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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深爱 第三章

  “哎呀,妈,你别这样说吗。”惜涟脸红的象手中的苹果。

  “如果他是这样的男人,你跟他一辈子我死了也放心,可我听说他与一位罗小姐订婚很久了,他们将来若结婚了,你怎么办,还有,卢非易身上有一种霸气和说不出来的一种邪气,随身还总带着那么多保镖,听说好象与黑社会有关联,你与他这样的人交往,可要多留一个心眼。”

  “听说,听说,你亲自与他接触一下不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吗,放心吧,妈,他是一个好人,对我非常好的一个人。你放心吧。”

  “你还年轻,惜涟,当心被爱情伤害。”

  半晌,惜涟答应母亲,“我会当心的。”

  母亲叹着气看着女儿。

  看着女儿愈发青春漂亮的身材面孔。

  看着女儿喂自己苹果。

  看着女儿为自己换上新买的外衣。

  看着女儿为自己收拾屋子。

  看着女儿不舍的离开自己。

  看着女儿在楼下还向自己的病房窗户挥手告别。

  看着女儿幸福的坐进楼下一辆典雅的银白色的轿车。

  看着那辆轿车慢慢变成一个银白色的小点,最后消失不见。

  她仍长久的凝望女儿远去的方向。

  惜涟毕了业,象最初希望的一样,她顺利地考到了利天做了秘书。不过,不是给卢非易做秘书,而是给财务经理钟尼做了一名初级秘书。

  “钟尼,这就是我资助的那名学生,秘书专业的,先给你做几天秘书,检验一下,我这几年给她交的学费有没有白花。”

  “我可不可以批评她。”钟尼扫了她一眼,问卢非易。

  “当然可以,如果她犯大错误,还可以开除她。不过我想惜涟是不会犯大错误的,她可是通过正经考试过五关斩六将考进来的,我可没给她说过一句情。”卢非易赞赏的望着惜涟。

  “我保证不犯错误。”惜涟冲着钟尼保证般的说道。

  “是人都会犯错误的,于惜涟小姐。”钟尼冷冷的对她说。

  晚上,卢非易问问惜涟要不要调到别的部门去做秘书,因为钟尼太严厉了。

  惜涟拒绝了,忍耐是每一个新人面向社会的第一步,每一个人成长起来都是要经历一番磨难的,钟尼是一个思想严谨,工作能力很强的人,他既然能做到利天集团财务总经理的位置上,就肯定不是一个一般的男人,再跟他一阵,会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的。再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不要特别的照顾,会让人说闲话的。

  卢非易看着她坚毅的样子,有些钦佩的点了点头。

  快要到年底了,一般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惜涟应钟尼的要求,统计各个部门的工作业绩,整天忙的团团转。钟尼就象他自己的姓那样,工作起来很讲究时间观念,做事一丝不苟,分毫不差。

  “销售部与去年同期比有进步吗?”钟尼问她。

  “进步很大,还算可以。”

  “我不要听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我要具体数据。”

  “销售额比去年同期高百分之五,销售人员人数较去年扩招三十七人。”

  “哪种产品销售额增长最多?”

  “我还没来得及查。”

  “快查。”

  惜涟一连一周午饭都没有吃。

  “最近瘦多了,回来算了,我养你。”卢非易摸着惜涟瘦了一圈的脸怜爱的说。

  “这怎么行,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要成为你事业上的帮手。”

  惜涟反射性的拒绝。

  “我只是心疼你。”

  “你其实也很清楚,我跟本不会回来的。”惜涟爱抚的抚着卢非易的头发,象慈母在哄着最心爱的孩子。她心里藏着一个小秘密,美貌青春早晚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逝去,与其那时做一个弃妇,不如做一个他永远离不开的助手。

  “好吧,我不强求你,你想留在家中,只要对我说一句话,我不会怠慢你的,明天我去东南亚。”

  “见罗小姐去吗?”

