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事之後,很快的就将自己的身分跟家世给搞清楚了。他那大概一个礼拜才会出现一次的父亲,是捷英集团的总裁萧国威,他的发鬓斑白,年纪足足大了他母亲十五岁,而他的母亲柳嫔婷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出社会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父亲的秘书,而第二份工作就是被萧国威给「金屋藏娇」。
萧国威当然有原配夫人,还替他生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也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跟姊姊,都跟他的年纪差距颇大,他们不曾见过面,直到他的小三母亲被扶正。
萧国威的原配夫人在五十八岁那一年因病去世,同年底,萧国威不顾三个子女的反对,将柳嫔婷娶进门,正式成为捷英集团的总裁夫人,而那一年柳禹溡刚满十八岁。
人在英国读书的柳禹溡对於一直被金屋藏娇的母亲终於扶正,并没有什麽想法;对於自己从此成为捷英集团的继承人之一,也并不感到高兴,他甚至没有回台湾出席他们的婚礼。
但他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继续从母姓,不改姓萧,因为他觉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坦白说,他对捷英集团没有一丁点的兴趣,他从大学开始就寻求志同道合的对象,利用自身卓越的能力,利用手头所掌握到的资源,跟杰夫和徐樱这两个好友,在大陆共同投资,以房地产开发商起家,最後创立了联合集团。
他这两位好友的家世背景跟他还挺像的,徐樱是上海人,父亲是大陆排行前十大的富豪,母亲是选美皇后,论排名,应该是他父亲的小六,不过也是最受宠的一位,也因此徐樱握有相当多来自他父亲集团的资源。
至於杰夫是英国跟香港的混血儿,他父亲是欧洲富豪,母亲则是香港的演艺红人,双亲因短暂的情缘生下他後又各自婚嫁,但这仍无损杰夫的地位。
柳禹溡在拿到剑桥的硕士学位後,并没有返回台湾,他往返香港跟上海之间,跟两位好友积极开拓属於他们的辉煌世界。
联合集团的总部就设在上海,徐樱为总裁,杰夫为副总裁,柳禹溡则没打算那麽快就浮出台面,毕竟他跟他们不同,他们的父亲都知道儿女在搞什麽,但他父亲可不一样,萧国威一直要母亲将他叫回台湾,进到捷英集团工作。
柳禹溡反抗过好多次,最後还是熬不过母亲的苦苦哀求,在二十七岁那一年回到了台湾,在父亲的安排下进入捷英集团子公司,也就是现在任职的绿能投资公司。
杰夫知道後,笑他是大材小用,徐樱则说,以他的能力,乾脆直接把捷英集团吃下来算了。
「我对捷英集团一点兴趣都没有。」至於他那不是很熟悉的父亲,管他要把集团交给谁,只要不是交给他就行了,他嫌累赘。
在柳禹溡眼中,母亲是个个性很柔顺的女人,要不然也不会死心塌地跟一个老男人在一起,还心甘情愿替他生小孩,当个被人唾骂的小三。
就算好不容易扶正了,她那柔顺的脾性也被原配的三个孩子瞧不起,而她心心念念的就是他,深怕他被同父异母的兄姊排拒在外。
且他回国後,在集团副总裁,也就是他同父异母大哥萧从佑的安排下,进到子公司工作,这摆明了是将他放逐到边疆地带,也是警告他,休想对捷英集团有任何非分之想,他们萧家人是不会分他这个姓柳的一杯羹的。
他可以轻易看破,反正他本就无意跟萧家的人斗争,甚至巴不得跟萧家没有任何关系,母亲却未必,为了让母亲安心,他在台湾定居下来,并听话的接受安排。
他懂事之后,很快的就将自己的身分跟家世给搞清楚了。他那大概一个礼拜才会出现一次的父亲,是捷英集团的总裁萧国威,他的发鬓斑白,年纪足足大了他母亲十五岁,而他的母亲柳嫔婷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出社会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父亲的秘书,而第二份工作就是被萧国威给「金屋藏娇」。
萧国威当然有原配夫人,还替他生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也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跟姊姊,都跟他的年纪差距颇大,他们不曾见过面,直到他的小三母亲被扶正。
