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开着车左拐右弯着,不知道要将她带往何处去?一会儿后,乔语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怕了?不敢跟着我了?”他反问她。
“也不是啦,我只是、只是……”她扭着手指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深怕说错一个字会被他踢下车。
“只是什么?怎么不说出来?”
“也没什么啦……”她乖乖巧巧地坐好。
瞥了她一眼,他思忖着自己的决定。为什么要带她进入自己的地盘?在她宣称要去撞墙的刹那间,一抹凝重攻占心魂,于是便不由自主地拉着她坐上车,将他带往他的一处秘密基地。
“慈悲心发作。”这是他对自己冒险行为所给的解答。“到了。”
“哦。”
下车后,他领着她进入了一间公寓。
乔语一进门后就东张西望,巡望着这间屋子的格局陈设,而后忍不住喃喃念道:“好奇怪哦!”
“奇怪什么?”
“你是大总裁,可是屋子的摆设格局却没有金壁辉煌的感觉耶!”三十坪左右的空间是布置得挺雅致的,可惜不符合他大人物的身分。“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总裁,应该是要住在大别墅里,要有游泳池、有花园,还要有佣人服侍才对啊!可是这里跟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样……啊,我懂了,这房子是你金屋藏娇的地方!”
她一直把他当成色情狂。
“没错。”那他就符合她的期待好了。
“那你的‘娇’在哪里?可以请她出来让我认识吗?是不是上一回你嚷嚷着要抱抱的那位大美人?”可惜屋内一直没有出现第三人。
“我这间公寓目前没有人住,若硬要扯说有‘娇’……”他朝她一笑。“那就是你。”
“我?”她愣了愣。
“你想不想住下来!”他望着她呆呆的脸。
“我可以吗?”咦!对于他的邀请,她完全没有拒绝的想法耶!
“你家里人要是同意的话,你就可以住下来。”
“我家里人不会管我的,我已经成年,我做事都是自己负责。”她从高中开始就到外地求学,跟家里人并没有很亲近。
“原来你成年了,看不太出来。”稚稚嫩嫩的气质像个国中生。
“我没骗你,身分证也可以拿给你看。为了证明我的年龄,我习惯把身分证放在身上。”她从牛仔裤里拿出皮夹,取出身分证在他眼前晃呀晃。“我叫乔语,来自屏东乡下,在台北读大学,今年刚毕业,失恋过两次,在身心俱疲的情况下,目前不知道该怎么度过人生。为了证明我不是个没用的人,所以我想跟你学本事。”她像演讲般地说着。“火千年先生,你可以相信我并没有骗你。”
“你是没骗我,但是我骗了你。”他凑近她的脸,眼中透出让人不知涵义的笑意来。“我不叫火千年。”
“啥?你不是火千年?”她愣了愣。“我明明听见他们都喊你叫火千年,而阿瞄也说你是‘火集团’的总裁火千年啊!”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她认错了人?
“我是火千年,也不是火千年。”
这是在绕哪门子口令啊!听得她一头雾水。不过他很快就给了她解答。
“真相是——我冒充了火千年。”
“啥!你冒充火千年?你为什么要冒充他!那……那火千年人呢!他现在在哪儿?”
“他死了。”
“被你杀死了!”她进话,也因为这猜测而骇地瞠大眼。“你是个杀人犯?”跟着他果然会听见,遇见许许多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这丫头的想像力还真是丰富。“那个大混帐不是我杀的,他是车祸身亡,不过此人本来就该死,也不值得去哀悼遗憾。”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他的心真残忍。
“一个跟黑社会勾结,从事见不得光的工作,并危害社会甚钜的人不该死吗?”
他说火千年危害社会,从事见不得光的工作!那他是从哪种管道知道火千年是个败类的?