  “主要是为合作项目去的,年底该总结一下到底赚多少嘛。吃醋了?”卢非易刮了一下惜涟鼻头。

  “是,我吃醋,因为我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过我理解你,将来我毕竟要‘习惯’这样的日子的。”惜涟掩饰不住伤感。

  “别难过,我只去几天,下周六就回来,我们很快就会重聚的。”

  “男人都是以事业为重的,东南亚可是你大展鸿图的地方。”

  “那要怎么样,‘满目山河空远在,何不怜取眼前人’。”卢非易抚着惜涟的脸温柔的说。

  下周六,卢非易和二叔没有按时回来,邢休才却不请自来,身边还跟着那个委琐至极的跟班乌贼。

  他们向钟尼的办公室径直走来。

  惜涟和另一个小秘书忙将他们拦住,“先生,你们有预约吗?”

  邢休才一把将小秘书推到一边,“我来还要预约吗?”

  “他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邢老大,没听说过吗?”乌贼恶狠狠的说,乘小秘书发怔之际还还将其桌上的一支派克金笔偷偷揣人皮包中。

  小秘书一见不好,对惜涟说:“惜涟姐,我先去通报一声,你先在这里招呼他们。”然后一溜烟跑向钟尼的办公室。正与钟尼走个对面。

  “怎么了?谁在外面大闹?”

  小秘书害怕的指向邢休才。

  “钟尼,卢非易今天不是从东南亚回来吗?”

  “邢先生,卢董的飞机因为天气的原因转航道了,可能明天或后天才会回来。二叔乘坐今天的飞机从泰国回来,但晚上才会到的。”

  “好,你转告他,别做缩头乌龟,他在东南亚把我挤的一塌胡涂,快年底了,可别把我惹急了。”邢休才用手指着钟尼的鼻头,恶狠狠的样子象一头饿急了的老虎。

  “告诉你们,谁不让我们邢老太好过,我就不让他过好这个年。”

  乌贼在边上附和着,与邢休才胖胖的样子相比,乌贼尖嘴猴腮的模样就象一只狐假虎威的狐狸,他声嘶力竭的说完,盯着邢老大自得的模样,又拿起办公桌上的一瓶墨水威胁的敲下去,“啪”,墨水瓶在桌子上摔裂,黑色墨水溅了乌贼满身,也溅到邢休才身上。

  “噗哧。”惜涟忍不住捂着嘴乐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邢休才扇了乌贼一个嘴巴,与一班手下气咻咻走出。

  “臭丫头,你给我走着瞧。”乌贼经过惜涟身边瞪了她一眼,小声给她一个阴险的警告。

  惜涟全身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下班后,惜涟请阿义去接自己。

  “惜涟,宁惹君子,不得罪小人。乌贼那个人阴险毒辣,你可要小心,等下班后还是我去接你吧。”阿义听完惜涟的话善意的提醒她。

  惜涟与阿义刚把汽车开上路,一辆大卡车忽远忽近的跟踪着他们。

  “那辆车好象在跟着我们。”惜涟有些害怕的说。

  “不用怕,有我呢,谁敢不给易哥头号保镖的面子,他们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别怕。”阿义回头看了一眼那如幽灵般出没的大卡车。不屑的说,脚下的油门却踩的更紧了。汽车吼着飞驰而去。

  在一个人烟稀少的马路上,惜涟又听到大卡车的轰隆声,而且这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

  “啊!”惜涟惊叫起来,眼看着这辆车从后面向他们飞撞过来。

  阿义灵巧的躲闪着,可车仍被那后面追随而至的大卡车逼到路口。几乎要撞到护拦上。

  “怎么办?”惜涟觉自己象一条被猎枪瞄准的猎物,根本就跑不掉。

  “把车停下啦。”阿义亮起了尾灯,轻松的说。

  惜涟吓的脸如三九隆冬的白雪,那不是自投罗网。

  车镇静的停在路边的栏杆旁。

  身后的卡车也尾随停下。正前方两辆轿车也从不可名知的暗夜中驶来,逼停在他俩的车前,将他俩的轿车团团围住。

  “阿义,你今天带枪了吗。”惜涟害怕的抓住自己的包,包带快被她紧张的扯断。

  “小姐,私人不经许可携带枪支是违法的。”