萧国威的原配夫人在五十八岁那一年因病去世,同年底,萧国威不顾三个子女的反对,将柳嫔婷娶进门,正式成为捷英集团的总裁夫人,而那一年柳禹溡刚满十八岁。
人在英国读书的柳禹溡对于一直被金屋藏娇的母亲终于扶正,并没有什么想法;对于自己从此成为捷英集团的继承人之一,也并不感到高兴,他甚至没有回台湾出席他们的婚礼。
但他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继续从母姓,不改姓萧,因为他觉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坦白说,他对捷英集团没有一丁点的兴趣,他从大学开始就寻求志同道合的对象,利用自身卓越的能力,利用手头所掌握到的资源,跟杰夫和徐樱这两个好友,在大陆共同投资,以房地产开发商起家,最后创立了联合集团。
他这两位好友的家世背景跟他还挺像的,徐樱是上海人,父亲是大陆排行前十大的富豪,母亲是选美皇后,论排名,应该是他父亲的小六,不过也是最受宠的一位,也因此徐樱握有相当多来自他父亲集团的资源。
至于杰夫是英国跟香港的混血儿,他父亲是欧洲富豪,母亲则是香港的演艺红人,双亲因短暂的情缘生下他后又各自婚嫁,但这仍无损杰夫的地位。
柳禹溡在拿到剑桥的硕士学位后,并没有返回台湾,他往返香港跟上海之间,跟两位好友积极开拓属于他们的辉煌世界。
联合集团的总部就设在上海,徐樱为总裁,杰夫为副总裁,柳禹溡则没打算那么快就浮出台面,毕竟他跟他们不同,他们的父亲都知道儿女在搞什么,但他父亲可不一样,萧国威一直要母亲将他叫回台湾,进到捷英集团工作。
柳禹溡反抗过好多次,最后还是熬不过母亲的苦苦哀求,在二十七岁那一年回到了台湾,在父亲的安排下进入捷英集团子公司,也就是现在任职的绿能投资公司。
杰夫知道后,笑他是大材小用,徐樱则说,以他的能力,干脆直接把捷英集团吃下来算了。
「我对捷英集团一点兴趣都没有。」至于他那不是很熟悉的父亲,管他要把集团交给谁,只要不是交给他就行了,他嫌累赘。
在柳禹溡眼中,母亲是个个性很柔顺的女人,要不然也不会死心塌地跟一个老男人在一起,还心甘情愿替他生小孩,当个被人唾骂的小三。
就算好不容易扶正了,她那柔顺的脾性也被原配的三个孩子瞧不起,而她心心念念的就是他,深怕他被同父异母的兄姊排拒在外。
且他回国后,在集团副总裁,也就是他同父异母大哥萧从佑的安排下,进到子公司工作,这摆明了是将他放逐到边疆地带,也是警告他,休想对捷英集团有任何非分之想,他们萧家人是不会分他这个姓柳的一杯羹的。
他可以轻易看破,反正他本就无意跟萧家的人斗争,甚至巴不得跟萧家没有任何关系,母亲却未必,为了让母亲安心,他在台湾定居下来,并听话的接受安排。
除了工作之外,就连交往的对象他也听从母亲的安排,反正他回台湾之前就已经决定要当个「乖乖牌儿子」。
前女友胡贞薏是某银行总经理的孙女,容貌跟身材是无话可说,很赏心悦目,但她的骄纵程度也挺让人无话可说的,他本来是抱持着作戏的心态跟她交往,可是交往第三个月他就想甩掉她了,他不想再这样折磨自己,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他才又多熬了三个月,他不得不说,跟胡贞薏在一起的这半年,真是痛苦。
唉,他现在终于明白,当个凡事都听从母亲的孝子,比拿下案子替自己赚上亿的利润还要难。
最终,他还是受不了了,甩了胡贞薏,但他没想到竟然被公司的业务助理给瞧见了分手的那一幕。
算他运气差吧,谁料想得到一个薪水才三万多块的业务助理竟然会住豪宅,还正巧是他的邻居。
柳禹溡先下手为强,警告加威胁,就是要孟颖儿不敢在公司里多说一句关于他的事,只要他在捷英的一天,他就会永远扮演这样的角色—有点聪明、有点办事能力,但个性温和,不争不吵没有魄力,没有向上爬升的斗志,对捷英集团没有非分之想。
唯有这样,才能让他那异母哥哥放心,他知道在办公室里有着他们的眼线,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们知晓。
至于孟颖儿,他原本是想着该不该将她赶出公司,唯有这样他才能彻底放心,可是看着她眼眶含泪却坚定的微笑,将所有委屈给吞进肚子里的模样,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姑且就让她留下来吧,但只要她敢多说一个字,他就会让她立即消失在公司里!
