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为了想知道须霁回来的确切时间,她以“非人”的折磨逼迫大哥替她打通电话到老头的公司,才知道他原本预计昨天晚上回来,却因临时事件而拖延至今天早晨才搭早班飞机回来。
她已和妈妈、何妈学了好几道菜要煮给他吃;真希望他昨晚就回台湾,这样她就可以一展所学,让他大吃一惊。
都摩耶看了看表,焦急的要小婷婷问司机什么时候才到机场。
“少奶奶别急,就快到了,下这交流道就是了。”司机安慰说着。
奈何都摩耶根本听不懂司机安慰的话语,只能急切的问着小婷婷:“小婷婷,怎么样?司机伯伯说什么时候到啊?”她整个人都快急疯了!
“司机伯伯说下这个什么流道就到了。”她也听不大懂司机伯伯在说些什么。
“什么叫什么流道?”都摩耶频眉蹙额问。
“妈咪,你在说什么绕口令呀?”小婷婷也揪紧眉头。
好不容易车子缓缓驶停靠机场大门口,都摩耶不顾形象的夺门而出,直奔大厅。一双大眼四处搜寻着,心底既兴奋又紧张。
都已经十点了,老头搭的班机早已降落,怎么还没看到他人呢?自己会不会和老头错过了?她眼睛到处乱膘想找寻严须霁的身影,突然眼睛一亮。
老头!都摩耶兴奋的拉着小婷婷的小手欲往严须霁的方向前进,在拥塞的人群里穿梭,一个不小心,被别人运行李的行李车绊倒,双膝狠狠地跌跪在地,痛得她眼泪直流。。
“小姐你没事吧?”都摩耶那惊天动地的跪地声,立刻引起旁人的注意。
听那声音,这下子肯定是瘀青加红肿,只怕膝盖骨会有裂伤……但急着和丈夫会面,都摩耶不管膝盖骨如何痛,她依然含泪站起身,无奈双膝像是在向她抗议般,虚软得让她无法直立。她恼火的硬撑在小婷婷矮小、没几两肉的身子站了起身,颠簸地慢慢向前方移动。
“妈咪,你没事吧?”小婷婷担心的问,因为她知道妈咪现在一定很疼。
“没……没事,我们快去找爹地。”加油!再几步就可以和老头见面了,这点疼痛算不了什么,她不会哭的。
从结婚到现在,这是老头第一次离开她到外国出差,所以自己一定要在他面前表现得坚强些,才不让他笑她呢!
但是,眼前的画面突然加入一个人,愈往前移近,那个人的影像就愈清晰可辨,而她的心就愈是揪紧,像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疼得无法呼吸。都摩耶痛苦的喘息,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
小婷婷摇着妈咪的手问:“妈咪,你很疼吗?”看见妈咪哭,她的眼睛就痛痛的也想掉眼泪。
都摩耶止不住泪水的滑落,非关跌伤的膝盖,而是心好疼!为什么?为什么那妖姬会和他在一起?她知道他是真的到香港出差,但是……妖姬和他一块去,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
难道他延迟一天回台湾,是为了想多争取和那妖姬相处的时光?他为什么要骗她?骗她是他一个人出差?原来不让她送行是这个原因。为什么?为什么……
都摩耶虚弱的跪坐在地,她已经站不起来了,她真的被彻底击倒了,她输得好惨、好惨……
小婷婷愈看愈觉得情况不对劲,自知凭她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扶起妈咪,于是她急转身跑到机场大门口,找来司机伯伯顺利的将都摩耶这泪人儿抱上车。她妈咪都已经疼得哭成这副德行,她哪还有心情找亲爱的爹地。于是,小婷婷马上叫司机将她们送回家。
一回到家,众人全哭得无法遏抑的都摩耶吓得愕愣住,他们频频询问,她是不语,拒绝回答,闷闷的躲进房里,将整个身子紧紧的包覆在被单里。
“怎么去接机会变成这样?”在门外的严母不忍的问。
“可能是没接着须霁吧?”老奶奶此刻也关心的守在门外。这小孙媳妇可是她的小心肝,看她哭成这样,她真是好心疼呀!
“没接着也犯不着哭成这样呀!”严母转头问小婷婷。“小婷婷,妈咪怎么了?”