  “那你别下车。”

  阿义整理一下衣服,微笑着安慰惜涟说:“我们现在在中山街的路口,离家不远,别怕。”说完走下车,脸上丝毫不见惧色。

  “我是易哥的保镖阿义,不知各位找我有何贵干。”

  乌贼从对面的车中走下,后面跟着好几个手持大棒的大汉。“阿义,我不找你,我找她。”他用手指着车中的惜涟。

  “找她,什么事?”阿义伸手拦住靠拢的人。

  “不关你事。”

  “今天就关我事。”

  “她当众得罪我,让我很没面子。”

  “她怎么得罪你,说出来听听,如果你有理,我就把人交给你。”

  阿义已经听说了乌贼在办公楼内的笑话。

  “今天我就是要人。”乌贼蛮横的说。

  “我就是不给。”

  “她不是你们的人。”

  “她是利天的员工。”

  “她是你女朋友?”

  “她只是我朋友。”

  “她是易哥女朋友?”

  阿义迟疑了一下,“也不是。”如果卢非易还有其他女人的消息传到罗小姐一家人的耳中,东南亚的一切项目将会前功尽弃。

  “既然与你非亲非故,也与易哥没什么瓜葛,阿义那我今天就得罪了。”乌贼一挥手,他的手下将轿车围住,一个人已经将手按在车的门把手上。

  “你敢!”阿义大喊一声,那个人象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样,急急将手缩回。

  “废物,拿人。”乌贼冲着手下恼羞成怒的骂道。

  “你敢得罪易哥!”阿义这句话,使围在车旁的大汉们,都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那个女人既然与你非亲非故,也与易哥非亲非故,我就不信易哥会为她废了我,得罪邢老大。”乌贼转了转眼珠,分析着说,然后猛指着车内惊恐万分的惜涟说:“把这个臭丫头给我拿下。”

  “你……”阿义想阻止,五六个手握凶器的彪形大汉早有准备将他围住,好虎斗不过群狼,不一会儿,阿义就被他们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惜涟被乌贼手下从车中粗暴的拖出。

  “阿义!”惜涟拼命的呼喊着他。

  “惜涟。”阿义后悔自己没多带几个人出来,也太大意,低估了乌贼的嚣张无礼,“乌贼,你立刻放了我,你他妈给我听好了,你若敢碰她一下,你会后悔一辈子,你快放了我。”

  乌贼用脚轻轻踢着阿义的脸,轻蔑的笑他:“放了你?阿义,出来混这么多年,你可真是天真。你要是早把那个女人交出来,也不会有事的。”一脚重重的踢在阿义的下巴上,血从阿义的嘴角喷溅而出,阿义咬紧牙关,吭都没吭一声。

  “好样的,不愧是易哥的头号保镖。不过,今天我不会动你,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女人。”

  他在阿义的怒骂声中,走到惜涟跟前,扯住她的长发,连扇几记耳光,惜涟白晰的脸颊立刻变的又红又肿,血从嘴角涌出来,“你笑,我叫你笑。”乌贼气极败坏的大吼。

  泪水从惜涟的眼中哗哗流下,她想忍住,可却根本抑制不住。她突然惊恐的感到乌贼用他那双脏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摸着,还掐着她的下巴淫笑着望着自己,她拼命的摇晃着头,想摆脱那双肮脏的手,可却总也躲不掉。乌贼用一张腥臭的嘴凑到她耳跟低语,“我早知道,你其实是卢非易的女人。”

  上衣被撕开,裙子也被扯裂。惜涟求助的望向阿义,阿义怒骂着,在看到惜涟受到乌贼的轻薄时,几乎要挣脱而出,但又被人更用力的压下,惜涟绝望了,闭上眼睛,不愿再见到面前那张丑陋的脸。

  一排车从远处急速的奔驶而来,一束车灯晃在乌贼的脸上,乌贼用手挡住那强烈的灯光,向后退去,胆怯的喊道:“谁,是易哥吗?”

