国教画,那我们……就这么断了,你也无所谓吗?”
“我当然无所谓!”梁宗圣毅然回答,像是要断了她所有希望似地,他知道唯有如此,她才肯回阮家认祖归宗,他的目的才有可能达到。
阮青不敢置信的抬起双眸,水亮的眸中顿时闪着泪光,但是梁宗圣置之不理。
“无论你去不去,我们两个一定会断了联络。除非你有足够的钱去法国看我,要不然,我们大概再也见不着面了。”他冷然的说,心底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面对现实。
他的话,毁灭了她最后的希望,眼泪在眼里聚成巨浪,却因倔强的个性使然,不愿让泪滑下。
“去就去!”阮青撇过头,也顺势拭去泪水。“如果我是你的累赘,你早说就好,别这么拐弯抹角的说话,听了让人心烦。”
梁宗圣看着她的背影,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努力忍住笑容,刻意叹了一口长气,装装样子。
背对他的阮青没有看到他的神情,只是咬着牙,不让泪水再次溃堤,而对他第一次的无情对待,她也跟着狠下心。
“既然要去,就现在去,马上就走!”她站起身,作势往山下走去,这一次,梁宗圣并没有阻止她,而是带着她,走向另一个未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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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艳阳,隔着落地窗透了进来,洒下一地的金光。
“总经理,这些文件需要你签名。”秘书抱来一堆卷宗,放到他的桌上。
阎中杰只是微微点头,目光直视着手中的文件,挥挥手就让秘书退了出去,连头也没拾起。
秘书安静的退开,早习惯他这么无情的态度,长官嘛,总是有傲慢的权利,更何况,他又是如此得天独厚的男人,不但有钱、有权、还有一副好皮相。
“等等!”像是想到什么,阎中杰停下批阅的动作,终于抬起脸来,露出一张极为吸引人的面孔。
剑眉入发,黑眸炯炯有神,直挺的鼻粱,加上无情的薄唇微微牵动,看的出来是个习惯发号司令的男人。
“总经理?”秘书只是对上他的眼,稍瞬之间已涨红了脸,急忙低下头来。
“今天公事很多,别再让一些刻意冒充董事长孙女的女人进来吵我。”阎中杰对于秘书的反应,并没多大感觉,他已经习惯从女人的眼中看到崇拜。
“知道了。”秘书点头之后,离开办公室,安静的气氛再度降临。
这短暂的插曲,并没有影响他上班的情绪,他认真且专心的批阅成叠的公文,转眼间公文已少去大半,他揉揉发酸的肩颈,终于露出一丝疲态,伸了伸懒腰,他的专线电话正巧响了起来。
“阎中杰。”他公式化的接起电话,报上自己的名字,早有预感电话里的人,会是何方神圣。
“今天有没有我孙女的消息?”阮锦农直接切入重点,一个月的等待,已经让他等白了几十根的头发,却仍旧不见等待的人出现。“我是不是还要再刊登一次广告,她搞不好没有看到。”
“我刚才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打发两个连阮家夫妇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想冒名前来当你孙女的女人。现在一大堆公文堆在我桌上,你如果没有要来帮忙处理,那就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别再给我找麻烦。要不然,我就找个人来帮忙处理你要找孙女的事。”阎中杰不愠不火的说,但是语意中仍有不满的意味。
这一个月来,每天都有五更十个贪财冒名的人前来,对于他所提出的问题一问三不知,摆明就是来骗钱的。
好不容易,风声渐渐远去,来的人少了一半,但仍旧不见正主儿出现,他已经不怀任何希望,那个女人应该打定主意不出现了。
“就是知道有人会来假冒,所以我才把细节告诉你,让你先行判断真假,不能假手他人。要不然,金钱至上的社会,谁知道别人会不会被收买。”阮锦农不想这样放弃,这是他最后的心愿,也是他唯一能补偿孙女的机会。
“我知道你很想见她,我答应你,如果再一个月,她仍旧没有出现的话,我会主动派人寻找,这样总可以吧?”阎中杰还是退了一步,他逐渐了解阮锦农对孙女的渴望,更因为如此,他会更加用心找出“真命天女”,而不是任由不怀好意的女人占据这个位置。
“不用了。”阮锦农的声音多了些沉重。“我并不想逼迫他们出面,要不然,我大可以自己去找他们……他们一定还不肯原谅我,所以迟迟不肯出面。”在不清楚儿子是否原谅自己的情形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寻他的孙女,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再看到自己的儿子。
“董事长……”阎中杰听出他的遗憾,但也无能为力。
“我不吵你了,去忙吧。”语毕,阮锦农便挂了电话。
阎中杰暗暗吐了口长气,最近寻亲的事,让阮锦农一下子老了许多,再也不见他开朗的老顽童模样,他实在该想些办法才行。
该怎么样做,才能让他恢复活力呢?
“让我进去……”
突然,一个甚为响亮的女声,隔着门传了进来,阎中杰皱起眉头,正猜疑着是哪个没有礼貌的人,竟然在他的办公室里大吼大叫。
“砰!”办公室的门没有预警的打开,狠狠的撞到墙壁,发出极大声响。
阎中杰的眉头聚成不悦的弧度,有神的眸凝聚怒气,看着闯进门来的女孩。
“总经理,对不起,我拦不住她。”秘书急忙道歉。
“为什么要拦我,报纸上下是写着,无论任何时刻,只要我是阮锦农的孙女,就能出现在阮氏企业的办公室吗?”阮青扯开喉咙大喊着,刚才在车上跟梁宗圣赌气,三个小时的车程没说上一句话,她已经快气爆了,正需要找个人来发泄。
“这……”秘书答不出半句话,这粗鲁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董事长的孙女?