“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乔语质疑起他的身分来,她再笨也知道,有些事情一般平凡百姓是无从得知的。
“我是干什么的呀?呵,我是混神秘的啦!”他还神秘兮兮地又接近她。“告诉你真相也无妨,我是‘幻隐组织’的成员,名叫伊悉。呵,你又知道一个秘密了。”深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直直锁定着她的反应。
“你叫伊悉?那个‘幻隐组织’……我听说过,好像是由伊家人所掌控的黑道组织,纵横于黑社会将近五十年时间,威名十分显赫!你居然真是混黑道的?!”以往这些传说都只出现在报章杂志之上,她只是像看故事般地浏览着文字内容,因为跟她的人生相隔太遥远了,所以她只把它当成故事看待,而今天她居然跟故事里的人物沾上了边,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终于会怕我了?”看她惊骇的小脸,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宛如嫩嫩的小苹果。
怕,怎么不怕?她总算发现自己先前是多么的冒险,居然还大放厥词地威胁起他来。倘若他心存歹念,杀她就像是死只蚂蚁一样的容易。
“你听了这么多的秘密,可要守口如瓶喔!否则我要是随便挖个坑把你埋进去的话,也没有人可以救你。”
她猛点头。
看她胀红的脸蛋宛若红苹果般的鲜艳欲滴,给了他想尝上一口的冲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轻轻易易地就接受了她,并且还期待着她下一秒钟会做出什么出人意表的反应来。
惊吓过后,乔语突然发现一个疑问。
“你会不会有点多此一举?既然怕我泄漏你的秘密,却又告诉我这么多事,你未免太没智慧了。”
“因为威胁你很有趣。”他露出白森森的牙,像是奸计得逞的恶魔一般。
“威胁我很有趣?”她瞠大圆眼。“你明目张胆地把我视为‘玩物’?”不可思议哪!
“是你自己要黏上来的,可怨不得我。”他笑得更恶劣。
她的瓜子脸蛋气成圆扑扑的,可他说的却是实话,确实是她自己攀上人家的。
叩叩,有人敲门。
“谁?”乔语弹了起来,在知晓伊悉的黑道秘密后,她对风吹草动都极端的戒慎。“你的仇家追来杀你了吗?”她满脑子江湖奇情幻想。
见门板被推开,乔语更预期着有一支枪就要对准着他们——
门开,露出来的却是一张美丽的脸蛋。
“二少爷。”女郎进屋,看见乔语时非常的惊讶。“她是……”
“我的俘虏,乔语。”他介绍她的身分地位。
“俘虏?”女郎因他的介绍而掩嘴笑。进屋后,打量她半晌,道:“你好,我是容筱岚。”
“你好,你就是住在这屋子里的‘娇’吗?”伊悉所金屋藏娇的女人,果然标致得不得了。
“‘娇’?什么‘娇’?”容筱岚疑惑地看着主子,不解这是哪门子用语?
“她说你是我伊悉的女人。”伊悉解释。
容筱岚望着主人饶富兴味的表情,又神秘兮兮地笑了,并且故意不做正面解释,由得乔语去想像她与伊悉二少的关系。
“我有件要紧事要向你报告。”容筱岚是带着临时截的情报来跟二少商议的。
“直说吧。”他不介意让乔语分享。
“龙帮有行动了。”她立刻说明。
“龙帮?”开口的人是乔语。
“怎么,你认识吗?听你的口气好像很熟悉似。”伊悉望着她。
她急急否认。
“我怎么可能认识什么龙帮?这名词一听就知道是黑道组织,我又不是你,身家清白得很,才不会跟黑道扯上关系呢!”她撇得干干净净。
“可惜你踏进我的地盘里,往后就清白不了了。”他又问:“你今晚要住在这里吗?”
“那你呢?”她看他似乎准备出门,连忙上前询问。“你要跟容小姐一块儿出去?”
“是啊,要大火并。你快快去睡觉吧!乖小孩早睡早起身体好。”
“我不要当乖小孩,我要跟你去。”他踩着她的痛处了,前一个分手的男友就嘲笑她像个小孩子。乔语一恼,趋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臂。
他睇着紧紧挽住他的藕臂。“那里很危险……”
“我不在乎!”她用力勾住他的手臂。“是你答应要让我跟在你身边的,你绝不能食言!”