  车队停了下来,却没有人立刻下来。

  可这种威严神秘的气氛却更令人压抑。

  乌贼的手从惜涟脸上移开,他的手下也慢慢向后退去。

  几个戴着白色手套的男人走下车,其中一人走近一台黑色庄严的车门前,象五星酒店的门童那样,礼貌的将车门拉开。

  一只擦的尘埃不染的鞋踏出,稳健的踩在地上,接着又是另一只,随后一个头发已花白却纹丝不乱的头从车上探出。

  “卢二叔!”乌贼胆战心惊的叫道。

  一个年近老年却不显老态的男人从车上走出,他什么也没说,手中也没有任何武器,可他却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冰冷,从脚底到头顶。二叔向前走一步,拿着武器的众人就往后退一步。

  阿义借此挣脱掉按住他的几名彪形大汉,拉起泪流满面的惜涟走到二叔的后面。

  “阿义,受伤没有?”二叔问他。

  “还有你们及时赶到,没有什么大的伤害。”阿义答道,嘴角仍淌着血。

  “乌贼,你这是做什么?”二叔的声音不大,乌贼身旁的一个小混混却吓得丢掉了手中的木棒。

  “没种。”乌贼斜瞅他一眼,低声骂道,事已至此,乌贼索性摆出一副无赖模样,“二叔,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这么晚出来,兴师动众的。就为了这么一个小姑娘,长的还不怎么的,传出去,不怕毁了您一世的英名么。”

  “乌贼,跟谁说话怎么放肆!”二叔身边一个人训斥道。

  “今天,幸好阿义和他的朋友没事,否则,你跟本不能活着回去,”二叔还是原先的不急不缓的说,随后他掏出一部手机,“邢老大,教好手下!”字字有力,铿锵。

  然后,又象来时一样,坐进那辆黑色庄严的车内。

  一个戴白手套的男人穿过乌贼的手下,走到原先惜涟和阿义开的那辆车中,打开车门,旁若无人的坐了进去。几个小混混愣了一下,反应快的,立刻跳进自己的车中,将挡在那辆车前的车退后。

  惜涟坐在阿义的身边,心有余悸的问阿义,“二叔他们怎么会来?”

  “我下车时,把联络机打开了。”阿义一手捂着下巴,一手指着身上的领带夹子说一行车就象来时那样,急驰而去。

  乌贼看车走远了,冲着地上狠啐一口,冲着周遭的人发泄的大喊:“还不快走。”

  卢非易看到惜涟衣冠不整的样子时几乎要发疯,他紧紧搂住怀中啜泣不已的惜涟,发誓般的说道,“我一定要杀了乌贼。”

  “不,非易哥,杀人要偿命的,我不要你做牢,何况今天乌贼也没有对我做什么,算了吧。”惜涟忙去阻止盛怒中的非易哥。

  “绝对不能这么算。”卢非易的绅士风度不见踪影。

  第二天。卢非易的书房中。

  “你要杀了乌贼!?”二叔,阿昌,阿义听了卢非易的话都大为震惊。

  “易哥,这会与邢老大结下大梁子。”阿昌劝说道。

  “难道我们现在就与邢老大没过结吗。”

  “这会把事情闹大的,邢老大一定会追查我们为什么会为一个普通员工而杀乌贼,如果真察到惜涟与您的关系,并把这事告诉给罗小姐一家,会影响东南亚的项目。”阿义认为这样就会劝阻住卢非易。

  “我就不能为我的头号保镖出口气吗?”