小婷婷仰起白皙泛着红晕的小脸蛋,皱眉道:“妈咪在机场跌倒了,好痛。好痛喔!”
“原来是受了伤,难怪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老奶奶了然地点头,马上命人差医生来看看。“叫何妈去请李医师来帮摩耶看看,这宝贝心肝可不能伤着!”
“我知道了,妈。”严母转身之际,又倏地想到好像该让儿子知道这事。“如果须霁在公司,要不要让他早点回家?
“不需要了,不要耽误到他的工作。”
小婷婷摇摇老奶奶皱皱的手。“老奶奶,小婷婷想爹地。”
唉!她怎么忍心拒绝天真可爱的小曾孙女的要求呢?“那就告诉须霁一声吧!”
严须霁接到家里的电话,一知道摩耶受伤,马上急奔回严家。回家后第一个动作便是冲上楼,撞开房门直奔娇妻床边。“摩耶!”这该打的女人!他才不在个几天,她就把自己伤成这副德行,她双腿包着层层厚重的纱布,他真要好好打得她下不了床!
“须霁,摩耶刚打针睡着了,别吵醒她。”严母站在门边审视着已呜呼哀哉的房门,真可怜了这雕工精细的门!他心疼摩耶受伤她可以理解,可是就算心急难道就不能以理性的方式开门吗?非得以如此惊天动地又具破坏力的方式吗?
“妈,摩耶怎么会伤成这样?”她到底做了什么事?
“她是为了去接你才把自己搞成这样。”
“接我?”严须霁心头一惊,她该不会是看到浅心了吧?
“是啊!她从前天开始就硬缠着你大哥不放,跟前跟后的在他耳边叨念个没完,一会儿像在求他。一会儿又像在威胁他,搞得你大哥一个头两个大,勉为其难的打电话到你公司去询问你回来的时间。今天她本来想去接机给你个惊喜,谁知没接到,反而在机场大厅跌倒。”
严须霁爱怜地轻抚着那摩耶柔嫩的白皙肌肤,凝望着陷入熟睡中的娇妻,心里万般不忍她为了自己而受伤。他方才刚回公司交代出差三天的细节,会才开到一半,就接到家里的电话,害得他赶忙跑回来,将所有报告全交由浅心一个人负责。
唉!不论他如何极力保护,她总是有办法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对她,他一辈子都放不下来心中的担扰,怕她受伤、怕她迷路、怕她被拐,怕她会不小心弄死自己……
“医生怎么说?”他问。
“医生说,摩耶要是再跌得重些,就可能造成复杂性骨折。”
“怎么会那么严重?”严须霁心疼不已。
“听小婷婷说是被运行李的车子绊倒。”严母轻折他肩膀。“没事的,我已经要何妈炖碗补汤过来。”
“这傻瓜……可知她这一跌,他的心是如何揪痛。“小婷婷呢?”
“在主屋陪你奶奶。”
“妈,在摩耶康复之前,我想先搬回主屋住,这样我去上班不在的时间,摩耶也好有人照顾。”
“当然没问题。摩耶这一摔,家里的人可都好心疼,尤其是你奶奶,她巴不得能日夜照顾摩耶。”严母转身临出房门之际,交代了句:“你们就住在一楼客房吧!我要何妈打扫打扫,今天下午就搬过来如何?”
“等摩耶醒了再说,我怕弄疼了她。”看着她膝上的纱布,他忍着跳动虚弱的心脏,他这次可真的是饱受惊吓。
“那好吧!”严母离开房间后,便回主屋向何妈交代一些工作。
严须霁精疲力竭地支着额侧,他昨晚为了买礼物、整埋行李,因此弄到很晚才睡;今天一大早又赶飞机,所以几乎没睡上几小时,现在眼皮是沉重得不得了。他悄悄的爬上了另半边的床,非常小心的将都摩耶的身子拉近,让她靠着他的胸膛沉睡。他已有将近四天没如此拥她入睡,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入眠,还顶想念的呢!他边抚着自 己熟悉的柔嫩肌肤,合上眼享受有她在怀中的美好,很快 的,他便与她一同跌入那深而幽静的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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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点,这是妈特地交代何妈为你炖的补汤。”严 须霁舀起一匙褐色的汤汁凑近都摩耶嘴边。
“我自己喝。”她不理会他伸过的手,淡漠地接过汤 碗,她一定要赶快好起来,她受不了他的亲近,那会让她 想起他出差迟回竟是和那妖女在一起!看着他时,他和那妖女在床上缱绻缠绵的镜头便会一幕幕涌上脑海,那真是天大的折磨啊!如果不是自己现在不良于行,她会乐意成 全他们俩,这一次她对他已完全死心了。
她脸色苍白的再度开口:“须霁,我想学中文。”
严须霁狐疑地望着她,“为什么想学中文?”很奇妙的,她的要求不知为何竟让他心中一悸!
