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自己再变回以前那样的。」这要求对她很困难,但她不要他对她失望,也不要他认为这阵子对她的照顾与关心,是在浪费他的早餐与时间。
「对,这样才乖、才听话。」贝克好心情地抬手笑揉她的发,眼里还有着连他自己部没发现的宠溺笑意。
「如果你能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那就更好了。」他想着。
「嗯,这恐怕有困难……不过,我可以买一头小白猪送你喔。」忽略心口的痛与闷郁,岑星朝他眨眼笑。
「白猪!?」故作生气状,他双手紧巴住她圆润的颊,用力揉搓,「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开我这种玩笑!」
「啊,你不要玩我的脸啦,贝克哥哥!」无处闪躲,岑星笑叫着。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没大没小,胡乱开我玩笑!」紧贴于掌中的柔细、弹性触感,教他舍不得松手。
「我看,与其养一头猪,我还不如把你打包、装箱带回西班牙养!」任由唇角一再往上勾,贝克一边尽情玩弄她的脸,一边笑骂着。
「真的吗!?」岑星惊喜,脱口道,「那、那你就把我打包带回西班牙养嘛,好不好?贝克哥哥?我会很乖的,我……啊!」
冲出口的话,教岑星霍瞠圆瞳,惊捣住嘴,愕看一脸讶愣的他。
「你说真的?」
「我……我……」被自己的话吓到,岑星瞠大圆瞳,猛摇头。她、她怎么可以对贝克哥哥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虽然听到他要离开台湾,她的心情直降到谷底,很难过,也很想哭,但是她怎可以开口要求他带她走呢?
不,她不可以说出那么幼稚的话,绝对不可以的,不然,贝克哥哥一定会嫌她烦,他会讨厌她的!
不要,她不要他讨厌她,也不要他嫌她烦,她要他保有对她的好印象。
「这怎、怎么可能是说真的嘛?当然是开玩笑的,哈,贝克哥哥你被我吓到了喔!」她粲颜一笑,遮住眼底的惊慌。
「又是开玩笑?你太皮了!」笑瞪眼,他狠敲她一记爆栗子,叩,「还以为你真要把自己当成小白猪送我。」
「哎,会痛啦!」她抗议叫道,「我是人,又不是猪,怎么送你嘛?」
「痛?」收起笑闹的心,他俊眉微蹙,「真的很痛吗?我帮你揉。」拨开她捣住痛处的手,他放轻力道地揉着。
「其、其实,也不是很痛,没关系的。」他的温柔,令她惶然无措。
「好点了吧?」勾抬起她羞垂的下颔,他笑凝她的眼。
「嗯。」太过接近的距离,教她清楚闻到属于他的男人味道,也似听到来自自己心口的急骤心跳。
她想离他远一点,可,又想再靠近他一点。在进与退之间,她挣扎着。
「怎么了?你有话要说?」她闪烁的瞳,欲言又止。
转手轻抚上她粉嫩的颊,贝克笑眼凝看她的瞳,鼓励她说出心中话。
「你说,我听。」
「我……我……没事。」唇角一抿,她到口的话被咽下,摇头。她是想求他不要走,若不能,就求他再多留一天,一天就好。
但是,就算他今天答应了她的请求,那又如何?明天,他还不是要走。
还有,他说有时间他会再来台湾,但,何时?他会有时间吗?
「贝克哥哥,你回西班牙之后,一定会很忙吧?」
「那是一定的。」
那是一定的?意思是他再来台湾的时问,遥遥无期?她懂了,今天将是她与贝克哥哥最后一次的见面。
但,最后一次?意识到最后一次所代表的意义,就是永远的离别,岑星情绪激动不已。
紧握身侧十指,紧咬柔唇,岑星眸光晶亮,深深凝进他的眼。
既然是最后一次,那——下定决心,岑星在贝克惊愕之中,忽地踮起脚尖,张手环住他的颈,仰颜吻上他温润的唇。
那触上唇的柔润与甜美,教贝克·莫里纳为之震住,待他反应过来而张开双臂想拥住她时,她已然疾速退开,毫不迟疑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岑星,你……」
「这是我送你的道别之吻。」她说的轻松简单,可双颊已绯红。
「道别之吻?」
「对,是道别之吻。」该走了。牵过靠墙而立的单车,她回眸望他。
「岑……」
「我真的该上工去了,贝克哥哥,预祝你一路顺风,有缘再见啰。」笑眯眸子,挥挥手,她骑上单车,迎着风,往别墅区出口处快速骑去。
骑过保全室,骑出名人别墅区,身后巍峨的锻铸雕花大铁门,离她越来越远,清蓝的天空,忽然飘起丝丝细雨。
任由雨丝飘划过她的身、她的颊,岑星吸了吸微酸的鼻,空出一手,揉了揉盈满不知名水雾的瞳。
「好讨厌,下雨了,害我都看不到路……」