“你不害怕?龙帮的凶狠可是出了名的,万一不小心,你的小命会丢掉的。”伊悉再一次警告着她。
“你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走上道去,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她身先士卒地打开门,走在前头,等候着表情诡异的伊悉与一脸糊涂的容筱岚一块儿冒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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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抖抖……
乔语的身体颤颤颤,她无法阻止自己不发抖,而且谁都不许耻笑她,因为正常人来到这种地方,不发抖才是异类。
一道冷冷的风又吹来,沙沙声四处作响.使得凄厉的气息更添十倍。乔语心底直发毛,抖得更加厉害。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坟墓堆里啊?”风过过的呼呼低吼声就像是鬼在哭号,她可以想像土堆下的往生者对于他们的侵入一定很生气。
“你怕了?”
喀喀喀……
“小声点,你牙齿打颤的声音会把敌人给引过来的。要是出了事,你就真得埋在坟墓里跟这些人做伴了。”
乔语连忙捂住嘴巴,咬紧牙关,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二少爷……”容筱岚看主子这样吓她,忍不住想“伸张正义”。
“没关系,她受得住。既然要跟着我,就要勇敢些。再说,想要培养出她万夫莫敌的本事,首先就是要训练她的胆子。”伊悉笑咪眯地看着乔语。“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啊?”
她点头如捣蒜,不敢有任何的反驳,深怕不顺从他的心意,会被他丢在这坟墓堆里自生自灭。
“走吧。”伊悉领着两女通过坟墓区,之后再往前方的小路行去。这一路上,乔语忐忑不安地跟着他的脚步,不敢回头,深怕有张鬼脸会从她背后冒出来,到时候她就不必活了。
跟在她身边的容筱岚原本要扶着脚软的乔语,却被她拒绝了。
“谢谢你,我还是自己走吧。”乔语虽然好害怕好害怕,可偏偏不想被容彼岚看笑话,她不想脸上老写着“没用”这两个大字。只是她仍旧管不太住抖抖抖的腿儿,脚下一滑,当场跌了个狗吃屎的姿势。“啊,好疼……”她含着泪,眼眶都红了。
“你还好吧?”容筱岚连忙扶起她来。
“没关系,我很好,没关系的。”她忍着手肘上的痛楚,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容彼岚提议道。毕竟是寻常人家的女孩,不像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要她去冒险也太难为她了。
“不要。”见到同为女性的容筱岚这么勇敢,她怎么可以打退堂鼓?“我不要紧,我们继续往前走。”前方,伊悉已等在那儿了。
他看她锁着眉,忍着疼,吃力地再度跟上他的步伐,那股韧劲倒是不可小觑。
他微微一笑。
三个人继续往前行,在转进一条岔路后,又通过一处幽暗的树林,终于看见前方有一间废弃小屋。
伊悉顿了一秒钟后,旋即疾步趋上前去。“你们先在这里等候。”
“二少,小心埋伏!”容筱岚连忙警告。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接近小屋,若中了伏击可怎么办?
“放心,我们晚来一步,人都已经撤走了。”伊悉丢下话后,直接进入屋里搜索可能遗留下的线索。敏锐的感应神经让他确定先前在里面做军火交易的龙帮帮众已经全部撤离,屋内并没有埋伏。他在做过搜查后,带着几样有用的证物与两姝会合。
“容小姐,是因为我笨手笨脚的关系,害得你们任务失败吗?我闯祸了?”乔语很紧张地问着她。她真的很糟糕,连跟个路也会拖掉时间,害得人家前功尽弃。想想,以前的男朋友为什么会抛弃她、老嫌她笨呢?她有时候的“天兵”行为是会让人忍受不了。
“不关你的事。”伊悉拉起她,审视着她手臂关节的部位。方才摔倒让她的手关节又是沾满泥巴,又是渗出红色血渍。“我们回去吧。”
“是。”容筱岚先走一步,她聪明地不想当电灯泡。难得伊悉二少“用了心”地对待一名女孩,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呢!