“我现在受了伤,根本不能下床,与其将时间浪费在睡眠上,倒不如趁休养这段时间把中文学好。”
严须霁想想也对,“那我帮你找个中文家教来教你。”
“愈快愈好。”
他失笑调侃:“这么急?”
“嗯,已经搬回家里住了,一直无法和家里的人沟通,当然希望愈快愈好。”她脸上那一闪即逝的阴霾,快得让人察觉不到。
“那我尽快帮你找个家教。”
“谢谢。”
“呃,你怎么了?”他一直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挺尴尬,而且她的语气一直过于陌生客气,好似他们的关系极为淡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都摩耶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好累。”
“我先将你抱到主屋,你再休息好吗?”
“嗯。”
他掀开被子,动作尽量轻柔的拦腰抱起她。“如果弄疼你的伤口要告诉我。”
“好。”伤口的疼痛怎比得了心底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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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须霁很快的替都摩耶找到中文家教,他不放心请个男家教来自找麻烦,让自己担心,因此以供食宿及优渥的钟点费,请了个仍就读日文系的大四女学生;在她不上课的时间来教都摩耶中文,顺便照顾她,而她们两人也很快的成了朋友。
家里唯一无法适应这种情况的只有严须擎。周围二下子多了这么多女人,一向瞧不起女人。甚至对女人深恶痛绝的他,脸色便没一天好过,几乎三天两头就不在家。在家的时候,他只要一碰上严须霁,剑拔弯张的气势就像火石电光,层层环绕在他们四周,形成一股强大磁场。
“摩耶,今天我没课,我们到草坪上晒晒太阳。”应宁馨笑看扶起都摩耶。
“馨,我知道你一直嫌我的肌肤太过白皙不健康,但也不用三天两头就要我呆坐在大太阳底下吧!”应宁馨一直嫌她自己的名字太拗口,所以坚持严家的人叫她馨就好,大家也都接受她的提议。
“适当的晒太阳除了可以杀菌外,还可以把皮肤晒成好看的金黄色。像你这样惨白的肤色,看起来一点也不健康。”应宁馨将都摩耶扶上轮椅后,便将她推至草坪,自己则坐在一旁的草地上,从椅背的袋子里拿出课本。
“像你这样的金黄色皮肤就健康?馨,你有没有生过病?”
“谁不会生病,健不健康要看生病的次数而定,多了就不健康。像我,才不会三天两头就感冒呢!”
应宁馨见自己的话让都摩耶原本闪着光芒的。眼神一黯,她连忙解释:“摩耶,你别乱想,我不是在说你!”
“其实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自己是个惹祸精。”她现在只想快点学好中文。
“别说这个了,我们昨天上到哪?”应宁馨会应征这份工作,最主要是可以借着和都摩耶大天相处来增强自己的日语能力,就如同都摩耶请她来教中文般,各取所需。
“我们今天学点轻松的。嗯,就学天气好了。”应宁馨指着天空道:“云!”
“韵!”
“不对,是云,二声云!”
“云……云”
“对,就是这样。再来,太——阳。”
“太……阳!”
“不对,是太——阳!”
“太……阳!”
“雨。”
“雨?”
应宁馨以日语解释:“雨滴的意思。”
都摩耶恍然大悟,“喔!雨!”
看见都摩耶兴奋的神情,应宁馨笑了起来,“摩耶进步很多罗!”
“馨,依我现在的进度,什么时候才能跟别人作简单的交谈?”她希望能愈快学会愈好。
“不急,我们已经学会了一些简单的问候语和单字,再过不久你就可以和严妈妈他们交谈了。”她满喜欢这一家子的人,除了那个成天冷着一张脸的严家老大例外!