  “非易,不要忘了我们当时为什么资助惜涟上学,还没到最关键的时刻,不要前功尽弃,清楚你在做什么,大局为重,不要感情用事。”

  二叔的话让卢非易沉默了。

  “我知道了,二叔,但我们绝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此时的卢非易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但不给乌贼一个教训是无论如何不成的。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了,邢休才的声音是那么刺耳,“二叔,春心不老呀,听说泡上一个小秘书。哈哈哈,乌贼不会坏您老的事的,我这就代他给您赔礼来了。”

  “要赔礼亲自来才有诚意。”

  “是,没错,本来乌贼想亲自来的,不过,他最近正忙着追舞厅新来的一个妞,长的跟昨天晚上的那个挺象,不过功夫要强许多。二叔要不要来,还有阿义,昨晚受惊了,我请客,看上哪个就带哪个出场。”

  邢休才狂妄至极,旁边明显的传来乌贼与一个,不止一个女人的浪笑声,不堪入耳。

  “邢休才,我们可不想得艾滋病。”

  能与利天集团抗衡的只有邢休才的万娱门,原先邢休才只做色情生意,倒也井水不犯河水,但自打邢休才参与泰国的白粉生意并抢了利天集团的大供货商“白骨精”之后,渐渐成了老大,常常不把利天放在眼中,尤其是最近。

  放下电话,四人一对视,不言自明。

  敢如此惹利天的人,没有。

  从前有过,但也很快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因此,没有敢如此惹利天的人。

  圣诞节前夜,惜涟亲自为卢非易整理书房。这些事情本来是叫佣人做的,但卢非易喜欢整洁,同时也是怕有人借机窃密,总是事必亲为。甚至自己擦书房的保险柜,和地板,挂壁,他能允许惜涟为自己整理书房,是表示他对她最大的信任,也是让惜涟感到最自豪的一件事情。

  “这个非易哥,昨天又熬通宵了,”惜涟柔情的说着,将卢非易的书桌上的空咖啡杯端起刷洗的干干净净,这个杯子是她为卢非易亲自己挑选的,那天她失手打碎了卢非易的杯子,然后就去陶吧亲手做了一个杯子,在杯底环写着“1314521FY”的字样送给他。

  “你亲手做的?”当时卢非易拿着这个杯子不相信的问她?

  “是呀,非易哥,好不好看?”她看着他翻来覆去端详着这个杯子,紧张的问他。

  “当然好看,象你一样。”

  “好看在哪里?”写在瓶底的字虽然小点,扭曲点,但他还不至于看不出来吧。

  “哪里都好看,象你一样。”卢非易笑着回答他。

  “具体点嘛。”惜涟几乎要晕,老天,他不是真当花纹了吧。

  “一样嘛,白白的,胖胖的。”

  “我哪有那么胖呀!”惜涟马上就要晕倒。

  “好看的要命,我现在就用它冲一杯咖啡,一定不用再加糖了,因为里面有惜涟的味道。”惜涟想,这可好,他更没机会看杯底的字了。

  看着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和卢非易专心致志品尝的样子,惜涟是不指望奇迹发生了。要知道,她练习时用掉的陶土,够做十口大水缸。

  “味道好极了,要不要尝尝?”卢非易把杯子伸到她嘴边。

  “好苦。”对于她来说,确实很苦,从里到外。

  “哎,我有事要问你,”卢非易漫不经心的问无可奈何的她。

  “什么事?”

  “1314521FY是什么意思?”卢非易坏坏的笑着问她。

  他其实早就看到了,故意看她着急的模样。

  “你好坏,骗人家没看到。”惜涟伸手去打卢非易的胸。

  “别烫伤了,惜涟。”卢非易慌乱的躲闪着。

  “那好不好看?”

  卢非易刮着她的鼻头笑答:“当然好看了,小阴谋家,从实招来,是不是故意打碎我原先用的杯子的?”