“你确定你是阮锦农的孙女?”阎中杰挥挥手,让秘书退下,微眯着眼,仔细的端详起眼前的女孩。
年纪与阮锦农所提的大致符合,那双有神的眼睛,也与老顽童有些相似,只不过……那麦芽色的肌肤,与老顽童口中所说白皙肤色不一样,更遑论是她粗鲁的行径,更是大相迳庭。
“我就是!”阮青毫不迟疑的转过头,怒视着眼前的男人。
在男人的影像出现在眼里之后,她微微一怔。
要不是他的脸色那么难看,他鲜明的五宫很有明星架势,要不是他的眼睛带着深究与不认同,其实很有神,更别说是吐出怀疑字句的薄唇,也算是很有味道。
但是,无论他长的多帅,总归一句,她讨厌这个男人。
“每个人来的第一句话,总是告诉我她有多想家人,多想成为阮家的一份子,现在总算有机会回来认祖归宗,这样的戏码,你不打算先演上一遍吗?”阎中杰眯起眼审视着她,她是唯一个带着怒气出现的人。
“你算哪根葱哪根蒜?我要见阮锦农。”阮青并没有在他的深究眼神下败阵,她全身是刺,只有在梁宗圣面前会收敛一些,至于这男人,就让他闪边站。
“哼!”阎中杰不屑的盯着她看。“我不是哪根葱,也不是哪根蒜,我只是一个能决定你未来的人罢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个猪头!”阮青很粗鲁的直接顶回去,也看到他眼中的不认同,这男人跟梁宗圣一个模样,总是希望她能像个淑女。
“阮氏夫妇温文有礼,不至于生出这么无礼的女儿。”阎中杰一向傲慢,自然看不上举止粗俗的她,想让她知难而退,故意用言语刺激她。
“是吗?”阮青也学着他,从小鼻子里喷出气,身子倾向前,双掌拍上他的办公桌,明亮的眸直视着他的眼。“想必你就是阮氏的人,也就是阮锦农所收养的小孩,要不然不会跟阮锦农一样,是个只看财、看地位,不看真心的土财主。”
她的话,让阎中杰心中一惊。
一方面是因为她所说的话,的确符合阮锦农对他说过的实际情况,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眼中的怒气,是那么真实,仿若她就是其中的受害者。
“说完了吗?”但是,他仍旧不动声色。
“说完了。”阮青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奇怪,她怎么好像一靠近眼前的傲慢男子,脑袋就会停止运转。
基于一种莫名的原因,阎中杰站起身,缓步移到她身旁。
“好!那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吗?”他淡问,只是身体却像是有自由意识般的倾身,闻着她身上自然的青草味道。
她自然的退开一步,心跳竟莫名的加快了几拍,这男人站着时给人的感觉,比坐着还高大许多,她的身高甚至不到他的肩膀。
她第一次觉得心跳不是自己的,甚至还觉得有些狼狈,她又退了几步,想挥去男人带来的强大存在感。
“是你要我走的,别说我没来过。”她慌乱的住门外走去。
只是,一股突来的力道由手腕传来,反作用力的结果,让她狠狠的跌进男人的怀里,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这样就放弃了?”闾中杰垂下头,看着她慌乱的眸子问着,而唇边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淡笑。这女人娇小的可以,但却又十分贴合他的身体曲线。
“是你叫我走的。”像是被蛊惑一样,阮青的眸子被他紧紧锁住,无意识的同答他的话,他温暖的鼻息甚至拂着她的脸,她却忘了要避开。
“你不该轻易放弃,这样看来……奸像你并不是心甘情愿来的?”既然她没有拒绝他的拥抱,那他也乐得就这么抱着她的腰,顶着她的额。
“我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来的。”阮青直觉反应道,脑中想到梁宗圣还在停车场里等着,也突然意识到……她现在好像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她突然推开他,自己也退了好几步。
“我要走了。”她急忙的想开门,只是门才开了个小缝,又被压了回去。
她皱起眉头,回过身,男人竟已站在门旁,压住门的双手,停在她的耳旁,将她围在两臂之内。
突来的怒气,让阎中杰的眉急速聚起,他才开始品味这女人的娇小甜美,她竟然就推开他,这个动作让他无来由的恼怒。
“你到底是下是阮锦农的孙女?”他怒声问着,却因为距离接近,再次发现女孩的眼睛明亮的几近无邪,也没有贪财留恋的眼神,不像是刻意骗财之人。
“我是!”纵使她不想承认,但是直来直往的个性,让她说不出谎话。
“那你就得留下!”阎中杰不确定她的身分,但是奇怪的是,他并不想让这个女孩离开。
“我不要。”阮青突然想退缩,并不是因为梁宗圣,而是眼前的男人。
他太霸道、太无理,甚至还自大自傲的让人讨厌,但是……他却让她心慌。
“你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现在,除非你不是阮锦农的孙女,要下然,你就别想离开这里。”阎中杰霸道的低头注视她,无言的传达着他的坚决,还有……对这女孩的好奇。
如果她下是他要找的女人,她为何能让他几乎理所当然的相信?
如果她是他要找的女人,她又为何不是心甘情愿的出现?
答案,很快的出现。
“总经理,有位梁先生要见你,是阮小姐的朋友。”秘书的声音从电话传来。
身前的女孩明显一僵,显然地,那个梁先生在她心中自是与众不同。
“请他进来。”阎中杰站直身子,不意发现女孩的唇角带着得意的笑痕。
她不是个会掩饰情绪的女孩。他挑眉心想。
只不过,她脸上的笑痕……是因为这位梁先生吗?
他踅回座位时发现,她甚至是带着期待的情绪,等着梁先生出现。
直到那个男人走进办公室时,他终于确定,这女孩的情绪的确是因他而起。
没来由的,他的心情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