依她猜想,那家伙上辈子八成常被女人抛弃,否则这辈子怎么会视女人如瘟疫,甚至连惨死他脚下的一只蟑螂尸体都不如;简直是嫉“女”如仇!她不幸和他碰了几次面,每次都看到他眼神中那股不屑,害得她现在都觉得生为女儿身是一种无法弥补的错误!好像是一种罪过似的。
如果他长得丑就算了,偏偏他生得一张俊帅面容,又老是一副高高在上、尊贵不可侵犯的嘴脸……看了都想把那张脸撕破,让他破相!老天真是不公平,什么好条件全被他给占了,才会让他有本钱瞧不起别人,尤其是女人!
听老奶奶说过,他……好像是个同性恋……
“馨,你为什么生气?”都摩耶看她突然一脸怒气的样子,扯扯她衣袖问道。
“没有……摩耶,你那大哥是怎么回事,老用瞧不起人的眼神看我!”
“须霁的大哥本来就这样,他对每个女人都一样,就连我都不例外!”
“是吗,我怎么觉得他比较瞧不起我,我在他眼底好像连一只蟑螂都不如!”
“馨,别乱想啦!须擎大哥对每个女人都是一个样!”
“他是不是被哪个女人抛弃过?”应宁馨自己想了个好答案来解释。
“就我所知,他以乎没交过女朋友!”
“那就奇怪了!他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同性恋!?其实她也曾这么想过,但……“不太可能吧?”
“这就很难说了,讨厌女人又不曾交过女朋友,这不是同性恋是什么?……他除了讨厌女人还讨厌什么?”
都摩耶忍不住笑着回答:“须擎大哥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讲日语。”
“为什么?”难道他那么爱国,讨厌日本鬼子?虽然这么想,不过应宁馨并没将这话脱口而出,怕得罪都摩耶。
“他听不懂。须擎大哥会很多国家的语言,但就是不肯学好日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都摩耶又继续说:“我喜欢在他面前劈哩啪啦讲一连串的日语,他每次都会被我搞得求饶!”
原来那个家伙还有这个弱点,嘿嘿!应宁馨露出狡黠的神情,心里似乎正在蕴酿些什么邪恶的想法……
“馨——”都摩耶打断她的思绪。
应宁馨回神,笑道:“渴不渴?我去替你倒杯冰水!”
“好啊!谢谢!”都摩耶以不太标准的中文回道。
应宁馨一听开心不已,“摩耶!你进步了那!再过没多久就不再需要我了,你自己就可以讲流利的中文罗!”
“真是这样就好了。”都摩耶又以日语说道。到现在她所学的仍不多,仅会些简单的中文,能听懂的也就这么多,再复杂点她就没辙了。
应宁馨进屋替都摩耶倒了杯冰开水,转身欲离开之际,却在大门口遇上了本世纪最讨厌女人的严须擎。
严须擎冷漠、毫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当她是隐形人般的立即闪身进屋,此举让应宁馨恨得牙痒痒的。
他那是什么表情啊!?她又没欠他钱!摆什么谱给她看?还当没看到她似的走过去!他就不会礼貌点,打个招呼吗?她好歹也算是客人那!愈想就愈气!她边走边跺脚。
见应宁馨一脸不快,都摩耶关心地问:“馨,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那须擎大哥!”总有一天,她会让他知道得罪女人的代价!“他的脸比这杯冰水还冰。”他以为他是“急冻人”啊!
“他就是这样的,认识他七年了,也没见他笑过。
“是没见过他对女人笑过吧!?”应宁馨没好气地说道。
“好像是……”
真是的!一天的好心情就这么被他给毁了!为那种臭男人生气不值得!“我们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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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摩耶躺在床上发着呆,丝毫没察觉严须霁进房。
“在想什么?”突如其来的性感嗓音让都摩耶震了下。“没……没什么……”
离职前的一些交代工作让严须霁最近忙得没时间关心娇妻。每日早出晚归,回家时已是午夜,而她已入睡。唯一能纤解他全身疲劳的,就只有拥她在怀中入眠的那份踏实感。
严须霁脱下西装,换上简单轻便的休闲服后,便坐在床沿拥着摩耶,“中文学得怎么样?”