不可否认,伊悉总是散发着亲切好处的气息,可是实际上他是疏冷的性格,只是他总以不着痕迹的方式拒人于千里外。她跟随了他五年时间,太清楚伊二少爷的性格了。
他可以将每一件困难的挑战都处理得漂漂亮亮,却也是以最公事公办的态度在面对每个人。曾几何时,他会把责任当成甜蜜的负担来承载?然而,这位名为乔语的女孩子似乎让他做到了。
“容小姐,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等一会儿又要经过坟墓堆,我会怕呀!”乔语紧张地喊着愈走愈远的容筱岚。
“有我在你身边,你怕个什么劲儿?”伊悉不以为然地瞅着她。
“你会保护我吗?”她一脸傻怔地反问。
“看你可怜,我自然会保护你。”他挑眉道。
“呃?”她一愣,原来他是看她可怜啊。
心凄凄……
莫名地,竟有一股想流泪的冲动。
禽 澎 彩
她是小可怜,没有人爱的小可怜。
叩!
“啊!痛——”乔语捂着额头,受创的心灵再加一笔。
“谁教你心不在焉,不等我拿钥匙就自个儿先拿脑袋去开门。”伊悉似笑非笑地说着,这丫头倒是挺会搞笑的。“你是怎么了?回来的路上脸色很难看,是被鬼吓坏了吗?要不要带你去收惊?”
“容小姐怎么没跟我们一起回来?”她故意转移话题,不想被发现她心中的悲凄。
她是小可怜……
“她另有要事得办。”他把刚才收集到的线索交给她拿去实验室做精密的检验,期以确定龙帮所交易的军火种类是属于哪一款类型武器,也好预先做准备。“你去沙发上坐好。”
“哦。”她疲惫地听令。
他拿出急救箱,先用药水替她手关节上的伤处做好消毒。
“哇!好痛!轻点、轻点……”药水的刺激让她惨呼。
“小声一点,要是被邻居听到,还以为我们两个正在过洞房花烛夜呢!”伊悉忍不住就是想逗她。
“嗄?”她红透了脸,立刻咬住下唇,再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来。
而他的手劲则愈来愈轻柔,像是怕碰碎艺术品似地帮她的伤口上药,并且缠上绷带以防被感染。
他替她包扎,而她的胸臆也起了一片暖洋洋的感觉。天知道,从来没有男人对她这么温柔过。
她对着包扎好的手臂发呆,思绪也跟着飞扬。
她一开始就是凭借着一股冲动黏上了他,完全不顾虑后果,不仅愈黏愈紧迫,甚至还去碰触他神秘的江湖世界。
而伊悉也可笑,不仅愿意“收留”她,更让她走进他的世界中。
为什么?
这样好吗?到底他俩是不同世界的人呀。
“你去睡吧,都三点钟了。”伊悉的声音拉回她的神智,对于她的恍神并没有追问,只是带着她去卧房。
“伊悉……”在关上房门前,她突然回头叫他。
“做什么?邀请我一块儿睡吗?”他又露出邪美的表情。
“不是啦……”脸蛋忍不住又臊红了起来,但她没有立刻关上门,决定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完。她指了指手关节的绷带,柔声道:“谢谢你。”说完后,她才合上门扇,因为不太敢看他的表情。
青青稚稚的小丫头也会有妩媚风情吗?
伊悉瞥见她关门前的一刹那,脸蛋散发出小女人的娇柔神韵
居然令他着迷。
需 需 密
乔语睡着了。
梦中,她化身成一只刚出生的小雏鸟,初初降临于世界,对这未知的环境产生了极大的恐慌,但慢慢地,突然有对丰实的羽翼缓缓罩住了它,将它收纳在羽翼下,给了它安心的感受,它好感激护卫它的母亲,一仰头,竟看见了一张俊美的面孔——是伊悉。
她惊吓地想弹开,可身子却怎么也动弹不了,恍惚中,她发现自己不是雏鸟而是人,并且正躺在一张软软香香的床上睡着,这一刹,身体感官神经又察觉到有一抹奇特的视线正对着她,她的眼皮倏地睁开!