  现在,惜涟看着这个杯子,想着那天的事情,开心的笑了。

  “笑什么呢?小阴谋家。”卢非易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看着惜涟发呆的模样问她。

  “没有呀。”

  “没有?现在还在笑呢,小阴谋家。”卢非易用手指敲了她一下额头。

  “今天了逛商店去了?”惜涟脱口而出,但马上后悔了,卢非易最忌讳别人打听他的行踪,除非他主动说。

  但卢非易今天并没有生气,“今天商店里可真热闹,圣诞节亲自选圣诞礼物才有诚意。”

  “那你买什么了?”

  “先说出来就没有意思的,圣诞节那天你就知道了。”

  阿义进来,“易哥,我们该走了。”

  卢非易在惜涟的脸颊轻轻一吻,“亲爱的,晚上等我。”

  惜涟走出书房,看到佣姐阿兰正在卢非易的房中大包小裹的整理什么,“兰姨,用不用我我帮忙?”

  “不用了,就是易哥买的圣诞礼物,让我帮他归扰一下。”

  惜涟有些得意的笑了,暗自想:非易哥,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知道你到底准备了什么礼物。

  兰姐将一个大包从桌上拿下时,一叠卡片从包下滑落而出,异涟忙过去捡起。

  这张白雪映红玫的一定是送给我的,这张寿星佬的一定是送给喜叔的……惜涟翻到最后一张时,突觉画面很特别。

  确切说,这不是一张圣诞卡,而是一张生日卡。画面没有恭贺时应有的喜庆气氛,反而显得沉重压抑,阴暗的天空,蓝的近乎黑色的大海,一个白色的十字架孤兀的漂浮着,底下一行鲜红得艳眼的斜体字:生日快乐。

  惜涟慢慢的打开卡,好象在里面能发现一个惊天的秘密,“祝你生日快乐……”电子音乐随着页面的翻开,响了起来,惜涟险些吓的丢掉卡片,卡里面是空白的,还没写字,连印刷的祝福都没有。惜涟合上卡,这是送给谁的?

  晚上,卢非易回来了,他敏感的发觉惜涟不象上午那样欢快。“怎么了?”他关切的问。

  “想你。”是,她一下午都在想他,和那张神秘的贺卡。

  她听说一个故事,一个失恋的男人,为了表白自己痛苦的心情,送给心上人一枝枯萎的玫瑰。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卢非易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

  “我”,迟疑一下,“想你,好想你。”

  “我也想你。”卢非易温柔的说,两人相拥进卢非易的卧室。

  她始终没有问出口。

  她知道,做他的女人,要时刻恪守,不该问的永远不要问。

  可做一个女人,不问个清楚,实在是是难以忍受。

  惜涟望着圣诞夜的天空,今夜的天空很晴朗,星星很多,“星星是穷人的钻石”,不知是谁说出这样一句充满希望的话。很久前,惜涟很喜欢望星,那璀灿的明亮曾带给她无限的幻想,后来,她不再望星,她的目光都停留在卢非易的身上。

  今夜,卢非易陪在罗小姐的身边,毕竟他们是一对订婚的未婚夫妻。

  外面很热闹,她的心却很孤寂,母亲已去世了,使今夜的她更觉孤独。

  遥远的地方有一颗星,它的星光是那么微弱,象母亲凝望自己的眼神。

  母亲,这个曾被爱情深深伤害过的女人,她的目光总是那么幽怨、失神,象那颗星星微弱的星光。

  白色的桌上摊着那张卡,白雪映红玫,还摆着一束热烈的红玫瑰。

  “对不起,惜涟。”卢非易歉意的目光还在她的眼前闪烁。

  “你跟罗小姐出去吧。”她当时摆出一副轻松的模样。其实她的内心妒嫉的要命,痛苦的要命。

  她看着那束还带着露水的玫瑰,象她自己这样,正是人生美好的时光。可就这样吗,在卢家别墅的一个角落慢慢的枯萎。将来,等罗小姐正式被非易哥迎娶进来后,再扫地出门。不,不,不,她想到这些,拼命的摇头,她怎么会这样凄凉的度过一生,非易哥永远爱她的而她,也永远会爱非易哥的,不会变心。

  他又抬起头望着那颗微弱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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