“还好。”老实说,自从那天在机场见他和妖姬一同回来后,她就不太想理他。虽气他说谎骗她,也算是教自己死心了。虽然他的一举一动是那么的体贴、温柔,但一想到他和那妖姬在香港独处四天三夜,她的心就不能平静。
刻意和他保持距离是不想让自己再受伤,机场那幕已足够让她遍体鳞伤;她以为他对她好只是想控制她而已,其实并不是真的爱她。
都摩耶自作主张的解释起严须霁的行为,一点都不晓得他的举止全是为了保护她。
“你今天回来得比较早。”
“一些工作交代完就先回来了!”他总觉得从她受伤清醒后开始,就好像刻意在疏离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举动不再像以前那般活泼好动,言语之间似乎显得心事重重,也不太黏着他、亲近他。“最近几天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他突然紧紧抱住她,好像怕她会离开似的。
“没什么,可能是伤口还在痛吧!”她依旧淡漠地回应。
“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要告诉我,我不希望你胡思乱想!”难道她真的见到浅心了?严须霁不敢再往下想。如果那天在机场摩耶真看见浅心,那么依她现在对他相敬如“冰”的态势看来,那表示他可能会失去她!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恨不能将都摩耶揉进自己心坎里,让她了解自己的心。
“摩耶,夫妻之间是需要靠信任来维持的,是不是?如果你对我有所误会,我希望你能当面对我说,我能给你所需的一切解释。”
对,夫妻之间靠的是信任,但他的行为实在很伤她的心。“你做了什么事让我误会吗?”她冷声问道。
她是不是真的看见浅心了? “是浅心吗?”
“我不晓得。”她现在不想听他做任何解释,伤害已造成,不管如何都无法弥补心中那道裂痕。膝上的伤能愈合,但心里的伤呢?“我有点累了,想先睡!”
“好。”他扶住身子让她平躺,再替她盖上被子。
严须霁轻柔地抚着她乌黑的发丝和光滑肌肤,她把自己晒黑了,看起来也变得比较健康,而且他看得出,她的心性似乎正一点一滴的在改变当中。她似乎正刻意远离他的羽翼而在学习独立中,虽然高兴她的独立,但心里有一丝隐优和怅然,怕的是她不再需要他的保护。关爱,怕她的心离他愈来愈远,甚至……不再爱他。他不要这样,他不容许她离开!他要一生一世锁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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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有点无聊!不考试的时候她就像条米虫……不,该说是害虫才对!生活中一点挑战都没有,对她这只有在考试前才看书的懒鬼来说,不考试的日子像折磨,没任何事能激起她一丁点的斗志。
应宁馨呈大字形的趴在床上,将头转了个方向,又叹了口气:“真无聊!”她这笨蛋!居然会将装满游戏的磁片放在台中老家,现在无聊死了啦!光有电脑有个屁用,没游戏磁片呀!
“无聊啊——”咳咳——这时,一个念头倏地窜入应宁馨脑海里,突然的思潮让她差点被口水呛死。她好像看过书房里有一台电脑,按照常理,里头应该会有游戏磁片吧?算了!碰碰运气!光趴在这里喊无聊有什么用,付诸行动才实际!
应宁馨蹑手蹑脚的来到书房。这家子的人好像都睡了,动作得小声点,要不然把大家都吵醒就不妙了。
她轻轻转动门把,一进书房,满墙的书籍差点吓得她当场昏厥过去。“吓死人了!”她轻拍着胸膛安抚自己。真是的,天天生活在这堆书当中,不被这些书吓死也会被压死。哇!一股压迫感顿时升起,她得赶快找到游戏磁片离开这里才对。
应宁馨马上动手翻着桌面上的东西,没找着,倏地桌上角落有样东西抓住她的视线。笨蛋!磁片当然放在磁片盒里,白痴!她暗自咒骂着自己,然后将盒子打开.一片一片翻找着。
“这是什么东东?”泛扬!?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听都没听过市面上出了这种游戏软体。应宁馨放下这磁片,又继续翻找着。
忽地,昏暗的室内大放光明,刺眼的光芒让她一时之间无法适应。
“你在做什么?”一道冷冷的声音划破寂静。
唉!流年不利!衰神也大眷顾她了!应宁馨愁眉苦脸的瞪着躺在沙发椅上的严须擎。
“半夜不睡觉,倒干起副业来了!”他露出一抹阴冷的笑。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干起副业?”应宁馨颦眉怒瞪着他。她第一次没经过主人允许的乱闯,居然还被他逮个正着。妈的,真笨!