“呀!”放眼一看,进入她眼瞳的脸孔又是伊悉。“怎么又是你……”在她的梦里、在现实中,看见的都是他。
“看见我不好吗?”怎么一副惊骇表情?
“不是啦,因为我刚刚作梦梦见你变成鸟妈妈……”吓死人了。“对了,你、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
“什么鸟妈妈?你睡糊涂了?”是不必期待这丫头会说出什么正常的话来。“你的手还痛吗?”他端详着她,这是他进门的目的。
想起他昨日帮她上药的场面,她又红了脸。
“还痛?”他眉心耸起。
“没、没啦!”她傻笑着。怎么可以承认自己现在是满脑子旖旎幻想?
看见她傻呼呼的笑容,他也跟着绽露奇特的微笑,还步过去站在床畔。“既然你已经不痛的话……”
“干么?你要做什么?你打算扑上来了吗?不好吧?我手臂上还缠着绷带,会妨碍你‘办事’的。”她全身紧绷,没有忘记她先前曾经大话连连地说欢迎猪哥色狼对她……可真正面临他的进逼,她却害怕到手握成拳。
看她这么害怕,他乐得加深她的恐惧。“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但我介意啊!”她被他邪里邪气的笑容给吓坏了,身子忍不住抖瑟着,无法抑止地抖着。怎么办?怎么办?如果他真的扑上来,她到底是要拒绝还是接受呢?
他把手搭在她的双肩上,问道:“你抖够了没有?”
“还,还没有……”她突然异想地问他。“我……我这样狂抖,破坏你的性致了?”
“是啊,我的性致都你破坏掉了,这下子你可以安心了吧?”戏弄她够了,也就不再“玩”她,否则害她把骨头抖散了,罪过可就大了。
她往床角缩了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仍瞠着圆圆的大眼密切地注意他会不会又突然反悔。
“昨天与今天都过得很刺激哦,你还要持续这种生活吗?”他坐在床畔处,看着她戒慎恐惧的表情。
她困难地问道:“你要赶我走?”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面孔,道:“如果你要走,随时都可以离开,只要你保证不会将我的事情对外泄漏一个字。”
“你相信我的保证?”
“对。”
她居然对他毫无威胁性,可见她有多么的失败,连当个坏人都当不了。
“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你的势力范围。我清楚一旦离开你,我往后的人生将会过得毫无意义,我会很不甘心的。”她突然发现,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一处是她可以安心落脚的地方。除了留在伊悉身边外,她别无去处。
“你有这股韧性追着我跑,为什么还会失恋?如果你用相同的积极态度跟你的男友相处,他们肯定离不开你的。”
她心思晃了晃。
“对喔,我怎么不把我的韧性发挥在他们身上?好奇怪,怎么会这样?我以前并没有这种缠人工夫的,我不记得我有啊,但我为何就偏偏对你……对你特别的缠扰……”伊悉的疑问也让她对自己产生了疑惑。为什么男友当时一句分手,她也就跟着放弃掉?虽然分手的理由让她很伤心,可她确实也没有积极挽回的作为。
如今对照她对伊悉的纠缠不放……
乱了、乱了……
她双眼茫然。
“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对你纠纠缠缠?我自个儿也厘不出个原因来。况且,最古怪的人是你。纵容我的纠缠,完全不拒绝我,你又是为了什么?”她的焦距对准他。
是啊,为什么?听着她喃喃自语似的疑问,他又觉得挺有趣的。
打从第一眼看到她,看着她稀奇古怪的各式反应,看着看着,他竟然看上了瘾。
他爱煞了她的一举一动,是她的鲜味与新奇让他不想放手。
乔语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哑着声问道:“你是不是开始觉得我碍眼了,想赶我走?”
“你呢?你想走吗?”他反问她。
“不想、不想、不想……”她答复的极快上颗脑袋摇得宛若博浪鼓。
她希冀的神情重重撼动他。
“好吧,那你不必走,继续住下来,这样可以吗?”
“好!谢谢你、谢谢……”她开心地露齿而笑,绽放出一抹最美的笑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