可是这样的念头在经过一个月后越来越淡了,她似乎真的将嘴巴给闭得死紧,就他对女人的观察,这一点实属难得,公司里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流言传出,而且她很明显的在躲他,行为比以往更低调。
就是因为如此,柳禹溡不由得更加关注孟颖儿的一举一动。
他发现她的个性有些软弱,就好比工作上的事情,尽管他帮过她一回,但部门的正式员工还是会将多余的工作丢给她。
至于另外一名业务助理萧希熙,是萧家的远亲,有些小聪明,却都用在投机取巧上头,且到公司也是为了找寻未来的金龟婿,压根没心思好好做事。
相形之下,孟颖儿这种员工难能可贵,一个人当三个人用,后来有一次,他无意间看见她午休时间自己一个人在茶水间偷偷抹眼泪,还低声替自己加油……
真是个傻妞,这是柳禹溡对孟颖儿的看法。
他帮过她一次,但之后他袖手旁观,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个善心之人,更何况她见识过他冷淡无情的一面,再帮下去岂不是虚伪。
不过……他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了,她被陈义庆吃豆腐,竟然还默默的忍受,然后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果然是个傻妞!
说起陈义庆这个人,来头还真不小,是他二嫂的表姊夫,同样靠关系进到捷英集团,这个人论能力,无,但哈拉应酬拍马屁的功力倒是不小,他还有个很坏的毛病,就是爱吃女同事豆腐,不管是嘴上的或是小动作上的。
柳禹溡很鄙视他的行径,偏偏上头护他护得很紧,谁教他的背景雄厚。
孟颖儿是在将文件交给陈义庆签名时,一个没躲开,被陈义庆摸了手臂。
「瞧你长得没萧希熙好看,但小手却比她嫩多了。」
他真够恶心的,偷摸她的手,还评论一番。
孟颖儿吓得抽回文件,抱在胸前,点点头后,匆忙的赶紧转身离开。
她红着眼眶回到座位前,似乎觉得自己控制不了泪水,又离开办公室躲去洗手间。
这一幕,柳禹溡始终冷眼旁观。
直到孟颖儿许久还没回办公室,他才按捺不住,离开办公室找人去。
上班时间能躲的地方也不多,柳禹溡很快就在外头的走廊尽头,转角安全门处,看到她面对玻璃帷幕,抹眼泪自我安慰。
其实这完全不关他的事,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很难得的多管闲事。
如果不刻意伪装,以他的本质来讲,看到这种事他只会嗤之以鼻,然后连搭理都懒得搭理。
可是他竟然会「挂念」孟颖儿,觉得那个傻妞肯定会躲起来偷偷哭,她是真的傻,明知道陈义庆爱吃豆腐,怎么动作不快一点,闪远一点呢?在这个部门里的每个女员工,早就练就了一身好功夫。
因为拿陈义庆莫可奈何,只好自己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