“你以为你现在的行为像什么?”他低沉冷冷的嗓音直捣入应宁馨耳里。
经他这么一提起,应宁馨顺势往自己的双手望去——右手翻着磁片盒。左手拿着磁片。他以为她在做什么?当然在找磁片啊! “我在找磁片。”
“商业间谍才是你的本行吗?”
“什么商业间谍?我在找游戏磁片!”气死人了!这讨厌女人的同性恋!
“都没人才了吗?也轮得到你出马当间谍。”严须擎冰冷的语气里透着对女人的极度厌恶。
该死!她快抓狂了!应宁馨全身颤抖,努力克制自己不冲过去一把揪住他衣领,赏他两个红烧猪头吃吃。“我说了,我、在、找、游、戏、磁、片。”她咬着牙,一字一字地从齿缝间迸出。
严须擎慵懒地站起身,缓步靠近她。“手里拿着我公司磁片,却声称在找游戏磁片?真有说服力呀。”他讽刺道。
“同性恋,你到底想怎么样?”可恶!他最好趁她还未真正抓狂前,识相离开。
不过,应宁馨似乎忘了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严须擎闻言全身一僵,阴冷的面容更是一阵青一阵白。“再说一遍。”他牙齿颤抖的声音清晰可闻,怕是……应宁馨惨罗!
“对女人极度厌恶,不是同性恋是什么?太监?”一把火正在心头闷烧着,壮大了应宁馨的胆子。
妈的,这女人!“你认为我是同性恋?”
“对,甚至有可能是‘不能在人行道上走路’的太——监!”应宁馨双手叉腰,高傲的抬高下巴,鄙视地看着严须擎。
不过,看着他步步逼近,嘴角还噙着不怀好意的诡笑,她脑中警铃大作,逐渐降低了她几分霸气,也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恶意挑衅。
“你做——”忽地,他犹如猎食动物的豹般,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牢牢锁住她的头,她的心倏忽漏跳了一拍,而一股温热的狂潮侵犯上她柔嫩的唇瓣,任她如何甩头也无法逃离脑后那只大手的箝制。她的双手被他往后反握住,形同他的囊中物,被他紧锁在怀中,与他紧密的贴合在一块……
无耻之徒!应宁馨又急又气。急中生智,她忽地咬破他猖狂的薄唇,尝到了些许血腥。
或许是她咬痛了他吧!严须擎终于放开了她,阴阴的嘲讽道:“如果你还觉得我不能人道,我会很乐意当场示范!”
应宁馨瞪大双眸,“恶心!”
她小手一扬就要赏他一记红烧猪头,可他大手却抢先一步握住她的柔荑,再次侵犯绛唇,这回可不像方才的小小警告。他深吻住她,舌尖轻易地击溃她的防守,灵活的钻进她口中攻城掠地,不断辗转吸吮。而她却只能干瞪眼任他吻着自己,虽然有点莫名心动袭上心头,她硬是抹煞那股蠢蠢欲动;本想再以相同方式迫使他松开箝制,但他比她更聪明、动作更快一步伸手将她的黑发往后一拉,突来的疼痛让她忘了攻击他的薄唇。
“还想再试验吗?当我吻同一个女人第三次时,她就注定得失身,你敢试吗?”严须擎狡黠如狼般的讪笑。
她动作迅速的捂住嘴巴,喃喃抗议:“无耻的臭男人!讨厌女人就注定一辈子没人爱、孤独老死,死了也没人送终!”臭男人!她的初吻彼他夺去就算了,竟还被吻了第二次!该死的臭男人!
严须擎往前跨了一步,半眯着眼道:“真想让我吻你第三次?”他嘴角那抹浅笑根本就是在嘲笑她不知死活。
应宁馨的眼睛瞪得圆大,眨眼间她已夺门而出,留下严须擎嘲讽刺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